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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朝堂之上,那么多试图害她的势力,难道是你亲自涉险冒险周旋的吗?她和她的父母,都被人害死,是你铭记在心去一一调查的吗?她的风流韵事被编成小曲被编成传奇,是你在承受的吗?”
殷梦沉忽然眉眼一望,那说不出的凉薄与颓然,映着眸底一丝丝的妖媚的光泽,刹那间从黑暗中迸射,明耀到刺痛云潇的双瞳。
“事到如今,不告诉你实情,只怕你还会一辈子愚笨下去!”
他狠狠攥住云潇手腕,饱含侵略的目光如影随形的盯着她,几乎想将她吞噬。而他的声音仿佛被冰冻过,有刺骨的寒意:“你可曾想过,你身为璇玑宫主,德才兼备超拔出尘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你以为你的妹妹会是一个昏庸笨拙懦弱无能残暴放…荡的人吗?”
云潇一滞,几不可信的望向殷梦沉,试图从他的语气中,找到什么。
那一缕怀疑,盘旋在心头,挣扎过也纠缠过的怀疑,莫非……殷梦沉能够证实?
“既然你这样以为,那么,我这就带你去看一看,真正的上阳郡主,你璇玑宫主的妹妹,是怎样的一个人!”
绮丽富丽的花园,四周花木,一带槿篱环抱着曲池,流水潆绕着石径。斜桥半中间高高的起一座亭子,那亭子靠着一块太湖石。太湖石畔,罩着一大株丁香,玲珑曲折,香气纷披。云潇被殷梦沉攥着手腕,紧紧拉着她,随着池畔曲栏,一径从石路上湾湾的走过板桥。
只见那些牡丹亭、芍药栏、大香棚、蔷薇架、木樨轩,周阑绕着那座亭子,亭子上百花如雪,香气连云。
银湖明月,空澄万丈水光寒;極棹笙歌,宛转数声山树碧。
长烟横素练,迷离绕堤畔残杨;
秋气敛晴空,皎洁拟断桥积雪。
金风动,玉露浮,疑是广寒宫阙通;
碧梧深,素波静,恍如皓魄女仙来。
正是春来花柳还如昨,秋湖山水便不同。
这是极乐堂的后堂!
上官绮月召集她的男宠,寻欢作乐的地方!
殷梦沉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而这极乐堂的后殿,中间陈设客座,两旁桌椅工致,几上罗列着图章古玩,博古炉瓶。馥郁异香,沁人心脾。两旁悬挂书画,奕代物华,真个是神迷五色,目不暇接。
桌上那些红装锦册的春…宫图,“戏蝶穿花”,“灵犀射月”,“舞燕归巢”,“傍花随柳”——依然还是她从前翻找过的,别无差别。
而当中那一个百宝格上,各式各样的春宫器具,也与她上一次来没有差别。
入目的,都是些淫…荡荒唐的情景,被殷梦沉这样郑重其事的带过来,云潇只觉的脸上发烫,尴尬非常。
“你知道,香园五湖十二景,是哪十二景么?”殷梦沉却不理云潇的羞赧,冷冷开口。
“晓日迎晖、秋声如寒、水岸丹青、红香绿玉、有凤来仪、春睡枕簟、别有一天、凝阴如绮、细水渠深、落星成楼……”上官云潇试探着回答,尽量不去看那些造型诡异的器具,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寒,那脸上的火烫却不减反增。
“这十一景环环相扣渐入佳境,可你知不知道,第十二景是什么?”他缓缓开口,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嘲弄。
难道是极乐堂里的荒唐春…宫吗?
云潇蹙眉,不解的望着殷梦沉怔忪的神色,似是沉浸在回忆当中。
他缓缓抬手,在百宝格上的某个部位按了一下,格子顿时自动的挪开,云潇惊讶的发觉,格子之后,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黝黑的洞口。
深眸之中缓缓晕开笑意,那笑蛊惑,衬在那瘦削如铸的脸上,有种夺魄勾魂的美:“我带你看香园第十二景。”
仿佛不愿意给她反悔的机会,他拉着云潇,就探身从洞口进入。
天香园的景色,或娇美或清新,或雄伟或恢弘,这登峰造极的一景,究竟是什么?
