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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的,作为旁观者的郎达磨立等人,自也是心中疑云大起。只不过他们巴不得两下里掐起来呢,故而看见也当没看见。反而频频招呼着其他众人,帮着分散众人注意力。
陆芜菁打从岳大官人抢身而出,目光便不曾离开过片刻,唯恐他有所闪失,但看到如今,眼见这厮显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暗中制住了人家,却仍在装疯扮傻的,不由的明眸流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
第192章:大会(五)(2)
“小姐,他们……呃,他们怎么很熟的样子?有些古怪啊。”旁边彩霞看的两眼发直,喃喃的说道。
陆芜菁斜眼睨了她一眼,苦笑之余,也只是微微摇摇头。旁边桑铎却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默默的向前一步,两眼警惕的盯着下面喀桑乌旺的随从身上,口中淡然接口道:“彩霞姑娘放心,以主人之能,若想和谁相熟,怕是能拒绝的,并不太多,倒也没什么古怪的。”
彩霞黛眉微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扭头看看自家小姐,又再看看那边还握在一起的手,忽的若有所悟,轻轻啊了一声。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台上台下,众人各自心思。欢喜的、兴奋的、疑惑的、紧张的各不相同。但台上的喀桑乌旺,却哪里管的这许多。便连开始的色心,这会儿都早不知扔到几千数百里的天外了。
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麻痹的,你倒是回头看我啊,看我的眼神儿,你倒是看啊,我你妹的啊!
许是心诚则灵吧,在他强大怨念的感召下,岳大官人果然脑袋一动,在接受完众人的仰慕之情后,又将目光关注到了他身上。
喀桑乌旺这一刻简直恨不得感激漫天神佛了,只是下一刻,这种感动便霎时又彻底抛开了。因为岳大官人虽然关注他了,但似乎是被刚才场中的热烈感染了,心情也颇是激荡兴奋。
于是,在这种兴奋下,他握住喀桑的手,不由的一连狠狠的摇了好几下………。
喀桑眼角都开始抽抽了,十指连心,那叫一个痛啊。
“你看你看,大伙儿这么给面子,感动啊,真是感动啊。哎呀,其实这和你能主动第一个站出来,也是有关系的。我要再次感谢你啊。哦,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你叫啥名字来着?”口中说着,手中略略缓了一分劲儿。
喀桑剧痛之后,忽然感到一阵松快,幸福的甚至来不及及时发力抽回手来。呃,其实不是来不及,只是他察觉到,岳大官人貌似并不想放手,眼下只是给自己缓口气罢了。要是一旦自己妄动,引得这凶人一发狠,怕是这双手以后就只能当摆设了。
“我…。我…。乃羊…。羊…。”眼瞅着对方期盼的眼神,喀桑不敢多想,趁机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体内乱成一团的内息,口中断断续续的答着。但一句话没等说利索,猛然便觉手上又是一紧,登时不由大骇。
“奶羊羊?这名儿…呃,你爹也是穿越的?”
岳大官人两眼大睁,满是震惊的神色,激动之下,两手的手劲儿,猛然加大了起来。
喀桑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死过去。拼着最后一丝清明,使劲的摇着头,心中只一个声音在呐喊:**啊,我没说完呢……
这他妈奶羊羊是什么东西?跟他妈我爹又有毛的关系?啥叫穿越啊?喀桑这个委屈啊,人家完全不懂好伐。
“呃,不是吗?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跳的说。呃,不过你爹真睿智,这么划时代的名字都能想得到,佩服啊佩服。哈,顺便说一句,其实我不太喜欢什么羊羊,我喜欢灰太狼。”
可怜的喀桑,完全听不明白岳大官人在说什么,只是忽然感到对方终于似乎又再松了松手劲儿,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使劲的点着头附和着,眼眶发红的想着:麻痹的,回头就让人去查查,这个什么羊羊究竟是谁?老子要灭了他!让我跟着遭这罪,我恨羊羊!
“那个,我说小奶啊。”心中发狠之际,耳边忽然又再响起岳大官人的声音,很温柔的称呼,喀桑却忽然感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奶?!
这名儿……太…。他妈恶寒了!
“你看啊,通过你的带动,终于有了这么热烈的场面,我倒忘了问了,你们这边要出多少兵啊?”
出…出兵?!
