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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将军听得笑了起来,看赵慕盔甲整齐,脸上虽然有些冷淡,却显得英气十足。镇远侯李据上前小声道:“陛下,其实您不用亲上战场的,前线将士只要有你坐镇,必定就能奋勇杀敌。”
赵慕点点头,说到底他毕竟是皇帝,也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哪能真的上场杀敌。
“放心吧,朕会亲自为众将士擂鼓助战,定要将金国赶出贺兰山。等冬日来临之时,又可以与诸将士痛饮。”
镇远侯李据这才放心下来,要是皇帝出了事,他和自己的老父可是会成为大周的千古罪人。这个罪名始终太大了,他可承受不起。
细雨绵绵,天色渐渐的放亮,演兵场正北面筑起一座高三丈,长宽各约二十丈的巨大点将台,巨大的圆木,在点将台上搭起一座高高的凉棚。金龙旗飞舞,帅字旗飘扬,淫雨霏霏,气氛肃杀。
点将台两侧,各矗立着有一人来高地牛皮鼓,前方树立着数千木桩,绑着无数的牛崇,专做祭旗之用。
赵慕盔甲严整,神色肃穆,细细雨丝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没有一分感觉。
“禀皇上,吉时已到!”钦天监长长的喝了声,赵慕对镇远侯李据点了点头。
李据做为这次御驾亲征的主帅,虎步上前,穿着黑铁重甲在风雨中显得无比苍凉悲壮,他大眼四方一扫,长声道:“势破金军,卫我大周。儿郎们何在——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
“击鼓,点兵——”
号令自北向南,一层层的传下去,唱响的声音络绎不绝。
“咚——咚”,沉闷而又巨大的鼓声,划破长空的寂静,惊奇林中沉睡的飞鸟。四方大营立时响起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营中大军,早已经蓄势待发。方才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演兵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此次御驾亲征的大军约有五万,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中间乃是神机营精兵,神箭手,强弩手数以千计,还有数百余火炮焕然一新,黑哟哟的炮管直指苍穹。右手边的骑兵营,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马兵长枪闪着冰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虽是兵多将广,整个演兵场上却是鸦雀无声,就那战马的嘶鸣,也听不见一声。李扬父子练的兵,确实名不虚传。
礼部尚书宣读出兵诏书,痛陈金国之祸,更是狼子野心,妄图吞并河山。残害大周无数子民,觊觎大周的锦绣,直令天怒人怨,今陛下御驾亲征,雄兵出发,定要击败金国,收复边关,扬大周天威。
这诏书也不知道是谁起草的,晦涩难懂。沈栖梧听了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眼光在下面打量着。
“斩杀金狗,卫我大周!”数万大军汇聚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个个都是满脸通红,手中的刀枪高高举起。齐齐呐喊起来,那滔天的热浪,就连这连绵的细雨,也似被遮盖了下去。
赵慕牵着沈栖梧走上点将台,面对着数万大军的注视。
“进者重赏,退者斩杀。朕今日随众将士上阵杀敌,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话——不破金国,势不回返!朕今日在此点将台,起誓上苍,定要和万千大周儿郎共饮凯旋之酒!干——”
赵慕将大碗烈酒一饮而尽,又将那海碗重重摔落。数万将士同时高举海碗,齐齐饮尽烈酒。瓷碗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祭旗——”李据长长的喝了一声,便有数千骑士同时跃出,人呼马鸣,手中的刀枪兵马哗啦作响。
“杀啊——”千余骑兵纵马狂奔,飞速行至点将台下,看准那祭台上绑着的牛崇牲口,手起刀落,动作整齐的就像一片凌冽的寒光。数千牲畜的首级便被同时砍下。血迹洒满校场。骑士们高举那血淋林的首级,飞速回奔,血光激起了将士们的杀气。
“杀啊!”
“杀啊!”
