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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生气地大吼道:“柳二,你现在是一家客栈的掌柜,不是那个啥事都要出下头的愣头青了!”
“这不是愣头青。这是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的侠义之情!你这个白痴怎么会懂!!”
“哦!那你这个掌柜也干脆不要做了,去闯江湖好了!”
“不,我就要做!气死你!”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至极,那受伤昏迷的女子却睁开了眼。
当她一片迷蒙的眼中印出青衣人模糊但又熟悉的背影后,竟然无声的哭了出来,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嘴里也开始不断吐血。
“公子,是你吗?”她喃喃的说着,朝青衣人伸出了手,“你不放心霜儿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所以来带我走了吗?”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不断冒出的血彻底的堵住了她还有千言万语要道出来的急切心情。
谢三思不发一语地蹲下身,然后一把抱起了女子。
尾随其后的秦玉点了女子的睡穴。
邱掌柜一看谢三思抱着女子进了包厢,才松口气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他转身对着伙计们厉声道:“怎的这么不机灵,让人在酒楼里撒野也不管!我们酒楼现在已不同以往了,我们身后现在有谢家罩着!下次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也亏得老板不计较,不然我们都得背着包袱滚蛋!”
这是一间很大的画室,四壁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水墨画。每幅字画的落款处皆是一枚祥云盖印。
屋中央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画具和颜料。
坐在是桌布执笔作画的男子有着一双温柔的近乎忧伤的眼眸,明明是妩媚上挑的丹凤眼,现在却空茫一片,长及腰间的纤细发丝散乱的披散着,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只褪色的画笔。
宣纸上一片无垠的素白中,一身粉衣,面容清丽的年轻女子,被几尾细笔画,简简单单勾勒出来。
窗外传来轻轻的扣窗声,罗贺生抬手,嘴里发出一记口哨声。
声音一停,他的指尖上就停了一只小孩手掌般大的鸟,全身浅褐色,样子如同麻雀一般,只有鸟喙带着淡淡的草绿色,把它和其他鸟区别开来。
罗贺生从小鸟腹部的羽毛中取出一片羊皮纸细看后,脸色便沉了下来,“主子,计划有变,凌霜让谢家谢三思救走了!”
白衣男子依旧专注的画着画,唇边露出一抹浅笑,“既然回来就开门走进来,偷偷摸摸像的像什么样子!”
“还是您耳力好!夜主,少陵回来了!”
木窗半掩着,一抹黄影一闪而入。
黄衣人带着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站在窗前。
罗贺生小心的沏上一杯热茶,端给他的主人。
男子执起茶杯,浅酌一口,“拿到东西了吗?”
陆少陵敛去笑容,单膝跪到了白衣人的身前。
“夜主,玉佩没有拿到。我和少越混入了谢家后,试着潜入谢三思的院子时,却被几个武功诡异,看不清门派和出处的黑衣蒙面人缠住,要不是他们无意取人性命,我们也不能全身而退。少越受了伤,我便先回来领罚了!”
男子放下茶杯,道:“这不怪你们,我原本的想法就是要让你们去试试这谢家十三卫的能力,让你这个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桥主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谢家的燕云十三卫,就算是你们二十四个桥主一起上,也不见得能占到是什么好处!”
“是,少陵明白您的苦心!”陆少陵恭敬的应道,忽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双手呈上,“夜主,这便是我找到的那幅公子的画卷。”
待男人接过画卷,陆少陵才接着道:“夜主,公子他确实没有死。皇宫之内知道宫主存在的人几乎都被飞凤太后杀了。我查了一年,终于在宫外找到了一个曾伺候过宫主的老嬷,她当年是躲在了出宫的牛车里才活了下来。这画卷便是我在老嬷手里买下的,上面的人正是宫主!据她所说,宫主当时在皇宫里只待了不到两月,而且……!她说宫主那时已经疯了,完全认不清人了,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不止这样,身体四肢的经脉俱断,身上被刀剑,被树枝,被山石刺穿的伤痕也遍布全身!!”
说道这里,陆少陵的脸上已是一片怒意和悲痛!
