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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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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知道我的错。”他如呓语一般的声响,让人听不真切。
  第一百五十章:再遇纳兰蕙月
  “格格,宫中行事这般复杂,你真的要进宫么?”对镜梳妆间,雪莲忧心问道,经过这几日,凭她那玲珑心思,也大致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
  “与其在宫外猜度他人心思,还不如真切的进宫去瞧瞧。”因着那么多时日过去,我妹妹仍是毫无音讯,虽然我知道四爷不会食言,不忍另我失望,但那敏直的女人直觉,总让我觉得四爷似乎很讨厌爱儿。
  另我十分费解的是,他为了帮我寻回妹妹,耗费了如此巨大的心力,且我妹妹一向乖顺,身子又常年虚软卧床,远不会得罪了谁,但他又为何在此关节却显出了那般恼意呢。
  换了件鹅黄色的绣花旗装,淡描了几笔素眉,便带着雪莲出发了,江修缘仔细嘱咐道:“你身体底子一直积弱,许多事情要适可而止,可别太过逞强了。”
  我感激的说道:“不是有你在我身侧么,又有何惧的,且一直以来也就感冒发热多一些,其他恶症可从未有过,莫要操心了,不碍事的。”
  他见我这般依赖他,展眉舒心的笑了笑,看着他那半脸的弯曲肉痕,随着朗笑的嘴角挤成条条蠕动的虫豸,便抖缩着难以自制,无力的感觉自手心一路蔓延,寸寸吞噬着我原本欲一改命运的心,是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在这风卷残躯的大时代,我只是一个连身旁之人都无法保全的弱小女子。一个这般随护左右的伟岸男子,却因我的两难处境而步步自逼。
  “江修缘…”他见着我那般怔然的神情望他,顿时僵住了笑容,不自觉的拿手拂了拂自己面容。
  “没什么,只是你嘴角脏了。”我拿起丝帕专心细致的擦拭着,强装笑意,隐忍着酸涩的眼角,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滴下泪来,而他见此,又开怀了神色,似孩子一般笑的肆无忌惮。
  “我走了!”跨上马车,便赶紧放下了窗帘,那横流的泪水,已在脸上散成了落地瀑布。
  显赫公主身,泪湿点妆粉。
  问女何所泣,凝眼语无声。
  难道世途辛,不诉悲路程。
  只怕经此生,枉负痴心人。
  江修缘啊江修缘,你明知此生我给不起你要的,又何苦这般伤害自己。
  “格格,有句话,奴婢一直想同你讲,却怕你恼的厉害。”雪莲坐在车帐外说道。
  “我不恼,你说罢。”她仍是迟疑了会,方才开口说道:“这么些年过来,江修缘对格格怎样,格格自是清楚的,就不能与他一同离开此些是非吗,难道只是因为这一袭荣华么?”
  她虽话语犀利,我却无法怪她,她侍候我的时间,虽也有些年月,但毕竟是从未进过北京,不晓其中缘由的,北京即像一急速旋转的海上漩涡,一旦卷入,又哪还有全身退去的机会。
  她见我不言语,以为是默认了她的指控,继续不休的说道:“格格就听我的罢,我们三人带着格格的妹妹一起离开北京,过些山好水好的清净日子,格格不知道,江修缘自从来了北京,憔悴了许多,自己将脸划伤以后,更是整日的郁郁难欢。”
  “雪莲”我忍不住出声阻止道:“难道你不懂,这条面上风光的荣华之路,不是我的选择吗?莫要在回首从前了,既然已卷了进来,便全然没有退路了,你亦是经历过风霜之人,自己无法决定命途的时刻,难道已然忘却了么?”
