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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中年司法参军事走了过来。
“下官雍州司法参军事梅志宁,奉雍州衙门之令,特来将今日于平康坊聚众斗殴,重伤朝廷官员之一干人带回衙门审问。”
“请张洗马配合,不要让我们为难。”
张超微微一笑,倒也不慌张。
“程处默牛见虎四人呢?”
梅参军不苟颜笑,“程李牛尉迟四位千牛,都已经依令被带回了雍州衙门。”
张超扫了眼他,又看了下四周的一众武侯。
大量的村民和工人都过来围观,大家眼里都有些惊惧之色,张超还看到张家大门内,崔莺莺也是一脸担忧之色。
“梅参军,本官乃是五品太子洗马,你雍州衙门岂是想拿就拿?”
“张洗马,雍州衙门奉陛下之令,管辖京师治安,平康坊发生的事情,性质十分恶劣,影响极其不好,杨侍中有权带犯事之人前去审问。就算张洗马是五品官员,也一样得走一趟。”
“我问你,如此兴师动众,你们是不是还准备来个直接围捕啊?有没有准备枷锁脚链,囚车有没有?”
梅志宁听了张超这般胡说八道的无理取闹,脸色不太好看。
正如张超自己说的,他是五品京官,就算犯了事情,雍州衙门也顶多有个请他过去配合调查的权利,具体的定罪关押这些,是得奏请朝廷的。
不过他巴不得张超耍横,那他今天请来的武侯们可就有活干了。
杨别驾和高治中可都交待过,若张三敢抗令不从,就直接把他锁进京,到时才更有好戏看。
“我再问你,让人如此兴师动众前来的,究竟是杨别驾高治中,还是另有其人,比如说秦王?”
“莫要放肆!”梅参军一脸胀红。
虽然事情是明摆着的,两位上官就是要借此事,来攻击太子,得益的当然是秦王了。但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明说。
张超冷笑两声。
还不忘记做戏做全套,“莫非秦王因我张超是东宫的人,就故意针对?莫非秦王因为我义父翼国公调出了秦王府,他就要公报私仇?”
“哈哈哈!想不到秦王原来是个如此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之人啊!”
“张洗马若是再胡言乱语,毁谤亲王,可莫要怪我不客气。”
看着这参军都要发飚了,张超笑笑,也就见好即收。他本来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一出的,他倒不太担忧会有多麻烦。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借机演点戏,也让太子深信自己跟秦王那边闹翻了。
“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雍州衙门,还有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三郎!”看到张超要被带走,崔莺莺在后面高声喊他。
张超转头,笑着对家里一众人道,“放心吧,我去雍州衙门喝杯下午茶,去去就回。”
梅志宁不敢给张超准备囚车,也不敢上枷戴镣铐。
张超骑着自己的马,马周也骑了匹马跟在旁边,早上参与斗殴的一百个张家沟汉子,一个不落的也都被带走了。
张超一路上倒很轻松,太子肯定会保自己的,何况秦王也还是自己人呢。
一入京城雍州衙门,杨恭仁就给了张超他们一个下马威,张家沟的那些男子,全都拖上去扒了裤子先打了二十杀威棍。
张超和马周倒没挨打,他们有官职在身,被安排在一边观看。
程处默四个早一步到了。
“三郎也来了啊。”
牛见虎还有兴趣打听张超带着杜十娘回去后,崔莺莺有没有发飚之类的。
张超扭头打量了牛见虎两眼,发现在这家伙比早上分开的时候,脸上又多了几道青紫伤痕,还有一道很明显是鞋底的印痕。
“回去又让你爹揍了吧?说说,被揍的多惨?”
牛见虎脸一下子黑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三郎你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你忘了早上在秦叔府上,被扇的那一耳光了吧?”
草。
张超撇嘴,再看程处默、李感、尉迟敬德,这三个家伙也没好到哪去。
看来回家之后,都被老子揍了。
“哥,太子都放过咱们了,怎么这雍州衙门还不放过咱们呢?”
