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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正踉踉跄跄的冲过来,将慕容枫拦在身后:“云潇,你放心吧。”
云潇眼圈一红,心狂跳起来,几乎要哭出来:“先生,您成功了是吗?”
“是。你大哥的身体太虚弱了,除非你……除非你练成了璇玑剑!但他需要静养,而且需要后续的治疗。只有练成璇玑剑,才能运气给他,使他恢复的更快。”慕容正紧紧拽着慕容枫的手,生怕他说出真相来。他那么紧张,若不是云潇正处于极高的兴奋状态,早就识破了这一切骗局。
凝烟被云潇又跳又笑闹的也是喜不自胜,可她还是尚存几分理智:“可是,除了早年的易夫人,璇玑宫建立百年,还没有谁能练成璇玑剑呢……”
“我能!我能练!我一定练得好!”云潇兴奋的拉着慕容正的手摇了起来,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她四肢百骸中流窜,使得她眸子里满是奕奕神采,“我能看大哥了吗?”
被云潇如水一般清澈的目光注视着,慕容正觉得心好似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他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行,他要静养。”
“那我什么时候能看他呢?”云潇没有留意他的异样,欢快的扬起眉梢,上一瞬那苍白淡漠的脸上,好似被最鲜艳纯正的胭脂染了色,变得楚楚生动起来。
“云潇,等练到璇玑剑的最高层,我们便放你进去给他运功疗伤。现在他需要绝对的安静,需要情绪的绝对平和,是不能看到你的。”他生硬的说着,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云潇剔透的眼神。
云潇认真的听完,双眸晶莹闪烁,欣然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练。凝烟,陪我去找剑谱!”话未说完,便拉着她跑走。
她跑的急,怀里的雪魂好似受了惊吓,一下跳了出来,一溜烟就跑进了半掩的药庐里。
云潇全身心都处于激动的状态,并没有想到,一向生人勿近的雪魂,为什么招呼不打一个就溜进了药庐。
而她更没有想到,药庐里此刻正静静安放着两具尚未合上的棺木。其中一具里,躺着一个清逸非凡的男子。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听到了云潇的期盼。然而那长眉轻锁,似是担忧日后她会因此而神伤。
他安静的睡在那里,好似在对那个兴致飞扬的少女说……我不要你的同生共死,我只要我不在的时候,你依然能过的快乐。
请肩负着我未完成的人生,继续走下去吧。
189 骗局()
慕容正以为自己行了一步缓兵之计,却想不到,云潇练剑的速度会如此之快。睍莼璩晓
自从得知璇玑剑可以“救治”易初寒,每隔十五天,云潇便会上升一层。练到第四层的时候,她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也保持着两个月上升一层的速度。一年之后,她已经练到了第八层。
之所以这样神速,皆是因为易初寒赠与她的那把琵琶。易梦遥酷爱琵琶,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制作了一部琵琶弦谱,将璇玑剑的精妙奥秘转化为了琵琶曲。是以练成了琵琶曲,便可以事半功倍的练习璇玑剑。
说来也怪,从没有过音律天分的云潇,对着易梦遥的乐谱,练习的竟然十分上手。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机缘。
她用一年的时间,达到了易梦遥一生所完成的高度。
只有陪她练剑的齐云鹤、葛桦等人知道,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云潇是如何废寝忘食的练习。早上寅时起,背一个时辰的乐谱与剑谱;之后便练四个时辰的琵琶;然后再是四个时辰的剑。风雨无阻。
这一年来,江湖与朝堂,自是风起云涌。
楚国政变,七王君天澈夺位;齐国国君宁宽退位,女帝宁嫣继位;大周原本最有希望立为储君的皇子靖,早早夭折,而张皇后诞下嫡子,取名为渊,不日立为太子。至于遥远的昆仑山一带,名不见经传的的昆仑山杂役冷骁血洗昆仑,继位为王,震惊武林。
这些变化,云潇一点也不知道。她只是练剑。练到手上磨出厚厚的茧,练到身体越发的消瘦。她看不到任何人,因为她只知道她要救易初寒的性命。
乾元六年元月初一,云潇终于练到了第九层,可以将体内的剑气渡给他人了。
——而她并不知道,她所挚爱的那个人,已经在莲花台的冰棺里,沉睡了十六个月。
**********
几场冬雪连绵下来,璃山上下,水空山没,云低树断,颇有几分仙山飘渺的滋味。雪光云影中,只见一个窈窕女郎,一身青莲紫的披风,缓缓自山路行来,朝阳闪光,落在她肩上,那紫色泛起微金色,越发衬的她眉舒柳叶,貌凝秋月。
那女郎行至一处白石造成、意境幽峭的瓦舍,便住了脚步,将头上兜帽取下,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脸庞来,不是上官云潇,又是哪个?只是她早已脱去了少女的跳脱,气度平和。五官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练璇玑剑而来的温和与宽柔,举手投足间都可以看的到。
“慕容先生。”
药庐里踱出一位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见了云潇,抚须颔首。云潇心中仍是念念不忘易初寒吧?慕容正不由叹气。他不愿意冒险让云潇进入药庐,可是药庐里的那人,也的确需要璇玑剑气的滋养……他沉默着推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云潇知道,整整十六个月,药庐的门都是紧闭的,谁也不能进。这是为了能让易初寒安心静养……此刻她再次推门而入,能见到这个让她牵挂了十六个月的人吗?
