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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本王话还没说完。”见他们想走,瑞王叫住。紧跟着瑞王的震峰和侍卫们,便会意地将他们几个人团团围住。瑞王手指着前面身着一袭淡紫女裳,头戴面纱遮掩面容的女子背影,开口问道,“前面出去那几人是否是你们一起之人?宝宝在那里?”
杜宝茗强作平静,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那些是下官的爷爷奶奶和姨母、表弟妹。宝宝……宝宝有点事情未来。”
瑞王眼睛里闪过淡淡的疑惑,眼神一动,说道,“哦,既是杜知州的长辈在此,本王理应拜见。请杜知州前面带路。”
杜宝茗心中叫糟,却又不得不去,只能边走边想办法。
☆、71御史弹劾
且说瑞王冷天聿;踏步正准备进入普济寺的正殿,却迎面撞见从普济寺的正殿里出来的杜宝茗、岳铁军和萧天云一行人。见这些人中并没有宝宝,冷天聿便随口问起宝宝的去处。没成想,一贯沉着冷静的杜宝茗等人听闻此话,竟有些慌乱。引得瑞王不由的有些疑惑;越发的注意起杜宝茗和萧天云的神情。
瑞王环顾四周;发现刚从正殿出来的一拨人中;有一身着淡紫女裳;头戴面纱遮掩面容的女子背影与宝宝的背影十分相似。询问杜宝茗方知晓;那一拨人俱是杜宝茗的家人;瑞王越发的好奇心大作。逼着杜宝茗立时带着自己前去一见其家人——瑞王心中有个期望,杜家若是真有个女子与宝宝容貌相似,他就一定要把她娶进王府。
杜宝茗推脱不掉;萧天云、岳铁军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今日出来,在杜夫人的严令下,不但宝宝被迫换上女装,就连更换的男装都不准带出。宝宝在外面所作的很多事情都是瞒着杜夫人的。近年来,随着宝宝年纪增长,快要及笄。杜夫人开始常常念叨,希望宝宝在家当个淑女,学习女红,学习做一个大家闺秀。她生怕宝宝装男人装习惯了,没有了女子品性、气质,以后会嫁不出去。天庆的女子多早婚,女子一般会在及笄的当年成婚。若不是宝宝坚决抵制,并以逃家相要挟,估计杜夫人早就将宝宝的亲事订下了。
岳铁军、杜宝茗和萧天云兄弟三个,都不愿意早早的把宝宝嫁出去,所以在这一点上三人达成一致意见,结成同盟。除非宝宝自己愿意,否则坚决不让宝宝离开杜家。眼看着瑞王的此番举动要惊动杜临夫妇,三人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却又无计可施。震峰带着侍从早已将杜宝茗等人团团围住,连报信都没机会。
行至半路时,一个小沙弥急匆匆的过来给宝宝报信,“师父让我给小姐报信,几位施主正陪着瑞王一起赶过来……。”
“谢谢你,小师父。”宝宝感谢道。
夏菡则从手里提的篮子里拿出二包糕点,递给小沙弥,“拿去和几个师兄弟吃吧。”
“啊?瑞王过来干什么呀?这……。。可怎么好?”秋云惊叫。
宝宝狠狠的瞪了秋云一眼,低声说道,“嚷嚷什么?怕奶奶听不见吗?你留在这里,给我们打掩护。夏菡跟我去把瑞王打发走,不能让他跟我爷爷奶奶碰面。” 趁杜夫人不注意,宝宝与夏菡悄悄的掉头往回去。
杜临一行人在普济寺主持清木法师的亲自陪同下,穿过两道门,左穿右拐,不久就来到一清静的小院子里。清木法师吩咐小沙弥为贵客上茶,安排斋饭。杜夫人刚坐下,就发现宝宝不在,忙问秋云,“小姐呢?”
