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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天逸却不敢进攻,他分明从对方的身上嗅出了某种味道——危险的味道,王天逸的呼吸变粗了,身体也弓了起来,两个剑尖慢慢的聚拢到一起,这是最可靠的防御姿势,而且他在慢慢后退,不由自主的后退。
“呵呵!”对方确实笑了,呼出的气把他的湿透了的蒙面巾吹得出现了一圈圈的涟漪。
听见笑声,王天逸不由的一怔,但马上他眼睛瞪圆了,嘴角也因为惊恐咧开了,鼻子也皱了起来,他几乎是使尽全力的矮身、低头。
对方的长棍尖啸着从他发髻上掠过,气势凶狠的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恐惧只是一瞬间,王天逸没有继续退,而是抬头前冲,他已经知道长棍是大开大阖的套路,“只要能冲进攻击圈就好!近身!近身!”王天逸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借助对方长棍一击不中的机会,他几乎是冲对方的胸脯扑了过去。
看着王天逸迅疾的扑上来,那蒙面人眼里仍旧是那种可怕的笑,好像在嘲笑王天逸的自己找死。
王天逸长剑还没挨上对方,尖啸声又起,对方已经把棍挥了回来。
王天逸别无他法,右手长剑横起硬扛那带起尖啸声的长棍。
“当啷”一声大响,王天逸在地上连滚了几个跟头,等他从泥水里爬起来,两把剑只剩下一把了,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空无一物的右手虎口已经裂开了,鲜血冲那里流了出来,被雨水冲淡,又流进了泥水里。
“哼哼。”一声冷笑,那蒙面人拖着那只长棍走了过来。
无比的自信。
毫不掩饰的轻蔑。
王天逸怒吼着挥着左手飞鹰剑又冲了上去。
无论他如何冲击,如何进攻,那只长棍居然比匕首还灵活,前后左右的攻击全部被挡住,而且棍子上那股雄浑的内力和力气真是可怕到极点,兵器每碰上一次,王天逸都感到长剑要脱手而出。
终于飞鹰剑高高的飞上了天空,与此同时王天逸被这股大力碰的身子向后摔去,当他趴在泥水中抬起头的时候,眼前两寸的地方是一个圆圆的物体,那是长棍的末梢。他又把头抬高一点,顺着那指着他脸的长棍看上去,是一双满是残酷笑意的眼睛。
“我要死了!”王天逸一瞬间突然感到了全身冰凉,一直透到他骨头里。
“嘿嘿”蒙面人笑了一下,长棍骤然离开了王天逸,往后缩了一尺。
王天逸知道马上那长棍就会捅过来,把自己脑袋打的稀烂。
死亡!
无比的恐惧无穷无尽的袭来,王天逸只感到自己的心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攥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他浑身颤抖,下巴也不受控制的剧烈咬合起来,每一下都是对心中寒意的宣泄,可是这寒意却是无穷无尽,王天逸瞪圆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父母,他想哭。
“呀!”一声嘶哑的大吼传来,那长棍陡地离开王天逸,王天逸抬头看去,面前是那蒙面大汉的背影,他背影的两边却是漫天刀影,华丽的宛如凤凰的羽毛。
“凤凰刀!”王天逸握紧了拳头:“你终于来了!好兄弟!”
王天逸翻身站起,只见左飞的身影在雨里时隐时现,但凤凰刀的刀影却如凤凰浴火般永远在雨中展开,而那根长棍却如一条黑色蛟龙,在凤凰留下的火影里肆无忌惮的左突又窜、前翻后滚。
“不要和他硬碰硬!”王天逸大声喊了起来。
“你先走。”左飞的刀法越来越凌厉,他明显拼命了,但他声音却带着一丝羞涩。
这羞涩是一种对不起朋友的那种歉然。
王天逸擦去嘴角的鲜血,跑了几步捡起飞鹰剑又跑了回来,“朋友拼命!哪能自己逃跑!”王天逸心里说道。他就像一条围着猎物跑动、伺机而动的凶狼,围着两人的战团转悠,寻找机会插进去。
但两人一个是威猛无伦的长兵器一个是以华丽著称的凤凰刀,兵器的威力范围极大,身形又都变的极其快,在雨里宛如两条鬼魅一般穿插交错,王天逸实在没把握能冲进战团。
“走啊你!去找他们!”左飞一边打,一边大吼,声音里已经满是焦急。
“左飞也挡不住他!”王天逸已经从左飞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去找帮手是条好路,但他又实在担心左飞出事,一时间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又是“当啷”一声巨响,那蒙面人逼得左飞不得不和他硬碰硬。长棍和凤凰刀相撞擦出了一溜的火花,连凶猛的大雨也没浇灭这无比灿烂的火花。
但火花消失之后,左飞长刀突然无力的从右手里滑落,他左手迅捷无论的抄住了刀把,迅疾的后退,张口吐出一口热血。
王天逸定睛看去,左飞右手不自然的扭在一边,这一撞,竟然生生的让他右手脱臼了。
