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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能吃了、能吃了。”乌大本还想再望望,听我问了赶忙出小刀开始给我割肉。
我是真的饿了,啃着肉、就着干粮,在这荒郊野外也别有一翻风味儿。
我这边一心一意要将心思全都放在吃上,乌大却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干嘛?怎么不吃啊?”我塞了满嘴,语焉不清的问他。
乌大做了个干巴巴的吞咽的动作,紧张收回远跳的目光问我:“你刚刚到底看到什么没啊?”
“啊?”你怎么又提这个?!
我心中埋怨,却也发现乌大有些不对劲儿,我顺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漆黑又空洞的林子里,扭回头时已有些了然。“你怕鬼?”
乌大一怔,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半晌才哼哼唧唧的说道:“谁……谁说的。鬼以什么好怕的?”
“啊——”我一时玩儿心大起,突然指着乌大身后惊叫起来,“没有头没有头……”
“啊……”乌大一下就窜了起来,吓得脸都白了。“在哪里?在哪里……”直躲到了我身后。
“噗……哈哈哈……”虽然觉得乌大用我做盾牌这事有点儿不地道、不男人,不过头一次看到乌大也有怕的东西,还怕成了这样,我实在忍不住觉得非常喜感。
“你……”此时乌大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跳出我身后再也不是一副惊怕的小妇人状了,估计是被气得不轻,竟然只大着鼓气儿,都忘了要说什么话来与我吵了。却突然再度惊恐起来,这回换他大叫并指着我身后了。
“切!”我不怕鬼,从小就不怕。别说我不怕了,就算真的怕,这招我才刚用过他现在又来,对我也没什么杀伤力。无聊的坐回篝火,完全无视他的努力作秀,继续啃我的烤腌肉。
乌大先是不放弃的十分卖力的大叫了一阵子,终于觉得无聊起来,讪讪的坐到我对面,也啃起肉来。只是被我一闹,这回不再心不在焉了。
夜里我向乌大主动要了迷香,因为我怕自己又会一夜无眠。我怕失眠,尤其怕在这个时候失眠。乌大没有反对,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先给他用,等他睡着了才能自己用。
看来他是被我吓着了,只能答应以作补偿吧。
第二日醒来时,乌大仍在我身边酣睡未醒,看着他的睡颜我猛的一惊,跳下马车紧张的四下张望。天啊!幸好这一夜没有坏人、也没有野兽,要不然我们这两头死猪被人宰杀了都不知道!果然是傻瓜有天顾吗!?
我仰望着长天,舒了一口气,扭头忍不住对着仍在马车里大睡的乌大摇了摇头。果然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与阿木那受尽苦楚的人不一样啊。看来这一路上我也要多个心才行,不能再像阿木在时一样,事事都伸手、事事都依赖了。
眼睛突然微热,我不报任何希望的向林中望了一会儿,“唉!”轻叹声,我开始收集没有燃尽的枝杆,心中不禁又有些凄艾了。
再次上路,乌大许是因为被我知了短处,所以便多少觉得有些面子矮了,面对我时竟然有些气短的样子,我便又坐到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闲聊,打算打开一下这样尴尬的局面。
乌大终是小孩儿心性,知我没在意便很快就忘形起来。开始不住嘴的给我讲他的事,什么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第一次抓狼、第一次被兔子咬、第一次在家里生火等等等等,反正一路上那张嘴就没闲过。他这样确实有些聒噪了,不过却也适时的填住了我空荡荡的心。突然听他没动静了,我还挺奇怪的。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乌大再一次伸出脑袋向马车后张望。
乌大正过身子又一次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
我更觉得奇怪,便也再次回头向马车后张望了下,看到的仍是除了来时的羊肠小道和高山、枯木,再无它物。便转回了头,终是不懈的追问:“到底怎么了?这一路上你都回头不下五、六次了?”
乌大皱着眉稍稍将马车赶快了些,“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真奇怪了!”
“有人?”我惊疑,再次回头望了望,但哪会望得到。现在惊错信也别放过,只得催道:“那快些吧,万一真是什么追上我们,现在就你一个人,我们……”
“怕什么?”乌大突然打断我,言罢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那个……我虽然怕鬼,但我可不怕人!老子一套劈天刀法,管叫他们个个有来无回。你别怕,有我在,包叫你没事。”
那要是你被他们挂了呢?!