  我虽不知她到底表情如何,但帘外自此便一路悄然无声,她许是日子久远,忘记了曾经饱受的羞辱之苦了,我虽轻易不愿碰她内心搐痛之地,却又怕她麻痹了心智,到时便不知不觉跳进了万劫不复的悬崖陷进。
  出来之时,果然见她脸色不郁,白的吓人。我却只好狠下心来,对此视而不见。
  虽说入得宫来,我却不知该寻何人,只是来此打探下风声,便从神武门进来后,直穿顺贞门,依着御花园一侧,走过万春亭,下意识便驻目往亭内望去,却是空无一人,难忍的心中阵阵失落,隐约瞧见园内有些美衣女子在不远处聊些什么,我权当未见,一步不停的绕过绛雪轩,沿着钟翠宫与景阳宫的宫道直朝毓庆宫走去,宫道之上人流穿梭,侍卫比原先多了好几倍,来来往往拿着长矛巡动不断。
  “是你?”忽然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疑惑的转头望她,竟是那张害我至深的脸目,居然在此刻仍敢这般嚣张的主动唤我。
  “大胆奴婢,见到索心格格居然不下跪请安,还用这等不削口气与格格交谈,不要命了么!”雪莲在侧大声责骂道,她是不知我与纳兰蕙月的过节之深。
  “奴婢该死!”与她一同在宫道上行走的其他婢女皆吓的将流苏盘子高举过顶,跪地求赦了起来,唯独她,仍是那般犀利不服输的站着。
  我不知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对她,她乃是我所有苦难的导线,若没有她的下毒谋害,又怎会有蒙古那般惊险之行,但亦是因为她的下毒谋害,让我遇到了扎纳扎特尔,遇到了丹津多尔济,这些在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男子。
  不管过往如何,我皆不愿再作何深究,但子青这一时常在我脑中挥除不去的影子,却是夜夜提醒着我:对待那些曾经背离自己之人,那些曾经伤害自己之人,莫要怀有太多悲悯,太多宽恕,因为这些悲悯与宽恕,将纵容她们伤害自己重视不已的亲人友朋。
  感恩这两字,从不会在她们这些人的脑中萌芽,生活百般磨砺,如若未造就一坚韧勃发之人,便必定会开拓一条嗜杀阴谋之路,供那些饱受苦难之人,愈行愈远,最终沉溺。
  “你居然还活着,着实令人意外啊?”我带着浅浅笑意,兜转着身子说道。这么些年来,她是出落的益发美貌了,我离开紫禁城时,她年岁不大,而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娇俏了。
  “你都未死,我又怎会死呢?”纳兰蕙月牙尖嘴利的说道,她许是认为我此番回来,便是判了她的死刑,遂这般不肯服输,死也要死个痛快了。
  边上侍女皆是不解的神色偷瞄着她,难以理解这个身份低微的宫女,竟然敢这般忤逆的和主子说话。
  “幸得你仁慈,我才能安然回了北京啊,若你那日杯中毒药只多放那么些毫,便早就将我送入黄泉了。”众人初次听闻此悚然真相,吓的埋着脸面,不敢直视我,怕知道越多便越危险。
  而纳兰蕙月仍是一副毫无悔意的模样,淡淡说道:“格格说话可有凭据?要说对你不敬,大伙儿都瞧见了,要说下毒害你,谁又知道了?”
  正欲说些威胁之语,却听身后一浑厚男子声音响起:“心儿,你怎在此?”转身正瞧见八爷与他随从不紧不慢的一路走来。
  我心生快意,能钳制这疯癫女人的,不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么。果然,八爷一来,她便脸色恭顺了许多,曲着腿儿给八爷请安:“奴婢参见八爷,八爷吉祥!”
  他一眼都未斜过,只无所谓的说道:“起来罢!”
  我娇笑着与八爷攀谈起来:“爷怎么得空来宫里行走,外头事情不忙么?”
  他愣了愣,随即说道:“忙是忙些,但宫里的事,还是得挂怀一些的,昨儿个听四哥说今日皇阿玛会下旨惩办索额图,而且二哥恐怕也难逃责难,此番进宫只为劝解一下皇阿玛。”
  我知他心猿意马,仅是走个过场罢了,瞧着众多阿哥进宫面圣要康熙解气,他此番不来,倒显的欲落井下石,不睦兄长了。
  我不知该如何接他话语,他的心思在我面前已经不需深言了,而我也不想那般装疯卖傻的说些客套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而一侧的纳兰蕙月却沉不住气了:“八爷忧心国事,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斜眼瞧她,一副讨好至极的神色。
  八爷一头雾水的望向她,不明白为何这位婢女竟这般大胆插嘴我与他的谈话。
  “大胆奴婢,此地有你说话的份么?”八爷随从毫不客气的说道。
  “八爷,难道你忘了,我是谁么?我是纳兰明珠的侄女啊,未进宫前,你我便已相识,进宫以后大前年年夜,你喝醉了,是我送你上的马车,前年中秋,你一人在景阳宫门前傻望,是我不小心将一盆沐手水倒在了你身上,去年直至今年,你我见面数次,你都是和善着对我笑过多回。这些,你都忘了?”她激愤着不顾少女娇羞,一股脑儿诉尽钟情。
  “什么你啊我啊的,还有没有规矩了,是不是想叫管事嬷嬷**了?”八爷仍是一语未发,仿佛她说的从无半点印象一般,倒是他身侧的随从,时时出言呵斥。
  “纳兰蕙月姑娘,而今记得你的,怕是只有我了哦!”我戏谑的笑着。
  而她似如梦初醒一般,恶狠狠的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你见到我却似不认识一般,原来是因为她!我早该知道是因为她!”纳兰蕙月圆瞪着双目,那尖长的指甲直直的几乎要刺到了我的面目。
  八爷一把将我拖远,呵斥道:“哪来的撒野丫头,也不掂量掂量自个斤两,竟对格格这般冒犯,给我拖下去交管事嬷嬷责罚!”
