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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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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马哈也真是的,说话没个谱。要我说,倒不至于旅途受累,就是天气过于炎热,这面具带着容易捂出痱子来。”

面具人避而不答,转移话题:“过了前方的永丰城,北行三日差不多就到家了。”听着他的语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要将她带回去了。

倾珂想起点什么来,冲面具人说道:“你知道那日伤你的人是谁么?”她知道,是自己牵累了他们。

“他们蒙着脸,为首的那个女子功夫又甚好,我也没机会看清。”又或者,是知道,不愿说。

永丰城,有一座天下闻名的银矿,每年天琴国库的一半官银皆是处于此处。而如今,这里却丢失了一万两官银,说大不大,却也绝对不小的一个数字。被派往这里查案的是一个文官,据说是出了名的清官,断案无数,无一冤案。君沧墨最后选定的人,就是这个年愈五十的刑部侍郎。

倾珂他们入城的时候,正好遇到官员夹道相迎的场景。却不是迎接他们,而他们的马车也要避到一旁为后面的队伍让道。倾珂掀起窗帘偷偷瞧了几眼,看见一辆朴素无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因为银矿被盗一事闹得很大,这里的地方官焦头烂额,却没有任何线索。这案子若是破不了,失银找不回,那可不是乌纱帽的问题了。待得那辆马车驶入城中,人群也散去,大嗓门一行才进城去寻了个偏僻点的客栈住下。倾珂知道他们是有意要避过君沧墨的势力范围,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行踪。

她并不知道,胡娜与影如风也正在赶往永丰城的途中。

面具人的伤好得很快,入了永丰城,大嗓门又去买了一些上等伤药,没过两日,面具人就已经行动自如,看得倾珂练练称赞大嗓门买回来的神药,还说自己也要备上一些,若是受了伤,还能用来保个小命。

却不料这种想法被大嗓门鄙视了一番。

“那是因为他底子好,依小爷我看,你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如备点最有用的东西。”

“什么?”

“棺材。”

“……”

大嗓门说得没错,倾珂觉得自己受得最重的伤就是那次摔下悬崖,全身都是伤口,钻心的疼。却也没有达到严重的程度,再加上师傅的医术好,自然没有什么机会感受重伤患者的想法。

倾珂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顺带想起了那块时刻温热的五彩玉。

“你要与我们同路到什么时候?”

大嗓门斜斜的靠在柱子,愤愤的瞪了一眼倾珂,不悦的询问:“怎地?这就要赶小爷了?告诉你,小爷还偏不走……你拿我咋地?”倾珂浅笑着摇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是在想,等你走的时候,让面具刺你一剑,再把你扔在路边,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救你啊。不过依我看,你现在也可以将棺材提前备好哟。因为我怕他受了伤,下手每个准度,万一一剑就将你刺死了,就是有人想救也来不及了……”

“臭丫头,小爷可是他救命恩人,他要是会动手伤小爷,小爷就跟你姓。”话还未落地,锋利的剑尖已经指在他的胸口,剑柄那头握在面具人的手中,正是他受伤那条臂膀。

大嗓门怒视着他,想开口大骂,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见色忘义”一个词。

☆、07无法交流

倾珂陪着面具人坐在客栈的后院中乘凉,这里生着一棵庞大的槐树,枝叶繁茂,正好为他们撑起一片阴凉的地界。倾珂无聊的靠着桌面发呆,手指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百无聊赖之际,也寻不见梦儿的身影。

“这丫头怎么一天不见人了。”轻声的念叨着,打断了面具人的沉思,抬头看着她。

“跟着米咖出去了,不用担忧。”

提起大嗓门,倾珂又是一阵欢乐,想来这一路上有了他的喧闹倒也不孤单寂寞,只是有些少许的失落,未来路不知在何方,未来的路也不知该如何走,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有很多时候,她又开始迷茫,本来以为跟着君沧墨回宫去是最好的选择,陪着他阅尽这天下的山水,看遍万里的繁华,这便是一生的相伴。

有些事情,却是她完全无法预料,无法捉摸。

“你在看什么?”倾珂发现面具人盯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连自己说话都没有认真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女人站在远处的花圃之中,微微低头蹙眉,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倾珂起身走了过去,炙热的阳光差点将她晒晕过去。

