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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
《少年天子情中情感忻嫔,深情呼唤只为佳人安然转醒》?
云潇揉了揉眉心,将这张薄薄的纸再读了一遍。
“五月二十六,江忻嫔约高贤妃于云亭阁小聚,谈论诗词茶经,十分投缘。申时三刻,二人行至水阁扶梯,扶梯忽裂,二人皆落水。宫婢内侍皆慌忙去救,然湖水中水草缠绕,高贤妃脚踝为水草所缠,挣扎不过,溺水而亡。忻嫔亦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且有滑台迹象。帝甚为悲恸,于忻嫔床榻陪伴彻夜,至翌日早起,忻嫔转醒,始敢饮食更衣。”
忻嫔和贤妃虽然关系也不错,但是贤妃有意投靠了自己,并且自己委托她去调查陵春之死,这委托刚达成了不过四五日,贤妃居然就死了?出事的现场居然也有忻嫔在?
云潇的心里有点嘀咕了。
再念。
“帝怜贤妃诞长子谨,遂追封贤妃为贵妃,以贵妃仪式下葬。皇子年幼无母,本应记在中宫皇后名下抚养,然皇后统率六宫,杂事颇多,且已有公主抚养,遂记在忻嫔名下。又因忻嫔孕中,为体察其情绪,擢升为婕妤。”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就从小小的贵人一跃成为婕妤,江雨晴的升迁不可谓不神速啊。
那么,贤妃究竟有没有,曾经查出过江婕妤的小秘密呢?陵春之死与贤妃之死,是否会有隐秘的关系——譬如,她们都死于一个看似温柔贤淑,实则狡猾阴险的女人之手?
想了想,信笔在纸上写下批语:查贤妃死因,并收集陵春遗物。
她已经不得不利用潜月在上京城的人脉,和皇宫里的眼线了。
素手已经移到了下一张纸上,这也是一条惊天动地的新闻,云潇看到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这这这,一定是她的打开方式有误!!
“汝阳王妃决意剃度出家。”
好吧,不管汝阳王妃对上阳郡主有什么样的恩怨了,一旦出家那可就真是世外之人了,王妃总算对她们姐妹有过抚养之恩,就当是红尘里最后去探望一次吧!
想着,她便慢慢出了房间,却不意看到了正在前院玩耍的小正太。
一只毛色皎洁如月光的手掌般大小的猫咪,正稳稳的用两只后腿站立,双“手”——如果可以把前腿称作手的话——合起,两只水汪汪的绿眼睛,以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无奈和无语,盯着一脸得意的铮儿。
看上去是在教它作揖啊,可是……教一只猫作揖?铮儿,你确定你不是无聊到了极点吗?
虽然这貌似不是普通的猫,它的学名叫做“雪魂”。据殷梦沉说,它是上古神兽,和璇玑宫翠水池底下的那个神镜系出一门,都是了不得的文物。本来在天下已经绝迹,不知怎么被绮月得到了一只,养了四五年才养到了巴掌大小,虽然根据史书记载拥有一百五十年寿命的此猫,长大之后是能和狮子媲美的庞大体型;不吃熟食,只吃活碰乱跳的鱼虾以及其他动物,虽然根据史书记载它丫最喜欢吃的是人肉,但似乎绮月还没给它试过;能感知祸福,与主人心意相通,而且它的战斗属性极强,可以出其不意的击中敌人,并且以自己剧毒的血液带来可怕的杀伤力。
那一次在宫里,云潇碰见的那只猫就是它,它当时是奉了殷梦沉的示意去辨别上官云潇的真伪,回来之后就“愁眉紧锁”“茶饭不思”,让殷梦沉误以为它的神通不过尔尔。但是殷梦沉和它交流的程度显然不够,因为它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此云潇就是彼绮月。
所以,它才会耐着性子吃云潇为它抢过来的鱼肉和牛奶,换了平时,谁敢给它吃这种东西?
云潇懒洋洋的撸了一把额头上的碎发,叫道:“上官铮,你过来。”
上官铮,自然就是铮儿的大名了。他总不能一直没有个姓氏,虽然他的真实姓氏比任何人都要尊贵,但是云潇还是很乐意并且强制他跟自己分享一个姓。
小正太颠儿颠儿跑了过来。
云潇瞅了一眼如释重负的把前腿放下来的雪魂,叹:“功课都做完了?就敢欺负猫?”
