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铯情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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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此,即被否定之后变得诱人的“自然”不再是服从已知条件的自然,不再是它开始时在逃避兽性冲动的活动中的情形。这是被诅咒改头换面的自然,人只能通过一种拒绝、不服从、反抗的新活动接受它。况且,这第二种活动的作用是保持第一种活动的热情,或曰狂热:当第一种活动继续朝单方向发展的时候(如果厌恶只涉及一种谨慎的生活,这种生活丝毫不受可能招来厌恶之事的侵袭),温度才会下降。温度只能在一种条件下维持,即在某物令人厌恶或令人羞耻的事实中发现诱人的东西——同时,在令人羞耻的裸体面前,从羞耻和欲望中得到惟一的、强烈的惊厥。
  当然,我会再次提及这个关键的时刻,但是我想从一开始就坚持这样一个事实,即这种双重的活动甚至不包括清晰可辨的阶段。出于阐述的方便,我可以分两个时间谈这个问题。但是这涉及一个实体,事实上我们在谈论其中一个的时候就能牵涉到另一个:关于它们的总体观点只有一个意义(同样,在观潮时,我们只能任意地分出涨潮和落潮……)
  但是,在将色情活动的总体形象与“回归”相联系之前,我应该尽力以一种更有广度的方式描写感受的形式,色情的形象与感受的形式是共同形成的。
Ⅲ  死亡
1。尸体与腐烂物
  禁忌的自然领域不仅是性欲和污秽的领域,也是死亡的领域。
  关系到死亡的禁忌有两个特征:一个禁止谋杀,另一个限制与尸体的接触。
  与那些关系到排泄、乱伦、经血和猥亵的禁忌一样,涉及尸体和谋杀的禁忌从未缺乏普遍的关注(但惟独或差不多涉及谋杀的禁忌会受到法律制裁,而且至少在相当明确的范围内,解剖尸体的需要从长远来看,在对死者的态度方面留下了违反的余地)。
  顺理成章地,我不会停留在死亡恐惧的可能先在性上。这种恐惧或许是厌恶的基础(厌恶虚无于是成了厌恶腐烂物的根源,厌恶不是生理上的,因为它未涉及动物)。显然,无论如何,排泄物的性质类似于尸体的性质,排泄的地点接近性器官的部位:这个禁忌的情结通常似乎无法摆脱。死亡看起来恰似一个以出生为目的的功能的对立面……但是,接下来我们会看到,这种对立是可以还原的,一些人的死亡关系到另一些人的出生,死亡最终是出生的条件和预告。此外,生命还是腐败的产物,生命同时依赖死亡和肥料。
  无论如何,“否定”死亡产生于原始的情结。否定不仅与对虚无的恐惧有关,还令我们意识到自然的力量,大自然中生命的普遍骚动是令人厌恶的特征。
  表面上,这种特征与死亡高贵庄严的表现不一致。但是,后者由于附带的反应,反对焦虑或恐惧引起的表现更粗俗的表现,这种表现并非不带有第一个意义:死亡是这种腐败,这种臭味……同时是生命的源泉和令人厌恶的条件。
  对原始人而言,对死亡的极端恐惧,尤其是对让活人感到焦虑的现象的恐惧,超过了对个体毁灭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与腐烂的阶段相连接的:对他们来说,白骨不再有正在腐烂的肉体的不堪忍受的特征。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他们将对腐烂的厌恶归因于他们对死亡怀有的刻骨仇恨和憎恶,而葬礼的目的是平息仇恨和憎恶。但是,他们认为白骨有平息的意义:这些骨头令他们肃然起敬,并最终具有死亡的庄严伟大特征:对最终变成守护神的祖先的崇拜,来自于他们令人生畏、令人焦虑而又没有过多腐烂的烈性毒素的形象。
2。我们羞愧地过着腐败的生活,带走我们的死亡比生命更肮脏
  至少这些白骨不再有我们特别厌恶的黏糊糊的活动。在这种活动中诞生的生命与生命的腐败即死亡没有分别,我们终于看到这不可避免的相似中的一个基本特征,它即使不是自然的特征,也是我们被迫从自然中得到的表现的特征。对阿里奥斯托而言,这些自发地生在土里或水里的动物,仿佛生于腐败。从腐败中孕育的权力或许是一种天真的观念,它同时表达了腐败在我们身上引起的无法克服的恐惧和诱惑。但是腐败肯定是人类从自然中得到的观念的基础:仿佛腐败最终概括了我们出生的这个世界——我们还要这样回归这个世界——以至羞耻和恐惧,既与死亡也与生命相连。
  我们对这些运动的、恶臭的、湿润的物质的厌恶无与伦比,生命无耻地在这些物质中骚动。充满卵、胚芽和蛆虫的这些物质不仅让我们害怕,还让我们痛苦。死亡没有还原为存在——我之为我的一切——的苦涩的毁灭,这种毁灭还在期待着存在,存在的意义本身与其说是存在,不如说是期待着存在(仿佛我们从未真正存在过,仅仅是在等待存在,这种存在属于未来,不属于现在,仿佛我们不是现在的存在,而是我们即将成为但尚未成为的未来):这同样是毁灭于令人厌恶的东西中。我重新发现卑鄙的自然和隐匿的、无限的生活的腐烂,这种生活像黑夜一样延续,这就是死亡。有一天这个活跃的世界麋集于我死亡的嘴角。因此对期待的不可避免的失望同时也是我所否定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否定的不可避免的恐惧。

