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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直有些紧张的七色闻语也不禁想笑,这个七皇子做人真是失败到家了。
☆、七殿下,请不要乱说话
“开始!”一声令下,两匹骏马掠风而去,墨夷律和君临风策马跟上。
婉之手握玄冰丝,却并没有出手,非到不得已,她不并不想招惹这个小公主,真出了麻烦,又要闹到皇帝那里,然而今天的比赛她也不想君离央知道。
凤驰龙鞭带着疾劲的风呼啸而来,婉之身子迅疾后仰,仰伏于马背,不忘顺手勒住缰绳,在马臀上狠拍一巴掌,那马欢嘶一声,两蹄扬起,凌空越过栅栏。
婉之回眸挑眉一笑,因为忙着袭击落后的七色公主脸色极是不好看,君临风没追上婉之,倒是和七色打了个照面,笑道,“别动不动的老挥那玩意儿,你的马看着害怕,可能一会儿就不会跳了,带着你去那边散步去了——”
“七殿下,请不要乱说话。”墨夷律不善的看向临风。
临风不悦,感觉七色眼睛余光恨不能杀死他,自觉策马远离,“爷是好心,爱信不信,你打也打不过嫂子。”
七色咬唇,狠夹马腹,驰骋而去,她就不信从墨夷草原上策马长大的她赛不过天都的柔弱闺秀,她哪里知道,婉之以前是干特工的,那样的比赛是生死较量,落后代表被淘汰,代表死。
婉之真的不想和她动手,只想快些到达,然而七色马技也相当出色的,两个人的距离竟然在拉近,耳听背后劲风,素手灵活一转,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抓住马蹬,足尖勾住马鞍,只在一瞬间翻转于马腹之下。
墨夷律目光幽深,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七色见她总躲,越发想要和她交手,看到婉之已经回到马上回头看她依然是浅浅含笑,七色咬牙待追,却不想婉之并没有回过头去。
微笑之后蕴藏的是杀机,玄冰丝色泽极淡,指间一凌,电光火石间银丝吐去,七色只觉的手上一痛,震的臂都发疼,手微松,那龙鞭便被玄冰丝纠缠而去。
婉之手腕儿一抖,将那龙鞭抖向七色一侧的墨夷律,“还是让你哥哥替你收着吧,你好安心赛马。”回身迎风而去。
墨夷律见妹妹并没有受伤,略心安,那一刻那人微笑中的杀意冰冷彻骨。
“妹妹,不要再和她交手了。”手中龙鞭却已经被七色又抢了回去,更加发狠的夹住马腹。
还有个技不如人的君临风气喘吁吁的赶到,“发——发生什么事了?”
墨夷律瞥都没瞥他,追随七色而去。
放马驰骋,两道身影掠起惊风狂澜,七色眼底已经有些狂的意味,因为她心里害怕了,远处已经可以见到那白衣似雪了。
突然咬牙扔出凤驰龙鞭,缠住了婉之的马腿,那马吃痛,更加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妹妹!”墨夷律沉呼一声要去从马上跃下,欲抱住已经到了空中的七色,之前瞬间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婉之,早已回手玄冰丝出,缠住了因不松龙鞭已经凌空的七色的腰身,扯到了自己怀中。
七色也是一愣,墨夷律却是狠狠呼出一口气。
☆、我赢了再给你赔罪
然而瞬间清醒的七色,突然挥着拳头打向婉之,“我赢了再给你赔罪。”
婉之头一侧,刚才拉她用力过度,又一手挽着缰绳,一时缓不过劲儿来,七色腿又踢上去,这个从小摔打的七色马上手足果然是异常灵活的。
远处的君临风大喊,“耍赖啊——给你们墨夷丢大人了。”
“妹妹住手!”墨夷律突然策马而来。
婉之眉间一凛,忽而还手,掌风向七色下腹,七色双手齐齐挡去,婉之的另一只手突然松了缰绳,抓住七色腰身一提一推向墨夷律扔去,“接好你妹妹。”回身勒马,四蹄绝尘。
刚刚赶来的君临风没看清楚状况,以为墨夷律上前是帮婴儿肥打嫂子,“嫂子我来了!”。
英雄气豪迈,横马挡了上去,恰好被婉之推过来的七色给撞个不偏不斜,两个人齐齐从马上滚了下去,然而出于男儿气概,临风本能的将七色护在了怀中,自己摔的骨头都散架了。
婉之立马回头,蹙眉道,“临风伤没伤到?”心里叹气,让他别添乱,刚才墨夷律明明可以把七色给接住。
婴儿肥有些反应不过来,低头呆看君临风,临风反应过来,突然伸手死死抱住七色,大喊,“嫂子!快走,一定要赢!”
