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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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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语曰,冬至大如年。适逢前线胜利的消息传来,这一天家里家外鞭炮放的格外响。

    初初领着李医娘和漠漠,做汤圆,蒸九层糕,给予印换上新做的衣衫,“过了冬至年,一天长一线,”将一个正红色麒麟内包小金锞子的荷包挂在孩子脖子上,予印搂住她的脖颈,“姑姑,谢谢你。”

    上午祭祖,初初坚持让伍先生主持,李医娘陪坐,“您是盛家的大恩人,”她对伍先生道,伍先生推不过,沐浴更衣,主持祭祀。

    仪式很简单,但初初领着予印跪在堂下,抬头看着上面供着的盛肇毅、大夫人和自己的娘亲柳氏等人的灵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这并不是说她对盛肇毅、大夫人这些人有多么深重的感情,实际上除了娘亲,以前在盛家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没有得到父母的太多关爱,但那一种源于血缘、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家族的羁绊和归属、责任的感觉,此时此刻,无比清晰。

    中午,毛皂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冬至年饭。伍先生和毛皂,两个男人都喝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汉生怎么样了,”李医娘道。

    “这孩子跟着沈大将军,怕是也立了战功了吧!”伍先生高兴,今日多饮了几盅,对初初道,“嗳,今儿过年,初初也喝一杯吧。”

    初初想说好,李医娘却止住她,嗔了她一眼,“你快放下,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子!”

    伍先生不明就里,“怎么了,近日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一拍脑门,“哦哟我这老糊涂了,怎么忘了李娘子就在跟前,呵呵。”几天前李医娘一出手便医治好了郡守夫人拖延了半个月的痢症,加上听了初初之前的话,知道伍先生以前是太后任氏家族的门下之客,郡守不仅不再觊觎他们的财物,反而当天派王管家驱车送两人回来,也成立街坊四里的一桩新文。这几天,已经有街坊拎着酒捉着猪的来求医,倒给家里添了一桩收入。

    初初与李医娘对视一眼,初初想想,这消息以后瞒也瞒不住,不如现下跟大家说了,便轻轻道,“我有了身孕。”她毕竟年轻,这么说时,脸上已胀上一层红晕。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满桌子突然静下来,漠漠也干眨着大眼,予印好奇得问,“什么叫有了身孕,是说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吗?”

    李医娘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到他碗里,“是,小鬼头,知道的还不少,快吃饭。”予印不说话了,一边扒饭,一边乌溜溜的眼睛偷看着初初。

    伍先生老夫子,与其说是惊到,不如说是有些老赧,这一世从没有与人说过这些妇人之事,支支吾吾,“唔,唔,好事,这个孩子……”

    “是我故去夫婿的。”初初一语带过。

    “哦,哦!”老先生当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转脸去找毛皂,“毛师傅,来,喝酒,喝酒!”

    各人有各人的羞赧和慌乱,均没有发现毛皂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和深意。

    #

    这一个冬至年,羊苴咩城的刀太后过的却并不舒心。昆林新败,王子继兴潜逃,刀得胜在王子继兴出逃的第二天就动身前往威楚府,他们抓到了帮助继兴出逃的大臣,杀了他,并加强了宫中的警备,但她的心里头像是被压上一块巨石,总觉得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就塌下来一块。

    “母后,”公主玉蔻被宫人们带着来请安,她只有十余岁,却已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并青出于蓝,竟比刀太后年轻时还要美艳,便如一枝凝露初开的玫瑰,是刀太后心头的骄傲。

    见到心爱的女儿,刀太后微微展颜,母女俩在一起刚说了一会话儿,新君忽林来了,“母后!”他的神色气冲冲的,刀太后忙让宫人们带玉蔻下去,“怎么了?”

    “母后你看!”忽林将一卷纸张呈上,刀太后接过一看,是牛皮所制,为最大限度的不被毁损,再一看上面的内容,不禁银牙紧咬,眉蹙额头。

    是出逃大周的王子继兴发布的《告民众书》,“蛇蝎妇人,弑君窃位,忽林逆子,其位不正……”上面历陈忽林政权是篡位而来,声明只有忽蚩和他的儿子继兴才是大理王位的正统继承人。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刀太后喝问。

    “在城里贴的,一共缴获了五十余张,抓到两个细作,已经杀了。”

    “母后,怎么办?”忽林才十五岁,行事多倚仗母亲,不够稳健成熟,不然也不会在慌乱中杀了柳如辉等人,引发了这一场战争。

    刀太后不语,看着前方的眼睛闪烁,带走了继兴王子是么,争取原有亲忽蚩派的支持是么,试图从内部分化他们是么——呵,但若是王子到了大周就不明死去,看他们还怎么打这一场攻心之战!

