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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醉春风”的那些个王公贵胄、世家子弟,骨子里根本没把侯府的侍卫们放在眼里。有的甚至对那些侍卫口出秽言,发泄自己心底的不满。在他们的眼里,护国侯既非出身名门望族,又非士族门阀子弟。其身后没有任何一个士族门阀的支撑,只不过凭着自己的几分小聪明,长的漂亮的一张小脸蛋。才赢得瑞王和皇上的宠爱和多方庇护。
若是护国侯敢于对自家这些个世家子弟不敬,就会得罪天庆大多数的士族门阀、王公贵胄,引起公愤。到那个时候,只怕是皇帝和瑞王都不可能保住他。
他们的这个想法倒是与陈青碾的想法一致,以为护国侯手里没有刑部和京州府衙的搜捕文书,不会进入“醉春风”搜查。根据天庆律法,非因搜查罪犯、办差之需要,朝廷官员不得身着官服,擅自进入青楼会所行使职权。这是为了维护天庆经商者的利益,也是为了维护社会公共秩序。——说起来,这条律法的设立,还是出自护国侯之提议呢。
陈青碾私心里更是希望护国侯能够不顾一切的闯进“醉春风”来。这么一来,罪名落实。护国侯想赖也赖不掉。不出今晚,这个消息便会传递到每个大臣。明日早朝自然会有那朝中大臣对护国侯进行弹劾。杜宝茗肯定是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了。瑞王冷天聿嘛,恰好去了军营巡视,起码要一个月后才能返回京州。而面对众人的指证,皇上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再庇护于杜宝宝。——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这么对付杜宝宝,就这么对付他。看他还有什么底气可以嚣张!
其实,这都是陈青碾那个纨绔子和那些世家子弟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他们被眼前的虚幻现象所迷惑。看不见隐藏在暗处的真相。以为现如今还是与天德皇帝刚刚登基的那一年似的,皇帝的帝位不稳,需要借助士族门阀、名门世家的支持。却不知晓,如今的天庆局势,早已有了巨大变化。
多少年来,天庆的朝政一直把持在华氏家族、李氏家族、陈氏家族、沈氏家族、柳氏家族和上官家族六大士族门阀的手中。六大贵姓世家几代联姻下来势力空前庞大,让坐在龙椅上的天庆皇帝都感到了空前的威胁。
整个天庆就像个已被切好的蛋糕,早已被六大士族门阀划分好各自的利益。要想从他们的手里抢夺地盘、权势,简直如火中取栗。前几任上位的皇帝不是没有起过破除旧有世家门阀的势力,以新兴世家取而代之的念头。但由于六大士族门阀的根深地固,根本无法撼动其地位。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若是没有这些士族门阀的支持,皇帝的位置只怕也无法坐稳。
如今的天庆,虽然表面上是一片平静,实际上私底下已是风起云涌。——天德皇帝冷天玄,已着手进行削弱世家门阀势力。
护国侯入朝为官后,短短几年时间,就使得天庆朝堂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护国侯运用其独到的见解和思虑,为天德皇帝出谋划策,推出了一系列的新政改革策略。促进了农业和工商业的发展。大大增强了天庆的实力。此举为皇帝赢得了天庆的民心和军心。朝政大权已逐渐收归天德皇帝之手。
为了将朝政大权完全的控制己手,天德皇帝已经与护国侯达成共识。寻找一个突破点,彻底削弱他们的势力。人家护国侯现如今可是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怕找不到人家的缺口。嘿嘿,若是有那种不长眼的世家,不认清当下的形势,不对自己门下子弟好好约束,一旦撞到护国侯的刀口之上。就等着成为用来杀鸡敬猴的倒霉蛋吧。
亥时正,“醉春风”一楼大厅里喧哗的宾客逐渐归于安静。 大厅的正面,有一半圆形如戏台子一般的摆设。圆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毡。这是时刻,是“醉春风”每晚最吸引人的才艺表演。——楼里的几位红牌姑娘,轮番出场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才艺。比如唱歌、跳舞、弹琴、书画等等。
