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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经亘斜眼看着她,神情不豫,凌轻烟见母亲那副样子,不容凌经亘再说什么,立即告退出来。
钱氏摒退丫鬟和仆妇,亲自替凌经亘斟了一杯茶:“老爷,骏儿还小,犯错误是难免的,老爷还是要慢慢教才好。”
“都怪你!”凌经亘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的训斥钱氏:“总是护着他!永远都慢慢教!对他溺爱成性,现在好了,教成一个吃喝嫖赌的败字子了!”
钱氏咬着红唇,垂着螓首,听到凌骏被丈夫数落一钱不值,半媚半润的桃花眼内过几道阴戾恼怒的光芒。她那性子,听不得人说一句凌骏的不是,若是往常,早对凌经亘呛回去了,何致于对凌经亘俯首贴耳的。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奈何这次他实在做的太过份了,使得钱氏无法帮他说话。儿子是凌家独子,平日短了谁的用度也不会短了他的,因此养成了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的脾性。
即便他花钱如流水,其实凌家也供的起的,可将卫家送来的诺大钱财和首饰等物偷出去花个一干二净,其行为之大胆令人瞠目结舌!这也让钱氏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法想帮凌骏洗尽罪名。
直到凌经亘消了声,她才柔声细气的劝道:“老爷,其实骏儿听话又懂事,为人又孝顺,哪有老爷说的那么差啊?这要让孩子听到了,岂不伤心死?”
“哼!在里眼里,他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只差将祖业卖了,你也对他赞不绝口,直夸他干的对。”凌经亘对钱氏护短,护到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了如指掌。
钱氏忍无可忍地道:“老爷,不就是卫家送来的一笔银钱么?也不是多大个事儿,横竖那是他们送来给烟儿陪罪的,骏儿花了就花了,难不成那些东西只能看不能摸么?”
凌经亘发了一通脾气,心里已稍稍平静了些,今日屡次提到卫家,他也屡次想起少女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马上又开始走神。
钱氏护完儿子,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丈夫的怪罪声,不禁多瞧了凌经亘几眼,见他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心中暗气:“老爷,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凌经亘回过神来,端着茶盅沉思了许久,才慢慢道:“凌若雪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谁?记得谁?”钱氏一时耳岔,并未听得清楚。
凌经亘皱着眉头,白净的脸上透出隐隐的烦躁与不安:“凌若雪!”
钱氏起初没有想起什么,一脸的茫茫然和迷惑,稍后仿佛被电击了一下,整个人都怔愣住了,脸色也僵硬无比。
隔了许久才用手抚摸着额头,故作平淡地说:“无缘无故的,老爷提这个扫兴的的名字做啥?是嫌日子过的太安康了吗?”
“并非我要扫兴,这个凌若雪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卫家小姐。”凌经亘直截了当的告诉钱氏:“不信,你可以去问轻烟,看老爷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钱氏气息一滞,她也知道卫家小姐并非风三娘亲生,而是卫家半路出家的小姐,只是未曾留意过她的名字,冷不丁从丈夫嘴里听到‘凌若雪’这个名字就够让她震惊的了,结果还有更猛的消息。
她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仅是镇定又淡然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也,倒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愿如此就好了,但这凌若雪却长的像一个人,非常像。”
钱氏感觉自己的的心狠狠抖了抖,脸色一片发白,然后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经亘,带着颤音问道:“谁,像谁?”
然而,不等凌经亘回话,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眼神,假装看向窗外,声音尖锐地道:“老爷今日是喝多了么?恁多酒话,这世上长的相像的人不胜枚举,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她长的像一个死人!”
凌经亘垂着眼皮,声音沉沉地道:“她长的极像死了几年的薛氏!那眉眼,简直是薛氏脱的壳,这未免太巧合了点!而且,她的年纪也相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可能!”
钱氏猛地回过头,头上的赤金钗晃出刺眼的光芒,吊梢眉都快竖起来了,只见眼白,不见黑瞳,俨如一脸见鬼的表情,声音狠绝到了极点的矢口否认:“这决不可能!薛氏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早死了,她生的那个六指小贱人也早死了!”
“毋庸置疑,老爷你是眼花了!”
屋中静默一片,针落可闻,就边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良久之后,凌经亘似不堪忍受屋中的沉闷与滞气,站起身往外走:“或许你是对的。”因为对方压根儿不认识他,倘若是薛氏生的那一个,怎么会认不出他?
凌经亘走后,钱氏满脸阴霾,尖刻的眼神阴鸷骇人,拉直薄唇,低头在屋中静默片刻,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来人!”
