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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压抑许久的情绪,还是会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她想跟他诉苦,想跟他诉说自己近来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在君沧墨的面前,她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冒失的踢到了一颗石子,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倾珂急忙蹲下步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尴尬不已。那方,俊朗的男子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放下手中棋子,悠然的起身,看着站在几步开外的她。
“怎地还是这般不小心。”他的声音很柔,眸中盛满了笑意。倾珂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不是想象中的责怪与冷脸相向。他依旧如从前那般对自己说话,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般的宠溺。她做错了事,也只是揉揉她的发,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怕。
有些东西在心中生根发芽,开出满树的繁花。倾珂知道,什么都不用问了,因为答案,已经知道了。
“脚扭到了。”许久,她终于开口,说出这样一句。君沧墨走下台阶,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亭中的白玉凳上。不顾自己身份尊贵的蹲了下来,为她揉着脚踝。
低头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倾珂突然很想哭,不自觉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一两滴打在他的肩头,将他华贵的紫袍浸湿。听得他低声带笑:“一点都没有长大,还是这么爱哭。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完,他抬起头来,盯着她水润的双眸,脸上尽是疼惜。
他也曾想过要放弃,只是她不在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做梦,他与她同床共枕三年,与她睡在一起会莫名的安心,即使他知道枕边人时刻都在算计自己。可是只有与她在一起,那些缠绕自己多年的噩梦才会离去。这些日子,它们又回来了。
他也常常在想,这女子来自南疆,是不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下了蛊,一种让自己对她产生依赖的蛊。
倾珂并不知道他也像自己一样,经历了这么多的挣扎。这样大的一场局,终究是失算了一步。
罢了罢了,什么都不去计较,放弃这一招棋。
“愿意跟我回宫么?”君沧墨也在下决心,他也需要倾珂帮他做出这样决定。
接着是一阵沉默,倾珂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暂时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她答应了阿萨大人要回去参加祭祀的,自然不能食言。
再见到君沧墨时,她心中的怨气已经消散殆尽。心态也开朗了许多,终于点了点头,又摇头开口辩解:“不过……我要先回去南疆,把所有的事情安顿好。得到父亲的允许,风光的嫁给你,那你……愿意娶我么?”
从某个时候起,她已经彻底将自己当做了阿萨大人的女儿,也彻底进入到了这个角色之中。她是冒牌的皇后,但是没关系,君沧墨还是君沧墨,她还是她。只要他愿意,她可以放下一切,不去介意。
终于,这个决心还是定下了。
“喜欢什么称号?”君沧墨起身,将她揽进自己怀中,禁锢在双臂里。
“无所谓,你随便定个就好。”其实她的心中想着,如果某一天自己变成了深宫中的那些女人,被他冷落一旁,她也不会怕,大不了再逃一次。
“好的。一切由我做主,你只需要乖乖的等着迎亲大队将你风光的从南疆接回来。”
最低的底线,只要南疆继续隐匿,不插手天下格局之事,他自然也会为了她,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便是他的底线。
倾珂终于想起来:“对了,我有两个朋友在外面,你肯定设置了埋伏想要对付我们,不许伤害他们。”君沧墨笑着点头,对她赞了句聪明。连有埋伏都看了出来。
双手拍打两下,发生清脆的声响,倾珂狐疑的侧脸看着他。只见符天痕从一侧的槐树之后走了出来,见到她也是一笑,还是那个帅气的样子,只是比过去沉稳了许多。
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过符天痕了,倾珂有些激动,又有些尴尬。原来,自己刚才的窘迫模样,都被他看了去。竟然躲在树后,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想杀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幸好,自己与天痕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在心里庆幸。
君沧墨吩咐了几句,符天痕就退了下去。果真,他们早就设好了埋伏,只等有人自投罗网。
不过幸好,来的人是倾珂。
☆、29多疑的猜忌
“让你见个人。”君沧墨说道,也不知要给她见的是谁,没过多久,这个人就出现在她面前,倾珂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睁大了双眼仔细打量了两遍,终于确认下来,这个穿着侍女服饰的丫头不是碧凝还能是谁。
碧凝站在亭外抬眸,从前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沉稳,见到倾珂也没有从前那般大的动作。两人分开的日子,都经历了许多坎坷,连倾珂也能看出这种改变。再次见到碧凝,心中有欣喜,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最终都只化作淡淡的一句:“对不起。”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道歉,只是想起来当初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碧凝才被牵连,徐然将她们二人困了起来,碧凝也因此消失了踪影。那个时候,徐然告诉她说碧凝回了岭山郡。倾珂一直想找个机会回去看看,没想到如今在这里见到她,着实算得上一件喜事。
“见过小姐。”碧凝依旧唤她作小姐,倾珂不知该不该应下,也不知道碧凝有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时君沧墨开口道:“这丫头伺候你习惯了,我特准许她跟在你的身边,继续做你的贴身丫鬟。”这话是说,碧凝还可以继续跟她在一起。说不高兴是假的,倾珂感激的看了眼他,君沧墨只是宠溺的把玩着她的长发。
这种相聚很短暂,很快,约定的时间就到了。倾珂起身准备离开。君沧墨牵住她的手,对一旁的碧凝吩咐道:“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记牢了么?”