大厅里放着的小圆桌子,桌子前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身着绫罗绸缎的客人,身边自然不乏姑娘们陪着,夹着甚多YING言HUI语。一些衣着华贵,喝的醉醺醺的寻芳客。所有兴奋、玩味的目光,俱急不可待的注视着圆台。有的甚至高声叫嚷道,“时辰到了,快点开始!”“今晚老子要上台玩耍……”——这些人都是为了最后那现场春X戏“驯奴”而来的。
来“醉春风”的常客们都知道,“醉春风”每晚的才艺演出最后都有一出最最特别、最为刺激的压轴戏,名为“驯奴”。所谓的 “驯奴”,就是将楼里那些不听话、不肯接客,或者得罪了客人、犯了错的姑娘拉到圆台上。当着众客人的面,剥去衣裳受笞杖。出价最高的客人,可以上台去扮演一回“主子”的角色,当众演绎驯化奴才的把戏。
据说这个所谓的“驯奴表演”是一来自羌国的富商,有次喝醉了酒,提出的缺德建议。这一缺德的建议,立时得到了“醉春风”大老板的赞赏。几经折腾便成了“醉春风”如今最吸引人的压轴戏。
这出压轴戏一经推出,立时风靡了京州城。“醉春风”能够迅速在京州崛起,也与推出这一奇特的“表演剧目”有直接的关联。三个月来,仅仅这一出“驯奴”所赚取的银两,便进账上万两。为醉春风招徕了众多的销金客。
你想想,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当着众人的面,解下衣裳罗裙,露出白生生、粉嫩嫩的身子,那是何等的诱惑?更何况还有真人春X可瞧。光是想想,都能让人感到兴奋不已,更何况还可以身临其境,直接上阵操练呢。
蜂拥而至的一干寻芳客,大部分是冲着这一出“驯奴表演”才直奔“醉春风”的。即使“醉春风”里消费的茶水、点心等等的费用远远高出其他青楼许多,也挡不住那些寻求感官刺X之人的脚步。
眼看着才艺演出的时辰快要到了, 一楼大厅的人开始越来越多,销金客们纷纷携着姑娘的手,从紧闭的房中走出,至大厅观看演出。丝竹之声与交觥喝筹之声交杂,热闹非凡。穿着抹胸,披着半透明纱衣,顾盼生媚的侍女们在楼间来来往往。那些侍女一个个都经过老X的一番言传身教。自然个个在人前都显出纤腰轻摆,巧笑嫣然,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劝酒,客人们听着都觉得浑身舒软。一时间语笑嫣然,轻纱曼舞间,人气渐盛。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圆台上终于出现了两名身着红色锦裙,约莫有个十一二四的小姑娘。只见她们两人将自己手里捧着的燃着熏香的香炉放置圆台角落。袅袅白烟气盘屈上升,顿时弥漫出一股子甜腻的香味。——这是“醉春风”特制的熏香,薰料中加入了催情的X药。
估计这会儿,无论是大厅内,还是二楼包厢里的客人。大概都忘记了“醉春风”外面的那些黑衣汉子。纷纷把瞩目的焦点集中到了大厅里的那个用于表演的圆台上,不少的男子目光隐秽的盯住圆台,嘴里情不自禁的发出兴奋的喧嚷,“总算等到开始了……”
圆台上一个妖娆女子柔和地扭动腰肢。红色罗绮包裹下,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引得场中一干登徒子口水直往下流。她的动作很美,很柔,看着台下的好色男人们纷纷抽气,目瞪口呆。那女子妖媚地笑着,抛给台下一个媚眼,挑逗的眼神扫过台下众人的面容。她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妖艳的香满全场。引来场下客人的惊呼,大厅里不时的响起喝彩声。
二楼最东头的雅间里,陈青碾与几个狐朋狗友一边寻欢作乐,一边商议应对护国侯的对策。突听得外面传来阵阵的喝彩声,几个人对视一眼,知晓晚上的才艺演出开始了。不由心有些痒痒。陈青碾瞥了众人一眼,唇角带着猥琐的笑意,“好了,看演出吧。你们看中哪个姑娘让人带上来。——今晚的帐算我的。”
众人一听眼神中透出狂喜、激动。高兴的欢呼一声,赶紧的趴伏在窗栏上,一边观看着圆台上的才艺演出,一边寻找自己的目标。这间雅间地方宽敞,视觉一流。四周用高大的屏风和厚重的帷幔隔着。既隐密又不妨碍客人观看圆台上的表演。
矮小猥琐,一脸的奸诈男子笑嘻嘻的走近陈青碾,“表哥,我想要桑榆陪我,不知你可舍得?”此人名为陈青财,现在工部办差。是陈氏家族的一员。论辈分,与陈青碾是远房的表兄弟。
陈青碾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不过,现在还不行,得等她上台表演完了,才能过来陪你。”
陈青财笑的眼睛眯的更小,嘴巴都合不拢,连声说道,“那是,那是。只要她能陪我一夜春宵,再晚些时辰,我也等得。”