那蒙面人举起长棍冲着左飞而去,左飞两脚一顿,生生的把身形定在了地上,好像钉子钉进了木板。 “天逸你快走!” 左飞奋力用左手刀摆了个守势,眼睛盯着那奔来的蒙面人,脸形扭曲,却还在大吼让王天逸离开。
王天逸哪里可能走,他一样的咬牙切齿,双手握剑,斜冲向那蒙面人,挺剑就往那人肋下刺去。
但那蒙面人的功夫太可怕了,他右手在自己头顶绕了一圈,长棍竟然像鞭子一样抽在了王天逸的飞鹰剑上,“当啷”一声,就算是这样的抽击,疲惫不堪的王天逸也挡不住,长剑再度脱手。
但王天逸没有退后打算,长剑脱手之后,不顾双手虎口的剧痛,他的身体继续前冲,猛可里左手抄进了那巨汉的腋下,借着这力量,王天逸身体身体离地,悬空飞舞,右手又架进了巨汉的右臂下,这样他两臂都抄进了对方的腋下,然后又伸出来。居然生生勒住了蒙面人的两臂。
“快。。。走!”王天逸时断时续的喊道,他之所以时断时续是因为他在蒙面人背上很辛苦,因为那巨汉也没想到王天逸会有这手,慌乱间身体急转,想把王天逸甩出去,蒙面人身材高大,王天逸脚居然够不到地,被甩的身体左右悬空乱晃,好似秋风中的枯叶。
左飞眼眦崩裂,狂吼着冲了上来。
那蒙面人一棍打去,虽然背后有人让他武功大打折扣,但左飞的左手刀更加的不堪一击,兵器一碰之下,长刀又差点脱手,左飞身体原地打了个转,才让左手又握稳了刀柄,凤凰刀在雨中划了个摇摇晃晃的弧线又劈了过来。
那蒙面人此时就如同猛虎遇上了两只土狼,虽然每一个土狼都不堪一击,但一个在后面抱紧了他,一个在前面不停的拼命来砍,也是手忙脚乱。
背后的王天逸已经痛苦的冷汗直流了,对方一旦腾出手来,双臂就猛力挤拉自己的双臂,敌人的全身硬的好像钢铁一样,力气更是大的难以想象,对方每次挤拉,自己的脊梁痛的好像都要被生生扯碎了,肩膀更是痛得如同万颗烧红的钢针一起刺进骨头。
但他不能松手,只要他松开,对方一瞬间就会干掉面前已经红了眼绝不后退的左飞。
“挺住啊!啊!啊!啊!啊!”左飞又一次被对方打开了,马上双臂又开始剧痛,王天逸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在瓢泼大雨中痛苦的厮喊起来。
左飞左肩膀、左臂、左手也痛得好像火烧一般,手里的刀都好像越来越重,刀柄上好像长出了万枚烧红的钢针,一起刺进了左手,痛的他都握不住刀柄了,但是他一定要握,就算握的是块烧红的烙铁,他也
照握不放,因为他一旦停手,背上的王天逸马上就会被敌人撕成碎片。
左飞再一次举起刀,冲着蒙面人那铁塔一般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冲了过去。
“哼!”蒙面人一声冷哼,这次他没有用棍,而是迎着左飞冲了过去,一脚踹在了两只手其实都快废了的左飞胸脯上,左飞飞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摔进了冰凉的泥水里。
凤凰刀就落在他旁边,刀柄上的布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鲜血,那是左飞左手虎口裂开流出来的鲜血,滂沱的大雨也不能洗去这早已浸透了几层布的血迹。
左飞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右手无力的垂在胸前,他慢慢的往前爬,满是鲜血的左手撑着冰凉的泥水一下一下往前挪,在泥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只为了去抓那柄刀。
这个时候,腾出了手的蒙面大汉,反手抓住了王天逸的头,右手的长棍挪到了王天逸的面前,他冷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带着一丝的恨意。
“左飞,我不行了!你。。。”王天逸自知命不长久,但他什么都忘了,只想在那棍子打碎自己脑壳之前让并肩战斗的兄弟逃脱险境。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突然那蒙面人整个人都动了,长棍竖起:“当啷”一声,王天逸只见一把雪亮的小刀被铁棍打开。
一个身影从黑暗里弹了出来:冷静的神情,俊俏的面目,潇洒的身形,紧紧锁住敌人的目光——暗器好手燕小乙来了。
他静静的前冲,并不凶猛,却极其快捷,两只手各夹着三只雪亮的飞刀。
这时,蒙面人一声大吼,王天逸只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铁钳紧紧握住,然后就是天旋地转和急速的飞行——他被蒙面人朝燕小乙猛力的投了过去。
燕小乙用胸膛挡住了急飞而来王天逸,强大的冲力,让两人一起滚倒在泥水里,但燕小乙仍然在身体坐倒在水里之前,让六支飞刀电射而出。
长兵器高手的天敌就是暗器高手。
长棍舞得如一团黑雾,雨水打的四面飞溅,好像在黑伞的边缘系了一圈白色风铃。
