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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皇帝这般言语,台上的女子自然不会有半分的犹豫,领旨间,身形轻盈地就来到了皇帝的身边,柔声唤道:“参见陛下。”
“小美人儿这身段可真是妖娆,朕后宫三千佳丽,也算是看尽了各色舞姿,却没一个能敌得上你的。”说话间,便将女子的柔夷,轻轻一带便拉入了怀中,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娘娘们身份最贵,民女不敢攀比,只要陛下看着喜欢,民女便心满意足了。”这话说得,当真是要多谦虚有多多谦虚,立马便让皇帝心悦不已,觉得此女子真是相当地懂事温婉,恨不得现下便将其吞入腹中。
贴着她的耳畔,皇帝深深地嗅了下,有些惊愕地抬起了眼眸,“小美人儿,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竟如此之香?”
“回禀陛下,民女一出生,便自带体香,民女也不知是为何,陛下是……不喜欢这味道吗?”
“喜欢,朕喜欢得很!”知晓自个儿怀中的女人,不仅会跳得常人无法睥睨的舞曲,竟还身带着体香,这可真是块活宝中的活宝呀!
见到皇帝如此爱不释手,纳兰婧眸中的笑意愈深,“不知陛下对于这份生辰礼物,可还满意?”
“想来太子定是耗费了众多心力,不然如何能为朕寻得如此绝代佳人,好,真是个好孩子,朕必定重赏!”
皇帝此人便是如此,一高兴就会大赏特赏,恩宠不断,一时羡煞众人。
“只要能让父皇开心,儿臣不论做什么都愿意。”姬弘宇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说出口的话惹得皇帝满意地大笑。
同时,在落座回去之际,他还不忘朝对面的端王姬桦泽抛去一个挑衅的目光,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姬桦泽非但不曾露出半分的恼怒,反而是笑吟吟地对上了他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笑意不明,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他屁股才着了坐垫,姬桦泽便立马站了起来,对皇帝笑道:“父皇,儿臣不才,没有二哥这般大的本事,能够挖得如斯美人,不过……儿臣近来爱上了个新鲜的玩儿法,特意想在父皇圣宴上献丑一番。”
皇帝知晓自己这个三儿子最擅长的便是鼓弄些稀奇玩意儿,而且很多都是他不曾看过的,比如说前段时间来的魔术表演,今日听他这般说,皇帝自然是兴致不错,“快快呈现上来让朕瞧瞧。”
姬桦泽笑了笑,一击掌心,便见一干的宫人拉着一块长方形的帷幕上来,幕后一群人在那儿鼓弄了好一会儿,众人无法看到后头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只能瞧见其影子倒映在帷幕之上,颇有几分神秘之感。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那些宫人便都退了下去,随之上来一个人,单看其身影,长身如玉,叫人忍不住想要瞧瞧那人的真实面目,但很快,众人的目光便都被吸引到帷幕之上。
只因帷幕上忽而蹦出了个缩小版的人儿,吱吱呀呀地竟唱起大戏来,没有任何的伴奏,只有那男子一人的口技,带动着手中的小人儿舞动,随之,又出现了另一个小人儿,俨然是个女子装扮,与那男子装扮的小人儿情深对视,脉脉不得语。
这出戏,以别样的手法,将影子倒映在帷幕之上,勾勒出一个别开生面的爱情故事,看到最后的大团圆之际,饶是皇帝都不由拍起掌来,“好,精彩,真是精彩!”
众人这才恍然自故事中惊醒,连忙应和着皇帝鼓掌,一时场面热闹非但,竟然生生压过了方才那美人惊鸿一舞。
可想而知,太子姬弘宇的面色相当不好,他可没什么兴致看那人偶做戏,只是看到皇帝明显被这玩意儿给吸引了住,他恨不得将对面的姬桦泽给捅个底朝天,怨不得他方才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准备了比他更胜一筹的表演!
“表演者是何人,露出真面目来让朕瞧瞧,能够这般精巧的本事,定是个能人。”皇帝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的样貌了。
帷幕撤去,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面容,即便是皇帝怀中那个刚刚得宠的舞姬,比之此男子也要稍稍逊色那么几分。
众人立马露出了惊艳般的表情,但这并不包括两人,其一,便是姬弘宇,他在看到帷幕之后露出的那张熟悉到让他刻骨铭心般的面容时,顿时觉得血液凝固,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一直保持着微笑,看不出息怒哀乐的皇后纳兰婧在看到那张脸时,素手倏然握紧金樽,若是她力气再大些,定然能将这金樽给捏得粉碎,即便是想要控制住怒火,但那股子恼意已如火山一般,只差一步便喷射而出。
安九卿,竟然是那个被太子一剑贯穿的安九卿!
