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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枚小小的火点燃了,可没有那么容易熄灭,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啦,对依然蹲在地上的米小东说:“反正我一定要到后山上去看看,你们如果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
她的这句话倒是成功让米小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米小东回过头来看着女警,声音依然保持着不像他本人的严肃态度说:
“你没有看见后山一大片全部都垮塌了嘛?你们三个人第一次翻上后山就已经是极其危险的行!差一点就丧了命,难道你还不吸取教训!”
米小东的话让枚小小一时之间无法反驳,但是她依然倔强地站立在那里,不依不挠地看着米小东。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米小东缓和一下情绪说:“小小,你想一想,当时你们三个距离山体滑坡的现场那么近,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看到什么?一个细节都可以你仔细想一想,告诉我。这非常。”
枚小小没想到他没有和自己争吵下去,而是提出了问题,要自己解答。
毕竟,枚小小是一个女警,再怎么冲动,他的职业直觉还是在的,所以,枚小小沉思了起来,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当时自己和左澜,还有吴大岳三个人是沿着一片特别倾斜的悬崖爬上半山腰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一片悬崖下面已经滚落了不少的石头。
而且倾斜的程度特别怪异,崖壁上还有不少L露出来的是石块和树根,好像是……
“好像我们爬上去的时候,先发生过一场小范围的山体滑坡。”枚小小脱口而出。
“怎么说?”米小东立刻问道,两只眼睛直盯着枚小小沉思的脸庞。
“啊!对了,确实是像先经历过一场山体滑坡的样子,那一片悬崖倾斜得非常厉害,好像是半山腰被削去了一块一样。我当时在医院里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当时三辆卡车已经全部都滚落到山崖底下去了,半山腰的环山公路也已经被破坏,剩下完好的地方堆满了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块儿。我以为就是车祸造成的山路被堵,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直接就带头爬上了悬崖。”
“现在想起来,我们还真是幸运啊!那一片悬崖显得特别松散,我们三个在攀爬的时候,还有石块儿不停的从我们边上掉落,如果当时就再次发生山体滑坡,那我们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总共前后发生了两次山体滑坡,对不对。”米小东问。
“应该是这样的,发生车祸的当时,肯定带下了一部分山崖,这几天晚上连续下雨,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雷暴雨已经将山崖上的泥土冲得十分松散了。”
“那一片半山腰之上,是杨树林,本身土地就不是十分紧实,很容易因为暴雨冲刷而发生山体滑坡。”枚小小肯定地说。
“原来是这样,其他的还有发现什么吗?”
“嗯……还有什么?我想山道之上应该没有什么了。因为那里堆满了泥土和石块,就算有什么,也要等抢修山路的师傅们刨出来了才能知道。”
“好,我明白了,这样吧!”米小东走近枚小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之后,枚小小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吗?小蒙他真的……”
“嘘!”米小东立刻制止了枚小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赶紧去吧!我想那个地方肯定有突破口。几天之前就已经有人在跟踪他们了,莫法医安排得非常巧妙,但是之前已经有警员试过,失败了。”
“所以你也只能试一试,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提前上山救援,不过前提还是不准拼命,发现危险立刻回来,带上这里剩下的警员一起过去。我会让他们看着你的。”
“好!我听你的,希望真的可以找到突破口。”
枚小小此刻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她的心里在为这个新的任务感到紧张和雀跃。
紧张是因为有可能这不是一个突破口,会白跑一趟。
雀跃是因为终于有了一点提前上山的希望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夜中的眼睛第一幕()
中年农民回到自己家所在的村口时,已经快要接近傍晚了,大家都在忙着做晚饭,村子里看上去倒是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中年农民停好出租车,拖着疲惫的脚步向自家大门走去。
因为疲劳和这几天以来的紧张,他没有心情东张西望或者与人打招呼。只是一心想回到家里好好吃顿饭,睡一觉。
自己总算是扛过去了,没有被他们发现的端倪,反正自己和酒店里的事情也没有瓜葛,不过是替他们跑跑腿,联络一下而已。
酒店里到底藏着多少个毒贩,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唯一的联络人就是那个50多岁的中年老板。
中年农民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想象着那张容易让人记住的国字脸。
看那个老板的样子,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主,也对,干这种活儿的哪有没钱的,不过抓进去不管你有多少钱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自己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中年农民想:‘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供出来,那个大老板该是要感谢我的,要是换了旁人,早就竹筒倒豆子了!’