云潇或许没有听过一句民谚:“七八岁,爹不亲娘不爱,狗儿也嫌恶。”淘气的小男孩在这个年纪,是会让所有人都hold不住的。
上官铮挺直胸膛,大义凛然:“凌叔叔身体还没有康复,所以他不能教我功课。”
对啊,她算是最皮实的,都被禁止在一个月以内动武,但还是不肯放松对他的监管:“那你不能自学吗?就背着凌寄风逗猫!”
铮儿一脸正气的将手挥向一旁:“是凌叔叔在指导我逗猫的!他说,此猫的袭击动作很新颖而独特,要我试着想出躲避它的方法。”
哦?凌寄风也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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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4 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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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远方,果然见那一袭白衣,慢慢的从树荫中转了出来。他仿佛比几日前瘦了些,素来带着春风般和煦微笑的脸上,也多了一点别的滋味。
是什么呢?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两人目光一触,他眼中的柔和似乎减少了一分,却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惆怅,如同这无边的阳光将她包围,平静的心突然之间,微微有些疼了起来。
那明亮而柔和的眼神,为什么有一点灼烧的痛?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她无法像从前一样从容的凝视他或温柔或诙谐的眼眸。
“雪魂是难得一见的神兽,我打算研究它动作的轨迹,设计出一套对抗的方法。”他沉沉的开口,沉稳得听不出情绪,但与他相知多年的云潇,依然从他眼眸中的怅惘读出了什么。是萧索?还是脆弱?
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应当欣喜,为什么好像失去了什么精神支撑似的,看上去那么颓废无奈?
不愿去深思,她下意识的逃避。
“哦,哦……那你研究着吧,我带铮儿出去走一趟。”黝黑的凤眸紧紧锁住那裙裾飞扬的白衣身影,一直到恍然发觉什么,云潇喃喃的说了,就牵过铮儿的手要离开,试图忽略心头的一丝苦意。
“等一下……”他忽而开口,清冷的眸子似深潭之水,不起涟漪,“清浅她不是故意把你和大哥投放到尸水涧里去的……云潇,对不起。”
他的语气令云潇心猛然一抽,仿佛一柄利剑,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上官云潇抑制住这种奇怪的感觉,勉强笑了一笑,试图用笑容掩藏眉间的那抹痛,轻声道:“没什么,那是各为其主,而且如今误会也都解开了,我不会在意的。”
“那好……”他垂着头,似乎还是为水清浅的事情耿耿于怀,略显苍白的唇畔浮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苦笑,隐隐含着些许不自然的僵硬。
他最后看了看她,最终一言不发的离开。
云潇轻轻叹了一口气。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铮儿皱眉,顶了顶悲喜难辨的上官云潇:“姑姑,凌叔叔好像有点伤心。”
云潇脑袋有点晕,只好瞪眼:“关我什么事?”
他状似老成的叹气,以一种先贤的口吻道:“算了,女人都是狠心无情的,跟你说也没用!你要带我去哪?”
狠心无情?!
云潇心里一跳,半是掩饰,半是报复的弹了弹他光溜溜的脑门,怒道:“去见你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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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试图用生命去守护的少女,她在易初寒性命垂危的一瞬间,选择了去救他,并不计较自己是否会深处险境。
那个可怕的夜晚,他身中剧毒,虽然服用了解药,却也是头晕眼花。勉强支撑着,想要加入“挖坑”的队伍,是水清浅拦住了他。
她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体内有雪魂的毒素,绝对不能运功,若是毒素侵入心脉,就连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他也是急怒攻心,对着这个离散多年好不容易再聚首的亲姐姐,吼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水清浅愣住了,她的眼底有深深的泪花,却还是勉强笑道:“你放心,潜月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易宫主和云姑娘一定不会有事。”
他丝毫没有听到姐姐在说什么,这一刻他有多么想去救云潇,可是他根本四肢无力,无法帮忙。
对于云潇的担心,远远超过自己。
好像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懂了自己的心意。
他是真的,把云潇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当那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夜幕当中,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顿了。月落星隐,山河倾覆,似也比不上看到,她已平安时他的惊喜。
踉跄着脚步,想要上前确认,她完好无损——他却惊恐的看到,那一抹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纵身一跃,再次跳入那个危险可怕的尸水涧。
他无力的发出一声嘶吼,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救易初寒,不顾自己的性命。
水清浅见他目光绝望,满眼泪痕,又惊又愧,连忙安慰道:“放心,我们已经把尸水涧里的毒液全部流走,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也知道了,云潇的心里,永远是把易初寒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难过吗?愤怒吗?上去争抢吗?
