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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眼疾手快翻身跳过,乌发顺滑自凌寄风手中倾泻,蓝光一抹乍然不见,但见乌发如影般流淌。她身姿灵活步伐快速,顺手扯过一只盘子,流畅而自如的手舞足蹈的接住了自空中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降落的瓜。
“郡……”
再次推门而入的丛兰惊讶的看着微笑嫣然,稳端盘子的上阳郡主。
是她眼花了?郡主刚才,怎么好像……是从桌子上跳下来的?还有,怎么好像有一抹黑影,从地上掠到了房梁?凝烟刚才也不是站在这里的吧……^''
人间极乐()
^''“哦,本郡主意欲赐瓜与男宠们,便切为了十份,不要厚此薄彼嘛。^''来来,丛兰你端着。”云潇笑容无懈可击。
“哦,哦……”丛兰怔怔的接过盘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子里并没有刀,郡主是如何切瓜的,而且这瓜的断面锋利平整异常,“宴席已备,请郡主移驾极乐堂。”
云潇眸子一亮,波光流转间,似是想到什么开心不已,眼神掠过房梁上的某处,盈盈笑道:“甚好,甚好。”
一径走到极乐堂,云潇笑容不改。
但见,隔岸鲜花,沿堤新柳,一弯流水,回绕小桥。烟霞泉石,幽异非常。及至天香园,屋宇突耸,宛如宫殿。甫入门,见悬一额,曰“天香国色”。
云潇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这匾额,脚步不停。
至堂上,异香馥郁,入迹稀逢。信步入内庭,见朱栏曲折,秀石峥嵘,池亭缭绕,花木参差。其中陈设精致,皆非人世所有之物。
见屋宇之中,瑶草奇花,纷靡不尽。正中一殿,极尽崔巍,上书“极乐”二字。
饶是见惯了奢侈景致,云潇也暗暗称奇。微笑着端坐于极乐堂上座,等待宴会开席,却见……一个个内宠,鱼贯而入。''~)''
第一个,粗犷威武。
第二个,霸气外露。
第三个,狂傲不羁。
第四个,冰冷倨傲。
第五个,斯文秀气。
第六个,青涩天真。
第七个,妩媚绝伦。
第八个,忧伤哀怨。
第九个,诙谐逗趣。
第十个,沉着稳重。
“恭迎郡主回府……”
十个俊美如铸的男子,齐齐下跪,口中祷祝。
上官云潇,沉默了。
握着酒杯的素手轻轻颤抖,琥珀色的酒液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表情。
下跪的男宠们一时有些诧异,却也不敢抬头去看平日高高在上的上阳郡主。
郡主是不是高兴傻了,看到心爱的我们也不笑一个?还是郡主吃素已久,此刻正在邪恶的盘算先挑哪一只下手开荤?唔,一定是我一定是我,等下一定要好好表现!
众人都暗怀心思,偷偷注视着上阳郡主,猜测她的下一步举动。
云潇,终于慢吞吞的举杯,饮尽杯中酒。
绮月,我不得不,你挑男人的眼光……很不错啊。
每一个都很美,但十个人在一起,却无损于他们本身的美丽,而是相得益彰。不同的类型,不同的气质,集合在一起,竟然是出奇的和谐,出奇的……
让人食指大动啊。^''
侍寝()
^''“开席,开席。''~)''许久不回府了,还是家里最好啊……”云潇笑吟吟的命令上酒,“美酒相伴,美男当前,果真极乐,呵呵……”
凝烟千年不变的冰山脸,抽搐了一下。
璇玑宫人见人爱的清纯无邪的小师妹,你……够狠,够善变。
“哎呀!”
云潇话语刚落,便听得席间一位男宠惊呼了一声,在空寂的大厅格外清晰。''~)''
察觉到了云潇的注意,那名呼叫的男子连忙起身下跪,颤声道:“请……请郡主降罪。”他身后的小厮也慌张的跪下,磕头如捣蒜。
“你……何故呼喊啊?”云潇眯起眼,打量着跪地的男子。
唔,是六号。青涩的那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这么小……绮月,你……比姐姐我厚脸皮。
“是倒酒的下人将酒洒在小人身上,小人怕弄污了郡主赐的衣服,故而出声制止。惊扰了郡主用膳,小人有罪,请郡主责罚……”
娇滴滴的声音,我见犹怜啊。
“无妨,都抬头我瞧瞧。”
六号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果然是白皙细嫩、乖巧伶俐。大大的眼睛里有惶急,有委屈,有思念,仿佛将三月的相思,都化在了这一抹柔情无限的目光当中。
众人又妒又气,因为他们看到,云潇的眼睛直了。
糟糕,今夜侍寝的头筹,竟然叫这小子偷了去!
