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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梁泳心居然回应了,虽然声音轻如蚊呐,但是布和还是一字不差地听得清清楚楚。
梁泳心的话让他万分震惊。
“我爱他,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用全部的生命在爱他。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要抛弃我,更没有想到我居然…会亲手杀了他……,呵…呵呵……哈哈哈……”
疯了一样地,似哭似笑的声音从梁泳心嘴里传出来,布和感觉自己的头脑嗡嗡作响。
来这栋屋子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到底都是什么关系呢?!太匪夷所思了……
布和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这里来野外探险。
可以野外探险的地方多了去了,自己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选择来这里。
现在弄到这种进退两难,要死不活的地步,该怪谁?!
布和原本就是那种风风火火,想做就做的性格,他从小就跑遍了各个大城小镇,山间田头,没有那么细腻感情细胞。
况且他也理解不了同性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蹲在这里规劝梁泳心已经是耐心到了极点了,布和觉得再这样拖延下去,谁都别想活。
于是,他一改刚才循序渐进的态度,一只大手伸进去一把抓住梁泳心的衣襟,猛的一扯!
“哎呀!!”
梁泳心猝不及防,被迫回过头来,被他扯得脸都快贴上木栅栏门了。
不过布和这一扯别说还真有点儿效果,梁泳心的眼睛里不再那么空洞了,表情也改变了。
虽然,眼睛和表情都充满了恐惧和惊讶,但总算是有反应了,不再让人看上去那么寻死觅活的。
“别他妈像个婆娘似的!赶紧给我站起来!好好找出路!!你他妈的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
布和对着梁泳心的脸怒吼,凶神恶煞的表情,配上他那秃鹰一样的脸,看上去可怕极了。
梁泳心明显是被他吓坏了,“哇!”的一声,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小脸扭曲成一团。
用双手使劲去掰布和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双脚乱踢乱登的想向后退。
他这举动反而让布和更生气了!另一只手也伸过木栅栏门抓住梁泳心的衣襟,双手一起用力,梁泳心的脸就又贴上了木栅栏门。
“我操!你躲什么躲!我是来救你的!听明白了没有?!我是来救你的!!!你他妈要不想人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的话让梁泳心瞬间愣住了,一脸的不知所措。
操着沙哑的声音,梁泳心说:“你……是来救我的?”
‘我操!’布和现在心里只有这两个字,而且不停地重复。
‘自己真是见了鬼了,这个人居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来干什么的?!’
布和差一点没丢下梁泳心一跑了之,他简直不想再淌这个浑水了。
要不是现在换梁泳心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布和真的会那么做。
“那,那你有办法开门吗?…求求你了,就算你不救我也不要紧,帮我救救意凡,好嘛!意凡……意凡他有可能还活着,无论如何帮我……把他救出去,求你了!”
“什么?!你说梦话呢吧?!”布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可是要杀了你哎!你现在居然要救他?我可告诉你啊!我自己还想活着呢!我可没有力气驮一个再扶一个。”
“你看看你自己,脚软得站都站不直,我能把你弄出去就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想着他?!”
布和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精神错乱,他难道没有看见自己胸口的伤吗?挨了一刀还赶回来救他,他居然还提这种要求,难道他想三个人的命都搭进去吗?!
“我,不是,你可以不救我的……我只是想请你救救意凡。”
梁泳心死死抱住布和的两只手,不依不挠地恳求他,神情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拜托!你看看现在我能进得去吗?!你想让我救人,你也得想办法让我先进去呀!”
布和不想多啰嗦下去,提出了实质性的问题。
梁泳心的身体很单薄,看上去很瘦,但胸部却不像一般男人那样肋骨根根,摸上去还是挺圆润的。
布和此时的双手正卡在他的胸部和咯吱窝之间。
布和的手骨节粗大,手型硕长,在这个位置上两个手如果展开的话,只要有足够施力的空间,他几乎可以将梁泳心整个人提起来。
现在两个人说话之间,用力拉拉扯扯,布和的胳膊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动了一下。
心里暗叫“不好!!”