瓜子脸,新月眉,眼睛不算很大,却非常灵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的挽着发髻。桑榆身着一袭白色衣裳,轻软细薄的单丝罗裙,柳腰在半透明的薄衫下如隐若现。袅袅婷婷,缓缓走上圆台。桑榆站在大厅圆台正中,漠然地扫视全场一眼,淡淡地垂下眼睑,她看不清台下、包厢里那些“销金客”们的嘴脸,却能感觉到那些猜疑的、兴奋、玩味的目光。
“不能慌张、不能失态、不能露出马脚……”桑榆紧紧攥住衣袖里的拳头,不住的给自己打气。让自己怦怦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走到圆台前,面朝台下抛出一个媚眼。眼神媚而不浮、星星点点、欲藏还露,让众人在心驰神迷处,却仍觉高洁不染。桑榆柔柔一拜,柔声说道,“奴家费心打扮,让各位大人久等了。”如清泉吐珠的语音,甜香入糯,让人意醉神迷。
“ 乌发如云,面如桃李,璨若春花,不错不错。”陈青财痴迷的、惊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桑榆身上。见那女子眉若柳叶,黑眸顾盼流转,唇若涂朱,轻轻开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情。简直令他心痒难安,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她的衣裳,压到自己身子底下……。
桑榆嘴角带着一抹淡雅的笑容,端坐于琴前。她伸出纤纤十指,尖尖的粉色指甲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桑榆十指轻舞,挑起轻细琴弦。一串流淌的音符瞬间打破了寂静。纤白的手指在琴弦间跳动、旋舞。清灵哀婉的旋律在她的指间幽荡。
一曲清脆悦耳的曲子完结后,赢得了场下众人的阵阵叫好。有人冲至圆台前,将手中的银子、手镯等物丢上圆台。桑榆起身面朝大厅的众人福了福身子,展颜一笑,却是媚态横生。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万分的对不起。这一段时日以来,单位里的工作繁多。再加上忙于准备《悔不当初》的存稿。所以此文的更新停了下来。感谢诸位读者的不弃。若是没有大的变故,我打算在二月底前将文章完结。
最后告诉诸位一个消息,《悔不当初》今日上了榜单。有喜欢的可以去瞧瞧。
☆、171第 171 章
桑榆起身面朝大厅的众人福了福身子;展颜一笑,却是媚态横生。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话。却彷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扭头望向右前方大门处。这不望还罢了,这一望,桑榆立即呆立在当场。
围在圆台下的一干众人;见桑榆似乎被什么东西吓着;神色呆滞。狐惑地顺着她的目光扭头朝后望去;俱倒吸出一口凉气来“吓——”。
从一楼大厅入口处的位置看出去;依稀可见院子里有人互相撕杀起来;只听声音倒是紧张;不知道谁胜谁负。大厅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传来阵阵叫骂,夹杂着兵器相交的声音。
“有人来闹事!”厅内的男男女女顿时骚动起来,惊悚地瞪大眼睛;互相张望着,神情忐忑不安起来。彷佛心有灵犀一般,众人俱往墙边退去,只剩下中央空荡荡的大片空地。只有桑榆似乎吓傻了,呆愣在圆台上。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大厅外面闯进来十几个身材高大,身着统一款式的黑布衫,腰里别着刀剑的汉子。整个大厅里顿时好象被低气压笼罩着一样,压抑地发慌。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神态肃穆的黑衣汉子早已分成两列,站在大厅两侧。而门口、窗边以及所有可能成为通道出口的地方,都有持刀带枪的黑衣侍卫把守着。威慑深沉、庄严肃静的气氛立时笼罩着整个大厅。
从厅外进来两名黑衣侍卫跳上圆台,二话没说挥手就将桑榆和两名侍女赶下了圆台。他们熄灭熏香,在圆台上仔细查验了一番。又从台下搬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放置圆台中央后。就垂手肃立在圆台的两侧。
接着,从厅外走进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手里捧着坐垫, 一个手里端着茶盏。两个女子目不斜视的走上圆台,将手里捧着坐垫和茶盏分别放置在座椅和桌子上。厅里的众人一时间全都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心里都在纳闷,“这是哪家的贵人,气派不小呀?”
