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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忘义！”陆南侯的喉咙里咕噜出这句话，被董澜青狠狠的剜了一眼。
“那孙河道怎么说啊？”脂颜又问孙序民。
“万岁**本不是臣子们干涉的，至于皇后之位，臣以为首先是要万岁钟爱之女子，其次才是才貌等外在因素。不过，臣以为，淑妃娘娘不在任何女子之下。”孙序民同样恭敬的回答。
他的回答，让影帝黑着的脸色化开了一些。
“马屁精！”陆南侯同样的咕哝。
“孙河道此言差矣，一国之母最看重的是德，治国以德服人，治理**也要以德为先，若无女德，空有才貌亦是枉然。”留着长髯的续铭成官拜铜台御史，早就看这个新科的状元巴结淑妃不顺眼了。
“续御史重德自是没错，然而德这个东西是无形的，**佳丽如云，万岁既然钟情淑妃，自是慧眼识人，焉知淑妃不是德才兼备？刚才祝侍郎提到名门世家，窃以为这些成见最要不得！名门闺秀中多的是自怨自艾的小女子，或者有些小才情，却根本不能担起重任，就像锦鸡终究成不了凤凰！”孙序民铿锵有力的回击。
朝堂之上，对一国之母到底应具备什么品质，淑妃娘娘能不能成为下一任风烈国母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孙序民以一张利嘴对着数十张嘴，丝毫不落下风，旁征博引句句击中要害。
到最后，矛盾的焦点和要点就只有一个：是选陆小燕还是选窦脂颜？
“万岁，你该还脂颜一个公道！”等辩论结束，众人一直看着稳稳坐在上面的帝妃二人，只听脂颜莞尔一笑，向影帝说。
“脂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朕委屈你了吗？”影帝不解。
“大家选陆荣华无非是说荣华出身名门世家，脂颜乃是寒门小户，万岁自知脂颜身世，就不替脂颜澄清一下吗？”脂颜清亮的眼神，很无辜。
“这个——”影帝为难了。
本来满朝文武就都在诋毁脂颜，如果再承认她是醇王爷之女，无异于火上浇油，那可是他钦定的谋反之罪啊！可是，他若不说，就是承认脂颜出身低微，甚至还不如**里的那些普通的宫女，脂颜确实委屈！
“这个事还不急，要慢慢来！等到大婚前，朕为三弟平反，然后再给脂颜恢复身份，一定不让脂颜委屈！可好？”影帝趴在脂颜耳边低声道。
“那如今这朝堂，皇上看可怎么办才好啊？”
在底下黑压压跪着的臣子看来，帝座上的皇帝和淑妃你侬我侬，根本不把他们的抗议放在眼里，淑妃娘娘今日又在皇帝旁边，如果喜欢了谁的脑袋，谁的脑袋就得搬家——淑妃的厉害他们远在**之外也听说了的！
“好了，众位爱卿今日说的话多，大概都焦渴了，散朝！”影帝心情大好，他只是稍微提了大婚一事，脂颜连反驳都没有，那肯定就是答应了。他高兴了，今天的早朝破例的没有杀人。
再次经过文栖殿时，陆南侯突然大声呼喊：若立此女，天下大乱！
众人皆侧目！
看着一班退下去的大臣，脂颜心道：你们很快就知道你们眼中的陆小燕是如何的贤淑贞德了。不过，她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能为父亲平反，能让自己恢复真正的身份，这是她的一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一场雪并没有留住冬的脚步，相反那场雪为春天的更快到来送入了湿润的水分。柳枝逐渐吐绿，寒鸭开始戏水，草儿钻出地面，自然万物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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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画师是秘史
更新时间2012…8…31 8：53：26 字数：2237
那场激烈的朝堂之辩后，关于皇后人选的问题一直纠结着，朝堂和**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脂颜，一派反对脂颜。
影帝要立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皇后人选关系风烈国运，脂颜在朝中的支持者少的可怜，除了陆小燕有着很高的呼声，还有人私下开始支持董笑晚了。当然，这一场风波身处冷宫之中的两位娘娘是完全不知情的。
这件事情传及到**，高吉似乎瞧出了些门道，冷宫里的陆荣华得到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而荣华娘娘的肚子则在这种精心照顾之下如吹了气一般的涨起来。
肚子逐渐大了的荣华娘娘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把高吉和一干照顾她的宫女太监折腾的人都瘦了半圈。
