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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衣卿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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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不懂,我自有我的道理。”杨冲心里的算盘不能对杨仲明说:这胡古月武功和来头都不寻常,不是个等闲之辈,如果和此人搞好关系,说不定可以利用他去寻找那个“她”。自己来这大明朝不就是为了找“她”嘛,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一定要找到“她”!

十二 对弈

  二月十三,酉时三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无瑕用过晚斋,便换上一身男装,白衣小帽,骑着青骢骏马来到了秦淮河畔,替林黛玉赴那苏晓晓之约。
  秦淮河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许多歌女寄身其中,一派“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之景。自明太祖下令元宵节时在河上燃放小灯万盏后,这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世人谓之“灯彩甲天下”。
  众船里最大、装饰得最华丽的那艘,可谓艳帜高张,绸缎上绣着三个秀丽大字——“同心舫”。这,便是江南第一名妓苏晓晓的花船了。
  “同心舫……”无瑕拴好了骏马,仰头便瞧见这招摇过市的艳帜。她默默读了三遍,细细品味,暗想:昔日南齐时,钱塘第一名妓苏小小做《同心歌》曰:“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如今我这女扮男装的“郎君”骑着青骢马而来,“小小”却成了“晓晓”,可这“同心”之愿倒是未变。或许,无论怎样的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女子们永不磨灭的,就是与如意郎君永结同心的愿望。
  她徐行至“同心舫”停泊的码头上,早有一粉一翠两名侍婢在那儿候着了。
  “公子,苏姑娘今夜约了相识,吩咐下来说是不接客了。”那粉衣侍婢朝无瑕福了一福,道。
  无瑕作揖回敬,却并未粗着嗓子学男声,仍用她那轻柔声音说道:“小生乃是林府派来送信的,还望姐姐向苏姑娘通报一声。”
  两个侍婢闻言交换了个眼色,那翠衣侍婢问道:“是‘回春堂’的林家吗?”
  “正是。”
  “那便对了。”翠衣侍婢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公子请随我来,苏姑娘等候您多时了。”
  无瑕道一声“有劳姐姐了”,便跟着那翠衣侍婢,由粉衣侍婢搀扶着上了花船。舱门开在南墙上,进得船舱内,只见这船舱分为内外二室,以一琉璃屏风隔开。外室为苏晓晓的会客厅,靠着屏风摆下一案,上置瑶琴。东西两侧对应放着两套桌椅,东桌上是围棋棋盘,西桌上是一套茶具。棋是美玉棋,壶是紫砂壶。苏晓晓众芳客中不乏风流才子,故而舱内颇多雕刻、字画、题诗。这小小画舫内,是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光瞧这架势,传闻中苏晓晓“色艺双绝”中的“艺绝”,看来所言非虚。
  “林大小姐,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这一声,如同黄莺出谷。
  无瑕正在欣赏一幅仕女图,只听得屏风后传来这么一声,便立刻意识到:我就要见到如今在这南京城里的第一美人苏晓晓了。无瑕虽是个女子,可和绝大多数男子一样,也盼着能一睹苏姑娘之芳容。只因为在民间的美女排行榜上,苏晓晓是第一,林黛玉是第二,她无瑕,只是第三。要说排在林大小姐之后,无瑕心服口服,她是见过林妹妹那“倾国倾城貌”的。可由于从没见过苏晓晓的长相,所以她一直对此人霸着第一的位置,心存不服。如今只需转过头去,便可亲眼瞧见苏姑娘了,无瑕却反倒紧张起来,不敢回头了。
  又是那铃铃盈耳的声音:“此画名曰《调琴啜茗图》,是唐人周昉之作。我在杭州时,一巨贾听我抚了三日琴,将此画赠给了我。”