张超一点也不担忧,他伸头四处张望着,正在寻找王永安等一伙呢。
“三郎,在那边呢,王永安那伙也全都被带来了,王永安腿还没好,是抬着来的,那边,对,就在那。”
雍州衙门前,一百多个闹事人全都一个不剩的押过来了。
除了张超等这十几个有官职在身的,其余的那一百来个,全都一上来就被拖到那边扒了裤子霹雳啪啦的打起板子来。
打的还挺狠,这二十板下去,虽不说伤筋动骨,但没有个七八天估计下不了床。
这是真正的杀威棍啊,或者说这是杀鸡儆猴来着。
一顿打,板子打完之后,堂上也没有说要开堂审理,而是一名差役过来,宣布所有人收监候审。
“这雍州衙门来真的?”李感皱眉道。
“管他来真的还是假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入监坐牢了。咱们刘黑闼的黑牢都没怕过,难道今天还要怕这雍州衙门的黑牢?”张超故意把话说的非常大声,引的一边的差役侧目不已。(。)
第235章 人都带回来了,那就留下吧(疯狂十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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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让张超给秦琼带来的薄礼一点也不薄,一套李建成收藏的宝甲,一匹吐谷浑进贡的宝马,还有一箱子的黄金,足足五百两黄金,非常舍得下血本。
张超把这单子交给秦琼。“太子出手真大方。”
秦琼看了眼单子,缓缓道,“金子并不能买到一切。”
李建成来的很快,而且不出意外带了很多人来,并非轻车简从,似乎是有意要让这次会面被人所知。秦琼和张超一起出来迎接,程处默四个家伙已经各自回家了,他们回去肯定也少不了一顿打。这样想想,张超刚才挨的一巴掌,他又平衡了不少。
李建成在翼国公府前下车,秦琼上前行礼,他一把拉起两人,一手牵一个。高兴的笑道,“孤最是敬佩叔宝的神勇,今日能够来到叔宝府上做客,孤很高兴。”
秦琼脸色很平静,抬头道,“殿下能光临寒舍,臣三生有幸。”
三人一起进门,秦家的客厅里,秦叔宝也清楚的表达了自己对太子的忠心。话没有谄媚,但也让李建成心情大好。按秦琼的话说,他过去归唐以来,皇帝将他安排在秦王麾下。秦王是他的上司,他自然听从秦王的调派。
而如今皇帝调他出秦王府,他做为大唐的臣子,当然也是完全奉命。话里话外,意思就是我跟秦王那是上下级关系而已,而我始终是大唐的臣子。太子殿下你是大唐的储君,自然也是我的君。我秦叔宝是忠于大唐忠于君的,皇帝和太子都是君,因此他也只忠心皇帝和太子,而不会忠心于其它某个人。
这番话,听的太子万分满意。
觉得这个妹婿真是品性端正啊。
“叔宝忠于王事,孤也定以国士待卿。再过几日,卿将迎娶舍妹,那时我们不但是君臣,还将是一家人。”
高兴的李建成甚至还主动替张超说了几句好话,让秦叔宝不要责怪张超今天犯的错。
“三郎毕竟年轻,有时难免犯错的。”
明显,因为秦琼的归附,让李建成对着张超也越发的信任了。
中午,李建成特意在秦家吃了顿饭,张超做陪。饭后还又聊了许久,最后才离去,张超和秦琼送到门口,李建成还特意叫上张超同车而去。
“三郎,孤要赏你。”
张超听到赏字,笑的很灿烂。
张超带着太子赏赐的一块玉佩还有一百两黄金,以及对张超崇拜无比的一群张家沟村民和杜十娘回到了灞上。
杜十娘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在张家大院的门口,有点畏惧。
张超眯起眼睛,也站在门前没有马上进去,他看看张家大院,又看看杜十娘,觉得今天这事还是有些欠考虑了。
一时为杜十娘美色所诱,居然就把人给直接带回来了。
他不由的又想起之前挨秦琼的一巴掌,自己最近似乎真有些膨胀了啊,做事少了几分掂量。
杜十娘见张超站那发愣,心里越发的没底,小声的喊了声三郎。
“进门吧。”
张超在前,杜十娘跟两丫头在后,这两丫头是她贴身丫头,**直接把这两丫头也送给张超了。
进了屋,正好碰到红线在那里指派几个管事妇人,她一眼看到张超身后跟着一个非常妖艳的女子,脸色立即就不大好看了。
凭女人的直觉,红线几乎是立即判断出,这个女人不简单,这个女人很有威胁。
“三郎,你回来了,十三娘好担心你的,没出什么事吧,咦,这位姑娘是?”
