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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康岭大概也跟他一样看不过眼,直接出声挑衅,“老夫听闻护国侯与杜侍郎一向关系密切,彼此称兄道弟。那么对于杜侍郎的真实身世,杜侯爷您大概不会完全不清楚吧?”
宝宝这番话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淡定沉静地站起身,看着孙康岭,平静地缓缓说道,“说起杜侍郎的身世,怕是这朝堂上没有人会比本侯更清楚了——他是我祖父收下的义孙,也就是本侯的义兄。”
一句话,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异。谁也没料到,护国侯会在此时宣告与杜侍郎的兄弟关系。许多大臣以往只是知晓护国侯与杜侍郎之间关系密切,但真正密切到什么程度却并不十分清楚。真正知道杜宝茗就是宝宝义兄的,满朝文武也找不出五人。这其中还包括了当今圣上冷天玄。
柳宗纬自以为抓住了宝宝的错处,出声责问道,“从前为何没听杜侯爷说起?”
宝宝眼睛宛若两潭深黑的泉水,直直地落在柳宗纬脸上,带着蛊惑人的魔力,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微微低下头去。却听到宝宝“噗嗤”一声轻笑,朗声说道,“柳大人,你从前有问过本侯这个问题吗?”
抿了抿有些薄的嘴唇,宝宝似笑非笑地扫了柳宗纬一眼,目光四下一顾,又接着说道,“本侯与杜侍郎关系是否结义兄弟,关系是否密切,那是我们两人自己的私事。关你这不相干之人何事?难不成柳大人您也同街头巷尾那些个三姑六婆一样的爱好,喜欢打探他人隐私?这个习惯可不怎么好吧。”
这句话一出,又是一阵寂静。马上众人就议论起来。看向柳宗纬的眼神中,也多了探索的意味。柳宗纬听着宝宝这毫无礼数的回话大感恼怒。但也知道面前这人正是当红之时。背后又有皇上和瑞王爷,更得华尚书、沈云飞等人支持。自己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还真是不能拿他如何。
孙康岭向来自诩清明,最见不得护国侯杜宝宝此等骄贵模样。见状他鼻子一哼,有些黑瘦的脸上闪着某种光彩。盯着宝宝的双眼寒声道,“护国侯既与杜侍郎走的这般近,想来那杜侍郎故意隐瞒身世,犯下欺君大罪,你也知晓一二。” 有些黑瘦的脸上闪着某种光彩。盯着范闲的双眼寒声道
宝宝眉头微挑,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一字一句说道,“孙大人此话何意?何谓故意隐瞒身世?”
柳宗纬有些狼狈,但转念之间,立即恢复平静。此时他站出来大声说道,“孙大人的意思很清楚。……杜侍郎入朝为官,一直故意隐瞒其真实身世,实为大逆不道,欺君妄上,罪无可恕。……不知道侯爷您对此事了解多少?”
宝宝倒是不急不燥,平静地看着他,毫不畏惧。 他冷冷一笑,眼神阴沉而深邃,“据本侯所知,杜侍郎自入朝以来,从未有过任何欺君妄上之行为。至于说杜侍郎故意隐瞒真实身世一事,实属信口开河,恣意诬陷。”
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这时朝堂下已是一片窃窃之声。洪庆园,陈国公的女婿。年前刚从国子监四品学录升迁吏部侍郎,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忽然出列行礼,向冷天玄道,“启奏陛下,微臣倒是有个主意,请陛下定夺。”
冷天玄眉梢一翘说道,“哦?说来听听。”
“微臣以为,若想查证杜宝茗是否隐瞒真实身世很简单。只要立即遣人去吏部架阁库将杜宝茗的所有文档调阅,即可真相大白。”洪庆园端正了脸色,认真地提出建议。
陈国公察言观色,见冷天玄面色微沉,正待开口问话,当下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洪侍郎此言甚好。”
老驸马武成锜也从朝班里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沙哑着嗓子说道,“陛下,老臣也赞同洪侍郎所言。”
冷天玄见他躬腰拄杖,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连忙出声说道,“武大人还是坐下说话吧。” 他环顾四周,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众位爱卿对洪侍郎所言如何看?不妨都说来听听。”
金殿上响起一阵子低声细语,此起彼伏。一时间,数十道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汇聚在护国侯杜宝宝身上。而这些目光中,夹杂着迷惑、怀疑、不解、忧虑等诸般神色。有人忧心忡忡,满怀关切。有人摇头叹息不已。有人迷惑不解,甚觉奇异。……金殿上渐渐嘈杂起来,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大部分官员都认可了洪庆园的建议。
冷天玄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洪庆园,探询的目光望了望宝宝。 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护国侯意下如何?”