不过想归想,没有供出来其实于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他比村子里的那些人参与的都有深。
如果那个大老板是死刑的话,自己至少也要落个十年以上,说不定无期徒刑那就惨了。
越想越后怕,平龙公安分局里面民警们威严的脸不停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中年农民突然捧住自己的头,使劲甩了几下脑袋,加快脚步向自己家里走去。
在他没有看见的身后,不远处空旷的大路边缘,正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小汽车关闭了马达,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要融入即将被黑暗笼罩的天色一样。
从小汽车的前车窗看进去,两个男人的视线紧盯着中年农民回家的方向,丝毫没有一点懈怠。
就在即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田埂上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
“哎!老张,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
一边打招呼一边跑过来的是同村的村委书记,姓徐,这个人年龄和中年农民差不多,算是村里的管事干部了。
当然,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比较重视老张的意见。
跑到近前喘了一口气,老徐冲着老张说:“这几天你,村里人的心都乱了,也没有人再敢下作坊干活儿,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话中所说的作坊,其实是隐藏在村子里每家农户后院的地下室,这些地下室都用厚实的大铁门锁着,只有需要干活的时候,才有人出入。
刚刚回到家的老张停顿了一下,说:“没什么,拉了几单大生意,没赶得及回来就住在城里了。顺便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在城里玩了两天。”
“哎呀!你看你这个人,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村子里,大伙儿的心都吊在喉咙口,你说你在城里玩什么呢?害我们白担心!”
“呵呵,”老张故意笑了几声,语气中带上抱歉说:“我就是想散散心嘛,天天窝在家里心里也不痛快不是吗?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看来明天大家可以正常开工了。那好,我就不啰嗦了,你早点休息吧!”老徐脸色轻松下来,说完便准备往自己家回去。
却被身后的老张喊住了:“老徐,等等,那个我没电了,今天几了?”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玩得连日子都忘了,今天都5月2日了,我们不是和老板约好,后天要上山去取货的吗?”
“哎!”老张赶紧一把捂住老徐的嘴,说:“你怎么把这个都讲出来了,算了算了,赶紧回去吧。我不多问了。”
“哦哦,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还等着你安排工作呢。”老徐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撂下这句话之后,就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老张也一头钻进自己家的房子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之后,他就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倒到了桌子上。
钥匙、手表、皮夹还有纸巾什么的,把东西倒出来之后,他开始一样一样地仔细查看。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被警察没收,但是他也不可能24小时盯着呀!说不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警察就在上面安了什么。
把东西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连和手表的外壳都被他撬开来看了一遍,然后把拆的零零散散的东西往桌上一丢,只拿上钥匙和钱包,就进里屋去了。
可是,他千算万算,忽略了自己钱包上的金属扣,这是一个像纽扣一样很大的金属扣,被胶水粘贴在钱包之上做装饰用的。
这个钱包也不是老张自己买的,他才不会去买这么花哨的钱包呢?是那个大老板有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给他的。
老张想大老板的东西,一定是十分昂贵的名牌,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
在这个大金属扣的反面凹进去的地方,贴附着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好严丝合缝的填在缺口内,不突出一点点,也不容易掉出来。
老张躺到床上,把钱包和钥匙随手扔在床头柜上,他现在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算了,吃饭等睡醒了再说吧!’老张在心里盘算着,很快就迷迷糊糊的开始打起了瞌睡。
反正他一个人住,也没有人来管他。
那个镶嵌在钱包金属扣里面的小小黑点忠实的执行着它的任务。
而它信的源头便是坐在那辆黑色小轿车里面。两个男人耳朵上戴着的耳机。
老张和那个徐姓农民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都被录了下来,还在他们面前的黑色笔记本上做了笔头记录。
听到耳机里传来了鼾声,两个男人摘下耳机,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微笑。
其中一个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他睡着了,你赶紧先眯一会儿,我先盯着,后半夜换你。”
“那辛苦了,不过我们的车停在这里,会不会靠村子太近了,万一他们晚上出来看到我们的车子引起怀疑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对这一带比较熟悉,这里虽然离村子比较近,但却是一个死角,没有人会往这边看的,你安心睡觉就是了。有什么异常我会叫醒你的。”
“好!”
