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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借尸还魂引发的血案-水月长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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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当头棒喝,云初身形一晃,失声道:“那术法是假的?!”
  “自然是真。”楚辰移开目光,望着化相林的方向,道,“不过是加了些东西——最后的那个法阵,是引魂之术。”
  “引……魂……”双腿一软,云初终于再无力支持,瘫倒在地,“你不是江昶……”
  楚辰俯身:“江昶从来不曾复生。”
  “不对……不对!若不是风黎之人,怎能破内结界?”云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近乎哀求,“江昶,你别闹了好不好?别耍我了好不好?你也是跟我一样,偷潜入长胥军中的对不对?不小心破了内结界没关系,我们一起重铸,一起受罚,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江昶。”楚辰抽回手,在她手心留下一把虚无,“这身躯是你亲手所塑,有你的灵力,自然能破界。”
  “我的……灵力……”
  “是我……破了内结界……”
  。
  华胥氏行北海,得蜃女传秘术。思念为基,化人形貌,能言行,栩栩若真,然无思无觉,生而傀儡,聊以慰藉耳。华胥氏念蜃女传术之恩,名之蜃氏樽,因此术终究镜花水月,不得实质,故后人又称……水月长空。
  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当日所见的长胥残本里,缺的是什么。
  眼前的人有着江昶的形貌,江昶的声音,江昶的记忆,却独独没有江昶的魂魄。他的魂魄陌生而遥远,毫无预兆地闯进她的生命为她编织一场太好的美梦,然后又亲手将一切碾碎,连渣滓都不剩下。有热意划破眼角,顺着脸颊滚落,重重锤在心口。云初抱住头,痛不欲生:“引魂术……是我用了引魂术才把你引来……招致全族大祸……是我……”
  楚辰蹲下身,伸手摸她的头,却被她侧身避开。
  云初直直盯着足尖兀自喃喃,眼泪不断落下,几乎泛滥成灾:“长胥风黎两族死后身魂俱散,引魂术能引来的必是活人魂魄……难怪,难怪你与我族为敌,难怪你向着长胥族,难怪……”
  楚辰捧起她的脸,一点点为她拭去眼泪,放柔了声音:“好了云初,先别想这些,听话。”
  云初猛地挣开,用力之大把自己摔在地上,沾了霜露的地面冰凉入骨,很快便把十指冻僵。云初支着身体一寸寸挪开自己,瞪着通红的眼睛极为冷硬地道:“是我引了你的魂魄,是我害你魂魄离体无以回归,我欠你的我来还,你即便要我性命我也绝无二话!但我族与此事无关,你不能因为你我个人私仇挑起两族争斗!”
  “云初……”楚辰轻声道,“你于我,怎会有仇怨……”
  云初一下拔出腰间匕首,翻转了手腕递给他:“我一人行事一人当,你现在便可杀了我,不必再牵连两族!”
  楚辰默然不语,看着她的眼神里模模糊糊,竟似有痛意。
  “你不动手么……”云初苦笑着,学着他勾起唇角,泪痕尚未风干,却像是在眨眼间便换了个人,凌厉无情,强硬如刀,“那么——我也断不会手软!”
  话音方落,伏地上的身影一跃而起,沙尘骤扬,席卷而去。
  楚辰缓缓起身,冷眼旁观。
  还未跑出几步,冷不丁有什么东西自一旁袭来,狠狠砸在脖颈之上,云初躲避不及,直挺挺倒了下去。
  两边的火把倏地熄灭,在失去意识之前,云初听到一个清亮可爱的声音闪过耳畔:“贪心卑鄙风黎人,我看你怎么跑!”
  。
  “你出手太重。”楚辰接住她,瞪了来人一眼。
  来人鼓着脸,不满地嘟哝:“明明是她自己没用!”
