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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把小雾一把抱起来,一人一蛇就这么摇头晃脑的看,片刻后,小雨拉了阮小软的手,说:“姐姐,她体内有两种心焰,也许更多……”
小雨一直靠吸食心焰为生,对这个再熟悉不过,其实小雨和小雾已经不能通过进食补充能量了,这些天来,都是食用的阮小软的心焰。阮小软叫他来也是为了核实自己的猜想,这一下证实,倒叫她生出几分心慌来。
“那能不能救?”阮小软小声问。
小雨摇了摇头,看了看小雾,说:“只有用小雾的藤心中和一下力量,但是藤心被卓姐姐拿走了。”
阮小软这才明白卓瑶需要藤心的原因,她是拿去给谁治疗?
“丫头,你能救是不是?”阿姨却听到了关键点,她一把上来抱住阮小软的腿,哭着说,“丫头,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阮小软吓一跳,急忙把她扶起来,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尽力。
其实,阿姨不说,她也一定要进内城一次了,看过这姑娘,总觉得阴谋重重,尤迟迟那家伙,说不定很危险。更何况,藤心还在卓瑶手上,想救这个女孩,只有先找到卓瑶,借一下藤心了。想到这里,阮小软便让小米陪着小雨和小雾继续玩,自己回了别墅。
湛攸留给她的那笔钱,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阮小软拿了钱,匆匆去办了居民证,又交了一大堆的杂费,终于成功进了城内,而小米在城外看着她,却由于没有证不得入内。
平时不把狗当人,这时候要交钱了,立刻又算上一份子,小米很不忿,可惜又没办法,只能瞪着狗眼看阮小软进城,汪了几声去照顾孩子了。
阮小软第二次进城,本来还很新鲜的事物对她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她现在第一件要是就是如何找到卓瑶。
她走在街上,再一次感慨,要是林宣在就好了,定然能轻易的找到卓瑶。可惜这家伙不知道跑那里去了,阮小软沿途碰见人就询问一下,结果内城也不小,人家不是不愿意理她就是不知道,绕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
城内的空气真的较城外好太多,阮小软每次都有这种感觉,似乎越呼吸就越清明,很多模糊久远的记忆都涌了上来,扫去了蒙尘。
她走过一座小桥,看见了一栋蓝白色的小洋房,忽然止住了脚步,有些什么咆哮着撕开了迷雾,骤然铺陈在了她的眼前。
“苏子安,你爸爸不在了,你还嚣张什么?”女人尖锐刻薄的声音刺破了空气,像是一柄尖枪,扎进了胸口,“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忍了你多久啊。”
“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么?”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讨厌死了,滚一边去。”似乎是继母的情人。
“爸爸在的时候,多疼你啊,凭什么?我也是他女儿啊,我就喜欢你这间房间。”一连串的笑声,“喂,你不走,等着我赶你么?”
满身泥泞,满心脏污,这个居住了十多年的家,自己忽然就成了局外人,她打开爸爸的画像,眼泪模糊了眼眶,她唯一的光,消失了。
“小丫头,我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可怜的孩子,没人陪一定很伤心吧。”四十多岁的管家,抹黑进了她的房间,尖叫没人听见,惊慌没人理,口舌被粗粝的桌布堵住,手臂被男人解下的皮带缠住,长裙碎成了渣滓,心口被什么割裂,血淋淋的。
眼前一片黑,再也没有光。
门忽然被打开,呼啦啦的涌进一群人,管家匆忙穿上裤子,灰溜溜的跑了,没人在乎该死的管家,却都把目光投注在了她的身上,鄙夷的、嗤笑的、幸灾乐祸的、肮脏的、令人作呕的,苏子安哭不出来,鲜血却染红了口中的桌布。
忽然有一个人排众而出,他穿着合体的黑色小西装,小男孩稚嫩的脸上平静而淡漠,他慢慢的从一众狰狞的恶意中走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他走到她面前,缓缓解开自己的西装,把冰凉的衣服覆在她身上,眼神温良而悲伤,他亲吻她满是鲜血的嘴唇,拥抱了她。
“我叫何璁。”他轻声说,“我会帮你杀了他。”
她的光,好像又回来了。
42。第42章()
阮小软打了个哆嗦,从苏子安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果然一入内城,记忆就有些不受控制。也许本来这些记忆就一直存在,只不过被浓稠的绿雾压在了暗处,一旦得到释放,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出。
阮小软看了看眼前的洋房,记忆中,这应当是苏子安住的地方,那么,她那些仇恨的根源,也都在里面?
