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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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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若真的太子与手持重兵的吴廉水闹腾了起来,无论是什么结果,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聆歌吓了一跳:“老爷这是怎么了?”
  “研磨去。”他吩咐了一声。
  他才刚给白时越去了信,连着两封信实在是太惹人注目——虽然知道像水溶那样派了大批人手关注每家每户的每件小事儿的闲人实在不多,但只要有另外一个,他这就是自己找死的事儿。故而这封信他也只能往山东寄。
  怎么写也是个技术活,他往曲阜的信就跟林澈往这里来的一样,全家从老太太开始谁都要看一遍,要是谁都没看懂,那就白写,但若是哪个看懂了,却告诉了不相干的人,他就能洗洗脖子了。
  想了想,他还是吩咐妙荷:“取我书房里头的绿纸来。”
  那是林清当年弄出来的纸,不知取了哪些树汁花液,拿普通宣纸浸泡其中,以清水书写,上头还能再用墨水写些别的,等人收到信了,放水里泡一泡,墨水的字就会消掉,反而清水的字会浮出来。不过也只能泡一次而已。
  林沫写了些林澈渐渐大了,舅舅该放手教他做些该做的事,也管束管束他之类的话。然后叫人封起来,倒叫已经盛了清水上来的妙荷愣了一愣。
  “寄出去。”他道。
  这纸虽说是林清弄出来的,但先生当年好友遍天下,他也不知有没有旁人知道。若真叫人截下来,那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得弄明白有没有人会截白时越的信。
  小舅舅,他捂着眉心念了一声。
  “姑爷。”喜儿亲自端了一盘琼酥来,“太太说,她明儿个去秦王府上,约莫王妃是要留饭的,老爷明儿个是要当值的罢?衙门的饭食到底不如自己家的,老爷明儿个带谁去?她好安排人给您送饭。”
  林沫道:“不必如此麻烦。”
  喜儿笑道:“太太不放心呢,还是老爷有别的饭局?”
  “正有请尚书大人的意思。”林沫道。
  喜儿便应了一声,说了声“姑爷早些歇息”就回静娴院子里去了。林沫又吩咐了一声:“妙荷,去叫一声林可,明儿个一早去喜福楼给我订张桌子。”
  妙荷应道:“是,我这就去。”
  他曲起手指头,敲了敲桌面。做人属下的,还是得请曹尚书吃吃饭喝喝酒,人家倒也不稀罕你一两顿饭,但是这中间的巴结之意得传达到,好让尚书大人体面、高兴些。他最近还在偷偷地查卢康当年的人脉关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江南织造,亏得是林海在江南经营多年,当年的旧友也愿意卖小侯爷面子。现在真觉得事儿已经有些眉目,只欠一根绳子把已知的零碎的线索串起来。
  无论如何,得找曹尚书帮忙。
    
    第243章

  林沫极少单独请人吃饭。曹尚书作为他的顶头上司;倒是被请过几回;宴席设在靖远侯府,菜色、酒水、戏班子都没的说,来回上菜的小丫头都水灵得不像话,但是上头还有几个殿下,下头亦有些大儒,就是再孟浪的也不敢造次。倒是喝到高兴了;来了诗性;倒会有人写上几句,颇是风雅;往年拔头筹的都是柳湘茹,他走了;就更没什么热闹好看。由此可见,要吃林侯爷一顿饭不容易,今儿个席上就他们二人,上的都是喜福搂的招牌菜,既不寒碜,也不铺张,曹尚书却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来。
  他心里清楚,林沫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但他想讨好人的时候,有的是法子叫人心肝脾肾都被他润得舒舒服服的,实在没有直截了当地请人吃饭的道理。何况喜福搂再好,曹尚书这么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也不稀罕。他想着,大约是林沫有什么事,不方便在户部说,想着酒桌上气氛轻松。
  不过林沫还真没提到什么正事,他亲自给曹尚书斟了一杯酒:“昨儿个内子还骂我,说我毛手毛脚的,请大人吃饭也不提前跟您府上说,若是耽搁了您的事儿可就都是我的过错了。”
  曹尚书哈哈大笑:“你若真的郑重其事地请了,我不还得备份礼才敢来吃?如此随性,再好不过。”
  “下官先干为敬。”林沫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他下午要当值,曹尚书还要去皇上那儿议事,两个人都不能多喝,点了一壶喜福搂招牌的果儿酒,尝尝甜味罢了。
  不过林沫耐性却也好,曹尚书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什么正经事,唯一算是大事的就是他家修航要和水溶家大闺女定亲,两个都还是奶孩子呢,就是大人摆桌酒说回事,定个娃娃亲,到时候还请曹大人过来喝杯喜酒,给孩子们添添体面云云。曹尚书跟着客气客气,说王府侯府结亲本来就够体面了,不过他自然得去蹭杯喜酒。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半天,直到酒足饭饱,准备回马车上,一个得进宫去,一个回户部,林沫还是没扯到什么正题。
  他难道竟然真的是来请自己吃了顿便饭?
