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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回沐府的身影,沐熙兰的眸色微深,没想到,这一个两个都对沐未晞如此好,她凭什么!随即,她又笑起来,这次之后,只要她喝下她给的解药,她只能乖乖听她的。
想着,心情不由得愉悦,直接吩咐车夫回太子府。
她刚踏进府门,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贺兰时禹,她知道他在等她。其实这次她去找沐亦朦,他并不知道。
她上前向他福了福身子,“殿下,院中冷,还是早些会房间吧。”
贺兰时禹抬眸盯着她,让她的压力骤增,“你去找了沐亦朦。”语气温温凉凉,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是,我去找了哥哥,送去了解药,顺便替殿下收服了人心。哥哥决定由殿下所用了。”她看着他听她的话,神色微顿,又瞬间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心底升起酸涩。
突然贺兰时禹笑了,伸出手扶着她,“爱妃这么紧张干嘛?本宫还要奖赏爱妃为本王收复了人心那。爱妃想要什么奖赏那?”
沐熙兰微愣,这还是那个新婚之夜将她当成沐未晞的人吗?她知道这些不过是他的伪装,可她却乐意为此沉沦。
她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心不可抑制地跳动。她从来都知道她从未入过他的心。可是她仍旧爱上了他,爱成了魔。
痛苦的爱情都是执着的深渊,将每个沉沦的人都困在其中。
她笑着应着贺兰时禹,“那殿下,在三国聚会时陪臣妾走走。”
“好,”虽说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之间虽是夫妻却隔了万尺距离。
第23章 往事如风何必执着()
沐亦朦拿到药快速地赶回沐府,脚步未停直奔沐未晞房中。看着床上躺着的沐未晞苍白的脸越发心疼,未费多时他将药给她喂了下去。
在沐亦朦进来时,她清醒着,多留了心眼,并未下咽。
他看着她等她醒来,可是等了几时却丝毫没有反应,他有些急了,匆匆出去找肆月来。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了,她睁开眼将药吐在早就准备好的手帕上。她坐直了身子,等着沐亦朦领着肆月进来。
很快,沐亦朦破门而入,看着坐直身子望着他的沐未晞,一瞬间喜悦和激动占据了他的情绪,他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拥入怀中,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
半晌,他才说话,声音里带着颤抖,“你醒了,终于醒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冲破了她这几日建好的心墙,突然她释怀了。往事早已随风消散了,何必再去执着。无论以前的他有多该恨她有多厌恶她,只要如今的他在心中还有她半分位置,她就不会弃他。
她慢慢地回抱他,越抱越紧,她也害怕就这样失去。
身后的肆月看是这般境况,从房里退了出来,并在门外看守。
听到肆月关门的声音,沐亦朦再次开口,“小晞儿,你还像小时候一样执着,还那样喜欢他。这次的事你让哥哥做不好吗?为什么要自己以身涉险那?”沐未晞知道他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他却连丝毫机会也没给她就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哥哥便让你去做那个陪他母仪天下的人如何?”
他松开她,踉踉跄跄地起身。
“沐亦朦,”她喊住了他正要离开的身影,“你就这么想让我嫁给贺兰时禹吗?”
“如果你喜欢,就是天神也只能成为你的夫婿。”他再未多说,直接推门离开。
他走得匆匆自然没听到沐未晞最后的话,她说,如果喜欢的那个人是你那?
几近黄昏,沐未晞还保持着沐亦朦离开时她的模样,见小姐如此,肆月不忍。
于是她取出她们在军营的男装,硬拉着沐未晞出了沐府。
她们刚走在街上不久,便看到一男子正在打一个衣衫褴褛十一岁左右大的孩子,本来沐未晞就正在气头,又看到有人在这大庭广众下欺凌弱小,她直接将自己的折扇当武器,脱手打在那男子的身上,又反到她手中。
那男子吃疼,粗声粗气地大骂,“是那个杂碎打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沐未晞摇摇折扇一步一步站在他面前,“是我如何?”