云潇瞪大了眼睛,想把一切都深深的记住。
冰雪。
铺天盖地的冰雪。
没有亭台楼阁,没有草木花树,没有假山屏障,没有代表天香园绮丽富贵的任何装饰,只有一片皑皑的白,和仿造出来的一片一片枯草。
那白色的粉末,在地上厚厚的铺着,居然是汉白玉的碎屑,掺杂了碎水晶,踩在脚下,当真如同是在没膝的雪地上。这里是地下,自然会冷,但云潇却觉得,这无边无际的雪地,让她感觉比在真正的冰天雪地中,寒意更盛。
“天空”上点缀着清冷的夜明珠,散发着幽暗到令人窒息的光,森凉,可怖。幽然悲怆。
而那一望无垠的荒凉草原上,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土包。
还有两个粗糙而简陋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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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2 西梁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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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碑上的刻字,是最刺目也最纯正的朱砂。
“亡父济南王上官昊天之灵位。”
“亡母端惠致孝公主之灵位。”
云潇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哭,但这一瞬间,再怎么坚定倔强的璇玑宫主,也感觉到了自己脸庞上,那缓缓爬下的泪痕。
水晶一般黑亮的眸子,静静的望向殷梦沉,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最详尽的解释。
殷梦沉也收敛了他方才的激狂,变的沉默。
俊秀清嘉的侧面,清冷,黯然。那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与回忆,在翻覆,如同迭卷不休的轮回,有几许狰狞与不详,让云潇的周身,越发冷了起来。
“这里便是香园十二景中的最后一景——墓地夜雪。”
墓地、夜雪!!
绮月!!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是吗?
和云潇一样,她知道父母的惨死,知道家族的不幸,知道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要为父母报仇?
所以她把父母的墓地,当做香园最后的一处景致?
似乎在一瞬间,上官云潇已经再无力气,颓然跪倒在父母墓前,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这里没有风,但她的心里,有呼啸而过的风,簌簌的穿过那千疮百孔的血痕。
在这寂静寒冷的雪地。
在这凄清恐怖的深夜。
在令人窒息得要发疯的,带着仇恨与不甘而死的父母的墓地。
沉默的黑暗里,仿佛突然开启了一道光,云潇哑声开口:“我一直以为……绮月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她天资平平,又被代太后收养,一定对父王的死因毫不了解……”
“小女孩?”殷梦沉一哂,“恕我直言,你的妹妹比起你来,要成熟坚忍的多。”
锋利,而寂冷的声音,淡淡自殷梦沉口中说出,似悲似恨,似怒似释,然而她还是碰触到一丝,压抑在**骨髓里的痛楚,叫人心头一酸。
他双眸紧闭,似在回忆。
“她是我见过的,世间上,最超拔不凡,也最隐忍坚强的女子……”
“……身在泥淖一般的皇宫之中,她如不能以无能为伪装,怎能在三大世家的缝隙中生存,还以正一品之尊,享有上阳郡一万户食邑?”
“……你眼见潜月之繁盛,却不知若没有她一力扶植,潜月仍只是上京与地痞流氓无异的三流帮派……”
“……你眼见怡红院日进斗金,却不知她是此间的主人,拥有如此青楼,便是拥有上京大半皇族贵胄的秘密来源……那困住你的尸水涧,正是绮月的得意之作……”
“……你眼见西域玉石在上京,价值不菲,却不知她为做成这笔生意,苦心经营筹谋三年之久……”
殷梦沉站的笔直,眉宇间的神情,好似雪山之巅的寂寞寒冷:“她的智谋不在你之下,云宫主。只是她隐藏了那么多年,把所有人都骗过了。对外,只称我为怡红院的大老板,潜月的首领,殊不知若没有她,潜月的势力怎会如此庞大?”
“殷梦沉……”
云潇垂眸,久久不言。那沉默中,是难言的酸楚,一点点浸透在心房最脆薄的地方,化做一片苦涩的滋味,溢满了每一个角落。却也在那苦涩当中,慢慢泅开一点一点的欣喜,与释然。
绮月……
我从没想过,你独身在上京,竟是如此的隐忍筹谋……
我从没想过,你漫不经心的伪装之下,竟是如此深沉的思虑……
我从未想过,是我,对不住你。
殷梦沉深邃的轮廓下,隐一种不凡的骄傲,他仿佛沉浸在对绮月的回忆当中,再不能自拔。眼角,那一滴泪,滴落在他心上,却灼痛至难以呼吸,在这一次将真相和盘托出的深夜,烙下永世不愈的伤痕。
“我今年三月回到上京,本打算即刻起身去那甘泉岭,因她曾来信,说在三月,将会有一次‘重生’。我见她语焉不详,很是担忧……但却得知郡主早已回宫。我看到你,虽为你举止气质所诧异,也隐隐觉得,你不是她,却单纯以为是她所说的‘重生’……然而蹉跎了几日,却发觉你根本不认识我!那日怡红院相遇之后,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后来,我再次去那甘泉岭查看,却发觉……虽然被仔细打扫过,也一把火都烧个干净,却是有谋杀的痕迹。我以为是你李代桃僵,因此抓了你,却没有想到,你是她的姐姐。”
云潇不愿意说出那简单的“原来如此”,也不打算再去计较当日殷梦沉抓她时的手段,顿了顿,只得勉强开口,问道:“绮月既然心机如此深重,那定然对局势了解的透彻。我只想问你……她被刺杀的那一日,有西梁王室的高手出没。她是否与西梁太子交往过密,继而被西梁人灭口?”