双手猛地一推梁泳心的身体,脱离他的束缚,急急地向后撤出。
幸亏他反应得快,两只手刚离开木栅栏门,就听见——
“卡啦!卡啦!…”一阵连续的木头之间打开关节互相摩擦的声音传来。
有如神助一般,隔在他们之间的木栅栏门居然自己向上提起了,缩回了门框之内。
布和是看得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
而里面的梁泳心则根本来不及看,因为布和猛力的一推,梁泳心的身体向后倒在血泊中的罗意凡身上,估计摔得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么,木栅栏门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打开了呢。
布和到底有没有救出罗意凡和梁泳心?
楼下跟在已经被打倒的凶手背后的神秘男人又去了哪里呢?
请跟随我去寻找那存在与苦涩和甜蜜之间的错位的答案——
第四十一章 分裂与信任:白方第三幕()
布和已经冲到了上面的储藏室里,G没有办法再上去看心爱之人的情形,过度的担忧让他暂时忘却了地下室大厅内那个着他的受伤的人。
偷偷地爬上几节阶梯,G把身体趴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
竖起耳朵倾听上面说话的声音。
一开始只能听见布和粗粗的嗓音,另外两个人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从布和说的话中,G了解到倒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爱人。
‘呼—,还好,他没有事。’G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人也放松了一点。
但依然不准备离开,他还想再听听更具体的情况。比如,爱人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G的感官细胞都集中在耳朵上,本来趴得很低的身体不知不觉稍稍抬起了一点。
“啊!——”
一声惊叫传来,虽然很沙哑,但G依然听出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浑身一个激灵,G的神经绷得死紧。
正当他想要再往上挪一点,仔细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啊!——”
更加凄惨的尖叫声传入了耳朵里,简直要把G的心都撕裂了!
手脚一慌,没有抓稳木阶梯的边缘,G身体斜了一下,肩膀磕到木头,发出了一声不是很低的磕碰声。
G赶紧趴低身体,整个人贴在阶梯上,生怕上头的人发现他。
G在心里在祈祷:‘可千万别探出头来看,不然就全完了。’
幸好,上面的人还在着他们自己的对话,没有停下来,或是探出头来看一下。
布和好像在帮助和劝说里面的人,G此时可以稍微听到里面那个人轻微的回应声。
但不能完全听清楚,他只听到:‘爱’、‘生命’、‘抛弃我’和迷迷糊糊的‘杀死’这样的字眼。
G的心里诧异万分,虽然刚才了解到R的诱饵计划之后,结合现在的举动,里面的人是有可能在演戏。
但是他了解那个人,那么逼真的演技他真的能有吗?
R自然是不必说,有的是演技。但这个人……难道是R教的?
不,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教出这么好的演技,G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那么……G此刻心中敲起了钟鼓,‘他们两个人认识也已经有很多年了吧’,G想着。
他知道不应该这么想,上面此刻的情况危急,布和应该也是带着伤的。
G想起自己刚才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布和胸口沾满了鲜血。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有所疑惑,便挥之不去了。
G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思绪。
‘即使他私底下有些什么?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要能救下他的命,我无论怎样都接受。’G这样告诉自己。
R确实英俊又多金,相处久了他动心也不是不能理解,再说自己这么多年让他承担着那样的角色……
G有些自责,有些懊恼。他自己的注意力,尽可能想着怎么样才能妥善又安全地把人救出去。
“别他妈像个婆娘似的!赶紧给我站起来!好好找出路!!你他妈的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
楼上突然传来怒吼和摩擦磕碰的声音,布和开始不耐烦了吗?
G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想冲上去自己去救人,但他又不能怎么做?只能干着急,心里火烧火燎的。
布和好像吓到了里面的人,哭声变大了。
然后,他们一个怒吼一个祈求,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下来,尤其是布和的声音,响得整个地下室都能听得见。
‘不好!这样下去,非把帮凶给招来了不可!