男子一看是个玉面公子,看这衣着华贵必定身份不凡,还有个随从,不是他惹得起的。他立即笑地谄媚,“小人这是在教训小偷,还望公子莫要脏了自己的衣裳。”
看他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这孩子偷你什么了,我替他还了,往后你可不许再找他麻烦,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吩咐肆月给了那男子几两银子,快速将他打发走了。
她扶起那孩子,用手帕擦擦他的脸,那孩子眉清目秀,小小年纪却沦落到如此天地。她从肆月那儿要了自己的钱袋,全数给了那孩子,“我不知你为何会沦落街头,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帮你,这些恐怕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没想到,那孩子没接她的钱袋,竟直接跪了下来。
第24章 千里酒香女儿红()
“恩人,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又怎能收你钱袋那?”那孩子真切地看着她,“我希望恩人可以收留我这个孤儿,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沐未晞看着这孩子一时不忍,她想起了她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些为了蒙西国而死的战士,他们的子嗣是否也如这个孩子一样流落街头,她升起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她扶起那孩子,将自己的白脂玉琢鸟纹佩交给他,“你拿着它去到飘香酒楼,那里自会有人收留你。”
在她正要走时,那孩子用脏兮兮的手扯上了她的衣袖,留上了一个爪子印。她不弃,仍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姐姐,我去了那还能再见你吗?”那孩子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
这孩子竟一眼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一双慧眼往后必定是个人才。
“会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想来他必定也受了不少苦。
他笑了,如同暗夜中的明月那般,“姐姐,我叫温尚善。”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尚善,好名字。那尚善姐姐先走了。”
温尚善挥手朝她告别,她带着肆月便离去了。
在她未关注的角落,有一头戴斗笠的女子将刚才的事从头看到尾,她转头问身后的随从暗卫,“眠眠,你说我嫁给刚才的男子如何?看他可以出手就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心性应当还算善良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眠眠虽是她的暗卫,但也是陪她长大,她最信任的人,最了解她的人,“公主,嫁给他确实要好过那些皇宫贵族或者是那些高管俸禄的人,也许这样公主也可过上那种您一直想要的平淡生活,或许还会找到那个公主的意中人。”
听到意中人这三字,这女子脸色微红,随即转过了话题,“我们偷偷跟着他,看他是哪家公子?”
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京都的废女,竟会被一国公主跟踪。
沐未晞走到一个巷口突然停住了脚步,她问身旁的肆月,“肆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肆月在一旁笑了,小姐这是酒瘾犯了,也是,回到京中这几日她可是滴酒未沾。
她在一旁配合着自己小姐,“公子,属下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让属下都馋了。”
沐未晞看着肆月,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衣色正正地说:“看你如此馋了,公子体谅你对公子的忠心,那公子陪你一同去吧。”说罢,听都没听肆月下言直接走进了巷子。
肆月在身后笑着,小姐还是这样,有时候还像个小孩。随即,她也跟了上去。
她在军营时,常随那些将士们喝酒,回了京中要装这个大家闺秀,哪有时间来喝酒。闻着这酒香,她肚中的酒虫早犯了馋。
往巷中行了几步,出现了一个酒阁,牌匾上的“千里香”三字飘逸狂放,惹人注目。
此时的酒阁只有稀稀落落几人,看她进来,便有一小二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那你必定得尝尝店中的女儿红了。”
沐未晞打开折扇,向那小二吩咐,“那好,来几坛女儿红,再上几样小菜,准备好隔间,不要让人打扰。”
第25章 痛苦挣扎沉沦清明()
小二接过沐未晞给的银子,领她上了二楼。
在二楼刚过一个隔间门,便有一个酒坛从里面扔出来,他们若是慢走几步,必然挨得是他们。
肆月看不过去,正要去理论,一个她们都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二,再来一坛没听到吗?还是你怕我给不起银子吗?告诉你,如果再不上酒,我就砸了这酒阁!”
是沐亦朦。
这时她身边的小二说,“这位爷,来了有些时候了,一直在这喝酒,我们见他喝多了,不再上酒了,他便如此模样,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沐未晞脸色冷了下来,直接走了进去,肆月将小二拦在门外,“小二,我家公子与他是旧识,你不用管了。对了,你将那酒装好送去沐府吧。”
小二听了,知是旧识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一直跟着她的女子见她进了隔间,她领着眠眠在厅中坐下,等她出来。
沐未晞走进门,直接顺手将门关上。这时她才看到房间里的场景,里面早已是,肴核既尽,杯盘狼藉了。
沐亦朦一身白衣依旧卓尔不凡,那张本该白皙的脸因为沾染了酒气微微泛红,那双桃花眸染上了迷离。他还在饮酒,一举杯又下肚。
看他又要喝,沐未晞冲上前,夺过他的酒杯,“哥,你喝这么多干嘛?”