重重叠叠的帷幔,将一方石床笼罩的影影绰绰。床上安静的坐了一个人,光线略暗,看不清是谁。
但云潇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而熟悉的感觉。
帷幔摇了一摇,拱出来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正是许久不见的雪魂。云潇很讶异会在这里看到这只消失已久的神兽,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头,它却傲娇的一扭身又钻了回去。
慕容正踱入帷幔之后,将一根银针刺入那人头顶,轻声道:“云潇,你可以开始了。”
云潇一言不发的坐下,双手置于丹田,感觉到一阵热意从小腹升腾,她双手缓缓推出,控制这股热气蔓延向帷幔之后的那人,她已感觉到,此人血脉凝滞,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程度。
筋脉全部打碎重塑、血液恢复流淌,逆转生死本就是万分痛苦之事……云潇心疼的想。倘若没有高手以内力引导,只怕会生不如死。
易初寒一定是在经受这样的痛苦吧。云潇心中一悸,手里的热气便浓重了许多。
慕容正立刻察觉到她的用意,阻止道:“别胡来!你加大内力,不仅你自己功力受损……她也经受不住。”
云潇闻言,只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继续运功。
暖暖的白光于她掌间四溢,热气如游龙一般幻化无端,从她手中源源不断的蒸腾,浮动,接着凝成一线,平稳的穿透那层薄薄的帷幔。
慕容正在旁一边用银针疏通病人的脉络,一边心中暗叹,云潇已然可以将璇玑剑气驾驭的如此得心应手,想来她这一年多,功力一定进益不少。
这样的运功一连持续了四个时辰。运行结束之后,云潇明显感觉到床上的人呼吸已经平缓了许多。
慕容正检查一番,也是十分欣喜:“璇玑剑果然名不虚传。只渡气四个时辰,便好过我用药治疗四个月。如此坚持几天,只怕今年春天,她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云潇却好似没有听见,只是慢慢上前一步,对着帷幔后面的人轻声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功,助你治疗的……我和你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厮守,你为了我,也要快点好起来……我慢慢等你。”这句她反复思考了十几个月的话,最终慢慢说出了口,带着一些悔意。当年的她,怎能质疑自己对易初寒的感情呢?易初寒如此努力的活下来,已经是上天恩赐,他受了那么多苦,她绝不能让他难过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碰那帷幔。如水一般的波纹漾起涟漪,慕容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倘若她掀开了……可他的心顿时安下来,因为云潇后退几步,转身便走了。
慕容正心乱如麻的停下手里银针,一旁服侍的白蔻也怏怏的不知在想什么。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帷幔里的人才幽幽叹息一声:“你们这样骗她,我心里都难受。”
190 吾之图谋()
这声音和云潇十分相似,只是略微沙哑了些。白蔻将灯火点起,室内的光线一下子充足了起来,帷幔之后,露出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精致绝艳的脸庞微微仰起,白嫩小巧的下巴勾勒出动人的弧度,盈盈浅笑深入眼角眉梢,道不出的妩媚醉人。一身宽大的暗色长袍,更衬托出她肤色晶莹如雪,长发乌黑如夜。
饶是这一年多里日日相见,白蔻看到绮月的时候,还是有些许惊异。她从未见过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一样的青黛娥眉,明眸潋滟,一样的笑容幽淡,高傲凌然。
只不过现在的云潇更加憔悴,眼底也有了沧桑;而绮月则在各种名贵药物的滋养之下,更显娇媚鲜妍。
