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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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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们找了个小餐馆,要了个包厢,又详细的听李叔说了说最近的情况,反正就是一个乱,比我想的还要乱,以前二哥的伙计,不是被抓,就是被打,只有很少数的跑回老家或者是背叛的。

    可是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是不能乱,闭上眼睛,点了根烟,二哥以前是我的主心骨,这时候他不在,赵家乱成这样,我不能因为我自己是个无良纨绔,就撒手不管吧?更何况,二哥以前的伙计,有很多跟我都相当的熟悉,这个时候,我要考虑的,是二哥要怎么做。朱开华再强,说一万遍,他也只是外人。

    三个人就这么不说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李叔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过了许久,我拿出钱包,抽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李叔道:这卡里,应该还有点钱,你去取出来,那些受伤的兄弟们,必须先安置好,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多给点钱,不然二哥回来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可是李叔说什么也不要,推的很死,道:我老李手里有钱,这小事儿能办成,三少爷,这钱你拿着,有什么事儿自己花。

    拉扯了半天,最后还是我强塞给他,故意板着脸,道:李叔,这钱是小事儿,可是一码归一码,您什么人我清楚,如果用你的钱,我现在转身就走,不管这事儿了。他这才很不情愿的收下。

    之后,我就想到,二哥要是在,肯定也是像我这么做,可是之后呢?纠结人手去跟赵大奎大干一场?这明显的不现实,现在是法制社会,游走在法律边缘闹一闹还行,真要无视国法,**的铁拳能把你哄得渣都没有。

    想到最后,我还是张口问李叔道:李叔,你把我二哥以前的那些关系的电话,地址给我。

    李叔抬头问我:他们会买账么?

    我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之后找了服务员要了纸笔,李叔低着头在纸上写,可是写着写着,竟然抹起了眼泪,我忙问到:李叔,你怎么了?

    李叔伸出那个如枯骨般满是伤痕的糙手,一把抓住我,哽咽着道:三少爷,你长大了!老李这是高兴的啊!

    我鼻头一算,眼泪差点就蹦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咬着牙道:三两以前不懂事儿,让你们都操心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没有人能照顾你一辈子。

    一直到李叔走,他还在魔怔般的念叨,长大了好,三少爷长大了就好。等送走了李叔,朱开华笑道:小三两,你今天这表现就能让以前认识你的人吓的掉泪,由此可见你以前多不是个玩意儿。

    我苦笑,也无法反驳,现在想想我以前做的事儿,还真的是跟一个傻逼似的,偏偏还自认潇洒,天天跟几个朋友兄弟义气的以为自己就天下第一了,可是现在呢?老赵家一出事儿,草他奶奶的,竟然没一个接我电话的!

    朱开华也没追着笑我,反倒饶有兴趣的问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我扬了扬手中写的几个电话号码跟地址,道:一个个找过去,看有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忙。说完,我想了想,接着道:走,去银行取钱,找他们办事,意思一下不一定能成,但是不孝敬一下,肯定不行。

    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柜台上的小妹,看我一个小年轻,一次取那么多钱,也是热情的不行,不过说实在这个小妹长的还真的水灵,要是以前,我肯定还会留个号码啥的,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所以只能辜负了这个笑起来有俩酒窝的妹子的几个媚眼了,这让我心里苦笑啊,没有了大哥二哥,哥们儿连泡妞都没空?

    等取了钱,我们俩也不敢住酒店,谁知道赵大奎找的几个人跟丢了我们,会不会报警阴我们?只能在城中村里,找了个小别院,租了下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旁边丢了几张几天前的报纸,我拿起来一看警方查处盗墓集团,缴获文物三百多件,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已经做了周密部署,盗墓团伙头目赵邵璞,赵无极离奇失踪,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我吐了口口水,骂道:追捕你麻辣隔壁。

    然后丢掉手纸,用这份报纸擦了擦屁股,他奶奶的,真硬。上完厕所回到屋里,朱开华在那边无所事事的扣脚趾,扣完还要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闻一闻,我看的一阵恶寒,也没理他,点上一根烟,掏出李叔写给我的纸条。

    第一个,就是市局的赵局长,这个是我二哥以前的老关系,如果真算起来,还算是我的本家。我还跟他们一起吃过饭,二哥以前每年都不知道要跟他上供多少,而且我刚听李叔说,好像,他只卖我二哥的面子。

    我掏出手机,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后,那边想起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你好,哪位?