但黑伞后面依然传来一声闷哼,一支飞刀如一条漏网的银鱼穿过了雨幕又溜过了黑伞的缝隙,钉进了蒙面人的左臂。
蒙面人面对燕小乙这样的暗器高手,绝不恋战。
没有长兵器高手想在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应对暗器高手,尤其是在夜晚,更别提暴雨之夜了。
他转身以“之”字形在街上狂奔几步,追上一匹无人的马匹,一跃而上,伏在鞍上急速离开,燕小乙早已站起来,又拔出六把飞刀,跟着追了过去。
可惜敌人战斗的经验看来也是十分丰富,绝不走直线,距离的拉远和敌人难以测定的轨迹,再加上暴雨,让燕小乙一次有把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恰好此时,俞世北拖着俘虏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留下他!”燕小乙一边大喊一边追了过去,他知道这个敌人的价值,在暴雨里只好不惜大声叫喊了。
俞世北一脚踹在俘虏的腿窝里,俘虏“啪嚓”就跪在了泥水里,而俞世北手挺朴刀立在了街中央,蒙面人毫不减速,转眼间两人相遇,长棍右手横击,朴刀双手竖斩。
“喀嚓”俞世北手里握着半截刀把一跤摔进了泥水里,剩下的半截长刀高高的飞上了天空。
但那蒙面人却又勒住马头折了回来,摔在地上的俞世北马上翻身滚开,但蒙面人并没有攻击俞世北,他在马鞍上一个侧翻,躲开了燕小乙的一把飞刀,然后长棍蛟龙般朝那俘虏挺出,跪在地上的那个俘虏的头马上像开了一朵血花,整个身体突然矮了一截,然后直挺挺的向前扑倒在泥水里,激起一片猩红色的水珠。
“这个混蛋!”燕小乙气的大骂,他奋力朝那蒙面大汉追去,燕小乙身后是跑得摇摇晃晃的王天逸,他握着一把剑,边跑边晃脑袋,他还感到脑袋一阵阵的晕眩。王天逸身后却是踉踉跄跄的左飞,与其说他是拿着刀,不如说他是拖着刀。
但即使这样,也要追击敌人!
那蒙面人杀了俘虏,直接从俞世北出来的那个巷子打马进去。
王天逸他们追到巷口,蒙面人已经出了这条短巷,那蒙面人正掉转马头,突然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黑影赤手空拳的从空中向那蒙面人凌空下击而至。
“嘿”的一声,蒙面人手中长棍毒蛇般向空中的敌人飞刺而至,势头凶猛、势头快捷无伦,那人身在空中看来避无可避。
但那人双手一展,已经握住了铁棒,竟然像猿猴一般在空中绕着铁棒转了一圈。
蒙面人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往前跑去,铁棍倏地收了回去,然后就是一招凶悍的后刺,直刺刚落地的那人,那人一个退步躲开这一击,脚下趟起的积水宛如两条水龙。
等他立起身来,蒙面人已经跑远了。王天逸四个人一起追了过来,那人却是宋影。
“鹰十三,他杀了俘虏!”燕小乙着急的向宋影说道。
“可惜没留下他!”俞世北马上接口。
“呵呵,”宋影用手压了压斗笠边缘,笑了起来:“这可是个一流高手,留不下来也是正常。”
“唉!”俞世北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四个要是早汇合就好了,再好的一流好手也绝对会被我们干掉!”
“哦?”宋影看了看摇头晃脑的王天逸和呲牙咧嘴的左飞,笑道:“两个小伙子干的不错?”
燕小乙和俞世北一起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个小兄弟棒极了!”
卷四 凤凰劫 第四十一节唯成追忆(一)
大雨滂沱,夜已经很深了,但长乐帮的飞鹰堂内依旧灯火通明,在长条形大桌的最上座是霍长风,他此刻长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就这么定了。”
听到这句话,刘远思浑身一震,不由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各个重要人物:黄山石靠在椅子上悄无声息的狞笑起来;易月、盛若海、林谦三人互相点了点头,眼里都是得意的笑容;近卫头领尹星翔笔直的站在霍长风的另一侧,只有他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好像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现在就是沈小姐这件事情了,慕容秋水答应如果我们协助找到他们,可以分给我们两成的生意,当然是不算经过我们地盘的收费的。这可是大大的好买卖啊。”黄山石咧嘴笑道。
“大哥,”易月开口了:“这次沈小姐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说真正的目的。”
“你有什么想法?”霍长风知道易月所问必然有他的想法,所以反问了一句。
“慕容秋水称他们是为了游玩江南而来,我看不太像,”易月顿了顿,表情显得有些紧张:“怕不是两家要联姻吧?”
