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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众人到了义庄,李苏罗提着一个小匣子跟着陈捕头进去了,而李烟罗继续坐在马车里看书。
荷鲁斯察觉到附近有人监视,眼色微沉,下了驾座,拉着两匹马领着马车停到了树荫下面。
李烟罗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轻笑了一下,继续看书,闹吧,闹得越大越好,咱正好无聊的很呢。
李苏罗则跟着陈捕头进入了义庄,义庄这里只有一个老头子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女童守着,面前的院子烧着火盆,四周收拾的到干净,围墙边是草棚,下面则停着棺木,不过都没有名字。
陈捕头见李苏罗皱眉便解释道:“这是康老头和她外孙女小丫,五年前康老头带着他女儿流落到这里,被当时的管事收留,后来那管事离开之后,他们就顶了这差使,这外面停着的都是无人认领和无法辨认的尸体,高御史的在里面的屋子里。”
李苏罗点了点头,跟着进去了。
只见这屋子里也是棺木摆的整整齐齐,中间的间隙不过三尺,只是搁置的稍微矮一些,方便开棺检查。
陈捕头依着名帖找,却没找到高御史的棺木,疑惑之余便冲外喊道:“康老爹,这高御史的棺木怎么不在?”
康老头抱着小丫进来,想了想说道:“哦,高御史……是几个月前送来的?天气热,我挪到后院放着,不然那味道可受不了,来这边。”
说着康老爹因着两人往后院去。
李苏罗看着康老爹带着陈捕头去开棺木,自己则拿出蛛丝手套戴上,又戴上口罩,这才过去。
只见康老爹那陈捕头在那棺木里往上提着什么,具提出一个类似担架的台子,把那个放到一边的两个板凳上放着,看着倒是简易却也方便的很。
陈捕头和康老爹看着李苏罗的样子俱是一愣,而李苏罗这径直过去揭开上面的麻布。
尸体已经腐化,而且,真的很恶心,已经生虫了。
康老头抱着小丫在怀里,遮住她的眼睛说道:“老汉就不打扰了。”
“您经常看到这样的尸体么?老实说,就算是最老道的检验师,面对这样的尸体怕也是查不出什么来……”陈捕头捂着嘴说道。
卷五:婆娑之绊 案件:壹【第三更】
李苏罗的验尸过程让陈捕头记忆深刻,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远离肉食。
陈捕头真心想阻止李苏罗,但是李苏罗先一步把高家的授权书扔了过去,于是他只能闭嘴,然后站到一边,还不能不看。
李苏罗的动作流利,下手毫不犹豫,真的是让他目瞪口呆。
而李苏罗看着呆着不动的陈捕头说道:“汝就打算在哪里不动么?”
“哦,我真的不大会验尸……”陈捕头答道。
“盒子里有纸笔,吾说,汝写。”李苏罗答道。
陈捕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各种工具真心汗颜了一把,然后拿起一个小册子和炭笔,而李苏罗同时说道:“受害人行为为男性,年纪约在三十岁之三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根据腐烂程度,受害人死亡时间位于五个月前,身上无明显伤口,肺部积水过多,死因是溺水,但是双脚有脱臼现象……”
陈捕头按照李苏罗写得记下,然后李苏罗将尸体一点点的归位,这才收拾了用具。
“今天就到这里,尸体吾要带走,麻烦陈捕头移至府衙的停尸房。”李苏罗吩咐道。
“带去停尸房,但是这味道……”陈捕头木了。
“啊,不必担心。”说着李苏罗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密密麻麻的甲虫。
“这种食肉甲虫会慢慢吃掉腐肉,明早就会只剩下遗骸,到时候,汝只需要把这布上的甲虫烧掉就可以了。”李苏罗答道。
闻言,陈捕头彻底囧了。
因着如此,陈捕头托李苏罗与琴華舟说清楚,自己则留在义庄过一夜,等到明早带了尸骨回去。
李苏罗应了,便出了义庄,返回了府衙,在车送将陈捕头所写的口述笔记理清之后,写了个清楚而详细的报告,到了府衙给了琴華舟,并说了明早再来,把陈捕头的事情也说了,这才离开。
琴華舟拿着李苏罗给的报告,翻看了之后,这货直接就二了……
啊啊啊,你到底对那具尸体做了什么?!
尼玛就算是提刑官也不能太乱来啊!