其中一个男人把自己座椅的后靠向后躺平,然后合着外衣就躺下了。
另一个男人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稍微打开一点车窗让烟雾可以往外飘散出去,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村庄里的动静。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夜中的眼睛第二幕()
第二天一大早,当老张早早起床出门的时候,停在外面大路边缘的那辆黑色小轿车早已经离开了那里。
靠近村庄的马路上,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行人走过,大概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反正老张也不可能全部都认识。
还有两个男人蹲在大路边缘抽烟聊天,他们眯着眼睛望着Y沉沉的天色,嘴里不停地吞云吐雾,不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碾了几下说:“走吧,这鬼天气看来还是要下雨,赶紧干完活回家去,老婆孩子还等着呢。”
另一个男人应了一声,也跟着捻熄了烟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向一辆运货的小皮卡走过去。
老张一边在村口刷牙,一边朝这两个人张望了几眼,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估计是别的村子里靠送货糊口的人。
见他们开着皮卡车朝进城的方向疾驰而去,老张也安心地缩回了自己的脑袋,早晨未完成的洗漱工作。
村里人渐渐都出门了,他们互相道过早安之后,看见刷完牙,洗完脸蹲在村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张。
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问他前几天的行踪,看来老徐还没有把自己昨天晚上的话告诉其他人。
费了一番力气解释完之后,老张哄走众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村口东张西望。
这几天来的经历他后怕不已,不知道警方要去那家酒店干什么?是不是已经查出了贩毒的迹象。
老张想不明白,这段时间一切都很正常,他们也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呀?要不然就是大老板那里出了问题?
那也不对呀!老板说昨天下午他就上罗雀屋里去了,听他的口气还非常轻松,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啊!
一边胡思乱想,老张一边契而不舍地观察着村口的动静。
泊油路上已经连行人都看不到了,呆了个把小时之后,老张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疑神疑鬼。
所以假装在原地徘徊了几步之后,就向村子里面走了回去。
不过像他这样业余的窥视者,怎么可能发现真正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呢?