“联姻?”盛若海一愣:“不会吧。如果是这样,肯定全江湖人人皆知。要知道四大家族联姻可是天大的事情,慕容世家若是求婚成功,必然要四处宣扬。可是没听说一点风声啊。”
“你怎么想到这一点的?”霍长风问道。
“沈家人这次行事太诡秘,不像是游玩的。如果不是游玩,那么一个可能是谈生意,可目的地又是我们和慕容世家共同控制的建康,我想沈家最近没什么事情找我们,找也是来扬州,那么他们最近只有和慕容世家在谈生意,而且他们都谈成了,还来这做什么?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联姻!慕容成成婚了,慕容秋水和沈凝竹都没有成婚了,连婚约也没有,这个可能很大啊,如果是这样,我们非但不能帮沈小姐他们,而且应该”说到这里,易月的话突然停顿了,脸上的皱纹瞬间变得如刀刻一般,然后他挥动右手狠狠的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刘远思明白:易月是考虑到慕容秋水的实力已经太大了,他的才能以他的年龄而言已经太惊人了,如果再和沈家联姻,那简直江湖无人可制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落井下石,找到沈小姐干掉她,阻止沈家和慕容的联姻。
黄山石一惊,却马上笑了:“联姻?哪有人把自己的闺女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往男子门上送的?要是私奔还情有可原,但老子直接送女儿私奔,那不是禽兽吗?”
盛若海这次也微笑了起来:“是啊,就算是沈放看中了慕容秋水,也得先去找慕容龙渊求婚,遇上这种好事,无论成与不成,谁不四处宣扬?这可是大大长脸的事情,可是我们都没听到慕容龙渊放半个屁啊!”
易月也笑了起来:“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想来也是匪夷所思。大哥,慕容秋水如何给你说的,有无破绽?”
霍长风捋着胡须微笑道:“我也试探过慕容秋水好几次。他是这么说的:他们和沈家谈判完成了,但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达成,沈放没有儿子,怕自己无后,就想学丁开山训练自己的女儿,所以这次沈凝竹其实是个特使。而且他还说,在沈家,沈凝竹已经在谈判的时候旁听了,不过是在帘后,估计我们很快就能再看到一个丁晓侠了。”
“哈哈,丁晓侠!”盛若海大笑起来,其他几人也都面露微笑。
“我第一次见丁晓侠的时候,”易月说道:“第一眼以为是个男的,第二眼才看出是个女子,当时差点把我吓昏。”
林谦微笑着接口道:“各位帮主不要取笑人家嘛,好歹人家的夫君也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男子,虽然是抢来的。”这句话更是让一群男人掀起一阵狂笑。
丁开山生丁玉展晚,家族事务又多,他的大女儿从小就被他当男孩一样培养,连名字都起了个让武林众人哈哈大笑的男人名字——丁晓侠,丁晓侠经常一身男装,梳着男子的发髻,行走江湖为家族做事。后来在围剿一个门派的时候,活捉了当时有“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杨昆,丁晓侠被杨昆的容颜迷倒了,不顾他是死囚的身份,死活要和他成亲,丁开山差点被气死,后来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找人把杨昆的罪名开脱了,让他入赘了丁家。
此事轰动江湖,被无数好汉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沈放生不出儿子来,只能让女儿出力了。”易月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那既然是特使,什么人敢杀和想杀一个特使呢?不过沈凝竹确实好杀。”
“慕容秋水猜测,是西北的马商也有可能是贩运人参的门派。”霍长风说道:“北方的马匹和人参一进来,那边的生意马上就会完蛋。他们雇人来做掉沈凝竹,这样沈家和慕容世家的谈判必然破裂,并且他们希望在我们长乐帮的地盘上杀人,让我们卷进来。毕竟不久以前,我们和慕容世家还是出了名的有仇。”
“五弟,刚才为何说沈凝竹好杀?”盛若海问道。
“我一下马就坐到这里开会了,没时间说,我已经得到了情报:沈凝竹是个绝色女子。”易月答道。
“有多绝色?”黄山石说道。
“倾国倾城。见一眼就让一个花丛老手迈不动步子,完全的失魂落魄。”易月说道。
“这难办了。”
“危险。”
“麻烦了。”
黄山石等几个帮主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好奇的神情,而是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绝色?这?”刘远思不懂其中的原委,看各位帮主表情奇怪,不由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