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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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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牵牛吃了一惊,心想:“有道理。”

“现在明白了吧?”

“这……”

“你本来是条虫偏偏还当自己是条龙,拼命想向上爬,今天晚上吃了瘪是不是?”

“在下是条虫。”宋牵牛不大服气。

“可怜虫。”

“萧大爷是不是条龙?”

“他是蛇。”陆起凤愤愤的说:“一条毒蛇。”

那么……陆…陆……”

“叫我陆庄主。”

“是陆庄主。”宋牵牛貌恭而心不服:“陆庄主一定是条龙?”

“我是凤。”

“谁又是龙?”

“飞龙在天,潜龙在渊。”陆起凤一笔抹煞武林人物:“人间难得一见。”

“哦。.”宋牵牛心里已稍稍舒坦。

既然世间没龙,他这条虫也可以混一混了,就怕人皆是龙,只有他是条虫,那才是可悲的事。

“萧舞阳迟早会杀掉你,而我……陆起凤顿了一帧:“巳放弃杀你之心!”

“这个…”宋牵牛不知如何置词。

他知道萧舞阳要杀掉他,他也知道,如果他替萧舞阳忠心办事,表现出色,杀身之祸至少可以延缓。

“这个什么?”陆起凤逼问了一句。

“在下不知道。”

“我正在告诉你。”

“是。”

“你连一把刀都保不祝”陆起凤不屑的说:“这样的鳖脚货萧舞阳留你何用?”

宋牵牛心头一震,升起了一股凉意。

“先丢了老婆,又丢了刀。”陆起凤冷冷的说:“你还有什么好丢的?”

“没有了。”

“有,还有,但那是最后的了。陆起凤丝毫不假词色:“还有一条命,这条命眼看就要丢掉。”

也许是的,宋牵牛只剩下一条命。

这条命就掌握在萧舞阳手里,萧舞阳会不会立刻要他的命?

宋牵牛默然无言。

“说话呀!”

“在下……在下……”宋牵牛觉得无话可说,既然这条命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目前只有一个人能救你。”

“谁?”宋牵牛不得不问。”

“我。”

“陆庄主?”

“不错,只有我能救你。”陆起凤神色冷然,凤眉一挑:“当今之世只有我极了解萧舞阳,只有我最清楚他的底细,也只有我他不忌惮三分。”

这话也许不假,但反过来说,真正能了解圣女陆起凤的也就只有萧舞阳。

因为这一男一女,都是谜一样的人物。

”在下相信。”宋牵牛点头。

“相信了以后呢?”

“什么以后?”

“宋李牛,你在装蒜。陆起凤没好气的说:“你已死到临头,知不知道?”

“但…。但是……”

“但是什么?”

“在下不敢背叛萧大爷。”

宋牵牛不是傻瓜,江湖上许多阴毒险诈的事他见识不少,他此刻虽不知陆起凤是何居心,至少他已看出陆起凤是想利用他。

这显然是个陷阱,他不愿从这个泥淖里掉进另外—个泥淖里。

“你不敢?”

“萧大爷待咱不错。”

这当然是违心之论,但他有他的道理,他觉得萧舞阳是把他当做一头鹰,用来搏杀几只兔子,而陆起风只不过把他:看成一条狗。

他宁愿做鹰,不愿做狗。

“待你不错?”陆起凤脸色一沉,骂道:“你大概是鬼蒙了头,他跟你老婆睡觉,也算待你不错,你怎么这样下贱?

尖酸、刻毒,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就算宋牵牛下贱,一位圣女出言怎怎么如此粗野?

宋牵牛不响,脸色青黄。

这样屈辱他已经受够了,他已麻木。

“好,算我多事,不过……”陆起凤忽然站了起来,探手黑缎斗篷,但见寒光一闪,嗖的掣出一把刀,冷冷说:“你瞧,这是什么?”

牵牛刀,赫然是柄牵牛刀。

刀长两尺,微弯,青光流转,森寒逼人,奇怪的是这柄刀怎么到了她的手里?

“陆庄主……”宋牵牛睁大了眼睛。

“怎么?”.

“这……这刀……”

“你认得?”

“这把刀伴随在下十余年,从未片刻离身……”“你想要回去?”

“这……”宋牵牛当然想。

“我从一个小丫头手里夺来的。”陆起凤扬起眉头:“她那‘空手人白刃’是功夫是假的,我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真……“是是是。”宋牵牛连声恭维。

“你若是想要回这把刀,不妨也来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在下……在下……”

“没练过这种功夫是不是?”

“是。”

“那就快去练吧!奥狡鸱缋淅涞乃担骸暗饶懔泛昧酥笤倮聪蛭乙丁!?

