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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呈上来。”雍正的声音冷漠平淡,我听到怡亲王轻叹了一声,取走了我手中的黄绫。
沉默。过份的安静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却始终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若他不准,我又该如何?
终于听到一点动静,抬了抬眼皮,看到了雍正的龙靴,允祥就跟在旁边,他们向着放黄绫的案几叩了头。礼罢,却依然没说话。我跪得快支持不住了,才听到雍正缓缓地说:“即是皇考的意思,朕……也无他意。十三弟,你送李先生一程吧。”
我心里忽然一动:“皇上,可否恩准思诺,着回女装?”
雪越下越大,丢棉扯絮似的。我的心情豁然轻松,脚步也轻巧起来,还伸手接了一团雪花在掌中赏玩了一下。允祥一直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突然他抓住手臂,眉头微蹙,哽了下喉头,说道:
“其实,你拿出那个扳指,皇上会放你出宫,还你个自由身的。你、你何必一心求死呢?皇上心里也不好受的。”
扳指!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我拍掉手心的雪花,踱了两步,问道:“然后呢?我出了宫又如何呢?”
“你还是放心不下九哥。唉……他一样放心不下你啊。你这样走了,九哥会很难过的,而且,他和皇上之间……”
“我明白。你也不必担心,有大行皇帝的遗诏,应该不会对皇上有什么影响。人嘛,都要到那里去,我不过是早些解脱罢了。何况还是享受的一品大员的待遇,也算得了个善终了。”
回了房,那杯鹤顶红已经摆到了桌上,旁边是一套女式的丧服。掩了门,换上女装,散开了发辫,手抬了抬,才发现自己早已忘记如何梳理旗头了。也罢,就散着吧。看着镜中一身素色的自己,突然就想起那场婚礼,我着了洁白的婚纱,在教堂,接受了宿命。这一晃,竟也有十几年了。胤禟,我的胤禟!你现在怎样了?诺儿没有能力改变你的命运了,诺儿更无法忍受看着你遭受那样的命运,所以,诺儿要先走一步了。若缘还未尽,我们还能再见,诺儿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我当初会做那样的决定,为什么我一直希望你离开你敬仰的八哥和你疼爱的十弟,还有,我要告诉你,我们没有失去所有的孩子,我们还有可意,有可意啊!而为我们养育孩子的那一位,就是你总也不愿接近的四哥——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呢?可是,也许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我会回到我那个时空吗?或者,开始了新的轮回,而你,又会到哪里去呢?
正在出神,听到门响,这种时候,谁还会来打搅我?啊~~也许,是催命的呢。苦笑了一下,拭去两行清泪:“这就等不得了吗?我怎敢违抗大行皇帝的遗旨?”
“诺儿……”
轻柔的呼唤却象雷电般击中了我!我不敢回头,不敢相信,会是他!他来了!
“诺儿,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想吗?”
我机械地转回头去,胤禟!果然是我的胤禟!和我一样的一身缟素,只是再不是当年的俊俏少年,他的背有些佝偻了,头发和胡须都见些灰白,瘦削的脸上,两只眼睛满是悲怆的盯着我。我再不能把持自己,泪水如脱缰野马飞散奔流,全身颤抖不已。
“诺儿……”胤禟向我慢慢走来,张开了双臂。
“胤禟!”我扑倒在这久违的、温暖的怀抱,霎时便被融化了。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哭泣了很久,十几年的思念、牵挂都在这一时间被释放出来,不需要诉说,不需要解释,我们都明白,爱,一直都在!
“你~~怎么来了?”
“十三弟,说你要走了,让我来看看你。”胤禟忧伤地看着我。唉,十三,你这又是何苦,只能徒增我们伤痛而已。
“人,都会有这一步的。这是大行皇帝的遗旨,他老人家知道,我并不能适应如今的生活,有个善终总比苟活于世要好得多。你不要记恨皇上,他也得遵从遗旨不是?”
“诺儿,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求死呢?是有人逼你了,对不对?”我一愣,怎么他也知道?不好!那弘历的事……
“诺儿,我再不要失去你!你放心,我不会和皇上对着干的。我去求他,求皇上,求四哥,求他放过你,也放过我。我们离开这里,只做个平头小百姓。什么高官厚禄、万贯家财,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我、我把所有的家当都上交国库,只求皇上让我们回杭州去,长相厮守,做一对恩爱夫妻!”胤禟越说越激动,将我搂得也更紧。又突然推开我,扶着我的肩膀说:“你等着,我这就去!你等着、一定要等着我!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未及我说话,他已经开了门跑出去了。
我瘫软在地上,怎么可能呢?这个情怎么可能讲下来呢?不必做这无用功了吧,怕是更会让你们兄弟不合啊……咬了咬牙,找了纸笔留了几行字,端起那杯子,胤禟,诺儿先行去了!