他正要发怒,可看到来人时,却是片刻微愣。他不敢相信他眼前的这个华贵明媚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对,她是想要母仪天下的人,又怎会来管他那。
他自嘲一声,“小晞儿怎么会来那?我这是已喝花了眼吧。”这次,他不再是小酌而是端起了酒壶一饮而下,沐未晞直接上前,抢下他的酒壶,她祈求地说:“哥,别再喝了。”
她知道他误会了,误会她喜欢贺兰时禹,误会她想要做那个高位上的人,误会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他。她想解释,想告诉他,但是告诉他之后那。
就算他们再相爱可是在世俗眼中终究是兄妹,终究不被众人接受。横在他们之间的事太多,多到足以压垮他们脆弱的感情。
他的手不自觉拂上她的脸,“出现在幻觉中的人,竟还能开口说话,还可以抢我酒壶了。”他又笑了,“这样也好,我对她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对你这个幻觉中的人说也好。”
“小晞儿,在你心中留我一分位置好吗?它不会占据太多,只要一点,只要别让我爱得太累。”他的声音带着诱惑人心的磁力,他的眼睛太过深情,让她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她的手揽上他的脖颈,抬起脚尖,准确地吻上他的唇,带着温暖柔软的心。她的动作轻柔,撩拨着跳动的心,这时她听到了强烈的心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的手环住了她腰,他开始回吻她,带着他的味道,霸道地掠夺,有着深深地眷恋。
她感觉她已慢慢沉沦在他给的世界里,忘却了所有,只有他们。
在这份感情里,外人都看不破,他们的痛苦与挣扎。
唇上的疼痛和泛起的微甜的血腥味,让沐亦朦的酒醒了大半,他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可他仍旧不想放开,就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第26章 明媚如春寒冷如冬()
沐未晞慢慢松开他,看时却发现他一眼清明,她才知道他酒醒了,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奔放,瞬间脸色发烫。
反倒是他直愣愣地看着沐未晞红肿的唇,说道:“小晞儿,对不起弄疼你了。”
沐未晞的脸更红了,“我扶你回去。”
他连连说,“不用,我自己可以。”他刚起身,就差点摔倒,虽然他酒醒了,可他的身体仍不受控制。
这次她径直将他的手搭在她肩上,他微高她半头,靠在她身上刚刚好。
她推开门扶着他走了出去,嘴里还小声地说:“这样了,还逞强,像个小孩一样。”
听到她小声地嘟囔,他唇角勾起了弧度,让他的桃花眼越发明媚。他细细看着她,带着宠溺,满怀温柔。
看楼上的门打开了,这女子抬头看着楼上往下走的人,他扶着一男子,只是她怎么感觉他们俩像是一对。这时,他们刚好下楼经过她身边,她清晰地看到了两人微肿的唇,他们是断袖!
断袖,更好,这样也不会妨碍她。想着,带着眠眠跟了上去。
沐未晞是偷偷出门,没有坐马车,沐亦朦一男子也没有。她只能扶着他绕过人多的地方,用轻功离开。
她出了巷子后,停了下来,吩咐道:“肆月,留下,告诉后面的尾巴,两天后,有缘飘香楼见,那时便不必再偷偷摸摸的。”
肆月领命,等着后面的女子,沐未晞先行带着沐亦朦回沐府。
这女子刚出巷口,便被一人拦去了去路,正是那位公子的随从。
“姑娘,我家公子走时留下了话,说两天后,有缘飘香楼见,那时不必劳烦姑娘偷偷摸摸地跟着了。”肆月交代完主子的事,便使轻功快速离去了。
眠眠立即道:“主子,需要眠眠去追吗?”
那女子招招手,“不必了,既然如此,那便等两天后吧。”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那随从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女子?可是,毕竟不是自己身边人的事,她倒是没多想。
沐未晞刚将沐亦朦扶到房间,肆月也回来了。
“主子,你交代的事办好了。不过,”肆月犹豫了下,才继续说,“跟踪我们的女子和随从我好像认识。”
“是谁?”沐未晞问。
肆月在一旁慢慢说,“明月国公主夏玥和她的心腹眠眠。”
明月国公主夏玥?她怎么来了。三国聚会还有几日才到,她有什么目的?沐未晞想。
听到她们的话,沐亦朦问:“夏玥跟踪你?”
