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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灵蛊如此神秘,轻易能够练出又何来的奇特。
“你刚才培养灵蛊的方式很特别,此话怎讲?”刚才也说到了需要以血喂养,可是很多蛊虫的驯养都是需要主人的血液饲养,这也算不得奇特啊。
面具人好看的眸子微闪,沉声道:“这种灵虫的喂养方式必须以血为引,并且,将它养在自己主人的体内。”
“啊。”倾珂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瞬间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森冷。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这哪是奇特,明明就是恐怖好不好……
这不是在玩儿命么,一个蛊虫而已,至于把自己命给搭上么?
“我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没人能够饲养出这种灵蛊了。不是没人尝试,而是尝试的人都已经死了……对么?”倾珂脸色泛白,额头出了冷汗,轻声的问道。只见面具人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曾想过利用这种灵蛊去控制有用的人,那样会省下很多的事情。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们损失了三位顶级的巫师。从此以后,所有人对此事都讳莫如深,再也无人提起,更别谈尝试。
接下来好一会儿,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倾珂率先叹了一口气:“这种吓人的蛊术,没人成功也好,至少给世人一个警醒,不要轻易的尝试。若真的能够随便控制一个人的灵魂,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这话绝对是大实话。倾珂也不想再纠缠于此处。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再次开口:“不对啊,书上记载,这灵虫生长在极寒之地,扑捉之后也必须在寒冰之中饲养,人体是有温度的,又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条件。”
面具人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倾珂又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这些人无法真正的培养成功,是因为根本没有可能同时达到这两点天马不相及的条件……”
面具人点头,表示赞同。
“一直以来,族中长老做过很多中测试,不下三次前去冰谷捕捉这种灵虫,并且建了寒冰屋将其饲养在其中,将自身血液引出体外供给给灵虫,可是不论如何改变模式,最终还是失败了。这种灵虫,必须生活在人体里,吞噬最新鲜,并且没有一丝杂质的血液。”
哀怨的瞪了一眼那本书籍,倾珂埋怨道:“这么说,这种灵蛊根本就是混淆视听的,其实根本就不会存在嘛。”
“若是书上记载方式没错,那么有一类人,可以练出灵蛊。”
面具人慎重的说道,面色严肃。倾珂吃惊的抬眸看着他,出声问道:“什么人?”
炎热的夏季使空气也变得黏稠,右手不断的摇晃着面具人为她买来的扇子,可汗水还是浸湿了衣衫,也不知道是因为灵蛊的恐怖还是面具人刚才有人能成功的话。
☆、35初入青楼
直到听完面具人所有的讲述,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而倾珂,依然还沉浸在面具人方才的话语之中。
他说,有一类人可以成为灵蛊的培养之地,这类人便是拥有极寒体质的人。倾珂有些不能理解,怎么才算是极寒体质?她听说过,有些人天生体温比常人低,属于冷性的种类。
倾珂提出这种说法的时候,面具人只是轻微摇头,瞬间否定了她的说法。
按照面具人的说法,这种意义上的极寒,是指与寒冰一样的温度。倾珂当即怔愣,蹙眉沉思。她绝不相信这世界有这类人存在。古往今来,人类都是高级动物的顶尖存在,正常体温也维持在三十六度左右。体内血液的真正温度无从考量,若是体温达到寒冰的程度,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人类能不能存活还是一大问题……
若是朝着这个思路说下去,那就变成其他类型的事物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现象存在。
面具人只是淡淡道了一句:“万事皆有可能。千万不要小看人的神奇。”倾珂品味着这句话的深意,最终点头承认,人类拥有无上的智慧,还拥有创造的能力。的确不可小看。
不过,这种可能性也是极小的,就算真的存在,也不可能为他们所用。
所谓的灵蛊,也只能是一个传说。倾珂安静的合上了书本,抬眸看了眼外面夜色,终于觉得有些疲倦,没想到只是一个灵蛊,二人就讨论得忘记了时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到面具人也站了起来,看着她许久,终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去吃饭,然后立刻休息。”
看着他无奈的模样,倾珂憋着一股笑意不敢显露出来,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房间。
他们落脚的这座小城算不得繁华,却是一些商队出行的必经之路,所以这家客栈入住的宾客也不少。两人此时走出房间,发现楼下已经做了大半的人在用餐。
看着众人的装扮,大部分都与他们一样,是来往的商旅。虽然他们这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面具人本身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脸上这张面具太过独特,每个看见的人总会多注视他几眼,连倾珂都觉得多有不便之处,规劝了几次没有得到效果,她也就放弃了。
