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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泳心伤势太重,每天都需要人给他全身换药,擦洗。再加上他身体上有特殊的伤情,保护他与蒋兴龙之间的隐私,护工阿姨也不能够接触,所以元木槿送丈夫到公安局之后,就日夜陪伴在梁泳心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反正元木槿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她早就把梁泳心当做是亲人一样看待,而且元木槿是过来之人,对蒋兴龙与梁泳心之间的事情也非常了解,所以不管是医生还是元木槿自己,都认为她照顾梁泳心是最合适的。
另外还有一个陆绘美,她的伤情并不重,只是因为惊吓造成的暂时失心疯,所以休养治疗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恢复,并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当然还有一件事要讲明的就是,陆绘美身上的血迹,她当时在边本颐夫妇脱离罗雀屋的时候并没有跟着一起逃出来,原因是因为裙子上沾满了血迹,而且脚又站不起来,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不过后来医生检查之后,才发现陆绘上并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还是由于惊恐造成的。怎么说呢?有些女孩子在极度惊恐或者封闭的特殊情况下,月事会在突然之间来临,并且伴随着腹痛,下肢瘫软等症状,陆绘美当时就是这种情况。
在心理作用和外部环境的驱使下,陆绘美、元木槿和边本颐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点,疲劳、饥饿和惊恐都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可能性缘由。后来在脱离二楼西侧隔间时候陆绘美的短暂性昏迷,也是因为疲劳和失血造成的。
所以,总体来说,陆绘美并没有受什么伤,医生把她安排在了精神专科病房,与其他人的病房相隔七八层楼,枚小小让医生安排了两个护工阿姨专门照顾她,等恢复之后陆绘美当然也要自己的那一份证词。
还有一个人就是唯一剩下的凶手帮凶程楚,许建林发射的土枪子弹从程楚背后打入,直接穿过胃部之后,从身体前面肋骨下方穿出,再擦过谢云蒙的腰椎,刑警腹部。
程楚本身的身高远远不及谢云蒙,根据这个方位,子弹接触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程楚的身体部位要比谢云蒙低得多。
一般在我们的想象中,一个人驮着另外一个人,背上驮着的人身体各个部位应该在前面的人上方。但是谢云蒙与程楚当时的状况有所不同,谢云蒙因为着急,一次一次抓着山崖上的藤蔓隔空向下跳跃,而且两个人身上都是泥水,导致背上驮着的程楚身体也跟随着他的跳跃往下滑,很难双手紧抱住他的脖子。
也就是说,当他们两个人快要到达山崖底下的时候,程楚的状态是挂在谢云蒙的背后,而不是抱着脖子驮在他的背上,双手伸直挂着的话,程楚的上半身就要比谢云蒙低得多了,这样一来子弹穿过他的胃部,射入谢云蒙的腰椎边上也就不足为怪了。
程楚的外伤科病房就在重症病房的楼上,由于他是犯罪嫌疑人之一,所以他的病房门口加派了两名刑警在那里把守,以防突发状况或者逃跑。枚小小一边全力负责梁泳心这里,一边随时着楼上的程楚是否已经醒来,因为他一醒来就要第一时间提取他的口供,这是局长特别关照的事情。
虽然人是留在医院里了,但是枚小小同谢云蒙一样,都非常关心杀人事件的进展状况,她空下来就会打电话回局里或者给自己的好姐妹左澜了解案情。
医院里的人员状况到目前为止就是这些。而根据左澜带回来的线索,莫海右、恽夜遥和罗意凡三个人在5月6日之后也将会有新的调查进程。
首先就是得到罗意凡手中纸片和小狗带来的照片背后的文字信息,其次是在对线索指明的地点进行走访的同时得出紧跟罪恶舞台篇章的事件正确答案,最后回到谢云蒙病房内进行总结推理。
还有就是对几个未明了人物的单独解析篇章,至于之前三重密室还剩下的两个问题,一是客厅窗户和阳台内外部结构的详解。二是被罗意凡认为是第二个不可能事件的麻袋问题。
大家应该还记得当时在蒋兴龙返回客厅内部准备营救罗意凡和梁泳心之前,布和伪装的蒙面人将一个人形麻袋丢入客厅的事情吧,这件事,我还没有给予具体的解释。
这个包括客厅完整结构的解析会在罪恶的舞台——布和篇中给出详细答案,当然同时会借助罗意凡和恽夜遥的调查和推理一起说明。
第两百六十四章罪恶的舞台——费古篇二()
一夜无眠,第二天,也就是2016年5月2日的早晨,费古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他依然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
上罗雀屋之前,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了,布和反正是招惹了,也摆脱不掉。
至于犯罪这个事情,不管严重还是不严重,费古总觉得一半是靠天意和运气,另一半才是靠智慧,总之一句话,老天爷不帮你,运气不好的话,再聪明的头脑也是白搭。
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料得到,突发状况之下,还是得听天由命。
费古自认为自己的前半生,好运和厄运参半,瘸腿叔叔固然是虐待了他很多年,可是毕竟养父母将他好好养大了。而他自己本身呢?本身是费古给自己的另一个概念。