“而就在一年前大年三十夜里被另一群人带走,那群人的身份不明,一丝线索也没留下来。我希望夜主能给我调动二十四桥所有桥主的权利,我一定要找到宫主!”他的头重重磕到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夜主!我一定要手刃那些伤害过宫主的人!让他们也偿偿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次的事,请让我一起参与,我要亲手为宫主报仇。”
“我们既然已经等了两年了,就不要轻易打草惊蛇,网要织密些,漏网之鱼才会少。”
男子丹凤眼里已是一片萧杀之气,可他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他摆下手接着道:“贺生,给少陵一瓶花露,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四人里算上他一个。”
“谢夜主!”
陆少陵接过瓷瓶,便恭敬的俯身叩谢。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陆少陵恭敬的退下后,罗贺生这才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道,“主子,虽说要瞒下少陵救出他姐姐凌霜,可凌霜现在是落入了谢三思的手里!没有她,可能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找个机会让少陵知道她在谢家,那片玉佩如若不在谢家,便是在谭家,一定要在武林大会结束前拿到玉佩,花期只有短短的一月,我们时间不多了。”男子语气冰冷淡然地说道,“谭家的事布置的如何了?”
“您请放心,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既然这样,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罗贺生领命后,也退下了。
白衣男子展开了那副画卷,昏黄的烛光下,一个眉目清丽,身形修长的青年,静静的站在一片绚丽的牡丹花海中,双眼带着笑意,看着前方。
只要细细观察,就可以发现,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有着浓浓的爱意。
画卷外,和青年有着五分相似的男子,淡淡的笑了,那抹笑,温柔而哀伤。
一身叹息,如用凋零的花瓣一样,缓缓的在这个深夜中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和秦玉的交易
凌霜。
她有一个喜欢的人,可她至始至终都没把一直深藏着的爱意告诉他。
那个人,就是月华宫主凌风华。而她只是他的婢女,根本配不上公子一丝一毫。能与公子并肩的女子一定是惊采绝艳,冠绝天下,可谁曾想到,公子会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直到被那人的无情和身边人的野心,逼的跳下了万丈深渊。
那时,在她眼前,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落入了那白雾弥漫的深渊中,最后留在她眼里的只有那抹浅浅的,但依旧风华绝代的笑容。
他的公子就算是死,也要笑着去,可她呢……连跟着他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谭家人擒住了,被关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不知年月,活着却如同死去了一样……
住进了这十分温馨的小院子里,睡在了软软的床上,就像是回到了在月华宫的那些快来安逸的日子,公子依旧会站在牡丹花田里,对着她们露出浅浅的笑容。仆人们在屋子里笑着走来走去,弟弟和那些孩子们依旧在练武场上打打闹闹……
那些美好的记忆,每次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总是会一遍遍的想着。
原以为那次在酒楼里终于能死了,终于能去找公子了,可却被人救了下来,她那时看到了来人模糊的但熟悉的背影,以为是公子从天上来带走她了……
可是当她醒过来后,才知道救了她的人,叫谢三思,是天下第一商谢家的当家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可为什么她会对把谢三思认成了公子呢?
难道是因为他也和公子一样,都有一双黑白透彻,美丽动人的丹凤眼。
可他始终不是公子。
所以这个人救她,又医治她,是为了什么呢?
还给她用最好的药。那药是医仙医仙林苗苗的生肌去腐丹,一颗就价值千金,她在这三天内却吃了整整一瓶,原本需要大半月才能转好的伤势,在这短短三天内,她已经能稍微开口说几话了。
她请求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的娃娃脸掌柜,让他帮忙去请他主人谢三思来,她有话一定要问问他。
“您为什么要救我?”
凌霜没有多少自信,因为这人是富可敌国的谢三思,他又能从她手里得到什么。
可这个富可敌国的谢家家主,却这样回答她。
“做我家柳二的媳妇。”
凌霜:“……”
谢老板刷的打开扇子,开始念叨:“你也知道,我这个掌柜年纪也不小了,眼光太高一直找不到媳妇。他这次英雄救美,一定是看上你了。我这做老板的,也看不得他受相思之苦,所以我就帮他和你说说。”
一边的娃娃脸掌柜整张脸都像是从染缸里出来一般,红彤彤的,连带着她也红了脸。
她从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谢家谢三思的能力足以庇护她,避开谭家、凌家的步步紧逼。
所以,这一切难道都是公子在天之灵的安排吗?
