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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远安还是沐未晞的父亲,自然不甘示弱,“臣也是如此。”
贺兰德逸脸色铁青,他们这是威胁。不可置否,他们对蒙西国来说确实很重要,可是就这么答应他们,他这皇帝的脸可就丢光了。
“王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吴峰固然有错,但儿臣私自杀了他也是有错。故此,愿去领一百个板子以儆效尤。”贺兰清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也算是给这件事有了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依清舟所言行事,放了沐小姐,清舟去领了板子受罚。”皇帝贺兰德逸虽然心中仍有不快,但只能如此。
第66章 棋中人亦是人中棋子()
沐亦朦因为担心沐未晞的安危,一下朝就急急地赶往了吏部大牢。
有人比他还快了一步。
在还未下朝时宫中就传来了命令,放了在牢中关着的沐未晞。她出来后,就一直在吏部外等着沐亦朦。
她怕沐亦朦下朝过来找她,找不到人又图生担心,又会慌忙着急。她等来的人不是沐亦朦,而是太子贺兰时禹。
“未晞,你没事吧?”他的样子很担心,不似假装的。
听到他熟捻的称呼,沐未晞皱眉,不可抑制地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太子,虽然臣女不再计较当年的事,可与太子貌似还没有好到可以相互关心的程度吧。”
他有些着急,想要解释什么,“当年,当年的事,我毫不知情。如果我早些知道,定不会让她们伤害你的。我”
他还要说什么,沐未晞直接打断他,“当年的事,就算是你母妃与沐熙兰策划的,你并不知情,可那又如何!现在,你知道了,还不是毫无作为。”
沐未晞比谁都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不知情,而是知道也不能阻拦。如果没有他的暗自允许,沐熙兰不敢那么做,聂云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地绑架她成功。
从以前到现在,他喜不喜欢她,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对皇位的野心,谁都比不上皇位的一分。如果他爱她,但在她和皇位之间,他早就有了选择。
如果他当时阻拦沐熙兰的动作,他就不能娶沐熙兰,不能得到沐府的助力。他母妃也会和他心生间隙,他不会得到他母族的鼎力相助。
“未晞,你还在意当年的事对不对?我可以补偿你的,我如今许你侧妃之位,等到我成为皇帝,你就是那个陪我母仪天下的女子。”他的话信誓旦旦。
如果他的话,说给一个爱的人听的话,那么这女子会为他粉身碎骨了,可偏偏是沐未晞。
其实,从头到尾,沐未晞从未喜欢过他,更未爱过他。
在两年前时,连沐未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喜欢贺兰时禹的,直到他念旨退婚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她从未喜欢他。因为看到他退婚她没有心痛,看到他扶起沐熙兰,她没有难受。她有的仅仅是对过去那些温馨日子的怀念。
“太子,又在说笑了。过往如云烟,也早就飘零落地了。至于皇后之位,家妹才是最好的人。”她的语气淡淡,对这些毫无感觉。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你还舍命救我。”
沐未晞笑了,笑得恶劣,“那天晚上你不都看到了。”
她说的是她落水的那天晚上,她和沐亦朦在院中的事。那时,她知道院中还有其他人,后来才知道是太子的。
贺兰时禹眼中满是伤痕,他亦响起了那天他看到的,“你和沐亦朦是不会有结果的。”沐亦朦如今把握在沐熙兰手里,她的解药还要从这里拿。
“不要以为你已掌握了大局,说不定你已成为别人棋盘中的棋子。”她仍旧笑着,可语气冰冷无比。
她早就不是那个当年被他退婚的人了,如果他敢把主意打到沐亦朦身上,那太子之位该换人了。
“臣女等的人到了,太子告辞。”
沐未晞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沐亦朦,甜甜一笑,完全不似刚才的模样。
第67章 这是专情亦是薄情()
沐未晞一步步向沐亦朦走来,她的眼中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站住!”贺兰时禹叫停了她的脚步,“真如你所言,那么在我大婚那日就该让我死了,可你还是舍命救我,是否还对我留有那一丝的感情。”
她连头都没回,只有她淡淡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倒是很希望。”
如果不是害怕沐亦朦会因为救他受伤昏迷,她才不会救他,她会冷漠地看着他去往黄泉,就像他当年冷漠地看她一样。
沐亦朦在这儿看了很久,该听得话,不该听得都听了个完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面因为她的话开心,一面因为太子对她的感情酸涩,就算她拒绝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措地用自己温热的手,包住她微冷的指尖。
“哥,你明日去看看南王吧。”在她被放出来时,她就听说了贺兰清舟今日在朝堂上为她做的一切,她又欠了他一次。
“你不去吗?”他明白沐未晞心里定是觉得亏欠南王的。
