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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 作者:青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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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扇仪笑意盈盈,话音里满是揶揄和调笑:“压寨相公?”
  楼湛滞了滞,默然片刻,冷冷斜了他一眼:“滚。”
  沈扇仪不依不饶,凑上来继续哈哈大笑:“分桃断袖?”
  楼湛的脸黑了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沈扇仪被这凉飕飕的眼神看得后退几步,直到楼湛扭头不理他了,才松了口气,兀自嘀咕起来。嘀咕了几句,他的脸色猛然一变。
  沈扇仪自然知道那段时间,楼湛是男扮女装出来的。能被别人误会成她同萧淮是断袖,那铁定有什么亲密行为。
  格老子的!萧临渊那个斯文败类!
  一直到山下,沈扇仪的脸都是黑的。这座山楼湛也来过,只是极为蜿蜒险峻,冬日一来,山上积雪颇多,的确可能发生雪崩。
  上山的话,的确会有点危险。
  沈扇仪幽幽地盯了那山片刻,道:“阿湛,这附近可有人家?”
  “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
  “那平时都没有人,冬日更不会有?”
  “嗯,人迹罕至。所以,暗道很有可能就在山上。”
  沈扇仪摸了摸下颔,嘎嘎怪笑一声,道:“这次就不浪费火药了。来,青枝,对这那座山咆哮一声。”
  青枝第一次学起了楼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沈扇仪笑眯眯地拉了拉他,“别这样,你的功力深厚,只要吼一声,妥定雪崩。崩了好啊,埋了地道埋了人,还不浪费火药。临渊可叫我别浪费……”
  他突然住了嘴,干咳一声,无视楼湛投来的疑惑眼神,面不改色地换了个话题,“阿湛,你来劝青枝开一下尊口,他听你的话。”
  楼湛淡淡地盯着他:“你方才说了什么?临渊让你别浪费火药?”
  那个火药同萧淮有什么联系?他此刻不是在云京皇城里吗?
  沈扇仪打哈哈:“没有,没有的事,阿湛你听错了。”
  楼湛道:“是我现在还不能知道的事吗?”
  沈扇仪有些纠结,一时得意忘形就说漏了嘴,该打。
  楼湛盯了他片刻,收回目光,“那我就不问了。青枝,吼吧。”
  青枝:“……啊?”

☆、第七十七章

  青枝被逼无奈,含着泪,气沉丹田,鼓足了劲儿,冲着面前的大山发出一声怒吼。
  沈扇仪鼓掌:“莫非是偷技学来的少林狮吼功?”
  远处隐约传来轰隆隆的崩塌之声,青枝踢了沈扇仪一脚,一手一个将他和楼湛提起,飞速离开此地。不消片刻,巨大的轰隆声将四面八方卷入,肉眼可见大雪如浪潮一般涌下。
  三人退到安全的地方,看了那山雪一眼,青枝捏了捏脖子,道:“成了,不管这山上有没有暗道,现在都没有了。两位,走吧。”
  楼湛微微点头,看了看地图,带着两人往其他地方走去。
  一连走了三座山,都没有再发现暗道,可以确定南平王苦心竭力派人挖下的暗道已经没了。天色也已经擦黑,北风飒飒,进城时,天幕已黑。
  城里明显很是萧条,长街上几乎没有人影,客栈的小二目光也是怀疑警惕。临着这种时候,人人自危,能接待外来客,已经算不错。
  楼湛缓步走进房间,才刚坐下,窗棂上就响起一阵翅膀扇动的扑哧声。她连忙走过去打开窗户,外头是一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儿,头部漆黑,翅膀雪白,红红长喙,看着很是漂亮。
  这是临走前萧华给她看过的鸟儿。
  楼湛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小香囊。萧华说此鸟擅于寻踪,只要她一只挂着这只香囊,鸟儿就能找到她。果然不错。
  她伸手让这只鸟跳到她的手上,在鸟腿边取下信纸。展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两句话,大意是让她小回豫州呆着,不要回云京,也不要来徐州。
  是萧淮的字迹。
  楼湛看了半晌,将信纸收起,看那鸟儿还停着不走,黑亮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很有灵气,大抵是在等她写回信。
  楼湛默然,又看了信纸一眼,回身在客房里翻了翻。好在这是城里最好的客栈,旁边的柜子里放着笔墨纸砚。楼湛拿出一张信纸,折了折,整齐地撕下一小张,随即将信纸放回了鸟儿身上。
  什么也没写。
  鸟儿轻快地鸣叫两声,拍拍翅膀飞走了。
  楼湛顺手关了窗户,沐浴休息。
  ***
  “这什么意思?”