柳二掌柜这几天一直很忙。
他家大老板谢三思在,他自然要多多的表现一下,不仅要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也要把自家大老板伺候好,不时还要抽出点时间练练功。
所以,他忙的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不过,还好,那个被老板救下来的武林人至少能帮上他一些忙。
虽然人家武功比他高,但是来谢家的日子却比他短。柳掌柜自然就多了几分底气,一有事情就叫这人去做,自己也能稍微清闲一点。
于是,客栈打烊了之后,柳二掌柜就把也跟着忙了一天的人叫过来,“秦玉,这木盒里装得是老板要吃的点心,他人现在应该在宅子那处靠山边的温泉中,你替我送过去!”
看着那人提着木盒走出了客栈,柳二掌柜便笑眯眯从柜台下拿出连城老爷子留给他的踏雪剑谱,细细研究起来。
心中再次叹道:“果然多个人帮忙,还不用付工钱,就是爽啊!
谢家别院。
那靠在温泉石壁上的浅眠的男子,下本个身子浸在泉水里,湿漉漉的长发简单的被折扇绕成一个发髻,有几抹微卷的发紧紧的贴着男子白皙的颈侧。
一片紧致的肌肤,与那背部有力流畅的腰线勾画在一起,结实圆挺的臀部只微微露出一抹暧昧的弧度,腰际一枚半月形的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听见脚步声,男子睁开眼,侧过头看见了一袭黑袍的人,他便伸手散下了一头长发,盖住了线条流畅的背部,尾端在水中荡漾出几道水波。
进到浴室的秦玉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秦玉提着木盒的手顿了下,眸色一深。他放下木盒,就跨进了温泉中,走到那人身前,扣住了他的后腰,一个用力,将人拖到了自己怀里。
“秦玉,我们去那里的榻上好吗?这石块顶的的我难受。”
怀里人微微后仰,那双凤眼含着水珠,相比以往的清明,带着几丝迷蒙,足以让任何一人迷失心智。
男人那失神的一霎,谢三思敲下了大理石边的暗格,里面的药粉遇水就化。秦玉还没来几天,自然还没有见识过谢老板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切身体会之际,已是身中定身术,动惮不得了。
“我劝你不要用内力去逼毒,这是医仙的玄天粉,你稍有不小心,就会武功全失哦。”
谢三思拿过一边的袍子披上,赤脚跨出了池子。留着冷着一张脸的秦玉,半身浸在温泉中。
秦玉一双虎眸暗藏杀机,厉声道:“谢三思,你这是何意?”
谢三思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他笑着走到男人身前的石阶边,蹲下身,和男子慑人心魄般的视线交汇,“我说过咱们俩要做笔生意的。现在你我都有时间,就来好好谈谈吧。”
秦玉浑身一怔,“什么生意?”
“你随身带着的那封信我看过了,当朝太后二十年前亲手写给曹国舅的信,内容的确挺有趣,从小流落民间的皇子,不是正妃所生却还带着传国玉玺和帝王亲手书写的传国诏书。据我的消息,这个飞凤太后想除之后快的平民皇子不是应该在十八年前就死在金佾庄那场大火里了?”谢三思眯眼笑着,直视男子的眼,“你故意让我瞧见的你身上的灼痕还有胎记,是想告诉我其实他没死吗?而且还主动找上了谢家。”
秦玉勾起一抹笑,“猜的不错,不过有一点说错了,诏书和玉玺都不在我手上。”
谢三思伸手缓缓拂过男子眉眼,“这么鲁莽的做法可真是对不起你这双看起来能做大事的眉眼。你这样空着手来找我,就不怕我将你卖了,毕竟你在朝廷的悬赏令上可值不少银子!对吗,神仙府主秦自饮。”
秦自饮勾起嘴角,“这点银子在你谢三思看来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谢三思起身,睥视男子,“你中毒是事实,留在我这里等着解药也可能是真的。不过,被人追杀,却将这么重要的信随身带着,你又偏偏那麽巧的出现在寺庙里被我所救,说实话,我可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我想看到的是你的诚意,而不是一堆可笑的谎言!”
男子敛去笑容,“你想看到什么样的诚意!”
谢三思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丝毫不避开的直视秦玉。“我想做第二个谢安宁,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兔死狗烹的谢安宁。想必你隐瞒身份屈在谢家也是为着谢家可以倾国的财富,你用传国玉玺作为抵押,和我签下永世不与谢家为敌的契约,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同样,我也会签下谢家永世不入朝为官,不得参与政事的契约,做为交换!”
