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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发现了,对方可是带着枪的杀人魔,必须快点逃。
因为极度的紧张,他的脑子陷入了一片空白,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自己藏起来。
可是一路上的门,都是闭着的。就像寂静岭的里世界,每一扇闭着的门都是锁上的,他打不开。
没时间了,就在这时候,手里的门把,自己扭动了起来。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门打开了,一双强有力的手迅速伸了出来,把他们两个给扯了进去。
黑暗中,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差点没把他给憋晕过去。这绝对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的节奏啊。
于是他使劲地掰着那只手,而怀里的小萝莉显然也在努力抗争,发出了唔唔唔的抗议。
”你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安静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尽管声音被压低了,但是他能认出来,那正是他不久前的病床邻居,黄牙大叔。
杀人魔还在找他们,这时候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小婉,别喊。这个叔叔是个好人,是我的朋友。”小萝莉好像明白了他说的话,没有再吵闹,但是把穆三生抱得更紧了,无疑,她仍然在害怕。
“别怕,我们会活下来的。“他轻轻摸着小萝莉的脑袋,给予她些许安慰。
寂静的氛围中,浑浊的空气搅动着,二人的心跳声彼此可闻。门外的任何一点声响,都会把他们心中的那根弦给绷得紧紧的。
生死瞬间,大概就是这样地煎熬。如果,能给个一枪的痛快,也许会比现在的状况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嗒嗒,嗒嗒。“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就听不出来。
仿佛有个人就在门外,而且他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门口。
三人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小萝莉把穆三生抱得更紧了,仿佛他就是生的希望。
在那一瞬间,他们就像是在对峙着,无言,却又透露着浓浓的杀气。
”嗒嗒。”脚步声又出现了,并且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好像是走远了。
三人皆松了一口气,顺势瘫倒在地上。
穆三生望着头顶无尽的黑暗,逃过一劫的喜悦在心头涌动着,旁边的大叔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终于躲过了杀人魔的时候。
“叩叩。”有人在敲他们的房门!!
敲门声越来越大,甚至由敲变成了锤,甚至变成了撞。
那是一个疯子!!门快被他给撞开了。
“啊!!!”忽然穆三生听见了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那是一种悲恸到人心里头的声音,整座楼层仿佛都要随着那个男人的声音而颤动。
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的那么悲痛欲绝,不禁有点愣住了。
这时候,门外也安静下来,和他们一样,杀人魔在仔细辨别男人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呵呵呵的冷笑声,高跟鞋划过地面,刺耳的声音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大概正在以极快的步子离开这里,估计是要先去捕猎更易入手的猎物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的叫声真是及时,救了他们几个一命。
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个杀手的身上带着枪。明明一枪就可以把门锁打烂,却执意撞门。大概不是为了纯粹地杀人,只是一种玩弄猎物的乐趣。
“叔叔,我刚刚听见爸爸的声音了。它一定是去找爸爸了。我们不能让它找到爸爸。”小萝莉脆弱的声音在空中瑟瑟发抖,惹人怜爱。
他知道,这次小萝莉的父亲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杀人魔不仅武力强大,而且心理素质超强。
在手术室里杀了那么多人,还能面不红心不跳地和他开玩笑。
现在想起来,他的心里仍然在发寒,这个医院里,不仅有白眼鬼,还有杀人魔。
恐惧就像这房间里的黑暗,一层层地把他的心裹紧,吊在了高处。
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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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症()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它已经发现了我们,一旦它解决了那个男人,就会马上回来杀掉我们的。”