白蔻是听说过“上阳郡主”的奇闻异事的,然而这一年多来日日与绮月接触,发觉她性子与云潇有三五分相似,都是有些倔强固执,不过并不讨人厌。但若说她昏庸无知白蔻第一个不信。
这位小郡主闷在药庐里一年多,每日不是读书,便是习字作画,有时二公子会来探望她。除此之外,她每天都安静的很,既不刁蛮,也不任性。
白蔻和二公子将她“被杀”之后的一切慢慢道来。
云潇以上阳郡主的身份做了很多事:入宫复仇、杀皇后贬太后、战场成名、收回济南王旧部、协助皇帝建立起了乾元盛世
她都只是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唯有在听到殷梦沉为救自己丧命的时候,眼圈红了很久。
“敢问慕容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好起来?”绮月端坐在床上,即使身体虚弱,她仍是抬高了头。手边那只毛茸茸的雪魂亲昵的舔她的手,她浅浅含笑的抚弄着它的毛。
慕容正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她:“云潇这样为你运功,半月之内,你就能好。”
绮月抱起雪魂,声音说不出的柔和:“半月,是么?那时又是春天了呢,真好。”
**********
晨曦初上,晓雾未收,灿如云锦的几树海棠下,端坐着两位气度高华的男女,女子一身白衣,身上似有大病初愈的娇慵与虚弱,而男子则是神色坦然,气派清雅。两人中间是一盘棋,已经下了两个时辰,仍旧不分胜负高下。花树边上还有一只打呼噜的小白猫。
气氛十分闲适而惬意。
“她很依赖易公子,对不对?”绮月收回飘渺的目光,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趁着对方思索的空当,端起红泥火炉上的紫砂壶,为自己,为他各斟了一杯清茶。雾气氤氲了她的双眸,她不以为意的轻轻摇头,那黑眸顿时又恢复了平静。
二公子拈起一子,看了看那茶,并没有喝的打算,只是轻声解释道:“他既做云潇的兄长,又做她师父,偶然还兼父母之职想不依赖都难。”
“可是为了救我,易公子失去了重生的机会,她大约会埋怨我吧”绮月双手托腮,怔怔的望着远方,眸底似有隐忍的暗流涌过。
二公子苦笑道:“若是这样讲,她岂不是更埋怨我。”
绮月这才回过神来,如水的眸光望了二公子一眼,方低头道:“得了,咱们兄妹两个别在这里哀叹了。赶紧想一想,有什么方法能让姐姐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桑榆吗?”二公子偏头想了一想,“的确是有一个人,在云潇心里的分量不比易初寒少”
绮月眉锋微挑:“是谁?”
二公子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是凌寄风。”
绮月的眼神又暗淡下来了:“是水清浅的弟弟啊”
“殷公子和水姑娘按照妹妹的意思发动宫变,我也很震惊。我依然猜不透,这件事的意义何在?”二公子抚弄着棋盘上的花纹,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场惊世憾俗的夺位宫变,慕容正好奇、白蔻好奇,身为皇族的二公子更是好奇。可是一年多来,上官绮月没有对任何人讨论过这件事,从她嘴里,套不出任何话。
绮月微微弯起唇角:“太子哥哥又要套我的话?”
“我已不是太子,这也不是套你的话。”容舒律微笑着,缓缓踱到花树,慢慢道,“我离开上京的时候,妹妹刚十岁,那么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我在璇玑宫住了六七年,却一直听说妹妹刁蛮放肆,无法无天,我心里很是疑惑后来才知道,妹妹你不声不响的建立了潜月。现在潜月做出那些事,让我不得不怀疑,妹妹你心里在想什么?”
绮月浅浅一笑,笑容高华,淡然道:“我知道你们都对我有戒备之心,觉得我有所图谋,我并不否认。活在宫墙之内,谁心里没有图谋呢?”
“宫变,是你图谋的事情吗?”容舒律乍然回首,目光闪烁。他毕竟曾经身为一国太子,再怎么忘情忘性,也不能忘了血脉里那种骄傲的责任感。
绮月玩味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棋子,言辞镇定道:“若我承认了,太子哥哥会把我五花大绑,送去宗人府吗?”