喀桑同学有些懵,话说打从上台来,嘁哩喀喳没两下后,就一直苦苦在为如何保住一双手而拼命好伐,什么出兵啊,喀桑同学上课没认真听讲的说,有些闹不明白呢。
看着眼前期待的眼神,他努力的回忆着,这才注意到周围的议论声,不由有些恍然。出兵帮戎王远征湟中复国?这事儿,呃,该当回去先和父汗商量商量再说,千里迢迢的,凭什么啊。
“我…”他眼神闪烁着,牵扯到族中大事儿,他哪敢胡说,张口有些支吾。但是随即,恶果便来临了。铁箍般的力道又起,登时便让他额头又再冒出汗来,仓促间深吸一口气憋住,死死的撑着。
“五?啊,五万?你是说,你们出五万兵吗?太好了!”耳边响起岳大官人的欢呼声。
喀桑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连手上的疼痛都暂时忘掉了。什么五万兵?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说了个“我”字而已!
五万?!操的!你当那是羊吗?要不是这话是出自岳大官人之口,而自己恰好又正被他制住,喀桑很想使劲吐他一脸唾沫!
第193章:大会(六)(1)
第193章:大会(六)
场中此刻,众人的声音渐渐止歇,大部落一般都比照赞普郎达磨立为准,出兵三千,比如苏毗、白兰、雅砻等。
一些小的部落,如大小勃律,娘波、工波等,则都是或两千,或一千的,不愿出兵的,也都以粮秣牛羊或物资代替。
吐蕃一地,不过也就四十余部,纷纷攘攘的一通叫,很快便冷清下来。但是,便随着岳大官人一声“五万”的惊呼,场中先是同时一静,随即便是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羊同部虽强悍,也是西部最大的部落,但何时竟强大到可以随随便便,一下子拿出五万大军来?这一声喊,郎达磨立等人登时便是双目中爆出一阵戾光,脸色瞬即阴沉下来。
刚才台上两人有问有答的,在所有人眼中,喀桑乌旺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开口说了话,而且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初时大伙儿有些他被胁迫的怀疑,随着这种种迹象,已经不觉中打消不少。
如今眼见两人仍自紧紧拉着手,岳大官人满面激动兴奋之色,喀桑乌旺满面通红,身子颤抖着,众人先入为主,倒是不少人真的信以为真了。
喀桑乌旺简直要疯了,这种事儿岂能乱说的?眼下别说自己一双手了,就算丢了命也不行!
“没…。没有!我羊同部,何来…何来这般多人?不…不可能!”他双目通红,豁出去双手就此废了,一口气散开,就此大声忿忿的叫了起来。
五万?操的!举羊同全族之力,都不一定凑得出来。更别说,这还是为别人去打死打活的。这魔鬼难道是和郎达磨立早有预谋,要借此对付我羊同部吗?
喀桑惊怒之下,猛然心中升起这个念头,霎时间便不可遏止。比起全族的存亡,什么***,什么自己的手,这时候已是瞬间尽数抛在了脑后。两眼阴鹜的瞪向众人中的郎达磨立,如要喷出火来。
他生于世家,又一直念念于吐蕃一地之争霸大业,自然而然的,便任何事儿都往执念上靠去。在他想来,这必是郎达磨立的阴谋,欲要借此将自己这个最大的危机,就此转移出去。
大义上是打着帮助戎王复国的旗号,实则是将自己一族踢开,消耗本族。
当着所有头人的面儿,这事儿一旦形成口实,便日后再怎么辩解,也终会失去信誉。倘若如此,还谈什么大业,谈什么争霸?只怕便是连拉拢一些部落的事儿,也将因而失败。
没了其他部族的认同和帮助,单凭羊同一部,又怎么是郎达磨立的对手?若形成口实,而又不去执行,说不定被他就此为借口,倒打一耙,反将自己逼入死地去。
郎达磨立眼见他怨毒的目光,心下不由一懔,随即却暗暗冷笑。对于喀桑的想法,他自然转瞬便想的通透。不过这事儿虽不是他刻意安排的,倒也极是符合他的利益,当下只做不见,只在一边默默的静观其变。
第193章:大会(六)(2)
“不是五万?”
就在喀桑乌旺大声怒喝后,在众人或愕然,或释然的神色中,岳大官人诧异的声音又再响了起来。
喀桑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了,转头怒道:“当然不是,我羊同部便举族之力才有多少勇士,何来这般夸张的数目?你…”
岳大官人忽然松开手,喀桑一呆,接着一喜,但随即却又面色一变。因为岳大官人手是松开了,但随即却又一把抓住他一条胳膊握住了。
如今他两手指骨疼痛欲裂,别说动手,便就小指头动上一动,也都牵的痛入骨髓。这魔头放了自己双手,却又抓住自己胳膊,难道还要废掉自己一臂不成?
他又怕又怒,到了嘴边的话猛然顿住,随即忿忿道:“…。你究竟要怎样?我……”
“唉,没有就没有好了,又何必这么激动?”岳大官人忽然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喀桑不由一呆,不知他什么意思。
“我说小奶啊…。”
喀桑头就又是一晕,怒道:“我叫喀桑乌旺,不叫小…小…那什么!”