二楼包厢里陈青碾等人,也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了一楼大厅有异。陈青碾一看见黑衣侍卫冲进大厅,顿时摔碎了手里攥着的酒杯。他眼神阴骛贪婪,神色冷峻的盯视着大厅,心里恨恨的骂道,“好你个杜宝宝!敢不顾朝廷律令,擅自闯进楼里来。且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耳畔边仿佛响起杜宝宝和瑞王,不,所有京州人刺耳的嘲笑声。似乎身边所有人都用嘲讽的目光盯视着自己,越来越强烈。陈青碾一想起了自己当年被杜宝宝那小混蛋设计,在太子宴客厅出丑。因此遭致太子责罚的难堪过往。
虽然陈青碾越想心里越恨,恨不得立即将杜宝宝揍一顿,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凌X一番。但他毕竟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仅凭@ 自己现在手上掌握的人手,根本不是侯府侍卫队的对手。无法与杜宝宝当面较量。所以,他一发现有人闯入后院,便感觉事情不对。一方面将人抓获后关押在地牢里。一方面立即派人回国公府给自家老子送信。
陈青碾期望自家老子收到传信后,能迅速想个法子解救自己目前的困境,抓住杜宝宝的小辫子对付他。最好能将他赶出朝堂。因此,在自家老子还未出现之前,陈青碾是不会送上门去给杜宝宝消遣。他在杜宝宝手里可是吃了大亏的。
陈青碾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当时没有亲自去查看那些被抓来的是什么人。他忙于与合作人商议下一步的合作事宜。便命人将他们关进地牢。等到自己有空闲时再去查看。还没等陈青碾挪出空来,醉春风便被侯府的侍卫队给团团围住了。陈青碾这才醒悟过来,怕是被抓的那几个人里面,与护国侯有什么牵涉。此时,再想将人转送出去,已经为时过晚。陈青碾只能祈祷神佛保佑,杜宝宝碍于朝廷律令,不至于公然闯进“醉春风”的院子。
眼见圆台上的桑榆被黑衣侍卫毫不客气的挥手赶下台下。陈青财眼珠子一转,立时露出忿然的表情,嘴里一边叫骂,一边卷起袖子,准备冲下楼去,欲表现一把英雄救美。他刚起身冲到门口,被陈青碾大声喝住,“站住!现在不许去!看看情况再说。”
“为什么不能去?看什么情况?这不明摆着是杜宝宝那小子来找茬。……你们怕他,本公子可不怕他呢。”陈青财气哼哼的,嘴里嘟嘟嚷嚷个不停。
陈青财从前一直外放至泰州任职,这会儿进京任职尚不足二月。陈氏家族中人都知道陈国公和陈青碾视护国侯如眼中钉、肉中刺,知道护国侯是陈氏家族的政敌。却不知道陈国公和陈青碾在与护国侯的对决中,屡屡失败。从未有一次占过上风。也不知道陈青碾曾被护国侯修理的很惨。
陈青碾自己当然是不会说起那些丢脸的事,而与其相好的那些狐朋狗友碍于面子,也不会主动揭其伤疤。所以呢,陈青财只知道护国侯受瑞王庇护,在朝中十分嚣张。却不知道护国侯整治人的手段非常狠辣。——若是知道,他绝对不敢去充当“英雄”。
大厅里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闹哄哄地象菜市场一样,只是没有人敢随意乱动。生怕惹恼了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侍卫。
“知道这些都是哪个贵人府邸的侍卫吗?”
“好像是杜侯爷府邸的。瞧见没有?那台上的两姑娘就是杜侯爷身边的人……。”
“杜侯爷?哪个杜侯爷?”
“连杜侯爷都不知道?哎哟,兄弟。你可真是孤陋寡闻!杜侯爷是圣上亲封的护国侯,在京州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听宫里的人说,圣上非常宠信杜侯爷的……。”
“……依我看,八成是这醉春风里的什么人得罪了杜侯爷,这位小祖宗才会来上这么一出。”
“是呀是呀,杜侯爷不是善茬。可这醉春风的点子也硬的很呢。……也不知道他们对上,是谁赢谁输?嘻嘻。”
“老哥,你说这杜侯爷带人来这醉春风做什么?难道说他看中了楼里的姑娘要抢回去当小妾?”
“嘘——,你们说话小声点吧。千万别让人听见惹事。杜侯爷可不好相与之人,那些得罪他的一个有好下场的。”
听闻身边众人的议论,桑榆心头狂跳。就象一个走过了大漠戈壁的人突然看见绿洲般激动。她心里不住的念叨,“杜侯爷真的来了!杜侯爷终于来了!”桑榆低垂的眼宇间掩饰不住兴奋。她紧了紧手,指甲戳进掌心里。一颗咚咚乱跳的心方才略略镇定了一点。
桑榆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念珠,暗暗思量,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接近杜侯爷身边。将杜大人留下的这串念珠交予杜侯爷。毕竟她一个青楼女子,与护国侯之间,如云泥,隔着千山万水呢……。
“也不知果儿有无将消息传递给姐妹们…。。。这会儿她到哪里去了?” 正当桑榆胡思乱想的当口。有人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桑榆鄂然转身察看,却发觉是果儿这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挤到了自己身边。
“姐姐。”果儿嘴角微翕,好像要说什么。
桑榆却一把握住果儿的手,使劲的捏了她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东西都还给蓝姐姐她们了吗?有说什么话吗?”
果儿机灵的回道,“蓝姐姐她们说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需要,只管出声便是。”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呼,“侯爷到!”
“立正!”只见一声令下,大厅里所有的黑衣侍卫几乎在同一瞬间挺直身躯,垂手而立。
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人们眼前一闪而过,突地窜上了圆台。靠近圆台的人们定睛一看,不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