3。认识死亡
  这种观念符合猥亵、性生殖、或臭味的令人耻辱的表现,并与它们共生。此外它还有这个结果:它在每个思想的背景中保持了一种对出路的期待,这个出路就是对期待的最终绝望,是不可挽回的沉寂和这种可耻的腐烂物,我们的亲人将会小心翼翼地让活人避免对这种腐烂物产生羞耻感。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对死亡的认识,动物害怕死亡,但认识不到死亡。我还要进一步指出,与对死亡的先决认识相呼应的是对性欲的认识,一方面,对肮脏的性行为的恐惧或感觉,另一方面,作为其反冲力的色情行为,都有助于认识性欲。但是对此领域和彼领域的认识在这一点上有深刻的差别:对有一个肯定对象的性领域的意识,不能产生于单纯的排斥之中:其实排斥脱离了对象;应该让非直接的色情将我们从反感引向欲求。而对死亡的排斥直接拥有一个否定对象,这种排斥首先是对这个对象的肯定对立面的意识,也就是说是生命意识,或更确定地说,是自我意识:不难理解,从根本上说,死亡意识是自我意识——反之,自我意识需要死亡意识。
  还需马上补充一点:在人类产生反应的这个迷宫中,自然而然地要寻找一种决定性的反应,其他反应不过是结果罢了。因此,死亡意识——或自我意识——可能最先出现……倘若大家愿意相信我,总有可能说明,最受人青睐的重要事实是以另一个事实的预先存在为前提的……
  我们难道不能想象——无论劳动——还是对劳动结果的期待,都是死亡意识的基础?……这个连贯性是非常明显的。期待就是在劳动中形成的。写作,劳动,无论多么不尽人意或者艰辛,我都期待着结果,倘若我没有开始行动,我怎么能如我现在所做的,如我过去所说的,处于对真正存在的期待之中,因为我现在并没有真正的存在,我将真正的存在放在未来?但恰恰是死亡警告我,窃取我期待的对象。在动物活动的直接性中,欲望的对象已经产生了:没有耐心,没有被允诺的期待;期待,耐心总是不可避免的,对象的占有与无法控制的强烈欲望分不清楚。想想动物贪婪吧,厨子的平静则与之恰恰相反。动物缺乏基本的智力活动,这个活动区分行动与结果、现在与未来,用现在代替结果,趋向于用等待某个别的事物代替当前产生的、无需等待的事物。但是,人类的智力活动既代表了行动的可能性,又代表了期待行动结果的人的脆弱:这个人可能死得很早,从那时起,他的期待就落空了。*因此劳动或许是人类发展得以实现的活动,发展的根源是支配人类命运的厌恶和禁忌。

*其实,在活在理性至上中的人类的精神活动中,无论是期待的落空还是人的死亡,都被表现得严重而可怕,相形之下,动物的死亡则显得微不足道。一个人的活动促使他对未来充满期待,只有当他活在对未来的期待之中时,他的死在我们眼里才具有重要的意义。
4。论活动情结的首要意义
  当一个根本变化涉及系统的所有因素时,孤立地看待一个特殊的特征是可能的,然而在我看来,这是徒劳的。
  与其说有一个决定性因素,不如说有一个各种活动的巧合。我们将会看到这一点:劳动与色情自由对立,并克制后者,反之,无节制的色情不利于劳动。但是它们双方的减弱反而无法阻止活动加速。死亡意识本身反对回到色情,色情可能再次引入拒绝期待的贪婪、狂热和暴力。但是,为我们展现毁灭与死亡的焦虑,总是与色情相连;我们的性活动将我们束缚令人焦虑的死亡形象中,对死亡的认识使色情的深渊深不可测。对死亡的诅咒不断波及性欲,诅咒有使性欲色情化的倾向:在性焦虑中有一种死亡的忧郁,一种对死亡相当模糊的恐惧,但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从这种忧郁中解脱出来。
  在必要时,将反应的复杂性归因于不断地追求自主(或自主权),是可能的。但是从这种看法中得出一个抽象的观点,直接的恐惧和半生理性质的厌恶——这里指的是腐败表现的概括性质——如同一种计算结果一样,随机产生于一种所谓的自主策略。其实,什么都无法证明,从肉体方面来看,自主不是厌恶的结果。

