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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妮被女孩摇得东倒西歪，实在耐不住她的痴缠，只得说：“好吧好吧，我就再唱一首——这回说好了哦，就这一首了哦。”
女孩咬了咬下唇，应道：“好，就一首。”
露西妮想了想，又唱了一首歌，这回，她唱的不是前世的歌曲，而是安斯巴赫大陆上一首传唱多年的有名歌曲。她一开声，女孩便一下静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默默听着，整个过程中不言不语，却听得专注。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后，女孩叹息一声道：“这首颂歌我早听过，不过，你唱得和别人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不过，这首歌比你之前的那首歌差远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唱的那首歌，很自由，很放松，你应该还会其它相类似的歌曲吧。”
露西妮一听这话，立马警惕起来道：“我们之前约定好了，只谈两首的，你不能反悔的哦。”
女孩嘟着唇，不满道：“好嘛，##今天就唱两首嘛。”
什么叫今天就唱两首……一听这话，露西妮只觉一阵无语……不过，她没计较女孩话中的语病，右手一转，脱出了女孩的掌握，然后站起身来道：“我要睡觉休息了，你呢，还不回去吗？”
“你要去哪里休息？”女孩避重就轻道，“明天再唱歌给我听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好多好多好好听的歌的。”
“天晚了，雾也浓了，我要回船舱休息了，你也快点回去吧，要不然就晚了。”露西妮也同样避重就轻地劝道。
“我不回去”，女孩捉着露西妮的衣袖叫道，“我要听你唱歌，我不回去。”
……
露西妮这一下终于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捏了捏眉心，无声唉叹一声后，就想着再接再厉地劝说，可是女孩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推着她向身后的船舱而去，一边推，女孩还一边说道：“回船舱喽，回船舱休息喽～”
***
露西妮沐浴过后进得房间，只见女孩狄狄雅正抱着柔软的抱枕在床上打着滚儿，左翻翻、右翻翻，翻得不亦乐乎，一点也不怕转晕了。一见露西妮进来，狄狄雅立马不翻了，坐起身来，巴巴地望着她，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小宠物一般，惹得人心生爱怜——
露西妮就不自觉地被诱惑了，她伸出手摸上狄狄雅的头，轻轻摩挲着手下柔软的长发和小小的脑袋。狄狄雅也不排斥她的抚摸，反倒像一只享受爱抚的小兽一般眯起眼。
抚完狄秋雅，露西妮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夜间的例行保养工作，狄狄雅则抱着抱枕趴在床上，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看得专注。
金红见状，从原本卧身的高几之上爬起身来，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飞身一扑，一下扑在狄狄雅的脑门之上，一下将那颗小脑袋压进了抱枕之中。
狄狄雅“遇袭”之后，立刻开展反击，一人一兽便在床帏之间，相互打闹起来。
“行了，别闹腾了，睡觉。”作为一切睡前准备的露西妮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出手，一手准确捏中金红颈后最柔软的那块软肉，令它一下驯服下来，另一手则抚摸上狄狄雅的脑袋，一下子也令她驯服地眯起眼享受起这下抚弄——和几只契约兽相处多年的露西妮对于“驯服小兽”可谓经验丰富，自然一个出手一个准，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一场“争宠大战”。
躺在柔软的大床之中，虽然闭着眼，可是露西妮却并没有睡着，感受着身侧揽着她的一只手臂睡得正香的柔软身躯，她只有一种颇为头疼的感觉——她到底该拿狄狄雅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
“露西，她是谁？”（“露西，这是怎么回事？”）（“露西，你怎么碰上她的！”）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闹得露西妮都不知道该先回哪一个人的问话，而造成这一结果的罪魁祸首却捂着耳朵躲在她的身后抱怨着：“你们好吵哦～”
露西妮伸手到身后拉出狄狄雅，介绍给三人道：“狄狄雅，昨天晚上的意外访客，她说她迷上了我的歌。”
“是呐，是呐，露西姐姐的歌声太好听了～”狄狄雅拍着手，开心地叫着。