※※※※※※
祈国的皇宫巍峨壮丽,金碧辉煌,古色古香,宏伟的气势展示着皇室的威严气度。
若雪随风三娘来到翊玉宫面见卫贵妃,卫离却受皇上招见,要去面圣。
翊玉宫美奂美仑,富丽堂皇,处处雕龙刻凤,画面栩栩如生。
殿内太监宫女林立,正上方有一副镶金嵌玉,精雕细刻着孔雀和牡丹的翠花雕屏,卫贵妃卫弄玉着一身华美绚丽的锦服,端坐在雕屏前的紫榻大椅上,眼眶泛红。
不待风三娘和若雪行完礼,她便懒懒的挥了挥玉手,除了一位嬷嬷,其余的宫人纷纷行礼告退。
“嫂子……”
没有了外人,卫贵妃喜极而泣地拉着风三娘和若雪坐下,动作极是亲昵。她不停的用绫帕揩拭眼角,强忍眼睛泛出的泪液,攥着风三娘的手不放,心里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贵妃可还好?”风三娘也是诸多感慨,未语泪湿眼眶,见到卫贵妃,难免会想到早逝的丈夫。卫贵妃毕竟是丈夫唯一的嫡亲妹子,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可见一斑。
这姑嫂相互唤了一声,竟是握着手无语凝噎。
若雪在一旁看着,竟也心生酸楚。没来之前,风三娘便告诉过她,卫离肖似姑姑。此时见到真人,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滑过卫贵妃,不禁惊叹她和卫离生的真像!
卫贵妃二十四五的年纪,斜飞入鬓的眉若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散,唇似含朱丹,尤其是那双要人命的桃花眼,姑侄俩生了个十足十。
同样是眼长,眼形似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睫毛也长,眼尾稍向上扬,瞳仁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迷离惑人。
不同之处在于卫贵妃是女子,所以那醉人的眼神看起来楚楚可怜,好比一枝梨花春带雨,眸子流转间,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一种袭人心神的风流和妩媚。
而卫离因为是男子,便少了那分阴柔之美,多了一份阳刚之气,深遂的眸子水波潋滟,荡人神魄,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犀利如刀,锋利如剑,令人不敢直视。
待缓过一阵激荡的情绪后,卫弄玉含笑拉过若雪,笑对风三娘道:“早些年嫂子一直盼着生个可爱的女娃,这孩子粉团子一个,宛如菩萨座前的玉女一般,倒了了嫂子的心愿。”
“可不是,若是亲生的,妾身还没这么疼她。”风三娘爱怜的抚了抚若雪的头发。
被称为粉团子的若雪囧的不行,囧里个囧!她不是粉团子好多年了……
卫贵妃只字不提若雪手上的伤疤,和颜悦色地问她平常都学了些什么,和兄长们相处的可好,字里行间都是对卫家庄的怀念,半点贵妃的架子也没有。
若雪原以为宫里的女人因为长期困在宫中,多少会有些阴暗,没想到卫贵妃倒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阳光派。转而一想,她是武将之女,心志比寻常女子想必要强上许多。
她知道卫贵妃进宫快十年了,却一直没有生养,虽说倍受皇上宠爱,但宫里妃子多,皇上又忙于国事,卫贵妃铁定是寂寞的。于是乐得将卫家庄的事情述说给她听,包括去西山大营,想方设法也见不到的卫焰。
“何贵妃驾到!”
三个女人正时而低笑,时而低语哽咽,殿门掌事太监尖细的嗓音突兀地传来。
“她怎么来了?”卫贵妃凝眉自言自语。
何贵妃不请自入。
她精心描画了眉眼,穿着亮眼的粉底绣菊花的华丽宫装,步履如金莲摇摆,款款生姿,一副妖娆妩媚的动人姿态,身后跟着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未曾开口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哟,姐姐今日这里好热闹,看来妹妹来的不巧。”
“见过贵妃娘娘。”风三娘不慌不忙的带着若雪给阮贵妃行礼。
何贵妃连忙扶起她们,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容可掬的与风三娘叙家常。
何贵妃比卫贵妃晚进宫,自然年轻几岁,虽生的极致妍丽,明艳照人,但比起卫弄玉这种妖孽型的大美女还是相形见绌,逊色不少。
若雪事先有做过功课,知道这何贵妃也是皇上的宠妃之一,除了娘家比不上卫贵妃的娘家,处处都要与卫贵妃争个高下。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人家亲人几年不得一见,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一个外人掺和进来聊的个不亦乐乎。
这不是来砸场子的么!