“喀…。喀什么…什么旺?唉,算了算了,不叫小奶就不叫吧,那还是叫羊羊吧。”岳大官人面现不耐,摆摆手,自顾自给人按着自己强加的名字叫道。
“那羊羊啊,你说不是五万,那难道是五千?唔,也不是不行…”
喀桑浑身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忿忿的道:“为何他们都是三千,偏我们要五千?没有,最多也是三千,你要还不满意,尽可杀了我便是。我羊……”
“三千?唉,好吧,三千就三千!不用羊了,知道你叫羊羊。”话未说完,岳大官人又是一摆手,将他打断。
喀桑只觉这会儿连翻白眼的劲儿都没了,我是想说我羊同世子,不会因为威胁就屈服的,我只是想表达下自己的骨气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又他妈跟什么羊有什么关系了?
他觉得简直欲哭无泪了。
“其实,你们大伙儿都误会了。”
便在他愤懑填膺之际,耳中忽然传来岳大官人无奈的叹息声。随着叹息,只觉胳膊上一松,那只一直威胁着自己的大手终于彻底松开,随即在自己肩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大伙儿是不是以为,这次让你们出兵,只是单纯的为了大王复国?”岳大官人身子一挺,双目射出炯炯光辉,扫视着全场说道。
“错了!你们都错了!其实,这次固然是帮大王去复国,但同时,也是要带着大伙儿去发财的,让咱们吐蕃各族,共同富裕的!我戎族大王,又岂是只顾自己,而空耗他人之辈?”
岳大官人朗朗的语声在神湖之上响着,全场中人,包括喀桑乌旺在内,都是不由的愣住,完全料不到他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场中上百人尽皆鸦雀无声,齐齐将目光凝聚在那个少年身上。
“诸位还不知道吧,为了此次赞普慨然相助,我大翟戎王感念之余,已经以一处盐湖相赠。诸位若是不信,尽可向赞普求证一下。”说到这儿,当即伸手向郎达磨立一引。
他此话一出,场中似是整个窒了一窒,随即便轰的一声,爆了开来。
盐湖啊!老天。
众蕃人头领的眼睛开始发红了。
吐蕃一地,因为地理原因,物资匮乏。但其中最缺之物,却首推盐、铁、茶三种。
或许许多人都知道,后世的西藏高原有上百处盐湖,应该不缺盐。但实际上,许多人也不知道,西藏高原的盐湖,却多是成型于第四时期,也即公元十一世纪前后。
而且,这其中,许多盐湖直到后世时,也是只探明了位置,但却未能开采。其中原因,地理因素是其中之一,而成型较晚,甚至一直到后世发现时,还在不断继续形成中,也是一个因素。
而此时的吐蕃,别说盐湖并未真正成型,只有个别咸水湖,被称之为死湖。就算有,凭着现今的人口、物力,又怎么可能开采?要知道,便后世探明的盐湖,大都是在无人区的。
何谓无人区?说白了,就是海拔太高,周围环境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区域。在后世时尚且如此,更别提这个科技远未起步的古代了。
所以,在这个时期,吐蕃的盐几乎全是依赖于周边的引进维持。境内只有几个极小的盐湖,皆在一些贵族手中把持,产出少不说,还要众家分润。饶是如此,也让拥有这种盐湖的部落,比之其他各部不知强盛多少倍。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岳大官人忽然宣布,古戎王居然送了一个盐湖给郎达磨立,这让众吐蕃头人如何能不眼红?连刚才被一再打击的喀桑乌旺,这会儿都彻底红了眼。
第194章:大会(七)(1)
第194章:大会(七)
郎达磨立面色尴尬,眼望着下面众人狼一般的眼神儿,只得勉强一笑,轻轻点点头。
这一下,彻底让众人轰然了。
“这不公平!”最先开口的,不出意外,正是那位被岳大官人蹂躏了许久的喀桑乌旺世子。
“若说助大王复国出力,我等皆出兵出粮,盐湖之利,便当出力之人共所拥有,大王怎可厚此薄彼?如此但只予一家,怕是要寒了大伙儿的心吧。”
“是啊是啊,本该如此嘛,虽说我出的兵少,但是我部可也比泽当部小太多啊…”
“我也出了粮的啊,怎么也该按比例分润些的…”
“对对,还是喀桑世子所言有理,这盐湖应当重新划分才是。”
“慢着慢着,你们急什么,这光说盐湖盐湖的,这盐湖如今又在何处,你们谁知道?”