殷梦沉眉宇间略过一丝痛苦与朦胧,半晌,才轻声道:“是,她与西梁王室有过接触,但与她有亲密关系的,却不是太子,而是西梁国主,赫连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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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国都。
巍巍画栋,曲曲雕拦。
堆砌参差,尽是瑶葩琪草。
绕廊来往,无非异兽珍禽。
珠帘卷,闻得氤氲兰麝香。
翠幌掀,见有明晃菱花镜。
楼台倒影入池塘,花柳依人窥琐阑。
恍如误入桃源,疑似潜投月府。
一个三十上下的英朗贵族男子,霍然从梦中惊醒,似是不敢置信的,惊愕的望着绮丽帷幔之后不知名的一点。他似在梦中,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周身戾气浓厚,黑发披肩,那双灼灼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锋利。
虽在睡梦之中,那一种刚硬而狂野的气质,举手投足的霸气,那唯我独尊的峻冷,依然清晰可见。
然而那冷峻,却慢慢的生出几许柔和,几许怅然。
在他的梦里,有一个少女……
懒洋洋的弯在床上,如墨一般浓黑,丝绸一般柔滑的长发,铺在水红绫子的褥子上,就像是一幅最旖旎妩媚的画卷。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而梦中的他,紧跟着拥过来,湿濡的舌头在肤若凝脂的背部,轻轻地画起了圈儿,她嘤咛一声,直往旁边躲。
她狡黠的抬眸望他,而他眯了眼看她,目光飘忽,渐渐灼热。她抿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蓦然被他压倒在身下——
他身上的暖意,温暖而干燥,使她伸手,主动圈住他精壮的腰,小脸贴上结实的胸膛,红唇发出轻轻的喟叹……
下一秒,他低下头,薄唇毫不犹豫地吞没她粉嫩的小嘴。
“讨厌,又来烦人家……”
身下少女笑意盈盈,她的气息清甜之中,微微还有一阵甜美的香气。
他狂野而贪婪,在唇与唇相贴的刹那,被她绝妙的滋味夺了魂魄、乱了心跳,只想要深入她甜蜜的嘴唇,去碰触那害羞的丁香小舌。
男性炽热的气息拂上她敏感的肌肤上,刺得她又麻又痒,而他长臂一展,将她抱进怀中,暗黑的深眸凝视她。
“不喜欢我烦你,嗯?”
一只手箝制住她的腰身,他看着她,竟有些深夜梦回的错觉,异样的轻软温柔地生遍心间,淡去了一切惊涛骇浪。另一只托住她背部的大掌不由分说地向上,扣住不听话的小脑袋。
加深这个长长的吻,他一面汲取,一面收缩手臂,将怀里曲线柔美的娇躯,密密地贴住自己结实精瘦的躯干,大掌也顺着雪嫩的颈背下滑,抚过纤细的腰肢……
少女全身无力地软在他臂弯中,轻吟,从颤抖的红唇里泄漏。
他心里燃着火,继续吻,重重地吻……她挣扎喘息,半掩的衣衫褪下,雪白肩头,连同酥胸尽裸。
他看着她凌乱模样,伸手揽了她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低头在她肩头咬下。她呻吟,却不挣扎,任他从肩头细细啮吻,直吻至耳珠。他轻咬,深吮,缓缓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回应却是灿然甜美的微笑,越来越魅惑,挑逗。
男子肌肤的灼热,身躯的沉重,将她囚禁,不得动弹,不能呼喊……灯火已昏。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他,看他**胸膛起伏,男子的身躯健壮,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新旧旧的伤痕。
他心满意足地埋首在她馨香的发间,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急切地进入得更深。
欲焰焚烧,寸寸吞啮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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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3 欢愉与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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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狂野的律动,少女放声娇啼,咬着唇,不让既痛苦又欢愉的叫声溢出来。
他喘息渐渐沉重,汗水濡湿了鬓发,沿着脸颊颈项滚下。
被**激荡的呻吟,再不能抑止,她喉间逸出哀求的尖叫,蓦然张口,叫道:“穆——”
莫名让他更兴奋,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不管不顾地采撷着只属于她的甜蜜美好,最终,少女陷入无意识地昏厥,意识飘浮,迎接着他给予的最后一击!
