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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还是要娶夏玥,就像他还是沐家大少爷,她还是沐家大小姐。
“只要你吃了这个我辛辛苦苦卖的糖葫芦,我就原谅你。”她不再奢求他的答案,只求他可安好。
第33章 云雾缭绕青枝翠蔓()
就知道小晞儿一定会原谅他的。他笑盈盈地接过糖葫芦。
沐未晞过来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再次扶起他。
等到他们回到沐府时,沐未晞看到了站在门前等着的沐七,她直接问道:“沐七,你不扶着你家少爷,早早在这里等着干什么!”
沐七一笑看着沐亦朦,“还不是”正要说时,沐亦朦一个刀眼过来,他立马什么都不说了。
沐未晞见他噤了声,瞬间就明白这是沐亦朦的主意,她直接送来了他走进了府中。
看着沐未晞气呼呼回府的样子,他宠溺地望着她走的样子。
沐七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不由得一叹,果然,什么都敌不过小姐几句话。
见她走远,他看到了一旁看着他的沐七,“还不过来扶着你少爷。”
沐七应着过来扶住沐亦朦。
沐未晞刚回院子,便叫来了肆月,“明日尚善的伤可以远行吗?”
“小姐,你要带尚善远行?他可以是可以,不过还是要小心些。”肆月思索了下说。
“我亲自带尚善上福临山拜师。”
“拜师?”肆月有些不解,“三国聚会明日就开始了,小姐不是一直盼着吗?再说,尚善拜师也不急在一时。”
“三国聚会有一月时间。这前几日各位使臣才纷纷到蒙西国。只要第四日的宫廷聚会就好。”沐未晞停了下交代道,“这次尚善必须要去拜师。我出城的事也不便让他人知道,包括哥哥。所以我要你在装成是我留在京中。”
“小姐,万万不可。”肆月有些着急,先不说自己装成沐未晞会不会被别人识别,被人打死。就沐未晞和温尚善这个孩子独自去福临山她就很担心。
沐未晞也不想留肆月一人在京中,她也担心如果肆月被发现怎么办,可是她如果不去送尚善去拜师,他如果出事怎么办。就像那个梦境那般,让她看着他眼睁睁死在她面前吗?她做不到。
思索再三,她决定留肆月在京中,玖月在沐府外接应,如果出事飞鸽传书通知她。
“肆月,这次福临山之行我是非去不可的。你在府中替我装病,尽量谁都不见。我会快些赶回来的。出什么事,你传书给我。”沐未晞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交给她,就让她去收拾东西了。
肆月见劝不了自家小姐,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没办法只能顺着她去了。为今之计,只有替她收拾好一切,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天蒙蒙亮,一匹骏马从京都疾驰而出奔向福临山。
福临山云雾缭绕,青枝翠蔓,郁郁葱葱,可闻鸟声清脆,可见遍山美景,这里可谓人间仙境。
在这福临山还有一寺,砚山寺,蒙西国的护国寺,而且二皇子贺兰晨曦。也在这寺入了空门,成了禅师。
温尚善要拜的师是一个名叫浅儒的人,是在福临山隐居的人。之所以要拜他为师,也是因为沐未晞的梦,在那个梦里他的师父同样是浅儒。
他们用了小半日的时间才找到浅儒隐士的住处,可是他却闭门不见客,沐未晞站了几个时辰,他也未曾出面。
万般无奈之下,沐未晞只得拉着温尚善跪在浅儒隐士门前,她必须要让浅儒收温尚善为徒,如此才有机会他让他过的不会如梦那般,才有机会改变。
第34章 青衣蔓蔓娥眉星暮()
那些画面虽来的毫无依据,但是次次都准确,次次都是即将或者会发生的事。
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直到第二日,浅儒隐士的门才被人打开,从中走出一女子,青衣蔓蔓,墨发绕流苏,娥眉星目,真是令人第一眼就会产生好感的女子,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十岁的可爱的小女孩。
首先奔过来的倒是这小女孩,她脸上扬着灿烂的笑,“你们快快起来吧!爹爹已同意,你们进来吧!”