凤眸如毒蛇般地转向了同样呆愣住的太子,纳兰婧咬紧朱唇,好你个姬弘宇,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与她,她若是还难念情爱,她纳兰婧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第111章 姬弘宇,你敢威胁我
正兴致盎然的皇帝又如何知晓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皇后与儿子之间,此时此刻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在皇帝赏赐给安九卿许多金银珠宝之际,皇后纳兰婧终于坐不住了,向皇帝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去了后台,见势头不对,太子姬弘宇哪还能管得上安九卿为何会出现在宴席之上,赶忙也寻借口追随纳兰婧而去。
毕竟不论他心中有多么地厌恶这个小肚鸡肠又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日后的依仗还得要全靠着她,以及她背后雄厚的家族势力。
迅速闪进一间屋子,纳兰婧虽然气恼不已,但她也不会真的气昏了头,知晓姬弘宇定然会跟过来,她便早已遣了身旁服侍的宫女,等着他来向她解释清楚。
有些蹑手蹑脚地推门而进,讪笑道:“母后怎么到后台了,是表演不够吸引母后吗?”
“吸引?哼,真是有够吸引的!”话出口的同时,纳兰婧捏起一只杯几,瞬间就向姬弘宇砸了过去偿。
从前纳兰婧也因为他在外头拈花惹草而动怒,但她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之后,端的贤淑的作风,从未像今日这般,气得脸都青了,而且还动手向他砸杯几,这是姬弘宇始料未及的。
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姬弘宇没来得及跳开,杯几碰撞在地面之上,眨眼间碎开如花般,溅向四面八方,而有那么几片,顺势便刮到了他的面颊之上,拉开一道血口子,算是毁了张俊脸。
纳兰婧显然是不曾料到自己这么一失手,竟然会让对方受了伤,身子便想要站起来去看看,但继而又想到他欺瞒她,又硬生生地坐了回去,冷冷说道:“怎么,想在本宫的面前表演苦情戏,以期本宫能够就此原谅你?”
“此事……儿臣确然是不知晓,当时儿臣可是当着母后的面刺下的那一剑,母后当是知晓,儿臣对母后的忠心。”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渍,姬弘宇毫不在意,夺步上前辩解。
冷哼,纳兰婧直接打断他的话:“你那一剑,到底有没有真正要了他的命,本宫不知晓,但本宫却不是个傻子,你真以为这段日子来,你三更半夜地往外跑本宫会不知道?
姬弘宇,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纳兰婧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世上男人何其之多,你真当我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吗?!”
这话,便相当于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姬弘宇的脸上,将他所有的男人尊严都践踏在了脚下。
滔天的怒火几乎就要冲出口腔了,姬弘宇气得面目狰狞,一步上前便拽住了纳兰婧的手腕,她下意识地便想要反抗,却在抬手间便被他压制住了另一只手,她原本盛气凌人的眼底闪过慌乱之色:“姬弘宇你要对本宫做什么,本宫是你的母后!”
“母后?呵,在床笫之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怎么便不说是我的母后了?怎么,现下便想要将曾经发生的所有给抛却在了脑后,要重新开始了?我告诉你纳兰婧,从你与我私通之时,你便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我若死,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不要以为你的背后有整个纳兰家族作为支撑你便可以在前朝后宫横着走,父皇是如何性子的人你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伺候难道还会不了解?若是让他知晓你我之事,看他会将你如何处置,而整个纳兰家族又会不会被同诛!”
一句话,瞬间就让纳兰婧恼怒到极致的面容变了色,一黑一白,倒是相当地诡异又好笑,“姬弘宇,你敢威胁我!”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在告诉母后,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望母后莫要跳得太高,不然绳子若是一不小心断了,淹死的,不仅仅只有儿臣一人。”
对上姬弘宇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眼眸,恍然间纳兰婧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人,从前在她的跟前缠绵悱恻,低耳细语的男子,头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有如野兽般的面目来。
“那又如何,我竟然敢做出此事,自然也早已想好了出路,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尾巴,便能够以此来威胁我,以期我像个傻子般地助你坐上龙椅,在你风光满面时再被你给一脚踹开吗?”
他姬弘宇真当她纳兰婧是柿子,可以任由人拿捏么,做出了此等事情之后,竟然还敢有脸以他们之间不上台面的事儿来威胁她,她定然要知晓,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她纳兰婧的人还没有出生!