红线目光在杜十娘身上的扫过,仔细的观察着,发现在这女人十分漂亮,脸上的化着淡妆、头面衣服都很好。看着倒你是一位名门千金,可哪家千金会这样跟着一个男人后面?
“这是杜十娘,十三娘呢?”
“在屋里对账。”
张超点点头,直接去了自己的花厅。
“又算账呢?”张超坐到崔莺莺边上,然后有些心虚的笑道。
“嗯。”崔莺莺抬头看了张超一眼,发现丈夫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便又低头去打算盘。
“怎么,生我气呢?”
“我怎么敢,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怎么敢管。”崔莺莺确实心里在生气,她非常不高兴张超一大早上突然就带着上百号人杀到长安去了。这大半天,她一直在担惊受怕,生怕他会冲动之下惹出什么乱子来。
她还派了人跟去长安打听,结果之前人回来,说三郎在平康坊砸了一家青楼,还在那把东宫的九位千牛都打了,其中一位是彭国公的儿子,还把人家打断了腿,牙都打掉几颗。
听说三郎被太子召去东宫之后,她在家焦急无比。
张超进来之前,她说在算账,其实根本没算对一笔数字,她只是用算账来掩饰自己的焦急和不安。
“十三娘,三郎带回了一个女人。”
红线一脸气愤的跑了进来,“从平康坊带回来的,叫杜十娘。”
崔莺莺脸色变的很难看,她抬头望着张超。
张超苦笑着道,“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三郎倒是怜香惜玉,有义多情啊。我原以为三郎大早的急匆匆跑去长安,是为了替处默等兄弟们出气,原来却是奔着美人去的。难怪能这么急切,却是为了这个。”
“你们误会了,我以前都从没见过杜十娘呢。”
“那就是你今天一见钟情了?”
“当然也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张超也只是不出什么了,人都带回来了,解释再多也挺苍白的。
“莺莺,要不这样,我现在派人去衙门给杜十娘办放免文书,等她拿到脱籍文书了,那个时候我再送她走。”
崔莺莺打量着丈夫,看着他的眼睛。
“三郎。”崔莺莺叫了一句。
“嗯。”张超连忙回答,似乎在等待判决的犯人。
“人既然都带回来了,就留下来吧。”崔莺莺叹着气说道,丈夫能不声不响的把人带来,还是长安城有名的清倌人杜十娘,现在她要赶人走,丈夫肯定会照做,但聪明的女人不会这样做。
“她的卖身契呢?”崔莺莺问。
“在杜十娘手里。”
“杜十娘可以留下来,但现在不能给她脱籍。三郎今天带了她回来,可也是担了很多干系。这样,让杜十娘把契书给我,我替她保管着。咱们屋里不是还缺个屋里人吗,就让她睡红线以前那个床,当你的通房丫头。”
“好。”张超笑着回道,现在崔莺莺已经算是让了一大步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说什么,那真是会很伤崔莺莺的心。虽然如此一来,杜十娘就只能做张家的一个奴婢而不是妾,脱不了籍还不了良,可张超觉得十三娘和十娘之间,他肯定无条件要选十三娘的。
红线一脸得胜的样子,“我去叫她进来。”
杜十娘把两丫头留在外面,带着些担心走入花厅。
她抬头望去,张三郎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姿色不错,但身上更有一种气势。连在红袖楼里能够毫不犹豫一脚踹飞彭国公长子的张三郎,此时都还对她带着讨好的笑。
“十娘见过县君。”
崔莺莺也在打量着杜十娘,她还未出嫁之时,在闺阁之中都听到过杜十娘的艳名。知道她是长安城近年来最红的清倌人,受无数人追捧。细细打量,这杜十娘确实漂亮,比自己姿色漂亮多了。
但这女人又不仅仅是外表漂亮,不是空有好皮囊而已。
她给丈夫买的那两个胡姬,姿色可也都是上乘,但她就从没有对她们升起过敌意,没感觉到威胁。可眼前这个女人,姿色上乘,还有一种气质,让人我见忧怜。
祸水,威胁。
“起来吧。”崔莺莺平静的道。
“刚才三郎已经把你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你说你愿意跟随三郎,哪怕为奴为婢也愿意?”
“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把你的奴契放我这里,以后就留在张家。我和三郎屋里人,还缺一个通房的丫头,你以后就住我们屋里,你可愿意?”
