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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娇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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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投生成了有权有势的皇子,连皇后也敢得罪,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谢玉娇一边说,一边径自回了屋中,坐下来捧着暖炉捂了捂手,抬眸见周天昊进来,便继续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来的,所以干脆躲得远远的?”
  周天昊解了大氅递给一旁的丫鬟,只上前道:“我这个皇嫂虽然平常并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心思,可她总喜欢把自己的东西牢牢拽在手中,拽紧了,还不肯给人好脸色。”
  谢玉娇见周天昊对徐皇后的评价很中肯,只笑着点了点头道:“套用《红楼梦》里头的一句话,金簪掉进井里头,是她的,还是她的,何必着急呢!”
  周天昊听了这话,脸上便生出一脸鄙视来,笑着道:“欺负我没看过《红楼梦》,还跟我拽这些?”
  谢玉娇便笑着接了茶盏递给他,玩笑道:“我倒是读了好些遍,改明儿默出来了,没准还能成个大文豪了。”
  一旁的丫鬟听了两人的对话,依旧处于云里雾里,不过……见主子们都笑的高兴,她也就跟着陪笑就对了。
  又过了两日,这年节就过的差不多了,周天昊军中又开始操练了起来,谢玉娇闲来无事,提出了要去军营参观参观。按说这在古代必定是不合时宜的,那军营里得有多少男人啊,这谢玉娇去那边站一站,必定是万人行注目礼的状态。只是周天昊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谢玉娇平常也就是在电视剧里头见过古代的军营,等真的去了,见到了,才知道电视剧什么的都是哄人的。只见那一望无际的土黄碧绿的营帐,根本看不到边际,营帐和营帐之间还铺着石子路,远远看着似乎杂乱无章,但是走进了看才知道各有序列,井井有条。
  因为谢玉娇要过来,周天昊特意穿了一身便服,此时正扶着谢玉娇走在营中的小道上。周围不时有人经过,只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周天昊不过略点了点头,那些人却依旧面色严肃,只等他们过去了,才敢离去。
  看来周天昊看似嘻嘻哈哈的,在军中的威望却很高的很。其实谢玉娇也明白,这些威望除了周天昊这个睿王的身份之外,更多的,也是他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作为皇族,他本可以躲在营帐中指挥战斗,可他没有,他冲在了众将士的前头。
  谢玉娇稍稍侧首,看见周天昊那越发坚毅英武的脸侧,只忍不住越发握紧了他的手掌。
  两人进了营帐,谢玉娇仔细的看了一眼这账中的摆设,倒是朴实无华,没有半点王爷的做派,不过就是一张办公的翘头长几,后面放着软榻,前头左右两边各是两排椅子,左侧的空地上则是一个一丈长的沙盘,上面插着无数小旗子。这不光是周天昊平常休息的地方,也是众人讨论军务的地方。
  谢玉娇走到那沙盘处看了一眼,根据旗子上的字体,隐约能分辨出京城的位置,如今鞑子大军驻扎在山东一带,以京城周围做补给,虽然没有进一步进攻,但看上去仍旧是虎视眈眈。
  谢玉娇在沙盘前头站了一刻,才拧着眉头道:“若是用火炮攻城,将来即便京城拿回来了,只怕也是半座废墟了,只是若是不拿回来,终究是半壁江山,大雍只怕也不能长久。”
  历史上太多南迁的事实经验告诉我们,江南的繁华会磨灭一个帝王和百姓的北归之心,必须趁着如今大雍百姓还有这一口气在,马上反攻回去。
  “城池毁了,可以再修,若是人心决堤了,只怕北归之路就难了。”周天昊看着沙盘,最终将大雍的那边旗子,插在了京城的顶端。
  两人正一时无语,只见帘子一闪,云松从外头进来道:“王爷、夫人,刘管家来来,这时候正在小院等着呢,似乎是谢家出了什么事情?”
  谢玉娇闻言,脸色略略一变,前几天徐氏过来还说一切安好,怎么这才过几日,就出事情了?
  周天昊见谢玉娇变了脸色,只呵斥了云松一声道:“什么事情,也不说清楚,仔细你的屁股!”
