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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康熙手中的茶碗重重地落在了桌上。“你以为朕要伤害自己的儿子?”
“不。民女以为,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被突然加重的语气咽了一下,阵角有些乱,可己没有退路了,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于私,父子情深,皇上怎会不顾念这些?于公,却是君臣有别,为着大清社稷黎民百姓,皇上又不能顾念什么。十三阿哥的事民女略有耳闻,本来民女是没资格过问此事的,可是当年,民女曾与十三阿哥八拜为交,如今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十三阿哥的嫂子,特来向皇上讨个情,也不为过吧?”
一句句地说完,心中也一分分地懊悔起来!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以说服四福晋带我入宫,可以几句话将十四阿哥震住,可以用静妃的身份让李德全为我通禀,而在康老爷子面前,我竟溃不成军!我没再敢将头抬起,而是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并不后悔这次来,我担心的是,救人不成,反倒又拉上几个垫背的,那可如何是好?
“哼、哼哼……”一阵冷笑,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为过?你看看在外面跪着的是谁?你也敢妄谈国事起来!还说不为过!”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咬咬牙,反正是来拼死一试的,干脆再直接些。于是说道:“若是,若是静妃来求您呢?那时您能原谅您的儿子现在为何就不能呢?何况,您一定也明白,十三阿哥是被冤枉的!”
“静妃……你这奴才!知道得倒全!”
我听着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心想大事不妙了!我事先想好的那些说辞怎么就乱了套呢?还没有把我最终的想法说出来,就要被斩首了吗?我的命倒无所谓,本就是做着必死的准备的,可十三呢?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怕还要连带上四阿哥四福晋也一样受罚吧。怎样才能让康熙相信我就是赫舍里?思诺——当年的静妃呢?
“启禀皇上,九阿哥求见。”
啊!他怎么来了?这不是——又要赔上一个吗?霎时冒了一身的冷汗!
“你,不是说想起当年事了吗?李德全,陪这位姑娘到她当年住的地方去。”语调突然恢复了平静,感觉不到一丝狰狞。
“嗻。”李德转身看向我,“姑娘请。”
我愣了下,也好也好!正不知如何面对胤禟呢。又深深拜了一下,便低头跟在李德全身后往后宫走去。大概也就是走了二十几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儿臣胤禟,叩见皇阿玛!”
囚禁
虽然心里是翻江倒海似的,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不知何时,李德全已经让在了我的身侧。大概是想试探我吧,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虽然时隔五年,这里的一切仍是那样熟悉。永和宫,初识了如月,共渡了一段悠闲自在的时光。与十四阿哥朝夕相处,阴差阳错地拥抱了胤禛;长春宫,又见胤禟,以为从此相思得解,终成眷属,谁又知波澜再起,我竟也成了这众多宫院中的一位主人。往事一幕幕涌来又褪去,烛火摇曳中,延禧宫一点点地接近了。
推开门,“吱呀”一声划破了孤寂院落的宁静。迈步走进去,一阵淡淡的花草气味袭来,屋中的摆设一如当年:我最爱的摇椅还在窗边,小桌上的茶壶里有我爱喝的菊花茶,还温温的,一应的家具陈设都一尘不染,仿佛这里的主人从来都不曾离开。一股暖流从心间涌上了眼眶,屋内的景象模糊起来。我竟不知道,在这位帝王的心中,我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而那时的我,却是为着复仇而来的,生生的辜负了他这一片心!
轻抚着那把摇椅,想起弥留之际,对康熙的请求,对胤禟的嘱托。今天,我又走到了死亡的边缘,康熙还会答应我的请求吗?而胤禟,我怕是再没有机会嘱托些什么了。眼泪终于扑漱而下,正要趴到摇椅上痛哭一场,突然有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厉声问道:
“你家主子还告诉你什么了?!嗯?也真是难为了你们这一号人,不但把静妃当年所有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找出你这样的活宝来祸害我爱新觉罗家族!”
“皇上!”双膝一软,颤抖着跪拜下去,千般滋味万种思绪堆积喉间,可让我说什么好! “民……思诺……思诺知道皇上不信鬼神之说,思诺也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有些我们所不能理解的自然之力是真的存在的。皇上,您找到桃花村时,曾对思诺说过:我活胤禟活,我死胤禟死。那时可只有您和思诺在啊,谁人还能知哓?思诺是真的回来了啊!”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紧握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向后退了两步,竟有些踉跄。想起身去扶他,又被他威严、戒备的目光压了回去。我咬了咬嘴唇,终是不能明白怎样才能说服康熙完全放过十三,不如说了实话吧!