阮小软鬼使神差的,靠近了洋房。
像是拨开了迷雾,潺潺的河水从眼前过,水面反射出粼粼碎光,落在男孩的脸上。男孩穿了浅蓝色的衬衣,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脸上罩了一本书,风吹动他的额发,像是遥远海岸上飞翔的鸟。
“快看,这就是那个勾引管家的女孩,啧啧,真是不要脸呐。”嘈嘈杂杂夹带恶意的声音频繁的响起。
“这么小就这么骚,难怪。”
“你看她细皮嫩肉的,我也想试试,不如我们……”
不堪入目,不绝于耳,不想听却躲不开,颤抖无助迷茫。
“你挡着我了。”气恼的声音,随着大力的推搡,她猛然跌倒,掉进了河里。
“你居然敢碰她,不嫌脏么。”
“对啊,我要赶紧回去消毒。”
渐行渐远,恶意的、浑浊的、都离开了她的世界,这样也好吧,就这样消失好了。
男孩掀开书角,露出了漆黑的眼睛,略一沉吟,丢下书翻身起来,踱步过来,他蹲在河边,平淡的看着她,问:“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苏子安恍惚之际看见了他的眼睛,亮的惊人,像是太阳。
好。
男孩朝她伸出手,把跌进黑暗且潮湿的她拽了出来,轻轻的抱在怀里。
“你是什么人?”怒斥声惊醒了阮小软,她猛然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洋房太近了。
门口的守卫狐疑的望着她,一副警惕的模样。
“我、我走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阮小软急忙道歉,转头就要走,却被一声嗤笑叫住了。
“姐姐,这就要走了么?”熟悉的声音。
阮小软猛然回头,惊愕不已,顾琼立在洋房前,笑容尖刻,眼睛里满是讥讽。
姐姐?难道顾琼是苏子安的妹妹?阮小软不禁无语,这个苏子安啊,满脑子都是对何璁的深深依恋,连自己仇人的脸和名字都记不得,实在是个单纯过头的女孩子,连恨都不知道么?
她忽然想起刚穿过来的时候,顾琼和何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奇怪了,在苏子安的记忆中,何璁对她挺好的啊,不然她也不会产生这种程度的依恋和爱慕,那何璁究竟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顾琼笑了,“还是因为你在家里做出那种事,没脸说话?”
阮小软不欲与她争辩,首先她孤身一人打不过她,其次跟这种人说话没用,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还有事,先走。”阮小软直截了当的说,说完看见她的眼神,立刻掏出居民证晃了晃,“我有身份证。”
顾琼确实想找她茬,没想到她居然有居民证了,也不好说什么,美眸一阵闪烁,终于笑了笑,说:“那姐姐慢走,路上可千万小心。”
阮小软不理她,扭头走了,一边走一边想起了方才所见,苏子安跟何璁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边想着这个也没忘一边打听慕野和卓瑶,走着走着就看见有一栋三层别墅的仆人走出来,似在等待什么。
那别墅气派非凡,硕大的草坪将别墅包围在中间,修剪精细,墨黑色的墙砖坚硬而精良,上头立了许多尖刺,木质大门上布满繁复的花纹,一汪小喷泉在中心处,汩汩的往外冒水。
“喂,你怎么才来?”那人忽然瞄见了阮小软,责怪的跑过来,拉着她就问。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阮小软急忙撇清,开什么玩笑,认都不认识呐。
“迟到这么久,快点,长官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今天务必要弄好。”那仆人有些焦虑,似是根本没有听清阮小软说的话。
长官?阮小软愣了愣,又扭头去看门牌,隐隐瞧出个何字,这是何璁的家?那人还在絮絮说着什么,阮小软一想,刚才靠近苏子安的家,就窜出了许多记忆,如果进了何璁的家,会不会得到丢失的关键记忆?