“呃,这个…”
“所以啊,先别急怎么分,问清楚再说。”
“对对对,问清楚,问清楚。”
众人议论纷纷,郎达磨立一张脸黑的若要滴出水来。在一众本族朝臣的围拢下,独坐一边不语。
“恩义王,您倒是说说,这盐湖究竟在哪里啊?规模又有多大?倘若远在大周,大周律法森严,又岂容咱们白得了?”
混乱中,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老者站了起来,目光定定的望向岳陵,沉声问道,面上比之旁人却是沉静了许多。
“是啊是啊,多吉大人说的是,这事儿王爷还是说说的好。”随着此人的发问,众人不由都是纷纷附和。
岳陵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在这个老者身上一转,身后桑铎上前一步,低声道:“主人,此人乃苏毗部头人,叫多吉桑巴,乃吐蕃一地,除了赞普的泽当部,和那个羊同部外最大的部落。”
岳陵轻轻点点头,面上微微一笑,拱手道:“多吉老爹是吧,呵呵,在下久仰了。”
多吉微微一愣,随即释然,抚胸还礼,口中谦逊道:“老朽见过王爷,还请王爷恕过冒昧相问之罪。老朽之所以问这个,倒不是贪婪,但既牵扯到我吐蕃赞普的利益,我等臣子也有查明之责。”
岳陵饶有兴趣的看看他,这老儿腹黑之术,怕是不在郎达磨立等人之下啊。口中不避贪婪二字,却摆出一副为主求证着想的大义面孔,嗯嗯,有前途啊,了不起!
目光和远处的郎达磨立一碰,这才呵呵一笑,点头道:“好说好说,只不过这盐湖所在嘛,你家赞普已然看过了。当然是在吐蕃这儿了,若是在大周,在下岂不是活腻了?至于规模,嘿,估计说可供吐蕃一族所有人数代之用,也是不为过的。”
“嘶——”
他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声的抽气之声。多吉桑巴也是面色微变,眼中光芒变幻不停起来。
天天的,吐蕃所有人,数代之用?!这…。这得是多大的规模啊。何时吐蕃境内,竟有这般大的盐湖了?
“赞普,这般大的买卖,您泽当一族吃的完吗?方才王爷也说了,既是能让我全境之民可敷数代之用,以本世子看,还是大伙儿共同管理才好啊。”喀桑乌旺听着岳陵和多吉的问答,再抬头时,已是干脆面向郎达磨立直接发问了。
第194章:大会(七)(2)
他看的明白,岳大官人并不隐瞒,这般坦然说出,也有暗示不会插手的意思。现在说来,只是告诉大伙儿,早已为你们赞普发兵一事儿,付出了酬金。不过就是方才不白用人那番说词的一个注脚罢了。
他看似鲁莽,心思实则极是灵巧。别说刚刚在岳大官人那儿吃了瘪,知道此人看似温和,实则极难对付。便算没有,这会儿却也知道,这事儿最终还是要着落到郎达磨立那儿才是正路。
毕竟,盐湖还是在吐蕃境内,这位王爷早晚是要走的,便给大伙儿任何说法,也都终是绕不过眼前这位赞普的。
而这位泽当头人,今日的赞普大人,竟然悄然自己早已吃下这么份大礼,怪不得鞍前马后的如此尽力。却是撇开大伙儿,占了大伙儿的利益,欲要一个人独吞。
哼,若今日不趁着众人威逼他吐出,待得日后,靠着这个盐湖之助,怕是必然越来越强,还有哪个部落不得看他脸色?这种事儿,作为羊同部,那是决不能容忍的。
他冷意森森的对郎达磨立问出这话,眼角余光却瞄向岳陵。对于这位恩义王,在他而言,可谓是又恨又怕,实在是大大的忌惮。虽揣摩到他的心思,却终是有些惴惴。
直到见他始终面含微笑,一副看热闹的神态,这才将一颗心落回肚中。
郎达磨立看着下面众人的反应,目光扫过,眼见朝中许多他部的臣子,也多有面带异色的,不由的心中暗暗冷笑,就此对那位恩义王,更是佩服至极。
“……这就是一块试金石,巨大的利益当前,究竟谁真的对赞普你忠心,谁是装模作样,便可一眼看出。分辨出了忠奸,凭赞普的雄才大略,何惧日后不能大展宏图?”
脑中闪过那日密谈时,岳陵淡然的话语,再看看眼前的情景,他忽然不由的暗暗叹气。
大周便只此一人,便可窥一斑而见全豹,人才之盛,又岂是吐蕃所能比拟的?吐蕃若想追上大周,究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他心中叹息着,面上却是冷冰冰的不见丝毫波动。直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