沉默良久,宝宝方才下了决心,“那就调阅文档,当场核实。” 他淡淡看了陈国公一眼,话锋一转,“若是最后证明杜宝茗没有故意隐瞒真实身世之行为,未犯欺君之罪。……臣奏请陛下同意,依照本朝律法处罚污蔑诽谤之人。” 没有人看见宝宝唇角绽起一丝冷笑。
为防止有人拿杜宝茗的身世做文章,宝宝早就做过一番周密的安排。预先埋下了伏笔。专等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钻进套子里来。
陈国公听闻护国侯此言,心头微微一动。不由地眉头紧皱,“难道说那个妖孽在吏部的文档中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他不放心地看向女婿,对他使了一个闻讯的眼神“?”
踌躇满志的洪庆园则回了老丈人一个肯定的眼神,意思是,“没问题,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华玉、郑浩文、沈云飞等人自是站在宝宝一边,坚定不移的支持他。此时纷纷出列,齐声说道,“陛下,臣等支持护国侯所奏之事。请陛下准奏。”
冷天玄同意了护国侯所奏之事。当即命内廷总管丁宽与禁军统领王浩宇即刻带人前去吏部架阁库,将涉及刑部侍郎杜宝茗的所有档案全部取来。当堂查证。
王浩宇、丁宽随即迅速离殿而去。所有的人皆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大殿里的气氛变得沉闷无比,一点一滴的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仅仅只过去一刻钟,就仿佛熬过了千年万年。
林伟成打量了宝宝一番,目光闪烁, “瞧杜宝宝的模样,似乎并不在乎那些文档……”
大殿外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王浩宇、丁宽走进大殿,跪下行礼道,“启禀陛下,涉及杜宝茗之身世的文档已取来。”
冷天玄眼光闪动,似乎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堂下一干文武百官,眼里露出一丝极为细小的狡猾神情,一闪而过,他微微笑道,“这些文档就由御史龚霖凡和大理寺卿聿启束共同核查。众卿可有异议?”
宝宝和陈国公深深地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臣无异议。”
御史龚霖凡和大理寺卿聿启束经过一番紧张的核查后,达成了共识。而文华阁大学士孙康岭不得已在朝堂之上无奈宣告,“刑部侍郎杜宝茗没有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世。所谓欺君之罪纯属污蔑诽谤,无稽之谈。”
金殿上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我说吧,杜大人是个实诚人。根本不会那些个弯弯肠子。”
“是呀,我原先也知道杜大人的生母早逝,他是被人收养……”
“就是嘛,子不言父之过。为了不让长辈名声受辱,没有写全生父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洪庆园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怎么也没弄明白,杜宝茗的文档内容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当初他翻查文档时,上面可不是这样写的呀。——一定是杜宝宝做了手脚,不然他今天也不敢如此做法。只是洪庆园想不通的是,自打发现杜宝茗的秘密后,他就派人去吏部架阁库查找那些文档。为了今日这一仗,他将查找到的文档一直保管在隐蔽处。直到昨日才悄悄地放回了吏部架阁库——准备今日作为弹劾杜宝茗之证据。
宝宝负手慢慢走至殿前,目光明亮的扫了陈国公、武成锜等人一眼,朗声说道,“臣子的私德,可以看作一种操守,这个东西的作用不能小视,但也不能无限度夸大。本侯在这里要提醒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别听到风就是雨,没有根据就乱说一气,诬陷他人。要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败坏他人名声。也是有罪的!我朝律例规定,‘凡人有嫌,遂相诬告者,准诬罪轻重,反坐告人。’(诬告他人杀人,诬告者就被反坐以杀人罪。)……越是年岁大了,越要惜其羽毛,别临到老了,还晚节不保。”
这话一说出,众人皆是一惊。武成锜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花白胡子都气得飘起来了。只见他右手指着宝宝,怒声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胡咧咧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信口雌黄!” 他可能是真的气极了,一时口沫横飞,脸上青筋直暴。
还没等武成锜说下去,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冷天玄淡淡地说了句,“武大人,这是朝堂!”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把武成锜的火气,一下子给压了下去。他恨恨的坐了下来,气呼呼的瞪着宝宝。那目光中,似乎今日宝宝不说出个一二来,他必不会干休!
