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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宫里来人传旨,在院子里候着呢。”凝露对着正在喝汤的清韵说,怀孕快三个月了,并没有过多的妊娠反应,只是嗜睡,早起吃了饭便要躺下再睡,直到有人来叫。
“来的是谁?”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她问,到如今手按在小腹上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近十年来自己过得竟然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她的生命才再次有了继续的动力。
“倒是个不认识的小太监”凝露收了碗说。
“去瞧瞧”清韵从榻上下来,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动作慵懒,带着三分妩媚。
“格格看着和以往大不同了”凝露笑着说,心底是真的高兴,以前的清韵看着再高兴似乎也少点什么,如今再看却是十成十的灵气十足的女子。
“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她笑笑,就这她的手往屋外走。院子里站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看着眼生。见到清韵打了个千。
“格格,皇上派奴才来宣旨,请跪接。”声音尖细,些微的颤。看到转身欲取跪垫的凝露,又道“凝露姑姑不必取了,就这么跪。”声音比刚刚更尖锐了三分,颤的更厉害。
凝露看着清韵,眉头皱的紧。
清韵看了眼小太监,缓慢的跪了下去,那小太监侧了侧身子算是避了开去。只是垂手低头的站着,也不说话。凝露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跪在清韵后面干着急。
******
约莫两刻种,清韵动了动跪的麻痛的膝盖。“凝露,扶我起来。”
“格格,皇上的旨意”小太监脸色有些白的开口
“回去告诉他,他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让他死了这份心思。若真想把我怎样便等我生了腹中孩子。不然便让他拿了我去一尸两命。”清韵起身寒着脸说,见那小太监不动地方,冷着嗓子呵斥道“滚,滚回去告诉他。”
看着那小太监逃命似的离开,清韵半个身子靠在凝露身上,眼底晶莹如洗
夜
清韵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灼热的盯视,像是豹子盯上猎物的势在必得,冷酷,炙热
“谁?”本能的开口询问,细小的声音,带着睡中的慵懒迷蒙。
脸上有东西在爬,轻微的,小心的,像是毛毛虫在蠕动
掀开仿佛有千金重的眼皮,她看见在昏暗的烛光下那人坐在自己床前,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半边脸在摇曳的烛光下,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只眸子里却是复杂的,复杂到刚睡醒的她看不明白。只是心里预感,他此番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你怎么来了?”她问,看看根本看不清的窗口,应该已经快午夜了。
“你不想我来?”他不答反问,声音很轻,像是午夜里轻轻的叹息,却惊得她一身细小疙瘩。
“你”清韵半撑起身子,却被他扶住再起不来。
“我带了药给你喝,安胎的,来,乖乖喝了”他的声音更轻,像是诱哄,说不出的亲昵暧昧。一只手在床头的矮几上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来。
“我用不上。”她偏偏头那药似乎已经冷了,黑乎乎的,没多大气味。
“乖乖喝了,你身子薄弱,喝了这对身子好。”他单手将她搂在怀里,身上还带着一丝夜里特有的风露之气。
她抬头看他,这个角度刚刚能够看清他整个脸。面色肃静,那双锐利的眸子深沉如海,看不出半点儿情绪。“我不喝,这是些什么,你偏要我喝下去。”
他看着她,眉头微皱,手里的药往她唇上蘸“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喝了便是。”
她偏偏头,躲了那冰凉的碗边。“我这里丫鬟嬷嬷照料的好,用不上这个。”
“乖乖喝了,莫要逼朕。”声音里已经透着几分冷凝。一只手掐着她后颈,一只手将药碗递至她嘴边“喝了!”