黄牙大叔冷静地分析着一切,完全抛弃了往日开玩笑打趣的语气,尽管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楚黄牙大叔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出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那大叔,我们现在就逃吧。”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婉,你趴我背上,抱紧我。小心别摔了。“
黑暗中,一根火柴擦亮了,房间里被照得明亮了些许,勉强看得清房间的格局。
这是一间储物室,里面立着几个铁架子,上面零散地摆放着生活用品,包括食物,饮料,以及一些小零件。
接着黄牙大叔和穆三生开始在房间里收集可以用上的物品。
他把拆开包装的巧克力递给小萝莉。
可是小萝莉用手推开了巧克力,说道“我不想吃。”
“那好吧。”穆三生把巧克力大口大口吃完了,长期的紧张让他的能量消耗得很快。
忽然想到一会小萝莉饿了,总会找自己要吃的,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于是他又拿了几块巧克力放进了口袋里。
他们先是在铁架子旁发现了一根粗铁棍,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估计这玩意抡起来打人的分量也不小。算是个近距离杀伤力不错的武器。
而在一个箱子里,他们居然发现了一把伯莱塔92f型手枪,这真是幸运至极,终于有个武器能抵抗杀人魔了。
他们把收集来的食物装在一个小袋子里,交由黄牙大叔带在身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前后只花了七八分钟,速度算是比较可以了。
穆三生背着小萝莉,双手持着粗铁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东张西望着周围的情况。
而黄牙大叔相对冷静了许多,但他额头上仍蒙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他们一路潜行,就在快要抵达一楼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一楼的大门早已被封锁了起来,一把极其明显的大锁挂在门上。
这个杀人魔早已估计到了一切,她就是个恶魔,要把所有的人都给关在这栋医院里,和他们玩躲猫猫,最后把他们一个个残忍地杀死。
“大叔,这可怎么办?”穆三生看着黄牙大叔,问道。
”穆加,你先别吵着我。让我好好想想,现在只能智取,绝不能冲动行事。“黄牙大叔抚着有胡渣的下巴说道。
穆加?又是这个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穆三生啊。
只能先忍住心头满满的疑惑了,现在他得好好想想,这医院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
脑中灵光一闪,医院不仅有个前门,还有个后门。他们只要去找后门,说不定就可以逃出去了。
他把想法告诉了黄牙大叔,不料大叔摇了摇头,“你也别把格格太不当回事。”
“什么格格?”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黄牙大叔。
黄牙大叔瞪了穆三生一眼,“巫格格啊,上官集团旗下养着的一帮顶尖杀手的其中一个,以手段残忍变态闻名。“
“额。。。”穆三生吞了吞口水,身体不禁颤了几下。被这样的杀手捉到,还不如自己了结生命好了。
“穆加,你最近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了。最近怕是也把过去的杀人技巧给忘了吧。以前你不是他们的王牌杀手吗?现在,你连枪支都不会拿了。所以,他们才会放心地派巫格格来对付你。因为药效在你身上起作用了。“
穆三生觉得黄牙大叔说的话语里,信息量越来越大。他有些接受不了。
“我不是穆加,我也不是杀手,我只是遭遇了车祸,才来到这家医院。我的名字是穆三生,以后不要再叫我穆加了,我不是穆加。”他有些失控,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黄牙大叔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拍了拍穆三生的肩膀,“走啦,我想到出去的办法了。”
穆三生和大叔一行人沿着楼梯往上爬,经过几扇半开着的窗户,天际已经变成了灰蓝色,归巢的鸟儿飞过,安静地停在了栏杆上,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他们几个,时不时滴溜溜地转着。
只见大叔一把捉住了鸽子的脖子,手上一用力,竟从它的脖子上掰下了一块造型独特的小牌,圆圆的黑色外壳,中央点缀着一大颗晶莹剔透的材质,大约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同时外壳上有着轻微的凹陷,仔细观察,发现那是三个歪歪扭扭的数字,020。
穆三生惊诧地看着大叔,说道“这是什么?”