高吉偶尔会向脂颜汇报一下陆小燕的情况，脂颜都是笑眯眯的听完，然后吩咐高吉要尽心尽力，不要有差错！
这天，御花园碧波潭。
脂颜心情好，就带了春晓和五天两个人和四名小太监在御花园里赏花。今年的春天，皇宫里没有安排狩猎，因为**之主的党派纷争，朝中大员们根本没有心思去万岁园了。
不过，诺大的御花园也是个赏春的好地方。此刻，正是百花争艳，白色玉兰与紫色玉兰相映成趣，一个高雅纯洁，一个紫玉流泻，樱花和海棠繁茂的花枝层层叠叠，最有闹春之意。
脂颜站在一棵樱花树下，纤尘不染的美丽。
“娘娘这情景，若能画下来最好！”五天忽然建议。
站在脂颜身边的五天着一身粉白色的裙装，在满眼春色下抢了不少风头。
本来，各宫里对突然之间出现的这个五天佳人都颇为不解，等到弄明白怎么回事，也都彻底泄气了，连这样的绝色之姿，淑妃娘娘硬塞到皇上怀里皇上也没动心，那她们这一群蒲柳更没有盼头了。死心了之后，**就格外的安静了。
荣华和常侍在冷宫，其他普通女子们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少不不少事端。就只有栖凤宫里的四个丫头和五天还老是别别扭扭的，不为别的，就为她曾经想抛弃脂颜攀高爬上，所以，五天经常要看几个丫头的脸色。脂颜明里暗里说了春晓他们很多次，可还是不起作用，四个人就是对五天热情不起来。
“小顺子，去找一个画师来，为娘娘画张像！”春晓听了五天的话，少有的没讥诮她，还点着后边跟随的太监小顺子去请画师。
小顺子的腿不是一般的快，春晓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扭过头小跑着走了。
“春晓，我啥时候说请画师了？”脂颜想叫住小顺子，谁知道他跑的跟兔子似的，也就懒得喊了，于是疑惑的询问春晓。
“娘娘入宫这么久都没画过像，今日光线好，景致也好，娘娘得听我们的！”春晓说，“听说最近新聘来的几个画师都很棒，娘娘肯定喜欢的。”
不多时，小顺子果然领来了一名画师，却是一名女子。
女子姿色中等，身材匀称，落落大方的上前给脂颜行礼，话音里明显带着一点僵硬。
“你是画师？”脂颜问，对于在皇宫里出现了一名女画师感到奇怪。
“民女莫然，御书院画坊新进画师。”
“哦？！女画师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多才多艺啊。”脂颜来了兴致。
“莫然不过是画匠，我风烈境内锦绣书局的当家女子才真正是女中魁首。”莫然打开画架，执起笔墨，开始仔细的选景构图。“娘娘，请移至后方上位。娘娘淡衣素锦，不宜趁如此繁花艳景，以身后的郁金香新绿之叶配旁侧的紫玉兰，娘娘斜置于玉兰一侧。”说着，莫然走到脂颜身边去，也不避嫌，搀起脂颜的胳膊向着身后的紫色玉兰树的位置去。
“娘娘，莫然有重要事情！”
“你是何人？因何接近于我？”
千里传音的功夫，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都运用的纯熟无比。
“娘娘的底细莫然了解，莫然的底细也会详细告诉娘娘——请娘娘端坐，我要入笔作画了。”最后半句是说给众人听。
低头作画的与端坐当模特的，看起来都专心致志，实际上是在进行一次外交活动。这秘密的外交活动，在场的除了五天，谁也不知道。
原来，莫然是纹水国派往风烈国行使重要使命的暗探，因为这个使命始终没有完成，而她们突然得知或者这个使命与淑妃娘娘有着莫大的干系，这才冒充成宫廷画师混入宫中。
“那是什么使命？”
“寻找我纹水国失去联络的皇太女，回纹水主持大局！”莫然的笔端已显出一个美貌女子的线条来，她细细的勾勒着，不时抬眼端详着脂颜。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脂颜问。
“我纹水的国师数日前发回的讯息说，淑妃娘娘曾受过我纹水皇太女的溶血之术。”
“什么？我哪里认识你们那里的皇太女？你们那个国师不中用！”
脂颜说完这句话，发现莫然很不高兴，只是没有发作出来。稍许，继续说：“溶血之术乃纹水国师所创，国师焉能不识得？况且，国师数月前还亲自给娘娘把过脉看过病的，断然不会出错！”
“啊——”这下轮到脂颜吃惊，“你说的是御花园里的——”陶敏农三个字没出口，不过她已知道，除了陶敏农就是那个做了冤死鬼的御医院院长黄又全给自己看过病了。
“国师行踪飘忽，身份不定，我们这些人并不知国师的具体去向！”
脂颜傻了眼，那个脏了吧唧的陶敏农老头居然是纹水国的国师，看那样子他潜伏在风烈国当园丁也有年头了，这可真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还有，那个纹水国神秘的皇太女，到底是什么人物啊，还跟自己扯上了联系？怪哉怪哉！
莫然看脂颜一副迷惘不解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可能这位淑妃娘娘也想不起来什么——收了手中的笔，将画架呈给了脂颜。
