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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辞顿时叫好。“欧阳兄此话独到,是我太过注重表相了。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隔空对饮一杯,而后空杯朝地,抱拳互回了一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无形中竟是有了一番知己好友的作态。
凤倾月见两人这般友善相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楚云辞一开始还执意不救欧阳冥,怎的没几日就对他如此好言好气了?
楚云辞喝到兴头上,便是劝着凤倾月也小饮一杯。凤倾月敌不过他一番盛情,就喝了一杯。
不过这美酒与寻常所喝的果酒大有不同,其味甚是浓郁。就这么一小杯,只一会儿她就红霞扑面,脑袋些许发晕,微微醉了。
她这娇俏的样子叫欧阳冥见了,更是迷了眼,难以忘怀。
说来也是奇了,他以前从没对哪个女子上过心,现下却是留恋于一已婚妇人了来。直叹自己是瞎了眼了。
用完膳,连翘本欲扶凤倾月回屋歇息,可她偏要自己四处逛逛醒神。没得法子,只好依了她,带回了夜雨泽。
反正这里安全得很,不必担心出什么事去。
凤倾月至了后院,见花开正好,便是坐在石凳上赏起花来。
她的怡然自得,被人尽收了眼底。那人直想给自己一大耳刮子,转身就走,却还是半点离不开眼去。
☆、第六十一章 等君归
梨花树下,男子散落满头青丝,遮掩了另一半俊美容颜。怀抱琵琶徐徐而弹,乐声哀转缠绵,动人心弦。
凤倾月正是被这一缕幽怨的曲乐吸引而至的。
他身为男子,却将这柔情辗转演绎得恰到好处,添一份则嫌多减一分又嫌少。不过他弹出的曲只有反复的一段,成不了调。
凤倾月隐约听出了是个什么曲,却又不甚肯定。若是她心中所想的那首曲子,曲中寄意该是喜大于悲的,为何楚云辞弹来尽是哀愁?
所弹琵琶,用料只是最为普通的白木,一点不似府中其他物品那般讲究。音色倒是极好的,不过有些陈旧之感,想来已久用多年了。
他弹得甚为专注,情系其中,惹得闻者生泪。一音弹错,便停顿了下来。以指细抚着木制梨身,如对珍宝一般。
幽风轻拂,梨花淡香袭人,吹散了他一头墨发。如此安逸美好,好似将他一身的愁绪也带离了去。
突的,他生出一股子狠厉,提器欲断。
“别!”凤倾月不自禁的出声阻止了他。
见他看过来,才发觉难为情得很。偷看已是不好,现下又出声呵止,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只得尴尬一笑,转移着注意。“楚公子琵琶弹得这般好,直叫人想拜师学艺呢。”
他曲中深意如此沉重,定有不如意之事挂在心头。现下提及追问于他,免不得惹他苦愁,便没问他何故要毁了这琵琶。
“我还想求个师傅,让这曲能成调呢。来去就这么一段,倒是让你见笑了。”
他这话说得认真逗趣,不像在掩饰心中忧郁。难道他只因得不出全曲,才想放弃了去?凤倾月没料到他是此番想法,着实一愣。
她之所以知道此乐,是因宫中一位老乐师所留曲谱有书。说曾是古谱上的琴曲,少有世人晓得。楚云辞得不到全段也是常理。
谁又能想到,他一个男子会弹此曲呢?
“若是想得全段,倾月兴许可以一试。”
楚云辞忽的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则转了神态,很是欢喜。
“你知道这首曲子?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深藏不露者近在眼前啊。”
他目光灼灼,看得凤倾月有些难为情,娇声应到:“也是前人之功,算不得我的。”
“别再扯这些虚话了,我心里急迫得很,恭请嫂夫人一试。”
楚云辞失望多次,少有期望之许,这次却是莫名的信了凤倾月,止不住的欢喜。
他恭敬的递上琵琶,凤倾月接过回了一礼,便坐在石桌的另一端。与楚云辞太过亲近实在不宜,还是应避讳一些。
“噔。”凤倾月抚上琴弦,弹出一个音便是断开了。
“少有献艺人前,有些局促紧张,让你看笑话了。”
他直愣愣的看着她,她虽明白他不是登徒子的心,可谁又能习惯被人这般直勾勾的看着?
楚云辞洒脱惯了,见她满满的不自在,才意识到自己这般作态实在不好,即感抱歉。
“是我失礼了。我转过身去就是,嫂夫人继续。”
见他背对而坐,凤倾月才镇定了心神,徐徐而弹。
前段曲乐正是楚云辞适才所弹一段,却不如他弹出的乐声凄婉惹人忧思。
到凤倾月开口吟唱,楚云辞才晓得这曲竟是有词的。
“花开无尽好,可惜空寂寥。落花几度散,谁人乐逍遥……”
这寂寞久待的场景,分明出现在了楚云辞的眼前。明明这般忧伤的腔调,她为何弹出了喜悦之意?