比如说,瘸腿叔叔和养父母都是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外在束缚,或者说是生活管制者,这些人的好坏,当然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但是本身的幸运与否,从某些方面来讲,取决于自己的努力。
怎么说呢?费古并不能找到非常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的这种概念,打个比方,比如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思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告诉他应该怎么去做,而且基本上告诉他的都是比较正面的事情。
就像一个星期不能够出去闲逛或者在家里发呆,要积极帮助养父母做家务,在学校里要拼命赶写作业,要比别的同学都提前十分钟完成等等一类假想的命令,这些假想思维一旦出现在费古的脑海中,就会引起他的担忧。
费古本身的惰性,总是会与这些假想思维产生冲突,他认为假想思维能够带给他一种称之为‘命运能量’的东西,如果做好了脑海中想到的事情,‘命运能量’就会多多少少在之后的一段日子带给他幸运,其中包括一个在别人看来毫不起眼的陌生人的微笑,或者从来不跟他讲话的人突然之间热情的和他聊了几句,还有何蜜娜或者X会在寂寞的时候跑回来关心他的生活起居等等琐碎的事情。
但是如果没有做好脑海中所想到的事情,被自己的惰性影响了本身‘命运能量’的数值,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倒霉就会接连发生,当然这些倒霉和幸运,都是就费古自己的认知度来判断的。
反正一句话,‘命运能量’就像是游戏人物头顶上的血条一样,满格的话你就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上几周,数值为负的话之后的几周就只能寂寞孤独了。
费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地偏执于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反正他就是从内心深处自我强迫式的相信‘命运能量’。
由于这种心理因素的影响,再加上对这次事件本能的恐惧担忧费古对‘命运能量’的依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达到了顶峰,从4月中旬开始,他除了寻找机会跟踪布和与何蜜娜之外,一直在非常拼命地打工,而且还一反常态地像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那样关心照顾X。
所以今天费古感觉自己的‘命运能量’应该已经积攒得很足够了,足够他在未来的三天里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虽然大部分情况下,还是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应变能力,但是至少这可以带给他一份安心。
闭上眼睛,费古像个疯子一样把头甩了一次又一次,满脑子的事情必须要甩掉一点才行,现在绝不能让何蜜娜再占据他的心思了,费古一边甩头一边再一次告诉自己,何蜜娜是个骗子,自己也没有付出真心实意。
但是越是这样想,何蜜娜胖乎乎的圆脸就越是在脑海里印象深刻,最后,费古像倒下去一样趴在地板上,才算让自己的行为画下了一个暂时的句。
他经常这样因为心情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有些时候这种行为只能让他越来越痛苦,心里的焦躁感根本停不下来。
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许久之后,费古才感觉稍微好一点,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座钟,中午11:50,该吃午饭了。
‘算了,什么胃口都没有,估计到晚上也不会饿的,再趴一会儿吧。’这样想完,费古也就索性放任自己一动不动了。
在杀人事件开始之前的最后几个小时,费古放任自己的惰性占据上风,什么实质的东西都不想去考虑。
内心里觉着自己就像是着上刑场的犯人一样,费古睁着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唯一的一台座钟,看着它的秒表一点一点移动,拼命感受属于自己的安逸时光。
他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到座钟敲响午后两点的钟声,慢吞吞从地板上爬起来。
这个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出发了,他必须赶在傍晚五点之前到达山上,去和何蜜娜一起扮演一对研究环境科学的大学生。
完全隐藏自己的性格,与富贵的主人一起其乐融融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假意听从布和的命令开始他们的疯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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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纯白色的执著落幕篇二()