“陛下的吩咐奴婢铭记于心。”倾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碧凝,是不是从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模样。这个君王,是所有人都不能直视的对象。在他的面前,都要恭敬的低头行礼,阿谀奉承。不过想想,若是一个没有威严的帝王,又如何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着。
很奇怪的,有了君沧墨的应允,倾珂离开还是走了那条小路。带着碧凝与面具人他们会合。符天痕也假装没有看到一样放他们离去。
直到一行人彻底离开,符天痕才派了人重新守住了后山,并且加强了防护。
回程之时,因为心情愉快,倾珂几乎毫无睡意,又是忙碌的奔波。倾珂坐在马车中发呆,一旁的碧凝也安静得过分,很久以后,倾珂才发觉了不对劲,侧过头看着碧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碧凝是个胆小的女孩子,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个什么不开心和不满意的事情都会在脸上体现出来。见着她这样沉默,倾珂开口问道。碧凝抬眸,清澈的眸子中带着水润。似乎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最后才缓缓的开口,很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答:“小姐您瘦了好多,是不是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
倾珂听完她的话,心中有一股感动开始蔓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子,那时候的她红着眼眶,一遍一遍的唤着自己。后来离宫,她也一直为了自己的目标在奋斗,在累的时候为自己捏肩,在自己受到委屈的时候挺身而出,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她自己,是一个比倾珂更加脆弱的女孩子。
这个爱哭的女孩子,如今依旧红着眼眶,诉说着对自己的疼惜。
“傻丫头,别动不动就哭,一点都不好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放心吧,这次等我回去安顿好一切,就带你回宫享清福去,到时候把子鸢也带上一起。咱们明目张胆的花君沧墨的钱去四处游玩。”略带调笑的话语,故意为了轻松气氛而为,却不想碧凝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吓了倾珂一跳。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炙热的太阳当空,面具人身上的衣衫都汗湿了大半,倾珂叫大家停下休息一下再走。
这次回程,那几个属下也跟着他们一道,人数上升,队伍也壮观了不少。这一停下,那些人有序的开始巡查四周的环境。
有些时候,倾珂觉得自己很幸运。最初有碧凝和子鸢两个丫头跟着自己,后来又有君沧墨和胡娜护着自己,现在身边多了个无条件宠溺自己的面具人。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面具人递来两只水壶,一只给碧凝,一只递给倾珂。倾珂喝了几口,依旧是那个独特的凉茶味道,自从那次之后,面具人总是给她一个人喝这种不一样的凉茶。喝着喝着倒也习惯了,没有当初那般觉得味道怪异。
中途,碧凝说要去上个茅房,倾珂点头同意,这荒山野岭的,又有自己人仔细的巡查过,倒也不会有危险。碧凝去到很远的一处草丛之后。倾珂继续喝着凉茶,一边喝一边赞叹味道比以前好。
面具人在她身旁蹲下,白色的袍子落在地上荡起点点灰尘。
“这个女孩子不善,你多留意些。”这是一句提醒,倾珂被一口凉茶呛到,咳嗽起来,面具人抬手拍着她的背脊,为她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倾珂才黑着一张脸,瞪了眼面具人:“你太多疑了。她对于我来说就像妹妹一样,怎么会有坏心思。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
倾珂是个执着的人,认定的事情很难有所改变,更加不喜欢有人来反驳她的认知。
况且,碧凝这丫头是什么样,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在她看来,面具人纯粹是多疑,只因为碧凝是君沧墨派来跟在她身边的,所以有些不待见罢了。