只这一句介绍，聪明如沙拉斯、逸风、萨日娜便立刻会意了狄狄雅的身份，逸风白眼一翻，继续瘫回软椅上充当“废人”，萨日娜则认真地打量起狄狄雅来，那股子认真劲儿令狄狄雅都不由得再次躲到露西妮的身后。
倒是沙拉斯最为镇定地说道：“嗯，露西的歌的确非常特别，和大陆上的曲风完全不一样。”
安斯巴赫大陆上的音乐主要是颂歌，以歌颂神明和英雄为主，制式固定，旋律相对比较单一。虽然各地都有山歌、民歌等比较自由的歌唱形势，但大多还处在原生态的状态，没有经过太多的雕琢，相比之下，露西妮近来哼唱的歌曲自是非同凡响。
自己的意见得了沙拉斯的赞许，狄狄雅又高兴地蹦了出来，对着沙拉斯道：“大个子，你说的真好，露西姐姐的歌曲风非常特别，自由奔放，就像这大海一样，没有束缚。”
说话间，狄狄雅当即开声唱了起来，唱的自然是《浪花一朵朵》，旋律欢快，一起一落极富活力，丝毫不像才听过两次的人唱出来效果，狄狄雅嗓音极佳，唱歌时又全情投入，自然就极富感染力，甲板上的几人都不由得跟着她的歌声打起拍来。
打着打着……露西妮最先发现不对劲来，不过一两秒的差别，沙拉斯、逸风和萨日娜也同时发现异常——随着狄狄雅演唱的持续，水系能量从大海的远方传来，慢慢地聚集到海船的周围，随着歌声的起伏而有节奏地“呼吸”着，能量虽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却仍然引起了全船精灵的誓惕，萨日娜见状忙发布指令，让海船上的其他精灵保持警惕，不要主动攻击。
果如几人所料，水系能量只在海船周围缓缓“流淌”着，并没有任何攻击行动，直到狄狄雅唱出的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时，这股能量才慢慢消失。
第405章 可爱的狄狄雅
“###姐姐，露西姐姐，我唱得好听吧～”狄狄雅似乎##意到自己的歌声引来的那股子力量，而是开心地拉着露西妮的手轻轻摇晃着，笑得灿烂。
“嗯，狄狄雅唱得非常好听”，露西妮抚抚她的小脑袋，以示嘉奖。
狄狄雅眯眼享受了一番爱抚后，继续抬头、摇手，笑道：“哪哪哪，露西姐姐，看在狄狄雅唱得这么好听的份上，你就再唱一首嘛，唱一首特别的，不要像颂歌那样中规中矩的歌，好不好嘛，好不好～”
露西妮被她摇得左右摇晃，目光却是又无力又无奈地望着沙拉斯三人，却见沙拉斯含笑不语，逸风继续“装死”，萨日娜则捂嘴偷笑看戏，一个个摆明了不打算帮她解围。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露西妮“被逼无奈”，最终还是被狄狄雅“摇”出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歌声起伏婉转，第一段歌词过后，狄狄雅就忍不住跟着旋律低低哼唱起来，由于她对歌曲还不是太熟悉，所以尚不能全情投入，因此，也没引起魔力聚集的现象。
不过，有了之前那次体验的露西妮这回却是全神贯注地注意起狄秋雅的歌唱方式，以及感应她身周的精神力、魔力波动——
一段短旋律过去，没有发现……
两段短旋律过去，还是没有发现……
一直到狄狄雅对整首歌的旋律完全掌握了之后，露西妮这才捕捉到了极细微的线索——当狄狄雅全心投入哼唱之时，她的身周便出现一种极特殊的精神力，以着一种极特别的律动方式引起空气中魔力的细微波动，这种波动细弱且瞬息转逝，可是，它并不是消失，而是向更远更广阔的空间漫延……
曾经有一种奇特的现象一直深深地烙印在露西妮的意识之中，亦即“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蝴蝶效应”或者“连锁反应”。
用这样的效应来解释狄狄雅以歌声引动魔法聚集的原理，却是再形象不过了。
狄狄雅便是借助这种“蝴蝶效应”，以着最少的能量输出从自然界中借用了大量的水系能量。
这个发现令露西妮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曾经在奥玛的学习体系中学到的一种精神力微控技术，她清了清嗓，调整了一下精神力的状态，再一次开口唱起歌来……
最初，歌声有几分生涩，就像是刚刚学唱一般，总是有几分磕磕绊绊，多唱了几句，这才慢慢顺溜起来，轻快飞扬，活泼可爱，随着歌曲的发展，露西妮身周竟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浅灰烟气，起初大家还以为是错觉，直到烟气渐多起来之后，一个个才惊讶不已，其中尤以狄狄雅最不能接受，她一手指着露西妮，惊得都有几分结巴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个魔法的！”
被她这么一叫，露西妮便收了声，嘻嘻笑道：“狄狄雅不要担心，我这不是‘海妖之歌’，虽然看着挺像，但是却是没有任务攻击力的——不像你刚才唱‘浪花一朵朵’时候……嗯，真要说的话，顶多是有一定程度灵魂系幻术的效果而已，那也是为了更好地呈现音乐的感染效果。”
