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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皇上……”我被他问得一愣,然后就着这茬儿装傻,实在搞不清他是在调侃,还是在质问,我可该如何作答?
“你还知道些什么,未来之事?”
未来……未来便是您那些优秀的儿子们掐了个你死我活、乌烟瘴气。最终,沉稳干练的四阿哥胜出了,而败北的“八爷党”几年之内被收拾了个干净。唉,若是皇子们各厮其职、人尽其才,那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朕?莫非……朕,不得善终?”老人的眼中一黯,刹时我心中翻涌出一片酸楚,忙跪拜下去:
“不,不是的,皇上。思诺……民女……草民只是惋惜,皇上的阿哥们都很出色,若大家能通力协作,尽心办差,为大清国、为皇上分忧效力,那、那我大清,该是何等的繁荣昌盛!”
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到康熙闭着眼睛,身体略斜地靠在椅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秋天的夜,是很凉的。我悄悄地起了身,取了件披风为他披上,却听到康熙轻咳了一声,幽幽地开了口:“这么说,朕,怕是要做‘齐桓公’了吧。”
齐桓公?我呆了一下,这个人听起来好耳熟。
“怎么?能知晓未来,却不记得过去?”
“啊……皇上,您真是明察秋毫。草民心中所想未及说出口,您就全知道了。”真是对不住了,我的历史一向很糟,考过及格的次数都有限。
“哼!那又有什么用?那一群逆子却让朕一个也看不透!都长大了,翅膀硬了,和他们的皇阿玛玩起心眼儿来了!”康熙越说越激动,“霍”地站起了身,披风被甩在了椅子上。“齐桓公,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成就了一生的丰功伟业,可又如何呢?尸骨未寒,儿子们就在灵前为了争位而大打出手!直到他的尸体都长出了蛆虫都无人过问!”
康熙的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唇,眉头紧皱。可是眼角,却有一丝泪光闪动。我也伤感起来,哽咽了两下,将披风重新披在他肩上:“不会的,皇上,您绝不会成为‘齐桓公’。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您比唐宗汉武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位难得的千古圣君。”
“正确的……选择……”他突然转过身,用仿佛能将我穿透的目光盯着我,我顿时后悔刚才安慰人时口不择言,他老人家若是顺着这个茬儿问下去,我可该怎么说?“你知道,朕的选择?”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若是你告诉了朕,朕自己的选择,可是,朕现在觉得这个选择并不好,而改变了它。那么,你所知的未来会怎样?”
真不愧是伟大的康熙帝!居然这么快就提出了关于时间施行的著名的“外祖父”悖论!只可惜,我却是什么也解释不了。我把头埋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草民,不知道!”
“不知道?只怕未来,已经被你改变了吧?”
“啊?”我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老十三!你从朕这里,把老十三救走了。你所知的未来,总不会有你这么个‘妖孽’来向朕求情的吧?”
老康还真是不一般的聪明!
“我、我……草民真的不知道!当时是一时情急,十三阿哥和草民是八拜之交啊,十三阿哥对草民一直关爱有加的,而且草民和胤禟也愧对了十三阿哥。所以,草民是来拼死一试的,怎么也要为十三阿哥做点什么。谁知,您真的给了草民这个面子,没有深究十三阿哥的罪过。草民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而改变了未来。”要想办法转移话题啊,总纠缠在未来的问题上,我可招架不住。
“胤禟?”康熙眉头突然挑了挑,我心里一颤,胤禟?我、我刚才有提到他吗?不好!几年没有与人说话,脑子都生锈了,总说些让人能抓住把柄的话。“看来,他们兄弟,到底不能相安无事啊。”
隐约听到一声叹息。接着门打开了,我忙跟了上去,康熙却一摆手:
“不必送了,你早些歇着吧。以后,好好给朕翻译那些西洋书,朕和你一样觉得,这里面的学问很重要。”
在门口目送康熙离去,不禁感叹他的豁达:他没有再逼问我,他知道,他必须要自己,亲自去面对未来。
再遇
“呔!你这奴才!怎么乱翻我皇爷爷的东西?!”一个奶声奶气却底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望去,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儿,皱眉瞪眼的,手里拿着一把木剑,正威风凛凛地指着我准备发飚。不禁哑然失笑,想逗逗这个小娃娃。
“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乱翻呢?”我背着手,踱着方步,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还敢狡辩!这是皇爷爷的御书房,常来伺侯的奴才和大臣我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说,你是哪儿来的奸细!”手里的木剑冲着我又晃了晃。
“我是第一次来,你当然不认得我。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奸细,而是皇上请来整理西洋书籍的先生。”我依然是笑眯眯的。这孩子口口声声地称皇爷爷,应该是哪位阿哥的儿子,说不定,我和他的父亲曾经很熟呢。和我曾经痴恋的人儿一样,都是继承了爱新觉罗的血统,也难怪刚才一见他,就觉得亲切,似乎是老相识一般。
“你骗人!你这么年轻,细皮嫩肉的,能懂得多少东西?才不会是先生哩!”