与君沧墨的约定,倾珂还找不到机会与面具人说。她知道面具人一直以来都恨君沧墨,而这种恨意来自哪里她完全不清楚,所以也不敢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决定,害怕弄巧成拙。
她想等到祭祀之后,再与他说清楚一切。
倾珂说得肯定决绝,面具人也不再与她争执,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碧凝消失的方向,只看见一堆青色的杂草。
很快,一行人再次启程,倾珂因为面具人那话搞得心情有些不悦,一直绷着一张脸,碧凝在一旁看的疑惑,便开口问她为何不高兴。
倾珂讪讪的回答:“没什么,那个家伙招惹我了,我打算今天一句话也不要跟他说。”
碧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捂着小嘴,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本就生得清秀可爱,这样笑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倾珂见她笑得开心,忍不住开口调戏她:“我记得碧凝今年该满十六岁了吧,也到了该许个婆家的时候了,不如我帮你……”
“小姐你又开奴婢的玩笑。”倾珂见她小脸娇红,心情愉悦了不少。忍不住又开始调笑这个可爱的丫头。一路上欢歌笑语,好不快活。
回到南疆的第一件事,倾珂便去找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见到她也是有些吃惊。
萨奇长老正在神树下打坐,看到倾珂的突然出现,微微吃惊之后也没有发怒。祭祀将至,这座山头也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搭建的高台看上去十分厚重,这座台子就搭在距离神树不远处一块平整的地面上。
老者起身恭敬的冲神树行了个大礼,倾珂也跟着躬身行礼。萨奇长老礼毕转身看着她,声音依旧冰冷:“找我何事?”
倾珂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两步,开口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萨奇伯伯,祭祀之后,如果我像父亲请求离开,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倾珂此举的确是下了无比大的决心和莫大的勇气,才敢跑到萨奇长老的面前问出这个问题。她估计的最差结果,也就是萨奇长老冷着脸呵斥她一顿,说一些她不懂事之类的话。
却不想,萨奇长老平静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是去那人的身边?”
她反应过来,萨奇长老口中的他正是君沧墨,点头承认。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感情执着,在她的想法中,这是一种优良的习惯,需要保持。
“若是一切顺利,当然可以。不过老夫提醒你一句,这场祭祀,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等到祭祀之后你还是有这种想法,我等自然不会阻拦你。”
萨奇长老这话说得很稳,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就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虽然他的话中存在了不确定因素,但倾珂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之所以冒着巨大的危险来问萨奇长老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这个铁面长老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只要他说了这事不难,那么倾珂做起来就一定不会遇到困难。
得到满意答案的倾珂喜滋滋的下了山,一路上步伐轻快。跑去见了胡娜一面,将所有的情况全部说明,才回去自己的宅子。
神树所在的山头,许多人忙碌的在准备祭祀用品。倾珂按时回到南疆,祭祀也将在两天之后顺利举行。萨奇长老背着双手,挺直的背脊趁着灰衫,身后走来一人,悄无声息。
那个声音冷硬的问道:“为何要答应她?”
萨奇长老没有回头看那人,只是开口回答道:“她总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让她自己去发现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比咱们强加给她好上很多么?”