不,他永远不能。
他甚至不敢把告白的话说出口,他不敢告诉云潇,自己对她,已经有了多出兄妹的情谊。
只因为易初寒是他的大哥,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易初寒为了他,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天冥掌”。
从此,他体魄康健,而易初寒,永远生活在剧毒的煎熬当中,甚至,在慕容神医的医治之下,依然危在旦夕。
他,怎么能够违背道义,违背他此生信奉的唯一信条?
他转过花架,脚步如风,不妨花架后转出一个蓝色身影,却是凝烟截住了他,她微微发愁道:“你心情似乎不好。”
凌寄风见是她,皱了皱眉,苦笑道:“你知道我心情不好?”
凝烟道:“是。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你对云潇——最好不要再有什么想法。也许我说的太露骨,但这是实情。云潇已经和易宫主有了婚约又两情相悦,你对她,实在不该有非分之想。”
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她上官云潇不是他凌寄风的?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只会是易初寒的伴侣,他们天造地设,不会再有任何命运的差池?
是不是他最在意的那个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甚至,连一个美梦,一个愿望都不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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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5 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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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是么?”凌寄风淡淡一哂,“多谢你提醒。可是,怎见得我对她有非分之想?”
凝烟微微叹道:“易宫主带着殷公子去璇玑宫,祭拜上阳郡主,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一定要和我争吵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触动他藏在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弦,少年一怔,垂下眼,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认真:“我……我和你从小一处长大,亲如兄妹。”
凝烟点头。
“有什么秘密的话,我可以信任你,告诉你。而你也不会骗我,不会瞒我。”
凝烟上前一步,道:“这个自然。”
初夏的风轻拂着她淡淡衣衫,衣衫下单薄的身形毫无芥蒂的与他相近,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清冷高傲,却也让他觉得熟悉而心安。
而他潇洒卓绝,眉眼间的浅浅笑意似乎是豁达的,但那眼中藏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喟然。
凌寄风忽而一肃,眼神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变幻交错。凝烟并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等待,她的笑容如此温暖,恰如此刻午后和煦的阳光。
于是他低低开口,问道:“我不该喜欢云潇的,对么?”
像是被他这哀凉而迟缓的语气吓到一般,她陡然一惊,定了定神,凝烟干脆利落的回答:“你不该。”
眼前的这个少年,无疑是个君子。以一抹微笑掩饰心情,以倜傥风流掩饰心机,却对朋友至诚至性,无有不至。他的诚恳磊落,即使是与人淡如水的易初寒相比,也毫不逊色。
但是,为了本门兄弟的和睦,为了云潇,凝烟还是不能不劝他。
“你也看到,云潇她心里只有易宫主一个,于她,你只是一个好朋友。而且,璇玑宫于你有收养之情,易宫主于你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想,你若不能及时抽身,似乎……不太好。寄风,你真的不该喜欢云潇的……”
望着西方,他唇边的笑容若有若无,似浓还淡。
“毕竟,是救命之恩呵……”
他极慢极轻地重复凝烟说过的话,似乎要铭刻入骨,“原来……我不该喜欢云潇啊……”
凝烟心口一滞,那嗓音沙哑的厉害,连气息都似乎不稳。他脸上的笑意那么凉薄,似乎是云淡风轻,似乎是不甘,似乎是遗憾——那么复杂,让她惊愕的说不出话。
怎么,难道他对云潇的情意,已经深到这等地步了么?
她,是不是有些残忍?
寄风只是喜欢云潇而已,对易初寒和云潇的感情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她,却以自己是他好友的身份劝诫他,以道德伦常约束他,让他连这样一点点心思都不能有。
她正为自己略显草率的举动而后悔,却不妨他已经微微扬唇,一缕笑意缓缓地透出来:“谁说我喜欢上官云潇了?那个笨女人?”
凝烟愕然!