我无语的看着乌大虽然豪情的拍着胸脯给我打保票,却将马车越驾越快的样子,只能暂时或是只能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了。
“你坐到车里吧,马跑快了风太大,你别着了凉,那就麻烦了!”乌大被风吹得皱着一张脸,还不望了照顾我。
“嗯,好吧。”我将一条围巾从身上取下将他的头、脸、颈都给围上了,才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仍驶得很快,我突然发现这样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让我更加心焦。这马车简易的很,是前后通堂的拱形,左右两侧没有留出窗子,而后侧则因为到了冬天而用厚厚的棉帘挡了个严实。
我想了想,便开始伸手去拉后侧的棉帘,幸好下面只是掖着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钉死,所以我能打开一个小缝观看马车身后。
阿木!
我无不震惊的看着奔行在马车后的那个人影,身些有些躲闪,且远得几乎让我分辩不出五观。但那身形,我们相拥相伴了尽三个月,我知道那就是阿木。
我的心由震惊到狂喜到疑惑再到放松,就只短短的一瞬间,又归于了平静。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平静,我原以为若是我再见到他,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会冲上去大吼大叫一番的,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这样做,一点儿也不想。
马虽然拉着车,但跑起来也很快的。看着阿木奔得并不轻松,我觉得我应该让乌大慢一点儿,或是干脆告诉乌大来的人不是什么坏人,而是阿木。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待发现阿木与马车始终保持着那样的距离,我便放下帘子,静静的坐回到车里。认乌大将车越驾越快,认阿木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车行至一处车店,我与乌大下车进去歇脚儿,乌大一直很紧张,我突然觉得很对不住,便告诉了他。乌大的震惊早在我的预料之内,但他接下来的表情却让我有些伤神——气愤中带了些不甘、期盼中多了些苦恼。
我暗自摇了摇头没理他,自顾自的要了一壶茶、一碗素面和一碟酱,不是我小气不舍得花钱,而是实在没办法,这里除了这个也别无它物。
乌大在听了我的话以后似乎经过了非常严峻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不进店而跑了出去。我猜他是去找阿木了,一时没打定主意是要拦还是不拦,结果一犹豫乌大就没了影儿。
直到我吃完了面,乌大也没回来,我便要摸出身上乌大送我的那块手帕想要擦擦嘴,却偏退不到。我想可能是落在马车里了,便结了帐到马车上找,也没找到。正纳闷是不是掉到昨夜那个林子里了,就见一个小二出来给马送草,便上前问他有没有看到。
那小二还真看到了。“鹅黄色的?有啊,刚刚就在门口有一条,我刚看就一个客官捡去了,我以为是他的,也就没问。怎么?是您的?”
竟然被别人捡走了,此时那人许是已经走远了,再说为了一条手帕去追人家好像有点不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二没再理我,继续给马添草。
这店不大,甚至有些简陋,但客人却不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离这里不远处有个温泉,那温泉挺大也挺长,最浅处过膝,最深处竟也有十几丈。路过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去那里游玩的,而且这里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一家小店可以歇脚,所以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看着人多些。
小二回了店,我站在马车边上一会看看来时路,一会看看另一条路,不自觉的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乌大要是将阿木带回来了我要怎样,或是乌大自己回来了我又要怎样。一时思绪又纷乱了起来,便留了些铜钱将车上包裹寄于店中,并留了口信给乌大,一个人向据说有温泉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九章
那温泉几乎是四面环山的,四周皑皑的白雪被温泉中升腾的蒸气罩得雾蒙蒙,缭绕中真如仙境一般。我到温泉边儿上站下,四下观望了一圈儿,发现来这里的几乎是一顺水儿的男子。正奇怪,就看到一个裸 男从我身边跑过,三下两下跳入了温泉水中,那跨 间之物若隐若现的跃进我眼中。答案呼之预出。
我还没回过神儿,接着便不住的有人如此入 浴、出 浴,有背面的也有正面的。因为没人知道有个女人站在这里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们的裸 体,所以也没有人想到要对自己的身 体做些遮掩。我是有些震惊的,第一次进男澡堂,我能不震惊嘛!?连心中的愁和苦都给震到九宵云外了。
微有些冒冷汗的我嘴角抽畜了两下,悄悄的转身离开。却在心里比较着——没一个有我家阿木的好看!但随后又有些无名的懊恼起来,开始有些气哼哼的向回走去。
突然被乌大拦下时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正打算一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将阿木揪出来问个明白,抬起头正要抓炮灰,就见乌大一脸惊喜的问道:“你没事啊?”