  云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急忙道:“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是看着来回话的小厮挺着急的样子,还以为谢家有事儿呢!”云松说完,便垂着眉头,闭着眼睛自己掌起了嘴来。
  谢玉娇这时候已经稍稍安定了下来,谢家从来平安,况且这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开口道:“别打了,我还是先回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
  周天昊如何放心谢玉娇自己回去,只出去交代了一声,便陪着她一起回了小院。
  回去的时候刘福根刚刚喝完了一盏茶,方才的急切也稍微收敛了一些,见谢玉娇和周天昊都来了,这才开口道:“回王爷,是这样的,去年做的六万年棉袄,都送去前线,可昨儿兵部的人说,那棉袄有问题,说是里头都揣着黑心棉,把七爷喊了去问话了。”
  谢玉娇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对了,去年那六万年棉袄,因是第一次接朝廷的生意,谢家并不敢怠慢,那些棉花都是派了管事去山东等地收回来的,当时还怕遇上鞑子,担心了好久。
  “大约是弄错了吧,所有拿回来的棉花,我和几个管事都看过,并没有什么黑心棉。”谢玉娇低眉想了想,只扭头问周天昊道:“除了谢家,还有别人家做了这棉袄吗?”
  周天昊拧着眉头想了半日,只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当日这棉袄总共是十万件,因为八月底要,所以我怕谢家来不及,只要了六万件来,至于剩下的四万件是哪家做的,我倒是不太清楚了。”
  谢玉娇听周天昊这么说,心里约莫明白了几分,只劝刘福根道:“你先回去向母亲回话,就说这件事和谢家无关,七叔只是被喊去问话,应该没什么大碍,一会儿我在派人去兵部打探打探。”
  刘福根只一个劲点头道:“原本太太是让先去找舅老爷的,只是奴才想这事情舅老爷原本也不清楚,就直接来问姑娘了,可巧王爷正好也在。”
  周天昊这时候脸色却不大好看,前线打战,最怕的就是军饷出问题,若真如刘福根所言,棉袄里有黑心棉,只怕又要闹出不小的事情来,他虽然不管军饷这一块,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倒是没法不过问了。
  “你也别派什么人去打探,一会儿我亲自跑一趟兵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有这样的问题,必定严惩不贷!”谢玉娇见周天昊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怒意,反倒劝起了他来:“行了,你也别生气,朝廷采买的订单,必定是有利可图的,况且那黑心棉又是做在棉袄里头的,只怕这次被人发现也不过是个意外,你们打了几年的仗了,难道以前就都没发现过不成?”
  谢玉娇这回倒是猜对了,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次谢家和其他家的棉袄一起送去前线,这质量一比之下,高低立显。那打仗的将士又都是一些直肠子的汉子,瞧着不对劲了,就撕开来看一眼,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有些棉袄里面,竟然全部是黑心棉,更有夸张的,还直接充了好些的稻草进去!
  兵部得到这个消息,顿时吓了一跳,几个押送军饷的人人自危,急忙问责到了礼部,礼部查了一下去年负责军备棉袄的人家,谢家也在其中,自然问话是少不了的了。

  ☆、第0149章

  周天昊听了这话,脸色就越发难看了起来,以前他在军营的时候,也市场听说棉袄笨重且不保暖,很多将士上阵杀敌时都是轻装。只是周天昊运气好,上次就遇上了谢家捐的棉袄,因此一直不在此事,这时候听谢玉娇一说,才知道这些组织军备的人,也不知道暗中得了多少黑心钱。只气的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谢玉娇见状,忙喊住了刘福根道:“你先别着急回话去,我这边派人回去回话,你跟着王爷去吧,也能早些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周天昊说走就走,放下了茶盏,已经来到门口,谢玉娇忙接了丫鬟送来的大氅追上去替他披上了,只开口劝道:“你先别着急生气啊,先问清楚了再说。”
  周天昊点了点头,沉下脸来,带着刘福根往外头去了。
  兵部衙门,谢云臻坐在平常审问重犯的刑房里头,看着周围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刑具,略略皱了皱眉。
  “谢七爷,只要您认了这一批有问题的棉袄是谢家送上来的,我马上就派人送您回家,您也知道,如今谢家有睿王这个后台,即便出了这么点小事儿,也完全不是什么问题,皇上这般器重睿王,顶多就是训斥几句,可若是换了别人家,那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呀!您若是能高人贵手帮这个忙,那以后您就是我爷爷。”
  坐在谢云臻对面的圆脸官员脸上带着几分小心,注意着谢云臻脸上的表情。
  谢云臻轻笑了一声,抬起头问他:“那再下若是不认,大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那人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只尴尬道:“谢七爷放心,我们都是读书人……”
  谢云臻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忽然就开口继续说道:“若是在下记得没错的话,大人是乙未年的同进士吧?当年因为舞弊案一甲、二甲全都作废,朝廷只留了几个同进士,大人便是其中一员吧?”