狄狄雅低低“哦”了一声，略微放下心来，可是下一刻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跳，又叫了起来：“你你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露西妮促狭地笑了笑，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令狄狄雅越发不安。
看着狄狄雅惶惶然的神色，露西妮调皮的笑容转为温柔，她伸出手，摸着狄狄雅的头，说道：“你别担心，你是海妖族的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狄狄雅闻言抬起头来望了望露西妮，又望了望沙拉斯三人，只见四人都是一副早已了然的笑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当然，与此同时，一种淡淡的挫败感也浮上心头——她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哩。
露西妮见状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头，笑道：“你都没注意到这艘船上除了我和沙拉斯以外，全都是精灵吗？在这样的航船上突然出现你这样一个陌生人，大家能不起疑吗？”
其实狄狄雅的破绽有很多，首先，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反常；其次，所有行船之人都知道接近海妖族领域的时候，不能唱歌，狄狄雅却一出现便要求听她唱歌；第三，狄狄雅能用歌声控制魔法能量；第四，露西妮只不过提了一个最简单的破绽罢了。
狄狄雅却是不知，她眨巴眨巴眼，这才“啊”了一声，以示恍然，同时不解道：“精灵族也要经营商业航线的吗？”
这个问题令在场的四人都为之一愣，露西妮同样不解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狄狄雅偏头说道：“这条航线难道不是专门的商业航线吗？”
露西妮看着她满眼的认真，当即便明白在狄狄雅的认知中，确实是以为商业航线只能行驶商业航船，为此，她啼笑皆非道：“商业航线也可以行驶非商业航船的口像我们这艘船，就是非商业航船。”
“真的？”狄狄雅惊讶地低喃，“我一直以为商业航线就是专门给商业航船跑的航线……”
一时，众人无语。狄狄雅则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专注地用脚尖戳着甲板，萨日娜看着如此可爱又可怜的狄狄雅，母性本能大盛，忙转移开话题，问向露西妮道：“露西，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听着很活泼。”
露西妮会意地咧嘴一笑，将歌词的含义解释了一番，那种对童年的追忆令人不由###怀念，或是叹息感慨，尤其可爱的是狄狄菲####首长叹一声，说道：“唉～童年总是最美好的啊。”
这样的感叹令得露西妮几人失笑不已，露西妮更是摩挲着狄狄雅的发顶笑道：“你才几岁呢，怎么就感叹起什么童年美好来了？”
“今天已经六十一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狄狄雅就像每一个被大人置疑的孩子一般，大叫着宣称自己长大了，气鼓鼓的双颊就像小河豚一样，十分可爱，只不过她喊出来的岁数让人颇为无语——至少让身为纯人类的露西妮无语，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海妖族的平均寿命是人类的五倍，按这样的换算，狄狄雅今年只有十二岁，十二岁……
自我催眠过后，露西妮再看狄狄雅，一下便被那河豚般的鼓鼓双颊给迷住了，她忍不住伸出双手各掐了一把，掐得狄狄雅小脸绯红，就在狄狄雅手脚并用地严重抗议之时，她又俯身在那粉嫩的双颊上各亲了一记，这下，狄狄雅终于安静了下来——整张脸羞得都红成了一片，整个人则不好意思地抱着露西妮，将脸都埋进了露西妮的怀里，只不过，暴露在外的耳朵依旧红得发烫。
这一大一小的互动让旁观的三人都有几分看傻眼的感觉——谁嘛，都知道，海妖族是最最排斥异族的族群之一，虽然海妖族拥有玫瑰海海域最大的交易集散中心，浅水城市“清汐之城”，但是，这个城市仅供交易之用，海妖族只负责管理，除了必要的办公人员与警卫人员驻扎于此外，几乎没有一个多余的海妖族人会愿意离开族领，到清汐城中与异族混居。不仅如此，海妖族中有专门负责与外界来往的部门，除了该部门的人以外，族中其他族人也是极少离开族领与外人交往的。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突然出现一个像狄狄雅这样粘人的海妖族……怎么不让人傻眼——这完全是颠覆大家心目中海妖族形象的情况啊！要不是，狄狄雅刚才使用“海妖之歌”时的技术太过于纯熟，三人真会怀疑狄狄雅到底是不是海妖族……
***
阳光灿烂，被洗得油光发亮的甲板上平躺着两个人形，一大一小，穿着同样的棉布裙，以着同样的姿势趴在软垫上，一个大大的遮阳伞挡在两人的头顶，遮去了阳光直射的炙热。露西妮偏着头蹭蹭软乎乎的枕头，乐得眯起眼，迷糊之中，感觉到有什么接近她的脸，微一张口，一颗饱满的提子便被送入口中，牙齿一合，满口津甜。