  。
  云初在一个诡异非常的地方醒来,夜明珠就在床头,照得满室柔光。
  这里太过熟悉,一桌一椅甚至磨损的帐钩、被随手搁置的毛笔都与她最后见过的样子一模一样,熟悉到仿佛能看到这里的主人捧了一卷古籍靠在琉璃窗前,借着窗外满月清辉默默研读的样子——这里,分明是空明城中,司巫殿内,她自己的房间。
  她阔别许久,十年来再没有踏足过的房间,却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不见尘埃。
  “总算醒了。”有人不满地哼哼,脆生生的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
  云初偏过脸去,这才注意到床边站着个小姑娘,个子不高,梳着简简单单的双鬟,正双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瞪着她。
  “是……你……?”云初惊讶。
  当日岭南山上,她自以为从狼口中救下,却反手给了她一箭,将她和江昶,不,将她和楚辰逼落山崖的姑娘,此刻正站在她面前。
  小姑娘抱臂扭脸,气鼓鼓道:“你竟然还记得我。”
  “印象深刻,怎会不记得……”云初喃喃自语,揉了揉额角,努力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个小丫头手上的。
  “喂,你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小姑娘语气不善,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泄露了此时所想。云初刚醒时的惊讶神情被她尽数收在眼底,本准备了好一套说辞讽刺,还没来得及搬出来呢,床上的人就又冷静下来自行思考去了,眼下满腹鄙夷憋在胸口,说也不是,咽了又难免不甘,叫人坐立不安挫败得很。
  “这里是空明城司巫殿,我的房间。”云初平静道,一手撑住脑袋细想,“好像是有人暗算,把我砸晕了……”
  “是我是我!”小丫头兴高采烈。
  “姑娘好身手。”云初随口道,心下却腹诽要不是先前为防止被发现自封了灵力,岂会躲避不了这等暗算。然而也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准头、力道都拿捏得相当出色,这样的狙击才能连云初自己也未必能做到。
  “喂,你不问啦?”小丫头倾身,背着手身子一晃一晃的,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不问。”云初别过脸去。小丫头长得很可爱,但这幸灾乐祸的态度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还有不要叫我‘喂’。”
  “哦,卑鄙贪婪风黎人。”
  你故意的吧!云初炸了毛,跳起来险些撞到床顶:“究竟是谁卑鄙?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打,又骗人又暗算侵我家园欺我族民算什么行径!还有你,岭南山上我一片好心放下异族成见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说得好像你们没干过似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小丫头鼓起嘴,争锋相对,“一个俘虏而已,还敢这么凶!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你……”没见过这种明明亏心还理直气壮反咬一口的,云初气得浑身发抖,“长胥族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小丫头反唇相讥:“风黎部也不逞多让!”
  在这种情况下跟一个小孩子吵架并不明智,云初深深呼吸努力按捺下心头怒气,愤愤然一扭脸:“叫那个楚辰来!”
  “我们主上岂是你一个俘虏说见就见的。”小丫头分毫不动,一脸不屑。
  云初冷笑:“你们不杀我,还把我好手好脚地安置在这里,说明我还有用。有用之人他早晚要见,我看你敢不敢阻拦。”
  “你……”小丫头正要反驳,忽有个清俊声音自身后传来,不轻不重地打断她:
  “南歌,够了。”
  沉沉稳稳的声音,与那人脚步一般,自房门口缓缓而来。
  “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温和的语气,就像突然挑破的真相一般让人猝不及防。云初不知该如何面对,攥紧了被角不愿回头,只剩下嘴硬:“面目可憎,当然不想见。”
  楚辰懒懒往圆柱上一靠,点着头道:“这副面目,是比我以前难看多了。”
  “……”审时度势,云初强忍着暴起揍人的冲动,冷冷道,“既然你嫌难看,不如就把江昶的身体还回来。”
  “凑活能用,我要求不高。”
  “…………”云初握紧了拳,咬着牙抱着最后一丝渺茫希望求证早已猜到的事实,“为何会在空明城?”
  楚辰静静看她:“空明城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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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溯魂入梦

  
  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一时间耳畔轰鸣不绝。纵然已猜到几分,真正听到时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云初颤抖着抓住床头,闭着眼许久才重新镇定下来:“这么快……”
  “并不快。”楚辰扶住她,“你睡了七日。”
  七日?云初呆住,七日……足够发生太多事。
  “别怪我。”安静了好一会的小丫头忽然插嘴,“我打你很轻的,是主上天天给你喂昏睡药。”
  楚辰抚额:“出去。”
  就在小丫头不情不愿往门口挪的当口,突然有红光闪过,带着破空之声,眨眼间一柄短刃已架在颈间。小丫头愕然回首,正见云初双目尽赤,冷冷扫她一眼,叫人遍体生寒。
  有风吹过,吹得楚辰的声音也有些发冷:“方才与我们说话,只是为了有时间凝聚流光刃?”
  云初默认:“放我走。”
  小丫头气得直跺脚,又碍于紧贴脖颈的刀刃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逞逞口舌之利:“卑鄙贪婪风黎人,主上才不会上你的当!”
