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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对那路口有什么阴影？赵小福有点兴灾乐祸，迷迷糊糊地想着刚才丢手机的事，很快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了，眯着眼看看窗外，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转头看颜洛卿：“这哪儿啊？”
颜洛卿沉默了半天，才说：“车抛锚了。”其实是因为走了条不常走的路，又因为过于自信没用导航而导致……迷路了。居然拐到了郊外！这个钟点实在犯困，再开车就不好办了。
操，这个事实绝不能让他知道。
颜洛卿内心极为郁闷。
“……那怎么办？”赵小福顿时睡意减了大半。
“等天亮吧。”伸手不见五指，还是先歇着好。
“哦……”赵小福应了声，睡意卷土重来，头一歪，居然又睡着了。
颜洛卿借着车灯，看着旁边的人熟睡的侧脸，不禁有些担心，又伸手探了探，应该只是低烧。
环视一周，叹口气，最近麻烦事儿真不是一两件。
转过头，想了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旁边的人披上，试探性叫了声：“喂？”
没反应。
用手指掐了掐他的脸。
依旧没反应。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慢慢把脸凑了上去。
用舌尖小心翼翼地勾勒熟睡着的人优美的唇线，一下一下浅浅地吻着，没有深入。
如果动静太大，把人惊醒就不太好了。
一只手轻托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能迎合着自己的方向。
等到口舌飨足，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仰靠在座位上，抬头看天际，已经微微从乌黑转为墨蓝。
他知道，只要再等等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赵小福早就醒了，被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纯都要锁？没天理呀
第41章 第41章
赵小福嚼了一天的口香糖。
不嚼就一直觉得嘴里发麻。
凌晨四五点回的家，昏昏沉沉，吃了颜洛卿给的退烧药，捂了会儿被子，精神就出奇地亢奋起来，再也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在车里的镜头……
那个吻，那阵触摸。
鸡皮不由自主地此起彼伏。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姓颜的醉掉的情况下。
但是这次赵小福很肯定他没醉。
所以感觉才会益加怪异。
怎么会这样呢？
赵小福不愿往深里想，但关联的回忆却不可控制地从脑海深处一波又一波翻涌而出。
守夜。做饭。给我钱。帮我按摩。给我过生日。
……
原本一切各自独立的事情，串在一起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成为一个奇怪的链条。
唉！我操了！
“小福？”
耸的一下，赵小福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吓得往后一弹，“哇，吓死我了。”连打几个呵欠，真太困了，在椅子上等个人都能睡着。
宋一舟看看他的脸色：“你昨晚什么活动，精神头差成这样。”
赵小福摇摇头，顿了下，“你找我出来为的什么事？要没什么事我可回家睡大觉去了。”
“呵，才一到暑假你就成睡神了！”宋一舟笑起来，“我们跟小齐他们约好去爬山，你也一块儿去，别整天窝家里睡觉。”
“……”赵小福极度郁闷，他说的急事就这事儿？害他才在家睡了一上午就急急忙忙赶出来，“能不去吗。”话弗一出口，他就突然想起今天好像颜洛卿休假在家……
那边宋一舟瞪大眼睛：“师父的命令你敢不从？”
赵小福赶紧说：“从从从，去去去。”还是先不要回家了吧。
小齐和毛毛过了很久才露面，宋一舟把两人批了一顿，他们只是嘻皮笑脸，也不作解释。
四人坐的是小齐的越野车，一口气往郊外飞驰。
路过寿春路那路口的时候赵小福还跟宋一舟说：“这儿闹鬼？”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宋一舟哧地一声笑了：“头一次听到这说法，这只是流浪狗比较多。”
赵小福想起昨晚颜洛卿提起这路口时忌讳的表情，不禁发笑：果然有阴影！该不会在那里被狗咬过吧？哈哈哈。
到了郊外山脚，四个人看着眼前往上无限扭曲的山路，不禁都打了退堂鼓。
毛毛：“太热了。”
小齐：“昨天打球，腿疼。”
赵小福：“困死了。”
宋一舟：“……好高。”忽然反应过来，大吼，“倒底谁说要来爬山的，啊？”
小齐和毛毛齐刷刷扭过脸来：“你。”
宋一舟面壁思过。
爬山演变成山脚野餐。
火腿烤肠玉米奶葱包甜甜圈牛奶橙汁可乐。