  萧华愕然看着展开的空白信纸,默然看了会儿,突发奇想,“用水浸一浸,再用火烤干?”
  萧淮瞥了眼手中的信纸,顺手收起来,摇摇头:“不必了,阿湛并没有写任何字。”
  萧华头一次感到郁闷不解:“为何?总不至于戏弄我们吧?又不是沈扇仪那个顽劣家伙。”
  “不是。”萧淮再度摇摇头,思考了半晌,才缓声道,“阿湛不想听我的话,但又懒得写字拒绝,所以送了封空白的信纸过来。”
  意思就是,没门儿。
  萧华哑然失笑。
  两人谈话的地方燃着一盏油灯,朦胧昏黄的光芒映得两人的侧脸皎如温玉。外头隐约有火光闪烁,映在营长上,也是一片暖意。
  巡逻的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显得营帐里更为寂静。
  静默了半晌,还是萧华先说话了:“为何不让楼姑娘先回云京?”
  萧淮似乎正在发怔,半晌,才回道:“陛下,我不在云京,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里。”
  所以就让楼湛先不要回云京,免得白白担忧一场。
  萧华虽然隐约猜到了萧淮会说什么,闻言还是眉尖一抽,感叹道:“……我同你皇嫂最腻歪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
  萧淮淡淡一笑:“堂兄,阿湛和皇嫂不同。我和你,也不同。”
  “是了。”萧华盯着萧淮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禁不住的担忧,“楼湛暂时不会担忧你,我却要担忧了。你感觉如何?真的无妨?”
  “无妨,不碍事。”萧淮认真地盯着萧华,“您真的不必御驾亲征的,不如就此回云京?”
  “那可不行。朕得亲自看看将长烨逼成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营帐内只有两人的轻声细语,正说着,突然有人在营帐外发声:“陛下!适才发动奇袭,已经收复扬州玉元、洛安两城。”
  萧华正襟危坐:“罗将军,进来,详细报上。”
  罗将军立刻入帐,带来一阵寒气和冷风,在这样冰冷的夜里,让人更清醒了些。他直接跪下,低头继续道:
  “根据世子殿下的战略,卑职兵分三路,一路引诱迷惑,一路正面迎击,实则还是迷惑,拖延时间。第三路从乾山而上,翻越小山,从后方捣入,杀了驻城的逆贼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三路兵力合击,拿下了玉元城。洛安离玉元不远,卑职让每个士兵手上拿着两只火把,守城的逆贼本就不多,见到我方火把密集,以为人手众多,弃城而逃,被守在后方的将士们杀得丢盔弃甲,全部俘虏。”
  “好!”萧华不禁拍掌,转头看向萧淮,欣然道,“临渊,你说,朕要赏你点什么好?”
  萧淮笑了笑,挥退了罗将军,正色道:“不如,待我同阿湛结亲时,送份大礼?”
  “嗯?”
  “我想同阿湛归隐业阳,阿湛也是这样想的。”
  萧华顿了顿,沉吟半晌,缓缓点头:“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又道,“真没看出来,临渊对兵法这么熟悉。”
  油灯光芒黯了下去,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萧淮拿起小夹子将灯芯往外拽了拽,轻声道,“也多亏了堂兄让我同阿湛出京四方巡游,我才得以了解附近地势。堂兄派阿湛收录山川等消息,不也是为了今天?”
  编撰《山川录》,不仅仅是为了展现长烨疆域之辽阔和国威,也是为了以后京中精兵出战,不会再对许多地形茫然无措。何况休战多年,许多人都忘了,这仗打起来,到底是在哪一方土地上。
  上一世,楼湛一直不明白为何《山川录》编撰完成后,一直不大行发布,只是挂着个古今以来第一地理书册的名头。若不是她同沈扇仪关系好,沈扇仪又恰好是《山川录》的总编撰官,她恐怕是没那个眼福看到《山川录》的。
  只是因为,《山川录》在某种意义上,更多记录的是军事地图。以往的军师地图粗略不堪,许多精密的策略也无从下起,萧华灵机一动,便想到了那样一个合情合理,不会让蠢蠢欲动的藩王警觉、又在一定程度上让巡游的人安全收集资料的由头。
  萧淮思忖了一阵,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南平王一下子失去二城,会警惕起来,不再妄动,今夜应当能睡个好觉。”
  他弯了弯腰,走出营帐。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冰凉刺骨的湿冷寒风,他拥紧了大氅,抿了抿淡色的唇,望望漆黑如墨的天幕。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走进营帐里,桌边正端端正正坐着个黑衣人,黑袍宽大,看不清身形。戴着斗笠,也看不见面容。
  萧淮并不惊讶,放下厚厚的羊皮卷帘,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微微一笑:“如何了?”