  无瑕能感到身后苏晓晓正越走越近。只听脚步声,苏晓晓该是体态轻盈之人。光听说话声,又猜想苏晓晓的年纪也不过双十年华。无瑕好不容易才转过身去,虽着男装,却不再掩饰,故而作福报了身份:“小尼乃城南掩瑕庵无瑕,今日乃是受友人林黛玉之托,替她前来与苏姑娘相会的。”
  “哦?呵呵,我这花船上,今晚‘榜眼’没来,倒是来了个‘探花郎’。”一阵笑声,余音袅袅。
  方才无瑕借着作福故意低下头去,她那时还没做好见第一美人的准备。现在听到苏晓晓话里有话——这“探花郎”一词一语双关,不仅将苏美人自己比作了花,更暗示了美人榜上的排名——无瑕便骤然提起一股气,抬起头来,准备把这苏晓晓端详个仔细。
  这苏晓晓穿着烟霞色绢纱金边绣花儒裙,散花软烟长罩衣,看她身材苗条、体格风骚,站在那里,便是“亭亭玉立”的最好注解。由于裹了足,那对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使腰肢扭动,风姿绰约。可要单论长相,苏美人却和无瑕美人是大大不同的两种风格。她天生一张狐媚子脸,又后天添上许多媚态,故而宜喜宜嗔,说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算是说轻了她那颠倒众生的魅力。
  林黛玉、无瑕、苏晓晓三人都是绝色,可绝色如同百花,各有各的美法。要论怎么个美法,皮囊色相倒还可眼观。最难相较是气质,只可意会,却难言传。黛玉是大家闺秀,美在一个“淑”字;无瑕是“谪仙”,美在一个“飘”字。而这苏晓晓,实实在在是个“尤物”了,其美,却不是一个“骚”字可道尽的。
  无瑕见眼前的女子,那双媚眼含笑、似醉、带梦,莫说是男子,就是她这女子见了,也心中一荡。
  “若解多情寻晓晓,花柳深处是苏家”。难怪,难怪……难怪苏晓晓名声那么大,难怪都说她是第一美人!见了苏晓晓才知道,原来真有一个人,可以美到山水、草木、芸芸众生,都不过是她的陪衬。她,才是天地景色中,唯一的亮点。
  “东儿,去沏壶龙井茶来。西儿,你去将准备好的东西端过来。”
  随着苏晓晓的指挥,粉衣侍婢沏了茶。而翠衣侍婢则端来了一个托盘,盘上放着四块木牌。木牌上分别写着“琴”、“棋”、“书”、“画”四个字。苏晓晓先让无瑕坐了,方才落座,指着那四块木牌道:“我前阵子听‘普济厅’吴老板说起林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时技痒,便腆着脸修书一封,邀她今日前来切磋的。这林大小姐却为何……”她止住声,瞧向无瑕。
  无瑕道:“林大小姐前几日大病一场,这几日方才好些。她身子还虚弱得很,我见她这般模样,窃想得自己这四艺也算过得去,便不知天高地厚,替林妹妹来赴今日之约了。”
  “如此说来,倒是少闻无瑕尼师也爱这四艺。”苏晓晓看似漫不经心地把这句一带而过,然后又说,“这四块木牌上,分别写着四艺。我寻思着,尼师你远来是客,你选了什么,我们便切磋什么,你看可好呀?”
  无瑕听对方言语中满是轻慢之意,她怒意稍起,却立即克制住了,只是平静回敬道:“苏姑娘,这花船乃是你营生之所。我自当客随主便就是了。”
  苏晓晓捏着茶杯的手先是一紧,脸色微变却稍纵即逝,她想了想,道:“你推我让的,只怕到明天都决定不了。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吧。”她说着,将托盘架于两腿上,转过身去摆弄了一番后,再将托盘放回桌子上时,那四块木牌有字的一面都被翻了过去。她道,“尼师,这四块牌子顺序是我摆的,你来翻。翻到哪块,我们就切磋哪块上的内容。如此一来,但凭天意,岂不妙哉?”
  “如此最好。”无瑕也觉得这个法子好,便点头允了。
  待无瑕翻完牌子,两人见是个“棋”字,都心中暗喜。一来是因为此二人在这四艺之中,都最精通对弈之术。二来这四艺中唯一能直接一较高下的,便是围棋了。苏晓晓道无瑕是客,让了黑子给她。黑子先行,无瑕走第一步,便是抢占了“天元”。
  无瑕走棋,稳扎稳打,多使“尖”、“长”、“立”,颇善“做眼”,总体来说,小处争斗多。而苏晓晓为夺先手,以“跳”、“飞”、“挂”抢占要点,布置阵势,渐渐将局面代入了中盘。中盘的争斗尤为激烈,苏晓晓靠“挤”、“断”、“逼”等连续招法,使自己的棋子不断有生根之地,咄咄逼人。而无瑕以退为进,靠着“拆”、“点”、“跨”等招数相对,见招拆招,步步为营。待到收官阶段,无瑕已经建立了不小的优势。可就在此时,无瑕却突然犯下大错,被苏晓晓关住一条长龙,导致满盘皆输。
  “苏姑娘好手段,是小尼输了。”无瑕说着,将手中余子都倒回棋钵,投子认输。
  苏晓晓虽然赢了,可心里并不满意。只因她瞧得清楚,无瑕原本稳操胜券,却故意示弱,输了此局。于是便冷笑道:“是尼师好手段,叫小女子赢了。我赢得不侥幸,因为连我的‘赢’,也在你计算之中。真是可悲可笑,我处处争强,于是便输了。你步步示弱,却反倒会赢。只是……尼师,你何苦要示弱呢?”