“不去,是不想让他对我徒有留恋。”她就是如此无情的人,不会给那些她不喜欢的人留一丝位置。这是专情亦是薄情。
沐未晞回了沐府安宁了好几日,只静静地待在自己院中。
到了司琴坊拍卖会的日子,沐未晞才有了出府的念头。
她打开了莫浔送她的面具的盒子,这面具就静静地躺在那红绒布上,不耀眼却让人移不开眼,这次她想要戴上它。
她易容好脸上的伤疤,将面具戴上。虽然在许多人面前她可以说话,可她还是得假装一个被伤了容貌不可恢复的女子。
镜中的人只是一个翩翩公子,一袭白衣宛若谪仙,金箔面具更显神秘。
面具只让她露出了薄唇和光滑的下巴,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多添美感。
刚出院门,有下人告诉她沐亦朦正在府门口等她,她直接去了府外。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在一侧立了一人。玄色衣裳,玉冠束发,在淡淡的薄光下,白皙的皮肤更添光彩。
看到沐未晞出来他嘴角微扬,显然心情很好。
“小晞儿,我们快些吧。省得到时迟了,司琴坊将我们拒之门外。”
这几日,沐未晞一直待在房中不曾出来,沐亦朦早就想带她出来了,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沐未晞笑盈盈的,手让他轻扶着,上了马车,他随后跟上。
马车未行太长时间就停在了一个装饰古朴典雅地竹楼前,牌匾上是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司琴坊”。
时逢司琴坊一年两度的拍卖会,看这门前各色的马车,来的人倒是不少,每个人都非富即贵。
沐未晞和沐亦朦进去时,递上了请柬,仆人带他们跨过一楼上了二楼。
这一举动纷纷引得许多人侧目。可以上二楼的每个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富可敌国的人,虽然不识沐亦朦一侧的人,可这沐亦朦只是一个将军,竟然也上了二楼。
看了一会,又自觉无趣,纷纷不再关注了。
第68章 不曾厌恶只有熟悉()
沐未晞上了二楼,发现上面的装饰更加奢靡。
二楼只有不足十个房间,还排着编号,他们的房间在中间是五号,这位置刚好将底下的场景一览无遗。
不一会儿人群喧闹起来,向下望,放拍卖品的拍卖台旁站上了人。是一名美艳的红衣女子,一开口声音摄魂媚梦。
“初来的人相比还不识奴家,奴家唤作媚娘,是这司琴坊的主事,自然也是这拍卖会的主事。在司琴坊的拍卖会得到拍卖品有两个条件,一是价高者得;二是卖家自愿,只要卖家同意,你就可以得到。”
想要得到拍卖品,第二个条件基本不可能实现,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幕后的卖家是谁。
虽然来的人大多都知道规矩,可每次不免要多提提。
“如果有人硬要在司琴坊强抢的话,后果自负。”最后一句是警告。
随即媚娘媚笑着,瞬间缓和了有些紧张的气氛,“接下来,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
第一件物品是一个玉镯,沐未晞和沐亦朦都没兴趣,都没多看。最后它被一个富商拍走了。
在要介绍第二件物品时,媚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二楼中间的位置,不知是看沐家兄妹还是别人。
“第二件是一把玉折扇,扇面绣八百里曼珠沙华图,扇背提字一句,‘未临城中仙人住,千爱似欢终浮世’。起价白银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两。”
一千两?众人议论纷纷,他们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件普通的折扇,怎么就值一千两。不过,司琴坊拍卖的东西定非凡品,奔着这个许多人开始竞价。
沐未晞一直盯着折扇,久久未动。
“喜欢的话,我就买下来送你如何?”沐亦朦见她喜欢得紧,反正他的钱买下这折扇绰绰有余。
“哥,我总感觉那把折扇在等人,而等的那个人是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对于这种感觉,她不厌恶,只有熟悉。而且她从诗句中听到了未临二字,这会不会和师父有关。
“那就买下来。”还记得,他亲手为她做的那把折扇,已经被她救人毁了。她不善用剑,善用折扇,现在送她一把刚刚好。
底下已经将玉折扇的价格抬到了三千五十两,许多人都纷纷停止叫价,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司琴坊出的东西,一件无用的东西,三千五十两也是不值的。
二楼的人还无一人叫价,貌似没人对它感兴趣。
“四千两!”沐亦朦叫价了。
“好,五号房间加到了四千两,还有没有人要叫价的。”见无人应声,媚娘继续说,“四千两,一次”
“四千五百两!”是四号房间,也就是他们隔壁房。
听这声音是一个男声,只不过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
回想半晌,她才想起是谁,“哥,是渊海国储君夜临庭。”
沐亦朦轻笑着,“无碍。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不论是谁,我都给你抢过来。”
沐未晞被他看得脸上发烫,尽管戴着面具,还可以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皮肤。她转过脸,看向拍卖台,不再看他。
第69章 太过明了就是注定()
“五千两!”夜临庭也不甘示弱。
一把折扇加到五千两,这足以令人唏嘘不已,更何况还在加。
“五千五百两!”