老张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已经被他看不见的眼睛记录了下来,他们在,老张自己露出破绽他们得到贩毒案实质的证据。
昨晚汽车里的人也就是今天蹲在村口抽烟的人,他们是莫海右和恽夜遥通过分析之后,撒出去准备捕获大鱼的渔网。
莫海右与恽夜遥在酒店凶杀案发生之后,就已经得出了事件中有贩毒案存在的推理,莫海右从死者胃Y里提取到的新型毒品样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从老张回到村子里的这一刻开始,这个小村庄便了警方的视线。
它是距离l山最近的村子,几乎可以说就在山脚下,所以,嫌疑也就最大。这里莫海右和恽夜遥对贩毒案件一开始的分析推理,可以参考之前场外篇的。
而这两个监视村子的便衣警察,会把他们得到的信息。一点不漏地及时回馈给当时还在警察局之中的莫海右。
从5月2日夜晚一直到发生山体滑坡之后的5月5日早晨,这两个便衣警察都忠实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
收集下来的证据,已经足以支撑村民贩毒的事实了。5月5日早晨莫海右想方设法住进村子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找到村民们制作毒品的地下作坊。
拿到实质性的物证,最好是可以配合着外围蛰伏待机的警员,逮住正在制作毒品的现场,那就非常完美了。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防止贩毒份子向山上的人动手,根据元木槿的叙述,山上应该还遗留着毒品,但是元木槿也不了解的状况。
现在必须等梁泳心和罗芸醒过来之后,听到他们的证词,才能得出进一步的推测。
尤其是梁泳心,他一定比人都了解这栋罗雀屋,至少目前莫海右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毕竟,根据现在的调查,梁泳心才是罗雀屋真正的主人。
但是,梁泳心的伤势随时有可能让他永远也醒不过来,这也是莫海右最担心的一件事:凶手为什么要对他下如此重的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迫不及待杀人灭口。
梁泳心一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他一定是发现了凶手的漏D或者真面目,所以凶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
根据他和罗芸在半山腰的状况来看,首先是边本颐夫妇将罗芸救出了罗雀屋,那个时候可能罗芸已经受了伤。
但是,之后下山的梁泳心为何要将罗芸带离边本颐夫妇的身边呢?两个人都受了那么重的伤,离开没有受伤的同伴能有什么好处?
这只能说明,边本颐这个老男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隐瞒着的人。
而且,很有可能梁泳心已经掌握了一定的事实,所以害怕遭到二次伤害,梁泳心才冒险选择了离开。
这样看来,边本颐夫妇把罗芸带到半山腰,也不一定是要解救她,有可能边本颐会想着要把她扔在半山腰她自生自灭。
从这个老男人之后的含糊其辞中,莫海右自然可以听出端倪。
所以现在最的是,梁泳心绝对不能死,只有他醒过来,向警方和盘托出他知道的事情,案情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虽然可以掌控的范围越缩越小,莫海右依然在担忧和着。再聪明的人也毕竟是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什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监视和跟踪已经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莫海右、恽夜遥、米小东和山上山下的人,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一样,也已经各归各位,到达了最需要自己的位置上。
那么,这场错综复杂的事件,究竟终点在哪里?山上的人是不是可以平安无事的活着下山呢?
最终的推理秀越来越临近了,某些人的疯狂也已经快要达到临界点。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有多么复杂,都逃不过真相曝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天。
第两百章 设计师夫妇的辅助小剧场第二幕:暗夜中的徘徊()
深夜,在医院黑暗的病房之内,元木槿已经熟睡,梁泳心的事,元木槿几乎哭干了眼泪,她的精神在连番打击下变得异常脆弱。
边本颐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夫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但是那件事要怎么办?在病床边的边本颐来回踱步,其实他根本不能算是在踱步,因为他的脚步显得急躁而又紊乱。
“怎么办?怎么办?”接连不断地在心里反复念叨这三个字,边本颐感到自己的末日就要降临。
从来没有这样绝望,也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本来一开始做那个买卖只是填补自己偷偷炒股所造成的亏空。
而且,当年要不是那几个家伙的怂恿,自己怎么可能接触到这杀头的买卖。
但是对金钱的贪婪让边本颐一发而不可收拾,那几个家伙虽然已经都了,但是那些村子里的农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供出来。
如果这次没有上罗雀屋就好了,边本颐后悔着。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果让自己的老婆知道那些秘密的话,那么老婆的精神就真的会崩溃了,到时不要说钱,一家人的命都要搭进去。
他当时为何不想想现在的结局呢?边本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他转过头来,从手腕的缝隙中看向自己的老婆。
元木槿的脸憔悴不堪,就算是没有灯光,也可以清晰分辨出她惨白还在微微颤抖的嘴唇。
那喃喃不停地嘴唇,在梦中呼唤着谁的名字?边本颐不用听也能很清楚地知道。
他现在内心的悔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些秘密一旦被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