他的话铿锵有力,一句句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在小小的浴室内回旋很久,才沉寂下来。
秦玉骞然笑了笑,半响后,他道:“果然是谢家谢三思!你要的东西我十日后便亲手给你送到。”
谢老板用玉簪梳起一头湿发,留了几尾卷发沾在颈侧,得了便宜卖乖道:“你也不错,我就喜欢做生意干脆一点的人!”
这时,总算才有点良知的发现某尊雕像已经被泡在水里很久了,便抽出袍子里的折扇在水里搅动了几下,金色的粉末遇水就化。
玄天粉的毒性一解,温泉中的男子一步上前,大手扣住某人的脚踝作势就要往温泉中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出差了,以后要弟弟帮忙发文了,一日三更,谢谢!
☆、第十六章:武林盟主岳北峰
“慢着,秦府主,莫不要太小瞧我了!”
话音未落,谢三思手腕一转,金丝折扇敲上了秦自饮的手腕关节处,另一手化成手刃,带着十成的力道往男人的颈椎出袭去。
秦自饮在手腕一麻之时,便以抽身往后退,面前人那记足可以敲碎大石的手刃劈了个空,打在了泉水之上,带起了的水花,溅了两人一身。
“这是什么功夫?”秦自饮皱眉问道,明明未觉一丝内力,却有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刚才要不是他躲避及时,还没有恢复内力的身体一定会受到重创。
谢三思理理袖子,站起身,道:“谢韵的绝学,专门用来对付登徒子!秦府主,请自重!”
秦自饮没有继续和谢三思纠缠,抹了把脸,跨出了水池便要走。
谢三思笑道:”秦府主,不妨再在我这里住些时日,我恰好有比能赚钱的小生意想和你合计着先做做?”
秦自饮来了兴趣,谢家谢三思说赚钱的生意,想必也不是什么小生意,“什么样的生意?”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我想不出这里有什么能生财的地方。”
“有输赢的地方就有赌局,有赌局就有输赢。”谢三思如是道。
秦自饮惊诧道:“难道你就是今年赌局的幕后庄家?!江湖人向来是不会和生意人打交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赌局的!?”
谢老板咬着半块绿豆糕,眨眼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出钱举办了这场武林大会,顺便四处给了一点好处,钱是最好的敲门砖!恰好我最多的东西就是钱!”
“既然你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想不出我还替你去做什么?”
谢老板笑道:“只有一家独赢,我才能赚到钱!神仙府的主人化名陆天原参加武林大会,在五月十五初战那天,你的第一战我给你安排了去年位列第九的逍遥散人,你最好拿点真材实料出来,赢了他后,我的人便会四处宣扬你的战绩,而你就成了我赌局上炙热人物,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让那些压你赢的人看着你赢,让那些没有压你的人改压你赢!最后……”
“最后反而我是输了,没有拿到那个众望所归的天下第一!而打赢我的那人,却是最不可能赢得天下第一的人,是你的赌局上押注最少的人。要是我在和那人对上之前输了,你一定会有另外的人选补上。反正,最后一定是你心中属意的那人坐上天下第一的位置,成为新任的武林盟主。而你这个庄家也能大赚了一笔,真是好算计!果然是谢三思!”秦自饮勾起一抹笑容感叹道,眼里算是欣赏。
谢三思走过去。踮起脚尖,在秦自饮耳边轻声细语,“希望五天后,我能在武林大会上看到陆天原这个名字,对了,你的代表门派记得写上天原门。”
“天原门?有这个门派吗?”
“放心,这门派里全是我的人,只要你输了那场比武后,这个门派自然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谢三思接着道:“解药三天后就能送达,你现在就启程去申君县,天原门的人会在那接应你。你放宽心,十日之后,你应得的那份我会一分不差的交给你,而你今日答应交给我的东西到那时可别忘了带来!”
秦自饮拧紧眉头,“我怎么知道你除了赌赢这场赌局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是我不知道的?我如何能够相信你!”
“我们是盟友,生死都在一条线上,不要去纠结这些琐事,不妨想想你以后能得到什么?而这个赌局,只是你我交易的开始而已。”
谢三思留给秦自饮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和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便转身毫不留恋的走进了浴室的内室。
秦自饮虎眸直视着谢三思的背影,直到那人走进了浴室边的屋子里,他才飞身出了浴室。
秦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