卫贵妃几次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何贵妃只当听不明白。
看来何贵妃不但胜在年轻,还胜在皮厚与装聋做哑的本领一流。若雪起初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够亮的了,有自己在一旁,说不定风三娘和卫贵妃都没法聊体己话。但她没想到何贵妃的瓦数还大,功率还强,刺眼的亮度居高不下。
她正想使法子将这何贵妃弄走,不料何贵妃骤然受了佛祖点化,善解人意的叫人拍手叫绝:“贵妃姐姐,你好不容易与卫夫人一见,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聊,卫家小姐年纪轻轻,夹在你们中间必定闷得慌。与其这样,不如妹妹带她出去逛逛。等你们聊的差不多了,妹妹再送她回来。”
说罢,不待卫贵妃拒绝,她一把拉起若雪的手就往宫外走,步伐快的出奇。
她都做出这副姿态了,再拒绝她好像也太驳她的面子了,卫贵妃蹙着好看的眉,吩咐自己的几名心腹宫女跟上去。
“若雪啊,你好不容易来皇宫一趟,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本宫带你去游赏御花园。”何贵妃满面笑容,语气亲热,仿佛一位知心大姐姐。
“离贵妃娘娘。”若雪神情从容向她道谢,低垂的眼帘下,眼神清亮如水。
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彩蝶跟蜜蜂在花丛中翩翩飞舞,放眼琼台楼角,照壁假山,景色如诗如画,令人流连忘返。
但是,在路过一道曲曲折折,蜿蜿蜒蜒的华丽长廊之后——
人呢?
若雪转头环顾四周,诡谲的狠,诺大的御花园里竟然人影皆无,而何贵妃和几名宫女太监竟然凭空消失了……
她扯了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略带清冷的眸色冷光萦绕,掉头朝来路回返。
“嗯,啊!嗯,唔……”
突然,几道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腻人媚叫声传入若雪的耳朵。若雪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
哇擦!居然有人在御花园里行云雨之事?!
正文 、 094 沐昭仪找麻烦
御花园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人在这里公然行欢,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难不成是皇上本尊?
若雪宛若凤羽般立体精致的眼尾一撇,脚下却未停,依旧步履如风。
她对那个瓦数超强的何淑妃无语极了,素昧平生的两个人,自己是哪里碍着她了?要这么挖空心思的来害自己?
那位纵情声色的女子嘴里发出的嗯嗯啊啊之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高亢,让人热血沸腾。
很显然,那对鸳鸯战况激烈,已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了。
“唔!”间或还有男人的闷哼低吼声。
若雪一脸黑线万年,加快步伐往回走。
绕过几块瘦骨嶙峋的假山,却见一位彩衣宫女迎面匆匆而来,若雪正要竖起手指放在唇上,提醒她不要出声,耳中已听到那位宫女一脸惊喜地道:“哎呀!太好了,我迷路了,这位姑……”
嗖!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那个宫女惨叫一声,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一支黑羽箭正插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羽箭黑亮的箭尾还微微颤动着。鲜红的血液瞬间从那宫女雪白的颈子上冒了出来,恐怖血腥的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特么的!
若雪眸色一寒,迅速一侧身,紧紧靠在假山壁上,下一秒便听“嗖!”的一声,一支黑羽箭挟着锐利的风声,以无以伦比的速度、锐不可挡的姿势从她耳旁射了过去。
羽箭森冷的锐气拂动她的青丝,险些划伤她的脸颊。
这箭来的好快!好利!
气势好猛!
杀意十足!
若雪即刻猫下腰,灵巧地绕到假山的另一面,眼尖的发现地上有几颗石子,伸手一并捡了起来,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颗石子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只听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还伴有箭矢的“嗖嗖嗖”之声——石子所落之处,必有杀气腾腾的黑色利箭划破空气,如同流星般的追踪而至。
趁着这招声东击西,若雪飞快地换了个位置,闪身到一棵需要几个人合抱的参天古木之下。
她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树后的动静,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一上一下的忽闪着,清澈如水的双眸如子夜寒星般闪耀,冷静,且自若。
“谁?出来!”
那让人面红耳赤的淫媚叫声停了下来,跟着就是一道男子阴沉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杀意和煞气:“爷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出来,休怪爷辣手无情了。”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倘若不那么阴戾绝狠的话,还算悦耳。
“五爷,跟那人废话什么,杀了一了百了。”一道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妩媚入骨,绵软入肉,犹带着微微的喘息。
被人撞破好事的人是不可理喻的!何况皇宫中的人。如果这男子并非当今皇帝,却在御花园幽会,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皇帝被戴绿帽子了。
而那男子的声音听起很年轻,还自称爷,皇帝一般自称朕、孤、寡人,想也知道不是皇上了。
若雪对那些威胁的声音恍若未闻,仅是抬头望着头顶的大树,判断了一下高度,然后轻轻动了动左手腕。
与此同时,被称为五爷的男子一挥手,威风凛凛地喝道:“都给爷去搜,不管是谁,定要叫他插翅难逃!”