  边上巡逻经过的侍卫得此命令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架起她双手,拖走了。
  那恶毒的眼神,使我浑身发寒,总觉得许多不详的事情,将因她而开始。
  第一百五十一章:废黜太子1
  离毓庆宫仍有数百米之遥时候,我便被周围巡逻站岗的兵士婉转的提醒了下:格格不宜接近此地。
  遂只好悻悻的往回走了,永和宫拐角慢行着一高贵妇人,那滑亮的青色丝绸上尽是朵朵花团锦簇的牡丹,在一年轻少年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往御花园方向走着。
  她扭头与身侧男子说话之时,那温润柔软的侧脸让我心中一暖,我与她虽无深交,却也从未结下过仇怨。她那总是温着眸子,善待周身所有人的大量情怀,令我由衷折服。
  “索心见过德妃娘娘!”我恭顺的甩了甩帕子,向她道了个万福。
  她原本朗笑的神情顿时僵在嘴角,谦和的转过身来说道:“格格近来可好,怎么到了如今才晓得进宫多陪陪我们这些老人们,早些时候便该来啦。”那弯弯的眉角已有了些许轻微细皱,任凭再厚的华粉也掩藏不住了。岁月催人老,仅是五年而已。
  “恕索心不懂礼数,尽顾着自个的事,把长辈们都给忘了,以后定会时常进宫陪娘娘解闷。”她满意的笑了笑,与那男子回身继续前行时候,我偶然瞥见了那个子高大的男子,竟有几分当年“鼻涕王”的架势,瞧那英气逼人的眉眼,仅是按着比例放大了几分。
  跟着德妃一路向御花园走去,也顺便细细打量了一番十四爷的神情,只见他仅是那般细心的搀着自己额娘,全神贯注的模样令人动容。
  “心儿,你不介意我这般唤你罢。”德妃启声说道。
  “自然不介意,娘娘这般唤我,更显亲厚呢。”我由衷笑道。但她的后半句话,却另我心头郁结难舒“许久未见我儿子,你可知道胤禛近来可好?”
  我知她明了我与他儿子之间的情愫,钮钴禄氏又是她的儿媳,康熙定然不会瞒着他所有事情的起因结果。
  我识趣的低垂着脑袋,淡淡说道:“四哥自有四哥的福晋照料,这好与不好,我一旁的妹妹着实不太清楚。 ”闻此她终于淡柔着神色笑出声来。
  她软握着我手,那金色嵌玉指套压的我一阵冰凉:“钮钴禄氏,是本宫选的。”
  那般简单的几字,却将一切真相揭开了,我亦不需对她藏着掖着了,她果然是全部知晓的,而她此番如此慎重的同我道明,自然是为了宣示她的立场。
  “谢娘娘如此思虑周全。”原来那般温柔转圜,将一切伤害影响降到最低,尽可能的顾全自己夫君颜面,保得儿子前途之人,竟是这个一直婉转含蓄却又用心良苦的母亲。
  “你懂言谢,本宫便放下心了。本宫也乏了,该回宫了。”说罢便挽着十四爷的手,调头往永和宫走去。
  “恭送德妃娘娘”曲了曲身子,抬头目送时候正撞上十四爷若有所思的回头一望,似乎带着无尽深意。
  本来已走至御花园,但之前那股不好的预感总是七上八下的在心里跳动,便一直心神不宁,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雪莲在侧见我兜兜转转,始终不知意欲如何,忍不住开口问道:“格格到底怎么了,咱们要不出宫去罢?这宫里也探听不出什么消息。”
  经她一唤,我终于回过神来,纳兰蕙月,我既然对她百般放不下心来,便该去寻她讲个明白,过去种种,我已不打算同她追究,但愿她能安分做人,不要再掀起风浪自误性命。且当我中毒弥留之际,她曾亲口说过,她所恨所嫉之人,只是赫舍里,仇怨情恨,本都与我无关。
  遂与雪莲绕了大半个北京城,来到内务府宫道,但令我百思难解的是,正撞上八爷那匆匆进门的身影,他不是应该在乾清宫为太子向康熙求情么,怎会跑内务府来?