“哦?我还第一次听说,有没有学问,和细皮嫩肉能扯上关系。你倒说说看,什么模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先生啊?”
“嗯……嗯……”被抓住了话柄,小娃娃一时语塞,可木剑一直指着我不肯放下。“反正,反正你不是先生!你看你,你、你……你连一根胡子也没有!你是太监!”
“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小娃娃被惹恼了,憋红了脸举着木剑就要抽打下来。
“弘历。”康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些许宠溺。我心里略略一惊,这孩子就是弘历啊!真的是很受康熙的宠爱,这么小就带在身边了。
“皇爷爷!皇爷爷!我抓住了一个奸细,您快治他的罪啊,他在您的书房乱翻乱找的!”小孩子一下找到了靠山,气势汹汹地告着御状。
我抿嘴一笑,和往常一样,只是躬身一礼:“皇上吉祥。”
“嗯,免礼。弘历啊,你说这人是奸细么?若真是这样,朕倒是很‘佩服’这位奸细啊,青天白日的,在朕的书房里大摇大摆,为所欲为,胆子还真够大的。”康熙拉过弘历,指着我对他说:“这是皇爷爷请来做西洋翻译的,李先生。以后,你也要称他先生,记住了?”
“哦,孙儿记下了。”弘历不大乐意,可还是乖巧地应下了。
“弘历阿哥好。”我微笑着向他也躬了一下身。
“李先生好。”弘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大概还是觉得细皮嫩肉的这张脸没什么学问,是当不起先生二字的。
“弘历,李先生是比较精通西洋文字和学问的。虽说我们中华的文化博大精深,可是洋人有些玩意儿却是我们所不及的。要有人学了来,为我大清所用才是。你功课闲时,不妨也跟着李先生研究一下,找点有用的学着。”康熙坐在书案后翻看着我刚整理了一半的书籍。他还真是位博古通今的圣君,而且不狭隘,赞成学习西方文化。
“是,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规规矩矩地答完康熙的话,小弘历歪着脑袋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会做火枪吗?”
想不到三年来我第一次跨出这个院落,竟会遇到乾隆——还是个小娃娃的乾隆!康熙似乎很乐意我和弘历在一起,小家伙古灵精怪的,除了问我要火枪,还要望远镜、自鸣钟等等。他若真是想要,必然是能搞到的,这些在当时的宫廷也不算很稀罕的东西了。问题是,他想看着我亲手做出来!我只是个翻译啊,可不是万能匠人!小弘历却不听,说他皇爷爷说了,我精通西洋学问,那这些西洋传来的东西怎么还会玩不转呢?可我的确是玩不转啊!又拗不过他,就做了个弹弓交差,结果他看了一眼就扭身要到康熙那里去“投诉”我,忙拉住他,这事儿闹到老爷子那儿可就不太好玩儿了。连哄带骗,最后讲了一个哈利波特的故事,小鬼彻底倒戈,便每天忙完自己的功课就来缠着我讲故事。我也乐得多这么个小人儿添点乐趣,便将自己所知的故事、童话甚至曾经看过的动画片,都细细的讲给他听。不觉也想起了在另一处小院时,我给小小的可意讲的那些故事……可心可意,我的一双儿女,也该有弘历这么高了吧……
“李先生李先生,你给弘历做个竹蜻蜓吧。就是哆啦A梦头上的那种,可以飞上天的。”弘历瞪着黑漆漆的眼睛,无比期待地看着我。
“那个啊,要是先生我会做,我早就……”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带着我的孩子。回头再跑一趟,连胤禟也一起拽走!
“早就什么?噢,我知道了!你早就会开溜了,不在这儿干了,是不是!哼,我这就告诉皇爷爷去!你怀有二心,你…………”小家伙总是这么要挟我。
“嘘——”我故作神秘地让他噤声,然后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有个东西是能飞的,不过只它自己飞,却不能带人的,它的力量还不够大。”
“是风筝吗?”