这么想着,嘴里立刻说:“对啊,我迟到了,这就去这就去。”
仆人无语的斜了她一眼,一头给她拽了进去,穿过漫长的前院,很快到了别墅正门,仆人把她拉到二层,说:“就这层,打扫干净了就可以走,别的地方不要乱跑。”
感情是找了个清洁工啊?我擦,凭什么她一眼就被人看成是清洁工?阮小软不服,照了照镜子,又服了,确实,内城没几个像她这么寒酸的。
阮小软拎着抹布和水桶,心里忿忿然,外面的人连口干净的水都很难喝上,这里居然用珍贵的水擦地,简直令人发指,果然无论何时,贫富差距都是这么明显。
阮小软沿着螺旋的楼梯上了二楼,扶手是温润的乳白色,阮小软扶着上来的时候没有陷入回忆,她就干脆没擦,直接到了二楼的房间处。
刚走进一扇门,鲜活的光影便又出现在了眼前。
何璁窝在长而松软的沙发里,漂亮的眼睛已经有了少年的锋利,他长大了。
阮小软这一次不像一个局外人,她更像是苏子安本人,她看着少年窝在沙发里,衣服微微起了褶皱,就很想上前帮他抚平。
“过来。”她看见少年侧过脸,微微掀起了睫毛。
有什么从她心尖上刮过,酥麻又深刻,她几乎站不住脚。
“怕我?”少年扬了扬眉毛,英气的脸蛋上没有笑,他似乎很少笑,像是有什么伤心的往事。
苏子安摇摇头,走到他面前,她蹲下来,替他整理衣角,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她不敢看。手指被轻轻握住,冰凉一波一波涌上来。
他俯身看她,眼眸深沉,薄唇越靠越近,却故意没有落下,他细致的描摹着她嘴唇的形状,停在她眼前,长长的睫毛掀起,在她的心刮起了缠绵的风。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温柔的气息扑在脸颊。
“嗯。”她怎么能拒绝他。
何璁笑了,那吻最终没有落下来,他离开了她,越来越远,他又窝回沙发里,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阮小软回忆起方才,居然有些脸红心跳,何璁那张脸确实很祸害,何况苏子安本就迷恋他,真是撩的一手好妹。阮小软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推出脑海,转而思索“帮他一个忙”这句话,究竟帮了什么忙?
阮小软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事,可是记忆消失了,她只能继续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触发苏子安的回忆,既然这个房间没有利用价值,那就不扫拉,阮小软欢快的往别间跑,毕竟,她可是清晰的记得仆人说何璁一会儿就回来的话。
不管苏子安对他如何迷恋,阮小软始终觉得何璁是一个大魔王,实在可怕,还是等着颜言来征服他吧。不过话说回来,没了她的神助攻,颜言还会跟何璁有交集么?不会就跟着湛攸双宿双飞了吧?湛攸可是小说里都没有提过的莫名人物啊。
更何况,一想到湛攸跟颜言双宿双飞,她的心口就隐隐泛痛,算了,不想也罢。
接下来阮小软一连找了几个房间,回忆的内容无非就是何璁跟苏子安的相处,不得不说,每次陷入苏子安的心境,那种对何璁的爱意简直要把阮小软淹没,说的也是,何璁可是一手把苏子安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他替她洗净了泥泞,还把她抱在怀里,这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来说,根本无力抵抗。
可何璁对苏子安来说,究竟是祸是福呢?
阮小软不敢细想,接下来她在这一层都毫无所获,略一琢磨把思绪投到了楼下,趁着仆人不在,快速的跑到了一层。
大厅顶上是璀璨的顶灯,奢侈的叫人咋舌,乱世之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反而会拉的更大。阮小软没工夫感慨,立刻开始一间间的查看,无非是何璁的办公室、健身房以及书房。都没什么特别。
阮小软在书房兜了一圈,并没有特别的收获,有些沮丧,又想到何璁很快会回来,决定现在就走,匆忙之际带倒了一个瓶子,画面却忽然翻涌而出。
记忆又触发了。
43。第43章()
“怎么这么不小心?”眼前的何璁幻化出英俊的模样,弯腰接住骤然坠下的花瓶,那花瓶青瓷云纹,落在他掌心,素雅温润,却不及他万分之一。
“花瓶碎就碎了,伤着你可麻烦。”何璁把花瓶放回桌面,冲她笑。
阮小软心跳炸裂,只觉得他那笑实在晃人眼睛。
“你来。”何璁招了招手,就转身往前走了。
阮小软愣了下,捂着心口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好像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只要叫她,她就无法抗拒。
何璁走到房间的内侧,不知道拨弄了什么,墙壁“哗啦啦”响起来,紧接着就开了道口子。他丝毫没有犹豫就俯身钻了进去,黑西装的袖口在眼前一晃而过,转眼失了踪迹。
阮小软赶紧跟上去。楼梯一层层盘旋向下,不知道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最底部。
“今儿第几天了?”何璁停下来,一边解袖口一边问。
“第三天。”阮小软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应该是苏子安在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病了?”何璁解袖口的手一顿,侧着脸看过来。