许久,那人认同的点头。
☆、30祭祀的真相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从指缝间溜走,倾珂也在略带紧张的情绪中迎来了传说中的祭祀之日,整座山头之上人山人海,几乎部落里所有的子民全部聚集于此,比那夜倾珂所见到的场面还要壮观。
连胡娜与影如风二人也混在人群中,碧凝为倾珂穿上昕然送来的服饰,这身装扮乃是南疆的传统服饰,彩色的短裙,柔软的绣鞋,衣服上搭配了玉饰,很是好看。
第一次穿上这样的服装,倾珂觉得很是新鲜,紧张消失了几分,不过是一场祭祀而已,这种祭祀就是南疆部落几年一度的大型活动而已,她只要按照要求出席就可以。这样想着,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坐在铜镜之前任由碧凝为她打理长发。漆黑如墨的长发被她细致的挽了起来。
“小姐,您会怨恨奴婢么?”小巧的双手灵活的顺着她的发,轻声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
倾珂疑惑:“怎地又说这种话。”这两天,碧凝一直很是反常,倾珂询问了几次也没能得到她的答案,只好作罢,平日里也多注意了一些。
估计碧凝这丫头与自己分开了太久,变得更加胆小了几分。
后安慰了她几句,接着,所有的装扮已经完毕,这装扮有些繁复,头饰也显得有些厚重。倾珂原地转了一圈,很满意自己的模样。像及了一个灵气的公主,这种感觉让她很满足。
敲门声响起,昕然已经立在门外等候。倾珂欣喜的道了句:“咱们走吧。”
“小姐您去吧,奴婢留在这里等小姐回来。”碧凝眼眶有些微红,倾珂心疼的牵起她的手。“傻丫头,怎么这么爱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那你在这里等着我,祭祀一结束我就回来看你。”
碧凝有些悲伤,忘记了点头,朦胧的泪眼看着倾珂离开的背影,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小姐,您不要怨恨奴婢。”
祭祀。
倾珂从来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整个南疆的人全部都在这里,男女老幼,还有传说中的十位长老也全部严肃的立在高台之上。昕然牵着她通过人群而去,所有人自动的让开一条道,目光崇敬的望着她。那种眼神她见过,是信仰,是真正的崇敬。
所有的场景和那夜发生的一样,又有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那是她没有经历过,却异常熟悉的画面。阿萨大人今日也穿了一身南疆的首领服饰。
像及了绅士,他弯腰伸手,倾珂将手搭了上去,任由她牵着自己上了高台。转身之后,看到的是所有南疆子民,每个人都穿着南疆的服饰,各种色彩鲜艳。独具一格的特色让人很喜欢。
大长老米峻走上前几步,扫视了一圈众人,高声说道:“祭祀开始!”
接着,神树所在的位置空出大片的宽敞空地来,所有人退后几步原地跪下,冲着神树拜下,最外面的一圈却有人立着,他们穿着一身劲装,严肃的守在人群的四周和上山的路口。倾珂知道,这些人就是三大势力中的一部分,负责守卫工作的吧。
倾珂以为,南疆这样隐秘的地界,不会有人轻易进的来,这种祭祀的日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台上的长老也全部下跪,恭敬的拜了神树,倾珂亦是如此。
之后,有两位长老拿出两本泛黄的册子,立在高台的前方,高声宣读,大多是些她听不懂的语言,只能默默的安分立在阿萨大人身旁,目光游离在人群之中,扫过众人,突然,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当她再看时,却又找不到。心中暗叹,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疑心了,碧凝明明没有跟来,自己刚才怎么会看见她呢。
“天公承德,部落千金倾珂乃是上天选定的守护神,今日,族长阿萨应承神意,将族长之位传于倾珂,部落子民,皆需以她为尊,三大势力,皆以她为主,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突然,萨奇长老的声音响起。这几句话说得很清楚,很大声,声音传出好远,台下的上千人全部听了进去。倾珂却是一愣,呆滞的收回目光。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身旁的阿萨大人,只见他神色自若,严肃的立在那里。
怎么会?倾珂知道自己是要继承族长之位,也知道所有的长老教她学习的都是族长的事物,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今日的祭祀会有这个环节。阿萨大人不过五十出头,这样年轻,怎么会现在就将族长之位传了下来。她想开口阻止,可是理智让她忍了下来。
那些日子学习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她知道这种状况之下她的反对只会祸乱民心,让人知晓她这个小姐是冒牌货,会给整个部落带来极大的麻烦。
脑海里如搅了一团乱麻,倾珂再也无法平静,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所有人都在跟她提醒祭祀的重要性,难怪萨奇长老每次对她恨铁不成钢之时都会带上一句“若是不能在祭祀之前成长起来,如何继承大业”。原来,不是别人没有提醒她,而是她自己没有在意,选择自动忽略了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难怪,那日萨奇长老会说,祭祀之后她如果还想离开,没人会阻拦她。
当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她继承族长之位,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她又如何能够端着这重身份却任性。心中开始蔓延苦涩,她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掌握着命运,却不想,一直以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