“不,没有那么麻烦,而且也不用线。”我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找了张硬些的纸,开始折飞机。
“咦?这个东西……我好象见过……对了!我阿码就做过这个东西!”
四阿哥?四阿哥会折纸飞机?一些往事搀着些疑问在心中打了个旋儿又沉了下去,再没露出头。我呆了呆,就被弘历拖出了屋子,陪他在院子里丢纸飞机玩儿。夕阳给飞机镀了一层金红色,飘荡在习习晚风中,倒也煞是好看。我有些恍惚,那一年,十三、十四两个大男孩儿,将飞机扔得满院子都是,我和思岩、如月就在旁边看他们玩儿,还笑他们孩子气。还是那一年,那只倒霉的纸飞机,居然飞到了墙的另一边,导致了我和胤禟的冷战……啊!那倒霉的飞机!又飞到墙外面了!今天,皇上并没有准许我出院门,大概是有大臣在奏事。弘历倒是一丝犹豫也没有,一溜烟的跑到外面去拣飞机了。我站在院门口等着他,听到弘历稚嫩的嗓音喊道:
“九叔!”
“弘历给九叔请安!九叔好!”
“嗯,弘历啊,又长高了。你的功课呢?只管在这儿淘气,也不怕你皇爷爷和你阿玛罚你。”
“嘿嘿,功课早做完了。皇爷爷特许我在李先生这儿,要我学西洋文呢。哎,九叔,您正好帮个忙,我的飞机挂树上了,您帮我取下来吧。”
“飞机……”
“嗯!您看,就在那儿,我刚好够不着。嘻嘻,九叔是不是以为是会飞的鸡呀,其实是纸折的,能顺风滑翔,比风筝可好玩儿!哎?九叔,您发的什么呆啊?您也想要吗?我让李先生再给您折一个……”
听不到他的声音,已离开了吗?踏上台阶,倚着门框,向外望去。婆娑的树影中,弘历正巴巴地仰着小脸儿,看着那人将他的飞机把玩在指尖。细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机翼,若有所思地停下。比手指更显苍白的脸上泛起悲怆之色,唇上蓄起的胡须,透出些苍桑来。被裹在朝服里的身躯越发显得单薄,梳理得光滑整齐的发辫中闪出一丝银光,已有白发了么?不过刚到而立之年啊!
“胤禟!”
“咦?李先生!你怎么出来了?皇爷爷今儿可没准你出院子啊!”
我如雕像般站在离胤禟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一样呆在原地的他。心跳和呼吸都紊乱了,泪水汹涌着直往上涌,喉间挤出两声呜咽,又被我生生压了回去。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叫他做什么呢?我可对他说什么呢?那时,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宫,就这样在他眼前蒸发。也没告诉他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如今这样面对面的,我……
“李先生!你还不快回去!让皇爷爷知道了要治罪的!”弘历猛地摇了摇我的手臂。我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就逃!而背后火辣辣的目光却让我不堪重负,每一步都仿佛粘在大地上一般沉重!耳边还隐约听到弘历的声音:“九叔,你和李先生认识?可别告诉皇爷爷啊,他一定看我好久没回去,出来找我,不是有意抗旨的……”那人,却是没有动静。在跨入门槛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碰上他雾气浓重的眼睛,忙别过头去,踉跄着奔回自己的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任悲伤流淌!
天!你还是执意要作弄我吗?!
“李先生李先生!你怎么了?开门呀!你哭啦?放心好了,九叔都答应我了,不会告诉皇爷爷的。虽然九叔看上去有点阴阳怪气的,其实他人挺好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你倒是开门啊,怎么比个女人的心眼儿还小啊?跟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嘛!”
打开门,被弘历看到我哭得稀哩哗啦的脸。他夸张地张大了嘴巴:“你也真枉费我称你一声先生,怎的这样胆小?有我在,就是九叔不帮忙,皇爷爷也不会真治你的罪的。对了,你应该和我九叔认识吧?刚才好像听到你叫他的名字。你……你是不是欠我九叔的钱啊?那没关系,我九叔有的是钱,肯定不差你那点儿,你慢慢还呗。要是数量不大,干脆我去说个情,让他给你一笔勾销得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那我还得谢谢行侠仗义的弘历阿哥了?可惜,不是你猜的那样,我是欠他的,只是我所欠的,远不是任何金钱所能弥补的……”
“啊?那是什么呀?啊呀!你不是抢了他的女人吧?那事儿可大了!对男人来说那可是奇耻大辱,何况还是皇子!这我可帮不了你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呀!”真是的,小屁孩儿,知道的还不少。“我问你,你九叔家,可有一位和你年龄相仿的格格,小名叫可心儿的?”