云潇满意的点头,修长的食指遥遥一点……
六号的红唇弯起,似在邀请……
众人暗恨于心,手握成拳……
“就你了,今夜是你。你叫什么名字?”上官云潇笑咪咪的,色迷迷的,手托腮,唇带笑,温柔的望着大殿中央的男子。
六号柔弱娇媚的脸顿时僵硬,瞠目结舌看着自己身后一袭红衣的小厮颤颤悠悠的站起身……
轻轻颤抖着站起,柔柔弱弱的抬头,眸光潋滟,菱唇轻启,楚楚衣衫,风姿无限。发冠上镶一颗虎睛石,斑斓光华,安然璀璨。
似是重楼叠院内不带奢华糜香的一抹淡然清风,无所谓来处,无所谓踪迹,就那样轻描淡写的拂过,只是看不到结局的,红墙深院中,不切实际的一次悸动。
耀目的红色流淌,绚丽张扬,万种风情,刺痛了谁的目,打动了谁的心。
“小人是临时倒酒的小厮……凌寄风……”^''
椒房专宠()
^''“扑哧!”云潇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凌寄风,你也有今天!”
眯起桃花双眸,男子厌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香脂,一向优雅的笑容终于散去:“所以,这就是你的‘好法子’?让我做你的内宠?”
“名正言顺的跟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云潇嘻嘻的笑着,挑逗的摸了一把他仿若刀削的下巴,“而且,有了你,我更有正当的理由,把那些碍事的内宠给赶走。''~)''”
纵身一跃跳上了软绵绵的床,云潇笑的好满足:“凌寄风,你椒房专宠了呢!”
凌寄风的眸子里,突然掠过一丝莫名的欣然。''~)''
他突然觉得,套在自己身上的金底织红缠枝织锦缎长袍也不是那么难看,洗发的茉莉香膏也不是那么熏人,涂在脸上的茉莉香脂也没那么难以忍受,而且,这间散发了浓郁香气的屋子,也好漂亮啊。
其时,云潇点了凌寄风侍寝,早有侍女将极乐堂后殿收拾妥当了,供两人安歇。''~)''看来郡主时常在此游乐,故而侍女的动作都是驾轻就熟。
后殿极为精雅,中间陈设座,两旁桌椅工致。环顾殿中,无殊仙府,中悬一额,曰:“仙居”,两旁挂一副楹联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再看几上罗列着图章古玩,博古炉瓶。旁一室即极乐堂内室,入室馥郁异香,沁人心脾。两旁悬挂书画,奕代物华,真个是神迷五色,目不暇接。
云潇素来好学,此刻更是兴致大发,不由分跳下床来,在屋子里翻找游玩。
但见桌上列一红装锦册子,上书“悦目怡情”四字。云潇启视,原来是四幅行乐图,上边皆标名色。一曰“戏蝶穿花”,一曰“灵犀射月”,一曰“舞燕归巢”,一曰“傍花随柳”。皆绘得穷工极致,旖旎非凡。
“啊?真的可以有这个姿势吗?”
“唔,这是赵子昂的三十六幅啊……”
“啧啧,这个是什么?”
她疑惑的捏起一枚诡异的物事,转头看向一脸尴尬的凌寄风。
“……缅铃。”凌寄风摸了摸脸,吞吞吐吐的开口。
“那这个呢?”云潇又抓起一个白玉的圆圈,套在手指上转圈圈。
“悬玉环。”他扶额长叹。
瞥了他一眼,云潇叹气:“想不到,凌寄风你还挺博学。”
“……”
注:缅铃、悬玉环是某方面用品。行乐图是比较隐晦的某方面图画。云潇是很“好学”的……^''
守护()
^''敲敲打打都玩了个遍,云潇终于伸个懒腰,倒在了水红绫铺就的贵妃榻上,懒洋洋的看着他,水眸惺忪:“哎,我,凌寄风你也睡吧,折腾了一天我早累了。''~)''”
凌寄风扫了她一眼,闷声道:“你当真打算纳我为内宠?”
“不然呢……”翻个身,她声音减低,似已困倦,“你要……跟在我身边的啊……”
做戏要做足,他既是她的男宠,自然要跟她一同安寝。安静而散发馨香的内殿里,少女娇声呢喃,凌寄风眸子更黑沉。''~)''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不羁啊。
铺开床榻一侧的软榻,他吹熄了灯,安然躺下。
自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又与云潇自小一起长大,同食同寝,早就司空见惯。但这一夜的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自然。
一向睡眠深沉的他,居然有些辗转反侧。正朦胧间,耳边却敏锐捕捉到大床上被子的响动。云潇并没有睡?