  曹尚书百思不得其解,却见林沫忽的扭过头来,轻声说了句:“大人当心,今儿个宋御史可能要寻户部的不痛快。”
  曹尚书一愣。
  林沫展颜笑道:“就是前一阵我同您说过的,薛家假冒皇商那事。”
  他一提,曹尚书自然想的起来,不过这事既然宋琪告诉了林沫,那就是放人一马,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怎么户部听了他的意思,他反而要倒打一耙?不过人家说不定还名正言顺呢,我知道薛家不对,告诉给了户部,可是户部压根没动静,吃皇上的粮饷却这么做事
  宋琪虽然嘴上刻薄,但人这么犯浑可是头一回。
  林沫道:“大人也不必担心,我也就是猜猜,说不定不是今儿个,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但是宋御史若真的这么着了,今晚上宋家的礼就能到你我府上来了。”他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允”字,“不是冲着户部,是冲着那位,”他比了个“六”字,“这不是要……么,宋家其他人都好脸面,只有宋御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想着,他既然做戏要做全套,免不得对户部也要说道几句。但或许,也是下官的杞人忧天。”
  不,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人之常情。
  宋琪把这事儿跟户部知会的时候,允郡王还是楚王最亲近最看重的朋友,即使宋家再咬牙切齿,也不能真叫允郡王府太难堪,那会儿皇帝又不在宫里,水汲闹出这种事,水淯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林沫说听宋琪的意思,倒是悄无声息地拿了下人就好了,倒也不是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但现在水淯没什么希望了,宋家跟楚王府的情谊却还深厚着,水浮也不是个太大方的人,宋家这是在示好呢。
  “不过其实也不干户部的事。”林沫笑了起来,“不过是个商贾,口出狂言,怎么着都是京兆府的事啊。”
  曹尚书也看着他,笑道:“得亏了你提醒我。但是又能怎么着呢?我难道还能当着皇上面驳宋家的面子?”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宋琪虽然不过是左都御史,但谁乐意得罪宋家呢?他眼神一亮,看了看仍旧笑吟吟的林沫,道:“你好好的年轻人,前途亮得很,可别干傻事!”这话他倒是说得真心,宋琪就是真拿他们说事了,就如同林沫所说,到了晚上铁定就来赔罪,双方一笑泯恩仇,实在没必要当场呛回去,弄得两个人都没意思。但他不愿意,林沫可就不一定了。说真的,就是曹尚书,也越来越弄不懂林沫的心思。这人一开始就是水浮的亲信,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结果水浮现在越来越得势了,他却反而跟人生疏了。有这么当官的么?
  这人压根就没怕过!
  说真的,曹尚书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官,也算能揣度皇帝的意思。他对林沫的培养之情压根就没藏着掖着。就连曹尚书也隐隐有压力,知道自己早晚得给林沫挪位子,但那又怎么样?他年纪也不小了,林沫却是风华正茂,然而当户部尚书是这么个小年轻能做的?怎么也得熬几年资历,到那个时候,曹尚书自己也到了年纪告老还乡,安享天年了。真的老得牙都松动的时候还要起个大早去上早朝,那可不是人干的事。你看宋家觉多舒坦。方俭就倒霉了,临了一辈子的名声给折腾没了。他要是已经辞了官,倒不一定有这么难过,可是顶着“太傅”“首辅”之类的名声,儿子却干出这样的事,人家不得骂?曹尚书看得开,觉得自己老了就该回去,正好给林沫腾地方,这么想着,也就不嫉妒皇帝对林沫的偏爱,甚至还带着点栽培的心思了。看林沫表情实在不对劲,心想,这小子不是要干浑事吧。
  好在林沫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只是笑嘻嘻地回了户部,临了还谢曹尚书送他回来,又怕耽误他下午的事儿。
  “行了,你小心些,别太累了。”
  这话其实还真轮不到曹尚书这么个一把年纪的来嘱咐小年轻。但他也是有儿子的人,初始也拿林沫来鞭挞过儿子,后来看林沫几次累得瘫下去,心里想着,家里几个混账小子懒着也就懒着吧,别比他这个老头子先去了就行。
  “多谢大人。”林沫弯了弯眉眼,又嘱咐曹家的车夫,“路上当心些。”目送着马车走远了,才撤身走开。
  怎么说来着?他若是真的想要拉拢一个人,完全可以不露痕迹地叫那人对他心生好感。
  虽然有林沫提前给自己透了信,但宋琪真的发难的时候,曹尚书还是觉得不大舒坦。好在宋琪发难的对象倒不是户部,薛家自然不说,出了薛蟠那么个杀人放火的惯犯,能是什么好人家?也难怪又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这回他们低买高卖,抢抢人家的米铺,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允郡王也有不好,没有他撑腰,别人也不至于这么怕薛家,只是他不便多说,只是还把炮火对准了刑部尚书——他家三公子在薛家这倒霉生意上投了银钱,得了好处分成呢!