“这到底是什么?”她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真想听朕便告诉你又何妨。”他轻声说,垂首,附在她耳边,仿若情人之间的耳语一般“是堕胎药,韵儿,朕怎么可以让你成为朕的之后又为别的男人孕育孩子?”他看着她突然面色如雪,好心情的笑笑,那声音在她耳中就如毒蛇吐出殷红的芯子一般‘嘶嘶’声,让人觉得如处数九寒天的冰雪之中一般,浑身都透着彻骨的寒冷。
耳上传来温润的触感,惊得她一哆嗦。
“怎就惊着了?”他宽厚的手掌抚着她垂在背后的长发,温柔的问。“恩?”这声‘恩’可谓九转十缠,像是蜘蛛吐出的粘稠的蛛网,一丝丝,一点点紧紧地缠绕在心尖尖上,就仿若她的心是那不自量力,企图突破这一层网的傻蛾子,最终不过是黏住了,挣扎了,却死于此的后果
“你”她是真的怕了,日里他不过是打发个奴才来刁难,她打发的走。如今的半夜三更,他却是自己来了,就算是“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将药碗放下,双手捧着她泛白的脸“我的韵儿,你,当真是不明白?”那目光是那么温柔,语气亦如三月的春风一般,可是她觉得冷,彻骨的寒冷。这样阴郁的康熙是她这许多年从未曾见过的。
“韵儿,那次是朕的不是,不该将你远嫁。可朕受了那相思蚀骨痛。如今便是你的错了,是不是呢?我的女儿。”他抚摸着她的脸,自额头,眉眼,鼻子一直到嘴巴。略微粗粝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摩擦着她的嘴唇,像是情人间的亲吻。
“我,我何曾错过?”她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问到。
“你怎的没错?”他笑,可是只是牵动嘴角,那眼里竟是渐渐涌起的怒意。“你已经是朕的了,怎的便怀了他的孩子?”他看着她,眼里是从未曾展现在她面前的狠戾“朕,怎可教他称心如意?”说着复又拿起那碗药来,送至她唇边“乖乖喝了。”
“你,你,当真疯了不成?”她看着他,咬牙问道。
“早就疯了,不疯了怎的会喜欢上自己的女儿呢。”他的声音极轻,仿若是那夜里吹过的风,过去了,便散了。
“喝了吧。”他钳住她推搡药碗的双手,作势便要灌进去。
“我不喝,不喝”她将头摇晃的有如拨浪鼓一般躲避着冰冷的药碗。药汁子洒出来,全然的落在手臂上,肩上,冰凉而黏糊。
康熙的一双眼睛已是阴鹜十足,跪在床上,将她双腕压在膝下,一只手捉了那纤巧的下巴,将紧闭着泛白的唇生生捏了开来“今日你不喝也得喝,半分由不得你。
清韵看着他那狠劲儿,心里一阵犯冷。也不知哪来儿的那股子力气,挣脱了双手,那么一推,药碗子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摔了粉碎,黑乎乎的药汁子摊在地上一片。
“格格”外间里凝露的声音带着点子恐惧。
“滚”康熙呵斥一声,外面便没了声音。
他阴沉着脸看着在床上喘着的清韵,目光阴沉“朕能让你没了一个孩子,这个你也同样别想着留下。”说罢甩身往外间走。
“你站着。”清韵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喊了一声。纤细的十指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深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康熙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回身看着她,那双深眼窝的黑色眼眸中散着幽幽的光 “你真的以为那个孽种是你府里那个低贱侍妾下的手?若不是朕的授意,那满珠家的会让她得手?”
“你,康熙,好,你,真好”她胸口起伏着,嗓子里发出的是愤怒,悲愤和难以置信的呜咽之声。“你给我滚,我这一生再不想看见你,我怕忍不住要撕了你。滚”
康熙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那眼里晦暗不明像是漆黑的墨。
“凝露,凝露”清韵凄厉的喊了两声,凝露从外间小跑着进来。
“格格,皇上走”
“去,派人到巴林,把萨满珠两口子给我唤来。”
“格格,衣服,奴婢给您换件衣服再”凝露看着她满是黑色药汁的中衣说。
“去,快去,听见没有!”纤纤玉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手腕上还有大片的淤青
凝露有些怕这样的主子,虚虚的应了一声便去找人办差去了。屋子里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只偶尔听得见烛花的噼啪声,她的脸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偶尔烛光跳跃,一晃之间显现一下那晦暗的表情。
‘哐当’一声响,原是个软枕飞了出来,撞在了梨花木的梳妆台子上,随后哗啦啦一阵响,桌上的脂粉盒子连带着钗环首饰撒了一地。
清韵坐在榻上,手里摆弄着食指小指戴着的掐丝珐琅的指套。间或抬眼看看地当间跪着的两个人。
“你们说,这些许年我对你们如何?”她开口,温润如玉的声音。
“格格待奴才们试试千万般好。”
“千万般好?”清韵呢喃一声“若真是千万般好,你为何要杀害我的孩子?”
“格格”底下跪着的人胆颤心惊额唤了这么一声,便再没了别的话。
“无话可说了吗?我自认为没有哪里是克扣亏待了你们。既如此你为何偏偏听他的?你眼看着我多期待着那个孩子,却还是动手狠心杀了他,你教我如何不恨你?不怨你?不恨怨你的主子?”