    #

    王子继兴急于向刀太后母子讨报父王被杀、王位被夺之仇,坚持从兰州府来到昆林西城,“本王子与大理百姓离的越近,越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我的决心,我应与大理万民一道,共同讨伐奸妃逆子!”

    不料来到昆林西的第三天,就在与沈骥共同巡看疆界的时候,继兴王子突然坠马,吐血,人事不知。

    沈骥急忙将他带回大营,唤来军医郎中,只摸到脉象虚弱,但都查不出原因。到了晚上,继兴醒转,沈骥急忙赶来,“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继兴十分虚弱,“祖,祖父……”

    “什么?”

    “祖父……患病时,也是这样的症状。”

    沈骥的脸沉了下来。令大死于病症,原以为是年高体弱,现下看或许另有原因,他和王子继兴的眼睛对到一处,继兴蜡黄的脸泛过深深的不甘和痛楚,“他们……他们想要毒死我。”

    “大周人才济济,一定能治的好这毒!”沈骥道,转身向李达山说明了情况,“我建议,即刻将继兴王子送回兰州府进行医治。”李达山同意。两个人商定,由沈骥领精兵五百护送继兴回兰州府,李达山率两军余部驻守昆林。

    #

    经历了五天五夜的连番赶路,马车终于到达了兰州府,驶进大都督府。

    车门打开,初初扶住车厢门框就是一通大吐特吐,李医娘在后面拍她的背,咬牙道,“唐明亮这个狗官,哼!”

    王子继兴中了难解的奇毒,消息传到兰州府的那一刻,刘宗生即号令全岭南道各郡,寻找名医郎中前往兰州府,给王子疗毒。

    朱提本地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大夫,唐明亮却想到了李医娘,李医娘妙手医心,只三副汤药医治好了自己夫人缠绵半个月的痢症,这事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便抱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念头,将李医娘推荐上去。

    事出突然,姜思恩手下的士兵去如意坊伍家“抓人”,慌乱之中把初初也作为助手带上,两个人也没来得及收拾什么东西,就被士兵塞入马车,驶上了去往兰州府的官道上。

    等到姜思恩接到伍先生和毛皂的消息时,马车已经走了好些时候,没办法,他也只能让毛皂快马追上,跟着一起护送她们来到兰州府。

    这一路日夜兼程,李医娘还好,就苦了初初,第一次尝到了孕吐的滋味,吃也不好,睡也不好,蓬头盖面的,跟逃荒一样。

    她们一下车,李医娘扶着初初,有人过来,见是女医,先存了几分轻视,再闻这一身的味儿,皱眉对左右道,“先带去客院梳洗。”毛皂虽然关怀,也只能止步此处,自有人带他们这些随行的士兵去安置。

    沐浴的时候李医娘担忧地看着初初,距离上一回给肌肤涂抹上色已有七八天了,黑黄色颜料几乎完全褪去,她们没带东西,一时也无法再做涂料。

    “你呀,生的这么俊做什么,”李医娘边说边为她摸脉,“好在三个月过去了,进入了安稳期,这一路晃的——哼,唐明亮那个狗官……”

    “好了,”初初有气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你再啰嗦,我又想吐了。”

    “歇一向就好了。”李医娘安慰她,想想道,“从今儿起,你便住在这院里,别出去,我一个人出去就行。”

第47章 明白()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兰州府街头;两骑快马从城里头驰过,上面的士兵风尘仆仆;“让一让,让一让,请大家速速让开道路;后面有军马进城。”他们略勒缰绳;向街上的人们喊话道;匆忙但有礼。

    跟大理国打仗;兰州府的百姓们习惯了每日进城出城的士兵马匹;自动地避让到街道两边;不一会儿,只见一辆马车从城东头驶来,后面跟着几十骑兵和小跑着的兵士,除了马蹄声响和士兵们的脚步声,这一支上百人的队伍没有任何声响。前面打哨的扛着大旗,红底黑纹大旗迎风飘着,上面一个黑色的大大的“沈”字,人们交头接耳,“哟,是昆林城的沈骥,沈将军回来了?!”