苦涩、火辣的滋味刚及喉间,就觉得被人拥住强吻——是胤禟!他在啜我口中的毒酒!我拼命往回吸,可是,已来不及了,我能感觉到,他至少吸走了一半!喘息着,跪坐在地上,他有些忧愤地看着我:“诺儿!你永远都这么任性!我不是让你等我吗?我说过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又要丢下我一个人……”没等他说完,我已昏沉沉地倒在他怀中,胤禟抱紧了我,“诺儿,我们再不分开了!”我点点头,是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一阵寒风侵入,卷起了那张薄纸,在空中飘舞着坠落。那上面写的,是我一生的爱恋……
流荧似火夜色澜
舞翩跹
诉衷肠
一朝别离,相守岂无望?
奈何迎春空满枝,人难觅,心彷徨
繁星点点归路长
转来生
话凄凉
对面难识,却是痴情郎
天意难违终不悔,共黄泉,梦苏杭!
(全文完结)
尾巴1
隐约传来脚步声,是牛头马面不是黑白无常?
“怎么还没醒?你放了很多蒙汗药吗?”
“没有呀,只是配了付祛毒败火的药,为了遮盖苦味,散了些胡椒,加了点儿芥茉。”
咦?听起来很象是艾十三和皇上,难道这边有他们的粉丝,在刻意模仿?啊!突然觉得嗓子和鼻孔都一种火辣辣往上钻的感觉!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一皱眉头,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儿——天!要吓死人呀!
艾十三憋得通红的脸就在离我一寸远的地方,他喉咙里发出了奇怪地哼哼声,又把脸转向了胤禟,“九哥、九哥,醒醒……嘻~~”
我一脸黑线的坐在地上,我明白了,这哥俩儿是拿我们开涮了。
胤禟茫然地看看艾十三,又看看我。我朝他努努嘴,胤禟才看到坐在一边的雍正。忽然胤禟向雍正扑去,吓得我全身一紧,艾十三也是慌忙跟了上去!哪料胤禟抱住雍正的腿跪在地上猛叩了几个头: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皇考在世时就说过四哥是面冷心热的,可是臣弟以前被利欲蒙蔽了眼睛,不知道皇上——四哥是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真英雄!皇上放心,臣弟再不会做不利于皇上、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了。我和思诺回民间去,做您最恭顺的子民!”
哈哈!你这驴倒就坡下得快!看雍正还怎么治我们的罪!看到胤禟忙里偷闲向我招了下手,忙也爬了过去,狂磕不止。
“罢了罢了,真拿你们没办法!朕要是不放了你们,不但欺负兄弟,还棒打鸳鸯了不是?不过,好端端没了两个人,朕也没法儿交待呀。思诺倒还好说,可九弟你……”
“皇上,臣弟以前糊涂,做过不少错事,很是愧对皇上。如今皇阿玛去了,臣弟又甚是思念,有心追随大行皇帝……”
艾十三已将纸笔拿来,胤禟提笔就要写,被我一下按住,这可是很危险的事。
“皇上……”我翻了翻眼睛。
“你信不过朕?该承诺的朕早就承诺了,朕不会再说什么保证的话。你们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倒不如赌一次试试。所以嘛,朕的话,你们,爱信不信!”
得,还没治了!艾十三在一旁又憋红了脸,还“吃、吃”地笑。切!傻样儿!唉,看在你这傻样儿的份上,我们就拼一回试试吧。我松开了手,胤禟继续写下去。也就是一封遗书么,还拽得那么文刍刍的,嗯~~~~
“完了?就这些?应该还有事要交待吧?”
“啊?臣弟要说的……”我捅了捅胤禟,没让他说下去,自己问了句:“还请皇上明示。”
“刚才,好象有人说……啊……呃……要求朕放了某两人,会不惜全部家财,都上缴国库的么……”
嘿!原来是惦记我家小九的财产,真是个“四”财迷!
“是是是,臣弟疏忽了,这点很重要的!”胤禟二话没说,接过那张纸,又是一番写写画画。那一瞬间,我心里满是感动,为了和我在一起,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所拥有的一切!