婉之听他喊得中气十足,并没有内伤,安心下来,却又哭笑不得,似笑非笑的叹一声,策马而去。
墨夷七色被君临风抱的喘不过气来,两张小脸儿贴在了一起,见她不挣扎,临风正诧异中,突然感到颈子里凉凉的,箍住七色的臂上便松了,七色扶着他胸口站起来,眸子透澈,“我没哭。”
回头对着深深望着她的墨夷律道,“哥哥,我输了。”
墨夷七色上前抚摸她的头,审视妹妹并没有受伤,对临风伸出手,“谢谢七皇子保护七色。”虽然要不是君临风捣乱他是可以接住妹妹,但是若是滚下马时君临风不护着七色,七色必然要受罪。
看着那抹影子由远及近盈盈而来,那发丝飘零在风中,如墨,荡漾,听雪轻轻拈落了指间梅花,随着水流而去。
白衣一转,听雪悠然起身,轻轻散开一缕笑意醉人,“看来赢得很精彩。”
婉之看他的眼神却是冰冷的,翻身下马,“我一步步走进你的陷阱,是因为我要知道真相,你还是提前考虑好了,比赛结束,我要真相。”
听雪静若深潭的眼底掠起涟漪,负手临风。
“听雪,凡事有个度,做的过了,便有遗憾,便是残缺,不管幕后有怎样的借口。”
听雪眼底的笑意微涩,回过身来,“第二轮不要比了。”
婉之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人,静待下文。
“七色酒量大的很,十岁就能喝一坛酒,比你也比不过她。”
婉之挑挑眼角,“那第二轮我。岂不是要输了?你真的甘心去墨夷?”
听雪低眉一笑,“我知道第三轮你。一定会赢。”婉之冷道,“那可不一定。”
☆、我先来还是你先来
君临风赶过来便把婉之拉到。一边,婉之看他脸色不好,伸手去扳过来检查是不是伤哪儿了,临风却瑟瑟道,“嫂子,嫂子,我我看见三哥了。”
婉之手下动作一顿,临风咬咬牙,“嫂子,他的眼神很。吓人,他只是策马到了我身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又策马回去了。”
婉之闻语怔住了,看见临风害怕的样子,仿佛看见。了君离央的眼神,临风弱弱问道,“嫂子,你和三哥怎么了,你不是说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听雪吗,三哥是不是不清楚。”
婉之微微闭眼,昨晚他心中未开的结更深了吧,一睁眼对临风笑道,“没事,你三哥唬你唬惯了,昨天还好好的。”君临风见婉之笑的安心,心中阴霾立刻云开雾散。
溪水畔,曲波流觞,二十几坛上等烈酒齐齐摆开,几个人围成一圈,那场景颇为壮观。
七色拎起一坛对着婉之举起,婉之对着她点点头,二人同时仰首入喉。
甘冽绵延至心肺,婉之酒量不好,陪七色喝了两坛,被听雪抢了去,“七色你赢了。”
七色拎酒坛的手一颤,伴着酒香醉人,心绪缭乱,“这么快就醉了吗?可是我还没喝过瘾。”便自行喝起来。
当七个空坛倒地,君临风诧异的看向墨夷律,“你为什么不管管婴儿肥?”他以为世上的人都像他一样怕哥哥。
墨夷律却只是怜惜的看着七色狂饮,“她从小爱喝酒,若是心情不好,醉了就好了,醉了心就开阔了。”
临风扑闪扑闪大眼睛,“婴儿肥,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过了一会儿,临风蹙眉道,“女孩子喝醉了会变的很丑——”
一直静漠的听雪淡淡开口,“七色不要喝了。”
七色手一顿,抬眼看向听雪,“你在关心我——”眼底泛出一丝欣喜,却又抬手去拎酒。
君临风眸光一动,忽而兴奋叫道,“你喝醉了,第三轮是不是不用比,算我嫂子赢!”
手中酒坛应声而落,七色霍然起身,“我墨夷七色曾经喝倒群臣,哪有那么容易醉,继续比!”
第三轮就在听雪斋,其实是媚娘的醉烟楼。
七色酒量确实好,喝了那么多,也只是微醺,眼色慵懒,有着淡淡的暖意,
七色挑着醉眼,“我先来还是你先来?”未等婉之说话,“我先来。”然后凑到听雪面前,余霞半抹映在脸上,借着醺意,“听雪,我要跳舞,你为我弹琴好不好?”
七色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使婉之不禁摇头,回头拍临风的头,“怎么又在发呆。”拎着他走到那边,掀开袖子看他擦伤,不禁皱眉,“摔的这么严重,怎么也不出声。”
语罢回头招呼媚娘,抓着临风到二楼,知道他从小娇生惯养的,虽然只是擦伤和淤青,还是要悉心护理,用清水细细擦洗干净,上药上的君临风呲牙咧嘴的,上完胳膊,临风便要往下跑,“嫂子,要开始了。”
☆、你轻点儿
婉之无语,一把扯回来按在shuang上,“别动。”撩开衣衫,后背上淤青更重,“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看表演。”
“啊——嫂子,你轻点儿!”