小萝莉望着那只雪白的鸽子,她的小脸蛋红扑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白嫩的手臂摇晃着,几乎要拍到穆三生的脸上,“我要抱抱它。”
“你别晃啊,一会给摔下来了。”穆三生好不容易才把身后那个顽皮的小姑娘给稳住,而大叔一把拽起那个银色小牌,而后用力地往窗外扔去,小牌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大叔一把把鸽子塞给小萝莉,而后拉过穆三生,说道,“我们走。”
穆三生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而小萝莉抱着鸽子,一脸满足地样子,仿佛那只鸽子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宠物。
“你还愣着干什么?那只鸽子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位置,再不快点走,“白鸽”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了。”大叔神情着急得跟赶公车赶不上似的。
穆三生疑惑地看着大叔,问道“什么白鸽。”这个大叔,随便扯了人家鸽子的饰品在那里胡言乱语,又把那只鸽子说得跟个恐怖分子一样,这下可好,他们还没逃出去,大叔就已经精神失常了。
大叔看出了穆三生的想法,他白了穆三生一眼,“你又忘了!白鸽是上官集团的杀手,他的职责是收集情报,这些鸽子都是他养的,而且这不是普通的鸽子,你也看到了,它们的身上都挂着监控器,就我刚刚扔下去的那东西,他能通过这些鸽子反馈回去的信息,锁定我们的位置。”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尽管呆在这里吧。巫格格很快就会过来了。”大叔又补了一句。
穆三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手术室里那些死尸的惨相,头皮一下子发麻了,“那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不安全。往哪边走,大叔?”
“跟我来就是了。”大叔迈起步子走在前面,挥了挥手,示意穆三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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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走廊的尽头左拐又是一条走廊,跑到尽头再左拐会发现连接着的是另一座楼梯。
而在走廊的中央是两部电梯,一左一右,此时左边的电梯顶端正显示着数字5。4。3正在下落,而他们正在二楼。
穆三生和大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穆三生迅速按下了右边电梯的按钮,那座电梯从地下一楼上升,估计很快就能到达了。
而此时左边的电梯也快要到了,穆三生和大叔赶紧躲到了右边电梯的门口,他们尽量紧贴着电梯,而小萝莉抱着那只雪白的鸽子,她抬起头望着穆三生,问道“叔叔,你们在玩游戏吗?”
穆三生赶紧低下身子,对她说道,“对,从现在开始,谁能坚持不说话最久,谁就赢了。叔叔相信小婉肯定比叔叔厉害。”
小萝莉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叔叔。。”她还想说什么时,左边的电梯发出了沉重的到达声,穆三生赶紧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右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瞪大了黑润的眼睛,而后疑惑的点点头,雪白的鸽子也拍腾了几下翅膀,大概是被她捏疼了。
穆三生站起来,用手臂把小萝莉尽量靠后,掩在自己的身侧。一手拿着铁棍,随时做好应急准备。而一旁的大叔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右边的方向,他的手臂挺得笔直,紧紧地握住漆黑的枪柄。
穆三生又掂了掂手里铁棍的分量。
如果自己直面那个杀人魔,他会不会在还没靠近杀人魔前,就先被杀掉?穆三生望了望一脸严肃的大叔,又看见在一旁开心地逗鸽子的小萝莉,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铁棍,就算如此,也是必须得去试试的。
左边银色的电梯门向两侧缓缓移开,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窒息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穆三生不禁屏住了呼吸,身体变得僵硬却又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像是要把铁棍给勒进手心里,铁棍的冰冷渗透了穆三生的皮肤,也许是恐惧,他的手心有些潮湿。
电梯门就这样打开着,没有人走出来,却也没有关上,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双方仿佛在对峙着,忽然,他们听到了嗒的一声,那是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而后传来了给子弹上膛的声音。
穆三生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跳得很快,快要蹦到嗓子眼了。
嗒!接着那人又把另一只高跟鞋给踏了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就连小萝莉也拽着穆三生的衣袖,小脸蛋有些苍白,疑惑又害怕地望着右边。
正巧右边的电梯也到了,电梯门咔咔地响着,向两边缓缓移开。沉寂一下子被打破了,糟糕,这下子要被发现了,穆三生想道,冷汗直流。
小萝莉这下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头探了出去,往右边望去,可是怀里的鸽子没抱紧,它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小白!!”小萝莉着急了,大喊,甚至要扑出去抓住逃跑的鸽子,穆三生一看不好,一个扑身,把小萝莉护在了身下。瞬间,一颗子弹带着风呼啸而过,击中了那只可怜的白鸽,白鸽扑腾着掉落了下来,血飞溅到了地上。
那人压低枪身,黑漆漆的洞口对准穆三生,在两人就要遭遇不测之时,大叔一个闪身冲出来,枪声在走廊里回荡,穆三生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过头,发现来者并不是在手术室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而是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涂抹着玫瑰红色的嘴唇,一身艳红色的中式旗袍,如张爱玲般的发型下,仿佛刀刻出来的方脸,不过这显然是一张被上帝刻坏了的脸蛋,只见男子的右脸颊下好像硬生生被人削去了部分,鼻子有些歪掉了,就像没摆放好的红番茄,撇在了一边,只听见那人惨叫着,手上穿了一个血洞,枪支掉落在了地上。
穆三生见状,赶紧爬起来,而后抱起地上的小萝莉,一连几步奔到电梯里,一把按下六楼的按钮。大叔也紧跟着闪身进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外头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尖叫,而后变成了充满着愤恨的怒吼,电梯门关上了,在匀速地上升。砰,砰,楼下传来数声枪响。穆三生不禁想道,幸好电梯关闭得够快,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穆三生看到大叔在五楼按了一下,在七楼也按了一下。“大叔,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要去哪一个楼层才有你说的出口?”