  “从云州绕道,避开南平王的耳目视线,从豫州下来,现下已经快到徐州了。”
  萧淮“唔”了一声,点点头:“辛苦了。他们如何?”
  “前几日在雨岭山下,沈修说动了跟着□□的交州百姓,青枝抓出了南平王的所有爪牙,被百姓们乱棍打死。现下那些百姓被暂时安顿在豫州,沈修他们已经进入了徐州。”
  萧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盯着桌上的茶杯不动。黑袍人似乎也习惯了,安静耐心地等着萧淮说话,不声不响地坐着。
  楼湛……也快到这儿来了吧。
  萧淮只是发了一小会儿怔,就恢复过来,笑了笑:“对了,一直没问,陈家的人怎么样了?”
  “大半被杀了,小半嫡系还在,陈子珮将他们带到了平漓休养。江家虽然两个主子被抓,却还是镇定地对抗着来自南平王的压力,顺便护住了陈家。江家的人,都不错。”
  “祝七去到南平王王府,可救出江家父子了?”
  黑袍人道:“救出来了。不过回来时遭大军围堵,祝七为了救江蕴采差点丧命,我暗暗帮了他们一把,他们逃到了云州附近,现下躲在某个地方养伤,我不是太清楚。”
  “做得好。”萧淮赞许地点点头,闭了闭眼,“时间也晚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被发现。”
  黑袍人拱了拱手,飘然走出了营帐。他是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的,只是轻功极为高明,几个闪身便扭出了这片驻扎地,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萧淮靠在椅子上,略微失神地盯了会儿灯火,半晌。才摇摇头,脸色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却不怎么困。但是这种时候,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让脑子清醒。
  他重新摸出那张空白的信纸,看了半晌,唇角一弯,笑得暖意融融,走到榻边,逼迫自己入眠。


☆、第七十八章 (大结局)

  楼湛本意是直接赶向徐州、扬州两周的交界线乌城,谁知道第二日,一直在后方行军的军队突然传来个消息。
  皇上下令沈扇仪、楼湛待命原地,等待同另一支队伍汇合。等那支队伍到了,才能协同那支带了重要东西的队伍一齐前往乌城。
  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让他们原地待命,除了要等那支队伍外,更多的是萧淮搞的鬼。
  楼湛无奈之余,心下不由疑惑。萧淮他到底是为何,不想让她回云京,也不想她再深入徐州一步?虽然隐约猜出了什么,但是猜测就是猜测,不能当作事实来看。
  沈扇仪和青枝明显都知道些什么,却又瞒着她不肯说。她不可能硬让他们二人开口。
  无论如何,皇命不可违,楼湛也只得同沈扇仪等在了这座小城里。
  随后赶到的精兵们驻扎在城外,看到这一队队精兵,原本灰心丧气、几乎绝望的小城百姓们精神一振,城里也多了些生气。
  在小城里租了一间小别院,楼湛同沈扇仪耐心等待。
  沈扇仪难得同楼湛独处,住进别院头一夜便有些睡不着。第二日一大清早,就爬起来,眼神晶晶亮地坐在院里的大树下,等楼湛从房间里走出来,挑眉一笑。
  “阿湛,早啊。”
  楼湛看了看蒙蒙的天色,顿了顿,还是点头:“早。”
  沈扇仪摸摸下巴,心中居然有几分紧张,勉强压抑住,笑道:“阿湛,可是饿了?这小院子里好像有厨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弄。”
  楼湛再次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不是国子监祭酒么,习读儒家经典,怎么不远庖厨?”她可从来不知道沈扇仪会下厨。
  “人要是快饿死了,哪管他什么经典不经典。”沈扇仪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父母很早就离世了,府里也无人看顾,五岁时我就知道怎样在河里捉鱼烤着吃了。”
  见楼湛神色微微一动,分明是惊讶和震动的模样,沈扇仪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认识这么久,我还没同你说过我的身世吧?坐吧。”
  楼湛细细看了看他的神色,依言坐下,想了想,还是道:“若是心中难受,就不必说了。”
  “哪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沈扇仪摇摇头,低头看了石桌半晌,才道,“我的父亲是商阳侯世子,母亲是先皇的一位外室妹妹。”他无聊地转了转脚尖,“候门里的一些无聊争斗,你都能猜出来吧?”