“奴才们无可辨别之言。”
“好,好,你们都好”清韵紧咬银牙,挤出这几个字。左掌拍在金丝楠木的炕桌之上,掐丝珐琅的指套应声而断。
“格格,仔细了手。生气伤身,腹中的小主子”凝露将那断了的指套摘了下来,轻声劝说。
“拉出去,乱棍打死。府里的奴才一个不落,都给我看着去。”平静的声音里,吐出的话便要了两个人的命。
“你出去吧,我静静”素白修长的手撑着额头,另一只贴在微微现了出来的小腹上。
“孩子,额娘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会保全你。若不如此,额娘便陪了你去”
第27章 宁
“她那里如何?”康熙批阅了小一个时辰的的奏折,将笔婖饱了朱色。
“格格把府上的奴才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凝露姑娘一个。四爷五爷给送了几个丫鬟婆子,不过都不得近身伺候。便是饮食上格格也是查的细之又细。”顾问行弓着身子说。
“朕便是无从下手?”康熙擎着笔说,在笔上落了几个字,放下,挥挥手。
顾问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皇帝,退将了三步“皇上,格格是极看中腹中孩子的。您若是非要恐格格会怨念。”顾问行察言观色的终于说出了这番话,见看戏没什么反应躬身退了下去。
他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呈一种放松的姿态。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人。如今细细回想,喜欢上那样一个人不过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唯一这些年他看不开的便是两人羁绊的血缘。磕磕绊绊纠纠缠缠这些年,他看开一切却是伤她至深。
他生在紫禁城长在紫禁城,由三阿哥到少年皇帝再到如今手握皇权的帝王。这深宫之中的人有巴结奉承的,有恐惧忌讳他的人,唯独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对他的人。先帝心里只有董鄂氏,额娘心系先帝且早亡。孝庄太后对他虽是慈爱的,可也只是说话留一半让他自己捉摸。大臣们更是不用说的。至于后宫妃嫔,表面上风平浪静和睦亲厚,暗地里却是龌龊至极。唯独只有她,只有她对他这个皇帝是全无保留的赤诚相待。所有人都会对着他笑,可是唯独她的笑才是真心,于是那过往的一颦一笑便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成了羁绊,成了业障,再也擦不掉,抹不平。
***************
“太子殿下。”不算明亮的寝殿里,年过半百的索额图着一身黑色袍服,对着坐在榻上身着明黄的男子微微供了一身。
“叔公快坐,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礼数。”男子开口,自带了几分上位者的矜持,还有两分恭敬。可着明黄,除了皇帝便只有太子胤礽一人。
“谢太子。”索额图将马蹄袖挽起,落了座。
“皇阿玛准备再次南下,旨意过几日也该发下来了。叔公如何看此事?”胤礽挥手将送茶的太监打发下去,问索额图。
索额图端起缠枝花卉的盖碗喝了口茶。“皇上对太子还是好的,这‘兰雪’滋味醇厚回甘,是难得的珍品。”
“早些年皇阿玛对我确实是只是这几年老八等人羽翼渐丰,分了我不少权力,就是皇阿玛对我也是严了些,淡了些。”胤礽语气本是极轻,像是喟叹,最后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三十七年时更是封了贝勒,他才几岁?便”太子越说,语气渐现厉色。
“太子”索额图放下盖碗,低低唤了一声。胤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竟恢复了最初的雍容贵气。他的容貌是极其清秀的,很像生母赫舍里氏皇后。浅笑时端静淡然。
“皇上怎么起意要再次南下?”
“我原是不知道的。不过前日请安时听见了两句话音,有人上了秘折参奏我们在江南的人搜刮民脂民膏。想必这上折子的是老八的门人,他们自己在江南的好处不必我小,要不老九怎么来那么些银子去哼”太子冷哼一声,放在身侧小几上的手,紧了几分。“这次皇阿玛像是铁了心要亲自办了这些人,这江南,是断断不能让皇阿玛去的。”
“江南历年供奉的银子都是咱们的要害,这条线是断不能断的。”索额图拨弄着盖碗,沉吟了一会儿说“只是咱们如何有法子让圣驾到不得江南?”
胤礽沉吟着,盖碗儿敲得叮当作响,过了片刻道“叔公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叔公只需在京中见机行事即可。”
“太子殿下既如此说,我便放心了。”索额图起身道“既太子心中已有计较,我就先回府了。”
“叔公慢走。”太子略微动动上身道,看着索额图转身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叔公还有事?”