“我……我没事啊?我有什么事?”我被问得一问雾水,气儿也忘了撒了。
乌大一副心放肚里的表情。“我和阿木听说你去了温泉,便去找你,刚才突然听说有人不小心掉进深水里了,我们担心是你啊,这不正着急呢吗?”
“我?你们以为我掉进去了?”这时我才发现这个消息已经众人皆知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正向温泉跑去。
乌大傻乎乎的挠了挠头,笑而不答。
我没好气的四下看了看,突然想起他刚才提到阿木。“你说你和阿木一起,那他现在人呢?”
听我问起,乌大也好像刚刚才想起般左右看了看,“可能他跑得太快,已经赶过去了吧?”说着,脸上再现不甘心的表情,嘟嚷道:“这小子脚还真快啊!”
我望着身后温泉的方向,看着仍向那边源源不断跑着的人,心里说不上是有更愁了还是有些喜了,却听前面有人喊道:“又有人跳下深潭了,好像是想救人,可也溺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我心中顿时一惊!
不会是那个傻木头真的以为我掉下去,自己就跳下去救我了吧?!不及细想,我撒开腿直奔温泉深潭。
到了温泉,那里已经围了好多人。拔开人群就见潭中有两三个人时隐时现,阿木正在那里苦苦的挣扎,很明显并不会游泳,而且笨到连棉衣都没脱就下水了。
“这个笨蛋!不会水下什么水啊?!”我急得直骂,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衣和鞋帽。感到身边好像有人和我说话,我向前跑时好像有人拉我,可我根本顾不得这些,只能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使出全身的力气游向那个已开始向下沉的男人。
在水中救一个昏厥的人要易过救一个苦苦挣扎的人,但将阿木救上岸仍让我费了几乎所有的力气,因为这还是我学会游泳后第一次救人。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阿木的腹间鼓得很高,脸色已有些发白。完全没有救生经验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将他弄醒,便开始掐他的人中,将他翻过来倒过去,摇晃他身体以及在他脸颊用力拍打,均无果后,我开始在众人的紧张声中胡乱的按他的腹部和胸口。阿木口中终于溢出些水来,却仍不见转醒,我便又想到了人工呼吸,就思猫画虎的做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往他口中吹了多少气儿,总之阿木如迷途的小羔羊迷蒙的张开双眼时我都有点儿晕糊糊的感觉了。
“少爷……”这是阿木张开眼后说的第一句话,样子无比的迷茫,然后瞬间张大双眼一把将我抓住,那手劲儿大得一点也不像是刚被救醒的样子。“少爷您没事?您真的没事?!吓死我了,我以为您……以为您……”
多久不见这样的阿木了,这样的阿木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我也有些迷茫了。眼角瞥见阿木抓着我的手上拿着一个鹅黄色的手帕,与我丢的那块很像。轻轻抽了出来,拿在手中。“你看到这个,就以为我以掉下去了?”原来在皮县时,他已经在了!
果然,阿木点头了。
“你猪啊!?”我突然惊怕了起来,将手帕用力的甩在阿木脸上,站起身指着他骂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里都是男人,一个个光着屁股的,我怎么可能会下水?!”
“……”
“……”
我的大骂不只让阿木愣住了,也让在一边围着的穿着的和没穿着的男人们愣住了,然后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然后交头接耳就变成了嗡嗡声,然后就开始有人刷刷刷的往自己身上快速的套衣服。
我也难得的有些难为情了,一双眼睛再不能理直气壮的向四周望,尴尬得直想找个地方钻下去,甚至有些害怕起来。
阿木自地上站起,湿漉漉的一把拉住同样湿漉漉的我,推开人群一路将我从温泉边带了出来。
“斐雯!”身后传来乌大有些不确定的叫声,我也不敢回头,只能招手让他跟上,就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干棉衣,那是我下水前脱下的。然后阿木也有了一件,却是乌大脱下来让给他的。但即便这样,我和阿木仍是被从山口贯过来的寒风打得打起了激灵,乌大因为没了棉衣也并不好过。
“乌大!,快去把马车赶过来,我和阿木过不去了。”说着,我又将阿木向回拉了拉,也顾不得什么大听广众、什么男女有别了,紧紧的依在了他怀里,相互取暖。但仍是冷得不行,却见乌大站在那里只傻乎乎的看着,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便有些急了。“你快去啊!想冻死我啊?!”