数万人高举刀兵,齐声喊杀,声势直达云霄,惊天动地。将士们双目赤红,血性勃涌,粗大的嗓门,将沈栖梧耳膜都震得嗡嗡作响。
李据的头发在零星小雨中迎风飞舞,他迎风顶立,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挥舞,“儿郎们,出发——”
咚咚的战鼓擂响,就像春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数万大军,就像一字排开地长蛇,冒着雨直往北方开去,高高飘扬的金龙旗,就仿佛是每一个出征将士们的心情,兴奋而又悲壮。
成千上万的京城民众,围绕在道路两旁,跟随着队伍一起奔跑,一眼望不到边的军伍,与两边的民众,汇成一条巨大的长龙。
这一去,只怕就是生离死别了。(。)
第一百四章 你就待在我身后()
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娘,新婚燕尔地娇妻,承欢膝下的儿女,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亲人的名字,泪水流干了,只盼望着能再看上一眼梦中人的模样。
偶尔寻到了亲人的,便紧紧拥在一起,再也不愿分离。那一袋袋的瓜果干粮,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便直直往兵士们手中塞去。
“最难是别离!”那悲壮苍凉的气氛,直令李据这种军中将领常年厮杀的老将,也忍不住的双眼湿润,不胜唏嘘。
沈栖梧从未经历过这种情景,这是一种真正的生离死别,望着那无数拖儿带女、翘首以盼、哭得都断了肠的妻子和老娘,这种震撼的滋味,非亲身经历,难以言语形容。她忽然比任何时候都厌恶战争。
“娘娘,姐姐。”那边传来一声娇呼,却是欢儿穿着一件最鲜艳的衫子,蹬在马车顶上,就像个穿花蝴蝶一般,泪珠籁籁中,拼命的摇着小手,早就哭成了个泪人。
还有许久未见到的弟弟沈云,也和欢儿待在一起,她们与所有人拥挤在一起,随着那人流滚动,一步一步的挪动,一遍又一遍的朝沈栖梧挥手。
“你们要自己保重!”沈栖梧对她们挥了挥手,轻声低语着,满是离别的伤感。
泪眼朦胧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缓缓淹没在人海里,渐渐的远了,远了。
说也奇怪,自打出了京城,那连绵的细雨便一直下个不停,官道泥泞不堪,再加上天气的微寒,凄风细雨中,倒叫人仿佛回到了寒冷的冬天。这种天气行军,不要说普通兵士,就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们也都士气低沉,仿佛便是上天降下的凶兆。
赵慕和沈栖梧并没有带过兵,如今看到镇远侯李据的郑重表情,就知晓这真的是一场硬战了。
大营里面,最悠闲的两个人,非赵慕和沈栖梧莫属了。手下诸将忙着练兵,赵慕只能带着一身劲装的沈栖梧整日在军营里瞎转悠,偶尔抓几个普通将士,拉拉家常。到了饭点时候,赵慕也停了沈栖梧的劝告,尽量和大家的伙食一样,绝对不搞特殊化,与将士们打成一片。
大军往北行了几天,方向又改成自东往西。沿着山林南麓蜿蜒而行,气候却是慢慢的干燥起来。
军中会议时,李据摆着地图为所有讲解,暗地里专门为赵慕解析如今的形势,以免他这个逍遥皇帝梦里不知凶险,过得稀里糊涂。眼下这番形势,听得众将士直皱眉头,连不谙军事的沈栖梧,也本能的觉得形势太险峻。
“我们出了京城,便沿着这条山路往北。自西往东而行,跨过雁门关,经过朔方,就能到达贺兰山,大元帅的北军就驻扎在那里,虽然离着边陲重镇还有些路程,不过我们这一趟路线,随时都能遇上散落的敌军,绝对不能放松,命令大军随时备战。”
李据神情郑重,如今御驾亲征的消息早就已经放了出去。难免金国人不会丧心病狂,排出小股精骑兵绕过贺兰山前来骚扰。大军必须安然的和李扬率领的北军顺利会师,那才是决战的时刻。
沈栖梧叹了口气,轻轻地敲着桌上的地图,心情有些沉重。
“如今北军有多少将士?”赵慕脸色沉重的问道。
李据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回陛下,如今算上边镇临时抽调的兵马,大概有二十万左右。”
赵慕摇了摇头,脸色不太好看。
“二十万的大周将士,算上此次朕率领的五万,也不够三十万之数。金国举国来犯,拥兵四十万之众,这一战不好打!”