G可不能让好不容易有机会脱逃的人,再落入凶手的魔爪。
布和的咒骂掩盖住了里面沙哑祈求的声音,G大致可以听出布和是在想办法救援里面的人,并没有放弃。
‘听上去布和并没有放弃的意思,那么我就得给他们帮帮忙了。’
G想,上面的走廊已经被封锁,就算布和能够撬开储藏室与走廊的隔门,那也只能从地下室脱离。
所以自己要先帮他们扫清有可能地下室的障碍。
于是,G悄无声息地爬下阶梯,他捡起凶手遗落在地上的手电筒,还有那根布和丢下来的带血的木棍,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地下室的出口挪动。
G想得很简单,自己躲在暗处,万一出口处有人冲进来,不管是谁,都先打倒了再说。
反正,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人的命了。
但是,G离开地过早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封锁一楼走廊的木栅栏门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全部打开。
而布和带着里面的人根本没有从地下室离开,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一个意想不到的危险的方向。
如果此时的G可以预知到之后发生的一切,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会不顾性命危险地冲上去阻止。
G现在的暗自行动,将会成为他日后懊悔不已的决定,因为,他让一个人差点残废,更让另一个人差点因此而丢了性命……
——
黑暗中,娇小的女人悠悠醒转,腿上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嘶—”女人倒吸着冷气,表情扭曲,抽搐颤抖的右手勉强向伤口伸过去。
指尖刚碰到一点点,就立马缩了回来,疼得根本就碰不得。
手心里黏黏糊糊的,大脑也不受控制地发疼,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眼皮沉重干涩,女人勉强用双手撑在两侧的地面上,想挪动一下身体。
但发现根本动不了的时候,只好放弃了。
她想喊:“有人吗?救救我!”这之类的话。
但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喉头仿佛堵了块大石头一样,憋闷不已。
‘听天由命吧!’女人的头颓废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头发黏糊糊地耷拉在脸上,心里充满了绝望。
‘只是可怜了山下的那两个人,我还没有来得及……’
女人脸上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老的老小的小,他们该怎么办?
‘R…R还活着吗?’这个弟弟要比自己聪明得多,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杀掉,女人太了解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R和她就已经像是共享同一生命一样的存在了。
虽然,中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虽然,分开了那么多年,但是女人依旧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的R,她那倔强高傲的弟弟。
‘其实我早该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的存在永远都只能是他的拖累而已。’
女人的心甚至比她的腿还要痛上千万倍。
但是,死之前她必须找到R,因为有一件最的事无论如何都要交代给R。
如若不能,女人将死不瞑目。
头上的冷汗依旧在不停地渗出,身体虚弱不堪,女人的嘴唇和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女人灰色的脑细胞似乎已经全军覆没,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越是着急,大脑就越是混沌和沉重,女人简直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就在此时,一双柔软的手捂上了她的嘴巴,耳边传来很轻很轻地‘嘘!’的声音。
“你别动,别说话,我来帮你。”
女人没有转头,没有说话,保持原来斜靠着的姿势。
不是她特别胆子大,也不是她不想看一看,救援的人是谁?