“陆庄主,你……”

“滚开!”陆起凤神色一凛,说:“我用刀不比你慢,你想试试吗?刀光一闪,木桌削掉了一角。”

脚尖一挑,那片三角木块忽然飞了起来。

刀光再闪,只听啪啪,啪,灯影摇了摇,掉落一地木屑。

宋牵牛吓了一跳,闪向一侧。

他现在才真的知道,为何江湖上竞没人胆敢一试,闯一闯起凤山庄那片禁地。

也许有人闯过,下场都很悲惨。

陆起凤已走到门外,忽然回过头来:“你仔细想想,明夜三更,我在灵官庙?”

她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庭院绿意盎然,这种季节里该开的花都已开了。

有雪白、有的金黄、的有嫣红、有的深紫,一阵微风拂过,吹来一股混杂的香味。“好香。”朱颜坐在一张石凳上。

“没有你香。”‘萧舞阳凑近她经过嗅了一嗅。

“瞎说。我又不是花,那来的香。”朱颜笑笑,柔顺的像只猫。”

“花易凋谢,而你……”

“我怎么?”

“你是枝长春花,永远不谢。”萧舞阳极力讨好:“永远俏丽、鲜艳……。

“但却经不起一阵风雨……”朱颜幽幽地说。

“风雨?那来的风雨?”

“宋牵牛。”朱颜叹了口气。

“怎么,你真的这样伯他?”萧舞阳笑笑说:“他连一柄牵牛刀都丢了。”

“弄丢了?”

“是啊!”

“怎么丢的?”

“到底怎么丢的我还不大清楚。”萧舞阳说:“我只知道这刀如今落在陆起凤手里。”

他真的不大清楚吗?他又怎知在陆起凤手里,十三妹难道不是他所支使?

“这样不中用的人,你还留作甚?”

“他并不真的不中用。”萧舞阳说:“他只是一时失手”“你好像并不关心我。”

“谁说的?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杀了宋牵牛。”

朱颜可怜今今的说:“免得我整天心谅肉跳。“萧舞阳笑了,又是那种秘英测的笑。

“你还笑?”

“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心惊肉跳。”萧舞阳好像无意的说:“莫说一个宋牵牛,就是十个宋牵牛也奈何不了你这位小美人…”“你这是……”朱颜一怔。

“我是说除非他闭着眼睛。”萧舞阳解释说:“他要是睁着眼睛,怎忍心下手?”

不错,一个漂亮得出奇的女人,真的是叫人不忍心辣手摧花。

据说当年西周的军师姜太公就曾不忍心杀死妲己,但不杀又可能成为西周的祸水,结果还是下令士卒用袍蒙其首而杀之。

太公年高八十,对一个漂亮女人还有不忍之心,何况宋牵牛精强力在。

编造这种解释难道是萧舞阳本意?他显然另有所指,最后才用这种话来自打圆常因为朱颜也可能是个谜样的女人。

“瞎说。”朱颜眼儿一瞟:“宋牵牛是个大老粗,我也没你说的那样美。”

第四章 谁是渔夫

“莫非老宋不懂怜香惜玉?”

“你……”朱颜小嘴嘟:“我不跟你说了。”她站起来像支花蝴蝶般穿过了一道月亮门。

萧舞阳望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得更神秘。

二更将过,浮云掩月。

宋牵牛走出西郊,准备前往灵官庙,为了那柄牵牛刀,他不得不去。

昨夜就在灵官庙前输给了胡铁拐,接着又碰到了十三妹;丢掉那把牵牛刀,今夜运气怎样?

他敢想象,运气好像越来越坏。

“宋大哥……宋大哥……”一个好熟好甜的声音从身后蹋了上来。

宋牵牛当然听得出是谁,他双目一睁,霍地回头,整个人几乎爆炸开了。

“又是你?”

“怎么啦,生这大的气?”原来是十三妹。

“哼哼,还问怎么,刀呢?”

“刀?”

“牵牛刀。”

“宋大哥,对不起啦,昨夜我本是跟你开玩笑,想不到…”十三妹哀声叹气的说,“想不到真的遇到了行家,我的空手人白刃没有她的灵光……”“哼,你算什么空手人白刃?”

“是啊,不算。”

“你说,该怎么办?”宋牵牛越想越气,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扣住十三妹的左腕。

“啊,快放手,快放手”。“十三妹惊叫说:“男女授受不亲…““胡说,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授受不亲。”

“你要怎样?”

“要给你一点颜色。”

“那好呀!”十三妹忽然咯咯一笑:“是不是送我一些胭脂水粉?”