吃晚饭的时候,倾珂疑惑的扫视了一圈自家商队的人员,发现少了一人,便开口问道:“战虎呢?”战虎是面具人最信任的人,总会派他去执行一些任务,倾珂并不奇怪。
只是这次他们一切按照计划中的行程,并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战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我让他去买些东西,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面具人神色淡然答了句,倾珂随口应了,也不再追问。
面具人做事向来靠谱,完全没有她操心的余地。若不是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血债,根本就不会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来。
晚膳过后,倾珂刚刚端起一杯清茶,面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只水壶递给倾珂。
倾珂怪异的看着他:“你是叮当猫么,怎么总是能变出这个水壶来?”她当然认识这个水壶,面具人为她准备的特制凉茶嘛。消暑解渴的必备品。就在她似笑非笑之际,面具人却被她方才的话说得怔住,很显然,他并不知道叮当猫是什么。
那可是萌物一只啊,她有时候还真希望自己能有个叮当猫在身边,变出时光机,然后将时间倒回去从前。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坏笑着埋头将凉茶倒进茶杯之中,并不打算为面具人解惑。这个时候,战虎果真回来了,径直来到他们身边,低身靠近面具人,俯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倾珂目光微微一扫,也不插话,双手捧着茶杯喝了几口,味道果真是越来越好了,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之后,面具人将倾珂送回房间,盯着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这才离开。面具人踏出门外,战虎就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纵使战虎一副小厮的装扮,却掩饰不住他身上那股由内而外的气势,这是常年习武磨练出来的气场。加上战虎年纪较长,整个人看着很沉稳,做事也极有分寸,绝不会轻易的逾越规矩。即使倾珂从不摆架子,他对倾珂却是处处当做小姐来伺候。
除了面具人之外,唯一对倾珂唯命是从。
面具人换了身银色长袍,与脸上的面具相得益彰,整个人很是神秘不已,修长的身子比例适中,倾珂一直都觉得,阿真一定是个美男子,只是一张面具将他的容貌隐了去。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何面具人和昕然都要戴上这种面具,他们也不肯说,倾珂自己猜测了一下,他们两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同为赤炎令的执掌者。
赤炎令的第三人倾珂还未见过,只是听面具人提起过一次,那一块赤炎令所执掌的是三大势力中的隐势力,专门负责搜集情报。
若是倾珂的猜想没错,那么第三人也一定会带着面具。
只是他们为何要隐去自己的容貌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一直未能想出来。
在面具人离开之后,躺在床榻上的倾珂就睁开了双眸。
面具人与战虎二人离开了客栈,直朝着一个地方而去,穿过一条繁荣的夜市街道,他们也来到了这座小城入夜之后最热闹的地方——倚翠阁。
顾名思义,这是一座青楼。
面具人面色不改的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战虎跟在身后毫不犹豫的也走了进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一道纤瘦的身影躲躲藏藏。
那道飘忽不定,四处寻找藏身之处不被发现的人正是倾珂,此时的倾珂拌着一身男装。这还是她偷跑去一个小厮那里借来的衣服,这套男式衣衫已经很小,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宽大,整个人就像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很是有趣。
倾珂远远看着两人进入这座莺歌燕舞,丝乐长鸣的青楼,脸上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再也看不到面具人的人,倾珂才挺直了背脊从阴影下走了出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大踏步的朝着青楼走去。自己这身男装要进入青楼也很容易。
许久之前,倾珂就有这种想法,早就听闻古时候青楼中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风姿,从前就想来看看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样,一直没有寻着机会。
今夜倒好,反正跟着面具人来到了这里,倒不如进去看看。
没想到倾珂刚刚迈上倚翠楼门外的台阶,就被人拦了下来。
伸手拦她的人比她高上许多,容貌即使俊俏好看,竟然生得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笑,就漾出阵阵的秋波来,可恨的是,这人竟然是个男人。
倾珂侧身看着伸出一只手挡住自己去路的这人:“公子有事吗?”
