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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起了身,披了件外衣走到院子里透气。听到外面依然人声嘈杂,就踱出了院门。随着来来往往的仆从们,不觉间走到了胤禟的书房。窗格上映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样看去,他似乎是一切都已回复如常了。象被人推着一般,我走到了书房门口,猛地警觉过来,我不能进去的,我不该进去的!便挂了满脸泪珠转身就走,与人撞了个满怀!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没看着……啊!李主子!奴才失礼了。”小六子抱了一堆东西向我轻弯了下腰。我忙让到一边去,冲他点点头,准备离开。“李主子留步,您稍等一下。”小六子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另一个小太监,引我到一个略僻静的地方,打了个千儿说:“李主子,大概您是听说了,爷要随驾西巡。我肯定是要跟去的,爷那边不会有半点闪失。倒是您,如今有了身孕,还万望保重!爷只是一时迷失了心志,待明白过来,自然也不会薄待了您的。佟主儿为人最宽厚不过了,您先放心在她那儿住着,等爷回来,自有道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儿又忙,就不招呼您了,您也回去早点歇着吧。”说完做了个拱送的手势。我点点头,这也算仁致义尽了吧。
一夜难免。风声、雨声让人倍感凄凉。干脆披衣坐起,寻了笔墨,颤微微给佟玉儿留了一封书信,多谢她一直以来的关照,只是我实在无意在富贵荣华中披荆斩棘,为自己争抢那一点立锥之地。我更愿意到民间去,凭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和孩子。向她道了别,并再三恳求,希望她能善待、保护春来——这是我现在最无奈的事情了。将书信折好,看看外面天已蒙蒙亮,轻轻推醒了锦儿,告诉她我的决定,便开始简单地洗漱、穿衣。锦儿原想劝我留下,可看我一脸决然,又素知我的脾性,也只好做罢。府里仍有下人在走动忙碌,我们就趁便从角门混了出去。
斜风细雨中,再一次,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无助
一路萧瑟。街上十分冷清,我和锦儿也没话说,只默默赶路。北风打着旋儿扑赶过来,我紧紧了外衣,碰触到一个硬东西。心中讶异了一下,旋即明白那是“手机”,我一直揣着竟没有放下。如今这东西还有什么用?本想拿出来随手扔了,可这又是春来从火舌中抢出来的,怎好又驳她的这份情?唉,连旁人都割舍不下我们这段情缘,偏当局的双方都冷了心肠要收场!
“呀!思诺姐!”
“啊?”正出神的我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已然到了温柔香。可是紧闭的大门上赫然贴着顺天府的封条!我和锦儿都懵了,我们才离开了一天啊!转到后面我们住的小院,也是大门紧闭,封条把关。这是怎么回事?温柔香自开业以来,除了生意太旺招人眼目外,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儿啊,而且也没听到什么讯息就被封了,难道平日里往各处衙门上的“供”都白废了?
心中疑窦重重,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两边的店铺,还都没有开门,也没力气去叩门寻问。这一瞬间,只觉得天地之大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心灰意冷的,甚至想一死了之,那样就能回到现代也说不定……
“思诺姐,我们还是先回九爷府再做打算吧。”
我摇摇头,那地方再不想去了。
“可是,我们……我们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准备。我身上也只有几个小钱,姐姐如今又有了身子,马虎不得的。温柔香这边,只怕也上下打点一番,至少宋姐和姐妹们的下落要打听出来啊。我们不妨先回去,要不,去十三福晋或是思岩福晋那里暂住一时?”
我摆摆手,哪里也去不得。他们看着的都是那一个,而非我这一个。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可怎么凭着这张脸再去讨人恩惠?再艰难也要自己撑下去!