“那个叫青衣的名伶,太子还是好自为之,藏好或者杀。”
胤礽眯了眯秀气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了几分“此事不劳叔公费心,我自有计较。”
“太子,你这等心思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皇上震怒”索额图低沉着声音说,语气里有叹息之意。
“天色已晚,叔公还是早早回府的好。”胤礽的声音更是冷凝了几分。索额图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太子看着关上的门,静默了一会儿,张口换贴身太监“斐含。”
“太子有何吩咐?”躬身进来的太监消瘦羸弱,个子不高。
“请青衣过来。”太子端起冷了的茶,抿了一口道。
斐含应了一声出去,不消片刻。便有一月色长衫的秀美男子走了进来,头微微垂着,举止间透着小心翼翼的胆怯。站在榻前六七步远的地方,躬身行礼“拜见太子。”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般。
“近前一些。”胤礽放下盖碗,沉声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青衣依言又往前走了几分,站在榻前。
“抬头。”
青衣依言抬头,那略显女气的容颜在烛火掩映下,显出一种出尘之美。胤礽看着他,清冷的眸子似乎渐渐有了丝暖意,又慢慢的显现出一丝迷离,痴茫,“像,确实有几分像。”他自己呢喃,眼中愈渐恢复清明,却也渐渐升起一股火气,再开口已有几丝恨意“偏你这卑贱之躯竟然像他?”说着一伸手,将那青衣一扯,拉到了榻上,身旁的小几已经被踢了下去,‘哐啷啷,的响声,茶杯碎了一地。
“太子爷”斐含在门外唤了一声,见里面没声音,心里依然明了,带着门前的太监退了下去。
“太子爷。”清脆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颤栗和恐慌。
“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这卑贱之躯长得像他?”胤礽的声音低沉,透着恨意和一丝羡慕,是的,羡慕。
裂锦的声音传来,那清脆的声音带了几分尖锐,“太子殿下,您,您”话未完,便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少顷。
“叫出来,叫”胤礽的声音带了三分狠绝。
“太子爷”那声音已经不复清脆,带了几分靡靡。
“叫胤礽,叫我胤礽”他的声音与方才的狠绝全然不同,竟是极温柔的。
青衣低低的叫了一声那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字,却是惊呆了在那人身下。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两个字是什么?那是是青衣难以想象,自己是撞破了怎样的皇家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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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格格有孕在身,怕是不宜随驾南下。”顾问行看着歪在炕上的康熙提醒道。
康熙低头看着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玉的成色不是很好,与宫中之物无法相比,可他仍旧是戴着这么多年,不曾摘下,片刻离身不得。那是康熙二十二年,他三十岁生日时清韵送的。
他记得,那小小的人把这扳指捧到他面前时像是献宝一样,“阿玛,这可是我在宫外给你买的哦。”那语气,和那亮晶晶带笑的眼睛都带着得意的味道,那是个等待着父亲夸赞的孩子,那时她才多大啊?不过十岁而已。
他把她抱到膝上,故意板着脸问“怎么出宫的?谁准你出宫的?”哪成想,那小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竟然是满眼泪光,看的他心疼。
“韵儿想自己给阿玛准备生辰贺礼,阿玛要是不喜欢,我”那盈盈泪光的眸子望着他,像是望进了他的心里,明知她是故意为之,自己却是不忍心在故意板脸吓唬她。
“阿玛逗你玩的,来,给阿玛戴上。”他笑着捏捏她软软的,还有些肉的脸蛋。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拉下自己的右手将那扳指戴在了他的拇指上,于是近二十年来,这扳指便一直不曾摘下来过,那不仅仅是戴在手上的扳指i,更是刻在心间的痕迹
“皇上?”顾问行见康熙久久不语,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她,不去便不去吧!这一路车马舟船,万一照顾不周。她的身子也不比许久之前。”康熙叹息了一声,说。声音很低,略略带了些低迷。
“那”顾问行,偷偷的抬了一下眼睛,只见皇帝垂首摆弄着扳指,看不见什么表情。
康熙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许久没有言语,最后不得不叹息一声,那声音很轻,顾问行未曾听见,就是康熙自己,也有些恍若未觉。“你亲自去一趟她那里,就说那日是朕,是朕已是喝多了酒。让她好好安胎,说朕南巡回来,便去看望她。”
“嗻!”顾问行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倍显寞落的康熙“皇上,格格她自小心性聪慧,不会,不会怪您的。”
“你去吧,朕歇一会儿。”康熙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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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达怎么亲自来了?”清韵看着顾问行笑着问,面上虽是平静无波,心底却是紧张的,那颗心砰砰的跳着,似要跳出来一般。
“奴才来传口谕。”顾问行笑着辞了座,开口道“皇上要南下了,特让奴才来嘱咐格格。皇上说南下一路舟车劳顿,便不让格格随驾了,盼望格格安心养胎,产下麟儿。皇上还说,回京后来看望格格。”
“这是他说的?”清韵深吸一口气问道。
“奴才还能骗格格不成?”顾问行笑着说,那笑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