秋云回道,“小姐路上看见一处景色不错,带着夏菡去转转,一会儿就过来。小姐特地交代奴婢代为禀报老太爷和老夫人。”
杜夫人正想说些什么,被杜临打断。杜临说道,“让孩子去转转吧。别管束的太紧。”
宝宝总算在第二道门外遇到了杜宝茗一行人。宝宝堵住门口,装作不认识瑞王的样子,只是和三位哥哥打了招呼,“哥哥,这么慢呀。爷爷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让我带着夏菡过来看看。”
瑞王见到身着一袭淡紫女裳,头戴面纱遮掩面容的年轻女子,眼前一亮,愣愣地盯着宝宝看,眼睛里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光芒。杜宝茗恭恭敬敬,不落痕迹地对宝宝介绍道,“小妹,过来见过瑞王爷……。”
不待杜宝茗说完,宝宝就打断了他的话。紧皱着眉,咬牙切齿地说道,“瑞王爷?就是那个三年前把宝宝哥哥强行留在王府的那个瑞王吗?我早就想找他了!”
“你找本王有什么事?” 瑞王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宝宝故意尖着嗓子,气势汹汹的对着瑞王嚷嚷道,“你凭什么把我的宝宝哥哥留在王府,不让他回家?你自己都有了大老婆,小老婆的,还想打我的宝宝哥哥的主意。我可告诉你,宝宝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不准你对他动什么心思。”
听闻宝宝此言,众人人都张口结舌地看着宝宝。瑞王冷冷地看了宝宝一眼,沉声问道@ ,“你是宝宝的什么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自嘲的神色。
宝宝上下打量了瑞王一下,笑得像个花痴一样,双手插腰尖声叫道,“宝宝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他的未婚妻!”
岳铁军和萧天云对视一眼,差点没笑出来,赶紧低下头,“这个小家伙,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小妹住嘴!休的对王爷无礼!”杜宝茗装作很生气的模样,怒骂道。
“哼!我告诉爷爷去,哥哥骂我……”宝宝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带着夏菡转身就走。杜宝茗连忙上前给瑞王一个劲儿的陪不是,道歉。
瑞王定定地看着杜宝茗,眼睛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半晌后,他突然疑惑地看着杜宝茗,厉声问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宝宝与她真的有婚约存在吗?”
迎着瑞王凌厉的眼神,杜宝茗恭恭敬敬地回道,“刚才的女子确实是下官的小妹宝儿,她自幼就与宝宝订过亲事。宝宝与小妹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瑞王闻言敛了笑容,整张脸抽搐起来。他狠狠地瞪了杜宝茗一眼,掉转身子快步往回走。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回山庄的路上,岳铁军、萧天云和杜宝茗兄弟三个一看见宝宝,就止不住的大笑不已。宝宝看看他们笑得花枝乱颤的脸,气哼哼的骂道,“笑什么笑?看谁再笑,我就一巴掌把他拍得没脸出门见人!”
