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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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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保护自己,甚至将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手跟前,他的战斗方式简直就是亡命之徒的把戏。

    温夜目睹着贝尧被三人群殴,到后来贝尧连反抗的能力都丧失了。

    两个初中生竟然被三个初中生欺负到这般田地,若不是亲眼所见,温夜绝对不会相信。

    看到躲在贝尧身下瑟瑟发抖的少年,温夜无奈地拍拍脑门。怎么就让这两个怂包凑到一起了呢?

    这世上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眼看着贝尧被打趴下,温夜心中又是一通鄙视。

    忽而,贝尧往这里瞥了一眼,看到温夜后微愣,很快就又被一波又一波的痛扁打得视线偏离。

    四目相视,温夜确定他看到了自己,但他没有求助,倔强的扛着。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贝尧吗?

    没由来的,温夜想起冬天的那场斗殴,他打,贝尧缩头缩脑地蹲在草丛里。眼下两人的处境戏剧般的颠倒过来,温夜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他分不清自己与贝尧了。

    那些人的拳头重重的落下,打在贝尧身上,温夜同样也有痛感,疼痛直达心扉,比以往受过的所有疼加一起都疼。

    温夜脑袋嗡嗡作响,待他恢复正常时,拳头酸疼,而张磊忠一行人早已被他揍得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谢谢。”贝尧吸吸鼻子,和王兢相互扶持站立。

    许久不见温夜,再次见面,已是物是人非。贝尧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他脑袋一如既往的空白着。以往胸腔里那股强烈的,想要做温夜小弟的意愿,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的被现实带走了。

    从温夜身边走过,手腕上突然一紧。那里在刚才的恶战中擦破了,被温夜这样捏住,钻心得疼。

    “有什么事吗?”贝尧的声音出奇得平和,眉头因为疼痛微蹙。

    温夜说:“你……没事吧。”

    “没事。”贝尧嘴角挂着令人心酸的浅笑。

    温夜不善于交谈,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听说你家里的事了。”

    贝尧“哦”了一声,不知道还能说啥,他都开始纳闷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在温夜面前做到滔滔不绝的。

    两个人面对面尴尬地站着,王兢还挂在贝尧的身上,不时地发出□□。

    贝尧等了许久,直到他快要扛不住王兢才说:“我先走了。”

    温夜说:“嗯。”站在天台上,目送贝尧一瘸一拐地带着王兢往楼梯口走。

    视线中的背影骤然停下,贝尧没有回头,他的肩膀不宽,个头似乎比两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长高了一些,但身形依旧单薄。

    贝尧低下头,看着鞋面,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现在知道什么叫野种了。”

    温夜因为这句话定住,身体仿佛被雷劈中,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下。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野种”一词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是生气,不是愤怒,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总之很糟糕。

    王兢因为自己受到牵连,贝尧很惭愧,王兢没有责怪他,只说是自己倒霉。

    难兄难弟去药店买药,坐在马路牙上相互抹药。

    贝尧伤得比王兢重多了,到家后照镜子,他自己都被镜子里的人吓到了。

    贝妈妈从卧室出来,看到儿子的脸,紧张地跑过来,捧起贝尧的脸左右察看:“尧尧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贝尧拍拍贝妈妈的肩膀,又摇手说,“真的不疼,都怪我粗心,一脚踩滑了。”

    贝妈妈是护士,常年和伤病员打交道,磕碰出来的伤口和被人打出来的伤口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贝尧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用贝尧说,她自己就可以猜出来。

    如果贝爸爸的事没有发生,贝尧根本不会遭这种罪。她在医院受到轻蔑,想必贝尧在学校过得也不如意。

    生活遽然间发生巨变,悲从中来的贝妈妈一把抱住儿子,无法抑制地放声大哭:“尧尧,都是妈妈的错。”如果她早注意到贝爸爸的异常,说不定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贝尧初具男人雏形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打在贝妈妈的背上,宽慰她。隐藏在衣服里的身上的伤口被压倒时会痛,可他不能说出来,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不能让妈妈再伤心了。

 第十八章 欺负升级

    温夜失眠了,睡眠质量特高,从来不存在睡不着的他竟然整整一夜连一分钟都没有睡着。

    他满脑子都是贝尧那副凄惨的怂样,背对他用瓮瓮的声音说:“我现在知道什么叫野种了。”

    为什么是现在知道?