弘历皱着眉使劲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九叔的老婆多,孩子也多,就是有我也不见得能记清。要不,我回去问问九叔或是问我额娘也行。”
“啊不,算了吧。”不能再让别的人起疑心了,那样,皇上也会为难的,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啊。
“你怎么又关心我九叔的儿女来了?啊!难道那孩子是你的……唔~~~你要杀人~~灭口~~~”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屁孩儿!让你再胡说。
终于让那弘历闭了口,代价是为他做一部电话!他一开始要的是他家九叔腰间挂的那个,我知道,是我的LOVE手机。那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再重复。可小屁孩儿一幅要将某真相公布于天下的样子,没办法,我只好说我会做个更好的,比那个大,威风多了,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画的图纸,又听我海侃了一通电话的作用,竟乐滋滋地答应了。不过我又提了个要求,要他找机会让我和胤禟能单独见面。小家伙一拍胸膛,信誓旦旦地应下了。我轻舒了口气,可心里仍是乱麻一般,见了他,我到底要说些什么呢?
我蹲在花丛中昏昏欲睡。小屁孩儿说,胤禟去见皇上了,一会儿他会想办法把胤禟引到这个僻静的的角落来的。而我院子里的人都被我们买通了,我偷偷溜出来,他们会帮我打掩护的。这儿的花香太浓郁了,再加上太阳晒,我的头晕晕的,有点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九叔九叔!在那边那边!我看到啦,真的,它跳那边去啦!”弘历的声音传来,我忙拨开了枝叶看过去。他没有着朝服,便装布鞋,被弘历扯着一路走来。
“弘历啊,九叔的身手一向不怎么样的。你叫你十四叔来不好么?他一下就能帮你抓住。”
“可等他来都什么时候了?蝈蝈早跑了!九叔,你从这里过去,我绕到那边去抄它的后路,一准儿能捉住!”话音未落,小家伙已经跑到另一条小径上去了,胤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真的顺着弘历指给他的路走去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悄悄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帽,跟在他身后,轻唤了一声:
“胤禟。”
他停下了,却没有回头。我的心被绷得紧紧的,又向前跨了一小步:“胤禟,是我。”
慢慢地,他的脸呈现在我眼前,紧抿的嘴唇,翕动的鼻翼,红红的眼眶,已有泪水奔流出来!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我,此时更是语塞了,只能陪着他一起呆立在那儿,流泪!
“李先生……敢问,有何赐教?”他颤抖着开了口,嗓音有些沙哑。
我呆了呆,啊~~李先生……也对,在这里,我只是李先生。哽了哽喉头,咽下些酸楚,垂下眼帘,微微弯腰:“胤……九爷取笑了。草民可提不上什么赐教,草民是,是想……”看到他腰间挂着那个手机荷包,眼泪又汹涌起来:“草、草民是听弘历阿哥说,九爷有个很是别致的荷包,草民想开开眼。”
缓慢地拿起手机荷包,摘了下来。打开,托在手心,送到我的面前:“是一位故人,所赠。”
故人……那位故人还在绣像中微笑着,象恒久之前的记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烁烁生辉,在见证还是怀念那一段爱情?手不知觉中放到了胸前,项链,那条项链一直在被我禁锢在衣衫之中,刻骨蚀髓地铭记着那段爱情!
“那,冒昧地问一句,那位故人,可有给九爷留下别的什么吗?”
“有!曾经,留下一个女儿!”声音突然提高许多,却分明颤抖得更厉害了。
女儿……曾经……曾经!!我惊恐地抬起头看着他,曾经!
“没娘的孩儿啊!见不到母亲,又哭又闹,不肯吃东西也不好好睡觉。没两天就发起了高烧,请了七八个太医给诊治,竟不能断出是何病因,开了方子煎好药,却灌不进去。我那时奉旨在家闭门思过,就这样不眠不休的陪着女儿熬了五天,眼看着我的女儿,那个幼小的生命,一点点地弥散在空中了,消失了,没有了……“
我的耳朵嗡嗡响了起来,只看到胤禟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眼前的一切好象信号不稳的电视,布满了雪花点,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番外
“皇爷爷皇爷爷!”弘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御书房,趴在康熙的脚边,满脸的眼泪鼻涕。“皇爷爷,不好了!李先生……死了!九、九叔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