扶着锦儿转身离去,看到胡同口站着一个冲我微微点头。那人瞧着很是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待到近前,那人深深一揖:“李姑娘好!可有些日子没见了。”见我疑疑惑惑地还了个万福,便又笑道:“敢是姑娘不认得奴才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奴才是十二爷身边的。”
“哦——”我一下子记起来了,那时我住在十二府上,只要他是办差回来的,身后必是跟着一个只会微笑却从不说话的长随,就是这人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啊。
“看来姑娘已经想起奴才了。奴才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可否跟奴才走一趟?您离开忆思苑的这几天,我们爷惦念得紧。虽说是天子脚下,可一个弱女子只身在外,总是让人担心的。如今,”他抬头望了一眼我身的温柔香,改了话头:“您不如先跟奴才回去,暂且住下,有什么打算再从长计议。您不必为难,不是回府里,另有别院。”
我正要回绝,锦儿却一把攥住我,冲我直挤眼儿。胤祹的事我向他讲过一点,那时我们还给他评了一个“温柔体贴热心博爱最佳情人奖”。锦儿现在肯定是感觉肚子正饿就有人送馒头。我也是心里一暖,可也不过只暖了这一下而已——都是那一位的交情,我这不是拾人牙慧吗?想到这儿,客客气气地对那人说:“多谢十二爷费心了,也劳烦你跑了这一趟。可十二爷那里我还是不方便去了吧。我也并不是无处安身,天之锦就是我名下的产业么,我在铺子里暂住个一两天也不妨事的。去回你们爷吧,说我谢谢他了。”
那人一怔,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但很快就回复了常态。仍是微笑着向我欠了欠身:“随姑娘的意,爷吩咐了不可勉强的。不过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们爷,定当倾力相助。”
我和锦儿向天之锦的方向走去。我能感觉到那人还在默默地目送我们。心里本是感激的,可一想到这些都是那一位该得的,不禁又是一阵凄凉。自嘲地笑笑,加快了脚步,将那人留在了濛濛烟雨的远处。
“思诺姐,我怎么就忘了还有天之锦呢?那后面可是大着哪!巧娘和几个工人都住在那儿。现在生意又好,也不愁没钱办事了。”
锦儿是喜形于色,我却不这样想。天之锦是胤禟送的,虽说让我经营,可主要还是刘掌柜在打理。出事后我就再没去过那里,从那儿拿钱手不硬。且它又不象温柔香,是我一手打拼回来的,现在那儿的人认不认我这个主子还两可呢。
如此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待远远看到天之锦的招牌,索性停住,犹豫了一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思诺姐,你要去哪儿?”
“去找个客栈吧,我走累了。”
“可是……”
“哦,你等等。”我在身上来回上下摸了摸,可恨平时不爱戴什么首饰,现在连个应急的东西也没有。又摸到了那个手机,捏了捏,终是没舍得,当是春来留给我的念相吧。想起脖子里还有根项链,这东西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就解了下来递给锦儿:“去当了吧。好歹也是纯金的,够我们用上几日了。后面再想办法。”
“这……”锦儿站着不动,我正要催她,看到荣贵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
“主子,可找到你们了!”荣贵打了个千儿,“您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走了呢?让奴才们好找!佟主儿看了您留的信,就慌忙地派了我们几个出来。咱们爷说话儿就要走了,府里一片忙乱。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也等忙完了爷这一档子事,再给您重新安排。如今您又是两个人了,万不可象以前那般任性。再说,春来在佟主儿那里也是哭得厉害,都盼着您回去呢!”
听着这一番又象劝慰又象训斥的话,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本就不是你们府上的人了,怎么犯得上让你们如此费心呢?我是有了身孕,”我咬了咬牙,狠心说:“可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荣贵立时呆在了原地,连锦儿也张大了嘴巴。我拉起锦儿就走,是啊,这个年代,哪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毁自己的清誉呢?
“思诺!怎么说这样的混帐话!”艾十三从马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拿住了我的胳膊:“你就是心里再委屈也不该说这种话,这岂不是把你和我九哥都抹了黑吗?你现在身上又没钱又没物的,只带着锦儿,两个年轻女子可怎么过?要实在不想回九哥那里,到我那儿暂住一时也不妨事啊。我也要随驾西巡的,如月还刚好多了个伴儿呢。跟我走吧!”说着就要扶我上马,我连连后退靠到了墙上,眼里噙满了泪水一个劲儿地摇头。十三的话是暖人的,可是,可是……他是在心疼那一个啊,我只是个替身罢了。他们都在看着这个玩偶重复那一个的音容笑貌,继续那一个的故事,他们心疼她,关爱她,却都是因为这玩偶象极了那一个!