凌寄风惊愕的看到,漆黑夜色中,一道窈窕妙丽的身影曼然立起。''~)''她悄悄的,推门,而出。
凌寄风想也没有想,便也跟了上去。
是夜,微云淡月,夜景清幽。玉漏沉沉,炉香未残。
上阳郡主府,在这深宵子夜,更是静悄悄无一点声息。他随着云潇的步子,绕过那朱栏回曲的花廊,发觉她蹲身抱膝,蜷缩于廊下时,震惊已极。
云潇……是在哭么?
避开他,一个人,躲起来哭?
认识了十三年的她,一直是云淡风轻的微笑,哪怕是受伤、生病,也从不见她掉一滴泪。
易初寒长年卧病,许多次都危在旦夕,岑长老屡屡出“尽人事听天命”的话语,她都是微笑着,去熬草药、翻医书。他是她最崇拜的大哥,但她不曾为他哭;
易魁养育她多年,将她视为女儿,临终时,有三个嘱托,她也没有哭泣,只是神色平静的,一一答应。他是她义父,但她不曾为他哭;
璇玑宫武艺复杂难学,他们必须刻苦练习方能有所成就,受伤流血在所难免,而她也都是含笑而过。身体上的伤痛,她也不曾掉泪。
但是,今夜的她,让他知道,她其实也是一个脆弱的少女。
不是那个冷静、睿智如神人的璇玑宫主。
他静静的看了半晌,终于转身而去。
失去妹妹很痛苦,但若贸然打扰她,伤到她的高傲,却是他不愿做的。而且她刻意避开他,也是不想让他发觉。
云潇,你珍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认真的守护。^''
向隅()
^''而蜷缩在阴影之中的,上官云潇,则静静的,无声的抽泣。''~)''
不过十二个时辰,她舍弃江湖侠女、扮演上京贵女只有十二个时辰,便觉得好累。不该笑的时候要强迫着笑,不想开口的时候要必须开口……
想哭的时候,也不能哭。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懦弱。分别的日子如此漫长,她虽不会幻想着有一日姐妹再相见,但心中知道有一个妹妹在等待着她,是一种充实而温柔的感觉。
世人皆以为璇玑宫主无情无欲,睿智无双……
但,她非圣贤,怎能无情……
尤其是看到绮月死在她怀中。^''
想要克制不住的尖叫、痛哭,也道不尽自己心里的悲恸……
绮月……
这些年来,重重深宫,漫漫长夜,代家的压榨利用、容家的不闻不问、石家屡屡挑衅,你面对大周势力最强大的三个家族,孤身周旋,压力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有济南王旧敌,对你也不怀好意。
他们给你下毒,使你心智迷失,使你大兴土木建造府邸,好色成性养育内宠,嚣张跋扈打伤他人……这般张扬,这般荒唐,怎能不叫人轻视于你?
因为,他们知道,若你知书达理,若你文武双全,也许济南王十万“铁军”,就会交还到你手中。''~)''军权在手,自然而然可以号令天子,统治大周。
所以,温柔怯弱的你,笃厚善良的你,被他们残忍的利用。
短短十几年的光阴,你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可以信赖的任何人……
绮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姐姐的疏忽,姐姐对不起你。
绮月,你安息吧,你的仇恨,姐姐替你来报……
姐姐一定找出将你杀害的真正凶手,还你一个清名。也为早亡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哪怕,拼却的,是我的性命。
*****
“太后娘娘近来身子可好?”冒牌上阳郡主乖巧的侍立在太后身侧,语气乖觉。但长长睫毛下暗流涌动的眸子,却无人看得到。
太后代氏,年已四十,入宫二十五载,经历两朝风云,睿智多谋,行事果利。先帝晚年,她把持朝政数年之久。却碍于舆论之压,两年前皇帝初登帝位,她便时常称病,闭宫不出。太后犀利,宫妃们多有惧怕,就连皇后对她也是敬畏有加。
但不论是宫闱消息,还是民间传闻,都代太后极其疼爱上阳郡主,将她视为己出。但,像她这样一位极有手腕的女子,若对上阳郡主下手,自然是有十分把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杀害郡主的人,郡主心里有数。而太后,便是第一位嫌疑人。云潇克制住自己手刃仇人的冲动,低眉顺目,语笑嫣然。
“老样子了,春天风沙大,喉咙便觉得难过些。”太后淡笑的跟云潇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
有点不待见自己的意思呢。^''
仇人见面()
^''云潇幽幽一笑,也随着太后的视线看向那个伶俐可爱的红衣少女。''~)''
六公主。
