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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是，这年头没钱谁帮你卖命？那个大堂经理是他们家亲戚吧？不然黄世仁会放心？”
“黄磊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东西死贪。”黑皮语气很藐视的说。
“你对水城里的事了解得挺透。”我笑着随嘴说。
他也笑道：“我老婆原先就在那里上班。”
噢，难怪。
第201章：遇到知己（）
跟黑皮聊了个把小时他才离开。我坐在椅子上没动，掏出手机打瑰莲电话。
奇怪，机械音说我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怎么回事？
心里担心便第一次主动打黄世仁的电话。问瑰莲是不是跟他一起。
黄世仁说在，问瑰莲要不要跟我通话？听到手机里瑰莲隐隐的声音：“就说我没时间。”
这话让我一头恼火，怎么啦？我哪里得罪她了吗？我起身走到路边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由于生气，招手时并没注意司机的长相。上了车才看到又是那个胖司机。
咦？这是缘分还是怎的，一坐出租车司机就是他。真是怪事一桩。
“师傅，怎么又碰上你的车，真是太巧了。”我大声喊司机，今天一定要看看他的脸。
可他还是不回头，边发动车子边开口道：“哈，是呀。挺有缘的。”
听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有点像黄世仁的音质，但明显没有他的洪亮。绝对不是他。
打车习惯坐后排，要晓得是他我就坐副驾座便可以看到他的脸。可现在他好像故意不让我看，我微微向右边探头，他的脸就转到左边看窗外。我屁股挪到左边，他的头又偏向右边。是故意还是巧合？
正想方设法要看司机的脸，碧桂园到了。我想先下车再付钱，站到窗口可以看到他脸了吧。
“要找零吗？”胖司机依然不回头的问。他好像看到我伸手去推车门似得。
我只得付了钱再下车。我双脚落地刚站稳，他开着车就像射箭一样离开了我的视线。真搞笑，这人的脸就这么不易见。
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便掏出手机打瑰莲的电话。
还是不在服务区。我便直接去黄世仁家找她，上次瑰莲把我变成她在那陪他过夜，几号楼几单元几层几室我都记得。
门铃按响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阿姨你好，我是小宋的表弟，我来找我表姐。”我朝黄世仁的保姆恭敬地笑着说。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因为她上次见到的我是女孩身。
“许志涵吧，常听黄施仁和小宋提你。他俩还没起床你进来等会。我去叫。”保姆很热情。
我跨进屋内，保姆去卧室敲门，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储藏室。门紧闭着，里面不知道有没有藏着钱。
这个黄世仁真是与众不同，把家里的储存室当金库用。不怕被盗？
想到盗字，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学港片里的警察，放包毒品在这屋子的某处，然后来搜查。这储藏室不就必须要打开吗。等会跟陆敏凡商量一下。
保姆通知了黄世仁后，就去忙活。我坐到沙发上继续等。屁股刚落座，瑰莲穿着睡衣边走边打着哈欠站到我面前：“什么事？”
“你手机怎么老打不通？”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
“手机丢了，我换手机时顺便换了卡。有事吗？”瑰莲一脸睡眼惺忪。
我站起身：“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电话老打不通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那你接着睡，我走了。”
我话音一落，瑰莲转身就往卧室走，一句客气话也没有。我心顿觉冰凉。她变了，真的被黄世仁腐化了过去。这凡人经不住金钱和甜言蜜语的诱惑，可鬼魂也会这样？
从黄世仁家出来，心情糟透了。
“起来了吗？”我打陆敏凡的电话，都是过夜生活，所以问话就改变了方法。
“跑步回来刚洗好澡，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心情不佳。你现在在哪？方便到洗浴中心来吗？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陆敏凡精力旺盛的声音让我也精神一震。
“我现在就过去。”听她说跑步，感到遇到了知音。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这回伸手招的，特意看了一眼司机。是个女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上午的洗浴中心里很安静，大厅里几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我径直朝陆敏凡的房间走去。