  无瑕见苏晓晓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便只能摆手道:“苏姑娘你才貌双全,棋艺精湛。并非小尼示弱,而是姑娘你确实棋高一着啊!”
  苏晓晓脸上笑着,嘴上却叹气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为何要处处示弱。因为这早已成了你的习惯。”
  无瑕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不禁心头一紧,却没有说话。
  那苏晓晓也不说话,只是逼视无瑕。
  “苏姑娘何出此言啊?小尼……小尼不明白。”无瑕忍不住先开了口。
  苏晓晓吩咐侍婢退下,才轻声道:“你不明白?我看你明白得很。你一辈子都在藏、在躲。藏你的美貌、藏你的才华,因为你的身世,打从一出生你就命中注定是个逃犯。”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无瑕又惊又怕,声音颤得不行。
  “我是什么人?呵呵,我不过是个‘有心人’。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本打算攀上林大小姐这条线,顺藤摸瓜接触到你。却没想到,你今儿个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我……”无瑕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自称‘袭人’嘛,何谓‘袭人’?龙衣人也。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尼师,您还需要小女子再说下去吗?”就和方才下棋时一样,苏晓晓咄咄逼人。
  而无瑕此番却不是以退为进、故意示弱了,她是真的慌了神:我的身世,是天底下最见不得光的秘密。我与这苏晓晓素未谋面,她为何会知道?不,不,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想要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龙衣人,是皇族血脉,那……”无瑕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那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苏晓晓听得真切——好!好!好!你终于承认了。出乎无瑕意料,苏晓晓离了座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了叩头之礼,道:“大明孝愍皇帝后人、无瑕公主在上,弥勒教圣女苏晓晓方才得罪了。万望公主恕罪。”

十三 公主

  就像饥饿的野兽潜伏在暗夜,吞噬着人世间的光亮,夜幕无限蔓延、渗透,掩藏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就如同人们心里的鬼。然而这夜幕似与秦淮河毫不相关,沿河早已亮起千万灯火,亮如白昼。
  粉衣侍婢东儿和翠衣侍婢西儿,这两人站在“同心舫”船头待命。她们两个早将舱门紧锁,以保证苏晓晓和无瑕的交谈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她俩也是弥勒教教徒,听令于圣女苏晓晓。此刻,东儿看着天色之暗与灯火之明,自言自语道:“这天地间的一明一暗,斗得正紧啊!”
  西儿听她此言,沉默了片刻,道:“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呢,我们在暗处不假,而那尼姑却比我们更见不得光呀,姐姐怎么能说她在明呢?”
  “她嘛……她本就是‘大明’的公主呀,所以啊,不仅是‘明’,还是大大的‘明’。”东儿知道西儿误会了她的意思,却没有纠正,反而顺势开了个玩笑,逗得西儿娇笑不已。待玩笑过后,她又道:“我们弥勒教和这位公主虽然此时都在暗处,但只要我们追随教主,献上自己的一切让他老人家的计划成功,那从此之后,我们双方就都可以光明正大了。如今的躲躲藏藏,只为将来的号令天下。”
  “是啊,我们弥勒教若来日真成了国教,那穷苦百姓们就真的有好日子过了呢。”西儿笑着,那笑里,饱含着希冀。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就在她俩悄声憧憬着未来的时候,有一个黑影已经悄悄爬上了“同心舫”。
  那人身穿漆黑的夜行服,融和在无边的夜色之中。他有着一身上乘轻功,故而得以悄无声息地潜到船舱窗旁,隐在暗处,在窗纸上点开个小洞,窥视着舱里两名美女的一举一动。
  一明一暗——两个侍女也好,苏晓晓也好,无瑕也好,今晚,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着一明一暗双重身份。
  黑衣人也不例外。明里,他是来自京城、文武双全的秀才胡古月;暗里,他有着绝密的身份。为了隐藏他那绝密的身份,他对数不清的人,撒过数不清的谎。只是,他并没有欺骗昨日邀他上车的杨冲——他的确专为无瑕尼师而来。虽然,不是因为她的美色。
  他从小洞里窥见苏晓晓离开座位,跪拜在地,嘴上说着“大明孝愍皇帝后人、无瑕公主在上,弥勒教圣女苏晓晓方才得罪了。万望公主恕罪”。
  孝愍皇帝,是明惠帝朱允炆的谥号。也就是说,无瑕是建文帝的后人。
  和无瑕一样,他也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无瑕会惊,是因为她建文帝后人的身份被人揭穿。他会惊,却不是为此——无瑕的身份,对于他而言是最称不上秘密的——而是因为苏晓晓同时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弥勒教……
  胡古月博览群书,对如此臭名昭著的邪教,自然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如今这弥勒教的圣女找上建文帝的公主,不用想也知道,准没好事。可……弥勒教究竟想干什么呢?