“花比人更娇,君归君亦憔。好景不常在,只盼共君老。携手同舟度,坐看花期了……”
后面一字一句,都是快乐欢愉的。心中执念,只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能跟心上人一同老去,便是你所求吗?只可惜你日日所盼,夜夜所等的人现下都不知身处何方。为这么个数年为归的负心人,憔悴而逝。值得吗?
凤倾月弹完曲,楚云辞又是笼罩着化不开的愁绪。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沉寂了下来。
楚云辞醒过神,淡然一笑问到。“许久没听过完整的此曲了,惹人怀念得很,不知此曲叫个什么名字?”
他的突然转变有些让凤倾月适应不了,愣了一愣才开口答到:“应是名唤,等君归。”
等君归,等君归。君若不归又当如何?
他一直惦念在心的竟是这么回事。呸,什么东西!
“多亏嫂夫人我才得以看破迷障,心中感激不足表矣。泽儿的事我自当尽心,多谢。”
他突转话题谈到泽儿,凤倾月左思右想也闹不明白。
正想一问究竟,他却是飞身离去了。怀中的琵琶也不知何时离了手,跟随他飘然而去。
楚云辞曾让人探访过不少有名的乐师,皆是不通此曲。想不到今日被凤倾月指引,看破了这心结。
早知此曲是这么个意味,他才不会费此周章呢!
☆、第六十二章 往事
楚云辞回到房内,将琵琶归了原位,一时有些失神。
犹记年幼,娘怀抱琵琶奏曲,那郁郁寡欢的样子。
院落梨花飘零,她独坐在空荡荡的小院里,更显孤寂。
越发大了,只知她很落寞,很落寞。却不明白她为何这般落寞。
他幼时混账得很,乃是村中的小霸王。仗着气力比寻常孩童大,时常欺负其他幼童。
年幼之事大都记不清了,有件犹记至今的事,便是有一次一向温婉的娘发了大怒。
那回他欺了一个幼童,那娃儿不知哪学的粗话,骂他有娘生没爹教。他对不上话,只好回家问娘要个爹来。
他的纠缠不休令娘有些伤感,问他今个儿怎偏要提及此事。
他自然是实话实说了。没挨到想象中的板子,娘却是急红了眼,扯着他就直奔去了那户人家。
她当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那一家子都给吓愣了。
娘平时顶温柔的一个人,时常做些糕点四下与人赔罪。突是这么一怒,可不叫人震惊吗。
原话楚云辞也记不得了,大概就是说他虽做得不对,可也容不得人这般评议。他爹只是远行了去,幼童不懂,大人又怎能背后胡乱说道,惹得小孩口无遮拦了去。
这家人一下子就蒙了。莞娘平日里顶好的性子,他们又怎会背后多嘴非议。
晓得她一个人持家为难,自家孩子虽受了气,可这么说人也实在不好。便是一直赔罪,说是平日里不曾说过这等子胡话,也不知那混小子上哪听来的。
好声好气说了一阵,她才堪堪罢休。
楚云辞那时还不明白远行的意义,只知自己原来是有爹的孩子。
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爹还让自己少了顿打,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却不懂娘的心中哀切,不明白她回家的路上几番撇头,是在偷偷抹去眼泪。
至此,再没了胡乱骂他的人。他也是听话了许多,少有与人胡闹。
到了懂事之龄,他便觉得他那个爹该是死了。反正不曾有过亲情之念,死了也就死了,他半点不觉难过。
他讨厌那个陌路人一般的爹,开口闭口就是爹应该死在外边了。他不明白,他的一字一句对娘都是莫大的伤害。
娘不常弹琵琶了,也极少在他面前提爹这个字眼。人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直至面黄肌瘦,不复当年的美貌。
九岁那年,长期病卧床头的娘终于一睡不起,解脱了去。他无时无刻不想治好了她,可惜村里的大夫无能,他只能眼看她长辞于世。
大夫说的是思劳成疾,这笔深重罪孽,自然就记在了那个莫名的爹的头上。
多亏了娘平日里的温婉与人,邻舍才对他一个幼童好生相待。也是靠着他人的接济,他才好好的活了下来。
他开始务农,只为给自己找条活路。
隔壁的王婶时常为他送来些东西,感叹着娘的生前种种。
说她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玉指芊芊细手柔柔,十指不沾阳春水。
初来乍到时啥都不会,却也不矫情,认真的跟着邻里妇人习厨,做女红。实在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妻子。
她为人谦虚温善,纯朴的村民自然喜欢她。
也曾有觊觎她美貌之人,不过那个混蛋竟是个练家子,把人给弄折了去,便没再生过此种事端。
混蛋爹离开村后,娘是个得人心的,多有邻里相护,也就不曾有人欺她一个妇道人家。
听说他当时已是出生,不过尚在襁褓之中。是以对这个爹,他没有半分记忆。
也是他一生注定坎坷,上天偏不让他安生。娘死后一年村子就遭了大难,惹下疫症。
他拖着病重之躯,看着村里的人相继死去,终是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原来死并不是解脱,他还眷恋这尘世,他不想死,不想死!偏偏生命的流逝,他倍感清晰,令他挣扎害怕。
苟延残喘之际,遇到云游的师傅,妙手解了疫症。
师傅夸他是个心智坚定的,欲收他为徒。
他不求行医救人,只求自己一世安乐,便是跟着师傅来了落周山。
身系所有,也就这一把琵琶了。
一直以为,娘苦等多久没有结果,该是死心了的。现在看来,娘却是不曾放弃过。
为这么个十数年不归的人,牵肠挂肚魂消玉散。值得吗?