爹爹!温尚善和沐未晞皆是一惊,这是浅儒隐士的孩子?浅儒隐士竟有了孩子了,还这般大了。
此时,他们想要站起身,可又因腿麻重重地重新跪了回去。
小女孩立马过来扶起了温尚善,并且向那女子招了招手,见那女子未动,她撒起了娇,“娘亲”
那个女子无奈地看了眼小女孩,走过来过来扶起来沐未晞。
沐未晞对她感激的说了声,“多谢夫人。”
这女子神色冷冷,“你要谢人不是我,而是我家小女。如果不是她去求了我们,怕是浅儒不论你们跪多久都不会理你们的。”
沐未晞心里明白此番这么突兀地来,是个人都不会轻易接受的。
进了院子,满目呈新,她还以为这儿会是世外高人不食烟火的高台阁院,没想到只是个农家小院的样子。
这时她看到坐在竹亭里饮茶的一个人,虽身着朴素,但气质不凡,她喊了声“可是浅儒隐士?”
那人应了声,转过脸正面望向她。
看到那人,沐未晞随即喊出了一个意外的称呼,“二皇子!”
浅儒也不否认,只是说了句“沐大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如京城中传闻的那般蠢笨。”
浅儒是二皇子贺兰晨曦的事让她微微惊讶了下,可又随即恢复原样。
既然他只是现在的浅儒隐士,所以她用了江湖上的拜礼朝他一抱拳,“在福临山只有浅儒隐士。未晞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浅儒隐士可以答应。”
“何事?”浅儒虽知她是为何而来的,可还是这么不温不火地问她。
沐未晞将温尚善拉至她身前,“还请浅儒隐士可以收我弟弟尚善为徒。为此,浅儒隐士不论提出什么要求未晞都可以答应。”
“哦,”他将字音拉长,“那么,如果要你的命那?”
他们还未有什么举动,一旁的宛溪倒是忍不住了,“爹爹,你怎么能这样那?不是说好”
她还要说什么,却被她娘亲拽住,她立马没了什么话。她不怕爹爹,唯独怕娘亲。
沐未晞看着浅儒,还是坚定,“只要你可以收他为徒。”
温尚善直接站了出来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原来拜浅儒隐士为师,还要赔上性命,那这师不拜也好。”
他直接拽着沐未晞向外走去。如果拜师要赔上姐姐的性命,他宁愿不拜。
“请留步!”是浅儒和她夫人的声音,他们夫妇一同叫住他们不知何意。
浅儒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娘子,“婉儿,怎么了?”
她慢慢走到温尚善面前,声音有着颤抖,“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温尚善。
温尚善虽有不耐他们的态度,可还是很有耐心地应答,“姓温名尚善。”
温尚善,她将这名字喃喃一遍,像是在确认,随即她的眼中有着惊喜,“那你家父叫什么?”
“温哲。”
第35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看着这孩子,怪不得觉得眼熟,这不就和她哥哥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尚善,我是你姑姑,亲姑姑温婉。”她缓缓说出这句话,言语间难抑的激动。
温尚善一愣,他想起那个小时候带着他四处游玩的刁蛮姑姑,成了如今这个待人冷清的浅儒夫人。
“姑姑,”他轻轻地一声称呼,轻易地让温婉留下了眼泪。
沐未晞在一旁竟不知该怎么办了,没想到她的拜师之举竟让尚善找到了亲人。
浅儒从亭中走出来,伸手牵起温婉的手,“不是见到亲人了吗?怎么哭成这样了。”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温柔至极。
温宛溪站了出来,“既然是这样,那爹爹还要为难尚善哥哥和未晞姐姐吗?”
浅儒看着自家的宝贝闺女,胳膊肘净向着别人。
“沐小姐,刚刚多有得罪,那些不过来考验这孩子的,就凭他刚才的行为,我也是要收他为徒的。再者他现在可是我家婉儿的亲人,什么条件不能答应那?”浅儒不复刚才冷淡的态度,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沐未晞明白了浅儒的意思,顿时对浅儒高看一眼,“浅儒隐士客气了,叫我未晞就可。”
温婉的情绪稳定了些,“未晞妹妹,还请进屋做客吧。”
一众人进了里屋,只有温宛溪一人走在身后喃喃自语,“娘亲叫未晞妹妹,尚善哥哥叫未晞姐姐,爹爹叫沐小姐,那我该叫什么?”