十三岁的年纪,却还是如同孩子一般,古灵精怪。
六公主的母亲冯贵人出身普通,在宫中默然无名,若不是诞下六公主,恐怕也会悄然老死宫中。六公主玉雪可爱,深得先帝宠爱,母凭子贵,冯贵人在宫中也一路顺利晋升到了昭仪一位。先帝晚年,宫中炙手可热的妃嫔中,除了皇后,就是冯昭仪。''~)''然而先帝大丧期间,冯昭仪旧疾复发,不久也病逝,临终前,将六公主托付于太后。
太后自己生有一子一女。昔年的舒律太子,性子文弱,好诗书不好经国。太后多次劝诫,太子一意孤行。终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醉酒引发风寒,病逝。
昔年的五公主,开朗活泼,颇爱舞刀弄枪,却不知为何醉心佛法,坚持茹素。三年前出宫带发修行,在岩居山的庵堂中潜心向佛,连过年过节都不回宫。可惜一个妙龄女子,却打算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太后叱咤后宫与前朝十数载,手腕强硬,内心狠绝,却没有儿女承欢膝下,以尽天伦,故此对于纯真无邪的六公主,百般疼爱,只怕也是念及自己缺少的母子之情。''~)''
更重要的是,一位天真浪漫的公主,总比桀骜不驯的郡主要好利用的多。
重重深宫之中,利益博弈永不停歇,眼高踩低就在身边,尚年幼的公主,自己毫无势力,为了趋利避害,也为了自己的前途,她自然要完全依仗太后。
云潇淡淡一笑,向太后道:“绮月以为,春日风沙大,用些二绿女贞茶最好。取绿萼梅、绿茶、橘络,用滚水煮了,不拘时辰饮用,可养阴利咽,行气化痰。可巧甘泉岭上的绿萼梅最好,冬日清静,每日晨起摘上一些,再去佛堂念经,也虔诚。也未想到这一冬竟积下这不少,到了这春日里正好赠与太后饮用。”
着,身后的侍女捧上一只青花寿山福海纹的坛子,打开来,花色洁白,香味极浓。
闻着香气馥郁,太后心里便一喜。但眼瞧见上阳郡主含笑而立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竟是咯噔一下。
三个多月不见,这上阳郡主模样倒是和从前一般,只是气度变了。
本来就是极好的容貌,肌肤细腻莹润,身子窈窕纤细,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灵动的双眸本若秋水寒星,眸光潋滟,夺人心魄。
如今眉宇间,又多了一份从容淡然,那恬静而笑的模样,不是无理蛮横,不是散漫平庸,反而是看透了世事的睿智悠然,也像是临风而舞的清雅与翩然,更是睥睨天下的凌然气势。
何止当得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几个字,她的风华,犹在绝世容颜之上。^''
美貌()
^''梳简单的半翻髻,戴了宫制的缠金海棠宫花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蝴蝶步摇斜斜插就,赤金镶东珠璎珞项圈,身上是水红云纹撒金海棠锦衫,银红金线百事如意纹长裙。''~)''这一身装饰,高贵而不奢华,娇艳而不妖媚。
只是这样安然的站立着,却仿佛天下尽在她一笑间,尽在她一指间。
叱咤风云数十年,铁血的太后不觉有些畏惧了。
眼前这个女子,虽一脸谦恭,但这谦恭之下,仿佛是一潭平静的深渊。瞧不透,也挣不脱!而蕴含在这深潭中的水中的,一定有她深深畏惧的东西!
见太后久久不语,云潇不觉疑惑,抬起头来,见了太后这隐隐怔忪的模样,脸上不觉又带了几分笑意。''~)''
是在嘲笑哀家有目无珠,肤浅无知么?
太后不知为何,竟是勃然大怒。
但这位上阳郡主分明什么也没做,还孝敬了她一坛子自己亲手采摘的梅花。
这是为何?自己为何要贸然动怒呢?是昨夜之事担忧败露,还是为眼前这女子不同于人的风华所摄?
太后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失态,淡淡笑道:“难为你有心。''~)''只是怎么去了三个月,就清瘦苍白成这样?底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云潇柔柔一笑,明眸似是不经意划过太后平静无波的脸颊:“太后笑了,绮月前去甘泉岭,是戴罪修行,诚心礼佛,怎么会清瘦苍白呢?自然是受佛理熏陶,受益匪浅。唯有一节,佛寺乃是圣洁之地,却有山民流寇滋扰,让人烦不胜烦。若非我的侍卫忠于职守,只怕连佛门清净都要被打搅。且昨夜大火烧屋,索性无人伤亡,未知火从何来。”
连话里都有话了?从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