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没等我敲门陆敏凡披散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拉开房门微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你每天都跑步？”进门看见她放在沙发上的运动衫便问。
陆敏凡走去洗脸台拿起吹风机把插头插上：“从没停止过，等我一下，我把头发吹干。”
在她按响开关之前我说：“明早加上我。”
“非常欢迎，上次就想跟你建议要继续锻炼。可你对我的排斥感那么强，我便没敢说。”陆敏凡停止动作表情有惊喜的望着我。
“我帮你。”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脖子还在滴水。大冬天的不冰吗。
我接过她手里的电吹风，帮她吹头发。没做过觉得很简单，但真要亲自动手又不那么容易。有些笨手笨脚。
“第一次做这事不熟练，动作有点慢别介意哦。”见陆敏凡乖乖的坐在镜子前含笑注视着我，而我手忙脚乱的在她头上乱吹。怕她不高兴就安慰她。
陆敏凡笑得更甚：“不介意，很享受。小时候我爸第一次帮我吹头发就是你这个样子。后来他照样可以帮我吹出发型来。”
“这么说我还得多练几次才行喽。”我开着玩笑。
“姐乐意做你的陪练。不过，你做的比我爸好。可以了，再吹头发就变焦。”陆敏凡递给我梳子让我帮她梳头。
我笑道：“这个我不会，扎得不好会把你的形象毁了。”
“没事，不管你扎成什么样姐都喜欢。”陆敏凡娇俏的一笑。
我便尽心尽力的帮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陆敏凡开心的左右照着镜子：“挺好的。”
然后站起身面对着我痞痞的一挑眉：“现在说吧，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就想让你帮我按摩。”我故作潇洒的一摊双臂。
瑰莲的事我不好跟她讲，也讲不明白。谁会相信我可以跟女鬼有关联。相信了更麻烦，她会认为我是精神病。
瑰莲凝视我片刻，一指大床：“那就躺上去吧。”
第202章：鬼影随行（）
我脱掉外套躺到大床上：“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有一次黄世仁带我们几个人去他家整理钱，我发现他把钱装在纸箱里用胶带打包好，全部藏在家里的储藏室。还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想，要不要找个借口去搜查一下？”
陆敏凡开始帮我按摩臂膀：“这不等于在打草惊蛇吗？怎么突然有这想法？又发现什么新问题了？”
是呀，一去搜查不就是在告诉黄世仁，警察已经在注意他了嘛。头脑给瑰莲气糊涂了，考虑事情怎么这样简单。
“昨晚黄世仁又在赌场弄了一千多万，没有让我帮着送到目的地，不知道他把那些钱藏哪了？所以有点焦急。”我只能敷衍着，不能跟她讲瑰莲的事。
陆敏凡淡淡的一笑：“他半路换车，用外地车牌的车送到东门他租的仓库里。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派几个退休老人昼夜看着就没事。你放心，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在。你尽管帮他赢。”
我听了一激动：“啊？那你不早说，亏我还为这事跟她呕气。”
“跟谁呕气啊？”陆敏凡笑嘻嘻的问。
突然清醒自己说漏嘴了，她若追问瑰莲是谁怎么跟她解释。
便赶紧没话找话的差话题：“我听在黄世仁场子站角的人说，这个地下水城是专供人吸毒的场所，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来这干嘛？”陆敏凡依然脸带浅笑，动作轻盈。
我继续把黑皮的话告诉她：“他说毒品有可能就是黄世仁指派黄磊在经营，而黄磊又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这里销售。就是那个大堂经理。他说他老婆以前就在这里上班，对这里的情况有些了解。你是什么时候变身陆敏凡的？”
我不禁问她，记得她第一次帮我按摩时说过，在这已经干了一年，按说对这些也有所察觉吧。
“一个月，因为我跟陆敏凡长得很像，就替了她。黄磊倒是没见他来插手毒品的事，在洗浴中心人员调动这方面都是他在管。那个大堂经理我已经注意他很久。我怀疑他私自在外面带货进来卖，货是从谁的手里进的一直跟踪不到。但有一点我基本可以肯定，黄磊不知道毒品的事，要是接触也是被他们在利用。我试探过他很多次。”陆敏凡很肯定的说。
我惊讶：“你的意思是黄世仁也不在卖毒品，是大堂经理自己在卖私货。”
“尽管不信，但根据目前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关键是大堂经理的货是从哪进的？这家伙太狡猾，跟踪他很多次都无果。”陆敏凡皱起秀眉。“这边老找不到线索，过几天我就要撤回去。”
“啊？也许大堂经理的毒品就是黄世仁的呢。就凭他会允许别人在他的洗浴中心卖这玩意儿？”我吃惊的坐了起来。