想了半晌,小脑瓜没什么结果,于是她决定跟谁出去,跟谁叫,如果是一个人,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待到所有人落座,温婉才说起了当年的事。
沐未晞这是第一次听到,十七年前的事,没想到是这般惨烈。
十七年前,当今皇上贺兰德逸登位七年。
在他登位时,先帝留下了一份遗诏,封他的养子温俭为王,封地温城。
温城几近边境,先帝封温俭为王明显是要保护他,不让贺兰德逸有机会伤害他。
温哲就是温俭的心腹,他的左膀右臂,所以要杀温俭自是要先伤温哲。
七年时间足够贺兰德逸强大,强大到可以杀掉温城所有人。
温哲的娘子当年因为生气回了娘家,温婉因为贪玩,逃过一劫。
当她们再次回到温城时,只看到满城的尸首,血浸透了大地,汇成了小溪流向城外,红色刺激了她们。
她们疯了一样,四处找温哲,几乎找遍了温城整个角落。最后才在一个庙中找到身受重伤的温哲。
她们找遍了医师才治好了他。
四年后,在京中却传来了要斩杀温俭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打破了本来已恢复平静的生活,让成为平民的温哲,又变成了温俭心腹。
此时,她的小嫂嫂已经有了身孕,还即将,不论她们怎么说,哪怕用孩子去逼他,他还是去了京都。
他是深夜走的,只留下了五封书信,一封是给她小嫂嫂的,一封是给她的,三封是给他未出生的孩子的。
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第36章 算好一切算错了心()
她知道,温俭待哥哥和她都恩重如山,要不是温俭,她和哥哥早就死了。
所以哥哥如此做,她很理解。
在不久后,温婉才知道,温哲和一些当年幸存的温城人,一同来京都救温俭。可惜,温俭还活着的消息,不过是贺兰德逸的诱饵,为了彻底杀光温城人的诱饵,这一切不过是他设的圈套。
他们都被诛杀,尸首在京都暴晒了三天三夜,无人敢收尸。最后,被扔到了乱葬岗。
本来她想直接来京中杀了贺兰德逸,但是她看到了尚在襁褓的尚善犹豫了。
她就这么走了,那嫂嫂和尚善该如何。
温婉陪着温尚善母子生活了将近三年,见嫂嫂的生活已能自养,于是孤身去了京都。
温婉虽然武艺高超,但以她独自一人还是杀不了贺兰德逸。
她盯上了二皇子贺兰晨曦,那时独得盛宠,贺兰德逸甚至有立褚之心。
其实,温婉和贺兰晨曦早年就已相识。
她五岁时,刚到温府,就遇到了七岁的贺兰晨曦。
那时温俭还未去温城,先帝还在世。各路纷争还不是那么激烈,温俭和贺兰德逸还可以和睦相处。
因为温府同贺兰德逸的府邸相邻,所以贺兰晨曦常常会遇到温婉。
温婉虽然不是温俭的女儿,可温俭夫妇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宠着她,事事由她。她成了府中的小霸王。
而贺兰晨曦名义上是贺兰德逸的二儿子,但因为他的长子早年就已夭折。他就成了贺兰德逸府中唯一的小主子,自是人人宠着,他就是贺兰德逸府中的小霸王。
他们俩自是水火不容,可却臭味相投。一同去爬过围墙,还一同偷过枣果,可谓是将两府搞得鸡犬不宁。
那些日子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可惜身在帝王家,有些事必然是身不由己的。
随着先帝驾崩,贺兰德逸登基,温婉他们去了温城封地,从那之后他们就再未见过。
直到,温婉回京都报仇。
他是在路边认出她的。那时她故意在街边装作卖艺生活的人,只为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成功了,获得了他的同情,进了二皇子府。
此时贺兰晨曦见到的温婉不再是他心中的温婉,而是和这样京中的那些大家闺秀没有不同都矫揉造作的温婉。
他偏偏不信,这是她温婉的本性。于是他就越靠近她,越用尽办法去了解她,去揭穿她伪装的面具。
他有了执念,想让她用真性情去对待他。这种执念让他慢慢沉没在一种名叫温婉的毒中,终生再难逃脱。
温婉曾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了贺兰晨曦,可是这念头次次都消弥在贺兰晨曦关心的话语中。
只要,只要杀了贺兰晨曦,贺兰德逸就会因为他最心爱的儿子被杀会伤心,会出宫悼念,她就有机会杀了贺兰德逸。
她算好了一切,唯独错算了自己的心。她下不了手,对贺兰晨曦。
贺兰晨曦明白自己对温婉的心意,他不想就那么错过她,虽然知道温城的事对她的影响,可他无悔。
他去求贺兰德逸,求他让他娶她。跪了两个时辰,贺兰德逸才同意让他娶温婉为侧妃,而正妃之位只能由他定。
第37章 往后之事为夫担着()
在他们成亲那日,温婉知道她杀不了贺兰晨曦,这次她的目标直接就是贺兰德逸。
她命府中的人给贺兰德逸的酒中下毒,为此她还专门买通了那个为他试毒的小太监。
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奴贪酒,替他送了命。做到如此还是让他逃过一劫。
贺兰德逸只以为又是别人要刺杀他,不过没成功而已。因为没出事,他也就没多想,毕竟在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的府上,他也不想闹出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贺兰晨曦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隐隐感觉这事跟温婉脱不了干系。他派人调查,果不其然,是温婉。她果然是为了温氏一族的仇而来的。