大叔把枪放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很久没碰枪了,现在一碰到枪就跟着个老朋友似的。哦,对了,我们得去七楼,七楼那里有个中央控制室,可以控制整个医院的电力之类的供应,还有监控摄像的资料可以查询,我们可以在那里寻求外界的帮助,也许可以直接连线到附近的警察局。”
“不过,有个坏处就是,可能还有其他的杀手守在中央控制室。所以我打算在五楼先出去,然后通过五楼的秘道去到七楼。那家伙肯定还会追上来,我们得快点!”大叔说道。
”小白…“哽咽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穆三生低下头去,发现小萝莉的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于是他摸了摸她的头,“小婉,不难过了,以后叔叔再给你买只白鸽,比那只更可爱好玩的鸽子。”
小萝莉的眼睛里充满着希冀,“真的吗?叔叔。”
他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就在这时候,穆三生才发现自己今天说的话,充满着诡异的氛围,他们不是才见面没多久吗?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他们很熟悉,甚至就像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只是被他遗忘了而已。
五楼到了,这里的布局和二楼差不多。
穆三生小心地抱着小萝莉,和大叔一起来到了一间科室里。
他们进入了科室后,穆三生先是把门给反锁上,再把一旁的桌子推过来,堵在了门的后面,这样可以阻挡一下,万一巫格格发现了他们的话。
然后他们在科室里东翻翻,西找找,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枪支或者弹药。
其中一张桌子引起了穆三生的注意,因为上面除了摆放着个卡通笔筒外,还随意地散落着几支蜡笔,一张涂鸦的画,里面是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是她们的脸被指甲的刮痕给去除了,在粉绿色的背景下,显示的是一片诡异的白色。
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穿着一样的服饰,都是漂亮的花裙子,她们就连留的双马尾也是一样地长短,这画的是一对孪生姐妹花?穆三生拿起画来仔细地端详着,这画里的小女孩看起来有点熟悉。
“穆加,过来看看这个。”大叔指着靠近窗边桌子上那本白色的病历,压低了声音说道。此时病历正被摊开在桌子上,穆三生把画放回原处,而后快步向大叔的方向走去。
等靠近了时,穆三生才发现放在桌子上的是一本精神病历,那人的名字叫做蒋朝夕,右上方的照片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三十多岁中年男性,沉默着,没有多少笑容。而下方是他的各种检查以及医生写的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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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日记()
简单地看两眼,就会发现这人患上的是精神分裂症。医生的诊断写着几个字——罪恶妄想。
对此,穆三生还是有点了解的,罪恶妄想的病人认为自己犯了极大的过错,需要不停地进行赎罪来降低自己的罪恶感。
他还记得前些年那篇极端的新闻,那人坚信用炙热的钢水可以洗刷自己灵魂上的罪恶,于是纵身一跃,彻底消融在了那滚烫的金色液体中。
不知道那人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有没有后悔过,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有人可以为自己的信仰而牺牲一切。这个罪恶妄想,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患者的一种病态的信仰。
穆三生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