“你认识夏玥?”沐未晞不应反问。
沐亦朦停了下,才说出了这句话,“小晞儿,她可能会成为你的嫂嫂。”
空气在一瞬间静了下来,连每个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晰。
半晌,沐未晞才问:“你是认真的吗?”她梦里的事应验了,他要娶别人了。这是他和沐熙兰的交换条件吗?
沐亦朦难得的严肃,他看着她,“这次,我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这是你和沐熙兰的交换条件吧!”沐未晞看着他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他一惊,小晞儿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他归顺了贺兰时禹,她该如何想?想到此,他狠下心既然要伤一次索性将话说得更狠些,免得她今后接受不了这些。
第27章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小晞儿说笑了,我对公主可是认真的。”他轻笑着。
虽然知道这是交易,可她仍是忍不住的心痛,忍不住的质问。
“沐亦朦,”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你没有心吗?从两年前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逃避,都在退缩。你明明知道的,我们不是兄妹,可是为什么?还是因为你真的喜欢那个你一面也没见过的明月国公主。”
她的话语苍白,字字直指心底那个他喜欢她的秘密。她多想问他,到底那个才是真的他,是那个醉酒吻她的沐亦朦,还是这个满口要娶别人的沐将军。
他多想上前抱抱她,可是他犹豫了,如果他不去娶夏玥的话,小晞儿下次的解药怎么办?
他的语气越发的冷,寒冷如冬,“我是人,自然是有心的。不过心里早装了别人,那个叫夏玥的别人。还有,我从来都知道,我们只能是兄妹,亲兄妹。所以,那些对我来说世间最肮脏的感情根本不存在。”
沐未晞顿时有些虚晃了下,肆月扶住了她,她推开肆月,对沐亦朦说:“既然是这样,便桥归桥路归路,妹妹的事就不用哥哥来管。”
她说完直接带着肆月从他那里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沐亦朦久久未动,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
清晨,肆月刚醒就听到院中的舞剑声,走出房门,便看到了在剑花缭乱中的沐未晞,白衣素纱随她的动作起起伏伏,飘逸万分,一头乌发不着丝毫修饰婉约唯美,此刻的她更像一只精灵,不明世事。
肆月从房中拿出披风,来到院中,递给沐未晞,“小姐,属下帮你熬碗粥吧。”
沐未晞将剑收回,接过她拿着的披风,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去飘香楼,见见尚善。”
所有蒙西国的人都知道,京都有三个极乐圣地,一楼一阁一坊。飘香楼,邀花阁,司琴坊。
人常道:“民以食为天。”要说这京都的吃货的好去处,必然是飘香楼了。但是所有人可能不知道,其实飘香楼背后的主人竟然是沐家的废女沐未晞。
飘香楼现在表面的掌管者是沐未晞的另一个心腹,玖月。是她在战场上救得女子。她看她厨艺精湛,为人四面玲珑,便让她一年半前来到京都,打探消息。玖月在京都建立了今日的飘香楼,当时她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邀花阁是京都最大的青楼,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温柔乡。可是,据沐未晞所知这邀花阁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强大的情报网,仿佛所有的事都逃不过它的耳朵。
司琴坊怕是这三个里面最神秘的地方了,这里每月都有精贵的乐器出手。但他们好像不光出售乐器,还出售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这天下的各色奇珍异宝。
她和肆月还是男装,进了飘香楼,直接去了三楼。飘香楼的三楼只招待些特殊的人,例如一些皇宫贵族和一个江湖的有名人士。
她刚坐好,就有一女子进来了。那女子身着红色绣衣,头戴红玉珠钗,身后跟着温尚善,这就是玖月。
玖月一握拳,“主子,前几日,你中毒,属下没能去救你,是属下无能。”
沐未晞扶起她,“不必自责。你一人在这京中已经很幸苦了,我不怪你。再说,那毒,你来了也没什么办法。”
她看向身旁的温尚善,他已经不是她初遇时的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孤儿了,而是如今这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