5。死亡最终是最奢华的生命形式
  在对立的形式互相依赖的这些运动中,不和谐的因素源自对死亡的共同无知。无知导致憎恨将死亡与色情连结在一起的纽带,色情被看作一个生命的许诺。逃避死亡的奢侈现实是很容易的,但无论如何不大光彩(这是缺乏大智慧):死亡的确是世界的青春,我们出于一种悲哀的理由,不知道,也不愿知道这一点:我们或许有年轻的心,但是智慧还未被唤醒。不这样,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死亡,惟有死亡才能不断地保证生命的更新?最糟糕的是,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知道这一点,但我们忘得很快。产生于自然的法则简单到不容轻率。按照这个法则,生命是喷涌,是洋溢,与平衡和稳定对峙。这是一种先爆发而后衰竭的混乱活动。只有在一种条件下它才可能永远爆发:陈旧的机体让位于新机体,新机体携带新的力量加入舞蹈。*


*参见《那被诅咒的》,“引言”,第11章,自然的三种奢华:吃,死,性生殖(第40~42页)。
  说真的,我们无法想像一个代价更高的过程。只需很低的代价就可能生存:与纤毛虫相比,哺乳动物,尤其是肉食动物的单个机体是一个深渊,巨大的能量在其中被吞噬、被毁灭。植物的生长意味着一大堆腐植质。草食动物吞噬了数吨有生命的(植物)物质,然后,一小部分肉用以满足肉食动物的大量攫取极其无度消费。表面看来,孕育生命的过程代价越高,机体的产生就越需要浪费,活动就越令人满意。以最低的代价从事生产的原则与其说是一个人类的观念,不如说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资本家的观念(它只有有限的意义:从股份公司的角度来看)。这个原则不涉及焦虑,人类生命的活动不渴望焦虑,因为焦虑是过度消费的标志,它超越了我们有权忍受的限度。我们身上的一切都要求死亡吞噬我们:我们接受了形形色色的考验,接受了从理性角度来看枯燥无味的从头再来,接受了效力的献祭,这一效力是在从一个个体的生命到其他更年轻的生命的无用转换中实现的。我们甚至由衷地期待这个过程引起的状况,这个状况几乎是不可忍受的,这种个体的状况导致痛苦和不可避免的毁灭。或更确切地说,若不是这种令人不可忍受的状况如此沉重,使得我们的愿望落空,我们或许不会满足。可笑的是,一本书*的名字居然叫《为了没人会死!》,这在今天多么能说明问题……今天,我们的判断在令人绝望的情况下形成:我们当中最善言辞的人无视(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即生命是奢华,死亡是奢华的顶点,在生命的奢华中,人类的生命是最昂贵的,最终,在生命的安全感降低的时刻,对死亡的日益恐惧,到了一种毁灭性的穷奢极欲的巅峰……但他们也无视这一点,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增加焦虑,没有焦虑才,一种完全献给奢华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无畏地奢华下去。因为如果穷奢极欲是人道的,其结果为焦虑而又无法被焦虑克制的奢华意味着什么?