  “雪莲,方才进门那男子的样貌你可有看清?”为求确认,我问道。
  “格格,那般俊秀逸洒的身姿,遍眼偌大清朝,又还有别人吗?”是啊…我呢喃道;那般的美男子;又怎会另我看错呢…
  那么他来此地的到底为何?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他对纳兰蕙月其实是存着感情的?但是瞧着方才纳兰蕙月激动的模样,与先前的种种描述,也未到互有暧昧,许下今生的境地。
  “格格,咱们进去罢。”我滞着脚步,不知是否该跨进那一步。
  “吱嘎!”只听院内那沉重老门发出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两位头发花白的嬷嬷退出房间,蹒跚着走进另一端房内不再出来,而八爷的随从也一副机敏的模样,关好门口抖擞精神矗在门外。
  “嘘,雪莲,我们走!”见此情景,我若仍那般不识抬举的破门而入,怕是会惹起事端,但八爷这般耗费周章前来寻她,到底所谓何事,却着实令我揣摩不透。
  “格格,方才也未瞧着你避开八阿哥,为何在内务府便不再进去了呢?”在回府马车上,雪莲忍不住好奇说道。
  “这其中的曲折,并非三言两语能道尽的,今儿个的事,你莫要向外宣张,其中怕是会另有深意。”本以为此事仅是一段微小风波,仅是一段孽缘伊始,却不想这其中蕴含的竟是另一番政治争斗,用情之争。
  正在府内小亭用膳之际,忽闻院内沉重步声,一看却是四爷蹙着眉目,弯驼着背对着主屋欲进不进的模样,在门外背着手儿踱步。
  他不知我嫌屋内空气沉闷,将晚膳摆在了亭内石桌,对着这满地月光,也胃口好一些,此地与他仅隔着一颗葱郁大树,他许是心事太重,竟连我在侧也未发觉。
  直到我轻步走到他身后,等他踱步回身之时,方如见鬼一般吓了一跳。
  “心儿,你!”他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
  “爷这是学大禹呢?过门不入?”我调侃着说道,他却忽然眉目一清,笑意颜颜的说道:“对!我这就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那高声重念的家字,惊的我仓措无语。
  “说正事儿吧,爷到底为何这般踌躇不定?是否有了两难之事?”我慌忙扯开话题说道。
  而他闻此又恢复了凝重神色,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在我不断鄙视的目光中,终于败下阵来:“皇阿玛已经正式下令,废黜太子。”
  如倾天夜雷一般,在这风微无云的夜空,那般崆然无措的隆隆响了起来。
  “为何,为何会这样?”半响我才回过神来,如此结果,另人始料未及,太子被软禁毓庆宫已有好些日子,康熙下旨定了索额图的罪,却仍未有半点处理太子的意思,怕是仍在挣扎犹豫,过往种种事件,都未曾抛下心尖,不忍下手罢。
  但又是为了何事而突然有此决定?难道是太子的言行再次惹怒了他?
  四爷凝着神,脸色阴沉的说道:“详情我还未打听出来,只是李德全漏出口风来,皇阿玛自从破例见了一普通丫鬟之后,便雷霆震动,愤而提笔书奏,废黜太子!”
  我心里一沉,一普通丫鬟怎会有如此能耐。心里总有个疾唤的声响,是她!一定是她!
  “四爷可有办法讨得那丫鬟姓名来?”太子被废黜的消息,身处牢内的索额图定然是清楚的,那么我的爱儿,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怎么办,米已成炊,废黜的圣旨顷刻间已经传遍全国,即便我知道在未来不久的日子,康熙会再次复立,但索额图不会信!若他以为此为绝地之境,我妹妹又如何博得一线生机?
  “爷!”正在此时,高毋庸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气都未喘定便磕头说道:“爷要奴才打听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快说!”四爷焦急说道。
  “那宫女名叫纳兰蕙月,是明相的侄女,皇上见完她以后便将她关进了大牢,奴才在天牢有个熟识的老乡,是他透露给奴才的。”高毋庸了了几语,却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难以置信的退后几步,只觉浑身瘫软,竟然是她!
  “我要见她!我此刻就要去牢内见她,爷,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我猜的未错,那么这一切的最终导演,便是那面相宽仁的八爷,他那日隐身藏躯的去内务府的缘由,心里已经清明了,原来那日我与纳兰蕙月在永和宫和钟翠宫宫道上的恶语相向,竟全然落进了他的耳里。
  而他,竟能利用此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言碎语,弄拨起这一番滔天大浪。
  “天牢由隆科多看着,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倒也并非全无可能。”他一言将隆科多的身份道出,我便知道他已是放开心怀对我。
  “那就有劳爷筹谋了!”雪莲从房内拿了件带帽斗篷,我浑身遮了个严实,便与四爷踏马而行。
  天牢此刻重重把守,里里外外,光门口一侧便站了三层兵士,已如铁桶一般,由此可见康熙怒气之盛,怕是一时很难消散了!
  “舅舅,我与心儿也不想令你为难,你借我们两套兵士服吧。”在天牢拐角,四爷拉着隆科多说道。
  隆科多左右看了一眼,便点头将我两引致周围一破败屋子,稍等片刻便拿来了两套兵士衣衫。
  第一百五十二章:废黜太子2
  我与四爷装作隆科多的近身小兵,低着头随他直奔天牢,如今虽然初秋天气,已有了几分凉爽,但这牢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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