  跟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刑部尚书比起来,曹尚书觉得宋琪说户部的那两句话压根不算个事儿。刑部的欧阳尚书运气比他还糟糕,儿子比他还不听话,也就一个老三,同他家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同在柏年书院念书,虽然是庶出,功课倒很是不错,有望考个功名——虽然家里头有门路,哪里比得上考出来的站得住脚跟。宋琪嘴巴读得很:“倒是不知道欧阳三公子眼光这么独到,做了个好生意!”
  这可就诛心了。人家好好一个书生,你把人家打进商籍,还让不让人以后去考试了?
  饶是曹尚书,也得叹一句宋琪精明。刑部尚书若是有什么把柄,水浮日后在刑部更是说一不二,这么个情,其实也挺大。
  皇帝眼皮子也不抬:“这不是京兆府的事?”又对端王道,“汲之那里,皇叔受累走一趟罢。好好跟他说说,若是短了银钱,来同朕讲,皇亲国戚,同些商贾搅和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他老人家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
  不过宋琪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明白了,皇帝现阶段没有动几个尚书的意思!别人也就算了,玉征文也
  别说宋琪,就是水浮,也悄悄地有些失望。他为了表示兄友弟恭,曾经同父皇提过,给林沫提上一提,当时皇帝也没说什么。似乎并未为他的宽容大量而高兴。而如今……他是越来越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了。
  不过,等其他人把事情都说完了,皇帝才问了一声:“曹卿,户部近来人手够?”
  “回皇上话,近来账目已整顿完毕,户籍也都登录稳妥。”
  “难怪泰隐有功夫查这个。”他从戴权手里头接过一本折子,扔到了桌上。
    
    第244章

  林沫是一个让他的对手胆战心惊又心存侥幸的人。他们总觉得这个胆大妄为、多病多灾的年轻人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无知无畏给拖累死。幸好年轻的小侯爷非但没有死;甚至没遭过一次贬斥。然而这回呢?皇帝的语气像是生气了,但是声音平淡无奇,把奏折甩到御案上的动作也轻描淡写得很,所以曹尚书赶紧跪下低头谢罪,心里也没什么底。
  水浮到底胆大一些;偷偷瞄了一眼那本奏折,可惜皇帝扔的准头不行,那奏折歪歪斜斜地倒在桌上,他觉得脖子眼睛都十分吃力。皇帝倒是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拿去看罢。”
  水浮大大方方地接过来;倒是越看越皱眉;林沫这奏折写得奇厚无比,拉开来还挺长。他边看边翻,很快就觉得手不大够用;旁边的小太监忙上来要帮忙举着,他也不要人帮,一目十行地匆匆看过去。看到了一半,整整衣冠,也跪到了曹尚书身边。
  “父皇,儿臣与靖远侯共事过,他是个仔细谨慎的人,没有空口说瞎话的喜好,他这次所奏事宜,儿臣看着实在心惊,若非靖远侯危言耸听,此事必彻查清楚,方才安心。”
  林沫的确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他既然有胆量奏上来,想必手上也有些许证据。水浮更不是一惊一乍的人,什么事能让他惊慌成这个样子?一时间,连宋琪都有些心里痒痒,想跟着看一眼那奏折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可偏偏规矩大过天,他也不敢去三殿下手里抢东西。
  “你的意思呢?”
  “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评论。”水浮刚刚滔滔不绝,现在又闭口不提,直勾得人心痒。想看看林沫到底奏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皇帝道:“他还要亲自去一趟江南呢,曹卿怎么看?”