“大人?”琴華舟的师爷,魏延疑惑者出生询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琴華舟把东西递过去。
大约过了三分钟,魏延合上这个报告递给琴華舟,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会安排一下把最近的菜色都换成素的。”
“不要汤!”琴華舟点头说道。
“当然。”魏延应下。
而这边李苏罗回了罗浮居,这一次罗浮居坐落在鲤州城东,南边角落上,哪里原是个废弃宅子,不过被罗浮居覆盖后,也就成了很好的遮挡。
李烟罗早就在等着了,李苏罗先去洗了个澡,虽然蛛丝手套能很好的阻隔那些液体,但是李苏罗最近患上了精神性洁癖。
等他沐浴完毕,李烟罗才问道:“如何?”
“还好,挺有趣的。”李苏罗答道:“新邻居如何?”
“六铢衣说这里会很热闹。”李烟罗答道,说着给李苏罗一个大大的笑容:“吾有些困,陪吾睡会可好?”
“嗯。”李苏罗点头。
这十一年,在紫炁和月孛的布置下,李苏罗对李烟罗亲昵更甚,原因很简单,钟离玄狼怎么跟孪生弟弟钟离羽蛇相处的,紫炁和月孛就怎么要求他们,并且很是恰当的提醒双生子与单生的区别。
这个后果导致李苏罗的脾气越发暴戾,性情越发的不稳定,黑化严重,对李烟罗越发在乎的同时也越发的……对李烟罗纵容宠溺无下限了。
而这一晚真的是分外的……热闹!
大约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李苏罗和李烟罗被吵醒。
李苏罗皱眉,忍着火气唤道:“贝斯特,怎么回事?”
贝斯特本就在帘外歇着,刚听了动静,正巧李苏罗询问,便道:“少爷,我这就去问问,请先歇着。”说罢就撩开帘子出去问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
“少爷,奈斯刚才在外面,说是外间进了个孩子偷食,是隔壁过来的。”贝斯特在帘外答道:“可要起身?”
“罢了,反正也醒了,无我?更衣,苏苏,汝先去看看,吾随后就到。”李烟罗接过话说道。
李苏罗闻言点了点头:“吾先去看看。”说着起了身,随手在床边的床衣上拿了件云锦披风搭着,跟着贝斯特出去了。
到了外间一看,原来是个脏兮兮的孩子,又瘦又小,收拾的到算齐整,只是衣服破旧而脏污,面上灰扑扑的,但是越是这样越发觉得这孩子就是个裹了皮的骷髅。
眼窝深陷,皮肤都发青,看着比那些尸骸更渗人心。
“这就是那个偷儿?隔壁是?”李苏罗问道。
荷鲁斯答道:“是镇国公分支皇甫家。”
“哈,连个孩子都养不活么?”李苏罗冷笑,眼神冷漠,看的站在大厅里的娃儿浑身一颤。
“少爷,这孩子是从那水沟下面爬过来的,因着元宅子年久失修,不曾使用,也就废弃了,连着他们那边,好像是个偏僻的地方,不然这孩子也不会不被发现。”荷鲁斯答道。
罗浮居虽然掩盖了之前的那个废弃的院落,但是却没有毁掉它,一切都还在,只是看着样子变了,到没想到这孩子寻了过来。
“就是这孩子?”李烟罗这会子赶过来了,披了件大氅,里面就穿着睡衣,看着那小小跟活骷髅似地的孩子,不由得皱眉:“这孩子叫什么?父母是谁?”
李烟罗的执事王蒋此时上前答道:“这孩子是隔壁皇甫家长房嫡出长女,不过其母生下她就死了,跟这个奶娘过活,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皇甫家长房大爷名为皇甫嵩,在其母去世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扶了平妻,之后就没管这个孩子了,她奶娘之前还看顾着她,后来在三岁的时候,那个乳母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撵了出去,这孩子就没人管了,整日里在下人哪里得些残羹剩饭,难得吃上一点东西,这次大约是饿很了,那个沟壑本就狭小,这孩子已经六岁,却连四岁的孩子都比不上的个头,所以才能溜过来。”
李烟罗一愣,这皇甫家未免也太……
李苏罗则看着李烟罗皱眉,问道:“汝生气了?”
“只是觉得可笑。”李烟罗答道,说着他走下堂,到了那个孩子面前问道:“汝想吃东西么?”
孩子点头,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想吃。”
“那么汝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李烟罗微笑着问道:“每天都可以吃很多东西。”
“不用干活挨打?”孩子问道。
“不用。”李烟罗答道:“不过汝要按照吾说的话去做,做好了才有吃的,愿意么?”
“嗯,我会洗碗扫地和拔草。”孩子答道:“我还会抓虫子和老鼠,我会听话,你不打我,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吃东西?”