彩蝶起舞，落英缤纷，点点飞红雨；
绿意携美，暗香浮动，正是春拂面。
画风浪漫不拘，着实出乎意料。周围众人见了，也都称好。
“娘娘在这画里，倒是有了十二分的神采呢——”春晓恰到好处的拍马屁功夫现在已经发挥的很自觉了。
“娘娘，莫然回御书院复命了。”莫然行礼后，转过身。“娘娘若要见到我纹水国太女，一定要她立刻回宫，娘娘务必转告她，狼子野心已经成功，若不反击必遭他人所害！”
五天看看那幅画，看看脂颜，看看欲要离去的画师莫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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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剖腹验胎
更新时间2012…8…31 8：54：10 字数：2810
“荣华娘娘——淑妃娘娘请您出去！”冷宫里，一名太监领路，两名侍卫打开了大门，朝着内里躲在角落里的妇人喊道。
那妇人就是陆小燕，她此刻妆容散乱，脸庞浮肿，怀了身孕的肚子已经六七个月左右了，显出笨重的身形。听见有人喊她，又听见说是淑妃娘娘请她，陆小燕神经质的跳起来：“我不去，我不去。”
哪里由得她不去，两名皇宫侍卫架着她的两条胳膊，毫不费力的将她拖了出来。另一间房里的董笑晚听见陆小燕的叫嚷，忙扒着门瞧着。
早朝上，脂颜正一本正经的听着诸位大臣们继续着关于皇后娘娘到底该册立何人的讨论，最近一段日子，影帝不表态，脂颜不生气，底下的臣子们便以为皇帝的态度或许有了松动，而淑妃娘娘大约是被大家一致的反对收敛了那些锋芒。
在栖凤宫，脂颜已经得到了皇帝的应允，今日的早朝由她作主！
“万岁，皇后人选一日不定，我风烈国内人心惶惶，百姓不安，龙裔子孙百年基业亦将受损！”陆南侯继续着他的陈词滥调，一点新鲜词也没有。
脂颜微微撇撇嘴。
接下来是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吏部侍郎、刑部侍郎，一个接一个，例行的言语攻击，只要淑妃娘娘坐朝就会出现这种轮番大轰炸。
“同样的词语同样的论调，说了一百八十遍了还在说，他们不嫌累，我都嫌烦了。”脂颜对着影帝咬耳朵。
影帝点点头，知道脂颜今日是有准备的，他也想看看脂颜准备演一场什么好戏！要是依照他的意思，便不会让这些朝臣每天这么嚣张，按照惯例以妖言乱政之罪推出去斩首几个，他们就会老实几天。
可脂颜还不同意，阻止他继续杀人，说他们暂且说他们的，自己只先听着，也好弄明白究竟她在朝堂众臣子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影帝没办法，铁血手腕一停止，反攻势力就变本加厉，今天终于看见脂颜的反攻了，他很期待。
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早朝就安静下来了。影帝微微侧目，看脂颜。
脂颜清嗽一下，开了腔。
“这段日子，大家对于皇后人选的问题颇为关注，这个我和皇上都理解，你们有意见也尽可以发表。脂颜自知德才不能服众，但万岁错爱，脂颜自是羞愧难当的。不过，我想请大家在推荐人选时睁大眼睛，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迷惑。——今日，我请来一位大家都很想见的人——荣华娘娘陆小燕！”
话音落下，从右偏殿由两名侍卫扶着的陆小燕走近了，睁着一双惊恐而茫然的表情看着底下整齐排列的文武官员。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忽然，一眼看见了陆南侯，马上下意识的喊道：“哥哥——救我！”
陆南侯的右眼皮突然狂跳，看着狼狈不堪的陆小燕，又注意到她凸起的肚子，一时惊喜交加。“荣华娘娘何时怀了龙裔？”
他其实不用说的这么明显，因为满朝文武都看见了陆小燕的肚子，各人心道：原来这陆荣华抢在淑妃娘娘前边怀了龙种，怪不得被打进冷宫里？能撑到现在母子安在，真是菩萨保佑了。
一班大臣个个脸现欣喜，如果由他们亲自把怀了龙种的荣华娘娘推上皇后之位，那以后的朝纲也就不能由着皇帝一人独揽了，皇后干政参政可以消减皇上的霸道，这是对付风烈国这个手段强硬的皇帝的最好办法，也是君臣能和平共处的一剂良方。
“右相大人，不要这么性子急？先听听脂颜下边的话——敬事房的房安来了吗？”脂颜转向左侧，问身后的侍卫。
“奴才侯着呢！”房安，敬事房的大太监。**所有承过宠的女子，其承宠的时间、地点、时辰，连所穿衣物，所带配饰都要经他过眼的。听脂颜召唤，忙站了出来。
“万岁，脂颜不得以才在朝堂上公开**这些家丑，万岁不生气吧？”脂颜询问身旁的皇帝。
影帝摇摇头，看着陆小燕的表情一副漠然，连半丝情意也没有。