“皇上,思诺在您面前扯不出谎来。毕竟思诺二世为人,所以知道了一些常人并不知道的事。十三阿哥,他……他是辅臣之命,为人又光明磊落、侠肝义胆,他是不会有非份之想的!”
“哦?”他的声音冰冷冷的,对敌人的那种冰冷。“那你倒说说,谁又有非份之想?都想了什么?!”
“皇上,思诺,只是一个平庸之人。我不能确定我所泄露之事会对我大清国运有何影响,所以思诺不敢多说。至于十三阿哥,思诺实在是情急之下才道出了他的宿命。其实皇上洞若观火,应该早就看出自己的十三儿是何等样人物了吧。”到底是我所知的历史因我而改变成那个样子,还是我正在改变我所知的历史?未来,终是不可预测的。我,是不是已经无形中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静妃……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说话了?”声音仍是冷的,却似乎少了一点严厉。
“是,思诺也在成长啊。五年前的思诺,只知道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只知道守护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天地。现在,思诺虽然只是一个小女人,却也想为我大清国、为皇上尽一份力!”我趴在地上,我刚说过不扯谎的,可是……我好象才感觉到自己原来也是有历史责任的,不可以乱讲话的。唉,历史与政治狂差的我,与康老爷子辩论起来,只能进入狂晕状态了。但愿,他好巧不巧地,也被我忽悠晕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朕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朕,还要给诸臣工、给天下一个交待!”
有转机有转机!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我攥紧了手指,微微抬起头:“那,就让思诺来承担一切吧。十三爷一个大男人,怎会去玩儿布娃娃呢?那都是思诺的东西,那些娃娃上面,不止有太子爷的名讳,还有十三阿哥的名讳呢。”
“你!如此的罪名,凌迟也不为过,你不怕吗?”
“怕呀,蝼蚁尚且贪生……可是,思诺若不应承下这罪名,怕是这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康熙看着我,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我心里一颤,这位无比聪慧的老人许是看出来是儿子们之间在争斗了。做为父亲,他一定比我们更揪心更难过吧。“思诺这样做,也算是报恩,也算是赎罪,也算是还愿……”
“罢了罢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他看上去真的是极度疲劳的样子,有点心疼,却也不敢违命。又叩拜了一下,退了出去。李德全就将我安排在延禧宫的一间偏房里休息。第二天,有人将我带进了宗人府,我被看管起来,不过饮食起居都还好,没有人刻意地来为难我。又隔了四、五天,心里正没着落时,李德全来传旨了!
乱民李思诺,以诬蛊之术,迷乱当今太子,及十三贝子,扰乱朝纲,惊扰圣驾,罪当不赦!念其有愧改之意,在尚未酿成大祸之前,自首认罪。死罪暂免,着宗人府严加看管,囚禁终生!
叩头,谢恩。
李德全禀退了其他人,向我微微欠了欠身,我忙福身还礼。
“李姑娘,十三爷已经回到自己府上了。因为曾对皇上出言不逊,所以,少不得还是教训了几板子,不过皇上已经让奴才送金创药过去了。四爷,皇上一句也没怪罪,因为重兄弟情义,皇上似乎还很是赞赏呢。至于九爷嘛……”
我心里一揪!
“皇上说,九爷这些年只知经商谋利,治家不严,以至家里竟会出这样的人和事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也就罢了。”
听到这儿,我才深深地吐了口气。看来,康熙还是相信我的话了,连我的死罪都没治呀。正要谢过李德全,他却有些诡异地看着我,问道:“李姑娘,皇上让奴才问姑娘,对如今这结局,可满意?”