“你想得怪好。”

宋牵牛五指一紧,正待加劲,十三妹忽然右腕一抬,指尖轻弹,如抚琴弦般一拂而过。说也奇怪,宋牵牛顿觉手臂发麻,从指尖一直麻到臂胛,顿时劲力全失。

十三妹咭咭一笑,像条鱼溜了开去。

宋牵牛猛吃一惊,睁大眼睛,叫道:“簪花手?你是'''''”他见多识广,居然认出这记妙手绝技。

“我是十三妹。”十三妹晃动着两根小辫子,笑道:“又叫聂小莹。”

“你当真是萧大爷的手下?”

“那个萧大爷?”这本是前次宋牵牛问过的话,十三妹居然反问过来。

姓萧的大爷也许很多,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萧大爷却不多,绝对只有一个。

“你不知道?”

“你是说萧舞阳?”

“对,咱知道的萧大爷就只有萧舞阳,快说,你是不是他的手下?”

“他是我的手下。”十三妹笑了。

“什么?”

“有什么不对?”

“你……你胡说。”

“我只胡说了一半。”

〃此话怎讲?“

“因为萧舞阳很可能败在我的手下。”十三妹调皮地瞅着宋牵牛:“江湖上强者为尊,他若败在我的手下岂刁;成了我的手下。”

不管她的对不对,这小女孩的口气真不小,江湖上敢说这种话的能有几个。

宋牵牛不禁怔了一下。

十三妹接着笑道:“等到萧舞阳成了我的手下,你宋牵牛就是我的脚下啦!”

“你在胡吹什么?”宋牵牛已被这个小女孩搞得糊里糊涂。才那记’簪花手’是不是胡吹的。

对,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宋牵牛又是一怔,至少他已警觉到这个小女孩的来路的确不太寻常。

若说她是萧舞阳的手下,她对萧舞阳显然不够尊敬,若说跟萧舞阳没有关联,她怎敢如此大胆?

这到底是何方来的一位小神圣?

“昨夜你不是说萧大爷的手下吗?”宋牵牛还想试探一下。

“昨夜?”

“你说排名十三。”

“我是说过。”

“怎么今夜变了?”

“我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三妹得意的笑了起来:“昨夜我见到的是条大笨牛。”

“哼!”

“你别哼。”十三妹又道:“我虽喜欢调皮捣乱,心眼可不坏!你是不是要去灵观庙?““是又怎样?”

“若是肯听我的,最好别去。”

“听你的?”末牵牛心头冒火,鼻孔一哼:“还听你的,咱那把刀……”

“我要回来。”

“你要回来?”

“弄回来。”

“怎么弄,又是空手人白刃?”宋牵牛不禁越想越火:“圣女陆起凤可不是好惹的?”

“你当我聂十三妹很好惹么?”

“你……”

“我知道你最怕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萧舞阳,一个陆起凤,一位是英雄,一位是圣女。”十三妹冷笑一声:“其实么男盗女娼……”宋牵牛浑身一震,吃惊地盯着这个小女孩。

他绝没料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说的对不对呢?

萧舞阳不织不耕,而享受却不输王侯。他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至于陆起凤就不用提了,宋牵牛已完全明白,她只不过披了件圣女的外衣。

而宋牵牛的确就怕这两个人。

“你得想想,陆起凤会轻易的还你那把刀吗?”十三妹扬起脸来。

“这个……”

“你是不是打算接受她的条件?”

“咱……”宋牵牛对这个小女孩已不敢小见。

“对了,你还不知她提什么条件。”

“咱猜得出。”

“猜得出?你不笨呀!”

“她的意思是咱背叛萧大爷。”

“你会吗?”

宋牵牛沉吟不响。

“你绝不会,因为萧舞阳对你太好了,又照顾你老婆又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你怎忍心背叛他。”十三妹口角含笑,说的话却刻毒无比:“他以国士待你。你当然要以国士报之,对不对?”

真是人小鬼大,好一张利嘴。

宋牵牛被骂得一楞一楞,脸色由红转青,脖子也越来越粗,气息咻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他被萧舞阳呼来喝去,还是极力保持恭顺,这不就像儿子吗?”

“不过,你跟陆起凤也许:更坏。”十三妹又道:“她不要儿子,只要—支哈巴狗……”“住嘴。”宋牵牛忽然叫了起来。

他受了萧舞阳和陆起凤的折辱,只因技不如人,倒也认了,想不到如今竟被一个小女孩如此嘲讽奚落,一时间委实难以忍受。

可惜手里没刀,不敢动武。

“怎么,生气了?”十三妹一笑,“是呀,羞恶之心,人皆有之……”

“你……”宋牵牛气炸了。

“你懂羞耻,就还有救。”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决定趟这场浑水。”听她的口气,俨然一个江湖老手。

“趟浑水?趟什么浑水?”宋牵牛气愤的问。

趟浑水的意思就是要插一腿。在萧舞阳和陆起凤之间插上一腿。十三妹解释一下,又道:“这样一来,你宋牵牛就有条活路了。”

“咱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听我的。”

“哼,又是听你的。”宋牵牛打了个哭笑不得的哈哈:“小姑娘,算了吧?”