她一走这个线索一断我付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还是治不了黄世仁，我非常的沮丧，有些心灰意冷。
陆敏凡望着我表情平淡的说：“那也没办法，法律不跟你讲也许，没有证据不行。不过，我虽然回去，但并不代表就放弃这个案子，我们还是会继续跟踪侦查的。”
靠，早说呀，把我心讲的一下凉了大半截。我躺回去继续让她按摩。
突然想起黄磊从云南回来带的货是什么货？跟他们做交易的那个东北人肖老板又是谁。
“上次你在洗浴中心拍的那个东北肖老板的照片，调查出来他是谁了吗？”我问陆敏凡。
她让我趴着给我按后背，然后回答道：“那边暂且还没有消息，我回去是要侦查另外一件案子，这边你还继续盯着。有情况就跟我联系。”
“好的，估计什么时候走？”我有些不舍的问。
陆敏凡：“就这两天，我会给你发微信告诉你。”
我沉默着没再说话，唉，连她都要走了，心里的失落感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按了半个小时，我和陆敏凡告辞。
走出洗浴中心大门准备伸手招的，突然发觉身后好像有个人在跟踪。回头果然见有人的身影迅速闪到左边的巷子里。
我飞身跑过去，没人。一眼往到头也不见任何人的影子。洗浴中心与隔壁的门面隔着一条小巷，直通洗浴中心的后门。要是有人不可能跑这么快就不见了影子。可能是我自己看花眼了。
便回转身往回走，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尾扫见一团黑影一闪而过。这回感觉看得非常清楚，可再回身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真见鬼了。我走进巷子，一直走到洗浴中心的后门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洗浴中心的后门还关得铁紧在，哪里有人。
回到马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看了一眼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子。便坐进车里。
一路不停的回头，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跟踪。其实心里清楚，刚才那个黑影明明就是真实存在的。怀疑是鬼影在跟踪。
没敢直接回家，在金碧辉煌大酒店门口下了车。
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一会就要进场子了，打电话给黄磊约他一起吃饭。顺便聊聊。
他叫我就在原地等他。我走进酒店，坐在沙发上等。透过玻璃窗看到底是人还是鬼影在跟踪我。
二十分钟后，鬼影没看到，看见黄磊驾着白色广汽本田停在酒店门口。
我起身朝酒店外走去。刚迈步，突然一团黑影向闪电一样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把我吓了一跳。
这回可是看得再清楚不过。确实是一团黑影。竟然从我眼前闪过。
“志涵，你傻愣着在干嘛？我去停车马上就来。”黄磊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大声喊我。
我醒过神来赶紧朝门外走。这鬼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竟敢在人面前晃荡。
刚走出门，黄磊迎了过来：“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不会是跟我学也睡到现在才起来吧？”
“差不多。”我随便敷衍了几个字，便拉着他往对面小吃一条街走。眼睛时刻注意着随行的鬼影。
第203章：斗嘴吵架（）
不知道是黄磊杀气比我重，还是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壮势，从金碧辉煌大酒店出来，一直到赵家小厨饭店，那个鬼影就再没出现。
我和黄磊一人喝了两瓶啤酒。他是为解闷，我是为壮胆。
“志涵，今晚你能帮我把你表姐约出来一起吃顿饭？她好像老在躲着我。电话都打不通。”聊到最后黄磊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满是祈求。
不提瑰莲我都忘了，一提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嗨，你再别说了，我想见她都很难，她手机换号码也不告诉我，我联系不上她。今早我就到你叔家去找她，她居然嫌烦。我才气得找你来喝酒。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叔叔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俩现在可是很黏糊。”
“是啊，都不怎么理我，不会是看我叔不重用我她也嫌弃我了吧？”黄磊有些孩子气的垂头丧气。
我抽回手拍着他的肩膀：“不是这个原因，我表姐不是拜金女，一定是你叔在她跟前说了些什么。你没觉得你叔叔对我态度也变了吗。”
“是的，他现在一切都依靠你表姐吗？那她跟我们不就越来越疏远了吗？”黄磊说话的表情依然沮丧到让人心生怜意。