也许冷天聿自己也闹不明白,怎一听到宝宝订了亲事。他的心就猛然的抽痛,心底冒出的满腔怒火和酸楚之意怎么也按捺不住。原本以为自己初始对宝宝的喜爱,只是一时的占有欲,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淡漠。……三年前,宝宝的失踪,几乎使自己丧失理智,若不是战场征伐,耗费大量的精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渡过三年的漫长时光。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宝宝了,是天神佑护他。谁曾想到,三年后一次随意的南方之行,竟能让自己再次与宝宝相逢。三年的时光,宝宝越发的炫目耀眼,令人爱不释手,让冷天聿得到莫大满足,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冷天聿和宝宝在一起,那些莫名的烦躁和空虚,竟然一下子就消散无踪了。宝宝身上淡淡的药香,令冷天聿心境祥和,烦躁不安得心绪得以安宁、平静。
冷天聿在镜城毒发晕倒,宝宝闻讯急急赶至。他为冷天聿亲自诊治开方,去毒疗伤。为防止贼人暗中加害冷天聿,宝宝指派自己的贴身丫鬟秋云来照顾他。无论是返回京州的旅途,还是回到京州的日子,宝宝都对冷天聿的身体健康花费了大量精力和时间。一想到这些,冷天聿的笑容便会由唇边蔓延到眼里,荡进心里去。
宝宝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他带来无比震撼。宝宝就似身藏着神秘百宝箱,每次掏出的玩意都是人间珍宝,每次都会给世人带来巨大的震撼。却在见到下一个时,更为惊叹!金銮殿上的宝宝,不畏众多老臣围攻,沉着应战,反应敏慧,侃侃而谈,斗智斗勇。立于大殿上的宝宝,神采飞扬,惊才绝艳。他的一颦一笑,都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这样的宝宝,令冷天聿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以冷天聿的敏锐和他对皇兄冷天玄的了解,让他对宝宝日益受到皇上宠信之事,心中有种恐慌不安的感觉。冷天聿心下十分清楚,以往接触不多之时,皇兄就对宝宝有些许好感。……时至今日,皇兄注视宝宝的眼神里,充满了喜爱之情。据宫中传递的消息,皇兄近日里时常召见宝宝,就连午膳都是两人一起……。三年前的失误险些酿成一辈子的遗憾,同样的错误,冷天聿绝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冷天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他必须牢牢地抓住宝宝,不让宝宝再次从自己身边溜走。这世上有了宝宝,他眼中便只有宝宝,这世上若无宝宝,他便一无所有。
良辰美景奈何天,悲伤快乐谁人知。
月上中庭,夜深人寂。瑞王府书房内。清雅高贵、丰神俊朗,身着黑色衣袍的瑞王冷天聿,头仰靠在桌案后的椅背上,性感的薄唇紧抿,棱角鲜明的俊脸黯然,眉头紧皱,有些失神地望着屋顶,心中黯然,半晌不出一声,“宝宝,你的亲事真的订下了吗?”
震峰皱着眉,带着担忧的神情偷偷的打量瑞王。见瑞王爷拉着个脸,脸色铁青,神色阴沉。心里不住的嘀咕,“看来护国侯定亲的消息对王爷的打击委实不小……。王爷今晚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震峰忐忑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偷看一眼瑞王,欲言又止。瑞王斜睨了震峰一眼,不冷不热地问道,“有事?”
震峰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叩首道,“震峰该死。不该扰乱王爷思绪。只是见王爷愁眉不展,震峰心中不安,不知能否为王爷分忧……。”
瑞王淡淡看了震峰一眼,似笑非笑的,“这里没有外人,起来说话。” 他顺手拿起桌案上的一个精致的玉器把玩着,稍时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道,“震峰,依你看,我该拿宝宝如何是好?”