他们五百两五百两往上加,让别人看着,心疼银子。五百两可是足够一个大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六千两!”
这次没等沐亦朦叫价沐未晞开口了,“一千两黄金。”
在蒙西国一两黄金等于十二两白银,也就是说沐未晞直接叫价一万两千两。
这下,全场一片平静,果然财大气粗的在上面。一千两买折扇本就是奢侈了,如今一万两千两。不由得叹声,有钱人真会玩。
听这声音夜临庭一下就知道是谁了,是他那个救命恩人。突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媚娘的嘴角染上笑意,不知是因为玉折扇买了个好价钱,还是因为它找到了好主人。
“一千两黄金一次!”
“一千两黄金两次!”
“一千两黄金三次!”
“成交!现在这把折扇归五号房间所有,一会儿就为您送上去。”
沐亦朦不问她这么多钱哪来的,她也不问他是否知道,有些事,他们早就明了,不过都不愿太多提及,这些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沟壑。
接下来的是一株草药,名为赤罗红。无花无果,只有叶,叶面为绿,叶背为深红,茎为血红,可这根却是白色的。
“诚如大家所见,这就是可解天下百毒的赤罗红。它可是刚刚采下来的,更是珍贵。起拍价五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
一见,一楼的众人就就知道这是为楼上的大财主准备的,他们如何都得不到了,故倒没一个人叫价,司琴坊一度的寂静。
“六千两!”是五号房间的。一开口就加了一千两,想来她定是个富商大贾的后代吧,刚刚一千两黄金买了一把扇子,现在又如此,不由得让人想说句,败家子啊!
一听这声,夜临庭就知道坏了,这祖宗是要让他大出血了。
“你想要?”沐亦朦不解,她要赤罗红干什么。
沐未晞指了指四号房间,“是他想要。”
沐亦朦立马了解,夜临庭不光是皇室子弟还是储君,想杀他的人肯定很多,给他下毒的自然不在少数,他很需要赤罗红。
沐未晞这是故意抬价也让夜临庭大出血,虽然最后得益的是司琴坊,可往后算起来这莫浔算是欠了她个人情。如此一想,又未尝不可。
“七千两!”夏乘风也来了,又是加价一千两。
“八千两!”沐未晞继续加价。她依旧浅笑着,就算坑不了夜临庭,坑夏乘风也是可以的,虽然和他没仇,不过就是看他不顺眼。她总感觉这夏乘风往后和她定会针锋相对的。
“九千两!”夏乘风向来不甘示弱,今日出来夏玥又没来,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横冲直撞的。
虽说九千两买赤罗红不算贵,但是这价钱还在加。
“一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一万两千两!”
“一万三千两!”夜临庭插入了叫价,这株药草可是要送给妹妹夜醉雨在宫里保命的,就算是坑他也得要。这赤罗红可遇不可求。
第70章 无价之宝有灵之物()
夜临庭的加入让沐未晞停止了叫价,她知道就算她不出手,夏乘风也不会轻易松口的。
沐亦朦端上一杯茶,“渴了吧,喝点茶。让他们去抢吧,咱们看着就好了。”
沐未晞端过茶,轻抿一口,“看模样,这夏乘风够夜临庭喝一壶的了。”
“一万四千两!”果然,夏乘风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显得烦躁,加价的速度更快。
“一万五千两!”夜临庭自不甘示弱。
“一万六千两!”