“算了?”等几年再说。”

“你命在旦夕,还等什么?”

“等你聂十三妹闹出了名头,等你真的对付得了萧大爷和陆庄主。”宋牵牛叹了口气:“到那进咱还敢不听你的吗?”

最后这句话,说得异常沉痛,看样子他已打算这一辈子听人摆布。

“你是不信任我?”十三妹问。

宋牵牛没响,他当然不能信任,他怎能把条命交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

冷月三更,景色凄迷,一阵夜风拂过,乱草飘摇,宋牵牛真的去了。

十三妹停了一下,一跺脚跟了上去。

灵官庙残垣断壁,荒草没茎,两庑下结满了蛛丝,几尊镀金剥落的神象,东倒西歪。

正殿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张缺了腿,积满尘垢的香案。

但却有两个人席地而坐,各据一个破蒲团。

两人面对着面相距五尺,一个是陆起凤,另一个赫然是萧舞阳。

这两个人居然在此地碰头。

陆起凤约的分明是宋牵牛,怎么来了萧舞阳?

天边眉月西斜,一抹淡淡的幽光,从残破的断墙外射了进来。

萧舞阳脸色如常,嘴角还泛出一丝微笑。

陆起凤神情冷漠,脸上几乎刮得下一层霜来,她扭动了一下腰肢,使自己的姿势坐得更端正。

“看来一山不容二虎?”萧舞阳笑容可掬。

“你,我。”

“错了,你是凤。”

“你呢?”

“我是蛇。”萧舞阳笑笑说:“一条毒蛇。”

好灵的耳朵,这本是陆起凤跟宋牵牛说过的话,他居然一字不改的说了出来。

“哼,这就是你的本领。”

“多承夸奖。”

“别往脸上贴金。”陆起凤冷笑一声:“你难道练成了天聪耳不成,只不过养了一群小喽罗,到外听壁脚,搞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也不会是小喽罗,还有大的。”

“宋牵牛是大还是小的?”

“不大不校”

“说说看,你手下最大的是什么人物?”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萧舞阳笑道:“这一点碍难从命。”

“好,不说就不说。”陆起凤眉梢一挑:“今夜既然相逢,难道就这样算了?”

“自然是见个高下。”

“何必呢?”

“什么何必?”

“你是凤,一支彩凤,翩翔在千仞之上,我是蛇,一条毒蛇‘钻在草丛里。”

萧舞阳大笑说:“彼此河水永不犯井水……”“不行,今夜河水要犯井水。”

“为什么?”

“要犯就要犯。”陆起凤面如寒铁。

“我看是大水冲龙王庙。”萧舞阳说:“你实在犯不着如此激动。”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看成自家人?”

“当然是的。”

哼,说得好听。”

“起凤,别生气。”萧舞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其实我一直在惦念着你。”

对付女人,他的确有一手。

“萧舞阳,少来这一套!”陆起凤娇颤,气呼呼的说:“这种话留着去骗那个朱颜吧,在我陆起凤面前已经吃不开啦!”

“哦。”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便是死对头。”

“别说得这么绝。”

“绝的是你。”

“我怎么?”

“你打发宋牵牛到了起凤山庄,你也还了我那柄镶珠匕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还做得不绝?”

“我并不愿这么做。”

不愿意?这可越说越奇了,莫非有人逼你这样做的?

陆起凤连连冷笑:“萧舞阳,我知道你口才利落,善于随机应变,是不是又想编个故事?”

你的口才也不差。”

“别扯远了,快说,是谁要你这样做的?”

“你想听这个故事?”

“别以为你萧舞阳聪明绝世。”陆起凤冷冷的道:“是真是假,我听得出来。”

她愿意听,看来僵局有了转机。

“这当然,我并不比你聪明。”萧舞阳笑笑说:“我的事一向都瞒不过你……”“别送高帽子,先说故事。”

“这是个老故事。”

“是不是江郎才尽,翻不出新花样了?”

“起凤,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萧舞阳感慨的说:“我还是觉得老故事好。”

“又来了。”陆起风鼻孔一哼:“你应该明白,一朝翻脸,再想用甜言蜜语来打动我,纵然你舌灿莲花,我也听不进去。”

“不,我真的是要说个故事。”

“说。”

“鹤蚌相争。”

“不错,是老故事。”陆起风心中一动,双目如刀,盯住萧舞阳:“谁是渔父呢?”

她果然是个聪明女人,她已领悟到萧舞阳要说这个故事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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