都是小齐带的。
宋一舟嫌太没新意，突发奇想要去边上的河里摸鱼。
可怜居然无人响应。
毛毛斜一眼：“你拿什么逮？”
小齐边听MP3边翻出一本书：“现在不是吃鱼的旺季。”
赵小福嘴里塞着甜甜圈：“对啊，现在是淡季。”
宋一舟火了：“我靠了，你们吃鱼还分旺季？”抢了毛毛的帽子往河边走。
毛毛楞了一下，摸了摸头顶，“他拿我帽子干嘛？”
小齐翻开书页：“不知道。”
赵小福：“他该不会拿你帽子来捞鱼吧？”
毛毛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大叫一声起身追了上去：“那是我的命！你别乱来！”
小齐跟赵小福解释：“那上面有费德勒的签名。”
“他也喜欢费德勒？”赵小福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说完自己都吃了一惊：哎，等等等等，费德勒谁啊……我什么会说也字？
小齐笑：“他专门飞去看费德勒温网的绝赛。”
“哦。”赵小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名字很熟，也许以前自己也喜欢？
十多分钟以后毛毛拿着他的命回来了，里面还装了条一指宽的不明品种小鱼，挺着白花花的肚皮在湿哒哒的帽子里跳动。
毛毛一脸悲愤：“妈的，他手太快了，我好容易才抢过来……”把帽子小心翼翼抬起来看顶部，“还好用的是油性笔，泡水糊不掉……”
赵小福对鱼比较感兴趣：“这好吃吗？”
毛毛直接翻过帽子把鱼扔到他身上，“生吞油炸随你。”
赵小福拎起那条鱼，看着它的眼睛：“你看，是他叫我吃你的啊，你可别恨我。”
宋一舟已经从河边回来了，看到赵小福和小鱼，冲上来：“别想独吞，有我的一份儿！”
赵小福故意捏着鱼晃来晃去，宋一舟扑身上前，一个猴子捞月的身形。
赵小福看他身手敏捷，手中鱼有不保之势，条件反射啊了一声，这时宋一舟的手刷地闪过眼前。
1秒后。
宋一舟看看自己成竹在胸的右手，空的。再看看赵小福的手，也是空的。
“鱼呢？”他惊异了。
只见赵小福呆了半瞬，忽然一手捂着嘴，一手抠着脖子趴在地下干呕起来。
“齐韩说那鱼在你肚子里过不了多久就翘辫子了，叫你不用杞人忧天。一会儿吃点杀虫药就行了。”颜洛卿放下电话无语地看着边上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人。
赵小福不太相信地看看他：“那它什么时候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它好像还在肚子里动……恶心感翻涌。
颜洛卿匪夷所思：“你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不说了是意外吗。”赵小福悲愤欲绝。
颜洛卿忍了会儿，没忍住 ，转过脸去笑，一回头赵小福已经没影了。
这傻 逼又干嘛去了？
第42章 第42章
咖啡厅。
颜洛卿看了看表：1点14。
人还没来，要不先上个WC？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看到张清桥风风火火从门口走了进来。
再扫一眼表——1：15
不由惊愕：“你还真他妈准时。”约的1。15，还真不早一秒不晚一刻。
张清桥笑笑：“怎么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儿？”
“有点。”颜洛卿喝了口黑咖啡，“何亦中说下周在他家开初中同学聚会，去不去？”
张清桥刚跟服务生要了杯卡布琪诺，“怎么偏偏在下周？我下周都忙着呢，估计去不了了。”
“不去算了。”颜洛卿皱了下眉头，“老同学十多年没见，你还真舍不得抽空。”
张清桥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们又不是没几年活头 ，以后要聚还不容易？何亦中……初中以后都没见过，现在他干哪行？”
“大学助教。”
“哈，他以前就挺闷骚，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干的事儿也这么闷骚。”
颜洛卿搅了搅咖啡，“你还记得文丽吗？何亦中初中就一直追的那个。”
“何亦中喜欢的那个？短发圆脸的？何亦中不是一直喜欢偷看人家日记本么，哈哈。”
“他们国庆结婚。”
张清桥瞪大眼睛：“不是吧？真成了？”
颜洛卿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心头愈发凝重，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我昨晚把初中还联络的几个人都问了，没一个记得有张清桥这号人。”颜洛卿躺在齐韩的小沙发上，懒懒地说，“这就算了，刚才随便捏了两个人的名字，他居然跟我演，有模有样。”
齐韩一边调电视台一边说：“不是吧，这种事儿他犯得着骗你吗？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颜洛卿摇摇头：“鬼知道。”
“哎，对了，高寒月今天问我要了你地址，说要去探望探望你，你出来没碰上他？”