杜十娘怔住。
为奴为婢这话她确实是说过的,可是,张三郎说过要纳她为妾啊。
她目光望向张超,希望他能说句话,可张超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呢。
“怎么,不愿意吗?”红线在一边冷笑着道。她可不是崔莺莺,还要保持着大妇风范,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杜十娘,也不愿意屋里再多一个女人。
两个胡姬已经够让她火大的,现在又来一个。
杜十娘低头,“奴婢愿意。”
不愿意,那张家就没她呆的地方。权衡之后,杜十娘决定留下来,哪怕是当个通房丫头,起码以后还有机会。
将贴身保管好的奴契万分不舍的拿出来,交到了崔十三娘的手里,这刻起,她就成张家人了,但不是张家的妾侍,而只是个通房丫头,依然还是个贱籍的奴婢。
“好了,现在你让红线领你放行李。”崔莺莺见杜十娘已经就范,便挥手打发她出去了。
两人出去,花厅只剩下张超和崔莺莺。
“三郎心疼了?”
“没有。”张超连忙笑了笑,没理由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十三娘,今天太子赏了我一百两黄金,一会你入下账。”张超笑着对崔莺莺道,这算是一点小弥补吧。他也早发现,其实崔莺莺对钱很敏感。
果然,听说一百两黄金,崔莺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
第236章 立规矩(第十一更,为孤单坠星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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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躺在摇椅上享受着午后难得的阳光,接连好些天都没下雨了,天挺暖和的。这美丽的阳光突然被人挡住了,张超睁开眼,杜十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她,跟个乖巧的小奶猫一样,惹人生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好好抚摸。
“三郎。”
不能跟妻子对着干啊,张超克制了冲动。
“你不在十三娘身边立规矩?”张超道。
立规矩,也是一种家中规矩,长辈起居,晚辈在旁侍立。后来,便也渐成了正室管束妾侍们的一种手段,让妾侍每天跟在身边立规矩。其实相当于罚站,她坐着,妾侍得站着,还得端茶递水,相当于使唤丫头一样用。
崔莺莺收下了杜十娘,但却只给了杜十娘一个通房丫头的名份。而且这通房可不是主子,得在她跟前立规矩,说白了就是让她当个丫环。
这是下马威啊,一来就给杜十娘颜色看,估计是为了以后好管束,毕竟她是青楼里出来的。
杜十娘虽说是青楼出身,可也是当红的青倌人,在楼里那也是被侍候的很好的。就是来了张家,都还带着两个丫环呢。结果现在成了张超的屋里人,只能睡在张超和崔莺莺的屋里,而且还得端茶递水,每天还得跟前立规矩,站一会下来,腿都酸胀无比。
杜十娘觉得十分委屈,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这个家里她也只能指望张超了,若是张超疼惜一下,能免了站规矩就最好了。
张超假装看不懂,那是十三娘的下马威、杀威棍呢,自己不能坏了十三娘的事。毕竟内宅之事,他都是教给十三娘管的,若是他不维护十三娘的权威,以后这内宅岂有宁日。
“你既然进了张家门,以后就得尊敬十三娘,立规矩是应当的。去吧,好好服侍她,不要忤逆十三娘。”
看着杜十娘一脸幽怨的转身往花厅去,张超叹气一声,这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这里呆不下去了。
起身出院,张超去了菜地,那施了肥的菜地明显的变的更绿了,好现象。
继续往前走,来到木匠小屋。
柯八爷和郑木匠两人在屋里认真的雕版,地上散落了一堆的板子。
张超拿起一块。
“别看了,废板。”柯八爷叹气。
张超吃了一惊,这么多废板。
“八叔公,遇什么麻烦了吗?”
“这雕板比我们想象中要难一些,一不小心就坏了个字,一字错结果整版都报废了。”这不像柯八以前木工雕花,就算偶尔错了一点,还有修一修改一改甚至弄点胶填一填。可这雕刻却完全不行,错一点,整版都废了。
因为这个,两人中间还停了工,找兽医兼铁匠的老牛,专门订制了两套雕刻工具,只用凿子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普通雕花还形,但雕刻不行。他们已经意识到雕板必须得用极精细的工具才行,最后找老牛打造的是拳刀。
拳刀因其握法而得名,刀刃弯曲而似鸟嘴,因此也叫雀刀。
另外又打制了数把工具刀,让雕版效率提升了许多,坏板也降低了。
“雕好了几个板?”张超问。
“两块。”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