    大都督府不一刻便到了。

    沈骥下马,让士兵们将昏睡着的王子继兴抬进内院。从昆林到兰州府虽只有三百里的路程,但王子身体虚弱,他们的速度快不起来。好在刀太后给继兴所用的是一种慢性之毒,随行军医悉心照料,倒不会一时就死。只是这一路折腾,定是加重了病情。

    沈骥的脸色凝重,与出来接迎的刘宗生身边的副将略将路上情形说了几句,突然一偏头,看见不远处门那里立着几个军人,看服色不是兰州府大营的,他便怔住了。副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那是朱提郡姜思恩的下属,护送郎中过来的——你的消息一传到这里,大都督便命在全道和周边搜寻名医,不拘山野,希望能找到医治继兴王子的办法。”

    “哦。”那几个人中的人一人,恰也抬起头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到一处,各自移开。沈骥对副将道,“走,我去拜见大都督。”

    #

    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一道槅门将房间分成里外,里面,四五个郎中大夫正在给刚送到不久的王子继兴会诊,初初则和一堆药童站在槅门外间,等待着里头的消息。

    李医娘和几个郎中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隔着槅门,能听见他们在里面偶尔的交谈讨论的声音。

    看情形,王子的病很重,如果他死了,这场仗怕是要更难打了吧,想到这里,初初心里有些沉重。

    这时候,外面传来甲胄与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这都督府里满是军人,初初没有在意,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道,“将军,这边请,郎中们正在为王子诊断病情。”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处,遮住了门外照进来的阳光。

    初初听见他们走进屋子,房间内刹那间更安静了,刚才还间或着窃窃私语的药童们全都没了声响——可能是哪个将领前来探病,初初这么想着,只低着头站在药童中间。大都督府纪律严明,郎中出诊,房间内不得留人,李医娘不得已寻了些锅灰给她手和脸涂上,但这东西究竟不比涂料均匀,初初时时记得谨慎,总把脸埋的低低的,所幸一个上午了,没有人留意她。

    来人却好似停到了自己面前。

    他许久未动,初初感到奇怪,终于飞快抬眼想偷瞄一眼,这一下子,却是骤然间就懵了。头脑里面一片嗡嗡的,身子想动也动不了,话想说也说不出,锅底灰掩盖下的那张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那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一两秒钟的时间,似乎连呼吸都忘记,就在她终于找到身体的一丝反应,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男人一把将她提起,扛到肩上。

    “啊!”他肩膀上的铠甲正好顶到她的胃上,盛初初一阵眩晕欲呕,从下往上,看见周围一张张惊呆了的脸庞,一会儿才有那刚才引路的老人说,“这,这……沈将军你……”

    什么也听不到了,沈骥走的很快,出了房门,大抵是觉到她这样子不舒服,他换了个姿势,将她环抱在臂弯内。初初不敢看他,把脸藏到一边,他身上冰凉的铠甲贴在脸颊上,她禁不住身子开始轻轻发颤。

    很快到了他的屋子,沈骥闭上门,将初初放下,发现她根本站不住,撑住她的手臂。

    “看着我,”他沉沉道。

    初初借着他的力量站着,脚底下很软,像是踩在棉花上,她不抬头,只躲着他的眼睛。

    “看着我!”沈骥突然一声怒喝,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他一向对她是温柔回护,而她也以柔情许之,发火,是第一次。

    僵硬地抬起头,看向他,几个月不见,面前的男人历经了血与火的锤炼,面容更加黝黑严厉,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没有戴头盔,他的脸在银白色盔甲的映照下,显得阳刚的出奇。特别是左颊上那一道已经褪不掉的鞭伤的痕迹,初初心里头一阵刺痛,强做着平淡道,“都过去了,沈将军。”

    “什么?谁?”沈骥狞笑,脸上的疤扭曲起来,“谁和谁过去了?你和我吗,初初?”

    “我,怀了身孕,”初初低声道,干巴巴的声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赐婚的那天,晚上,晚宴过后,我们……”她说不下去了,人应当坦诚相对,特别是夫妻,可是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瞒着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自己和对方保留这一点点私隐。可是造化弄人,却不得不当面向他解释孩子的来历,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这个母亲这一刻无地自容,低下头,“对不起。”声音几不可闻。

    攥着她的大手忽一瞬拧紧,继而松开,屋子里一片杀死人的静默。

    半晌,“我以为……”沈骥苦笑着停住,然后低声问道,“皇上知道吗?”