恽夜遥接受了面对媒体的任务,局长特别关照他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还没有彻底得到明确答案的案件部分当然是不可以对媒体说的,但是凶手已经确定是布和,这一点可以公开。
与他一起到局长办公室的两个警员,当然都成恽夜遥的助手,协助他一起在记者会上发言。这样子一来,那两个不习惯面对媒体的警员也不会再感觉那么紧张了,而恽夜遥在莫海右验尸的这段时间里面,当然也有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做。
让莫海右和恽夜遥去做好目前的工作,我们把视线集中到罗意凡身上,罗意凡并没有留在警局里面,而是坐车直接去了医院。
关于梁泳心的事情,他需要和自己姐姐还有元木槿两个人沟通好,虽然莫海右所说的并没有脱离事实,只是稍有改动而已,但是罗意凡依然担心今后在法庭上,如果两个女人话语上有所疏漏的话,会给梁泳心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到达医院之后,罗意凡先是直奔梁泳心所在的重症看护病房,这个时候,元木槿已经帮梁泳心打理干净,换上药之后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吃晚饭,她自从梁泳心住进医院里以来,一直不敢离开病房太远,害怕突然之间就再也见不到的心情,给了元木槿巨大的压力。
所以当罗意凡看到她的时候,立刻被她憔悴的面容震惊住了。
“大姐,辛苦你了!”罗意凡站在元木槿边上喃喃地说。
元木槿将手中的饭盒还有餐具慢慢放在身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此刻的她老态尽现,再也不像是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知名服装设计师了,仿佛在一夕之间成一个真正的普通的中年妇女。
“Roy,凶手抓到了吗?他们是不是已经替泳心报仇了?”元木槿声音颤抖着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罗意凡被警方聘请为专案组顾问,医院里面已经都知道了。
罗意凡往前靠近了一步,扶着元木槿的胳膊重新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她的身边说:“凶手已经非常明确了,布和是主犯,大部分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费古、何蜜娜、卫宝贵还有莫警官昨天逮住的程楚都是布和的帮凶。”
听到这几句话,元木槿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罗意凡的脸庞,问:“他们都是!?怪不得呢…怪不得杀了那么多人!这些可恶的家伙!他们全都应该判死刑!!”
愤怒的话语出自于女人的真心,她痛恨这些人毁了自己唯一的学生。
“大姐,其实帮凶还有一个人。”罗意凡决定从蒋晓梅身上开始说起这件事,这样对于梁泳心的罪行,元木槿也会比较好接受一点。
此刻医院的走廊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护士在那边工作,其他人基本上都去吃饭了,枚小小也,正好可以让罗意凡和元木槿两个人单独谈一会儿。
“谁?是谁?!”元木槿迫不及待地问。
“是蒋晓梅。”
“她怎么可能?她不是上山与我们谈判的吗?蒋兴龙的钱早已经被她榨得所剩无几,她还需要参与这种勾当吗?”
看着元木槿带着疑问的眼眸,罗意凡解释说:“蒋晓梅根本没有打算接受你们的条件,她想要报复蒋兴龙,希望蒋兴龙身败名裂,甚至是被杀掉,然后自己好继承他的一切。”
“这个恶毒的女人。”元木槿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从蒋晓梅与你还是竞争对手的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勾搭上的卫宝贵,卫宝贵是个不良记者,专门靠贩卖名人隐私赚钱,他在山下的时候,就伙同蒋晓梅大肆挖掘我,蒋兴龙,还有梁泳心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希望做实明星、企业家和设计师的三角关系,之后在各大媒体大肆炒作,以牟取暴利。”
“这件事情,蒋晓梅是他不折不扣的帮手,从中出了不少力,我和泳心认识的事情,还有泳心与蒋兴龙两个人多年的情人关系,都是蒋晓梅出卖给卫宝贵的。所以,粗略知道此事的泳心也起了防备之心,在蒋晓梅假装失足坠崖之后,泳心也假装失踪了。”
说到这里,罗意凡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身边的元木槿,希望这个善良聪慧的女人可以从中咀嚼出一点什么东西来。
元木槿并不笨,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服装界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听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元木槿就已经明白了罗意凡是什么意思。
一个假装掉下山崖,当然是之后的行动可以更加方便;另一个假装失踪……元木槿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亲爱的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抱着一丝侥幸。
缓缓开口问罗意凡:“你怎么能确定泳心是假装失踪,这是警方调查下来的结果吗?”
