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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几乎贴在李宋未亦的耳朵上,罗意凡迅速讲完自己要讲的,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手。
来不及顾及愣在一边的女仆,罗意凡迅速扫了一眼其他人。
‘看来没有人发现,好极了。’
匆匆走到陆绘美的身边,罗意凡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她去和李宋未亦呆在一起,自己则接替她开始寻找隔间的门。
毕竟隔间只有几平米,没有多久,罗意凡就从入口斜对面的墙壁上推开了一扇与墙壁同色的门。
门框不大,也不高,以罗意凡的身高来说,要得要弯下一点腰。如果是胖一点的人,那就要稍稍侧过身体了。
这扇门是向内开的,罗意凡借着隔间里的灯光,探头看了一下。
里面是一间更大更深的房间,隐约可以看见内部大大小小堆放着一些物件。
因为门口的光线有限,而且物品似乎还被什么遮盖着,所以看不清楚。
回过身来,罗意凡同陆绘美一起帮助还留在通道里的三个人隔间。
一旁的李宋未亦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罗意凡的话似乎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她一直愣愣地盯着罗意凡的侧脸,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悲伤。
没有人李宋未亦的神情,因为比此更的是下一步的计划。
六个人挤在狭小的隔间里,暂时止步,做着简单的分析交流。
说是交流,其实只是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个人在讲,其他人根本提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我觉得很奇怪,”蒋兴龙看了一眼里间之后,对罗意凡说:“凶手为什么不把这里的门锁上。”
“我也不明白”
这一点罗意凡确实想不通。他一开始以为这扇门上没有锁。
从隔间的内侧看,门与墙壁浑然一体,严丝合缝,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但是推开门之后,可以看到,门的内侧是装着锁的。
虽然只是普通的防盗锁,但是要在这么窄的空间里撞开门锁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从凶手对计划的精心安排来看,疏忽大意导致没有锁也不太可能。
“会不会凶手在里面还安排了什么陷阱等着我们?”蒋兴龙说。
“不知道,”罗意凡若有所思。“凶手在二楼这里已经把我们吓得够呛了,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能锁的门都锁上我们饿死在这里,”
“省下他一个一个杀死我们的麻烦。我在密道之前一直以为凶手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边本颐问。
“因为凶手帮我们了密道。”
“什么!?”
除了蒋兴龙之外,其他人都对罗意凡所说的话异常吃惊。
“大叔,你还记得吗?密道之前你问过我的话。”
“什么话?”
“当时密道口的厚木板被撬了下来,你问我‘你们是怎么干的’,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只是指了一下被扔在地上的撬棍,对不对?”
“是。”边本颐机械性地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撬棍是不是用来撬开密道门的工具,当时只是猜测而已。”
“密道口的木板那么厚,很沉重,我和蒋兴龙根本没有撬开它的工具,它在我们打开的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明显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把它撬开,然后又安回原处的。”
“而且那根撬棒也不是一开始就在那里的,是刚刚我们一起密道之前我才突然发现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密道口打开之后我和蒋兴龙回‘白雪’的那段时间有人偷偷放在这里的。”
“那你进密道之前为什么不说?既然怀疑凶手故意要让我们密道,就应该提前告诉我们啊!”
“如果他说了,你们还会敢密道吗?”
蒋兴龙不咸不淡地说,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感情波动。
瞬间设计师夫妇俩就默不作声了。
蒋兴龙说:“罗意凡的判断是对的,不管凶手设计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们都必须闯一闯,最好是能和他正面对峙。”
“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并且真正了解凶手杀我们的目的。”
“事到如今,你们可以选择退出去,像布和一样与我们分道扬镳,不过,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蒋兴龙的话刺激着边本颐夫妇的神经。逼迫他们做出艰难的选择。
‘是啊!现在还能出得去吗?’