    我这边强扯出来个笑脸,道:赵哥,是我,三两。

    那边咦了一声,说完,我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周围清净了,响起了他刻意压着的声音: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你二哥呢?!这边都乱透了你知道不?

    我谄媚道:知道呢赵哥,这不是投奔您来了?我二哥现在手头上有点事儿,走不开,我说赵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听说您去封了我家的铺子,还抓了好些伙计?

    他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赵大奎找了上面的死压,我这边已经尽力在抗了!

    我道:赵哥,现在我也只能找你了,咱们的关系,我也不绕弯了,这事儿能不能缓和?需要多少,您说个数,我尽量安排。

    他呀了一声道:三两,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次真不是钱的事儿,你不跟我绕弯,我也问你一句真心话,你老实告诉我,你二哥,到底出事儿没?

    我说道:这个你放心赵哥,我不忽悠你,二哥在敦煌那边有个天大的买卖,脱不开身,我以前拖人给他带了话了,反正最近肯定会赶回来。

    那边又问我道:你二哥回来,大概要多久?你赵哥也不跟你玩虚的,你家老二上面到底认识谁,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他不回来我真不知道,按现在的势头,你赵哥我真帮不上忙。

    我暗骂了一句,草你大爷,收钱的时候说天大的事儿你都能抗,现在又说自己抗不了了?心里虽然这么骂,嘴上还是不含糊道:最迟一星期,二哥绝对回来。

    他问我道:你没骗我?我道赵哥你说哪里话,我骗谁也不能骗您不是?我这句话说完,那边安静了,我也没开口,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叹口气道:事情我先压着,能压多久是多久,但是抓的那些伙计什么,等你二哥回来再说。

    说完,不由分说的压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我不由的苦笑摇头,朱开华问我:那边怎么说?

    我道,还是一样,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还是不见到我二哥,就不插手,起码是不过分插手,真他娘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朱开华撇了撇嘴道:你就满足吧,人家没听到你自报家门就挂了电话,肯跟你墨迹几句就够给面子了,这年头锦上添花谁不会?可是能雪中送炭的,你见过几个?

    我想想也是,看着刚取的现金,苦笑道:哥们儿这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说完,继续对着李叔给我写的名单上的电话打了过去,一个是文物局的孙局长,一个是市委综合部的一个副部长,这两次,还真是印证了朱开华的话一点不假,我电话打过去,那边倒是接了,可是我一说我是赵三两,对方就马上压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气的我差点把手机砸了,怒骂道:一群白眼狼,以前酒桌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一个比一个牛逼,我老赵家还没完呢,就这就怂了?

出鞘

    他这话一出口,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巴里憋了个谢字,没敢说出口,这老爷子脾气爆的很,我一个谢字说出来,铁定挨抽,他怎么可能让我跟他这么见外?这时候,朱开华发问了,道:魏叔,你这手臂,是倒斗的时候断的?

    魏洪昌听到这话,脸色变的平静,点点头道:嗯。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问道:干爸,我看你这身手,遇到多大个儿的,至于让你跟我老爹俩人还这么凶险?

    他闭上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缓缓开口道:也没啥,就是以前在一个汉墓里,估计那个墓主人,起码是个皇族,那个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人进去过了,我们在下,纯粹是玩票的性质。

    可是下去之后,发现了几具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当时你老爹就感觉不对劲儿,说里面肯定有大头的,要退出去。我看着前面的一拨人差不多是全军覆没了,墓室规格又像回事儿,仗着年轻,胆子又大,就不甘心,谁知道一开棺,里面就蹦出个黑毛,凶的要命,更扯淡的是,我们俩开始下地的时候就是为了玩,连黑驴蹄子都没带。

    而且我仗着身手不错,开棺的时候没有防备,被那黑毛一口就咬到了手臂上,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个粽子的身上,穿了一身锁子甲,看来生前,还是个武将。

    锁子甲,可是个宝贝,更何况这个粽子身上的,还十分完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财迷心窍,竟然还不肯退走,谁知道那个粽子相当的难缠,力气大的要命,抓起我就一把摔到了墙上,直接把我ko掉。

    我跟你老爹私下交手,虽然输多赢少,但是他也只是比我强那么一点点,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让他跑,可是建国这个傻逼,竟然不跑。

    最后为了带我出来,你老爹,也差一点栽进去,我这手臂被咬了一口,中了尸毒,回来之后,就自己卸掉了。

    我被他说到精彩处掠过,听的相当不爽,就问道:魏叔,那粽子那么生猛,后来你们俩是怎么把他干掉的?