楚云辞拿了布出来,盖住了琵琶。为了记忆中的这首曲,他一个男子还刻意学了这惹人发笑的琵琶。
谁知他的唯一念想,寻寻觅觅数十年,却是为那个让人作呕的爹牵肠挂肚。
当真是傻得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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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年的原因,家里有很多事要忙。更新会不稳定,给大家道歉了。
年节过后会多多更的,一定不会弃文的,大家放心~~~
望大家多多体谅。
☆、第六十三章 毒胎
楚云辞向来是个重情的。便是没承凤倾月的情,也会治好夜雨泽。而凤倾月解了他的一大心结,则更把泽儿的事放在了心上。
凤倾月一开始还闹不明白楚云辞的话。待他一番动作后,才明白这次来落周山不仅仅是为了避难,还为了泽儿体内的毒素。
原来夜雨泽自幼体带毒素,是个毒胎。
当初因着毒气已侵入心肺,楚云辞怕他承受不住剥离毒素之苦,以麻药解痛又怕他一睡不起。只得以人体为基养毒,让其伴随生长。相当于把夜雨泽制成了容器。
夜雨泽年岁越大,已是习惯了毒素在体。楚云辞虽说碍不得事,可夜离轩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养毒在人体之内始终有些吓人。
借着这次机会,顺着就委托楚云辞将泽儿的毒给拔除了。
反正毒素留了许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解毒,便是为了欧阳冥的事耽搁了一阵子。
解夜雨泽的毒比欧阳冥的更难一层。夜雨泽的毒已是同他融了一体,很难再剥离开来。
其实毒气入髓还是有好处的,可以中和一些轻微的小毒。或是抵制一些烈毒,再逐渐转化为自身的毒性。
这种以毒炼身的也不是没有,可有的靠后天培养的毒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到此程度。
万事都得讲究个机缘,若是楚云辞自己,肯定觉得益大于弊,不愿治疗的。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做不得那个主,只能尽力去了夜雨泽的毒素。
夜雨泽的毒怎么来的?凤倾月实在疑惑。
照连翘的说法,这毒是下到虞婉婷身上的。正因为此毒,才导致了虞婉婷身子状况不佳而早产。也是夜雨泽好命,与体内的毒素相依而活,楚云辞才救回了他一条小命。
也是因为这毒,惹得虞婉婷身子虚弱,郁郁而终。
皇德妃虽亲口承认,是她害死了虞婉婷。可凤倾月回想一下,又觉不对。
奶娘说过,皇德妃曾请旨来看夜雨泽这个小金孙。按理说他没出生之时,皇德妃该是期待疼惜这个孩子的,又怎会下毒害虞婉婷呢?
可若说不是皇德妃下的毒,她又何必承认了去,惹得母子异心呢?