李烟罗点头:“孝宁,带她下去,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另外汝就和孝婉看顾她,教她识字,有人问起,就说吾收养的,至于名字,隔壁不是姓皇甫么?这孩子就叫钟皇好了,就住在樱落院。”
李苏罗一愣,看着李烟罗,打量了一会,直瞧得对方不自在这才说道:“汝的这张嘴啊……”
孝宁和孝婉领着钟皇下去,按照李烟罗的吩咐去做了,罗浮居也有不少院落,樱落院则是种满了樱花树的院子,三进的院落可不小,地方也精致,不过这是个和风的建筑。
看着人走了,李烟罗这才坐到李苏罗身边,抬脚就放到李苏罗腿上:“吾怎么了?哼,吾就是觉得这种做派恶心,既然不想养,生下来做什么,等着吧,恶心人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不膈应死他们,吾就改行学解剖!”
李苏罗挑眉:“这主意不错,吾喜欢。”
而钟皇则跟着孝宁和孝婉到了樱落院,这里收拾的很好,因为有温泉的缘故,四季如春,樱花常开不败,孝宁拿着剪刀把钟皇身上的衣服剪开,用半丈高的木盆装了水给她擦洗全身。
孝婉则找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罗浮居没有女装,就算有也是她们的,只好找了套最小的现改短改小。
幸好她们是花侍,不是人类,不然还真办不到。
钟皇在看到孝宁手中剪刀时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没动,。孝宁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将脱了衣服的钟皇抱进木盆,又拿了搓澡的洗毛刷子和沐浴乳将她全身都搓洗了一边,水都洗成了深灰色。
钟皇的一张脸说不清是擦红的还是羞红的,结成疙瘩的头发全部剪掉了,他还小总会长出来的不急。
又淋了水,孝宁这才看清楚这孩子身上不少淤青,都是掐的或者跌倒的,倒没什么大上,只是因为搓澡之后红通通的皮肤因着乌紫看起来格外刺眼。
把搓洗干净的钟皇放进浴池里面泡着,这温泉是法术制作出来的人工温泉,但是馋了木晶石在浴池里面,多泡袍对身体好,还能清毒。
孝婉拿着改好的衣服过来之后,孝宁这才抱起钟皇擦干身子给她换上衣服,那外面李苏罗的女侍安穆凯端着粥过来了,因为担心孩子体虚,所以只是煮的普通米粥,连肉都不敢放,就怕她消化不了闹肚子。
吃完了粥,孝宁又引着钟皇在院子里逛了会,消了食,不过此时天已亮,尽管钟皇很困,却依旧没开口说想睡觉。
孝宁便又去端了早餐,并且把知道的告诉了李烟罗。
李苏罗也在听罢便对李烟罗说道:“汝高兴就养着好了,左右跟宠物差不多,不喜欢就扔掉就是了。”
李烟罗轻笑着点头,又让孝宁去外间买些女童的衣服这才打发她离开,李苏罗跟着李烟罗用了饭,便出了门。
而李苏罗则去找六铢衣,花侍什么的他还真不会做,去请教请教,总不能自己的花侍一直伺候个小丫头。
而陈捕头一早就到了府衙,那个完全被那个甲虫吃的干干净净一点肉都不剩的尸骨被他用布包好带来,放在了验尸房。
李苏罗到的时候他正在吃馒头。
陈捕头见到李苏罗立刻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喝了口水,指了指身后的屋子说道:“在里面。”
见到陈捕头,李苏罗也知道尸骨带回来了,对跟在身后的伊西斯示意,而他身后跟着的伊西斯则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家少爷喜欢的点心,您常常,一大早的跑来跑去,真是幸苦您了。”
陈捕头哪里见过伊西斯这样的美人,还这样温柔的招呼自己,一时间有些呐呐的,接了食盒的手不免有些无措,憨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
车驾上的荷鲁斯和帮李苏罗拿着器材匣子的塞特相视一眼,然后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塞特跟着李苏罗进了验尸房,而荷鲁斯则驾着马车到一边的空地上去等着,伊西斯则将陈捕头手里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点心拿出来,顺便微笑着跟他聊天。
套话什么的,尤其是从男人那里套话,这还是该由女人来做。
等到陈捕头吃完之后,跟着伊西斯一起进了验尸房,而李苏罗已经将尸骨摆好,并且一边的塞特正在做记录。
陈捕头不由得输了口气,幸好没有昨天那些恶心,不过这光骨头能看出什么玩意?
正在乱想着,忽然听到一句话,震得陈捕头一愣:“你说什么?”