“嗯、嗯……好!九弟真是一片拳拳赤子心啊!你放心好了,朕会专门拨一笔钱,来照顾你那些老婆孩子们,他们这辈子都不用愁的。”说完把“遗书”往袖筒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走。“十三弟,马上就着手准备吧,找两具合适的尸体也不容易啊!”
一听这话,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四哥放心,包在我身上。”十三一边回身带上门,一边还向我们做了个鬼脸。“九哥,小嫂子,你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儿,等我安排吧。”
我和胤禟面面相墟。突然一股异香袭来,我使劲吸了两下,还真是不一般的香。糟!头开始发昏了,这是迷魂香,我们中招了!
“啊~~~”头有点疼,腰也有些疼,屁股也疼了一下,还有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睁开疲惫的双眼,咦?房顶怎么这么低?难道我睡了个上铺?耳畔还有“咯凳、咕噜”的声音。我坐起来一看,原来是在马车上。胤禟还在旁边睡得正香,脸颊象小婴儿似的红扑扑的,颇有几分惹人爱怜。伸手给他掖了掖了被角,这十几年,怕是都没有好好睡过。要不然,怎么明明我吸进了那么多的迷香都醒了,他却还睡意正酣?心疼地看着他,吻了吻他的额角。也不知这马车会送我们到哪儿去……
到哪儿去?不会是,直接把我们送到化人场或是万人坑一类的东西吧?我们可是把全部家产都捐出去了,老四,你不能没良心啊……
颤微微掀起了车帘,车把式的背影有些熟悉,轻轻招呼了一声:“喂……”
却是小六子的亲切的笑脸!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老四同志啊,不!是皇上,您良心大大的!
“太太,把您颠醒了吧?这段路不好走。”
“没关系,反正也睡了好长时间了。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杭州啊,您不是要回娘家吗?”他向我狡黠地一笑。
“是啊是啊,好些年不回去了,连路都记不清了。”我跟他打着哈哈,配合得很默契么。
“太太,艾家的十三爷给您和老爷留了封书信,在一个蓝布小包儿里,要不您先瞧瞧?”
“哦,好。”我在车里来回看了一圈,在胤禟的腿边还真发现了一个小包儿。打开来,是一个普通的荷包,不过是鼓鼓囊囊的。伸手向里一摸,什么东东?一把玻璃球么?这个死十三,送这种东西……不对!这年代,玻璃球应该也很值钱哦。忙将那一把拿出来观看——天啊!祖母绿、玛瑙球、珍珠、金豆子……满满一把耶!
好好地兴奋了一会儿,把东西又赶快放回了荷包,小心翼翼地揣起来。小包儿里还有两张纸,一张是五亩良田和一套宅院的地契,另一张纸上则写了几个字:多生孩子多种地,于国于民都有利!
这都什么什么嘛!刚准备为艾十三祈祷的我,不禁又忍不住在心里笑骂了两句。不对,这笔迹……又细看了看,这,分明是老四的笔迹嘛!呵呵,奉旨生育,好华丽哦……
胤禟,这可是你家皇帝哥哥的命令哦,嘻嘻,卯足劲儿好好劳动吧!
尾巴2
呵呵 又是这令人颓丧的虚无。无悲无痛,无喜无忧。却有着恒古般的孤独。如果我还有眼睛,此时,一定潸然泪下。这一生,就这样消逝了,只在最后的一刻与我的胤禟相守在了一起,而现在,又只是我自己了……
“诺儿、诺儿!”
“啊~~胤禟、胤禟!!我在这儿!”我胡乱挥舞着,不知他在哪个方向。抓到了!虽然我们都没有了形体,可是我知道,我抓住他了!他也正不迫不及待地拥过来,两个灵魂迅速交融在一起!
“诺儿!吓坏我了,以为你又离开我了呢!”
“胤禟……我从来都不想离开你,刚才我也被吓坏了!”
“呵呵,两位好啊。老夫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可来了!”
嗯?这句话听上去可不太吉利!而且,这声音好熟啊。我四处寻找,不远处,一团淡黄色的光晕正闪烁着,我们便向那个方向飘去。好奇怪,居然能随心所欲的移动呀。越来越近了,那光晕里显现出的人影也越来越熟悉。
“啊!糟老头儿!是你!”我一边喊着,一边松开胤禟就要冲过去!
“喂喂喂!你不要每次见到我都情绪失控好不好?这次可是你们自己的宿命安排,我们谁也没打喷嚏!”
“你还敢提喷嚏!要不是你们这些不付责任的鸟神乱打,我也不至于在时空里乱串,有家不能回啊!”