忽而,姬弘宇紧握着她手腕的动作松了几分,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面容,甚至流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来,“那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我呢?你不喜欢萧问期,好,我任由你将他打成残废,挖了双眼丢进地牢中;
你看不惯安九卿,好,我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他,那一剑我是用了力刺下去的,挑的也是致命之处,你觉得是我有意手下留情放过他,我才是最怨的那个,分明已经按照你所有的心意去做了,为何今时今日还要被你这般毫无男人尊严的辱骂,纳兰婧,你真当我是没有心的人吗!”
声声控诉充斥在耳畔,让原本怒火冲天的纳兰婧瞬间楞了住,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之人。
这个男子的一蹙一笑,都深刻在了她的心底,无比地清晰,她承认她方才所说的都是一时的气话,若不是真的爱他至深,以她自小到大高傲的气性,又如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找别人贪欢。
终究,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软肋,无数次地想要抽身,却又无数次地沉沦其中。
抚上他紧蹙如山高的眉梢,指尖略微有些颤抖,但她却再也无法狠下心肠,“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你与我相识多年,对于我的性格还不了解吗,你既是知晓我对于心爱之人能够付出自己的所有,眼睛里自然是容不得半粒沙子,你又为何还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是,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儿臣一人的错,儿臣愿意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只要能让母后开心,哪怕母后让我再去将他杀一次,我也绝不会有异议,只是……儿臣希望母后莫要再像今日这般,如此决绝的话。”
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处,“姬弘宇对纳兰婧的心,绝不会改变。”
这是他第一次抛却两人明面上的身份,与她说着这般温柔的情话,令她心中搭起的所有壁垒,一切的芥蒂,都在顷刻间倾塌。
说到底,她还是舍不下眼前的这个男子。
安静下来的屋内,升起一种难言的气息,淡淡的花香似乎在此时此刻变得愈加浓烈了,浓烈到让原本还恼怒的内心在瞬间转换,变成了种难以抑制的灼热。
拦腰便将她给抱了起来,顺溜地走向床榻,一切,进行地都是那样迅速而又自然。
——
皇帝觉得今次这生辰过得相当不错,不但抱得了美人归,而且还欣赏了一番从未看过的皮影戏表演,一时龙心大悦,顺带着便赏了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气氛便愈加活跃了。
在旁处伺候着的祈高本一直安安分分地看着台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在看到皮影戏结束之后,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容颜之时,太子与皇后在用一时刻变了脸,很快就一前一后地找借口离开,他眼底反是泛起了诡异的笑意。
一瞥间,撞上了角落中,苏念那双狡黠如狐狸般的眼眸,如是心有灵犀般,瞬间就明白了。
从跟班吴皓的手中取过酒壶,祈高本上前几步,走至皇帝的身畔,低声笑道:“陛下。”
皇帝有美人在怀,听到他的声音顺势转了过去,知他是要为其斟酒,便将半杯下去的金樽提高了些许,方便他斟酒。
但便在祈高本举着酒壶要倒下去之时,原本窝在皇帝怀中的美人儿似是正看到了台下表演的精彩一幕,身子往后一蹬,撞到了皇帝的手,手往外一撇,倒下的酒极为顺溜地就全数撒在了皇帝的龙袍之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见皇帝的龙袍湿了大半,祈高本面色一变,赶忙诚惶诚恐地叩首认错。
而初初撞了皇帝手的美人儿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自皇帝的怀中脱出,同祈高本一样跪在地上,颤抖着小身子求饶:“民女该死,请陛下责罚!”
大摸是先前心情太好了,即便是被弄脏了衣裳,皇帝也只是摆了摆手,“美人儿摆出一副如临大敌般的表情做什么,难道朕看起来像大老虎将你给一口吃了吗?”
美人娇羞地往旁处闪躲了下,“陛下是真龙天子,民女自然敬畏。”
皇帝大悦,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便想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祈高本适时地插了句:“陛下,咱们是不是应当先将衣裳给换一下,毕竟……宴席才只进行到一半。”
祈高本说得委婉,而皇帝心情大好,也不恼他的插嘴,想想今日毕竟是自己的生辰,若是一直脏着衣裳也不大好,但也不能将到手的美人儿冷落在一旁,便拥着美人儿下去换衣裳。
笙歌还在吹奏着,没了皇帝在,便少了几分压抑感,场面愈加热闹,祈高本引着皇帝来到后台,在长廊的拐弯口,吴皓适时地出现,朝着祈高本使了个眼神,他轻微地一勾唇角,步下一个转弯。
“陛下这边走。”将皇帝引入了一间较为宽阔的更衣室,皇帝搂着美人儿进入,祈高本相当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进去,只守在外头。
而进入更衣室之后,美人伶俐地取了放在衣架上的黄底龙袍,对着皇帝柔声笑道:“陛下,民女伺候您更衣可好?”