    他正色道:建国,咬断了他的脖子,用嘴。差点没命。

    我听完,啥也没说,转身盯着前方,还需要说什么?多少人在感慨世道变了,没有纯真的友谊了,再也没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兄弟感情了。但是,有多少人能做到拿命对待自己的朋友?

    这时候魏洪昌对朱开华道:小家伙儿,我看你的一身功夫,也是走的刚猛路子,中国功夫讲究一个积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只能吃苦还不够,韧性要足,这年头你还能有这样的身手,真心不错。

    朱开华呵呵一笑道:我有个师傅,也是倒斗时候丢了一臂,他对我一直管的松散,除了练武,只要偷懒马上就打的皮开肉绽,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难道老子是想让你成那虚有其表的武道宗师?我只是想让你活的久一点!他活着,我恨他大冬天的拿冷水泼我,他死了,我一琢磨,他的话还真挺有道理,我不想死,就拼命的练。

    魏洪昌拍了拍我,恨铁不成钢的道:小三两,听到没?

    我讪讪一笑道:干爹,你就别羞我了,我知道以前我不是个玩意儿,现在也后悔啊,可是说啥也晚了不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错过了习武的年龄咯。

    一路上就这么闲扯淡着,直到到了魏洪昌的别墅,他一下就忙碌了起来,不停的打电话安排,无非就是跟他的关系一个个的打电话,然后安排小弟去砸赵大奎家的铺子,等到他安排完,对我道:小三两,事情还真麻烦,你们赵家屯子那里,太乱了,还是那种抱团的村子,你们两家斗,说到底,还是属于村子内部的事儿,但是我要插手,性质就不一样了,我琢磨着这事儿,还得你出面才行。

    我想着也是,就点点头道:有啥需要我做的,您明说就行。

    这时候,魏洪昌又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一句:姓魏的,你还的要闹?我劝你一句,手别伸的太长了,当心剩下的一条胳膊也给废了。

    魏洪昌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老子说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对我眨了眨眼,指了指电话,道:赵大奎打来的。

    说完,又播了几个电话,我听他指挥的,不由的一阵沸腾。这是要召集人手,进军赵家屯子?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天刚擦黑,几十辆小车开道,后面跟着几辆大卡车,浩浩荡荡的出发,目的地,赵家屯子,按魏洪昌的话说,这次就是为了显实力,不能真斗起来,那影响大了去了,神仙都兜不住。赵大奎不是抢了收古董的盘口,还有销赃的铺子,那行,这么一闹,谁还敢去交易?

    等到赶到,这边几百号人相继的下车,看了看笼罩在夜色中的村落,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别人说有衣锦还乡之说,哥们儿这算是回来端自己老窝了?

    我们来闹这么大动静,赵大奎这边也不可能没有反应,村口的桥头,也是黑压压的一群人,这边,本来是我,朱开华,魏洪昌三人开头,后面跟着一群魏洪昌的小弟。

    可是临近了,朱开华跟魏洪昌都放慢脚步,让我一个人走到最前。

    这场面熟悉吧?

    站到领头的位置,看着身后杀气腾腾的众人,哥们儿的气势,仿佛一下子凌厉起来,像一把刚出鞘的刀。

    这把刀,经受了二十年红尘磨砺。

    ps:还没辞职呢,我是想上架看看成绩,就算辞职,也要到17号啦,上架这几天,虽然很多兄弟姐妹支持,但是呢,三两才收入了10块钱……!钱是小事儿,只要是已经冲上榜单了,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实在太累,趴键盘上睡着了。

    早上五点醒来,码了这一章,匆忙传上。

    星期天还要上班,草他狗日的老板有木有!