一干众人也都是面露诧异惊讶之色。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与武成锜这位老驸马对上。也不怕招惹上寿安公主那个母老虎。——那可是个不讲理的主,惯会胡搅蛮缠。平素里,皇上看在先皇的面上有时也不得不让她三分。
一些与护国侯交好的大臣都担心的看着他。连人群中的一些老臣,也顾不得对他着恼,目光中满是关切和着急。就连一直与宝宝不对付的孙康岭,也一脸不看好的望向他。
宝宝冷冷地看着武成锜,一丝畏惧的眼神都没有。昨晚的行动,一网可是捕了不少鱼儿。武家的几个纨绔弟子也尽在其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寿安公主,他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下手时机。这会儿自个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非得狠狠地治治他们不可。
宝宝目光扫视众人,在经过华玉、郑浩文、沈云飞等人时,稍许停顿了一会,“养不教父之过。有功夫去探查他人隐私,不妨回家去好好查查自家子女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处事是否妥当。”话锋一转,宝宝很快将话题转到了昨晚的案情上,“本侯昨夜查获一起欺君犯上,贩卖人口之大案。朝中有不少大人的子孙不同程度的涉嫌不法活动……。”
宝宝这一番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当下朝堂上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众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看向宝宝。
☆、179朝堂相争(三)
护国侯杜宝宝话语里透露出来的讯息;不止是皇帝陛下,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来了兴趣。 郑浩文、沈云飞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隐藏极深的快意与笑意,他们期待着宝宝重拳出击,给予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狠狠教训。
陈国公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僵住了。他立刻意识到,杜宝宝今日来上早朝绝对没什么好事。难道说他拿到了什么证据......。陈国公想到管家传递的消息;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惊愕的瞪着宝宝;心下又惊又怕。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能凭想象来度量;而朝堂又何尝不是一个战场;陈国公什么都考虑到了;可偏偏漏算了眼前这个不肯按牌理出牌的杜宝宝。——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从来不上早朝的妖孽今日会来?
陈国公与杜宝宝在朝堂上交手不是一二次,自然对杜宝宝了解甚深。他对这个心智过人,狡诈狠毒的杜小子可谓是恨之入骨;但又苦于找不到法子整治他。费劲心机,好不容易才找到杜宝茗这么一个突破口,本想着借此给杜宝宝点颜色瞧瞧。打下他嚣张的气焰。可谁知道,姓杜的小子反应如此之快。居然昨夜就去抄了“醉春风”。来势汹汹,反击来的如此凶猛迅速。陈国公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姓杜的小子在“醉春风”查到了些什么?青碾有无露出什么破绽?”陈国公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家那个宝贝儿子不知轻重胡乱说些不该说的事,认下不该认的事。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把他“漂清”都难。——对上那位奸诈刁滑的杜小子,十个陈青碾也不是他的对手。
陈青碾在江南做下那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以及京都“醉春风”的建立,陈国公那样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劝说过儿子收手。只是这儿子自小就被他们夫妇给宠溺惯了,脾气倔强。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根本容不得人家说他半点不是。
陈国公拗不过儿子,干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一方面派了两个心腹在儿子身旁守着,希望能帮他及时做些遮掩,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另外一方面则让儿子拉拢世家大族的子弟入伙,也算是来个风险转移、均摊。
陈国公老奸巨猾,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是省事的。他们自是清楚天庆的局势。天德皇帝要有所作为,势必要从把持朝政的世家手里夺权。虽然世家在朝中的牵连庞大,但皇帝的势力如今已不可小觑。他总有一天会对世家下手。与其等到皇帝日后一一算账,不如现在就与国公大人,这位皇帝的亲舅舅扯近关系。
他们彼此打的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对手是谁?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遇到宝宝这样的高智商对手,又怎么可能被他们这种“松散型联盟”给吓倒。正好一网打尽。