  “你……”那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又一种被人看穿了本质的羞耻感,忽然咬了咬牙,眸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光线来,冷笑道:“其实除了招认,还有别的办法,这件事情也能早日完结,那就是畏罪自杀!”
  谢云臻在京城沉浮多年,少不得也做过一些官员的门客,这些伎俩如何不知,只叹了一口气道:“大人这个办法到确实不错,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圆脸官员从壶中倒出一杯酒来,酒液清冽,满满当当的推到自己跟前。
  谢云臻想了想,伸手端起那白瓷酒杯,拿在手中看了片刻,正打算泼到地上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从外头跌入房中,见了那官员,只惊恐道:“唐大人,王……王爷来了!”
  那姓唐的官员吓了一跳,随即便瞧见几个周天昊领着兵部一众的官员,从游廊出走过来。唐大人顿时只觉得后背一冷,身子不自觉的倒在了地上,伏着冰冷的地面,颤颤巍巍道:“下……下官,叩见王爷!”
  周天昊面色森冷,一抬头就看见放在了桌子中央的那一杯酒,以及坐在房中,脸上还带着几分正色的谢云臻。周天昊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七叔,你在这里干吗?”
  谢云臻这时候才起身相迎,朝着周天昊拱了拱手,低头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唐大人,开口道:“唐大人请在下喝酒,只可惜没有下酒的菜。”
  周天昊冷笑一声,敛袍跨入房中,将那一杯酒端了起来道:“果然是好酒,不知道唐大人的这杯酒,本王喝不喝得?”
  姓唐的方才早已经吓得一身冷汗,这时候又听周天昊这么说,只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的几位官员素来知道周天昊的脾气,更无人敢上前开口,大家只都一眼不眨的看着周天昊手中的那一杯酒,人人捏着一把汗。
  周天昊忽然就笑了,将那一杯酒又放回了桌面上,淡淡道:“唐大人如此尽忠职守,这杯酒,本王赏了唐大人。”
  姓唐的听完这句话,只吓的魂都没了,身子一软,就晕死了过去。
  周天昊一脚将他踢开,转头看了一眼兵部众人,眉宇中竟是肃杀之色,脸上一片寒光:“你们若是也想得本王赏得美酒,最好也学学唐大人,也要尽忠职守才是。”
  众人闻言,只吓得都扑倒在地,身子抖得更筛糠一样,再无人敢多言一句。
  周天昊这才落座,提了几个重要官员,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问了清楚。兵部自知这事情依然瞒不过去,便把礼部的几个官员都供了出来,一经查实,那有问题的四万件棉袄,乃是何家送上来的。
  何家一早就把两个衙门打点的妥妥贴贴,这些官员没几个没贪墨何家的银子,况且如今何妃有孕,在后宫更是如日中天,因此下面的人才想了这样的办法,想让谢家背上这个黑锅,以讨好何家。
  周天昊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便让刘福根送了谢云臻回去,只亲自进宫面圣。
  皇帝这几日本盛宠何妃,听了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周天昊想了想片刻,却开口道:“皇兄也不必太过生气,何妃只是闺阁女子,只怕这些事情她必定是不知道的,只是何家因她得了势,就这般猖狂,不容放任,只是眼下何家捐了四十万两的银子,也算是大功一件,这事情闹开了,到底也是朝廷颜面不保,只说何家赚了朝廷的银子,还充这好人,依臣弟看来,不如此事按住不表,皇兄偷偷告诉何妃,让何家再吐一些银子出来?”
  皇帝方才正在气头上,恨不得马上把何家的人拉出去斩了,这时候听周天昊这样一分析,果真是有几分道理,只暗自思量了片刻,开口道:“皇弟这办法果然精妙,只是你三皇兄在边关也知道此事,若是朕不处理,只怕将士们心寒!”
  周天昊托着下巴想了想,何家这事情虽然情节恶劣,但毕竟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大事,赔偿一些银子,应该也可抵消其罪名,便道:“等要到了银子,皇兄可以给三皇兄修书一封,把银子的事情告诉三皇兄,并另外拨足了军饷送过去,只要有银子有军饷,三皇兄自然不会说什么!”
  皇帝念着龙须在御书房内踱了片刻,果真点头应了下来。
  几日之后,朝中便传来了消息,原本只捐了四十万两的何家,一下子又捐了六十万两,足足凑了一百万两的银子。何家老太爷为了这个在榻上气的心肝疼,而兵部、礼部的官员,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大的迁调。好些官员或降职、或调离京城,去了边缘的地方。康大人新婚燕尔,又因为这两年在江宁任上业绩考核优异,被破格调任至兵部,任主事一职。
  眼看着冬去春来,谢玉娇住着的小院边上,这几日又传来了隆隆的火炮声,那几十台的火炮都已经制作完成,正进行着最后的演习。
  徐氏亲自过来接谢玉娇回谢家宅住,听着这火炮声,便忍不住问道:“晚上也这么吵吗?那怎么睡得着?”