  “闭嘴。”云初沉下声,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长胥之主,一个俘虏与一个忠心耿耿的子民,你选。”
  楚辰深深叹息:“云初……你还是不明白啊。”
  叹息之中的隐约柔情带着些许恍惚,似曾相识的语气声音恍若梦境,短短一句便能撼动她心头坚持。云初用力咬下唇,舌尖尝到的一丝腥甜与刺痛将意识拉回清醒现实,努力这不被那人两三言语蛊惑:“多说无益。”
  楚辰摇摇头,苦笑:“你还想回去?难道你真不知道,他们派你前来行刺我的真正目的?”
  “自七日前始,空明城便陆续有人撤离,待三日前我们破城之时,空明城里只剩下一队禁军负隅顽抗了。”
  云初默然。
  她岂会没有猜过这种结果?一族之主,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寄托于一个巫女的行刺之上,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派她去送死,哪怕对她再无信任,也必定要先取尽她最后的价值才行。
  “长胥将士不是傻子。”楚辰道,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悲哀,“你一潜入军营便有人通报于我。云初,若当日领军之人不是我,你早被抓起来严刑逼供,或者枭首示众以振军心了。”
  云初嗤笑着打断他:“还要我感激你么?”
  楚辰并不理会她的呛声,只接着道:“军中发现刺客探子,换做你,你会如何?必然会先行彻查周遭杀尽接应之人以策万全,继而重新布置制定策略以防军情泄露。这些多少要耽搁几日时间,而这几日,正好为风黎族主、司巫、十巫、禁军尽数撤离国都争得时间。云初,你是被放弃的那枚棋子,还不明白么?”
  抓着流光刃的手又紧几分,云初别过脸去,努力控制着肩膀颤抖。“在你这里,我一样是棋子。何况风黎部教养我长大,这一身本事本就取之于族,能用以尽忠我自当庆幸。”
  两族之间,她都不过一枚小小棋子,会关心她死活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去而复返,又并未带回我的记忆珠,风黎族主岂会信任于你?”楚辰平静道,说出的话却句句如刀,剜着她的心,“你回去,又能做什么?”
  云初一惊:”你怎知族主要我带回你的记忆珠?!“
  楚辰却避而不答,只重复着问她:“你回去又能如何?”
  云初垂眸,沉默了片刻,重新抬起眼,坚定道:“我知道长胥族是想回人间,只要你答应就此休战不再进犯我族,我愿以性命作保,求族主暂开结界,放你们离开。”
  “呵……”楚辰嗤笑出声,重重拂袖,“真如界本就是长胥一族的,凭什么离开?!”
  云初拧眉,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
  “我可以放你走。”楚辰走近一步,看着她的眼睛,“但在此之前,结界之事,两族恩怨,我希望你知道真相!”
  缓兵之计?云初心下一紧,流光刃又随之递进一分,几乎在那雪白肌肤上划出浅浅红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楚辰扬手,流光刃哐当落地,消散殆尽:“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修为法术远远超过她,云初猝不及防,眼睁睁望着流光刃被打散,自己手中再无兵刃。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长胥一族突然实力大增?你就不想知道,空明城外,那座大畜台下究竟是什么?”
  “还有——你们的王,吕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辰向她伸出手,眸光幽幽,几可慑人。
  在反应过来之前,云初怔怔伸出手,被牢牢握住。
  。
  周围的一切都在模糊,各色光影交替着隐隐现现,恍惚间天与地似交融在一起,回归到世界最初的混沌。片刻后,有蓝紫光束自四面八方涌来,由浅至深,从近乎透明到如墨一般弥漫远近,若浪潮滚滚,吞没所有。
  “长胥至宝不是蜃氏樽或所谓圣物。”有声音在耳边道,“是溯梦之术。”
  溯梦,溯魂入梦,长胥一族至高秘术,需以极其强大的灵力为基,加之极高悟性方能参透。即便是当初长胥一族鼎盛时期,能驾驭此术的也寥寥无几,到如今,真如上下,能做到的也仅有楚辰一人。
  溯梦之术可牵引神识,以梦境之态呈现出一人埋藏至深的记忆。只是此术损耗极大,无论是对施术之人还是承受之人,若灵力联系紧密尚可,若关系疏远,记忆本身便会抗拒,双方都要承受不小的反噬。
  楚辰躯壳是云初亲手所塑,身上本就有云初的灵力,若非如此,恐怕他也不会如此无所顾忌地施用这上古秘术。
  天地化作氤氲水汽,蒸腾在眼前,身周一切都变得虚幻漂浮,不见实质。似有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带着铺面而来的历史烟尘。
  ……华胥之国,位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几千万里,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其民貌美,寿长,善御天地灵气,神之裔也。然不入轮回,身死魂散,唯记忆凝结成珠,留存世间……
  有声音在脑中沉沉说道,与云初曾在古籍中读到的人间记载恍惚相合。
  ……华胥之国没落,民众四散,分支长胥一族流落九州,寻容身之处而不得……共工触不周山,天柱倾塌……人间洪水肆虐,妖物横行,魔界窥伺。长胥一族助伏羲女娲镇伏妖魔,折损巨大……人间环境恶劣,天皇地皇怜故国遗民之苦,取盘古之斧劈出时空罅隙,辟异界名真如,赐予长胥一族……罅隙隐蔽,长胥族就此安居真如,避世隐遁……
  “不对!”神识牵引之中,云初本能挣扎起来,“这分明是我风黎一部的渊源,怎成了你长胥族的!”