边本颐在心里长叹一声,算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吧,只有祈祷老天保佑了。
不同于蒋兴龙的咄咄逼人,罗意凡的态度显得平和许多,这与他平时高傲的样子截然不同。
罗意凡耐心地说:“大叔,你们也不用太过气馁,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接下来我们大家不仅要团结,而且每一步行动都要小心仔细。绝不能再给凶手可乘之机了。”
“不管他接下来有什么诡计,我们都一定要活着揭穿它。”
罗意凡表面上鼓励着在场六个人的信心,但是他自己真的有信心吗……
————
在六个人看不清楚的黑暗深处,确实酝酿着更大的阴谋,那将成为他们此生所经历的最恐怖最血腥的事件。
没有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阻止得了。
他们只能带着一颗仿徨的心跨入通向生命的唯一道路。
但这条道路究竟将带着他们走向生命的救赎还是生命的尽头呢?
答案也许无人知晓……
————
沉默有时往往代表着决心,六个人谁也没有说下去,也没有人再胡闹了。
落单的人已经都出事了,这明确的表示不管你相不相信身边的人,都没有办法再撇开他们了。
此时的每一秒钟都变得很长,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许久之后,罗意凡说出了一个简单的词语:“走吧。”
没有人反对,大家机械性地点着头。
罗意凡感到无形的压力包围着他,呼吸困难。
不过这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感受,也许大家都同他一样。
罗意凡站着的方位离小门最近,他转过身体,重新向室内确认是否安全。
此时他们已经没有照明的工具了。
边本颐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
蒋兴龙口袋里的本来就电量不足,早已打不开了。
而布和交给罗意凡的小手电筒也没有电了。
罗意凡刚才在进来的通道里就已经试过,完全打不开了。
幸好此时还能从小房间里借到一点光亮。
罗意凡凭着这点光亮仔细的观察着小门里侧的空间,尤其是近身的地方。
直到认为没有危险,罗意凡才伸出手在门框周围摸索着,希望再一次幸运地找到电灯开关。
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罗意凡的手又一次触到了开关一样的东西。
迫不及待地按了下去,室内立刻一片光明。
“呼——”
长出一口气,罗意凡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室内看上去就同自己刚才判断的一样,四周是没有装饰的白墙壁,房间的深处堆放着一些大件的像家具一样的东西,被灰色的布盖着。
回过头来,罗意凡对身后的人说:“不要紧了,大家进去吧。”
随着他的脚步,六个人陆续了大房间。
他们挨得很紧,每个人都生怕自己会因为跟丢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个人像探险队的队长一样带领着其他人走进未知的领域。
而他们自己则首当其冲接受了生命的考验。
当然,这要建立在他们两人都不是凶手或者帮凶的前提之下。
走到房间底部,罗意凡伸手准备掀开盖着‘家具’的灰布。
“不要看了。”陆绘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说。
“不要紧的,我们不可以放过线索。”
停顿了一下,罗意凡毫不犹豫慢慢掀开眼前灰色的布。
像冰箱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边上蒋兴龙也掀开了其它‘家具’上的布。
“这是什么?”
看着大小差不多的‘冰箱’,蒋兴龙问。
“不太清楚。”罗意凡皱着眉头,打开了其中一个。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厚厚的冰层结在底部。
“看来真的是冰箱,”蒋兴龙在嘴里嘟囔了一句。“放这么多冰箱在这里干什么?”
“这些冰箱看上去好像一直在使用。”
罗意凡摸着冰箱的内侧,里面寒气很重,冰层也结得很硬。他有俯下身查看了冰箱的电源线。
“电源线是没有接通,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刚刚才拔下来,冰箱里的寒气一点也没有散去,冰也没有化。”
“没错,里面的东西也是最近才搬走的,搬得很仓促,你看。”
蒋兴龙指着冰箱里和地上散落的几个破损的塑胶袋,在这些塑胶袋的周围都多少有一些或白或灰的粉末。
他们还发现了几个印在粉末上的脚印。
“看来的确很仓促,连收拾善后的时间也没有。”
罗意凡再次蹲下身体,他用手指拈起一点粉末闻了一下。
然后,罗意凡做出了一个令众人惊讶的举动。
他居然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把粉末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意凡,你疯了吗?那些有可能是毒药!”