这小家碧玉的模样,真是叫皇帝心痒不已,口中答着“好啊”,手上已经比嘴上动作快,先行搂了上去,顺溜溜地就往里头探去。
美人欲拒还迎地挣扎了几下,甚是自然而然地便被带到了皇帝的怀中,更衣室内没有床榻,但这也无法阻止皇帝的热情,他的大手往一排的衣架上一撩,哗啦啦地就拽下了一排的衣裳,摊倒了一地,两个人滚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但就在进行到重要环节之时,大摸是隔壁的透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以至于那两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对话接二连三地传了过来,不久,甚至还响起了女子的呻吟声,以及男子粗粗的喘气声。
对于拥有后宫三千佳丽,阅人无数的皇帝而言,他又如何不知晓这声音代表的是什么,满腔的怒火几乎是要涌了出来,皇帝如一只爆发的狮子般站起身来,将裤子一提,甚至连衣裳也不整理,就往外头冲去。
美人儿显然是被他忽然的气势给吓到了,半掩着歪下香肩的衣裳,唤道:“陛下……”
但此时此刻的皇帝哪还管得上美人儿***般的叫唤,一把打开房门,而守在外头的祈高本见他面如灰土地出来,忙上前一步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里头准备的衣裳不合身?”
“滚!”几乎是从肺腑中发出来的嗓音,皇帝推开祈高本,目标十分明确地转向了隔壁的一间屋子,由于他实在是太过于生气了,所以在他推开祈高本的时候,不曾看到祈高本眼底泛起的冷然笑意。
一脚踹开房门,在里头翻云覆雨的正是高。潮时期的两人显是被门撞在墙壁之上发出的闷响给惊着了。
“本宫不是吩咐过了,谁都不可以进来的吗,你们这是想要送……”一个‘死’字尚还卡在吼间,急匆匆赶出来,没来得及将凌乱的衣衫给整理好的皇后纳兰婧瞬间面如死灰,惊恐万分地看着立于门坎处,几乎是怒发冲冠,睁着一双赤红双眼的皇帝。
躺在床榻上的姬弘宇原本也想要惩治一下哪个不知死活闯进来的下人,但听到纳兰婧忽然顿住,气氛有点不正常,他也赶忙拎着裤子出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他手一抖,根本便没有系住的裤子就顺溜地滑了下去。
“好,你们俩真是好得很呀!”皇帝已经气得嘴色发青,原本已经有些缓和的头疾发作了起来,痛得要命,心中有气得要死,真是上不去又下不来,叫他的身子不稳,只能一手撑着门楣处,伸出根手指指着愣在原地的两人。
“陛、陛下……”
“父、父皇……”
被吓楞住的纳兰婧与姬弘宇在听到皇帝的声音之后,齐刷刷地软下了双腿,瘫倒在地的同时,将脑袋直往下磕,以祈求皇帝的大发慈悲。
但已经被气到了这种程度的皇帝在看到他们如此行为之后,愈加怒火难平,踱步上前,一脚踹中一个,别看皇帝已近五旬,而且还被气得摇摇晃晃,但这脚下的力道可是有够狠的,想来是卯足了浑身的气力。
太子被一脚踹翻,但他好歹也是个男子,所以只是翻滚了一圈,便匍匐在地继续磕头,口上直求饶:“父皇……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儿臣知错了父皇……”
不过纳兰婧可就没这般幸运了,叫皇帝这么狠狠一踹,直接就给踹出了口血出来,而且脑袋还很不幸地磕在床沿边上,磕出了一额首的血,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然顾不上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什么皇后仪容,什么门阀贵族,都被她给抛掷到了脑后,只拼了命往皇帝的脚边爬,“陛下……陛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不是朕看到的那样?那你们想要朕看到哪样?一个是朕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朕的皇后,你们还真是有够物尽其用的呀,抱在一块儿翻云覆雨的感觉如何呀?是不是比伺候朕还要来得舒坦?
怨不得你这贱人隔三差五地便在朕的耳畔吹嘘太子有多么多么地孝顺,哼,还真是孝顺地不得了,连他老子的女人都敢上,是不是就等着朕一命归西了之后,将朕的后宫也一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