“一万七千两!”
“两万两!”夏乘风将价格提到了两万两,这已经超越了赤罗红本身的价格了。
“两万一千两!”
“两万两千两!”这已经快要接近夏乘风的极限。他是个皇子,出使他国,总不会连国库都带上吧。
“两万三千两!”夜临庭还没停,他对赤罗红志在必得。没想到,恩人不捣乱,来了个难缠的夏乘风。
“两万四千两!”
“两万五千两!”
“两万六千两!”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了,他只有这么多了,可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
夜临庭轻蔑一笑,他不可能再加价了,他一个皇子就只有这么多了,“两万六千一百两!”
夏乘风的脸色很难看,他不能再加了,要不然他就得脱光出司琴坊了。他也想再将价钱往上抬抬,可是万一夜临庭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将赤罗红砸在他手里。相比之下,他更不想裸奔丢了明月国的面子。
“两万六千一百两一次!”
“两万六千一百两两次!”
“两万六千一百两三次!”
“成交!赤罗红归四号房间所有。”
听到这价钱,夜临庭不由得肉疼,可谁让自己惹了那个小祖宗。不过,后来冒出的夏乘风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在赤罗红成交时,那把玉折扇也被人送了上来。
它放在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中,打开盒子,它静静地放在红绒布上。
通体白玉,扇骨雕刻着许多花纹,这种花纹给人的感觉是神秘,尊贵的。
展开折扇,上面的曼珠沙华妖艳绽放,它不是一株,而是八百里盛开。虽多,非艳,如妖,株株清晰可辨。这幅图在这小小的折扇上,仍旧宏伟,仍旧壮观,仍旧破人心弦。
翻过只提一句,“未临城中仙人住,千爱似欢终浮世”沐未晞轻轻地念着,一字一字清晰地念着。
她感觉有什么人好像再叫她,细想,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混沌,慢慢地,她倒在了桌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折扇。
沐亦朦顿时有些着急,不停地叫她的名字,无人回应。他想抽出她手里的扇子,可她用得劲太大,生是没移动分毫。
“咚咚咚”
有人敲起了门,沐亦朦本来就着急,此时更不想理,可这敲门声一直不停,他只得去开门。
一打开,却是个令他惊讶的人。本以为今日司琴坊拍卖,他这坊主是不在的,没想到竟是来找他们。
“她没事的,”莫浔安慰着沐亦朦,“那把折扇是有灵之物,现在不过是设幻考验她罢了。”
“有灵之物是说这扇子有了灵识,如同那些宠物一般会认主人?”有灵之物他听说过,不过没见过。如果这扇子真是有灵之物,倒是无价之宝了。
莫浔点了点头,“我们如今可以做的,就是在这儿耐心的等着她醒来。”
他有句话没说,醒来这扇子就是认她为主了,若是不认主,那她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不过,他相信她。
房间陷入了静谧,只有轻轻地呼吸声。
第71章 红花幻境尊贵为后()
曼珠沙华开得鲜红警示着人不要回头,沐未晞穿梭其中,她踏上长桥,不知该去往何处,自己又从那里来。
时间的长鼓已经敲响,那么悠扬远长。在这鼓声中有人呼喊着她,她顺着鼓声前行。
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一个喧闹的城中,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城的名字,京都。她好像来过很多次,每条路通向那里她都知道。
有一妇人看到了她,脸上满是惊讶,随即恭敬地跪下,“皇后娘娘!”
人们听到妇人的声音都看了过来,纷纷毕恭毕敬地跪下,“皇后娘娘!”
沐未晞看着这些人跪她,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她抬手虚扶,“平身!”这动作她好像已做了千百遍,丝毫不感到陌生。
正想着,突然一个女子冲出来,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跪下,“娘娘,您可回来了,让奴婢好找。”
“娘娘?奴婢?”她不知道她是谁,她只知道她名叫沐未晞,如今众人称她为皇后娘娘,可否是认错了人。
这女子瞬间停止了哭声,满脸担忧地看着沐未晞,“娘娘,您怎么了?奴婢是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