李苏罗闻言抬头,还真没有想到这货一边走神居然还能抓住重点。
李苏罗摘下手套说道:“吾说,这不是高御史。”
“这不可能,高御史的尸体是我守了一夜带回来的,不可能被调换”陈捕头反驳道。
“吾没说被调换,吾也很肯定这就是昨天吾尸检的尸体的尸骨,但是这具尸骨不是高御史的。”李苏罗答道:“而且,烫伤是可以伪造的,但是骨头上的痕迹却不能伪造,高御史出身清贵世家,高家也是个富庶之家,之前吾也询问过,高御史的生母非常受宠,而且高御史从小体型就偏胖,而这位死者的脊椎骨却显示他小时候经常吃不饱。”
卷五:婆娑之绊 案件:壹【第一更】
陈捕头本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不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妥,只好闭嘴,接着等李苏罗的检验。
李苏罗几乎把每根骨头都看了一遍,老实说,看着倒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等到李苏罗检验完毕,跟着陈捕头一起把检验结果给了衙内的琴華舟,老实说刚刚用过早点,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又看这么重口味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琴華舟真心想吐,啧,咱还是改茹素吧……
“所以,这不是高御史,那么高御史去哪了?这人又是谁?”琴華舟问道。
“如果吾没有说错的话,似乎那是汝们的问题,吾只负责鉴定死者是否死亡,以及死者是谁和死亡原因,这人是溺毙的,但是他体型颇为丰满,根据吾的报告,他年幼时贫困连吃饭都吃不饱,十岁之后才衣食无忧,并且颇为优渥,不过左脚有点跛脚,另外,吾可以画一张他的生前画像给汝,剩下的汝就要自己查了。”李苏罗答道。
琴華舟有点呆,他觉得自己可傻逼了,木然的点头点头。
而李苏罗接着说:“吾就住在东城角上的罗浮居,就是皇甫家隔壁,有事可以去哪里找吾,下午吾会让人把画像送来。”
琴華舟点头。
目送李苏罗离开之后,琴華舟才后知后觉的问道:“皇甫家隔壁不是个废墟么?”
魏延耸了耸肩:“因为是个废墟才没人关注么。”
陈捕头则答道:“半年前那个地方就被人买下了……等下,属下没记错的话买下的人好像就是夏侯御史。”
很好,琴華舟彻底没了言语。
李苏罗回了罗浮居,路过皇甫宅的时候,见其门户依旧,轻笑了一声,好似讽刺,放下车帘,不在往外看。
下了车,罗浮居正院浮罗院内,李烟罗正歪在榻上翻看着卷轴,一边是钟皇在跟着孝宁看画册,似是在教她学字。
李苏罗见状微微皱眉,而李烟罗则对孝宁说道:“抱她下去玩会。”
孝宁便抱了钟皇下去,这时李烟罗才支起身子问道:“怎么样,好玩么?”
“普通。”李苏罗答道:“吾以告诉他们吾住处所在,吾们可等生意上门吧。”说着李苏罗就做到了李烟罗身边,任由对方没骨头似地歪靠在自己怀里。
“呵呵,吾今早去问了六铢衣老师,他教吾制作花侍和草侍,吾正打算试试呢,汝要不要也试试?”李烟罗微笑着问道。
“好。”李苏罗点头。
所谓花侍,是以花精为神魂,在加上傀儡咒术,需要的便是上了年岁的花草与上好的符纸,以血染朱砂绘制。
“这是吾的血,这是吾让孝宁取的钟皇之血,打算先做两个试试,成功在继续。”李苏罗微笑着指着面前的两碟子朱砂说道。
“嗯,也不必上心,只是养着即可,皇甫家那边,暂时不宜牵扯,更何况,之前袭灭老师也说过,罗浮居内只有交易而无同情,不然是会受伤的。”李苏罗低头在李烟罗发上吻了吻说道。
“哈,是呢,差点忘记了。”李烟罗垂眼,他怎么忘记了,李烟罗是不曾感受过嫡庶之分带来的痛苦的,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是爱新觉罗·玄烨。
而备受李清和宠爱的李苏罗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痛苦?
李烟罗觉得自己可笑了,移情这种事,果然,自己还不够理性么?
李苏罗伸手捏了捏李烟罗的鼻子:“想什么呢?”
李烟罗一愣,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还不够冷静,心软要不得啊……”
“无妨,这里的店主是吾,汝若真心想养着那就养着好了,反正院子多的是,不差这一口饭吃。”李苏罗答道,他可不想因为那个小女孩惹得李烟罗不高兴。
李烟罗点头。
“那个案子,有结果了么?”李烟罗问道。
“与夏侯云所料不差,并非高御史,鲤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