走得近了,倾珂才看清这女子的模样,并不年轻,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却是风韵犹存,身段很高挑。倾珂轻声询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我帮你。”那女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倾珂,似乎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倾珂有些疑惑。

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应该没有脏东西才对,被她这样看着有些尴尬,可她偏偏只是看着,也不答话,也不离开。倾珂窘迫的红了脸,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顺手带起茶杯抿了一口清凉的茶水。

倾珂被那女人这一打量,心情本就有些郁闷,不料面具人还是盯着那女人看。

“你认识她?”

他反问:“你认得她么?”倾珂蹙眉摇头,一再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面具人抬手为她指了指:“你认得她腰间那截长鞭么?”顺着看去,果真,那女人腰间别了一条长鞭,银色长鞭在阳光下生出熠熠的光彩来。

闪烁的光晃疼了她的眼,好像想起那个山洞里的夜晚,有一个人为她讲述了一个故事。那个叫做李永玥的女子,十五年前离开,便再没有回来。而她此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倾珂确定,这世间除了胡娜,便是李永玥,其他再无人使长鞭作为武器。

也是这个情绪百转千回的时候,倾珂才想起要好好的打量一番这个纷纭犹存的女人。

漆黑的发绾起,一身蓝色的长裙接近大海的颜色,即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倾珂好似看见了当你那个冷淡的女子,轻佻的看着情悲痛说: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倾珂几乎就脱口而出:“李永玥。”

面具人有着说不出的震惊,连他的手都颤了一下,看着她:“你记起来了?”恢复记忆了么。倾珂又摇了摇头,将自己与情悲痛的相交讲述了一遍。

这个时候,她有一种冲动,就是冲上前去质问她,这十五年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她还记不记得这世间有一人在等着她,誓死不离。这样一个直来直往的女子,当真是谁也无法阻拦,面具人伸手的手停在半空,倾珂却已快步再次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李永玥前辈么?”即使自己心中已经认定,她却不会莽撞,万一认错了人,怕是会被鞭子抽死。

那女人盯着她,如先前一样,没有任何话语。看得倾珂手脚都不该往哪里放,感觉好像被剥光了站在阳光下一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很久,她点了点头,很轻。“你……这么多年,还好么?”

愣住。

倾珂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在问自己?过得怎么样?事情好像一下子出现了转折,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发生得有多么莫名其妙,在这里遇到一个陌生女人,自己本能的将她认作一个记忆里还算熟悉的人。就在自己上前打招呼,与问她一些往事的时候,对方先与自己提了往事……

近来一段时间,倾珂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一个巨大的谜团,越想看清真相,就越寻不到出口,反而出现了更多杂乱的线头,让她摸不清到底那一条才是属于自己的走向。

“你还记得情悲痛么?”怔愣了许久,倾珂终是回神,认真的看着她,不论自己的事情如何,遇到,就总该告知她一声,情悲痛在等着她。

说完,轮到李永玥脸色开始变化,亦是怔愣。

“你见过他?”倾珂不解,为何在她的脸上还看到了一丝闪躲与恐惧。面具人走到二人身前,恭敬的对李永玥行了一礼。

“姑姑,见到你真好。”

再一次正愣住,不过近来遇到的诡异事情太多,承受能力也强了不少,强忍住惊骇没让自己失态,只是一双眼眸不停的在二人只见扫视。面具人管她叫姑姑?是一家人?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并且有趣了呢。

若是李永玥嫁给了情悲痛,那面具人岂不是要叫那邋遢的大叔做姑父了?倾珂胡思乱想着,总归是有个好心情的,因为她,还活着。等了十五年,只要还活在人世,那便有机会相见。

三人坐下,面具人浅淡的提了几句,便不再开口说话,反而是李永玥,见到倾珂似乎很诧异。而倾珂并不记得自己与她见过。倾珂嗅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便是面具人对她这个姑姑的态度并不亲热,只是走过场般的打个招呼,并不似倾珂想象中的那般,两人相见泪汪汪,至少叙叙旧是应该的。最初面具人寒暄几句之后就闭了口不再说话。

倾珂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忆,情悲痛对自己所说的那个故事,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却在他心中埋藏了十五年的感情,她觉得,应该有个结局。这结局,是好是坏,该由他们自己去演绎。

“十五年了,您没有想过去找他?”这次没有提名,她却知道倾珂说的是谁,依旧摇头不语。其实李永玥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些温和。倾珂又想起来,她从前是胡娜的师傅,对胡娜管教甚严。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严肃起来是什么样子?