  普通皇家一般,纵是血脉相连,还是敌不过权势的诱惑。那些争斗,也无非你害我,我害你,最终目的就是获得作为一家之长的父亲的青睐,这样才有可能获得世子之称,继承侯爵之位。
  长烨律法中就有规定,凡是嫡系子女皆可继承父位。候门里的争斗便是热火朝天,帮朝廷解决了不少隐患麻烦。
  沈扇仪的父母,都是属于性格平和温顺,做事不争不求,没什么*的人。坏就坏在沈扇仪的父亲是商阳侯的嫡长子,性情还得到祖奶奶的喜爱,在祖奶奶的干涉下,对沈扇仪父亲一点儿也不满意的商阳侯还是选了他做世子。
  商阳侯膝下七个子女,除去最后两个女儿,排行三五的两个庶子,剩余两个都是争强好胜、不甘屈居人下的性子。两人素来看不惯自家大哥,很是瞧不起他那温吞的性子,便拉结了两个庶子,一起针对沈扇仪的父亲。商阳侯本就不喜大儿子,在剩余几个儿子的挑拨离间之下,对他愈发厌恶。
  沈扇仪五岁那年,藏在树丛里,亲眼看到父母被山贼杀死。而他的二叔四叔,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笑容里满是得意和放肆,丝毫没有害死嫡亲长兄的愧疚和不安。
  沈扇仪极为早慧,知道这时候冲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在树林里藏了一晚上,第二日连滚带爬地跑回候府,向祖父祖母陈述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五岁小儿的记忆力会那么好,全都当作他在胡说八道。
  沈扇仪甚至被关到柴房里“冷静”,一出来他又继续缠上去揭发几个叔叔的真面目,那几人发觉他真的知道一切,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在商阳侯面前哭诉,等商阳侯心里仅剩的怜悯和耐心被磨灭了,将沈扇仪扔到最远最僻静的院子里安静时,他们动手了。
  沈扇仪说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仿佛不曾有一点受伤。他指了指自己,道:“他们派家奴虐打我,打折了几根肋骨,我吐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那几个家奴以为我死了,就走了。运气好的是,那院子真的十分偏远,爬几步就能出候府。我在地上躺了半天,要死不活的,得亏我顽强,拼着一口气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他爬出去就昏死了,幸好正好有人路过,还是个好心人,见他还活着,连忙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馆疗伤。沈扇仪在医馆里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行走,再爬回去时,小院里一片死寂,明显不曾有人来过,仿佛所有人都把他忘记了。
  那正是冬日,尚且是个□□小儿的沈扇仪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彻心扉。
  他也不再试图去商阳侯面前揭发几个叔叔的真面目、为父母求公道。
  人心都是偏的,哪里还会有公道。
  之后的两年,所有人都当他死了。那个救他的老大夫膝下无子无女,见沈扇仪乖巧伶俐,聪慧非常,心中喜爱,又同情他的遭遇,便暂且收养了他。沈修靠着那个医馆好心的大夫,勉强过活。烧火煮饭,也都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七岁那年,先皇下江南,巡游路过商阳侯府,想到自己那个外室妹子,突发奇想,莅临了商阳侯府去看望。候府全府上下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毕竟前世子夫妻二人被山贼劫杀,他们并未通知过云京,只是草草下了葬便不再理会,甚至连他们唯一的儿子都不知被扔去了哪个角落,消失已久……
  听闻皇上温和仁慈,沈扇仪知道这是脱离此处的唯一机会,毫不迟疑地冲了出来,抱着先皇的腿就是一阵大哭。
  那之后的事情,沈扇仪反而记不得了。他发了一场高热,再醒来时,已经身在云京了。先皇嘱咐他养好身子,以后就待在云京,当太子的玩伴和伴读。
  也是在那段时间,他认识了萧淮和青枝。
  在云京的这十几年太过舒适平静,几乎要将沈扇仪心底的疮疤抹平了,如今再提起来,竟然也不痛不痒。只是到底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提起来还是有些不适
  “你……”楼湛听完,心中难受得紧,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抱歉。”
  沈扇仪摇头,叹了口气:“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再一回想起来,还是挺有趣的,我的人生居然也像话本子里那样精彩过……”
  楼湛眉尖抖了抖,不冷不热道:“状元大人,这才是您这辈子里最精彩的一笔。”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不久会有更精彩的一笔。”沈扇仪哈哈大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去厨房了。
  ***
  待了几日,楼湛突然发觉青枝的行踪有些飘忽不定,经常消失,大半夜才回来。之所以知道是大半夜,是因为沈扇仪每每在厨房留了饭菜,一大早起来总是消失不见,气得他破口大骂,直骂冬日哪儿来的耗子。
  青枝就懒洋洋倚在树下,打个呵欠,冷飕飕地看沈扇仪一眼。
  楼湛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发笑,却无端想起曾经在云州时,青枝同一个神秘人在屋顶的对话。
  心头忽然有些不安,可是直觉却更趋近于相信青枝。
  楼湛心中无比纠结。
  这日大清早,沈扇仪又早早起来,熬了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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