  楚辰握住她的手,不紧不慢道:“待知晓全部,你自可辨得真假。”
  补天之后,除长胥外,人族血脉几近断绝。伏羲女娲兄妹秉承天意,结为夫妇,繁衍生息,其裔亦为华胥一脉,同长胥族不入轮回……然,生灵凋敝,繁衍之力难以弥补,女娲以天地灵力为凭,牵引魂魄,攒土为人,创姻缘,建轮回,始得后世之人族……
  后,众神缘建木上天,创立仙界,始有人神之别。又数千年,炎黄二帝横空出世,南征九黎,与其主蚩尤涿鹿一战,神魔皆出,惊天撼地。涿鹿战后,蚩尤身死,九黎各部遭炎黄清算……九黎分支风黎一部,上古遗族之后也,天生灵力,炎黄惮之,合力追剿……族主吕商携族人逃至真如界,于真如罅隙设下禁制,躲过灭族之劫……
  长胥一族偏安真如数千年,淳朴好客,念同为华胥一脉,亦属共祖之渊源,允风黎一部留住真如,然需从长胥族主节制,甘居长胥之下……
  “长胥之名,取自长留华胥之意。而风黎部……”耳边是楚辰不带感情的声音,听在云初心头,像是极大的讽刺,“风姓为伏羲女娲之姓,这黎,却是蚩尤九黎。你自诩熟读典籍,可他们不让你读的,你如何能知晓?”
  云初心头巨骇,却无言以对。
  混沌水汽忽然褪去,眼前画面骤然清晰起来。冷不防闯入视线的熟悉景象让云初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方才注意到不同。
  那是一片林子,林中央有棵巨木直冲云霄,紫叶青茎,独秀于林。有别于云初的记忆,林中只汇聚着薄薄一层灵气,就如月下覆于林上的轻纱,仿佛随时都会散尽。
  建木之侧,有一人伸手,轻抚着几人合抱的树干。宽大衣袍曳着地面,衣上墨色就在月色中流淌而下,在脚边一点点晕开,与漆黑地面渐渐融作一处。那人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这空荡荡的林子中显得有些寂寥。
  “主上,他们来了。”
  隔着朦朦胧胧帘幕一般的灵息,有几人缓步而来,为首一人漠然道。
  先前那人侧目,唇边弧度更深了些,带着三分戏谑,偏生冷到眼前灵息都结成寒霜:“此次是我风黎部求和,你们,都注意着些。”
  “是。”身后几人齐齐行礼。
  “司巫。”侧过身,目光落在为首之人的身上,那人道,“法阵启动后,一切就交由你。”
  一手按上心口,司巫躬身,庄重一礼,一双眼无波无澜,“主上放心,不布置完一切,我等怎能安心离去。”
  “你做事,我一直都是放心的。”那人仰首,气息吐纳如同叹息,“最后一次了,真如界的月色,真是怎么也看不腻。”
  广袖轻摆,司巫会意,领着一干人等退下。一时间,空旷的林子又只剩下他一人。月光淬着晚风清寒融入眼眸,他偏了首,朝着云初的方向望来。
  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刹那,云初什么都明白了。
  心口,清晰地抽痛了一下,被人死死攥住,无以逃脱无以忽视。
  她听到那人吩咐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孤身死后,葬于大畜台下。台上立镇龙碑,碑外建阁,名益。”
  “风雷卦曰益,损上益下,唯愿我等亡损,可换我族之民世代安居。”
  

  ☆、鸠占鹊巢

  
  长居真如界的不是风黎部,是长胥族,他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云初看着眼前交错而过的种种画面,震惊得说不出话。
  对于远道而来的外族,仅仅因为久远的相连血脉,偏安一隅多年的长胥族毫无防备地接纳了他们。只是,真如界与人间相类,固然灵气充盈,到底资源是无法平均的。长胥一族已在此居住几千年,平原、大河等优渥之地早已被尽数占据,风黎部能够利用的,也只剩下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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