    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他家出事以后,在他满身是伤的时候对自己说?

    温夜躺在床上烙了一夜的饼,以那该死的迟钝货的智商,铁定是有人用这个词来骂他了,否则他怎么会突然那样说!

    主动出手教训看不起自己的人,这点让温夜刮目相看,可刮目之后呢?他非常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有些担心贝尧那个怂包了。

    教训人变成被人教训,温夜一点都不稀奇这个结果。瞧贝尧那副软弱的模样,哪怕给他五六年的光阴,他也不会达到自己的战斗水平。

    那些欺负他的人会不会向他寻仇?

    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欺负他?

    徐正说他的同学排挤他,孤立他,现在的初中生都怎么了,以为是演古惑仔吗?成天打打杀杀特别酷不成?

    温夜越想越郁闷,从床上跳起来去厨房喝水,途径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碘酒。

    他受伤的时候,贝尧上赶着为他抹药,换成贝尧受伤了,谁给他抹药呢?

    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子吗?

    他抹得好吗?

    别雪上加霜,让伤口更严重了!

    我为什么要关心贝尧那个臭小子啊,他怎么样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温夜连续抽了十几张抽纸,把碘酒裹紧,丢进茶几下的抽屉里,好像这样就不会再去想贝尧似的,一脸阴郁的朝厨房走去。

    贝尧今天特别意外,没有人整他,就连说风言风语的人都减少了。

    同样脸上带伤的张磊忠,在看到贝尧后,除了远远的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外,没有多余动作。

    贝尧度过了贝爸爸离开以后最宁静安稳的一天,他几乎快要怀疑自己现在是身在现实世界,还是梦境中了。

    戳了戳胳膊上的大片淤青,痛得贝尧一个劲儿的抽冷气。

    疼,是真的!

    看样子是昨天的反抗起到效果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温夜的帮忙。

    贝尧心存感激,却也明白温夜不想看到他。主动去高中部道谢什么的就算了,说不定自己的事,会给温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招人闲话。还是哪次在校园里偶遇的时候再说吧。

    贝尧着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当面说他闲话,找茬的人在看到张磊忠付出的代价后,统一的安静下去。

    王兢向李小航描述的温夜当时帅气的身姿,羡慕得一塌糊涂。

    “羡慕也没用,人温夜是贝尧的老大,帮的是贝尧,你只是附带的。”李小航勾住贝尧的脖子,“恭喜你如愿以偿啦。”

    贝尧歪着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他没说做我老大,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李小航笑说:“不是你老大,他帮你?”

    看着贝尧的话渐渐多起来,李小航和王兢提着的心回到原位,时间将会冲淡一切,他们坚信,随着校园生活恢复正常,贝尧会慢慢的从家庭的打击中走出来。

    谁也没语料到,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天轮到贝尧放学值日,人多的时候不方便打扫,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清理。

    教室每天都有学生轮流打扫不至于太脏,贝尧的工作是把垃圾清扫干净,再拖一遍地就可以了。

    他很快扫完垃圾,倒进班级最后面的垃圾桶里,再拿起旁边的拖把去卫生间打湿。

    刚打开水龙头,后面忽然传来簌簌的脚步声,贝尧条件反射地回头看是谁来了,没想到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两个人把他往厕所里面拖,直到把他拖到最深处才停下来。

    来人没有给贝尧太多考虑的时间,直接把他的校服和裤子脱光,再把它们丢进蹲坑里放水冲。

    蹲坑的洞眼不大,衣物不下去。

    贝尧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他心急如焚,想要捡起来,可他的身体被牢牢地固定,嘴巴又被死死的捂住,除了能从嗓子里发出呜呜低鸣,什么都做不到。

    张磊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流里流气地说:“妈的,搞了半天那天的人不是你老大,没事找事,害得我受那么重的伤,都是你的错。”

    贝尧:“呜呜。”

    不停按冲水钮的学生说:“忠哥,冲不下去啊,怎么办?”

    张磊忠说:“笨死了,你不会往下塞啊!”

    那学生着急地说:“堵住了被老师知道估计不好办啊。”

    “老师有什么好怕的?”