两人也并不是多么熟识,倾珂一头热的想要为可怜的悲痛大叔讨个公道,而忽略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权利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更何况,感情这样一个脆弱的东西。李永玥也岔开了话题,看着倾珂打量了许久:“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这么高。”说着还伸手虚空比划了一下,形容出一个高度来。

一道无形的网,将倾珂困住,越缩越紧。

这场对话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说的过去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要提的事情,李永玥却不想提及。这样的交流方式只能在中途夭折。倾珂发了会儿愣,以为李永玥会跟着面具人一起回去,却不想,没过多久,她就告辞离开。而出奇的,面具人也没有阻拦,只是浅淡的应了一声。李永玥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没有转身,背对着他们说了一句,是个面具人的。

“回去之后去阿米神像前替姑姑磕个头。”面具人又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这样看着她走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珂才缓过神来,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并且是白日梦,梦中见到了邋遢的悲痛大叔喜欢的女子,十五年后悄然出现,又悄然离开。

“你确定他是你亲姑姑?”面具人点头,倾珂瞬间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听着刚才的话,好像这个李永玥与家里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莫不是当年为了情悲痛大叔离家出走过?难道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桥段?胡思乱想可以算作她的一项特长。

面具人开口打断:“你坐过来些。”倾珂还未来得及反应,面具人伸手一把将她带了过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完全容不得她反应,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在他的怀中。之后就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直利箭擦着她刚才站的位置直射过去,钉在他们乘凉的这棵大树树干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惊魂未定的倾珂被面具人揽在怀中,透过眼角余光瞟见那支长剑几乎一半已经没入树干,剑稍上带着一张信纸。

听见声响的属下此刻已经全部出现,面具人开口道:“动作真快,这么两日便追了上来。”面具人不知道的是,这些人为何总是能准确的找到他们的地点?所有的路线全部都是临时决定,并无提前规划,就算有内鬼,也没有可能这样快就传出消息去。

一场接着一场的追杀与暗算,是什么目的?倾珂不知道,也不想明白,只是觉得害怕。

她是怕死的,至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而这一切,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08证明身份的东西

将箭上的信纸取了下来,面具人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倾珂拿过来看了眼,立即脸色变得不好。

梦儿和大嗓门在他们手中。

要拿倾珂去换。看完信的倾珂再看了看面具人,坚定是说“换”。面具人也点头,当然不是真要拿倾珂去换,她是他们最后的王牌,自然不能让人夺了去。

答应倾珂去换,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依着她的性子,若是他敢拒绝,她必然拼死也会去将梦儿换回来。那人定好的时间是三个时辰之后,面具人沉思片刻,还有时间。将这信递给手下一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开口安慰方才受了惊吓此时又受了打击的倾珂。

“有米咖在,她不会有事的。”这是对那大嗓门的绝对信任。

况且,他那千里耳的功夫又不是白练的,对方还未接近他五百米以内,他就能听出危险的气息来,怎会让自己和泪梦轻易被人捉了去。以他的功夫,要赢有些难,可若是逃命,还是比较容易的。听了面具人的推测,倾珂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有能力不被抓住,那为何还会有人送来这封勒索信?最终面具人给出了答案,大嗓门是为了一味世间最珍贵的药材。面具人将那截长箭从树干之上拔了下来,倾珂发现,这是一截断箭,并没有箭头。

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更加担忧,没有箭头的一支箭,百米之外准确的找准位置,并且这支断箭直直的插进树干一半。

后来面具人安慰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不会有事的。”

一连串的事情,倾珂不得不开始重新思量自己的价值感。不论自己走到哪里,总会为身边人带去灾难,这样一种什么样的灾星霉运?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他们刚刚看过来信不久,大嗓门回来了。