“王爷恕罪。……震峰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王爷想把侯爷当成什么人?”震峰说完偷偷的瞄了瞄瑞王,见他正在沉思,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生气。遂继续说道,“侯爷毕竟身为男子,总要娶妻生子,不可能与王爷相守一辈子。”
瑞王的眼神有些凝重起来,眼角有点抽搐,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惜宝宝身为男子,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本王一定会娶她入府为妃。” 想到宝宝要与她人相亲相爱,自此不再与他有所关联,冷天聿就有种莫名寂寞的感觉,毫无预兆地在心中扩散开来,随着那股寒冷浸入了四肢百骸。 是的,寂寞孤独。虽千万人围于身侧,却仍然感觉形单影只,寂寞无人。
天庆朝廷目前实施的政务改良,多出自于护国侯杜宝宝之手。这些政务改良,大大触及了士族豪门的既得权益。为了阻止改革的继续实施,保住自己的既得权益,反对改革的先皇老臣和士族豪门联手,利用一切机会,打压支持改革之人。国事处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而护国侯杜宝宝更成了他们围攻的对象。他们造谣诽谤,煽动不明真相的民众闹事。甚至利用各种名目,在朝堂之上攻击护国侯。
冬月二十六日早朝。剑眉星目,仪表不凡的天德皇帝冷天玄,身着龙袍不怒自威,端坐于金銮殿上。他冷冷的俯视着殿下站立的文武百官。
御史崔君然一脸浩然正气,首先站出来上呈表章弹劾护国侯,他慷慨激昂的说道, “……西澹所辖之区域,于今年冬月二十日遭遇特大雪灾,民房塌陷数百间,西澹太守差遣信使,紧急赴京州求援。呈表章泣求朝廷火速拨发赈灾款二十万两,以解燃眉之急。……护国侯食君之禄,不为君分忧。不仅私下向西澹来使索要贿赂,还授意国事处迟迟不予审核,故意拖延赈灾款的拨发。……引发西澹一带灾民闹事。”
崔君然似乎一派铮铮铁骨,忠心耿耿,正义凛然的模样,所说话语令人感觉荡气回肠,“……皇上,微臣身兼御史,职责所在,不得不冒死相谏。……护国侯杜宝宝延此举实属大逆不道,罪不可恕。……护国侯自入朝为官以来,屡屡败坏朝纲,结党营私,言行失察,贪污纳垢,广揽大权,徇私舞弊。……故微臣冒死进谏,请皇上以天下苍生,江山社稷为念,立赐罢黜护国侯,明正典刑。”说罢,御史崔君然毅然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俯首再三言道。
听完御史崔君然所呈表章,朝堂之中顿时一片震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天德皇帝听了表章,既惊且怒。他虽料到那些朝中权臣和士族豪门,极力反对政务改良,总是寻机阻扰政务改良的实施。新旧观念的对决乃是迟早的事,却不曾想他们竟会借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摆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正人君子模样,弹劾宝宝。好在昨日宝宝已与自己商议过对策,现下倒不如暂且静观其变。冷天玄冷眼扫过殿下一干文武百官,王者风范十足,不动声色的问道,“确有此事?崔御史你核实过吗?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昨夜崔君然在宰相林伟成家中,已得其指示,定下计谋。是以见到天德皇帝一脸愠怒,心中欣喜不已,言辞凿凿似乎确有其事的奏道,“臣已核实过,所奏之事确凿无疑。”
头发花白的户部尚书林墨廉紧接着出列奏道,“……重大经费的开支必须事先经由国事处审核批准,方能至户部领取、使用……。故而西澹特使虽多次来户部催要赈灾款,但未得国事处的审核批准,臣不敢擅自违章拨放款项……。陛下明鉴。”
华太师一语不发,暗暗摇头,“到底是年青无知,一点也不懂得官场潜规则。只知道一味的推行新政,犯了众怒。虽然看在玉儿的面上,老夫不会出面为难护国侯,但也决不会相帮于他,华家的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瑞王见状担心不已,看看左右,竟无一人站出来帮着护国侯说话。他心中忧虑,生怕皇帝听信弹劾,正要出列为宝宝分辩。突然听得内侍尖尖的声音在金銮殿里响起,“启奏皇上,护国侯在大殿外候旨传召。”
“宣他进来。”天德皇帝立刻下旨宣召护国侯进殿。
在内侍的带领下,轻衫飘诀,风华绝代的护国侯杜宝宝,神态淡然自若的走进大殿,风韵十足地朝皇帝躬身行礼,“微臣拜见吾皇万岁。”
天德皇帝冷天玄微微蹙眉,狠狠的瞪着护国侯,冷冷的问道,“护国侯,你可知罪?”
“回皇上,微臣不知犯有何罪?请皇上明示。”宝宝勾扬起嘴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底却藏着一抹顽色,朝冷天玄躬身行礼道。
天德皇帝冷天玄阴沉着脸,一把将案几上一卷折子摔下,厉声说道,“自己看看去!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宝宝上前捡起地上的奏章,一目十行,快速的用目光扫过奏章上的内容。宝宝微微皱起眉头,“嗯,好样的。自己找上门来讨修理呢。看我今天怎么废了你这个狗屁御史!”