“哦……哦!”乌大被我喝得吓了一跳,没再犹豫转身飞奔而去。
我是女的,而且已是公开的事实了,身后那个温暖的露天男澡堂子是进不去了,虽然阿木将我搂在怀中为我挡去了大部分的寒风,又有好心人为我们盖上了棉毯,但我仍被冻得如打了摆子。阿木身上异常的高热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紧紧将他抱住,狠不能将腿也绕到他身上去才好,却仍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上牙紧紧的咬紧下牙。
“乌大……怎么……还不回……来?!”我打着颤抱怨着,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我能想像我抬起头看着阿木时的样子有多么可怜、多么柔弱,因为我看到阿木同样焦急的目光中还带有惊讶和心疼。
没等他回答,我无比懊恼的低下头,说不上是气还是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情景与我所想像的再次见面的情形,真的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上了马车就能换上干衣服,也就不那么了冷了。谁曾想那个笨乌大竟然没有向店掌柜要回包裹,就只匆匆忙忙赶了个空马车来接我们。我气得真想上去踢他两脚,可事以致此,发脾气也没用,只好赶快上车,先回小店再说了。从温泉回来的一路上,我不得不一边打着颤,一边紧紧的窝在阿木的怀里。虽然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很气的,但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和有力又快速的心跳却让我感动得直想哭。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一个没主意、没定力、没一点儿骨气的人;还是个没用的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根本一点办法和手段都没有;更是个没用的主人,在仆人面前完全没了威严,没有规矩得任他要走便走、要回来便回来,我连高傲的赶他走都做不到。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但抓着阿木的手却越抓越紧,就好像生怕他再跑了一样。
“呃!”
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压抑的哼声,我奇怪的抬起头看向阿木。对方正一脸痛疼的样子,同样奇怪的低头看着我。
“你怎么了?”阿木那样子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可我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真的不知道。
坐在马车外的乌大也探进头来,无声的问了和我一样的问题,只是好像是在问我们俩。但我装做没看出来,忽略他看向我的目光。
阿木也没有看乌大,只是一直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就被我那又纯又真得不能再纯再真的样子弄得皱起了眉,好似几经斟酌,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切!不说就不说,你的事老娘我还懒得问呢。
乌大见没事,又没人理他,就幸幸的缩回了脖子。
我很不满的瞪了刚被放下的门帘一眼,身体因为刚刚贯进的冷风而哆嗦了一下。“我冷,抱紧我!”气嘟嘟的重新将头埋在阿木胸前,故意很严厉的命令他。
感觉阿木的双臂微微收紧,将我稳稳的圈在怀中,我的心竟然不禁得意起来。谁说我没威严的,他还不是要听我的!
回到小店,我打着小哆嗦向柜台要回了包裹,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地方换衣服,而是检查里面我藏的银两。
“你把银子就这么放在包里存在这里?”乌大在看到那几锭银锭子时,睁大了双眼不敢致信的问我。同时我看到那掌柜的也很吃惊,一脸被我骗了的表情。因为我走时有告诉他,钱我都是随身带着的,这里不过是一些衣服和棉被而已。我将银子放在了最中间,要不是知道的,要摸着也不会很容易。
“是啊,要不怎么办?好几斤重呢,时刻挂在身上不累死了。”我不在意又有些得意的瞟了乌大和那掌柜的一眼,转向看阿木时,发现他的吃惊已退去,只是对着那银俩有些愣,再看向我时已有了了然,没有开口,目光低垂避向了一边。
其实阿木并不知道我拿了楚小姐给的用来买他的那七十两,因为临走时我曾很豪气的将银子放在桌上说‘不要她的钱,以后我们两一起努力,还怕挣不到区区七十两吗!’我承认我当时是有点头脑发热,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所以真到走的时候,我又悄悄的拿上了银子揣在了身上。但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他要占为己有,只是整日除了担惊受怕就是拼命赶路,而且一直也没有用到钱的地方,我也就没想起来说。
此时看到阿木的样子,我竟有些心虚起来。要是以前我一定马上上前解释了,可今天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我不想解释,就像他没和我解释一样!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