倾珂和面具人都很意外。

大嗓门还带回一句话来:“那女人真真是个狠角色啊,小爷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女人。”倾珂焦急的打断他,让他说那人让他带回了什么话。大嗓门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倾珂,一字一句说道:“她说。若是不想那丫头死,就交出一件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倾珂现在根本搞不清自己是谁,要如何证明身份,又要证明什么身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倾珂将所有可能性的东西都想了个遍,却依然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若是说从前,她还有一块五彩玉在身边,可是现在,这块玉也交给了师傅,自己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什么能够证明。可笑的是,连这副皮囊都不能算是她的,面具人坐在她的身旁,丝毫没有动身前去营救的意思。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地方远么,我们现在赶紧去。”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那直接去营救应该也是可以的。

面具人点头,让倾珂再喝点水,补充些水分,一会儿路远。很蹩脚的理由和提议,可偏偏倾珂此时焦急万分,丝毫没有感受到异样。听话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不知是放了什么药,药性太过强烈,手中茶杯还未来得及放下,倾珂就昏倒过去。

看着她昏睡之中微蹙的眉头,面具人淡淡的开口:“带上小姐,咱们启程回南疆。”

“是。”

这些人本就是追随面具人而来,也只听他一人的命令。只有战虎敢开口提了句其他的话:“真不去救她?”若是有个万一,倾珂醒来又该如何交代。

出奇的,一向打着济世救人旗号的大嗓门也不做任何反驳,只是沉默的点头。

“不去。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

待得倾珂醒来已经是黄昏,自己正躺在马车之中,身上垫了一层柔软的裘皮。悠悠转醒之后的好几秒,她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面具人愣了好一会儿。

“他们呢?”明知故问。喝茶之后那瞬间的黑暗是那么明显,面具人在茶水中给她下了**,自己醒来就已经在马车里,马车,在路上。再多问也是徒劳。想来倾珂一向平静惯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情绪波动。第一次看向面具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距离感。

无力的靠着马车一侧,自嘲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连自身都难保,还何谈的保护他人。”

她眸中带着的那一抹冷色让面具人微微侧过头去,他不去,是有他自己的计划与打算。若是真应了那人的威胁,前去营救他们,未必是好的。

倾珂掀起布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下已近黄昏,天边烧起一团火灿的云霞,动作极缓的扶着马车边沿,坐在外面的地方,与赶车的人并肩坐下,布帘落下,隔绝了二人的世界。面具人微闭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她对自己,是生疏的。时刻都可以当做路人的。

“小姐。”刚才闭上的双眸猛的睁开,听得外面一人大声呼喊了一句,那完全是出自本能,接着,马车急急的停下,面具人迅速的下了马车,就马车后方不远处,倾珂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往来时的方向跑去。有人欲上前阻止她,面具人摇了摇头。

“回去。”罢了罢了,去救他们吧。

她的执拗,当真是起到效果的。面具人却是紧锁眉头,丝毫没有放松。自己也冲动了,怎地这样轻易就下令回程呢,自己是在拿属下的命去拼。

终于还是赶到了约定的地方,却是早已过了约定的时辰,整个断崖之上空无一物,只剩杂乱的荒草在风中摇摆。倾珂喊道喉咙嘶哑,没有人应她。

面具人上前拦住她继续寻找的脚步,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因着这处断崖之上视野开阔,能看见天上的繁星在闪烁。而倾珂,终于无力的颓然下来,呆滞的盯着面具人,竟也不怒不恼。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只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她才一个字也不说,也不吵不闹,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自己。而每次,她那样一个眼神便可以让自己心疼。

“丫头,小爷觉得疯子做得没错,这事不能怪他。”大嗓门叹了一口气。

倾珂反应很慢,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大嗓门一字一句的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心里好像被牵扯了一下,有些疼,面具人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倾珂依然觉得,面具之下的那双眸子很美,只是很陌生。

他的选择是对的,上一次的交手已经令他们损失惨重,这次若是再交锋,保不准又有人要送命。

“你没有错,怪只怪,我是个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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