    “嘿嘿,忠哥你不怕老师,可是厕所多脏啊,怎么塞下去啊。”

    “我看你小子就是嫌脏。”张磊忠笑骂道,“让开,我来。”

    那学生赶紧腾位置,只见张磊忠拉开裤子拉链,掏出他那玩意,吹起口哨,不消片刻,金黄色的液体喷出来,淋在贝尧的衣物上。他本意就是扒光了贝尧,羞辱他,让他难堪,至于方法,就不用执拗于单一的手段。

    贝尧剧烈的挣扎,差点被他挣脱开,刚才按冲水钮的学生立刻去帮忙,两个人一起按住他。

    张磊忠尿完后抖了两下,冲着贝尧的下身撇了一眼,说:“怎么还剩了一件?”

    一直捂住贝尧嘴巴没吭声的学生说:“闹大了不好。”

    “也是,被人知道咱班出了个裸奔的流氓,咱班丢不起这个人。”张磊忠用他摸过自己□□的手在贝尧的身上擦擦,触感光滑,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哟,这小子皮肤挺好摸的啊,滑不溜丢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按着贝尧的两个学生,一个附和着说:“是啊,还特别白!我妹都没他白。”

    另一人瞄了一眼,不说话,只是贝尧皮肤上前几天受伤后留下的青紫色,让他觉得很好看。雪白的皮肤上,零星散落的一些淤青,有种特别的暴力美。

    张磊忠拧了拧贝尧腰上的肉,见贝尧腰一软,满意地说:“儿子像娘,他妈八成也这样,难怪那么大年纪,还能勾引男人。”

    贝尧神情受伤:“唔!”

    “他妈能勾引人,他爸怎么跟人跑了?”

    张磊忠想都不想,张口便说:“他爸喜欢鸡,所以他妈现在要去*了。”

    “哈哈哈哈,忠哥说的太对了。”

    张磊忠跟着大笑,笑够了挥手,让不爱说话的那个学生把贝尧丢进最后一格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贝尧跌坐在地上,皮肤贴着大理石,冰得他四肢颤抖,他看着浸泡在尿液中的校服,眼里溢出泪来。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们怎么能那样说他的妈妈。

    学生间的恶作剧不会伤及性命,却是最能伤人自尊的。

    后来,贝尧用厕所的水把衣服洗干净,他用水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回家。

    旁晚风大,吹得贝尧瑟瑟发抖,嘴唇发白,可他的心比身体更加冰冷。

    原以为一切恢复正常,没想到欺负他的人变本加厉,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走到尽头?

    贝尧望着前方的马路,一眼看不到头。

    贝妈妈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回来,心里难受极了。

    贝尧笑笑说:“今天我值日,厕所的水管坏掉了。”

    贝妈妈根本不信,目送贝尧去洗澡,又偷偷地抹眼泪。

    贝尧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着他冰冷的身体。身体暖和了,心始终冰如寒霜,他闻了闻身上,即便打了好几次香皂,却始终闻到一股淡淡的尿腥味。到后来皮肤被他搓红,有的地方都搓出血点,他依旧没有停手,疯狂的发力,自虐似的,用力地揉搓皮肤。

    贝妈妈担心贝尧出事,拍拍浴室门问他怎么了,贝尧猛地回过神来,怔怔地说:“没什么,这就出来。”

    吃饭时,贝家母子不说话,直到睡觉前,两个人都没有交谈过几句。

    第二天早上上学前,贝妈妈叫住贝尧,问他过得辛苦吗?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贝尧误以为贝妈妈看出自己被同学欺负的事,可他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不可能被发现。想了想,点下去的头立刻左右摇摆起来:“不辛苦。”

    他的一举一动贝妈妈全部看在眼里,她没再说话,凄惨地笑笑,挥别儿子。

    上课的时候贝尧心绪不宁,右眼皮一直在跳。贝妈妈的神色太异常了,尤其是那句话,好像只要他点头,妈妈就会带着他一起结束这样辛苦的生活。

    直到课间休息时,张磊忠又一次找贝尧的麻烦,贝尧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没人□□你啊?你妈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有什么好奸的,现在的□□犯眼睛都瞎了吗?”