他的身体,明明已是疲累至极,但她一碰触,他就整个人宛如置身火海中,只想紧紧抱住她……除了她,没人可以救自己。
这一刻,没有人再想着国仇家恨,也没有人再想着逃避伪装,一切的一切被抛在脑后,他和她,在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中煎熬着,相互折磨,又彼此交融……这一刻,无论是梦魇还是劫难,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
而现在,她在哪里?
有什么情绪和记忆从遥远的记忆深处,蹑足而来,悄步迈入他脑海,隐去的是他身上象征无上地位的黄袍,四周依稀是她和他,在秋日里放飞纸鸢的静好。
男子惶惶然从床上翻身而下,一向坚毅的眸子里,盈满了哀伤。他嘴角勾起冷冷自嘲,五官的线条更添肃峻。一束朦胧的烛光,覆上了他的脸庞,将那份漠然轻轻遮掩,使得他的目光越发复杂。如一只失去领地的兽,迷茫,哀怨……
“上官绮月……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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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肆虐,大雪凛冽,和盛十二年的冬夜,似乎比任何一年都更冷一些。
形销骨立的年幼瘦弱乞丐,满面青肿血污,完全看不清颜容,靠在半截倾颓的茅屋边上,气息微弱,似乎,生命即将流逝。
身上是脏烂的单衣,血染斑斑,他咬牙忍住呜咽,却不能阻止齿缝里破碎的呻吟。
然而,他血渍累累的瘦弱手臂,却紧紧握着一块尖锐石块,粘着厚厚的鲜血和尘埃,以一个全副武装的戒备姿势,迎接意识的流逝,体温的下降。
已是暮色四合,朦胧的天光之下北方有一颗星极亮的耀于天际,那光芒清亮,引的那乞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接上那抹清光。
是不是,生命就要终结在这里了?
这个料峭的初雪之夜,迎面的风,那样刺骨逼人。
就好像,他的家乡……
永远冷冽清爽的雪色,永远铁骨铮铮的父兄,永远会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厨房……
他并不畏惧冰雪,因为魁梧伟岸的父亲,会亲切的俯身,拍拍他因为寒冷而发红的双颊:“咱们漠族的王子,可不能害怕冰冷!”
是的,他……不怕冷。
他努力回忆着父亲的话,试图瞪大眼睛,忽视身上那麻木到疼痛的冰冷之感。
他还没有完成父亲的遗愿,他还没有练成本族的神功,还没有报仇雪恨,他,不能死!
雪,却越来越紧。
风,也越来越狠。
这里是城郊的贫民区,受雪灾的流民如此之多,谁会顾得上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更何况,他还被人设计陷害,此时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也许,就是这一天吧……
上天看他撑的太辛苦,所以,让他能够早一些去地下,陪伴他的父兄……
黑沉深霾的绝望如那深黑的暮色,他缓缓合上那拥有夺目的清澈的眸子,那里,只有暗夜深寂。
可他,却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闻到了一阵清幽的,清凉的薄荷和木兰香气,很少见,却令人心神一净。
他勉强睁眼,凋敝小城之中,高大不凡的白马,前蹄高扬,而马上人,正静静看着他。
那是一个比他还年幼的女童,她拥有与年纪不符的平静而怆然,那微微忧伤的细致双眸,沉静的看着他。
这一霎,雪光清冷,夜风咆哮,映着她纤瘦却优雅的身影,和在风中翻飞的黑发,无限风华……却也有无声无息而又凛然的杀气。
是的,杀气。
她一身青莲紫里子白色云纹缎面风毛斗篷,身量纤弱瘦小,隐隐可见同色的折枝梅花刺绣镶边白色绸面交领袄,以及下身青莲紫水纹凌波裥裙,周身是纯洁而高贵的白,却也不觉得清冷,而是那微微带了暖色的紫,将她周身的凛冽都温暖了出来。
借着微薄的天光,他勉强看出,这个举止奇异的女童,眉目生的极美,黝黑的眸子里映着一天雪色,闪烁粼粼星光,半带讥诮,半带怜悯。
她轻轻开口,冷然道:“只是十二处骨折,就耐受不住了么?你这般不堪,怎能担当报仇重任?”
他霍然抬首,恶狠狠的盯着她。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女童,一个身量还不及他腰的小小女童,她懂什么?
但那怒气,却在一瞬之间消散。
她说什么?十二处骨折?
乌黑的手指悄悄按住了自己的腰间,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