    晚上回来,还有一章。。。。。。在这里公布一个局中迷vip群,订阅的朋友加进来,万一出版了,咱们可都是元老啊~~105048553

一人一刀

    朱开华没接我话,对我嗤笑了一下,一幅老子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欠扁表情,我看了看名单,还有最后一个电话,魏洪昌,我老爹的拜把子兄弟,据说是在墓里遇到了大粽子,断了一只手,一次被吓破了胆不再倒斗,大家都以为他金盆洗手了,可是这家伙天生不是走正道的料,下海经商赔了个精光,自己又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了,受不了安静日子,后来干脆走了黑…道,不过还真被他给琢磨出了名堂,现在在洛阳,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可是这个人,我只在我父亲还没走的时候见过几面,之后这二十年,二哥跟他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只听说道上有个一只手的魏洪昌跟我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却从未见过,他肯帮忙?

    犹豫再三,本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我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过去,那边接通之后,声音很轻,话也很简洁,就一个字,谁?

    我还是腆着笑,道:魏叔叔,是我啊,赵三两,赵建国家的老三,您还记得不?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说完我祈祷着,千万别挂电话啊,哥们儿现在一直在装着镇定呢,您老要是也撇手不管了,我可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也许是哥们儿的诚信感动了老天,那边在沉默了很久,开口了,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我羞愤欲死。

    “你就是建国家的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赵三两?”

    我被臊的脸都红了,却不得不说:魏叔,是我。

    那边冷笑了一声,道:怎么着?你们三兄弟二十年想不起我这个魏叔叔,这一出事儿,就找到我这边了?

    我赶忙道,魏叔,哪能啊,我们三兄弟啥时候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不是,这不是一直想着您忙,不忍心打扰您?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可是哥们儿这不是没办法不是?那边魏洪昌听不出来我在扯淡就奇怪了,笑了笑道:出来吃个饭吧,算算,也二十年没见你小子了。

    这一刻,我都想对着电话亲一口了,发自内心的欣喜道:谢谢您魏叔!等下碧春园,不见不散。

    那边回了一句:谢个毛~之后就压了电话。

    朱开华看到我这个样子,问我道:成了?我点点头道:一个我父亲的把兄弟,现在叫我出去吃个饭,这个人要是真心帮忙,我看事儿能成,他在洛阳的黑道上,很有些影响力。

    朱开华点头道:靠谱不?别人家摆了个鸿门宴,我们俩一进门就被砍成肉酱了。

    我道,应该不会吧,老一辈的交情哪里是现在这些酒肉朋友能比的,他跟我老爹可是一起生死过的弟兄,真不帮忙这我可以理解,落井下石的事,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之后我们俩说干就干,说实话,现在我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站在二哥的立场上,想他会怎么做,然后我照做,去吃饭之前,我甚至还跑去商场给我们俩一人买了一套西装穿上,因为二哥曾经说过,谈判场上,重的是一个气势,这次去吃饭虽然算不上是谈判,起码是求人家帮忙的,我们俩的行头不能弱了,很扯淡的说,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老赵家出事儿了,连衣服都买不起了。

    更何况,我穿的正经点,也多少能挽回点在魏洪昌心目中废物的形象不是?

    等我们俩到了碧春园订了个包厢,之后我才打电话给魏洪昌,告诉他包间号,过了不大一会儿,魏洪昌来了,身边还跟了几个人,每一个看起来都跟港台片里的黑帮成员差不多,可是看到魏洪昌之后,我明显的一愣,这厮倒是打扮的跟一个儒士似的,差不多五十岁,却穿了一身绸缎唐装,脚上还踏了一双老北京布鞋,看起来相当儒雅,只不过,左边空荡荡的袖管却在昭示着这个男人背后的故事。

    我们俩是求人办事的,当然不敢在包厢里等,直接在比春园里外面迎接,我之前没见过他,但是模糊有点印象,看到甩着一条独臂的他,我赶紧迎了上去,客气的话也不必在这里累赘了,等到进了包厢,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自觉的站在了门外,我有心让他们也入席,可是魏洪昌摇了摇头,摆手道:没事儿,我们进去。

    进了包厢之后,魏洪昌自然而然的坐到正席,不说我们是有求于人,就按辈分,他是我老爹的把兄弟,这个正席也坐的理所当然。男人见面吃饭,第一件事肯定是让烟,啥也不说,烟先点上再说不是。可是我让给他烟,他却摆手道:不抽。

    一点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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