但她现在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他就得护着她。
就在他准备将这件事就此无声无息地了结时,温婉派去下毒的女奴婢生了异心,想要将温婉揭发。无奈之下,他杀了这个奴婢。
这个奴婢是温婉得心的心腹,死了她不免心疼。也有些生气,他怎么就如此什么也不解释就杀了自己的心腹。
于是她就自己生了闷气,几日闭门不见。
贺兰晨曦知道她生气自己杀了那奴婢,可是她该死。他去找她,细声道歉还是闭门不见。
他也有些生气了,直接离开了。他气她来找他的初衷,竟只是为了报仇。
听到他走的声音,温婉才打开房门,她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贺兰晨曦走了,又悔了,那些事不怪她。他回去时,看到了在房门前站着的她,一瞬间心软了。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解释:“她有意想把我们成亲那天的事告诉父皇,如此我便替你杀了她。”
她一听他的话,成亲那天的事?难道是刺杀贺兰德逸?!想到这,她立马推开他。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温婉看着贺兰晨曦缓缓才问道:“既然你知道我要杀你父皇,那么你便给我一封休书,让我走吧。”
贺兰晨曦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写休书,更不会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
“为什么?”温婉有些激动,她都已经做的如此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要留她,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晨曦,你知道吗?我要杀的人可是你父皇,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你为什么还要留我?”
贺兰晨曦上前再次紧紧地抱住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他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既已是我的妻,往后所有的事,为夫担着。
这句话,她记到了现在。
温婉此刻决定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和贺兰晨曦生活。可是,事不如人愿。
这件事终究让贺兰德逸知道了。
过了几日后,贺兰德逸召贺兰晨曦进宫,这一去就是三个时辰。
他回到府中却是满面愁容,这时温婉才知道贺兰德逸竟然让贺兰晨曦娶一将军之女为另一侧妃。
温婉感到奇怪,这个将军明明在朝堂上提过,他有了逆反之心,贺兰德逸为什么要让贺兰晨曦娶这个将军的女儿为妻呢?
第38章 此去不归望君珍重()
温婉想了,猛然才明白,难道贺兰德逸知道了?
将有逆反之心将军的女儿嫁给贺兰晨曦这女儿不就是又在指她,她同样是有着逆反之心的温氏一族的后人。
贺兰德逸在试探她。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她不承认会发生什么。
贺兰德逸,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会杀了贺兰晨曦,就算贺兰晨曦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在自己最爱惜的性命以及皇位权利面前,所谓儿子根本就一文不值。对他来说儿子他可以有很多个。
将军府派来议亲的人很快到了二皇子府,温婉就站在门前等他们。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他们全都哄走,还说了一句话,“在二皇子这个府中,现在我温婉才是女主人,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谁都别想进这个门。”
很快,这事传到了宫中的那个人的耳朵里。
宫里传来了口谕,传温婉进宫。
温婉坐在梳妆台前久久未动,半晌她唤人取来纸笔,留下了几言给贺兰晨曦。
婉儿自知此去不归,只望君珍重,忘了这个不好的婉儿。
温婉被宫人领着,终是见了这个她恨得想要扒皮抽骨的人。
明黄的帝王服尊贵万分,他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这个骗他儿子的人得到惩罚。
“你可知罪?”他的语气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温婉没什么反应依旧淡淡的表情,“儿臣知错了。不该如此如妒妇一般将议亲的人赶出去。”
贺兰德逸不再客气直接将一个砚台朝她扔过去,温婉不闪不躲砚台径直打在了她额头上,鲜血很快顺着她额头流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