    初初艰难摇头,忽而警惕地抬起眼,锐利的目光看向他,“你不会要告诉他,是吗?”

    沈骥的目光沉厉,“这是皇嗣,初初。”

    “不!他不必要知道!”初初飞快地反驳,放缓了声音道,“这个孩子,别人会质疑他的血统,宗室不会承认他!”

    沈骥长时间未语,临走时他低低道,“你是想让我欺君吗,初初?”

    #

    盛初初脚步虚软地回到客居的小院子,十几个郡县一共送来了二十余名大夫郎中,只有她们是女子,故尔安排了这一个单独的院落,倒也清净,只是李医娘一直到中午也没回来,初初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做了许多梦,醒来时已是申时(下午三点),她终于决定不能这样,起身走出房门。

    经府内仆役指引,初初找到毛皂居住的院落。毛皂却不在,初初便到门外等候。

    不一时,远远地看到毛皂的身影,正向着这院子走来,初初刚要上前相唤,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叫住他,她大吃一惊,以为他这么快就查到她的随从,忙躲到树后面,偷偷张望,那正说话的两个人却好像早就相识一般,初初越看越疑,直到毛皂与那人分别,走到近前,她方回过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夫人!”突然地看到初初,毛皂很是意外。

    “毛师傅,”初初勉强一笑,探寻地看向他,“方才毛师傅在与谁说话?”

    毛皂半晌没有说话。初初看着这一路陪伴她们行来的壮实汉子,街头的偶遇,胡人牙第二天欢天喜地的向她们推荐,“大喜事,大喜事,可巧就有这么个人……”这一路的悉心回护和照顾,原以为是幸运遇到了他,没想到却是那人一早的安排。

    初初眼里含着泪,毛皂道,“夫人刚才已经看到了。”他抬起眼看着她,那目光忠实、干净而坦荡。

    “是,什么时候,你怎么会找到我们?”她低低地问。

    “夫人是否还记得,将军离开时,让枭鹰到府外一个朋友那里去接飞书,那个人,就是在下。不过我不是将军的朋友,而是他一个部下,”双手抱拳,“毛皂见过夫人,以前之事,多有隐瞒,纯属有因,望夫人莫怪。”

    初初全明白了,怪不得枭鹰见到毛皂便丝毫不排斥地立上他的肩头,当时只以为是投缘和巧合,但哪里有那么多的缘分,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她突然转过身,匆匆离去。

    “夫人!”毛皂唤。

    “毛师傅,我要去见他,带我去,我要去见他!”

    #

    沈骥刚到议事厅,一个侍卫过来,“沈将军,外面一个女子找您。”

    刘宗生一进来便听到这句话,上午沈骥在病房扛走了一个女药童,这消息他也听到了,不过他相信沈骥,事出必有因,便不语,看向他。

    沈骥抱拳,“大都督,”

    刘宗生挥挥手,“我们先议事,你那女人可等得?”

    沈骥俊脸一红,唤周成进来交代了两句,恢复自若,向刘宗生道,“可以了,大都督请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有事,周五或周六复耕。

第48章 海棠() 
————————————眼中欢事常稀有;明年应赋送君诗—————————————

    沈骥与刘宗生商议完事情;回到自己房中。

    门开了;他一眼瞥见角落里坐着的身影,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动了一下,站起身。

    将身上的佩刀解下来放在案上,沈骥转过身;“初初。”

    他站在夕阳的光里;橙红色光圈的影;他方正的下颚;充满男子气概和阳刚味道的脸和身影;这样可亲而陌生的人;初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腹的话语,那些想要表达感激的意外的话,好像每一句都是多余。

    这男人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从来都没有想让她知道过。

    与他相比,自己是多么的自我和狭隘。

    “你……跟我们一起来岭南的,有一个叫邱汉生的,他来了兰州府说是投奔你……”

    “邱汉生?哦,他的武艺很好。这次立了功,现在是一名别将(注:从七品下)。”沈骥回道。

    初初有些意外,想一想却在情理之中,“是吗,那很好。”想一想道,“邱大哥是个好人,我欠了他很多,请你……多给一些机会给他。”

    “好。”夕阳中他应承。

    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初初抬起眼睛看了沈骥一眼,“谢谢你,保重。”她匆匆道,转身要离开。

    “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吗?”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向着她走过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眼眸蓦的一下潮湿了,初初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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