“这是警方调查下来的结果,也是我和专案组负责人一起推理出来的结果。”罗意凡回答说:“泳心在无意之中得知了蒋晓梅的一部分计划,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想到要去伤害蒋晓梅,也没有意识到蒋晓梅真的会按照计划所说的那么干,知道坠崖事件真的发生之后,泳心才心慌起来,他阻止蒋晓梅之后的行动以及保护罗雀屋中的人不受伤害,所以决定先发制人。”
“大姐,你放心,蒋晓梅的最终死因已经调查出来了,并不是泳心杀的,她是重伤之后逃到半山腰,死在了山体滑坡的事故中。不过,蒋晓梅所受的伤的确是泳心所为,所以泳心故意伤害罪肯定是成立的。”
“那种人,故意伤害怎么了?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元木槿愤怒地说,她不认为梁泳心有什么错。
事实上,罗意凡对元木槿说的那些话之中,还是隐藏掉了许多的事实。梁泳心不是上了罗雀屋才决定杀掉蒋晓梅的,也不是因为发现蒋晓梅真的实施了罪恶计划才决定杀掉她的,更不是保护大家,梁泳心当时所想要保护的只有蒋兴龙一个人。
但是这些,罗意凡决定都不说了,元木槿是个善良耿直的女人,还是捡好的说让她可以宽心一些吧,有的时候说谎并不是一件坏事。
对于罗意凡所说的话,元木槿自然是相信的,她的愤怒还在着:“这个女人从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知道了,祸害了蒋兴龙的公司还不够,把我们家泳心也祸害成这样,难道泳心还要因为伤害这种人受到法律制裁吗?太不公平了!”
“大姐,在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不可能因为蒋晓梅过去的罪行,就抹掉泳心故意伤害她的事实。”罗意凡只能耐心劝导。
“那现在怎么办?泳心命都快没了,警察要来抓他吗?是不是他们让你来说服我,要把泳心带到警察局去?我告诉你!你们如果想要带他走,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元木槿越说越激动,人也从椅子上再次站了起来。
罗意凡赶紧跟着一起站起来,安抚道:“不是的,大姐,没有人要带泳心走,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警方也很想要帮助泳心。你看,抢救泳心,警方都出面请来了全国各地的知名医生,说明他们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在帮泳心渡过难关。”
“泳心虽然犯了故意伤害罪,但是他救了你和大叔呀,你想想看,为什么你们带着姐姐逃离罗雀屋却没有犯人来追赶你们?昏迷在半山腰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犯人来袭击你们?那是因为泳心保护你们,在半路上截住了凶手,所以他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什么?”元木槿的愤怒变成了震惊,“你是说泳心受伤完全是能够让我们和罗芸安全离开?他怎么能那么傻?”
按着元木槿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罗意凡俯身说:“不光光是因为你是他的老师,还有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罗芸是泳心寻找了多年的亲生姐姐,所以,泳心才会那么不顾性命,你和罗芸这两个最亲的亲人,泳心才会……”
说到这里,罗意凡自己的声音也哽咽了,他偏过头去擦了一下眼角,不再看向元木槿的视线。嘴里说:“泳心救人虽然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但是需要有证人来证明,这样他就有希望将功补过,还有,泳心的故意伤害罪也是因为想要阻止蒋晓梅的罪行,所以可以算作是防卫过当。我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也要做好出庭作证的准备。”
听到这样的结果,元木槿松了一口气,刚刚挺起来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去,双手撑在自己穿着宽松裤子的膝盖上面,元木槿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对罗意凡说:“谢谢你,泳心争取了这么多,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的。”
在微笑的面容上,眼泪扑簌簌不停地从元木槿眼眶里流下来,仿佛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样,罗意凡知道她所承受的悲伤和压力,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身边给了元木槿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
许久之后,元木槿轻声说:“我没事了,去见见你最爱的人吧!我看见她好几次都推着轮椅,一个人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