看来她对瑰莲是动了真情，可是，她即便没有变心也不会跟他有什么结果，因为她是鬼魂啊。还不如这样就此分手最好，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瑰莲不会是故意这么做，让他们叔侄俩生分的吧。可她为什么连我也生分了？真搞不懂。
“看时间吧，过段时间再看形势，如果心在你这，无论飞多远迟早都会回来。如果心变了，你就是每天在她面前叩头求她都没用。你说是不是。”我劝说着黄磊。
“嗨，志涵，我说你个小屁孩，怎么对什么都懂。你怎么知道我对你表姐有好感？”黄磊一激动，说话满口酒气的直喷入我鼻腔。
可能我也跟他一样，说话满嘴酒气。只是我并不自知而已，但我还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探过来的头，捂着嘴。
“臭死了，知道我是小屁孩干嘛还要跟我讲这些。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你看我表姐的眼神都一股**。”我也被酒精麻醉着什么话都呆放。
“嘿嘿，所以我喜欢你，更喜欢你表姐，善解风情。志涵，你的手好漂亮，就像你表姐的手。”黄磊突然抓起我手放到他嘴边就要吻。
我一把推开他：“去，肉麻，想发情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找一个帮你解决。可别在这犯骚。”
“呵，要去那种地方找我还用得着你带，一个电话立马就一大帮过来。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我就想你表姐，你帮我约她好不好？”黄磊好像是喝醉了，突然抱着我像个女孩子那样撒起娇来。
“我陪你去你叔家找她，我也没有她新号码，想找只能去你叔家找。”我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状。
“走，去就去，好大事。”黄磊酒壮怂人胆的抓起我的手就走。
在吧台付了账，我俩坐上广汽本田，直奔黄世仁家。
“你真去啊？色胆包天。”我坐在副驾座上忍不住的笑。
黄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自然，去我叔家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我刚从那儿来，又回去该找什么借口？那你上去，我在车上等你。”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真的。
我俩正吵着，车子行到向阳路口时，突然一团黑影从车头窜过。黄磊猛然把方向盘往右一打，车子失控一头冲上马路牙子，撞在香樟树上。
幸亏人行道上没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头被窗框碰破，流出了血。
黄磊脸吓得煞白，身体没受伤。
“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黄磊连忙解开安全带过来要看我头。
“没事，你赶紧把车倒回去，交警来了查出是酒驾事情可就严重了。”我提醒他。
黄磊酒早被吓醒，他立马把车倒了回去，带我去医院。我说没事，他非要我又是做CT又是拍片，把我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直到下午三四点多才把车送去修理厂。黄世仁打了他几次电话，他故意把我伤夸张地说很严重，必须要做检查。我知道他其实就是在拖时间不想去场子。
“慌着去干嘛？再卖力他也讲我不好。让他自己折腾去。”黄磊拉着我坐到修理厂的长椅上很生气的说。
我想得是那团黑影，便问黄磊：“你刚才看到什么了？突然打方向盘？”
“一个人影，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突然从车前一闪而过？”黄磊被我一提问忽然想起来便惊讶的反问我。
“没看清楚，你确定是人影？”我装傻的问。
黄磊想了想：“好像是。不是人还能是什么？他妈的，没让我看清是谁？不然非揍扁他不可。差点害老子坐牢。”
“省省吧，还揍人，没撞到人，不告你酒驾就算你点子朝上。还嘴不怂。”我睨着黄磊没好气的说。
“今天可是你要我喝酒的，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你，你还在这骂我。”黄磊也白了我一眼。
“那你不能不开车打的走嘛？”我狡辩。
“那你也没提醒我啊，对，今天这就是你的错，我得罚你今晚帮我把你表姐约出来。”黄磊还没忘记约瑰莲的事。
“我靠，你还贼心不死。被你叔知道了咋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直接不打弯的说。
“没事，我们几个在一块他不会怀疑。求你，帮我把她约出来嘛。”他又来了，像个女孩似的撒娇。
“你别再这样肉麻我就帮你。”我推开他肉呼呼贴在我肩膀上的身体。
他一听我说愿意帮他，高兴的立马坐正身体，还用食指指着我：“真的？说话算数不许耍赖哦。”
“谁像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