啊?问我是不是满意?这算哪一出?我有些茫然地看向李德全,他竟浮上一丝更诡异地笑容——啊,这人靠不住!我还是自求多福吧。哽了下喉头,说道:“民女有什么身份来说呢?不过皇上做的决定,总是对的。”
李德全笑嘻嘻地看了我一会儿,说:“姑娘可想好了?若是不满意,现在还来得及。”啊?这、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不、不,我只是曾经的静妃而已,我、我现在……
“如果真的满意,皇上说了,就请姑娘保重身体,不要再伤害皇家的血脉了,也要珍惜自己为人母的机会。”
啊?!他怎么知道?!我谁也没有告诉啊。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康熙也是一位中医高手啊,那天晚上,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莫非是那时,就诊出了我有身孕?我又看向李德全,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也尴尬地笑笑,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李德全开了口:“看来李姑娘对现今这局面,还是能接受的。那就请姑娘跟奴才走吧。”
也不知是要把我送到什么样的机密场所,蒙上了眼睛,感觉被人扶着走了一段,好象是上了轿,随后下轿又上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还拐了几个弯,后来又被人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什么地方,应该是野外了吧,能嗅到湿润泥土的味道和植物的清香。
“李姑娘,以后您就住这儿了。地方虽小了点儿,一应的日常用品却是什么也不缺的。另有两个丫头伺候着,姑娘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吧。”原来李德全一直都跟着呢。
“哦……多谢李公公了。”刚刚摘下了眼罩,有些不适应地轻晃了晃头。李德全的话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不是属于在押犯吗?怎么还有仆人呢?因为我是胤禟的家属?还是因为我怀有身孕,有皇家的骨血,所以要特殊一下?嗯……好象后面的理由更充分一点。李德全微笑着点头,似乎在肯定我的猜测。
“奴才可不敢当,姑娘要谢就谢皇上吧。要是以后有什么要用的,写个条子,传出来就是了。”
“啊,是,谢……谢皇上恩典,也劳烦李公公了。”蹲了个万福,目送李德全离开,才转身仔细打量这个院子。小小的四合院,三间北房,东西各一间厢房,西边的那间好象已经做为小厨房了。院门听着是从外面锁上了,离门不远的地方是一颗梧桐树,此时正摇曳着为数不多的手掌般大小的叶子在风中低吟,深秋的萧瑟竟一下被它吟唱出来,我打了个寒颤,很快有件披风就披在了肩上,回头看那个很是机敏的小丫头,正瞪着眼睛看着我,手比比划划地要我进屋去,难道……再看另一个稍大些的,正端了个茶盘过来,也向我示意进屋休息,喝茶吃点心。心中不禁感叹,竟是两个哑儿!
时间象平缓的溪流,慢慢滑过。两个女孩儿虽不能说,却是听得见的,而且也格外伶俐,每天我们就在这方寸之地生活,竟也能找到不少乐趣。这里有个小书房,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我随便找书看看,给她们讲我在书看到的故事,和我印象中,我那个年代的一些故事。两个丫头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就在纸上写写画画,竟能把我讲的差不多都给画出来了!我也跟着她们做一些女红,她们好象一开始就知道我有身孕了,总是做些小肚兜、小衣服什么的,搞得我心里暖洋洋的。那个小一点的丫头精灵古怪的,竟还在一个肚兜上绣了多啦A梦(因为我给她们讲了机器猫的故事啦)!
吃的也很好。大丫头的厨艺很棒,似乎还略通医术,食物搭配得有营养口味又好。果蔬鱼肉都是每天送来的新鲜的,衣物也定期送来的。而且随着我的体形变化,那些衣服的尺寸也变了,总是很合体,一定是两个丫头干的吧,很细心呢。
转眼到了年底,外面竟也送了年货进来。于是这小院里,也扫房子、供灶王、蒸年糕、贴窗花的忙了起来。又想起了在桃花村的那一个新年,已是那样遥远了……幸福……已走得那样遥远了……摇了摇头,在这里的日子,其实也象是在桃源,除了,没有他!呵了呵冰冷的两手,到小书屋用自己不强的字写了幅对子,那曾是他在桃花村写的啊!亲手粘到了门框上,那一位,不要记恨我的不辞而别,我是在我们的以后祈福啊……
当梧桐花的香味弥满整个小院的时候,一对燕子在屋檐下安了家,生育它们的小宝宝。看着雄燕忙进忙出地照顾着孵蛋的雌燕,心里一阵酸楚,上次有孕时,他就不在我的身边,我也没在家里住。这一次,又是这样……唉,这难道,是扰乱历史的惩罚?也不知,这次所付出的代价能不能为他换回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伴着夏天的一声蝉鸣,我的阵痛开始了!上次生产时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浑浑噩噩的倒过得也快。这次可是头脑清醒,竟痛得快要晕死过去了!两个丫头可能是学过一点接生的知识,但毕竟是没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又是学临床的,在阵痛的间隙,指挥她们准备热水,干净的棉纱等物品,自己则咬着牙开始用力,上天啊,我已经奉献了一个儿子了,不要再夺走我的孩子了!让他顺利地出生吧!