    下夜班本该早就到家,却一直没有回到;半夜里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的伤痕;同学们改变风向的闲言碎语,还有李小航不好直接说出的,带有浓厚关切的那句“阿姨没事吧”。

    所有的一切全部串联在一起,真相让贝尧震惊地说不出话。

    他怔了怔,片刻后,他发了疯的冲出学校,往家跑去。

    门没有反锁,今天本该是贝妈妈上班的,贝尧一间间的屋子找。他家不大,找起来很快,可他却觉得时间仿佛被人做了手脚,过得极其缓慢。

    浴室里,贝妈妈躺在地上,左手放在装满水的脸盆里,透明的液体早已变得腥红,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妈!”贝尧嘶吼着,脖子上青筋跳动。

    贝妈妈是去意识,没有作出回应。贝尧连滚带爬地跑到座机旁,在手指剧烈的颤抖下拨打120。

    坐在浴室地上等待急救中心的人来,是贝尧一生中过得最慢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他趴在妈妈的胸口,屏气凝神,听妈妈无力的心跳声;手指放在妈妈的鼻子上,感受她微弱到快要消失的鼻息;他不停地叫着“妈妈,你别丢下我”,泪水断了线似的往外淌,止都止不住。





第十九章 厕所凌|辱

  手术室外,贝尧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

  刚才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束手无策,如果因为他而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如果当时碰上这件事的是温夜,他肯定知道怎么办。

  贝尧两手撑在大腿上,暴躁地狂揉头发。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他除了被人欺负什么都不会?

  学习成绩不好,什么事都会被他弄的一团糟。保护不了自己,更加保护不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手术灯在漫长的等待中熄灭,贝妈妈抢救成功。

  贝尧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

  自从那一夜失眠后,温夜的睡眠状况持续不佳,生物钟不知道哪里出现故障,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醒了。

  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才凌晨四点多,最迟不会超过五点,还让不让活了!

  温夜从床上坐起来,恼怒地把枕头丢在地上,就好像他丢的是贝尧。

  温夜咬牙切齿地想,都怪贝尧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蛋!早知道两人之间牵扯不断的关系,他去年就不该救他!

  在贝尧家没出事前,温夜觉得死小鬼被欺负没什么大不了。出事之后,温夜总忍不住关注他。说他是关心他,不对,说他是可怜他,也不全是,温夜非常烦躁的同时,偶尔又会在贝尧的身上看到一些自己的影子。

  妈蛋!那个怂包小鬼哪一点能和我相提并论!

  那次事件后,温夜更是整日无法安睡,他想,我把张磊忠揍得不清,冤有头债有主,万一他找贝尧报仇,就是他对不起贝尧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狗屁不通的道理,温夜心里总算舒坦不少,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睡觉,他大摇大摆地去初中部找贝尧。

  没想到却被告知那小子请假了,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

  你问我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怎么知道!

  温夜气绝,转身又被一个毛毛躁躁地小子撞到。

  “没长眼啊!”怒火中烧的温夜,口气不善。

  “吃枪药了,那么凶。”李小航最近也很烦,骂完抬头发现是温夜,呆住了,“怎么是你?”

  听语气认识自己,可惜温夜不认识他。温夜没好气地问:“你谁啊!”

  “我是贝尧的朋友,你是不是来找他的?”

  “嗯,他人呢?”

  李小航左右看看,这里人多口杂,他把温夜带到人烟稀少地地方,压低嗓音说:“贝尧家出了点事,他请了好几天假。”

  又出事?

  温夜直说:“他爸妈都那样了,还能出什么事啊?”

  李小航看了温夜一眼,思考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温夜这人脾气不好,十分火爆,但是确实救过贝尧不少回,李小航便不再隐瞒:“他妈妈前几天自杀了,贝尧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温夜诧异地皱起眉头:“什么?”

  “阿姨一时想不开。”李小航长吁一口气,“你找贝尧有事吗?放学我可以带你去医院看他。”

  温夜是怎么回到高中部的,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周围的人全是家庭幸福美满,因而没有爸爸的他,比较起来,就很惨了。原以为,这世界上就他最苦命,没想到让他碰上一个比他惨多了的贝尧。

  温夜从小没有爸爸,只有残缺,不存在失去。可贝尧经历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一点一点的支离破碎,甚至差点就变成孤儿。

  同情,温夜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情感中会有这么一种感情,可现在,他同情贝尧。

  放学后来到医院,温夜在楼下花了大价钱买了个硕大的果篮。他缺少父亲,并不缺钱,甚至很富裕。

  贝尧在医院里看到温夜,连一丝惊讶都没有。经历过母亲自杀的冲击,他好像变得有些麻木不仁了。

  温夜问候了贝妈妈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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