“房安，你就按照记录——跟朝臣们讲清楚！”
“是！”房安打开身上的一个册子，大声宣读。
“陆小燕，册立于风烈国影帝十四年，册立时间两年零八个月。被册封后，从未被翻牌招寝，皇上也从未在梨香苑留宿。今年正月初五，万岁曾在梨香苑逗留半柱香，但经奴才后来查实，荣华娘娘并没有服侍皇上。”房安机械的一字一句的念完，抬头看看淑妃和影帝。
“房公公，那是不是说，荣华娘娘其实这两年零八个月里根本就没有沾过万岁的龙体啊？”脂颜追问了一句。
“回娘娘，正是如此！”
“那可就出了怪事了，荣华娘娘现在的身子可是怀着身孕的，刚才右相还说了——那可是龙裔呢——房公公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脂颜挑衅的看了看陆南侯，故意提高了声音。
“依奴才看，这——绝无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你不敢说，那我说好了，除非陆荣华背着皇上在**与人私通怀了野种！”这话炸雷一般，在朝堂上响了。众人只觉得耳朵边“嗡嗡”乱响。
陆南侯一个趔趄，眼前一晕，差点栽倒。他的妹妹那么温婉贤惠的女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可他知道，敬事房的记录是真实的，容不得虚假。
“荣华娘娘，不想说点什么吗？或者，今日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那个男人是谁？我可以请万岁宽恕，给你个全尸！”脂颜望着陆小燕说。
“淑妃娘娘为我真是煞费苦心啊——不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龙种，可是——难道我不想要龙种吗？难道我想和别的男人私通吗？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迷惑皇上，皇上怎么会荒废**：如果不是你安排我和他见面，我怎么会失身于人？现在，你倒来问罪了——我倒想问问淑妃，你心里不愧疚吗？你难道夜里不做噩梦吗？”
陆小燕此刻突然清醒过来，同时也知道她今日劫数难逃了，但是她要保留住最后的尊严。她要争取最后一次和淑妃的对抗，她要让自己败的不那么悲哀。
“很好。既然你承认是与人私通就好！那我问你，那私通之人是谁？若说了，不让你受刀斧加身之苦！”
“娘娘何必明知故问！”陆小燕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陆南侯知道，他的妹妹这是准备赴死了，天哪——他陆家几代为官清廉，家风严谨，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么大的耻辱！
“皇上——”脂颜再三想从陆小燕的嘴里掏出那三个字，结果她是铁了心不说。脂颜没办法，只好转向皇帝说话。“荣华娘娘似乎对那男子有情有义，不肯出卖，那怎么办？”
“脂颜说怎么办？”影帝知道，今天脂颜彻底赢了。什么皇后第一人选啊，陆小燕还没上阵就被彻底宣告出局了。
“不如，我们就成全荣华的心吧，便不追究那男子是谁了。”话说着，眼向陆小燕的肚子看去。“不如万岁来猜猜，荣华娘娘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
影帝稍微正正眼，盯着陆小燕的肚子看了三秒。“男孩！”
“万岁错了，我猜啊，是女孩！”脂颜笑着说。
“我错了吗？”影帝环视周围一眼，没人说话，大家已经从淑妃娘娘那千娇百媚的笑容里闻见了嗜血的味道。
“对啊，万岁错了还不承认，那要不要证明一下，只是怎么证明好呢？不然万岁就再等三个月，等婴孩落地，就知道了。”脂颜说。
“朕可等不了那么久，来人——刀斧手！将陆小燕的肚子抛开，朕和淑妃娘娘要看看，到底谁赢了！”影帝高声宣布，两名高大的男子将陆小燕拽了出去。
金殿上，鸦雀无声。
没人说话，没人动，一向热闹的早朝此刻静的可怕。
时间伴随着众人压抑的心跳声，将深深恐怖与厌恶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名高大的刀斧手托着一个银盘走进金殿，隔着数丈远朝上跪拜：“启禀皇上，启禀淑妃娘娘，荣华肚子里的是女孩！”
白色的纱布下，银亮的托盘内，是一个被剥夺了出生权力的血淋淋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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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微服（一）
更新时间2012…9…1 19：33：20 字数：2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