我的号啕大哭吓坏了艾十三,锦儿扶着我也是不住的落泪,荣贵在旁边手足无措。好一会儿,十三才无奈地说:“那这样,你先找个地方住下,不要住客栈,租个小院。这几张银票你收着,好生照顾自己。等心平气消了,让如月或是思岩嫂子去陪陪你。”
我拦住了准备接银票的锦儿,坚决地摇头。艾十三叹口气,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只缓缓地说了声“保重”,就骑上马走了。荣贵也没办法,只得又打了个千儿,慢慢退了回去。
我们找了个生僻的小店住了下来。那条链子只当了十两银子。因为还要打听温柔香的事,可得省着点花。不得已,那个“手机”还是要拿出去的。至掌灯时分,锦儿从外面回来。买了些简单的吃食,并带回宋姐她们的消息。这次事件很蹊跷,往日和我们通着气的官员们都没有提前得着信儿,只听说上面有令要封,即刻就去封了,主要办事的人员好象是从刑部直接调去的,一点不留情面。温柔香的人并当时的客人都被集中关在一个地方,现在正在审讯,听说倒是没怎么用刑。至于罪名,好象是扰乱治安、有伤风化一类的——真是屁话!既然开妓院都是合法的,还说什么有伤风化!
我犯了难,手里这点钱连我们勉强糊口也撑不了几日,更别提要去救人出来了。就算我和锦儿将全身上下都搜罗光,也没什么值钱的了,还是得想办法挣才行。可这年月,有什么能让女人做的工作呢?而且还要在短时间内挣大钱。要不,去赌场试试?不行啊,我其实一窍不通,光靠撞大运,肯定会血本无归!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拧着眉想了半天,脑仁一蹦一蹦地疼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锦儿担忧地看着我,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想劝我去十三家或是回九爷府。我才不去呢,我要自己想办法。我要彻底离开那个圈子!
“李主儿、李主儿!”我一怔,好象是荣贵的声音。锦儿开了门,还真是他。“主子,您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太简陋了。奴才因为没能请主子回去,福晋和佟主儿都狠狠地教训了奴才。说李主儿今时不比往时,怀着九爷的骨血,怎可随处乱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岂是奴才担待得起的?!奴才这又出来一通好找,您也真会藏,住在这样的山野小店里。得,您就跟奴才回去吧,奴才才算完了这次的差。”说完,做了两个揖,上来就拉我。
“你干什么?!”我心里很气,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去,她们也没有谁真心要我回去,因为肚子这点胤禟的骨血,才惺惺作态地要把我接回去。我冲着荣贵一挑眉:“这三更半夜的,你还要强抢民女啊?当时我进九爷府,有谁承认我了?不过也就胤禟自己而已。如今连他也……”心中一酸,险些掉泪。“他也不认我了,而且还很厌恶我呢。我现在就是个自由身,谁也管不着!至于孩子,我说过了,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天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你请回吧!”
“主子,还是不要逞强了吧?不但是你们的吃喝嚼用,你还惦念着温柔香的事儿,手里那几个钱哪经得住用?还是跟奴才回去,好好浆养身体,一边再打听着温柔香的消息,岂不比住在这里好上百倍?”
“不!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那,休怪奴才无礼了!”
我一愣,这小子要干什么?也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荣贵已站在面前,伸手向我的肩膀按了一下。我顿时全身酸软,无力地滑落下去。荣贵将我扛在他的肩上,锦儿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反了!你这大胆地奴才!”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啪!!”好象是荣贵挨了一巴掌。
我被小心地放到了床上,全身软绵绵地。果然是艾十三来了,正在没头没脸地教训荣贵,末了让他回去捎话,说我住到十三阿哥府了,请那府里的人都放心。待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乐意回去了再回去不迟。荣贵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又瞟了我一眼,方才去了。
“思诺?”艾十三十分关切地看着我,让锦儿把我抱住,他小心地帮我解了穴。看着我一脸泪痕,心疼地说:“还是跟我回去住些时候吧,不要这么任性。就是为着孩子着想,也不能再劳神受惊吓了。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解决的。”
“是啊,思诺姐,你就听十三爷的吧。先把你的身子养好,再说别的事嘛!”锦儿抽咽着。
我的眼前一阵眩晕,身体又飘了起来,艾十三和锦儿的声音杳茫遥远,象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还是我到了另一个世界?
幕后
“好了,撤了吧。”
“上热茶来。”
一阵轻微地杯盘碰撞之声,悉悉挲挲地行走声。
“我让人把书房收拾一下,爷在那里将就着歇一会儿吧。”
“不必麻烦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该进宫了。思诺怎么样?”
“灌了汤药,一直睡着呢。唉,太劳神了,精神不济,怕是得有心药才能彻底医好啊。”
“可思诺的心药,偏是因着另一个思诺而变了心性!环环相扣,哪里是个头呢?”