*一本关于美国医生生活的书。弗兰克…斯劳德(Frank Slaughter)小说的题目应为:《无可救药》。
第四部分:违反
 Ⅰ  节日或禁忌的违反

1。国王之死,节日或禁忌的违反
  有时,在死亡面前,在人类野心破产之后,一种无比的绝望产生了。仿佛这些人们通常羞于任其摆布的、令人无法忍受的风暴和这些自然的蠢动重新占了上风。在这个意义上,一个国王的死可能产生最显著的恐惧作用和放纵作用。君王的特征要求这种总是由死亡引起的失败的、屈辱的感受达到这样一种程度,好像狂暴的兽性所向披靡。这可怕的事件一经宣布,众人便奔向四面八方,随意杀戮,率性抢掠奸淫。罗歇…鲁凯瓦(Roger Caillois)说*:“惯例表现出符合突如其来的灾难的特征……这种民间的狂热从未受到丝毫的反抗。在夏威夷群岛,得知国王已死的众人,其所作所为,平素都被当成是犯罪:他们放火、抢劫、杀人,而妇女们忍不住当众卖淫……‘混乱’只有当国王尸体易腐烂的成分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具坚硬、完好、不变质的骨架之后,才会结束……”。
*《人与神》(L' Homme et le Sacr'e);第二版(伽利玛出版社,1950年),第152及153页。〔为莱里斯(Leiris)补充参照。〕
2。节日不仅仅是回归令人作呕之物
  考察这第二种活动,我们可以首先想像,第一种活动失败了,人类回到其源自的兽性,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伴随死亡的放纵根本没有放弃这个世界,禁忌使这个世界充满人情味:这是节日,无疑,这也是一个时刻,人人停止劳作,随心所欲地消费产品,故意违反最神圣的法律,但是这种过分的行为认可和完善了一种建立在法则上的事物的秩序,它只是暂时地反对这个秩序。
  我们不会被人回到自然的表面现象所欺骗。这无疑是一种回归,但仅仅在一种意义上。自从人脱离自然,这个回归的人还在游离,这是一个迅速朝他脱离的方向出发的游离的人,但他不断地离开这个方向*。第一个脱离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人们在节日中放任自流,而在平常日子却会约束自己,他们的活动在人类社会的范围内有意义:而且只在这个范围内才有意义。同样,这些活动不能与动物的活动混淆起来。
*严格来讲,总是有一种可能,即认为自然包括人,认为我所谈及的活动发生在自然的内部。的确如此,因为自然中的人类领域是一个超越自然、不囿于其普遍法则的新领域,我在这本书中不讨论这个据此提出的问题。
  我认为只有通过强调笑与节日的关系,才能更好地说明分隔两种发泄的鸿沟。笑本身不是节日,但它以自己的方式指出了节日的意义——甚至,笑总是一切节日活动的开始——,没什么比笑**更与兽性相悖的了……

**至少意味着以引人发笑为目的的笑。
  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节日不仅表面上是人回归令他作呕之物,而且归根结蒂有相反的意义。我说过,人与动物对抗时最初的、创造性的人类否定,涉及人并没有选择的对自然状况对身体的依赖:节日的中断根本不是放弃独立的一种方式,而是朝自主运动的结果,自主与人永远是一回事。
3。否定兽性的失败
  我们厌恶自然的基本意义是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愿依赖,我们回避肉体的诞生地,由衷地反抗死亡的现实,普遍地怀疑肉体,也就是说,怀疑我们身上偶然的、自然的、不持久的东西,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代表了某种活动的意义,这种活动促使我们以远离污秽、性功能和死亡的形象看待人。姑且同意,这种一清二楚的看法出自现代人,而肯定不是原始人。其实,这种看法必须以歧视意识及构成它的清晰言语为前提。但是,我可以首先考察这种确定最初禁忌的感觉和反应方式。一切都表明,这些古老的情感与反应都暗中符合我们今天有权进行逻辑思考的东西。我不会在这一点上停留过久:我在总体上参照宗教史,由于无法纤细论述,只能泛泛引证。从乱伦与经血或接触死者的禁忌,到灵魂的纯洁与永恒的宗教,这个发展过程是非常明显的:它一向否定人对自然状况的依赖,以我们的尊严、我们的精神特征、我们的超脱对抗动物的贪婪。
  但是,我显然不能囿于这第一种看法。我知道,这最初的活动失败了。如果我寻找我的行动意愿和我所赞同的最古老厌恶的总体意义,我不会看不到这样一种不合时宜的作法软弱无力。我可以否定我的依赖性,否定性欲,污秽,死亡,让世界服从我的行动。但是这种否定是虚幻的。最终我应该从我感到羞耻的肉体起源方面思量,这毕竟是我的起源。无论我对死亡多么厌恶,可是我怎样逃避失败?我知道我会死,而且我将腐烂。劳动最终表明我能力有限:我面对不幸的威胁,如此力不从心。
4。节日解放的不是单纯的兽性而是神性
  当然,很久以来,人们就以他们的方式承认了否定自然的失败:从一开始,这就是不可避免的。根据第二种情感,人要想真正地逃避,成功地逃避,使受诅咒的因素最终不再起作用,既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合情理的。这个因素被否定了,但是这种否定是赋予这个因素其他价值的手段。某种陌生的、令人困惑的东西产生了,它不再仅仅是自然,而是经过改造的自然,是神性(Le sacré)。
  从基本上看,神圣的恰恰是被禁止的。但是如果神圣的或被禁止的,被抛出世俗生活的范围(在它扰乱这种生活的意义上),它仍然比抛弃它的俗物价值更大。这不再是受鄙视的兽性:通常它的形象还是野兽,但变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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