  胡古月想知道,在船舱里的无瑕更想知道。
  无瑕喝了口茶,已经恢复了一如平常的镇定,叹道:“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乃建文帝后人,就理应明白,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公主。在你面前的,不过是掩瑕庵里带发修行的寻常尼姑罢了。”
  苏晓晓已坐回到椅子上,她冷冷一笑,措辞虽然恭敬,可口气颇为讥讽:“公主,您所思所想,若真的和您所说的一致,我们弥勒教也就不会来找您了。”
  无瑕眉头一挑,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口不对心了?”
  苏晓晓不答反问道:“您自称‘袭人’,还不是口不对心?”
  无瑕一时语塞,只好借着喝茶掩饰。
  “呵呵,公主,恕民女放肆,实在是有一言不吐不快。”苏晓晓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可她的口气总是咄咄逼人的,“无论您自认是不是一个公主,我们弥勒教都认您这个公主。”她逼视着无瑕,压低声音道,“并且,我们还要叫天下人,都认您这个公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无瑕一双妙目怒瞪着苏晓晓。
  “无瑕公主,我们弥勒教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助您靖难。”
  靖难!是的,靖难!那是无瑕最憎恨的字眼儿。
  昔日建文帝在其“智囊团”——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人的辅佐下,开始了他的削藩大业。燕王朱棣不想束手待毙,于是起兵造反。应该说,朱棣是十分无耻却又十分聪明的人,因为他不仅做好了起兵造反所需要的刀枪、粮草、兵勇,他还找到了起兵的理由——靖难。所谓的靖难,就是要清君侧,除掉皇帝身边的小人。
  他指责皇帝受齐泰、黄子澄等宵小之臣的诱惑,没有把朱元璋的病情告知他,没有让他奔临丧葬;另外,还指责皇帝毁坏先皇所居之宫室,从而背弃了洪武帝的祖训。
  他更指责皇帝对诸皇子进行了迫害,并且错误地指控朱棣本人在做军事准备来反对皇帝。他争辩说,他所采取的行动是正当的自卫,同时他要求皇帝除掉身边的奸诈智囊们,恢复太祖皇帝的法律和制度。除此之外他还谎称,他有义务来执行这次惩戒使命,因为他是马皇后所生且健在的儿子当中最年长的一位;他指天誓日地否认他对帝位感兴趣,只说他是本着《祖训录》中的规定而开始清除朝廷中的小人官员的。
  正是这本《祖训录》,其中有一条规定:在新皇帝登基以后的三年时间内藩王们不许来朝廷,只能留守藩地。可是,如果有奸臣在朝廷当道,诸王得准备他们的兵力,听候新皇帝召他们来“拨乱反正”,而在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和驱逐了奸佞以后,他们仍应返回封地。朱棣对“奉旨入京”这一条置之不理,公然将他的“靖难”歪论写成奏折,上奏朝廷,向朝廷要“奸臣”。
  一场腥风血雨过后,朱棣攻破南京,却下令不入皇城,而是命大军退守龙江驿。显然,他在逼建文帝自绝或是让位。
  建文帝果然焚烧了皇宫,这表示他不想让位。但他却也没有选择自绝——因为朱棣进入皇城后,并没有找到建文帝的尸体。建文帝的行踪,就此成秘。
  不过,无论如何,朱棣的“靖难”是成功了。他自然不会遵守“返回封地”的条款,在一番假意推辞后,他登上了皇位,成为了明成祖——永乐大帝。
  永乐帝虽然以官方的名义宣布了朱允炆的死讯,可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甚至是朱棣自己,都不相信建文帝已死。于是,他派出了两队人马去寻找。国外,郑和率领庞大的舰队,浩浩荡荡地七下西洋,却遍寻不着。国内,他任命了一名叫作胡濙的给事中以“访仙”的名义四处打探,甚至连胡濙的母亲去世,永乐帝都不允许他回家丁忧。而最终,正是这个不起眼的胡濙,找到了建文帝——这个秘密,只属于朱棣和胡濙。
  从此之后,胡大人的官越做越大。他老人家也真是高寿,到了正统年间,他不但活得好好的,并且是先帝宣宗的“托孤五大臣”之一。如今,他任礼部尚书。
  这就是“靖难”的故事,一个叔叔抢夺了侄子皇位的故事,一个并不美好的故事。没有人比无瑕更清楚这个故事的开端,那是她心头最大的痛,因为她是建文帝的后人。
  而同样的,没有人比胡古月更清楚故事的结尾,只因他是胡濙家的子嗣。从他出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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