番外
一路狂奔!胤禵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只隐约响着那个声音:
“二哥,晓棠要去救大哥。二哥不出手相助也就罢了,怎么还从中作梗?”
作梗?难道他不怀念那无忧的年少时光?难道他不向往兄弟们如手足般地亲密生活?可他是皇子啊——他的心中还要承载大清的江山,承载雄伟的抱负!这都不是那个窝囊的二哥所能做到的,而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只有一个!谁不要来争一把?即是参战了,就打足十二分的精神来象模象样的争个名堂出来!明明是老十三太大意,不适合这种争斗,她却说,说他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他在她眼里真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了吗?
“吁————”险些从九阿哥府门前冲了过去!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顾不上理会上来打千请安的门人,真闯了进去!
“九哥!”
正在和管家对账的胤禟被吓了一跳,还没见过他的十四弟这么惊慌过。管家也忙着请安。
“奴才给十四爷请……”
“走走走!没看爷有要紧事要和你们爷说吗?快滚!!”胤禵一边说着,一边竟将书桌上的东西统统推到了地上,吓得管家呆傻在了原地。胤禟皱了皱眉,示意管家离开。然后笑微微地看向十四:
“怎么了?谁给你吃了个炮仗么?火气这么大!”
“九哥!你还有心和我说笑!晓棠……思诺、思诺她……”
“思诺?!”一种不好的预感立时升起,胤禟一把抓住了十四的肩膀:“说,思诺怎么了?”
“她……唉!跟着四嫂进宫去了,八成是要救老十三,可她怎么……哎——九哥!你等等我!”书房中,早已没了主人的身影。
宫门外,胤禟被十四死命地拦住。他紧赶慢赶地追上了衣冠不整地胤禟——这个样子去见老爷子,不管说什么,都会事得其反!看着胤禟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穿好了朝服,才同他一起进了宫门,向御书房急行而去!
啊……这个女人,居然还站在这儿!在等着看热闹吗?胤禟攥紧了手指,指节发出了轻微地咔咔声,脑门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十四背地里使劲拉着他的胳膊,他才没有发作出来,只“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十四也只好只喊了声“四嫂”,便赶紧追了上来。
被侍卫拦在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胤禟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只看到烛火摇曳,并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难道,已经……啊……他还看到了,一个跪在院中的背影,不觉牙齿格格作响!好一个伪善的冷面王!你只管把自己的府邸调理得风雨不透,怎不去教你的十三弟聪明些,白白地做了替死鬼?如今出了事,要死要活地跪在这里显出大仁大义的样子,还,还把我的诺儿也卷了进去!男人间的争斗,把不明世事、毫无城府的女人扯进来算什么!
胤禟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现在就烧了这个两次都要与他夺爱的人!十四轻碰了他一下,才回过神,皇上准见。忙整了衣冠,深吸了口气,向御书房走去。
康熙手中拿着折子,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世间真有这样的奇事?转世回魂?!……只是,她仍选择了自己的儿子,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没吸引力了。自嘲地笑了一下,将折子扔到桌上,在房中踱着步,那样处置,合适吗?可若是不那样,一时也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她说,她来承担一切,来救他的十三儿。十三……是啊,他是知道十三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的确不会是他做的,可这孩子太直率,被人算计了,还和他顶嘴,他怎能轻易放过他?总要让他长点记性才好。不然,以后吃亏的事还多着呢。可是,那丫头,竟要来承担这一切,她不要命了吗?而且,还是一失两命啊!康熙又想起他的静妃,为了报仇,毁掉他们的孩子,也真是倔强的可以。可是,他却原谅了她。就象这次,他也原谅了这个丫头,原谅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皇孙,而来救他的十三儿——她仍是那样的倔强,决定的事,便不惜代价了。李德全怎么还不回来?找个那样的方寸之地,真就很难吗?
康熙四十八年的正月,四阿哥家晏,晏请他的兄弟们。此时,太子复立,十三阿哥的伤养好了,胤禟的禁闭也解了。一群皇子,各怀着心事来到了四阿哥府。席间,不知是谁,提起皇上赐给四阿哥的一位格格钮姑禄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