陆绘美惊呼起来,李宋未亦也用手捂住了嘴巴。
其他人也都惊讶地望着罗意凡。
一会儿之后,罗意凡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粉末,表情异常冷静。
“没事的,那些只是普通的面粉。”
“是吗?”蒋兴龙很疑惑。
他也像罗意凡一样蹲下身体,拈起一点粉末尝了一下——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呃……没错。”蒋兴龙有些出乎意料。“为什么会是面粉呢?”
他似乎想象着别的东西。
“你是在想可能是毒品,对不对?”罗意凡问他。
“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所以你才会去确认。”
“对,我有这样的怀疑。一般人看到密室内冰箱、塑胶袋和粉末这几样组合,自然而然都会想到是毒品的。”
“不过,居然是面粉,这可真的出乎意料啊。”
“为什么要把面粉放冰箱里?”元木槿问。
这个问题罗意凡和蒋兴龙暂时都回答不上来,所以没有人应声。两个人查看着冰箱周围。
“有两个脚印是朝向入口的,”罗意凡指着入口的小门。“证明曾经有人从这里出去过。”
“但是没有进来的脚印啊。”
“确实没有,”蒋兴龙接着他的话头说:“但是这儿还有两个脚印,只是都不完整。”
这时众人因为看脚印都凑得太近了。罗意凡不得不出声阻止:
“大家退后一点,小心踩到面粉,印上自己的脚印。”
待其余四个人退后之后,罗意凡听蒋兴龙的分析。
“你看,”蒋兴龙用手指着。“这半个是个脚后跟,说明它的方向是指向我们左手边,也就是东边。”
“而这边一个也是脚跟朝西,脚尖朝东的。这说明什么呢?”
两个人蹲在那里,眼睛看向左手边的墙壁。
“说明这边一定有出口。”罗意凡说:“好,找一下吧。”
刚站起身来,突然,罗意凡又站住了。
“等等,”他拦住向前走的蒋兴龙,说:“凶手前面做事都那么仔细,为什么到这里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你是说……”
“你还记得凶手进来之前和你一起检查尸体吗?那具尸体的头顶几乎被洞开了,要做到这样凶手必定费了不少力气。”
“而且房间里面到处都是鲜血,可是凶手不仅没有在尸体上遗留东西,而且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做事这么仔细的人会在搬运东西时候留下指明出口的脚印吗?”
“确实不会,但是你刚才也说过,凶手可能是故意要引我们这里,那么故意留下脚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蒋兴龙还是觉得出口有可能就在面前的墙壁上。
“是的,我是有这样说过,但是这只是猜测,你不要忘了,我们没有依据,一直以来都是靠猜测凶手的意向在行动。”
“如果凶手确实是要引我们密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有比让我们饿死在二楼更简单的方法杀掉我们。”
“所以他不想浪费时间,同时也说明我们前进的道路会更加不可预测,危险重重。”
罗意凡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冒险头一个密道,而且打开通向这里的小门的也是他。
但是面前的这面墙壁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他仔细地看着墙壁的每一处,心突突地跳动着。
‘一定,一定有什么不对……’
他的情绪也感染了一边的蒋兴龙,两个人一刹那之间竟然裹足不前。
白色的墙壁同其它三面没有的不同。
那么,它的后面究竟是另一段通路还是杀机呢?