炯炯的眸子已经转到呆若木鸡的凝烟身上了,幽暗的蓝色闪动了变幻莫测的光芒:“我就是喜欢凝烟你,也不能喜欢她啊!那么粗鲁,那么邋遢,哪有一点少女的韵味?也就是脸蛋长的好一点儿,要是单看身材,还以为是同门的师弟呢!我要的,是那种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玲珑有致的,凝烟你要是能多笑一笑,说不定还比较符合我的标准……啊,你干嘛打我?啊啊,我知道了,你是害羞了……喂!你真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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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铮,你确定自己不是一个话唠么?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云潇很不愿意听小家伙提起凌叔叔的“伤心”,于是马车里的蜜饯杏仁、桃酥、玫瑰糕一样样塞到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里,总算美食让他无暇开口,车厢里清净下来。
马车也停住了。
云潇揽了他的手,慢慢下得车来,却见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了,门口并无仆人接引,心知王府长年闭门谢客,故此安静的很,便向车夫道:“下去敲门。”
车夫搓着手,笑道:“郡主,这儿是汝阳王府没错,可汝阳王妃从来都不见客,这贸然敲门,只怕……”
云潇望了他一眼,径自整了整衣衫,向身边的婢女道:“你去叫门。”
自己则携了铮儿,默默伫立。她实在可以翻墙进府,无需通报,但是汝阳王妃对她毕竟有过疼惜,今日她不能不顾及她的体面,也算是一份尊重。
片刻,婢女回来禀告道:“郡主,那守门的小厮说,王妃身子不爽利,不见客。”
铮儿晃了晃云潇的手,道:“姑姑,为什么这一次王妃不要见我们?”
为什么呢?云潇苦笑道:“兴许是见了咱们,就会想起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吧。”
云潇闭了眼眸,淡淡道:“告诉看门的小厮,要是王妃不出来见我,我就一直等。”转身望了望偶然路过的路人——正好奇的盯着自己的车驾,“等到百姓们都好奇了,都过来看我,也惊动了她不想惊动的人。”
大约等了两刻,终于,那两扇大门徐徐开启,门口寂然而立的,正是一位那位年近半百的贵族妇人。
汝阳王妃身着深灰暗纹平锦长衣,蛋青对襟福字连纹长裙,花白的长发盘成最简单的圆髻。虽然形容朴素,但眉宇间气质高华,依然不能为风霜所侵。她气色倒还好,只是那平静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看淡世事的了然冷漠。
云潇恭敬有加的行了大礼,口中朗声道:“上阳郡主上官绮月,参见汝阳王妃。”
上阳郡主与汝阳王妃皆是正一品的爵位,这样行礼,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然而她似若未见,低声道:“汝阳王府与郡主府素无来往,又兼本王妃身子不爽,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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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6 冰棺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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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对待上门之客,似乎很无礼。云潇心中一滞,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婢女已先云潇一步,向汝阳王妃行礼问安道:“奴婢给王妃请安,我家上阳郡主来拜会,想与王妃借一步说话。”
汝阳王妃沉静的眸子淡淡扫了婢女一眼,依然是不看云潇,漠然道:“我已经是朽木一般的人了,与鲜花一般的上阳郡主有什么话说?让你家郡主不要白费力气了。”
说着,竟是扭头就走,竟无一丝迟疑。云潇心下纳罕,为何王妃如此冷淡,这般待客,几乎是不近人情了。只是揣度她眼角眉梢的神色,她似乎并非是厌弃于云潇,而是试图躲避。
云潇见她脚步飞快,已然远去,口中不觉高声道:“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王妃莫非全然忘却了当年舐犊情深?”
王妃瘦削的身子顿了一顿,似在迟疑。云潇连忙继续道:“幽花独殿众芳红,临砌亭亭发几丛。王妃昔年带着我在济南王府种下的萱花丛,虽未长成,我却始终不能忘怀,王妃切莫忘记。”
汝阳王妃沉默了半晌,方缓缓转身过来,向云潇道:“萱草忘忧。如今我将一切忧愁尽数忘记,郡主便当是顾恋那一段幼时记忆,不要打搅我罢。如今我深居简出,自是取一片安静,外界繁华皆与我无干。”
那门口看守的两个小厮得了令,便将那沉重的大门徐徐关闭。眼见汝阳王妃如此待自己,云潇心中一痛,再也顾不得许多,玉手狠狠在一扇门上一拍——
大门立时发出刺耳的巨响,却定在地上无法移动。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厮一同关门,也不能使那沉重的大门移动半分。
汝阳王妃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她定定的看向云潇,说不出是悲是喜。
缓缓将手掌从黑漆大门上移开,坚硬的桃花心木门上居然留下浅浅的掌印。云潇幽幽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