容舒律敛眉叹气道:“你这傻丫头,我们是为你好。你可知云潇为了平息宫变一事,受了多少委屈”
提起云潇,绮月总算收敛了戏谑的神色,默然不语。她自然知道,此事间接导致云潇的未婚夫毒发身亡,还使得云潇最信任的璇玑弟子叛离。两个云潇最重视的人,数日之内相继离去她,势必是很难过的吧。直至现在,她已经完全好起来,慕容正还是不敢让云潇知道真相。
“你们都说我傻,我只说云潇傻她可知道我在那里受了多少罪啊”她喃喃道,眼底的忧伤一闪而逝,好似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我好容易重新得了一条命,自然不该浪费时间感慨。”她端起白玉盅,晃了晃里面碧绿的茶汤,递给容舒律,脸上的笑容妩媚,却莫名的生出几分诡异,“太子哥哥,喝茶吧。”
191 战事再起()
容舒律心头突然略过一丝不安。她的神色太镇静,太冷酷,让他一时之间手脚发寒。他闪过身,忌惮的盯着那杯茶。
绮月突然就笑起来了。娇软的嗓音中蕴含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冷漠绝情。容舒律警觉道:“你笑什么?”
他话未说完,他的手脚居然都泛起了寒意,让他无法动弹。他眼睁睁的看着绮月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慢条斯理的起身。
她的声音很凉,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若不是看在你我儿时情分,你是那女人的儿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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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五里一岗,十里一哨,如此戒备重重的世外之地,居然让一个大病初愈、不会武功的女子给逃跑了。
慕容正大惊。他再也不能将易初寒已死、绮月重生的消息隐瞒下去了。云潇的璇玑剑已经练到了最后一层,只有几日功夫,就可以练成完整的璇玑十二层。在她听到整件事情原委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眼里没有泪水,脸上没有表情。可是她的眼神那么空洞,那么苍白,任谁看了都心生难过。
三天之后,她终于挣扎着起身,去了莲花台,看到了易初寒的尸身。
她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握着易初寒的手坐了整整一夜。璇玑宫一众弟子心中担忧,在她身后陪坐一夜。众人都不料金鸡破晓之时,她霍然起身,举起手里的剑,就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她功力深厚,这一剑刺的又狠,饶是众人一拥而上拉开了,还是留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她怀了必死之心,众人再不敢让她佩戴兵器,将她送到药庐里,请慕容正开了安神的方子喝下。药一喝七天,她终于不再精神恍惚,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云潇的眼睛,居然看不见了。
慕容正为她把脉,之后便摇头叹息。她心情太过忧伤,璇玑剑的力量反噬,使得她全身血气逆行,在眼部淤积,导致她双目失明。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内力比云潇还深厚的人才能化解血瘀。而云潇练就璇玑剑之后,江湖上内力比她深厚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希望再渺茫也要尝试。璇玑宫上下立刻出动一切关系,向天下高手求助。只是云潇乃是璇玑宫主,身份特殊,也不能大肆张扬。
这样一番折腾之后,众人自然没有余力注意到,某日,从后山下来一行做杂活的匠人,五大三粗的十几个人里,有一个十分瘦小;某日,从前山门路过一个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发带上绣一颗指头大小的玛瑙石,莹然可爱,一双水眸也是活灵活现,脸上却遮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青铜面具,在看到山门上挂着的白布之后,十分庆幸的说道:“原来那个易宫主已经死了,琅嬛刻可是不用送给他了,万幸万幸。”
与她同行的两个男子十分听从她的话:“晴岚姑娘说的是。主上真是奇怪,为何要把最后一块琅嬛刻送给璇玑宫呢?”
那少女却秀眉一拧,怒道:“谁准你们说主上的不是?”
两个男子吓的面如土色,俯首道:“属下知错。”
晴岚冷哼一声,道:“再叫我听见议论主上,我把你们头剁下来喂狗。”
两个男子都很恭敬:“都听晴岚姑娘的。”
晴岚这才满意的点一点头,却又想起什么发怒道:“那还不赶快回去!出一趟门费了半个月,都不知道那起子狐媚子,有没有勾搭主上?”
两个男子又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乖乖的跟着晴岚,策马往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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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天气尚寒,待得再过三五日才能播种。璃山镇的农民难得享受最后几日清闲的时光,纷纷涌入街头巷尾的小酒肆,买几碗最烈的烧刀子,点一两碟香干就饭。寡妇李氏的酒肆最为红火,因为不仅她自己长的俏丽,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女儿。酒客们喝着酒,大声交谈着,上到近日的国家大事,下到邻里纠纷,十分热闹。
门边坐着一个衣着简单的年轻男子,长的很是清秀,隐隐还有管家子弟的高雅气质。李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