后背完毕,临风却又往下跑,婉之一把扯回来,“怎么脖子上还有一块儿。”
临风哀怨的看着婉之,“嫂子,婴儿肥的舞大概都要跳完了。”
婉之瞪他一眼,“抬头。”
仔细上完药,“低头的时候小心点,别压着伤口,淤血了会留下疤的。”婉之却发现临风是真的呆了,丝毫没有反应,抬头沿着他的眸光望去。
楼下舞台上,一抹夺目的红色旋转而出,珠光夺人,七色身着单薄红色,黑发飞扬,玉容微醺,灼灼妩媚,光华照人。
似是从雪丝中轻轻缠绵而生的清音,那雪白的指抚上七弦琴,挑起那流年似水,水漾花色。
这是听雪的琴音,婉之看着临风发呆的模样,自己靠窗坐下,向外望去。
乌发如风,赤衣似火,玉足婉转,妖娆醉人。
墨夷族的舞其实有些狂野的,可是七色抬臂转足间都有着婉约温柔的媚,婉之知道那是因为听雪的琴音,渊深不惊,浅似流水。
台下有人一片欢呼。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犹如黑白分明的琉璃凡间绽放的红莲一枝,破花心,碎流光,明眸生辉。
那红色的衣随着舞步猎猎旋转,千般芳华,万种风情。
双臂**,飘摇而上,十指舞出彩蝶绽放,蜿蜒曲折的雪臂剥落一层红妆,仿佛重生于烈焰的蝶。
伴着琴音微微起澜,近似透明的赤足踏出缭绕雪色,勾魂摄魄。
腰肢款摆,素手凝香。
惊!
艳!
四座欢呼。
伴着听雪在他指间流畅出那珠溅玉碎的荒芜时,乌衣千影,她赤足长啸,似是涅槃的凤凰,喋血出一个明媚的长天!
台下是久久难以平静的欢呼。
婉之回头再看发呆君临风,伸手扭过他的脸,“临风,你是不是真的想讨她做老婆了?”
临风伸手拍掉婉之的手,跟烫着了似的,“嫂子,你会不会输啊,她跳的——”
婉之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临风回头道,“嫂子,快去准备,咱可不能输。”
婉之边走边瞥眼神慌乱的临风,“君临风,你这到底是为谁担心呢?”
临风一愣,婉之大笑着下去了。
舞台上的婉之很安静,丝毫没有七色让人惊心动魄的勾魂摄魄。
七色之前半醉着就说,这里的人都认识你,这不公平,拿块黑布就要蒙婉之的脸,被墨夷律一把抱住,所以如今的婉之轻纱覆面,发丝自然流泻肩头。
只是简单的白衣,带着淡淡的月华,只是普通的七弦,玉手轻拂。
似白莲浮于尘世,静楚,无悲无喜。
那一刻,七色醉眼清明,喃喃道,“原来他们身上有同样的味道。”
琴音浅淡,绵延起伏,犹如勾勒山水,细细深深婆娑。
指间生寒,眉间流玉,犹如落尘仙子,碎碎浅浅清媚。
☆、任君潇洒一生
繁华落尽,人堪悲,任君惆怅凡尘。
指下忽而激越,似是弹跳的美玉无瑕,伴着袖底飞雪,跌宕出珠飞玉溅,浩渺大海,铿锵忽起,如铁骑,似刀枪,翻滚的浪涛,托起日月生辉。
琴音由高转低,日生,月未落,碧海上霞光万道。
碧海潮生,人无喜,任君潇洒一生。
指静,曲音落。
台下众人似乎还沉弥在残留的余音中,失落山巅水崖,月华深处,雪花飞流,再也寻不到。
寂静,喧哗,七色都听不到。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空中交汇的眸光,听雪和婉之的凝眸的刹那,她没有看懂其中意味,只是心痛,痛的流不出眼泪。
不是没有深情,不是没有红尘之色,只是有更深的东西,婉之的期许,婉之的偿还,听雪懂,碧海潮生。
窒息过后的欢呼,台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此人和听雪公子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人是谁啊?”