“没有……”底气不足的声音。
人被猛然一拽,撞进了坚硬的怀里,冰凉的扣子硌的她生疼,手掌按上额头,丝丝凉意渗进来,说不出的舒服。
“很热啊。”何璁松开手,又去摸她的脸。
阮小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病的还是被他撩的,腾腾的冒热气。
“疼么?”他松开她,俯身望着她,仔细问。
“不疼。”压抑的闷响,显然没说实话。
“那就好。”何璁如释重负的笑了。
阮小软从旁观者的角度,却觉得有些不对,何璁看上去很关心苏子安,眼里也满是关心与担忧,但却不像是对苏子安本人的关心,更像是,关心他的一件作品。
“既然你不舒服,今天就只打一支,10cc。”何璁这样说着,露出了背后的工作台。
阮小软目瞪口呆,其实她刚才就想看了,一来被何璁挡着门口,二来苏子安的满腹心思都在何璁身上,根本挪不开目光,她没辙,只能跟着看。这下子何总终于让开,她才得以窥到实验室的全貌。
白色工作台擦拭的纤尘不染,大型的绿雾处理器以及各种精密仪器摆满了台面,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也铺了满地。右手边很空旷,是一眼望不尽的黑暗,隐约听见嘶吼与凄厉的呼喊。
那里面有什么,阮小软几乎是本能的这样认为。可是苏子安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她干着急也没办法。
耳边只听一声闷响,扭头一看,原是何璁把注射器的尖头扎进了试管的软木塞中,试管中的液体散发着星空一样的光芒,诡异的黑蓝紫成漩涡状混合在一起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这什么玩意儿?阮小软目不转睛,直到何璁朝她走过来。她看见自己伸出了胳膊。
等等等等,她最怕打针了啊,还没恐慌完,针尖没入皮肉的尖锐疼痛开始向上弥漫。随着药液的缓慢推入,那疼痛便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撕裂她的身体。
这液体绝对不寻常,是什么啊?马丹,好痛。阮小软咬紧牙关,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何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把她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阮小软抬手去握他的手,他却轻易的避开了。
阮小软的心口里泛起点点的失望,她模糊的看着何璁,气若游丝的问:“你是嫌我脏么?”
“怎么会。”何璁敷衍的回答,望着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那天管家并没有……成功……”阮小软听见苏子安艰难的说,“我没有……”
“嗯。”何璁点头。
阮小软却为苏子安感到悲哀,她拼命去解释,不希望他误会的事情,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苏子安沉沦在他编制的温柔里,完全看不清现实。
他微笑的脸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阮小软没看见担忧、心疼,只看见探究的目光,藏在一片朦胧之后。
渐渐,什么也看不清了。
阮小软猛然抬起了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靠着沙发睡着了,这一醒,才发现汗已经出了一身,抬手一抹,满脑门都是汗。看来是刚才吓着了,那什么药,怎么那么烈,吸收的时候那般疼,像是用刀割开血肉一样,苏子安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能承受住这么大的痛苦?
那个密室深处,究竟有什么?阮小软扭头看了看门外,侧耳听了片刻,又把视线投注在房间内。刚才何璁是动了什么机关,才打开的门?
只可惜苏子安满门心思都在何璁身上,何璁一出现,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完全不顾旁的。这会儿倒叫阮小软好找。她又不敢翻的太乱,生怕被何璁看出端倪,可房间内物件太多,找了很久都没什么进展,正着急,门外听那仆人大声说:“先生,您回来啦。”
阮小软一个激灵,赶紧找地方藏,只要何璁上了楼,她就可以寻个间隙跑出去。很快,清脆的脚步声就传了进来,在前厅稍作盘旋,就往楼上去,刚走了两步,却是一顿,转而往楼下来了。
阮小软在房间里六神无主,心道这间房子有何璁最大的秘密,他若是在楼下徘徊,进这间的概率最大,这样想着,那脚步声就停顿在了门口。
大门虚掩着,他只消轻轻一推门,就能看见毫无遮掩的阮小软。
死定了,会被他杀掉的。阮小软这样想。
好高兴,又见到他了。身体里的苏子安这样想。
阮小软一时痛苦一时高兴,表情甚扭曲。
皮质手套窝上门把手,正要用力,忽而旁边的房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突兀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