当然,也不是所有世家都愿意上陈国公这一条船。事实证明,没上陈国公这条船的世家,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因为,凡是在“醉春风”掺了一脚的世家子弟,都受到护国侯不留情面的打击。甚至株连了他们的家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天德皇帝冷天玄的唇角不为人知地翘了一翘,一直微合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自从护国侯杜宝宝走进议政大殿,他便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冷天玄微微眯眼看着场中,有些佩服宝宝的能力,居然能在短短的时辰里就想出应对之法。把朝堂一干文武百官的视线从杜宝茗身上转移走了。
冷天玄这些年与宝宝相处,对宝宝的了解不说有个十分吧,总也有个七八分。说起来,这杜宝茗也算是宝宝一个不能碰触禁忌。虽说两人是结义兄弟,但在宝宝心目中只怕是比亲兄弟还要亲。谁若是敢打杜宝茗的主意,就要有胆量迎接宝宝毫不留情的打击报复。
冷天玄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随意敲打案角。应该说目前殿内的局面并没有失控,还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看了看孙康岭和武成锜,眼里露出一丝极为细小的狡猾神情,一闪而过,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微微笑道,“杜爱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事情说仔细点。”
宝宝恭谨地躬身行礼,说道,“臣遵旨。”
宝宝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把昨夜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他从自己为何要带人去“醉春风”搜查的原因说起。说到进入“醉春风”搜查时,如何遭遇打手抗拒。因此对此昌馆的背景发生怀疑,进而命人严查四处环境。从侍卫如何在后院隐秘之处找到地牢,并在地牢里找到被非法拘押的刑部侍郎杜宝茗等人说起,说到如何抓捕涉案人员,如何审讯他们,如何获得证据……。。。
说到此处,宝宝从袖内取出一叠纸,双手呈上,“陛下,这里是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单。以及他们签字画押过的供状。”
议政大殿上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就仿佛被胶凝住了一般。 疑惑、惊诧、敬佩、恼怒,各种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层层大网将宝宝紧紧包裹。但他却目光平静而从容,挺身站立在大殿中间。
大殿上百余名朝官就仿佛泥塑一般,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投往护国侯杜宝宝身上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林伟成目光闪烁地注视着陈国公,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哈哈‘~~,被杜宝宝那小子缠上,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敢对我的儿子下手,看老夫怎么收拾你儿子。”
参与弹劾杜宝茗的几位官员则心惊胆跳,惴惴不安。心里暗暗后怕,“明知道道护国侯最是护犊难缠,且睚眦必报。还偏偏猪油蒙心……。也不知道自家是否有子弟落在他的手上?”
所有的人皆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大殿里的气氛变得沉闷无比,一点一滴的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仅仅只过去一刻钟,就仿佛熬过了千年万年。
舌头在嘴里中转了几转,陈国公绞尽脑汁还是没找到适当的言辞,反驳宝宝所言。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儿子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居然被杜宝宝那个妖孽给抓住把柄?”又怀疑的想,“青碾会不会是被人屈打成招?不然怎么可能写下供述?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他的罪名给解脱,想法子把人从刑部大牢里弄出来才是。……现在必须立即阻止姓杜的小子把事情在朝堂上抖露出来。……只怕皇上有了定论,青碾就难逃牢狱之灾……。。”
想到此,陈国公立刻起身向冷天玄施了一礼,眉间微有忧色。饱经风霜的苍老面容一派庄重威严,“陛下,老臣不相信短短的几个时辰,就能破获如此重大的案情。重刑之下必有不实之言。……为避免伤及无辜,造成冤假错案。老臣建议,应慎重处理此事。另外派人重新核查此案。……如果真是老夫之子青碾有错,臣绝不姑息,一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是现在@ 已近午,今天大朝就到此结束,陛下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身着华丽紫袍的武成锜持笏率先出来附和陈国公。他眉宇间一片森严凛然的锋芒,“老臣赞同国公大人所言。这事要慢慢查清楚才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定案。”说完,他握着满是青筋的枯手成拳。堵在唇边咳了几声,似乎将胸里的闷痰全部咳出来似的。
柳宗纬站出了朝班,他上前向冷天玄深深施一礼,说道,“陛下。臣也附议国公所言。那些人虽在供状上签字画押。也难保不是受刑不过,胡乱攀咬。”他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盯着宝宝说道,“臣以为,护国侯这样咄咄逼人,难免伤了同僚的和气,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转而又向皇帝请罪道,“臣一时情急,陛下莫怪。”
陈国公再次站了出来,对皇帝陛下躬身行礼,沉痛说道,“犬子青碾不肖,行事确有盂浪之处。但若说他有什么歹毒心肠,手段下作。老臣是断断不信的。”
“不错。”一些文武官员也纷纷出列,附和陈国公。甚至有大臣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