“难怪公子连那个公主都不娶,是不是——”
……
琉璃红尘,众人皆醉,喧嚣。
没有人发现此时的婉之眸光已经颤抖在门口瀚海一般的眸光,君离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婉之心底颤动,眼波难平,
隔着那万丈红尘,婉之看不懂他的眼底意味,他却忽而转身,身影寂寥。
婉之心底颤抖,君离央看到了他和听雪纠缠的目光,强压心中波澜,走到还在发呆的七色面前。
听雪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婉之,刚才他也看见君离央了,可是越发如此,越是不想要说出输赢,至少她会呆到结果出来。
“我输了。”特别意外的,七色用异常平静的声音迎着婉之的目光,“我不再为难他。”
“好,墨夷的公主,请记住你的话。”语未罢,婉之掠过众人,扯下轻纱而去。
听雪眸光落寞,看着婉之远去的地方,这一切终是白费吗?可是刚才喝酒之后她臂弯里娉婷碧色端夏已现,黄泉已生,碧落相映,还有多少时间——
七色走到他面前,“听雪,听完我的话,再去追她好吗?”
听雪回过头来看着她,眉目温润清华如故。
“我一早就输了,只是我在喝酒的时候才意识到,之所以跳那支舞,是因为我就是想要给你跳舞看。”那样肆意张扬的小姑娘如今的语音含着沧桑的平静;“她的琴音,你的眼睛,都告诉我我输了,她真的很合适你,听雪,这世间没有人配得上你。”
静静的看着听雪,突然扬眉,“我是墨夷的好女儿,输了,就放手!”
临风看着她昂首挺胸,甚至带着骄傲的意味,那样爱哭的小姑娘如今眼底干净无痕。
听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七色,你的天空其实很大,你的路还很长。”
七色深深的点头,“我只是放手不再为难你,我的心大概永远也放不开了——”忽然静静一笑,“这个你终是管不到我了,我的心你管不着。”她挑挑眉,“我从小就知道有一句诗,心悦君兮君不知,就会为那个女子感到可惜,可是我很幸运,因为你知道。”
☆、七殿下多心了
七色说的似乎很骄傲,临风听的却很落寞。
“哥哥,我们走吧。”七色回头看了听雪一眼,洒然回身。
走至门口,忽而抽出了墨夷。律的剑,临风抢身扑上去,“婴儿肥,不要干傻事!”
墨夷律一把扯住临风,“七殿下多心了。”
却见七色手里已经握住一把青。丝,轻轻放倒桌子上,“这是我留给你的,要不要随你。”
二人走出去后,听雪终是叹出。声,临风却看着那青丝发呆,“你为什么不要?”
听雪无奈道,“在墨夷有个传说,女子将发丝留给她。的夫婿,他们便会厮守到老。我既然已经让她伤心,便不能再留给她希望。”
临风将那缕乌发握在手中,喃喃道,“你不要,那婴儿。肥的头发不就浪费了,好可惜——”
听雪抬眼看向临风,“还请殿下替我还给她,唯有。彻底放下,才可能有新的相遇。”
临风怔怔道,“我。再见到她,帮你还给她。”继而自语道,“只要她不哭。”
策马直奔王府的婉之,一路上心里空空的,就想看见君离央,不是要解释什么,可是他转身的那一刻,就是想要追出去,拥住他。
碧海潮生还给听雪,却是江阔云低,她的心也开阔了,有一种东西叫做珍惜,不要等待年华流水,等到他哀伤转身——
所以现在她只想见到他,有一些东西已经逝去了,年华与深情终归是化开了心底的痛与殇,她要看到他,不要他寂寥的转身,不要他把眼底的悲喜掩藏的那么深,她心疼。
然而,翻身下马闯进王府的婉之却愣在了那里。
顾娉婷似乎比以前要憔悴的多,却带着淡淡的微笑,“姐姐——”她恭谨而柔和的叫着,逝去了蛮横与阴谋,这个女子有了恬静之美。
然而婉之却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婉之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怀中的婴儿,也就十几天的样子,一双黑溜溜的眸子好奇的张望这个世界。
顾娉婷看婉之脸色冰寒,小心道,“姐姐,以前是我不对,这半年没有王爷的日子,我也想清楚了,以前我对你太过分——我知道我没有颜面再见你和王爷,可是——”
顾娉婷眼里蕴着晶莹的泪花,“可是这是王爷的骨肉,我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们能够原谅我。”
婉之还是不说话,就看着那孩子,孩子虽然小,眉目间却像极了君离央。
“我不求别的,姐姐——”顾娉婷伸手拉住婉之的衣袖,“以后我再也不争不抢,王妃是你的,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留下来,只要王爷时常能看看我和孩子,我就满足,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顾娉婷翻天覆地的变化,府上下人看的都觉得好可怜。
婉之缓缓回过身,看到刚刚踏入的君离央,刚才她策马疾驰想要看见的身影,如今就在眼前,却已经没有了那番心情,婉之回头对泪眼婆娑的顾娉婷淡淡道,“王爷来了,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
☆、厄,那我陪你
拂落袖上的手,走向兰苑。
又下雪了,进了腊月,天都的雪极为频繁。
杏子是在苏家灭门后离开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