“诺儿!”突然听到胤禟的略带责备的声音,糟!他是不是听出来了?我埋怨鸟神们扰乱时空,其实我并不想待在大清,那,也就是说,我不并想和他在一起……胤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诺儿,怎么可以这样和老人家说话呢?何况这位老神仙看样子能管生死通阴阳呢。我们不应该……”突然他顿了一下,看着老太白的头顶,“诺儿,老神仙的那根簪子,好生面熟啊。”
“当然面熟了!那是我从你的八宝轩赊了来送给思岩的么,后来思岩又回赠给我了。那可是咱们家的东……”
要说保护自家财产,我家小九可真是没得说。我的话音还没落,那簪子已然到了胤禟手里。
“你你你你们不能这样啊!那是仙家的宝贝,你们这些凡胎庸魂拿着也没有用的,快还给我还给我!”
“凭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嘛!再说,你只怕也不够级别拿这个物件吧?小心我举报你!再加上你以前犯的错,哼哼,够你瞧的!”
“好啦好啦,真是I服了YOU!不过那簪子你们现在没能力控制,拿着也没用嘛。不如这样,你们把簪子还给我,我把你们送到你们愿意去的时空转世,如何?”
“真的能这样?”胤禟脸上浮现了惊喜的神色,“老神仙,不管去了哪里,都让我和思诺永远不分开,永远是对恩爱夫妻,好么?”
“这好说,不过你要把簪子还给我,我要用它做法才行。”
“等等。”我想了想,不能这么轻易地把簪子还给他。“我问你,我爷爷、爸妈,他们都怎样了?”
“你说呢?”老太白摆出一幅苦瓜样。我也不敢追问下去,怕自己会哭得一塌糊涂。忙换了一个问题。“那,后面,是弘历坐上皇位了吗?”
“当然。而且,他比康熙有过之而无不及。思想很进步,能吸收其他文明的长处,不自负,真是很难得呀。到后来,什么火烧圆明园,八国联军进北京,统统都没了,那时的中华,真是……”
“哇,这就好这就好啊。也不枉我曾经教导他一场!”看来我还是起了点作用。
“诺儿,怎么这么关心弘历的事啊?”
“你还蒙鼓里哪?她是弘历的妈呗,当然关心啦。”
“弘历是我们的孩子?诺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对,这孩子为什么是四哥养大的?你……和四哥……”胤禟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脸就出现了)。
“你不要瞎想啦。是你的孩子没错。是老爷子想给他个好环境才把孩子给了四爷,真正的‘小弘历’已经……就是这么巧,老爷子就把孩子托付给四爷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啊胤禟。 我们的孩子还是很有出息的,他让大清越来越强盛了呢!”
“诺儿,”胤禟狡黠的一笑,“我当然相信你啦。四哥那个老古板,怎么比得了我风流倜傥呢?”切!原来是故意吓我啊,还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所缔造的太平盛世啊,连皇阿玛都胜过了吗?”
“嗯,这还不好说!你们干脆转到小乾的时空去体会一下,顺便就在那里卿卿我我、朝朝暮暮,这不两全其美么?”一边说着,老太白一把又抢回了落花簪,口中念念有词。“去吧!我已经修改了程序,你们这就能插入那段历史。祝你们幸福快乐啊,88、88!上网去喽!”
这个老不休!喂!拜托敬业点儿行不行?我们这倒底是去哪儿?投在谁家了?我们长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相遇?还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啊?你倒是给个说明书啊#?%……!~!(—— *?*!
暮春的阳光,透过白纱妖娆地环抱过来,和柔软的被褥一起,将我浸透。慵懒地伸个腰,挣破舒适的泡泡——该出去走走了,好象睡了好长的时间,腰都有些疼了。起身,穿衣。有点怪怪的感觉,这手,有些麻木,可是它一直在动,并成功地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这衣服也有些怪似的,丝缎的长袍、马褂,平时不是一直穿的这些吗?可还是觉得怪。低头,提鞋。一条长长的发辫从背后滑落过来,头发……我的头发何时这样长了?又好象,一直就这样长的。
疑疑惑惑的,在房间里转了个圈。白色,欧式,复古……这样的装修,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用扇子轻拍着下巴,若有所思。扇子?几杆瘦竹,两句禅语,何时,我也开始附庸风雅?不……不,我一直都喜爱板桥先生的竹子,自己也对书画小有所成,不是吗?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一定是把自己睡迷了。打开门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浓郁的醇香渗透进来。放眼四下寻着,却是不远处的一张小桌上,雾气氤氲的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