不到三十万的大周精锐相比金国四十万的铁骑,根本难以占到优势,还好有李扬坐镇指挥。如果赵慕这次决意不亲征的话,怕是金国不出月余就能饮马黄河,长驱直下。
沈栖梧摇了摇头苦笑不止。
李据看到赵慕脸上的表情,沉声道:“陛下不要忧心,我大周已经倾尽全力,壮丁尽出,大元帅也说了,势与金人决一死战。”
金国举全国之兵来犯,大周又何尝不是。
若是不能守住贺兰山,怕是大周的所有地方都会燃起战火。
帐内的一众将士们据实热血沸腾,双目赤红道:“我们大周被金国欺压多年,虽有先皇打败金国,可还是损失了不少国力,如今和金国决一死战,必定要杀个痛痛快快,为那些战死疆场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言为心声,这些将士们所言,正代表了千千万万的大周军人的心愿。大周被金国欺压的够久了,如果这次能成功打退金国,哪怕只是对着金军扬蹄怒吼一声,也足以让无数的将士们扬眉吐气,热血沸腾,一扫大周累积多年的赢弱之势,这其中鼓舞的力量,绝对不能低估。
血红的夕阳照在林间田野,沈栖梧脸颊如玉,默立良久,俏丽的身影拖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她神色安静,眼中闪着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慕在她背后拍了下,却将沈栖梧吓了一跳。
沈栖梧急急的转过头来,看着赵慕问道:“你没在帐中听李据分析吗,怎么跑了出来?”
赵慕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日渐下落的夕阳,长长的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懂什么兵法,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给于他们支持,让他们放手去做就行了。”
沈栖梧点了点头,在帐中的气氛太沉重了。论起赵慕的性子,肯定也是待不住的。
“等到了朔方,你就待在那里吧。”赵慕认真的看着沈栖梧。
“为什么?”
“如今的形势你也知道了,你如果待在贺兰山终究让人放心不下。所以你还是待在安全一点的地方,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贺兰山。”
沈栖梧想了想,知道赵慕的顾虑。认真的说道:“那么这样我何必来此,还不如待在京城?”
赵慕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不同的,如今一路相伴我早就不再害怕。索性也就是一死,我担负着大周的希望,并不想你也去冒险。”
沈栖梧点点头,不再反驳了。
第一百五章 贺兰山()
自朔方而北,眼望雁门关,大军日夜行军,急急往贺兰山开去。
越往北走,气候便越是干旱,风沙越大,有时走上一天,便要遭到四五回大风沙,人停马歇,所有人就地蹲下。待到起身时,浑身上下,头发,眼睛,鼻子,耳朵,出处都沾满风沙,个个都成了灰人。
边塞艰苦果然非同凡响,这是炎炎夏日,虽然还没抵达贺兰山,却已经感受道了风沙的威力,也不知道李扬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抵挡住金军的。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却是昼夜温差的变化。白天行路的时候大汗淋漓,就像泡在温泉里。到了晚间三更,却让人裹着棉被也感觉冷。
一路上赵慕都被人保护的很好,却还是在这种环境上染了疾,是不是会打上几个喷嚏。还好军中跟着御医,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贺兰山是大周的第一重镇,毗邻金国的长河,号称“雁门关咽喉”。城高墙厚,雄壮威武,昔日繁华可见一斑。只是只从两国分裂以来,饱受战火洗礼,人口锐减,万顷良田渐渐地荒芜,被战火无情的掩盖了,叫赵慕看的好生感慨。
眼瞅着着就要进入贺兰山了,到底是西北要塞,官道两旁的人烟已渐渐多了起来。
“老臣率北军将领恭迎陛下!”李扬带着众多北军将领前来迎接赵慕。
赵慕下了车来,看着李扬。老将军斑白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战争让他更加苍老。
“起来吧,这次朕不会让天下子民失望。定要让金国退败而逃。”
等到大军全部入城,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这贺兰山固守长河南边,俯瞰金国平原,连接雁门关与朔方,其中对于大周的战略位置不言而喻。这里也是抗金大军的重心所在,李扬的大营就驻扎在这里。
多年的战乱,贺兰山这块已是百姓流离,才是夜幕降临,街上行人极少,为数不多的店铺也关门歇业,昔日的“繁华”,早已尘烟不再。
站在城门上,眺望长河的黑沉沉的夜色,处处是惨败的兵荒马乱,李扬站在赵慕身侧,长叹一声,惋惜道:“昔日的繁华,皆被这战火遮盖。陛下,可有何感触?”
赵慕脸上沾染着尘沙,却没有擦拭。
昏昏沉沉的夜色中,兵士的铁枪闪着寒冷的清辉,古老破败的城墙下,夜色映照着长河的流光。
“李据,前方的探子可有回禀?”在军中,只有元帅和将领,没有父子。李扬指挥起李据来,也是十分冰冷。
李据抱拳道:“禀元帅,金国此次倾国来犯,现在和我军对峙长河两边,来势汹汹,堪称史上最为强大的一次。自从大军进城之后,金军那边就鲜有消息传来,末将以为应该是陛下亲至战场的消息传了过去。如今金军正在思考战略,我军只需要守城以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变以万变,虽然不会大胜,却也不会打败。”
这一番话是老成持重之言,就连赵慕也听得暗自点头,李据不愧是将门出身,为人稳重,却是是一个合格的将领。
李扬沉思一阵,微微点头:“以不变应万变,甚有道理。可彬,你意下如何?”