“侍卫,管他是谁,统统乱箭射死,省得后患无穷!”女子又娇声腻气的添了一句:“记得斩草除根哦!”
噗!果然是偷情的,谁碰到都难逃一死。
那些侍卫不仅是神箭手,且身手一流,每个人的脚步声皆轻若无声,仿若幽灵一般慢慢逼近。
正在这时,御花园门口传来一声平平淡淡的问候:“五皇子,摆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可是丢了什么东西,要羿帮着寻找吗?”
“周羿,你怎么在这里?”被称做五皇子的男子略有些愕然。那声音娇媚的女子却发出了惊惶失措的抽气声,显然没有料会周羿会出现在这里。
侍卫们都机警地停了下来,等候着主子的进一步指示。
“刚刚见过皇伯父,正想来御花园散散心,岂料……”周羿停了停,礼貌的对那女子道:“沐昭仪。”语气平平中竟带着异于往常的优雅。
“……哦……哦……端王世子好……”担心被周羿发现真相的沐昭仪吓的语无论次,话都说不连贯了,娇美的脸上涨的通红,大热的天不冒热汗,却冒冷汗。
五皇子倒很镇定,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因为沐昭仪遗失了一件父皇赐给她的贵重首饰,正急着寻找,本皇子恰好路过这里,便帮着沐昭仪寻上一寻。”说着微一扬手,示意侍卫继续去搜人。
实际上,五皇子的理由非常蹩脚和拙劣,经不起半点推敲——你说说你一个皇子,见到你父皇的昭仪,不是应该主动避嫌么,居然还往跟前凑?
再说沐昭仪寻找失物,那些宫女和太监是干嘛吃了?难不成皆是混吃等死之辈,非得你一个皇子出人又出力,亲历又亲为,并且还动用侍卫?
不料,周羿听完五皇子的理由,竟然矜持地颌了颌首,似乎觉得这理由太充分了,末了还一反常态的夸起五皇子:“嗯,助人乃快乐之本,五皇子急他人之所急的的行为值得世人称道。”
真是天降红雨了!周羿的话少是出了名儿的,这会儿不但像个话唠一样说了许多话,还夸人夸的挺有水平,十分真诚,一点都不娇柔造做……
“爷,寻了一圈,到处都没有。”黑衣侍卫们的动作迅猛如猎豹,不用片刻就在附近找了一圈,他们一个个皆是人精,话也说的隐晦。
担心再呆下去,不止周羿会发现异样,还会有其他人闯来,那就糟了!沐昭仪急忙道:“多谢五皇子援手,许是本宫记错了,掉在别的地方也不一定,本宫回去再找找吧。”
“也好。”五皇子温文尔雅地点了点头,彬彬有礼的向沐昭仪保证:“沐昭仪只管放心,不管首饰寻不寻得到,都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罢,率先往御花园门口走,并邀周羿一起离开。
感觉人都走光了,躲在大树上的若雪轻轻拔开茂密的枝叶,透过绿叶的缝隙俯瞰着御花园。
刚才那些黑衣侍卫带来的浓烈的杀气已消失怠尽,除了蝉鸣声和醉人的花香,周围到是很安静。
未免五皇子带人杀个回马枪,若雪没有立即下树,而是静静地坐在树枝的枝桠上等了片刻。直到耳中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三三两两的娇声笑语,她才动了动身子。
“先别下去。”耳畔赫然传来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同时,身后一只大掌毫无预兆地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带着一股淡淡的龙诞香。
是周羿,他什么时候摸上树的?若雪心中一凛,不假思索的曲肘,朝身后狠狠一击。
肘拐猛击到一堵厚实坚硬的胸膛,感觉像是撞到硬绑绑的石头上,不但没将周羿击退,反而疼的她吡牙裂嘴——尼玛,这哪里是人的胸膛,整个一大铁板啊!
一击不成,她正要再动作,周羿却手腕一动,轻轻松松地将她纳到臂弯中,顺势把她禁锢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并压低声音说:“五皇子的人马隐匿在暗处。”
周羿提供的消息让若雪的脸色凝肃起来,看来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严重!
五皇子之所以出御花园,其目的不过是想引走周羿,实际上并不肯善罢甘休。他的人纵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御花园里大肆搜捕,但肯定已暗中将御花园包围了。幸好她刚才有所防备,没有贸贸然的下树。
若雪不再向周羿动手,但是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