“护国侯,你可知罪?”见宝宝看的差不多了,冷天玄淡淡的问道。
宝宝嘴角微勾,眼底带着几分刁顽之色,朝冷天玄躬身行礼回道,“回皇上,微臣确实有罪。” 他的声音清脆,一点也没有被弹劾的心虚。
见护国侯如此坦然的承认罪名,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不由眼中一顿,面露惊诧。瑞王冷天聿差点没给宝宝这话给气晕过去。
宝宝不动声色,继续言道,“如若微臣有罪,那么御史崔君然崔大人就是个千古罪人!”
崔君然怒目瞪视着宝宝,恶狠狠的说道,“你别血口喷人!”
天德皇帝登时面露奇色,惊问道,“爱卿,此话从何说起?”
宝宝目光环视大殿四周,缓步走至殿前,眼中精光一闪,绝美的玉容上如若上了一层冰霜,盯着崔君然看了一阵,才冷冷地说道,“血口喷人?请问御史崔大人,你可知晓,西澹今年冬月二十日受雪灾地区准确方位?民房倒塌究竟多少间?受灾的民众人数多少?”
“这……”崔君然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故作姿态的拂袖哼了一声。
宝宝见崔君然被自己问住,暗中浮现出一抹讥诮。他冷峻的目光轻轻的在文武百官身上扫视,目光越发严厉清冷。宝宝突然朗声问道,“请问各位在场的文武百官,有哪位能够回答出刚才的提问?”从未见过护国侯发威时的模样,此刻给他冷峻的目光轻轻一扫,不少官员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无人应答,宝宝傲然说道,“启奏陛下,据微臣调查,今年冬月二十日,西澹一带根本没有遭遇特大雪灾。所谓的民房塌陷数百间,根本是谎言!冬月二十日,只有太守家中的鸡棚因需重修,人为将其扒倒。至于所谓的西澹一带灾民闹事,则是因为西澹太守,为给其小妾在城南一带修建别院,强行派人将居住在那一带的平民房屋给扒倒,引起民众的不满。西澹太守竟派府兵前往镇压。……西澹太守的种种恶劣面目,为路过此地的宣威候及其部属亲眼所见。……西澹太守不思悔改,竟假冒灾情派人至京州贿赂个别朝廷重臣,妄图骗取赈灾款。”
见崔君然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宝宝再接再厉,继续出击,“至于本官收受西澹来使的贿赂,完全是为了麻痹对方,取得他们的信任,获取真实材料。此事早已向皇上禀报过。”
宝宝故意装出一副惊诧的神色,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呢,确实有朝廷重臣与西澹太守相勾结,妄图骗得赈灾款后,予以私分。微臣这里有罪犯交代的口供在此,呈请皇上御览。”宝宝拿出衣袖里藏着的奏章,双手高高举起。
☆、72朝堂风云
天德皇帝翻看护国侯呈上的 一一例数过取证材料和疑犯供词。犯罪事实表露无疑;证据确凿。遂铁青着脸,怒意横生,怒瞪着御史崔君然,拍案厉声骂道,“崔君然!你刚才不是告诉朕;你所奏之事确凿无疑吗?那么朕看到的这些口供又是什么?你如此胆大包天;恣意妄为;竟敢与贼人合谋;意图骗取赈灾款。为达目的;竟不择手段;罗列莫须有的罪名,故意陷害朝廷重臣,贪赃枉法;无视朝纲,欺君罔上。你该当何罪?”
天德皇帝暴怒,崔君然见状心中一颤,直惊得魂不附体,身子觳觫不已,脑门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匍匐在金銮殿下,泪眼嚎啕,不停的磕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