颜洛卿楞了两秒，瞬间坐直，“操，不早说。”
“就要个地址怎么了。”齐韩不以为然扭头去看他，却忍不住噎了下口水，“咦？人呢！”
沙发上已经人去椅空，大门大开着晃悠……
齐韩觉得自己扭头的动作只耗费了0。5秒，而沙发与门的距离大于等于六米，难道颜洛卿冲出去的动作耗费能小于0。5秒？
颜洛卿刚冲回家门口，就看到有个男人正狂按自家门铃，按成一串串忙音。
那人身材修长，侧面的线条俊逸得如同精心雕画出来一般，剪着熟悉的碎短发，耳朵上挂着看了十几年的耳麦，手上一大串的戒指。
看他按了半天，忍不住笑起来：
“按毛，按坏了你赔不起。”
高寒月回头看见他，瞪大眼睛：“你居然不在？亏我还想给你个惊喜。”
两人进了门，颜洛卿扫了眼房间，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
高寒月自己倒了杯水：“你那些破事儿我可听说了，算你倒霉，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你倒霉，”颜洛卿坏坏地笑起来，“听说你上个月在美国和颜诗卿订婚了。”
高寒月脸上的优逸一扫而空，恶狠狠地说：“算你老姐狠，居然拿我当垫背！你那个堂哥也是，明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还不肯帮我澄清！操 ，现在好了，把我母后惊动了，信外人不信我！闹死闹活的，只好先订个婚挡挡，反正来日方长，我不肯结，他们能拖着我去？”
颜洛卿拍拍他的背：“她也就想玩玩儿你，谁叫你当初惹她的，等她气消了婚约自然就解了。”
“我不就说了她是男人婆吗？难道她不是？至于么。”高寒月愤怒不已，“她和肖晋分手又不是我害的，干什么拿我撒气。”
颜洛卿挑挑眉毛：“你就忍了吧，忍几个月就过去了。”
“换你你忍得下？”
颜洛卿看着他，目光意味深长：“我忍她二十五年了。”
高寒月回看，目光充满了同情：“我现在特能理解你。”
“谁他妈需要你理解？”颜洛卿给他逗乐了，“你回来是为了躲？”
“很明显。”高寒月起身打开冰箱，拿起一瓶果汁，嗅了嗅 ，“苹果汁？你不是不喜欢苹果么？”
颜洛卿随口应了几声，想起什么，“有点急事，打个电话。”到阳台拨通了个号码，“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赵小福的声音依稀传来，“……回家路上，公车，怎么了？”
“那个……”颜洛卿正在想理由，高寒月在里面叫了他一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先别回来。”
“……干嘛不回？”
“家里的油用完了，你去洁安超市买一桶回来。”
“上次你不是刚买？”
“打泼了。记得要去洁安买。”叫你别回就别回，哪这么多废话。
“……洁安那么远，我们家附近不是有家什么角超市吗？”
“那家超市的油有问题，上次都上报了。去洁安。”
“烦死了，知道了。”
咔，那边电话挂了。
颜洛卿松了口气，进屋看到高寒月正翘着二郎腿看他的报纸，“刚回国，你不去看看齐韩他们？”
高寒月笑：“怎么，我刚来就赶我走？太不仗义了！我还想多粘你一会儿。”
颜洛卿翻白眼：“滚。”
“你……”高寒月忽然把脸凑上来，“该不会有约会吧？”
颜洛卿说：“没有。只是困了。”
“嘁，”高寒月吃吃笑起来，“你他妈就不能坦诚点儿？”
“那你就给我识趣点儿。”颜洛卿拿起个梨吃了口。
高寒月转过脸去笑，“行行，别催，我看完这一版头条就走，不耽误你的好事。别催啊，我这人是越催越慢，你知道的。”
颜洛卿看了眼表：两点整，从洁安超市回来起码也得十五分钟。够了。
忽然高寒月的声音穿透面前的报纸传了出来：“你知道我刚在路上看到谁了吗？”
“谁。”
“我看到赵左了。”
颜洛卿左手不自觉地一跳。
“不过没追上。”
颜洛卿不动声色，“你们不是一直有联系吗？”
高寒月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你还不知道？赵左失踪快一年了。”
“是吗。”颜洛卿把梨啃完了，丢到垃圾桶里。
“好像今年年初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怎么搞的。”高寒月叹了口气，“根据民间传说，他可能也跟我一样。”
“什么一样？”
“逃婚。”
颜洛卿差点给喉咙里的梨噎住。
送走高寒月，颜洛卿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徐徐下降，安全落地。
打电话，“油不用买了。”
“什么？我都进超市了。”
“我搞错了，泼的是水，不是油，别买了。”
那边吼起来，“你耍我呢？”
“是啊。”挂机，大笑。
十五分钟后赵小福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瞪了沙发上悠哉悠哉看报纸的人一眼，冲入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整天就知道睡。颜洛卿摇摇头，翻下一版。
忽然之间，门铃大作。
颜洛卿放下报纸开门，一看来人，怔了下：“怎么又回来了？”