那是因为她现在除了发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转动脖子都做不到。
身体僵硬着,双手死死地撑在地面上,这是女人现在唯一能施力的部位。
身边人的声音刻意压得很轻很轻,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也是一个女孩儿。
女人感觉她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湿乎乎热乎乎的,还粘着一些小小碎碎的脏东西,似乎是刚从地上爬过粘到的。
一小会儿之后,那双手的主人似乎确定女人会乖乖地不发出声音,把手挪到了女人受伤的大腿处。
嘴里说着:“别动,我帮你看看,我在大学里学过医,可以帮你暂时处理一下伤口。”
感觉她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上下挪动,破裂的裤子被撕开了,柔软的新的布条扎上了受伤的地方,带来一阵阵新的痛楚。
女人发出抑制不住地呻吟声。
“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你的伤口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刀扎的很深,不及时处理的话有可能会落下残疾。”
耳边的声音还在轻柔地嘱咐她,不过女人此刻并乎这些。
他努力了又努力,终于从喉间传出断断续续像是挤出来一样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何蜜娜啊…”
“?!…你……你怎么……”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很惊讶,何蜜娜不是在二楼红色房间里晕过去了吗?她怎么会……
似乎猜到了女人在想什么,何蜜娜凑近她的耳边小小声说:“先别管这些了,保命要紧,你能动吗?我先把你扶出地下室再说。”
轻微地摇摇头,女人表示自己完全动不了。
“你……你不要……白费力气……呼……我,出不去的。”
“别气馁呀,我告诉你啊!边大叔和元大姐都已经到外面了,我们就躲在外面的树丛里,你也一定可以的。”
“不,我不行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的……衣服里…有……一张照片……”
女人停下喘息了一会儿,说:“你,你拿出来……”
何蜜娜的手立刻探入女人胸前的衣服里,很快就找到了一张小小的照片。
黑暗中,何蜜娜看不清楚照片上到底是谁?只觉得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模样。
“—和你们在一起吗……”女人说话的声音渐渐顺畅了一点点,她问何蜜娜。
“没有,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他很聪明……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求求你们……帮我找到他,把照片……交给他。”
“……如果,活着出去的话……就去找照片上的人……他一定可以…让他,过的很好……求你了!”
女人努力抬起右手,抓住何蜜娜的手腕。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女人抓地很紧,抓得何蜜娜都有些发疼了。
犹豫了片刻,何蜜娜下定决心般开口:“好!我们一定想办法救出——,你放心吧!”
然后,女人听到她站起来,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心中仿佛弃掉了沉重的负担一般,慢慢瞌上了双眼。
现在,她也只有选择相信何蜜娜的话了。希望老天保佑,保佑他的弟弟可以平安无事。
女人这样想着,失去支撑的身体渐渐向一侧倾倒,她现在好想,好想睡一会儿,意识越来越缥缈模糊……
第四十二章 三人救援小组三:意外发现()
连续两次,边本颐和元木槿都碰到了墙上类似开关或者手柄一样的东西。
边本颐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挂住的,而元木槿是右手扶墙壁无意之中抓到的。
感觉到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抓在手心中,元木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抓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赶紧松开了手。
待到她抬眼望去,墙上的东西又掩盖进了茂密的长春藤枝叶中,看不清楚了。
夫妇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罗雀屋的西侧,也就是罗雀屋主屋有阳台的那一面墙壁的中央位置。
这面木结构墙壁上除了突出的阳台之外,中间上半部分的大片墙壁被茂密的常春藤妥覆盖。
所以几乎看不出墙壁的上半部分其实是突出的,就是说二楼西侧的空间比一楼要宽出一些,当然,这宽出的部分也是隐藏空间。
边本颐他们三个人在被凶手迷晕之后其实就藏进了这一部分空间内。
至于凶手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目前自然还不得而知。
但凶手忽略掉的是,这一部分空间的木地板因为长年承受外部植物覆盖所带来的湿气,早已腐朽不堪,才会因为内部的振动而突然松动边本颐和元木槿逃出了生天。
前文中曾经提过,要罗雀屋唯一的大门必须绕过东侧的偏屋,从西侧绕过去是看不见大门的。
所以,凶手料定没有人会发现这西侧墙壁上的猫腻,才没有特别这里。
这也给边本颐和元木槿的逃脱了足够的时间和绝好的机会。
此刻,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墙上的看不清楚的机关吸引了。
“刚才……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呀?”元木槿问丈夫,她的手犹犹豫豫地指着手碰到的那一小块常春藤盖住的墙壁,想再伸进去摸一下却又不敢。
“我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好像也挂到嘞,不过奇怪的是……”
边本颐思考着,他好像觉得什么东西有些不可思议,脸上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