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人却是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冲着他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放浪不羁的气质来。终于,等那人看得够了,才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今日月色极好,在下与小兄弟在此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如一同进去欣赏里面的美人如何?”
一般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寻欢作乐的,没有哪个是不吃腥的猫。倾珂心中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不就在刚刚,她一直觉得严苛律己的面具人不也大方的走了进去么。
倾珂想拒绝,不料那人已经抓起她的手将她带了进去。这样一来,把倾珂吓得不轻,急忙的想挣扎,却挣脱不出那人的大力,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能与男人的力量抗衡。
那人带着调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漂亮的桃花眼不断的放电,倾珂也有些抵挡不住他的风情来,那人开口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这话一出,倾珂立刻放弃了挣扎,听说女人进青楼被发现了下场可不会有好的。看到倾珂老实了几分,那人眼中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一迈进四开的大门,气氛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倾珂第一次进入青楼,在看清这里的环境时,不得不感慨一句这里的老板很有雅致。整个倚翠阁共分为三层,一楼为大厅,摆放了很多的桌子,此时也正是高朋满座,各色各样的男子笑谈风声,各种的女子穿梭于这些男人之间,或调笑,或亲昵。
三层楼中间完全镂空,没有任何阻挡,站在大厅能一直望到三楼的房间,大门的正对面设着一处宽敞的木梯,蔓延而上直通二楼。
之所以觉得这里的老板有雅致,是因为这倚翠阁的装饰,所有的木柱之上都包裹着浅绿的薄纱,大厅的各处也都摆放了不同的植物,大多都很稀有珍贵。
大厅的中央搭建了一处舞台,所有的宾客就围绕在这座舞台而坐,台上有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舞动身躯,随着乐声的响起而演绎一曲好看的舞蹈来。舞台的四周,却被从顶层垂下来的浅绿轻纱遮去了小半视线,里面的女子身躯若隐若现,更是惹得众人目不转睛的去看。
进来这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紧张到甚至忘记了自己被一个男人牵着径直走上了二楼。
☆、36记忆封存
那桃花眼拉着她走上二楼,立刻有个好看的女子迎了上来,似乎对他很是殷勤,倾珂四下打量,寻找面具人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结果桃花眼却说了一句话,那女子脸色一变,匆匆的就离开了。倾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继续开始了挣扎,口中还强势不已:“这位兄台,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如此拉拉扯扯很不雅么。”
说这话时,倾珂已经隐隐有了不悦。她向来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更何况还是在青楼门口遇到的花花公子。
谁料那桃花眼却回头冲她一笑,低下头来触到她眼前,骇得倾珂急急的后退了一步,他才厚颜无耻的说了句:“不觉得。”
倾珂一口气险些没能提上来,愤愤的瞪了那人一眼,手上猛然发力,灵活的借用了巧力将自己的小手缩了回来,这是面具人告诉她的,出其不意,方才她那话只是为了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挣脱之后急急的迈开了步子,冲进二楼的走廊之中,很快,整个人消失不见。
桃花眼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来,低声的自言自语:“好一个灵巧的丫头啊。”
一口气跑开了好远的距离,倾珂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气,这倚翠阁极大,二楼内侧是一排挨着的房间,有些伺候的丫头端着酒菜匆匆走过,倾珂好奇的探头出去,能看到一楼的热闹景象。
看到的更多是男人的本性……
倾珂对这种事情倒也并不排斥,青楼女子靠容貌赚钱,男人则总会有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梦想。见过了青楼的景象,心也定了下来,一心一意的想要寻找面具人,却发现从他们进入之后,自己就将那两人跟丢了。听见身后房间里不时传出的媚笑。
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面具人该不是进了其中的某个房间吧,不然怎么寻遍了整个大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此时的倾珂正背靠在一间雅阁的的木门上,皱着眉头思索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毕竟跟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不是晚饭的时候,看战虎与面具人说了悄悄话,便断定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所以才会跟着来看看。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就算她现在已经是众人尊奉的小姐,可是她却对所有的一切知之甚少,甚至连面具人手下的人都不如。虽然她相信面具人,可也不愿意坐以待毙,所以才动了心思跟过来看看。