  “晚上有时候会来两下,不过过了戌时就不吵了,我也习惯了,如今连她都习惯了。”这时候谢玉娇的肚皮已经七八个月大,圆滚滚的。她身量娇小,因此看着也并不是那般大腹便便的,从后面看,还能看出几分身段来。
  徐氏便笑着道:“可不是,那么大声,可别吓坏了孩子,还是早些跟着我回去住的好。”
  谢玉娇原本是还打算在这边再住一阵子的,可是徐氏已经忍不住亲自来接了,她也不好意思让她白跑了一趟,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况且如今肚子越发大了,周天昊也不敢再碰她,两人日日睡在一起,又心痒难耐。谢玉娇见周天昊这几日也忙,便一横下心思,答应了徐氏回谢家宅去。
  “刚才是听见这响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也跟着在肚子里吓了一跳,如今她倒是习惯了,我还吓一跳,她也不怕了。”谢玉娇伸手摸了摸肚皮,依稀能感觉到里头的小宝贝正安安稳稳的睡着,心中便又多了几分甜蜜。
  周天昊从门外进来,一声戎装亮甲,瞧见徐氏只拱了拱手,边开口对谢玉娇道:“我有空就过去看你,你跟着岳母回去吧。”
  徐氏知道两人分开必定还有些话要说,便领着丫鬟们去外头整理行李,只留了她们两人在房内。
  谢玉娇便稍稍侧过身子,低着头道:“上回我听说,北边已经打了起来了,你最近只怕忙着练兵,也不用老实记挂着我。”谢玉娇说到这边,只转过身来,抬起头看着周天昊,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握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道:“你这个坏人,当初骗了我说卸甲归田,哄着我嫁给了你,如今却又要……”
  谢玉娇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抽泣了几声,早已经被周天昊搂在了怀中,吻着她的发丝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放心,这次我绝不骗你。”
  谢玉娇方才也不过一时没忍住而已,这会子见周天昊这又保证又起誓的,早已经不生气了,只用手戳着他胸口的铠甲道:“大约是快要生了,最近情绪总有些波动,你别太放在心上。”
  周天昊如何能不放在心上,这时候早已经自责的心都疼了,只叹了一口气道:“本该陪着你的,要不然到时候我向皇兄请几天产假陪你?”
  谢玉娇听了这话,只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少寻我开心了,皇兄只怕连产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你呀……”谢玉娇说着,闭上眼睛,踮起脚跟、抬起头来,对着周天昊的唇瓣亲了上去。
  此时已到了不能随便动静的阶段,周老太医也嘱咐过了,要克制,不然将来孩子容易早产,因此虽然谢玉娇亲自送上了门去,周天昊却也不过是点到即止,捏了捏她的鼻头道:“好了,车马都在门外等着了,我送你出去。”
  谢玉娇点了点,心中还有几分依依不舍,只让周天昊扶着出门。
  外面春光大好,院子里的桃花开了一片,红艳艳的像火一样,周天昊顺手折了一朵,簪在了谢玉娇的鬓边,满含柔情的看着她。
  “那我可走了,说好了,不准你常来。”虽然路上算不得太远,但也要好几个时辰,这样骑马奔波,她总是心疼的。
  “好,我听你的,想你的时候就去。”周天昊显然并没有把谢玉娇的话放在心上,这一句想你的时候就去,就显示出他足够的没诚意了,只怕他是天天想、时时想、刻刻都想呢!
  谢玉娇也不去跟他争辩,只点了点头,由丫鬟们扶着上了马车。
  徐氏也跟着上了马车,轻轻的挽起帘子,就瞧见周天昊正站在外头,谢玉娇便探着身子过去,眉目有些微红,想了想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便淡淡道:“你走吧,我们这就走了。”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谢玉娇又忍不住悄悄挽起了帘子,见周天昊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这才放下了帘子来,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徐氏见谢玉娇这般心事重重的,也只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听你舅舅说,北边又打了起来,王爷是不是……”
  谢玉娇知道徐氏平常就经不得吓,要是不告诉她只怕她又日夜难安起来,反倒劝慰起她道:“嗯,只是战事还未明朗,王爷倒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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