高寒月一手撑在门上，笑得痞子样：“我故意在下面晃了一圈。”要往里走， “咦？美人呢？”
颜洛卿把他踹回去，“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勾栏院。”
高寒月无辜状：“我不就好奇你跟谁约会呢嘛，让我一睹芳容你会死啊？”
“无聊。”颜洛卿干脆把门拉开一条缝，“自己看吧，有人没？”
高寒月往里扫了一眼，没发现可疑目标，再看门口的鞋，果然没有女鞋，无趣地吹了声口哨：“你的生活真是缺乏激情。”
颜洛卿嗤之以鼻：“又不是鸡，要什么鸡情。”
高寒月笑起来，挥手：“走了。”
“不送。”
关上门，颜洛卿按了下左心房，啧，跳得飞快。
赵小福从房间里懒懒地问了句：“……谁啊？”
“送牛奶的。”
“我们有订牛奶？”
“送错了。”
“哦。”
第43章 第43章
“啊！”
赵小福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睁开双眼，拍拍膝盖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来：妈的，做个梦也能摔成这样！
不过这梦也太玄乎，一醒来就忘光了。
梦的什么来着？
寻思间，颜洛卿端着菜从客厅路过，一阵肉香飘来。
“能吃饭了？”赵小福揉揉眼睛，起身去盛了两人的饭，嘟囔，“困。”
颜洛卿奇怪地看向他：“你倒底什么时候不困？”一天到晚光见你睡了。
“……”赵小福专心吃饭，没吱声。确切地说，是困得连说话都没精神。
这块排骨好……
赵小福发现新大陆，精神为之一振，屁颠屁颠把筷子飞速移向盘子最左边的那块最肥美多汁的排骨，却与对面的筷子不期而遇，短兵相接，照往常应当是一番厮杀。
但这次对方竟不战而退，稍作一顿，马上转攻另一个盘子的东瓜去了。
赵小福顺利地夹到那块排骨，若有所思，放到嘴边，不经意间某些回忆席卷而来，在脑中翻飞。
那天晚上，在车里，那个……
嚼了嚼，肉虽劲美，味虽浓烈，食之却没有往日的欣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就好像吃了刚口苹果，却发现手上那半只苹果上有半只虫子尸体的感觉。
半天磨出一句：“哎，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
颜洛卿喝口水：“不知道。”
“我靠，你生下来就会做？”赵小福不以为然。
“据说智商在60以上的都会做。”
赵小福嗤之以鼻：“胡说八道，我就不会。一般有几个男人会做菜的？”
颜洛卿无视他的智商，嚼着东瓜，“爱吃不吃。”哪那么多废话。
“我记得在哪儿看到过一个调查，会做菜的男性85％是同性恋。”当然，不要信，这随口编的。赵小福终于扯到切入点，暗爽，偷瞄了对面一眼：只见那厮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嘴里继续嚼着排骨。
赵小福锲而不舍，奋勇直追：“会做这么多菜，难道……你是玻璃？”说完不禁扪心自问：……会不会太直接了点？
“……”颜洛卿半晌无语，脸上一点一点浮起狰狞的微笑，把菜一盘一盘慢慢倒到垃圾桶里，牙齿铮亮，“当我没做。”
结果这晚赵小福就着凉白开干吃了一整碗白饭。
吃完最后一粒米，他对着颜某人紧闭的房门泪流满面，然后默默地往颜某人心爱的保温杯里扔了一只小强。
次日晚。
赵小福吃饱了撑的，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武侠片。
“这个人十恶不慑，娘为什么不让我一刀结果了他？”少年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瘫倒的老头儿，道。
赵小福抖腿：有奸情。
“孩儿，其实……他是你爹！”老太太先作忧伤状，继而再作不堪状，“想当年我与他在大明湖畔……”
赵小福暗暗兴奋：果然有！
忽然“哧——”的一声，只见镜头一花，转眼已经没有了老太太，只有一个道貌岸然的西装男坐在台前念稿子：
“据新华社消息，伊拉克今日……”
赵小福一楞，扭头：颜洛卿拿着遥控……
“有你这样的么，我看得好好的！换回来。”
颜洛卿在他边上坐下，作出一脸勿扰的表情，“我看5分钟新闻。”
“……我先来的。”赵小福难以理解他的霸道。
颜洛卿：“那种电视剧看前面都能猜得出后面，少看5分钟会死？”
“这种新闻不用看也能猜得出后面，不看会死？”
“你猜得出来？”颜洛卿冷笑。
赵小福把新闻联播的片尾曲哼了一句，“每次结尾都这样。”
颜洛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摆手，“现在是新闻时间，不是搞笑时间。”想起点什么，扭头看他，似笑非笑，“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正当理由？”
赵小福藐视他：“说！”
颜洛卿一字一顿：“电视是我的。”
“……”赵小福脸抽，开始掐表。
5分钟后。
赵小福踢踢他的腿，“5分零38秒了嘿，你超时了。”
颜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