“嗯，好吃～”狄狄雅吞下口中的提子后，意犹未尽道。
露西妮撑开一边眼皮，看着狄狄雅吮着手指尖的可爱模样，说道：“今天的量只有这么多啦，你要再想吃也没有了。尝尝其它水果吧，味道也不差。”
狄狄雅咬着手指头，迅速将目标转移，盯上餐盘中丰富多样的水果拼盘，这边尝一块，那边吃一颗，不一会儿便吃得小肚子浑圆，然后懒懒地平躺在软垫上抚着胃感叹道：“陆地上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赤西，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
露西妮懒懒瞥过一眼说道：“海妖族历来很少上岸，不知道这些小东西那是自然的。”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族里都会派人上岸收集大陆上的音乐啊，也从未见他们提起过这么好吃的水果——露西姐姐，你都不知道哟，海里面能种植的品种就只有那么几种，自小到大吃了几十年了，早就吃腻了。”狄狄雅嫌恶地皱起脸来，以此表示她对那些食物的严重不满。
露西妮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懒洋洋道：“不是有清汐城吗？每次集市的时候你让家人多换些特色食材回来就好啊。”
“清汐城集市的参与者大多来自附近海域及玫瑰海的其它种族族群，”狄狄雅撇了撇嘴说道，“大家的生存环境都差不多，不是在海岛上就是在浅海里，出产的蔬果自然就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们不和人类交易吗？”露西妮再问。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秋狄雅瞪着眼道，“可是，人类往往是拿精美的衣料、别致的乐器、矿产等等东西来做生意的，极少有人拿蔬果。
露西妮很了解地点点头道：“利润不高。”
聊了这会子，狄狄雅胃中的水果消化了一些，她便又动手吃了起来，那食量让人看着不禁万分惊叹——见过能吃的，却从没见过像狄狄雅这么能吃的小萝莉……
依靠着美食与美妙的音乐，露西妮迅速虏获了狄狄雅的欢心，在赢得狄狄雅的无比好感的同时，露西妮也将海妖族的内部情况摸了个门儿清，例如海妖族中女性地位明显高于男性，海妖族的主要统治者一下是女向；再比如，海妖族每隔三四年便会派一批“化人技术”非常完美的族人上岸收集音乐，以及大陆局势；再再比如，海妖族中分为六大部落，部落之间和睦友好，每三年举行一次全族联欢……诸如此类。
各种信息都是通过聊天收集来的，所以显得琐碎且杂乱无章，但是，却十分生动地复原了一个真实的海妖族。
第406章 打上门来
“##”尖利的啸音响彻天际，一时间，全船总动员，####精灵们都在第一时间跑上战斗岗位，警戒地准备着战斗，甲板上，与狄狄雅聊得正欢实的露西妮听到啸音的刹那也一下跃起身来，向着总控制台望去。
“露西姐姐，怎么了？“狄狄雅坐起身来，不解问道。
露西妮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回答道：“这是遇敌的警示音。”
“遇敌？”狄狄雅站起身来，和露西妮并肩抬头仰望，不解道：“这片海域一向有族里的巡逻队的啊，根本不会有海盗的，怎么可能遇敌？”
“是啊，奇怪……”露西妮喃喃两声后，突然转过头来，望着狄狄雅，目光诡异，看得狄狄雅心底一阵发毛——她是单纯，可并不傻，作为海妖一族，她对人类的情绪可是十分敏感的。
“露西姐姐，你看什么呢？”狄狄雅不安地问道。
“狄狄雅……”露西妮眯了眯眼，道，“你出来时，和家里人打过招呼了吗？”
“当然打过招呼啦”，狄狄雅大眼忽闪忽闪地，语气十分随意，“要不然，父亲母亲哪里会放我独自出门，露西姐姐，你都不知道，他们平时管得我有多严呢，烦都要被他们烦死了。”
“这表示他们爱你”，露西妮抿嘴含笑，略有几分感慨道，“如果不是真心为你考虑，谁会费如此大的心力来管教你，不是？”
“可是他们也管得太多啦……”，秋狄雅不满地嘟嘴嘟囔。
“管得多，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危险——尤其是对你们这些与外界接触较少的族群而言，更加危险。”露西妮如是感叹着，可是，狄狄雅却是不清楚她所指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反倒好奇地出声探问。
露西妮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由她这个外人来教导狄狄雅，正犹豫之间，海船周围一下子窜起一排高浪，浪花翻滚，重重拍在海船上，使得整只海船不稳地左右摇晃起来。
“咦？咦？咦？”狄狄雅惊讶万分地叫出声来，“这不是警告性排浪攻击吗？怎么会是巡逻队出手？露西姐姐，你们是不是和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