  曹尚书心里又骂了一遍林沫,才抖声道:“陛下,林侍郎事务繁忙,怕是走不开……”
  水浮也跟着帮腔:“正是,何况他不是还要教皇孙念书?”他心思活络,想着水沉现在京里,当年也是在刑部断案的,若江南的水真有林沫说的那么深,不派个身份重点的压不住场子。林如海当年不也在那里做御史,未尝不曾查出什么,只是身份不够,没点水花。虽然说起来林沫的身份也足够,然而他父亲都不行,子不压父是老传统,把林海搬出来说事,林沫也没办法。毕竟他如今声望已经到了巅峰,要真让他办出什么大案子来,这位爷头上的光环也就太刺眼了。水沉封地偏远,他好不容易赶着父皇过寿回来一趟,却也没捞着什么好事,本来狩猎时表现挺好,皇帝脸色也缓和了,结果就逢上了瑞文之死,虽说水浮因此获利量多,但水沉却错过了讨好父皇、受赏的好时机。若能谋得这功劳,也算喜事。何况这回,恐怕还要牵扯到水浮当年的一桩旧案,由他最信任的七弟去做,方才放心的下。
  只是水浮却不曾料想到,这么个小聪明,会让他日后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今天的议事明显让大家都心神不宁。
  事实上,除了最后的两段插曲,最近朝廷上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去年冬天下了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今年看着风调雨顺的,想必收成不差。而且比起去年来,算得上是四海升平。东瀛、北狄都派人来送了给皇帝的寿礼,皇帝也颇是大方地回赏了不少东西,扶摇翁主看着也老实,竟然真的在收拾行囊,打算和她的傻子王夫一道回去了。是以今天的议事,其实大家都还挺痛快,除了刑部的欧阳尚书同户部的曹尚书两个。
  老欧阳想的也简单,这就要回去把逆子吊起来狠狠打一顿,但是仔细又一想,这事儿好像老三还跟自己通过气,也是自己允他去账房支的银子,否则老三一个未婚的庶子,手上能有几个体己去掺和薛家的买卖?心里只庆幸皇帝没看重这事。只是回家要好好管束管束。曹尚书想的可就多了。尤其他中午才和林沫在一块儿,林沫连宋琪要炮轰的事儿都给打了招呼,这么大一件事儿,提都不提的?而且他还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林沫那奏折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水浮回去的时候还特意低声对他嘱咐了一句:“泰隐那里,有劳大人替小王说道两句。”只是到底要说道什么,又只字不提。偏偏等水浮走远了,其他人还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他能知道什么!
  好在林沫也大方,听到曹尚书问起,也就老老实实地说了——竟然还是跟江南织造纠缠不清。曹尚书气得没法:“你难道不知道,余毅甯是陛下的奶兄,当年二人最是亲厚,他还救过陛下的命的?”
  林沫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荣国府也救过老圣人的命呢。”
  曹尚书一拍大腿,可算明白为什么皇上瞧着不大高兴了:“也亏得是你,等闲人说这种话,乌纱帽都要没了。”心里暗暗揣度着林沫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恃宠而骄,你也得小心,别被皇上日后算起来。”他这也算是长辈的叮嘱了,伴君如伴虎,皇帝喜欢你的时候,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好的,一旦厌弃了,曾经的优点都会变成刺向你的利刃。
  “没关系。”林沫爽朗笑道,“这回不是有三殿下替我做主吗?”
  
    第245章

 “你再这样下去;得有人怀疑你和荣国府有仇。”水溶这么说。
  林沫奇怪:“不是;他们为什么觉得荣国府有资格叫我记仇?”语气里满是轻狂不屑。水溶觉得要是贾家谁在这儿铁定得拿凳子砸他:“你家是侯府;人家是公府,在平头小老百姓看来,他们还比你们家高一等呢。”林沫笑了笑:“他家老太太多大了?她若是没了,他们家不是一等奖军府?我至少还能活个小三十年;我们家至少得是三十年侯府呢!”
  水溶既然打算把大闺女给他们家,自然也会替女婿谋划;心道,只要有他一口气在;你儿子的侯位也少不了;若是修航再争气;那还真没话说。
  不过林沫静娴两个人的相貌才名摆在这儿;又都不是溺爱孩子的性子,除非修航真的不中用,否则大约是能有些出息的吧?
  但是水溶想说的还不是这个:“你一开始吧,查甄家,那跟荣国府的关系就不提,后来呢,又扯到了薛家,更不必说,现在你还在查余毅甯,当年余大人可险些把女儿嫁给宝玉你知不知道?”林沫皱眉:“我不知道,不过你喊那位翁马的时候,可以把姓名全喊齐全了?他比仲澐还大一些呢。家里头也就算了,怎么谁喊都还宝玉宝玉的,听着跟他还在玩的年纪似的。”
  他们家的男人,到死了都还在玩的年纪呢。水溶想想贾赦,把话吞下去:“横竖既然你觉得秦王有意思接这案子,就别插手了,我整天吓得心惊肉跳的!”
  林沫笑问:“你是女人吗?当初是谁一脸狠气要杀了我的?你有多厉害,我还不知道。倒是你别做得太火叫我心惊罢!”这话倒是让水溶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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