赵慕蓦地听到陈可彬的名字,面色一震,顺着声音看去。
一名年轻的将军站了出来,他面容俊朗,虽是白里透红的书生气,身上可染满了血污,活脱脱的一个战场之上的儒将。
陈可彬如今已经是前路大军先锋,官职自然很高。他沉声道:“元帅,末将看来李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既然金军已经得知了陛下亲征的消息,一定会从中做什么手脚,末将以为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明日可以先打打看,试试虚实。”
先打打看?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这陈可彬虽说有勇有谋,却经验太少,这建议惹的人啼笑皆非。
唯独李扬面色沉重的点头:“你说的不错,与其什么都不做,不如先试试看。此次我大周同样倾尽全力,非生既死,再无他途。我等身上重逾千钧,先求稳,再求胜。便是最稳重的道理,可彬所言有理。”
不愧是三军统帅,眼光无比独到,就连陈可彬这看似荒唐的建议也被欣然接受,容人之量非同凡响。
赵慕点了点头,如今在场的都是大周的将领,他不谙军事也就不胡乱指挥了。
“即如此,本帅便要决断了。”李扬神色一正,大声说道:“众将官听令!”
众人连忙听起了胸脯,只听李扬接着说道:“今明两日,由前路大军派出袭扰,不为求胜,只为干扰。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若是金军围剿,及早撤退返回,尔等可听明白了?”
“得令!”众将士齐齐猛喝,震天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军务安排完毕,早已经是月上半空,李扬和众人离去,只剩下赵慕和陈可彬二人。
尘刹中带着呼啸声从而便吹过,长河映照月色如水,静翳之极。赵慕的头发在风中飞舞,陈可彬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慕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栖梧也同朕一起前来的,只是被我留在了朔方。一路上她经常提起你。”
听到赵慕提起这个名字,陈可彬身子微微一震,“皇后娘娘有如同男儿般的英武,实在是陛下之福,我大周之福。末将心中向往。”
“是吗?”赵慕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她经常将你说过的一句话挂在嘴边来鼓励朕。”
陈可彬头低的更低了。
“男儿丈夫当如是慷慨上战场。”赵慕拍拍陈可彬的肩膀,神色郑重:“我与大元帅商量过了,待此战结束后,朕会为你主持婚事,将东阳公主下嫁与你。”
陈可彬愣了愣,“东阳公主她?不是被金国人。。。。”还未说完,就被赵慕的眼神制止了。
赵慕忽的长叹一声,用手指着长河对面,脸上的神情冷峻,“金军不退,大周不安。朕来此并不能帮到你们,一切都只有靠你们这些为国尽忠的将士们。”(。)
第一百六章 贺兰山缺()
风餐露宿了这些天,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将营帐中的灯捻子挑的暗了些,迷迷糊糊正要闭眼,忽觉一阵微微地清风吹了进来,将那火烛吹得东倒西歪。
赵慕正要躺下休息,却被人再次唤了醒。
“出了什么事?”
“陛下,元帅急令。”帐外的将士们开口回禀。
赵慕像触了弹簧般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些天来虽然和金军数次交手,却丝毫没有燃起更大的战火。双方倒像是约定好了一半,不曾真正的死战。
知道是李扬的急令,赵慕也不拖延。心中火急火燎,跨上马背,就往李扬大帐中跑去。
来到大帐中的时候,三军所有将领已经都到齐了。看到赵慕进来,纷纷行礼。
“免了吧。大元帅,出了什么事?”赵慕一进来就看见李扬面色沉重。
李扬环视一周,开口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就说说近几日的消息。”
说完让人摊开地图,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是长河,我们在南,金军在北。虽然隔着一条长河,但是天气越加炎热,我想金国人也在等。因为只要河水下减,金国人就可以用石头填满河床,到时候便可以一马平川,围住贺兰山。今日急令,便是陈可彬发现的异常情况。”说着,望着陈可彬。
“可彬,你来说说。”
陈可彬指着地图,面色沉重,“上次与金军进行对战时,末将发现了一些蹊跷。那就是金军分成了三军分别与我军对峙,