“九爷也忒痴了。这一个哪里不好?如今又有了他的骨血,九爷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难道为了一个已经去了的人让活人也不得好活么?”
“就是这话!你辛苦些,思诺就在咱们这儿住些日子。她若是到九哥府上或是流落在外,怕有人会对她不利。你们两个都有身孕,照顾起来倒也方便。”
“爷说得是。你随老爷子西巡,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我正愁没伴儿呢。只是,谁还会对思诺妹妹不利?她已是这般光景,还有人要害她不成?”
“你想想,温柔香怎么那么巧,就在那一天给封了?”
我心里一动,猛地睁开了眼睛。是如月的卧房,我果然到了十三的家里。头还是晕晕的,我干脆依旧躺在床上静静听他们俩个说话。
“观星阁的火也是蹊跷得很。那天是九哥生日,原本皇阿玛是赐了宴留九哥在宜妃娘娘那儿的。我听观星阁的侍卫说,不到戌时九哥就从宫里回来到了观星阁。过了一会儿,观星阁就起火了。侍卫们要冲进去救火,可门从里面反锁了。正忙乱着,一个黑影将九哥从火中背了出来,轻轻放在忆思苑门口就不见了。九哥醒来后却疯了一样往火里冲……”
“咦?黑衣人?”
我心里也觉奇怪,这么听起来,好象是胤禟自己放的火,大有殉情的意思。这样那黑衣人就象是特意在他左右保护他似的。可为什么现在胤禟才想起殉情?那一位不是早就故去了吗?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嗯。一开始我以为是九哥因为和思诺闹了别扭,又勾起以前的往事,一时想不开。那这黑衣人就是特意保护他的了。可为什么他会保护九哥?他怎么知道九哥会出事儿?他又是哪一边儿的人?后来我和十四弟去火场查验,可以断定不是九哥自己放的火!倒更象那个黑衣人做的案!”
“那他又救了九爷出来?”
“是啊,就是这点儿让人搞不懂。后来我和十四弟想抓紧了查上一番,能在西巡前有个眉目就最好不过!可四哥突然拦住了我们两个,说这事儿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不必皇子亲自过问。十四弟听这话很不受用,就拂袖而去了。四哥拿他这个亲弟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是让我切记,这事儿不能查下去,找几个糊涂人,糊涂了事就行了。”
“这可不象四爷一向的作派啊!”
糊涂人?糊涂了事?我强撑着坐了起来,但凡官家说要糊涂,必是有大的内幕,牵扯到重要的人了。谁会巴巴地烧那一座小楼?莫不是有人和我一样以为那是“八爷党”的秘密基地?要是这样,把胤禟烧死在里面不是效果更佳?四阿哥为什么不让查,是他派的人?不不,以我了解的那点清史来说,四阿哥好象登基之前没有如此露骨地迫害过他的兄弟。
“我也是纳闷儿。后来我告诉四哥我已经把思诺接过来了,他好象很不以为然,说此事不妥。还说……”
声音突然小了。被好奇心驱使,我光着脚扶着墙轻轻走到门边,才又听到十三的声音:
“皇阿玛是最嫌恶鬼神之事的。何况因着静妃,父子兄弟间一场隔亥喧闹,至今也是心有余悸。真要是皇阿玛授意做的,也在情理之中了。只是这里面,似乎八哥也插了手,只怕温柔香的事儿……”
“这话儿怎么说呢?八爷和思诺素无瓜葛,何苦往绝路上逼了呢?她一个弱女子又怀着孩子,可往哪里去?”
“就是要看看她要往哪里去啊。所以四哥很不赞同我留她在府里,说这一个又不是那一个,不要感情用事。九哥就是没分清这两个,才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两个人都沉默了。听到如月在抽泣。我也是疑惑得很,怎么会扯上康熙呢?听这话的意思,倒象是康熙让人烧了观星阁。那个八贤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真是他封了温柔香,可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我——不,那一个思诺,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我还要承担多少本不属于我的后果?
“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两个思诺都这般命苦呢?”
“几重怜爱几重罪啊,她们太相像了!!我们都一心爱她,便只想着是机缘巧合,上天垂怜。可是皇阿玛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如今朝里的局势又不安稳,担心有人拿旁门左道做手段,多想一层也是有道理的。八哥一向和九哥要好,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