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然跑来这里寻欢作乐。这下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觉得自己要赶紧回去,免得被发现。
岂料她的身体刚刚准备离开,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倾珂一个重心不稳,贴着门就倒了进去。接着,与开门那人来了个满怀,直直的撞在那人身上。
紧急之际,倾珂暗叹一声,房间里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在里面……
那人警惕的推了她一把,自己则是后退了一步,一双眸子闪烁着精光,怒目瞪着这个突然闯了进来的瘦小男子。
倾珂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回身看了一眼,就惊住了。雅间里还不止一个人,这个雅间很宽敞,约莫有五六人的这样子,其中两个坐在,其他皆是站着。每个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有惊奇,有玩味,亦有愤怒。飞快的扫过众人一眼,在众人中发现了两张再熟悉的脸。
准确的说,其中一张是面具。
自然,那两人也是看见了她。战虎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倾珂,眼神一凛,接着有些哭笑不得。面具人的表情则更是有趣。
开门那人不过是想开门叫人过来,没想到迎来一个冒失的毛头小子,精致的小脸却很明显是个女人的容貌。
面具人站起身来,笑着看她,走到一脸尴尬的倾珂跟前:“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个人。”
那些陌生男子被这个场面震惊到,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这人,竟然让堂堂冀势力的统领如此恭敬。倾珂很快就反应过来,镇定了神色,跟着面具人走到房间的中央,不明情况的她有些被动。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面具人相遇,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从未见过的人。而整个房间里却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先前与面具人一同坐着的那人此时也站了起来。
这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又生得高大,足有两米开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健壮,一双虎目闪烁着精光,给人一种沉稳的气势。只是,在他看到倾珂的第一眼,就与面具人是同样的表情。
先震惊,再是哭笑不得,接着是无奈。
面具人开始介绍起来:“这位就是赤炎三大势力的隐势力统领裘赫。”
与先前的场面不同,这次换成倾珂震惊。赤炎组织的三大势力,最神秘的隐势力终于出现了。若不是面具人的介绍,她根本无法猜测到这一层。
倾珂抬眸与那人对视片刻,目光充满了打量。接着就听得那人一阵大笑,声音低沉道:“珂丫头长这么大了,难怪提前挑起了这个担子。”
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对于那人的亲切,倾珂稍显客气了一些:“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这种场面之下,倾珂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插话。更多的只是在一旁沉默,就算倾珂的到来,也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话。只是面具人的目光偶尔落在她的身上,随即勾起一个好看的笑,颇有几分宠溺味道。
很多时候,倾珂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时而可爱,时而勇敢。
那个裘赫继续与面具人商议重要的事情。倾珂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是他们最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需要立刻告知面具人。
而面具人也是提前与他约好在此碰面,战虎下午就是提前在安顿了一下。没想到倾珂多疑的跟了出来,竟也促成了她与裘赫的提前相见。
倾珂后来得知,本来第二日面具人就会带着裘赫去见倾珂的,她却自己跑了出来,倒也省了一些事。
“你确定是他?”两人好像说到一个重要的事情,面具人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倾珂一直在专注的听着。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人,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这才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裘赫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坚定,沉声道:“我敢肯定,一定是他,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解开暗咒蛊的能力。”面具人脸色微变,是啊,阿萨大人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能够解开暗咒蛊的只有一人。那必然是他没错了。
“我会派人去跟着他,你的人也继续探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咱们不能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这是第一次,倾珂听到面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寒气与凌厉。
他向来都是温和的性子,动怒的时候几乎没有,更别说是这种凌厉的气势了。倾珂坐直了身子,两人说完刚才的事,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