也不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怎么的。凤倾月老觉得事有蹊跷,可她不知就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云辞还是用上了老方法,以药浴调解夜雨泽的毒性。治疗得比较温和,只需要泡上多月时日就行。毒性会慢慢中和,直至同普通人一般。
夜雨泽泡在专为他准备的小药桶里闹得高兴,殊不知楚云辞心头揪心得很。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特殊的毒胎,却要在自己手里没了。
难得的好材料以供试验,可惜了。若是他师弟仇千离得知有这么个小祖宗,定得想尽方法给夺了去。
凤倾月看顾了夜雨泽几天,见他没什么不对劲的,也就放宽了心。
闲来无事,便同楚云辞在一旁的小桌对弈了数局。
同她一番对弈,楚云辞连连道一个服字。
她下棋不同于其他女子只有一个套路,谨慎小心引人入瓮。常常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杀得人措手不及。
凤倾月虽赢时居多,却让楚云辞直呼爽快,相逢恨晚。
他跟虞婉婷也下过棋。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你追我赶扭捏得很。步步小心紧逼,一点没剑走偏锋的爽利,惹得他不胜其烦。
也不是说谨慎有错,而是这种出其不意令人赞赏,那种一成不变让人不耐罢了。
凤倾月在这里也住了快小半月了,其性情仪态,无一不让楚云辞看中。
也唯有凤倾月此等女子,才不算辱没了夜离轩的身份。除了叹一声夜离轩好命,也做不得他想。
他没想法,欧阳冥却是抑不住的想法向外冒。
楚云辞和欧阳冥套上了交情,便留着欧阳冥小住,论其师傅的救治之法。
顺着解夜雨泽的毒,请来了欧阳冥观棋而语。佳人作陪,还能解其心头一大结郁,欧阳冥自然乐意之至。
他早知凤倾月的聪慧胆识,现下是更为欣赏了。一个人下棋的路数,往往透着人的心性。
凤倾月的胆大机智,恰恰就入他的眼。
若说他血气方刚,纠缠于儿女情长也就罢了。为何偏偏是个已婚之妇?真是瞎了眼了!
明知不可为还舍不得离不开眼去,可不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蛋。他欧阳冥明白了小半辈子,这下总算是糊涂到底了。
前半辈子都不曾假想过,会栽在个女人手里。这下,却是明明白白的认栽了。
这女人好似有一双隐形的手一般,抓住了他的心,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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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反噬
夜雨泽药浴多日,不见有何异状。一日用膳之时,却是突发急症,呕吐不停。
就连睡梦之中,也不时吐些秽物出来。吓得凤倾月和连翘两人不敢离身半步,不眠不休的看顾着他。
凤倾月抵不住累,便在床头小憩。夜雨泽一不安稳则会惊醒了她,忙前忙后的,很是疲乏。
楚云辞府上丫鬟众多,凡事也不必这般亲力亲为。
可凤倾月见不着夜雨泽,心里就不甚踏实,只得自己一番劳累。待他药浴的之时,才得空休息片刻。
连日里五脏六腑似火燎,翻腾怒绞。惹得夜雨泽失了胃口,对着一大堆好吃的也提不起劲来。
每每要凤倾月好言劝着,才肯勉强喝些汤水提提精神。下人伺候他药浴后,便得将他送回床上休息。
夜雨泽整日病恹恹的,日渐消瘦,看得凤倾月好不心疼。
楚云辞让她不必担忧。说这就像戒五石散的人一般,剥离一个习性,必然是不适应的。夜雨泽不过是毒素留在体内的日子久了,反应才比较剧烈。
楚云辞不以此做比还好,他这么一说,凤倾月更是吓得不轻。
这等宫中禁物,凤倾月曾见识过一回,心中一直尚存阴霾。
往前有个宫中嫔妃,耐不住寂寞,偷用此禁药排忧。后被揭发,皇上便将她打入冷宫,断了禁药的来源。
有日看守的嬷嬷一个不慎,让她跑了出来。蓬头垢面的在御花园中胡乱冲撞,没了往日的一分艳美。
那日凤倾月恰巧在御花园游玩,直直就撞见了她。她状甚疯癫,瞪着双眼就直奔凤倾月而来。
其面容狰狞,凤倾月顿时想起了吃人的魔鬼,凶残的恶兽。吓得脸色惨白,软了双脚。
宫女们为护凤倾月,顿时乱做一团。几番推搡,那嫔妃抓伤了好几个人,还生生把人咬了一口血肉下来。
几个宫女见此,怕自个儿受累,便是下了狠劲,将她推入了一旁的池塘。
即便她已疯疯傻傻的,保命的本能还是有的。她挣扎着欲要上岸,刚浮上来,一个嬷嬷就赶了上去将她按了下水。
贴身宫女忙是遮住了凤倾月的眼,怕她受惊了去。只听那水声扑通了好一阵,她才重见了大好春光。
当年的她,对死这个字眼,还是将懂不懂的年纪。不过那嫔妃癫傻骇人的样子,凤倾月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断不能让泽儿成了那般的人!
可她除了陪着泽儿,也帮不上其他忙。只得自己暗暗心累,让他自个儿强挨过这等难受的事。
眼看着凤倾月也跟着日渐憔悴,楚云辞心一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