就让我们在下一章《恶魔的三重之谜…间奏》一起来寻找答案吧。
第十六章恶魔的三重之谜—间奏()
困局
窗外阳光明媚,室内也是一片旖旎。
眯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远处早已断裂的索桥,如刀削般的脸庞毫无表情。
凶手正在思考着自己恶毒的计划。
'哼,那些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在脑海里不止一次地咒骂,但嘴上仍然一语不发。
是啊,自己给了他们那么多逃跑的机会,可是他们却愚蠢的都放弃了。
计划出奇的顺利呢,凶手感到暗自庆幸。
也许是他们把自己的能力想得太强大了。
这栋房子就是自己的舞台,离开了它,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两次,对,是两次。
他们那么地接近出口,可是——
那个愚蠢的,自以为是的笨蛋却将人都带入了死亡的深渊。
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是他们没有珍惜自己给予的机会。
现在,计划最的部分即将来临。
自己费尽心力创造的笼子已经将猎物牢牢地锁住了。
那是一个没有逃跑机会的、完全不可能回头的坚固牢笼。
'呵呵—'
凶手得意的轻声笑着。
笑声在没有人的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着,仿佛恶魔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密室
饥渴、疲累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从昨晚开始,他们就粒米未进。
再加上连续发生的事件,大家的体力损耗得都十分严重。
尤其是边本颐,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在经历了与蒋兴龙的肢体冲突、连续来回地奔波和刚才疯狂地敲砸事件之后,
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
此刻,站在罗意凡与蒋兴龙的身后,这个老男人靠着自己的妻子感觉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但他还是对妻子投来的担心的目光报以微笑。
边本颐知道,自己的失控已经给妻子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所以他努力控制着身体疲累所带来的不适,希望可以多少给妻子一点安慰。
蒋兴龙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这对夫妇,在心里轻叹一声。
他何尝不是要竭尽全力保护那个人。
就像这个大叔保护自己的妻子一样。
不,应该说自己的这种感受要比大叔强烈得多。
'唉!那个笨蛋。现在该怎么办呢?'
暗骂着那个自己想方设法保护却任性地为所欲为的人,蒋兴龙抬眼同罗意凡一起扫视着面前的每一寸墙壁。
面前的墙壁虽然被灯光照射得透亮,但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总让人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罗意凡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停下脚步的吧。'蒋兴龙暗自思忖。
刚才他们几个人也已经把这面墙壁仔仔细细地摸索过了。
没有暗门、没有机关、甚至连一条缝隙也没有。
“哪里不对呢?“
不慎脱口而出的话语被边上的罗意凡听见了。
罗意凡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也感觉到了?”
“是啊,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swdrgs”
“什么?”罗意凡突然之间念出的字母让蒋兴龙很惊讶。
将视线从墙壁上移到蒋兴龙的脸上,罗意凡冷静地说:
“你刚才和我一起检查了尸体不是吗?”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在尸体周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见蒋兴龙仍然摆着疑惑的表情,罗意凡换了一种说法。
“你难道没有看到凶手留给我们的暗?”
“有……有暗吗?”陆绘美脱口问道。
边本颐也紧张兮兮地问:“凶手留下的暗?什么意思?”
“可能是凶手想和我们玩生存游戏吧。”
罗意凡不合时宜地微笑了一下,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你笑什么?“蒋兴龙有些不耐,“有什么发现就快说出来。”
“男人尸体的脑浆为什么会被掏空,也许我知道一点原因了。”
“因为我在他的头颅边上看到了用脑浆写成的字母,S、W、D、R、G、S”
“swdrgs”
重复着了一遍之后,蒋兴龙摇着头。
“有这个单词吗?”
对自己的英语水平还蛮有信心的蒋兴龙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单词,更别说它的意思了。
“错了,”罗意凡立刻纠正他:“不是单词,而是大写的S、W、D、R、G、S。”
罗意凡加重了语气,并且故意在每一个字母中间都停顿一秒。
“你是说不是一个单词,而是独立的六个字母吗?”
“是的,那些字母就写在尸体头部的边缘,大概是用手指或者差不多粗细的东西蘸着脑浆写的。”
“我估计凶手把尸体的脑浆和类似脑浆的东西撒得房间里到处都是,就是让这一行字母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罗意凡的话让蒋兴龙太阳穴发疼,他一边用手揉着,一边反驳:
“那凶手到底是希望我们发现还是不希望呢?他既然要留给我们暗,不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